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越南行1：战争如烟，美女如云（九）

两厢情愿

[注：“美女如云”本意指“浮云”之云，非“云集”之云。文中确实提到不少美女，譬如，已经出场的岑公主、糊涂夫人、范夫人、钱公主、陆公主；尚未出场的范公主、美女留越公主、二征夫人等等。我会尽量学习《源氏物语》，描写多姿多彩的女性。同时，我也会记述许多性格各异的大王，以示没有偏心。]

（古罗马第一个皇帝，“两厢情愿”高手，奥古斯都大王）

今日河内美女，时新阳光不亚于上海，令异性身心荡漾。我在酒店沙龙喝咖啡，邻桌有一胖一瘦两个上海男人，估计是出公差的。那个胖子正打手机，抱怨广西人不厚道：“办理出境手续时，那几个广西佬说越南女人长得丑，不如广西女人美。好家伙！这儿美女如云！广西佬骗人真是眼睛都不眨啊！害得我俩跟越南公司说只呆两天，没有安排到红灯。。。。。。”那个瘦子也许注意到我正竖起耳朵偷听，赶紧轻轻推了胖子一把。

越南男人对本国女子被外国游客玩弄早已不满，范夫人派给我的翻译陈大王，就有这种民族情绪。男女平等，陈大王大可不必气愤。外国嫖客自以为占据主动，但事实上，越南女人不单掏空那些愚昧男人的肉体，还可以收费发财，何乐而不为？陈大王的女朋友李公主是桂林过来的留学生，非常漂亮，我以后会大概讲一下他们的故事。越南的房地产宛若末路狂花，河内房价奋勇追平北京，满街都是身价不菲的超级富翁。因此，游客要体谅当地人的自豪感，嫖娼时必须讲文明礼貌，以免引发国际争端，给政府添乱。

越南的贫富分化很厉害，昂贵的私家轿车甚多，什么路唬宝时婕不难遇到，但多数人还是依赖摩托车。我一直觉得自行车和摩托车是最佳交通工具。刚到上海上班，办公室就在宿舍的几百米外，自行车既低碳又便捷，何苦开个耗油的奔池888瞎折腾？我们的城市比较密实，占地比M国小，完全不必照猫画虎普及汽车。个个开汽车的后果是一上路马上堵死，自寻烦恼。老同事冯大王的家离公司888米，在上海每天开宝M888上班，我多次建议他改走路减少肚腩。越南日后难免拥有机械化装备，应该吸取我们的教训，千万别以为开汽车能成仙。说到底，越南人烟稠密，和我们的国情相仿。

在河内街头，我仿佛回到以前的南宁。穿来插去的众多摩托车，熙熙攘攘的集市，衣着明媚的年轻姑娘，还有葱郁的大树，一种亲切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炮灰族一说起八九十年代，似乎那是可怕的奴隶社会，不知道这种印象从何而来。钞票少就是可怕的、悲惨的？思维如此奇葩，难道他们不知道世界在钞票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内涵？再者，奴隶社会是繁荣幸福的雄伟社会，奴隶混得好照样锦衣肉食，一点也不值得害怕。

炮灰族引以为豪的现代社会，其实就是奴隶社会。炮灰族被资本家无情奴役，背负贷款和劳累，磨难没准比古罗马奴隶还多。好几个同学媳妇熬成婆，当上高档的教授和医生，得意忘形，整天高唱不再属于“做奴隶的人们”。他们哪里知道，教授和医生这种职务，在古罗马不少由奴隶与俘虏来充数。

古罗马公民的高级特征是选举权。为了这个同学们认为没有油水的权利，古人不惜以命相搏。古罗马将领一看兵败如山倒，赶紧许诺战胜之后给予公民选举权，绿卡族和奴隶族立刻勇不可挡，反把强敌揍得狼奔豕突。古罗马政府到处侵略抢钱，公民坐收名利，其国籍令人向往不足为奇。我们也有致胜的法宝。倘若电视台的张少将与罗少将宜将发财剩勇攻打M国航母万一遇挫，公民选举权对官兵与民夫没有什么号召力，但可以奖励珍奇的上海户口，反败为胜不成问题。

老同学普遍认为选举权对社会稳定不利，常常占据道德制高点，嘲笑M国竞选如同猴子戏。假设选举权可以换一只小龙虾，同学们当场拍板成交。然而，跻身名流钱包鼓鼓依然难逃奴隶一族，如此残酷的真相，梦想猪驴升级贵族的同学们，打死也接受不了。不过，功名家势随着无法避免的寿命终结而烟云，何必过度认真？许多双眼已经进化成两枚铜钱的海不龟，叹息出国失去发财的历史性机遇，大概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不过，他们不必伤心，我相信有两个最重要最宝贵的历史性机遇，无论何时何地，没有任何人可能错过。这两个机遇就是诞生与死亡。这两大机遇不但简洁地贯穿人生的本质，还能将自鸣得意的“成功人士”彻底打回原形。

看不上选举不是同学们的首创和专利，聪颖的古罗马人早已看不上，同学们比他们晚了两千年，难道不为自己的落后感到难堪乎？在古罗马第一个皇帝奥古斯都的谆谆诱导下，古罗马人终于觉醒，与同学们统一思想，干净地遗弃选举。奥古斯都高风亮节，无私奉献，愿意免费领导劳动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他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只有一个小小的小要求，那就是：永远当执政官。奥古斯都的功勋比裤衩巨楼高，比水立F深，他这个要求微不足道，绝对不算过分。他与同学们一样，早对轮流作庄的不正之风深恶痛绝。奥古斯都利用靠野蛮掠夺壮大起来的国库，投资房地产，建设清洗各种体外器官的大浴池，打造超一流的玩物吃喝设施，提升手工业和商贩，扩大出口与内需刚需，终于把古罗马从砖头农村转型为大理石的光怪陆离，给现代人和外星人留下丰富宝贵的旅游景点。

在奥古斯都之前的共和时期，古罗马人尚武节俭，民选的执政者奉行开拓进取的无畏精神。等到奥古斯都打开潘多拉魔盒，古罗马人终于品尝到强大富裕的甘美肉味。他们沉浸在洗头洗脚的靡靡之音，感到人生如此厚爱与偏袒，坚决不肯再回到以前“清苦”的日子。古罗马公民荷包膨胀，分享国家发财的果实，饮水思源，山呼万岁。古罗马人都自豪地说：“只要有麦子吃，有葡萄酒喝，有浴池泡，有青楼逛，有房地产炒，让一头无用的蠢猪做执政官都未尝不可，更何况奥古斯都如此天纵英武？”古罗马人幸福到让谁当皇帝都无所谓的无为妙境，东方哲学家老子地下有知，一定欣慰无垠。当告密者将这种民间声音转达奥古斯都的时候，奥古斯都躲在阴湿的墙角，嘿嘿冷笑。

奥古斯都将国策从开拓转向内绥，其遗嘱明确地终止古罗马的对外扩张。我个人认为，一个国家假如不愿意挺进落后地区，美其名曰不侵略，等于放弃辟疆进取。后果是自我满足，外族得以休养生息，伺机入侵，到头来发展果实毁于一旦。当然，可怕的结局无数年后才浮现，奥古斯都与那些脑袋进粪水的河马族一样，不太可能事先知晓。

奥古斯都暂时用金银的事实让古罗马人认识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想发家致富，想奢侈幸运，共和国必须由伟大的奥古斯都独家专营。奥古斯都是千年不遇的天才政客，十几岁开始到江湖上混，平定天下，大权在握，比他的舅公凯撒大王走运。凯大王以为不辞辛劳地永久执政，慷慨无私地将个人财产分赠全体市民，自动会得到衷心拥戴。孰料愚民人大代表误解凯大王意欲独吞国家，不搞共同致富，把他当作野心家乱刀枉杀。奥古斯都吸取血的教训，建立超级强大的禁卫军，重用爪牙，加强间谍，不再轻易让暴虎冯河的愚民近身。

任届期满，奥古斯都假惺惺地说尊重共和，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肥猪肉，跑回乡下别墅闭门不出。把持各险要部门的爪牙故意怠工，于是移民局关门，失业救济停发，国债逾期（使那些贫穷的债主国忿怒）。古罗马人群情激昂，跪求奥古斯都出来拨乱反正。奥古斯都盛情难却，半推半就东山再起，条件是“永不选举”（跟什么“永不再战”类似），群众当场一口应承，即刻修宪允许个人无限期执政。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祥瑞纷飞，古罗马“民选执政官”终于顺利地改名“皇帝”。没有小龙虾古罗马人也自愿放弃选举权，两千年前就完成炮灰族今天尚无法彻底做到的壮举，真了不起。

奥古斯都设局，愚民自愿钻套，你情我愿，与贪污犯包N奶一样，不算罪状也。炮灰族史家高呼古罗马人明智地选择“永不选举”，从辉煌走向辉煌；思危族史家则认为古罗马自此陷入独裁专制，腐败昏淫谋杀层出不穷，是败亡的始点。不必理会那些信口雌黄的思危族。炮灰族一向聪明透顶，战无不胜，群众以他们的判断为准好了。

（待续）

《笑谈越南行1》旧文链接：笑谈越南行  (共十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