笑谈林徽因2:山寨菜市必有才,错爱痴情难有据
[注:上集链接在《笑谈林徽因:黄花流芳新空气,佳人翩跹大舞台》。本想写一篇不牵涉政治经济的文章,但经过努力,还是无法达成。]
(给张幼仪画了一幅,怕侵权没敢贴。这是我奶奶,曾就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她一生扮演贤内助角色,像今日炮灰族那般不问政治,文革却被红卫贼揪斗殴打。真个是你不问政治,政治跑来问你也。人生在世,欲不沾政治,“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回顾我奶奶平凡的一生,坚定了我要为她写一部传记的念头,但迟迟未动笔,是觉得自己各方面技术还不成熟,离题离谱的任性亟待克服。奶奶是个有文化的人,爱憎分明,气度恢宏。我写家族以外的人事,毕竟不是至爱,故而放得开,幽默得起来。要写我挚爱的奶奶,心境迥然不同,有一种不忍触碰的爱怜。
“红卫贼”这个词,我也是从奶奶那儿第一次听见。直到九十二岁去世,奶奶都没有改过这个高帽似的称谓。对那群专职给她扣高帽的蠢货,她竟不能俯视超度么?事实上,奶奶不是法正或公孙瓒那种睚眦必报的涵养。爷爷平反昭雪,拳打脚踢奶奶的红卫贼头头吓得魂飞魄散,伏地请罪。奶奶无报复之心,淡淡曰:“原谅无知辈。”只是该红卫贼罪孽深重,被新社会扣上“三种人”的高帽批斗清算,未几撞墙自尽。
借大明第一大才子杨升庵的《临江仙》感慨一下:。。。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林徽因夫妇对中国古建筑的热爱,应该也有“不忍触碰”的情愫。高夫人多次回忆老师对古城楼被拆毁的痛心疾首,她悲伤地写道:“林先生经常惋惜那些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古城楼,说着说着会眼闪泪花。”我以前的印象,总觉得竭力保护古城只是梁思成的故事,没料到林徽因在世时,拆迁已轰然展开。高夫人告诉我,广渠门城楼拆于1953年,长安左、右门,拆于1952年。最后,高夫人如丧考妣地说:“完了,这些瑰宝全没了。”
高夫人过虑矣。
(李大王的夫人比他大八岁,但似乎比整天饱受提职称煎熬的李大王还年轻八岁。李夫人喜欢旗袍,电话里听说我穿旗袍,她也特意穿一件来赴泡馍宴。李夫人中学毕业考入大专艺院。文凭大跃进中,李夫人勤奋攻读,荣获QH、BD、蛤F、Y噜四校联合培养的函授博士。李夫人现任著名博物馆财务小吏,步子迈得很大,灰色收入丰厚)
公元2011年,蒹葭萋萋秋意绵,我赴西安与老同学李大王实现历史性会晤。他和夫人请我到黄家吃完羊肉泡馍,热情驾车导游。西安很多城楼光鲜崭新,我惊奇地问道:“古城楼怎会如此之新?难道又是山寨的?你上次拿下那个省级高科技一等奖,我可知道是山寨产品。”李大王神情略一尴尬,随即大笑反击:“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借鉴就是山寨?你的打油诗,不也借鉴古人的韵律?”李大王古文功底厚实,力大棍沉。他最自豪那个奖,正期望藉它在职称上更进一步,我感到失言,赶紧补救:“是是!我开一开玩笑而已。你那个奖,实至名归!”李大王知我了无恶意,朗声回应:“成功都是建立在前人基础上的嘛!我精心解剖德国样品,经过两年刻苦攻关,延伸拓展,才获得专利的。”我从工作学会虚伪,表面点头,心里却暗暗好笑:“噫,拆别人的东西,造出来连外形颜色都几乎一样,还攻关呢!耗了两年,只说明抄袭也抄得气喘吁吁。”李大王抓起可乐饮了一口,接着说道:“我的高科技创新,学名叫做‘研制进而拥有自主产权’,大师们的楼堂馆所,则叫做‘修复重建’。你看,这个是张大师设计的,那个是周大师的,还有,你看西边远处,是马大师的。。。。。。”李大王是高科技专家,居然对亭台楼阁的设计师们如数家珍,我对其渊博敬佩交加。我不知道李大王说的大师是何方神圣,然今日神州大师比机械化养殖场的公鸭还多,我不认识大师也算不上不敬。“大师”这个词,从前多见于宗教尊称,结果被我们像普及文凭那样胡整,吹拉弹唱的叫做大师也就罢了,居然连贩肉的郑屠也称大师,令我摇头嗟讶。什么都怕透支,一透支立马玩完,“大师”岂能例外?我读初中时,故意把“大师”翻译成“Huge Teacher”,全班同学笑晕。(“大师”哪有我们“大王”“公主”高贵神奇?)
我对透支普及文凭恼怒不已。明明胸无点墨可以胜任的工作,却将青少年一个个逼进奥数、才艺、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的无底洞,结果导致菜市卖鸡卖肉的都是高材生。有人吹嘘国防硬实力犀利,说什么满城尽带黄金甲,刀枪不入;现在看来,满菜市尽戴博士帽,软实力也很震撼。这些高材生没几个真热爱学习,只不过被残酷的现实逼成了博士。他们丧失童年与诚挚,心理扭曲,重金投入教育回报渺茫,铤而走险卖假货毒食,实现本小利大兼且报复社会,不算反常。博士沦落菜市,与卖烧饼的文盲武大郎为伍,教育局无法解释,便胡扯什么“卖鸡卖肉是创业,区区菜市充满创业良机,证明盛世的历史性机遇多呀!”请问大佬,世界上有什么不是创业啊?你们富起来之后,讽刺中餐馆自食其力的穷学生,嘲笑他们没出路,知不知道人家是“洗碗创业”?某些官富二代到常青藤淫秽挥霍,也不妨自称“鬼混创业”。多年寒窗,费银无算,学成后卖鸡卖肉,活得累不累啊?十几年前干脆退学去卖,早在农贸市场出人头地,当上“镇关西”了吧?等哪天剪草工人全是哈F和Y噜的农机博士,美国也就赶超天朝了。
教育局被我戳破贱卖文凭的骗局,狡辩曰:“博士当小贩,确有一点点大才小用。不过,糊涂夫人不是鼓励读书吗?全民博士,读书万卷,人口素质提高,总会对社会有益吧?”我听完哭笑不得。鼓励读书,那是有先决条件的。没错,我鼓励情操高尚者读书,支持他们为兴趣爱好而上下求索。但是,我不赞成道德没有底线的烂人多读书,因为这些牛鬼蛇神掌握了知识,将会给社会带来非死即残的伤害。今日贪官没有一个不是烂人,没有几个不是号称学富五车的博士,品行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低洼。旧社会官员,大多数没读过大学,远远不像现在的“高级知识官员”那么贪婪淫乱,那么寡廉鲜耻。事实表明,饱受贪腐浸润的苗子,学历越高,素质越差,贪得更吓人,淫得更赤裸,真应验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听说北京正忙着“修复重建”,那些拆掉的古董即将回归人类社会,林徽因夫妇和高夫人皆可安心矣。我们除了“修复重建”自己的宝贝,还应该发扬爱心。现在希腊和意大利破产了,我们可以免费援助它们重建古希腊古罗马的建筑群,洋人白得山寨古迹,必定倍加珍惜,感恩戴德。哦,别忘了,金字塔也要帮埃及重建几座。又离题了,下面回归林徽因的民国时期。
国民党政府在经济取得巨大成功之后,迈出惊世骇俗的一步:法律上实施一夫一妻。这是几千年未见的历史性机遇。没有这个机遇,民国美女不可能解放思想,如同一夜春风领舞的满树桃花,绽放出令人目眩的绚丽色彩。林徽因正是在新制度的阳光雨露下,在社交和文艺圈大显身手。那时候的知识分子不太懂感恩,所以她没有写文章感谢领导,反而意气用事,像任性的鲁迅那样,时不时抨击弊端,给政府添乱。
我知道少数民国男人(包括今日一大撮炮灰男),对一夫一妻很不爽,不过,绝大部分男女乐观其成。对于女人来说,一妻多夫都罕有市场,更甭提一夫多妻了。可是,为何多数男人也愿意牺牲一夫多妻的千年福利呢?原因极简单:社会日暮途穷,男人娶不起老婆了。不是我小看炮灰男,他们囊中那几张人民币,半个卫生间都买不动,还奢望赡养几个90后?炮灰男做的不知啥梦,但肯定既不是中国梦,也不是越南梦,更不是美国梦。民国男比炮灰男清醒多了。1930年年底,政府兴高采烈地制定一夫一妻新法,老百姓对这个史上绝无仅有的改革,没啥巨大反响,因为普通人财力有限,供一个老婆已精疲力竭,多娶一个等于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早就自动自觉实行一夫一妻,甚至干脆一夫零妻。反倒是那些先富起来的民国土豪意见特别大。有意见也白搭,企图翻盘的土豪,后来全被起义军拉去戴高帽游街枪毙,他们好不容易囤积起来的房地产悉数充公,一夫一妻彻底定局。林徽因幸甚!神州女人幸甚!天下幸甚!
至此,林徽因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基本明晰,大才子徐志摩该隆重登场了。
林徽因之美,时人赞其美于女人情感的天性中。我不苟同。女人不走出天性,无论事业还是爱情,常作出错误的决断。那些薄命的红颜,正是因为陷入“女人情感的天性”而落难。林徽因假如由着性子,很可能会跟徐志摩私奔。我不太相信流传的林徐恋情,仅仅以之为例,说明十六七岁的林徽因相当理智,对性情已然把持得回旋自如,胜过许多二十几岁的现代女大学生。
林徽因出生于杭州,但她的祖籍福州林姓,是一个非常广泛的宗族,出过特大人物林则徐。林则徐故居早被房管局分配作民房,我童年到那儿探望亲戚还住过五天,茅坑暗无天日,又脏又臭,蝇蛆密麻,至今心有余悸。居民对那可怕的茅坑安之若素,估计是出于“林大人能蹲,小人何怨之有?”我找不到林则徐和林徽因有任何血缘联系。前不久,某些神州土豪劣绅在番邦无人奉承,认定洋人“种族歧视”,忿怒呐喊:“为什么你们有钱可以,老子有钱不行?”林则徐早有答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林则徐”三个字,难道隐隐预示着林徽因和徐志摩之缘?时人乃至后人谈起林徽因邂逅徐志摩,不外乎两大结论:
结论一:林徽因与徐志摩像电视剧说的那样,真恋爱了。
结论二:林徽因和徐志摩从无恋爱,顶多只是徐志摩单方面痴情。
结论一多是间接的推理。例如徐志摩元配张幼仪的一些话以及后人撰写的传记。倒是林徽因在徐志摩坠机后,急急通过胡适多次施压才女凌叔华,索取遗物,颇为有趣。
结论二列出几样证据,但在我看来,它们只是看法,不是实物:(1)林徽因才十六七岁,不可能议婚论嫁;(2)林徽因比徐志摩小七岁,年龄差距大,不会生情;(3)林徽因乃大家闺秀,教育良好,坚决不做破坏他人家庭之事。
先谈到这儿,下次再具体论证这两大结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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