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上海行2：红辣椒餐馆大宴高薪管理人员

（糊涂夫人按：文章真真假假，笑天下可笑之人，文学小说而已。若脱离真实，请读者以自己的常识为准。欢迎提供数据，我会认真学习。谢谢！）

小说人物糊涂夫人是如假包换的大老板，富可敌国。慢着！糊涂夫人不是象政敌期望的那样濒临破产了吗？怎么又突然扭亏为盈变成富婆了？有点令某些龟坛大王失望啊。嘿嘿，没错，糊涂夫人债台高筑，资不抵债，龟坛大王大可欢喜地接着幸灾乐祸。这个基本的破产原则不会变，而且一万年不变，那些害怕沧桑变化的龟坛大王们应该放心了吧？

龟坛大王银行存款都是硕大的正数，富足是事实，真有瞧不起糊涂夫人的伟大本钱。然糊涂夫人再怎么负债，有M国政府负的债多乎？故而，糊涂夫人在巨富龟坛大王面前自卑到极点，但到了M国政府跟前，与上海街头抢金大妈一样，自信得很呢。糊涂夫人富不能敌Z国，但敌M国，应该有争议地不算撒谎。

我是生意人，负债秘诀本不想在此外泄给竞争对手，但他们熟读西方二十四史，应该早已知晓。M国跟Z国借钱，是他们老祖宗基因里面的坏习惯。这个“坏习惯”，奥妙无穷也。凯撒庞培等大王富得流猪油，却经常借大笔大笔的钱，而且故意向政敌借钱。西方人有契约精神，按法律支付利息是肯定的，不似某些龟坛大王整天做梦借钱做个龟跑跑赖账。凯撒等大王身系国家安危，常会碰到阴谋或暗杀。每每这种关键时刻，那些债主和政敌，害怕借出去的巨款打水漂，急得要命，赶紧向凯撒等大王通风报信，甚至不惜出人出钱帮助他们逢凶化吉。因此，象M国一样，政敌环伺的糊涂夫人必须保持高额债务以确保安全。

我的挚友豪戈格思大王，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花耳街投资家，富可敌全体上海抢金大妈。他在River Oaks Country Club偷偷对我说，假若一个人急着把贷款还清，刚好说明这个人没有多少投资。借钱是一种美仑美央的高超艺术，也是一个慷慨的姿态，表示我甘愿让豪戈格思等大王拿到利息，分享我的丰功伟绩。如果我什么钱都不肯欠，贪心到一分钱利息都不让别人赚，等于涸泽而渔。那些控制命脉的金融大亨，碰到什么都想现金付清的小贩子，不心烦才怪。让大鳄心烦，还想把生意做大，可能吗？

当然，以上全是我替自己破产失败精心准备的谎话与借口，大家听听就算，请勿当真。

上海是我们公司Huge总部所在。本土的几个高薪经理大王，计划热情地接待他们说话柔软的Supervisor，便定好望江阁的包间，想让乡巴佬糊涂夫人开开眼。望江阁吓坏一小撮龟坛大王，却吓不倒见过石头狮子的糊涂夫人。我早年因为应酬，经常到那儿乞讨白米饭。望江阁算啥？我去过超级宰人的浪费地方。绝对无图无真相，信不信随意。我对这些奢华的东西不忍心描述，怕影响少数穷人的不稳定情绪。刺激穷人是最愚蠢的炫富，朱元璋和李自成就是这么被刺激出来制造群体事件的，不可不鉴。

领头的老同事冯大王对我说出这个善意的望江阁接风，我没有装高尚激烈反对。我先感谢他们的盛情和体贴，然后说不想走那么远，就在五角场的红辣椒解决。冯大王面露难色，喃喃嘀咕：“包间已经定好了。红辣椒，每人才几十块，不上拉菲，不太合适吧？”我笑吟吟答道：“哪来那么多穷讲究，包间定了退掉很容易。你知道的，糊涂夫人命比野兔贱，连窝边枯草都可以吃，红辣椒已属皇室的享受啦！还有，请你们把手下各级重要人物都通知到，我要来一个大飨三军。”固执穷酸的Supervisor直截了当地表白了世界观，冯大王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几个工作跟我密切配合的大王，算中层主要干部。每个大王手下有二三十名精兵，远没有某些龟坛大王吹嘘的什么年薪百万。年薪百万非等闲之辈，我碰见了多半尽量退避三舍。这几个大王，没有一个工资超过50万。因此，一听到某些大王说普通职工人人年薪超过50万，我如同民智初启，深受教育，对自己公司的工资落伍羞愧不已。最不堪的是，公司只发工资，没有灰色收入，而且假正经，什么五险一金全部收齐，所以年薪30万最后发到手里约20万。当然，下了班去经营健康的洗脚店另有第二职业利润，我管不着。

除了给公司大王们展示一个前瞻性的PowerPoint，我这次到上海的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雇佣一个管事的关键大王。这个大王对我的虚假政绩生死攸关，我必须亲自会晤，然后向他布置让公司快速破产满足龟坛大王看热闹的秘计。公司破产意味着民族企业进军M国失利，我会负责到底，学古代名将自杀殉职。一来不堪忍受某些龟坛大王穿着露臀灯笼裤扭秧歌庆祝，二来也了却粉丝的心愿。粉丝一直关心糊涂夫人的真实身世。假如糊涂夫人破产自刭，血腥照片绝对能上ＷＸＣ头条新闻，谜团自然揭开。

（注：汉高祖刘邦册封陈平为侯的诏书说，陈平六出奇计，功勋昭著。至于是什么计策，因为阴暗不可告人，没有说出来。柴荣是唐太宗式的豪杰。他对后周的经营，为宋朝奠定了基础。王朴是柴荣的诸葛亮，他献平边策，是中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之一。可惜王朴和柴荣都早逝。在西方征战的名将，英年早逝的较少，有七八十岁还领军征讨的。但西方战将一踏上亚洲的地盘，有短命的例子，比如亚历山大。中国的皇帝和能臣，大多数命都不长。有些皇帝二三十岁就去见阎罗王了。我开始以为是一夫多妻，女色过度所致。但象王猛、诸葛亮、王朴、法正等不好女色者，亦不能高寿，归因于操劳过度有点牵强。西方那些明君能臣，为国为民操劳更甚，命长的比例挺高。我怀疑是不是古代亚洲的细菌和病毒比较多，导致容易染病身死。亚洲的奸佞倒是例外，如果不是被宰，命都比较长。象魏忠贤、刘瑾、蔡京、卢杞等辈，若不被双规，活到今天都有可能。奸贼的职责，就是整天唱赞歌，奉承拍马，讲昏庸皇帝最爱听的鬼话。李世民、柴荣、赵匡胤、朱元璋最讨厌这种垃圾。没准奸臣的阿谀行为，有助于抵御细菌病毒，所以长寿？所谓王八活千年，龟坛有搞生物医学的，不妨深入研究，这是一个有潜力得诺奖的课题。）

晚上到红辣椒来的，就有这位新聘的张大王。威武的张大王四十一岁，身高五尺十一寸，坐拥同济青龙偃月刀高级硕士学位，NN年工作经验，武艺精纯，有神鬼莫测之智谋。他象王朴向柴荣献平边策那样，给我呈上六条足以让公司立即灭亡的上上策。据张大王说，这六条奇计是他亲自爬进棺材里面咨询了汉高祖的卑鄙谋士陈平之后，替我们公司量身定做的，令我芳心大悦。可惜，该死的公司很吝啬，按Title只给张大王二十八万年薪。经我奋力争取，才破例多加三万，离我想给的五十万依然遥遥无期。我只好安慰张大王说，物价升得很快，耐心等几天，货币再多印些少，大家耿耿于怀的五十万大关立刻可破也。不过，三十一万已经让没有领土野心的张大王笑得下巴差点掉到地板上，对我千恩万谢。

张大王是本地人，Ｎ年前在房价相对便宜时，靠父母赞助耗尽老本，贷款购置了一套129平米的鸟笼式高档帝王宫苑。他的父母还有一套60平的旧房子。因此，工资低点对他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暂时构不成太大威胁。他是独子，也是孝子，把父母接到他的豪宅一道生活。

视频面试张大王的时候，考虑到很多大王跟我一样，想富想出神经病了，我好奇地问他，何不把父母的老旧住宅卖掉，圆一圆数钱致富梦？张大王淡然答道：“糊涂夫人也是上海人，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多余的那套，一定要留着。小孩长大了，还得独立居住。将来孩子结婚，我和老伴搬去住旧房，让新人住豪宅。倘若孩子参加工作靠自己买房，按现在的工资水平，你也知道可能性几乎是零。除非到专职输球的Soccer队当球员，听说那儿踢得越臭工资越高，肯定没问题。”

张大王跟我一样喜爱体育，而且比我幸运得多。他象许多忠厚的大王公主，迷恋Soccer，我却刚好对Soccer没有兴趣。那么，爱好Soccer怎么就比我幸运了呢？因为张大王得益非浅。众所周知，著名Soccer队令人费解地与时俱退，愈战愈弱。几十年前还能在亚洲算个四强八强，现在又留学又营养又大款，却搞到偶然混进亚洲十强普天同庆的幽默地步。亚洲Soccer办公室因为我们富起来了，不敢怠慢，特意出台新政策照顾我们，发奖发到十六强甚至三十二强了。就差象M国小学生的Soccer赛，参加者人人有奖啦。只要著名Soccer队稍微发挥不太正常，干掉T国Y南L挝等弹丸小国，马上可以顺利获奖。嘿，我们偏要讲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故意输给那些弱队，成全别人，说什么别人成功了我们才能更加快乐。你想想看，强悍好战的糊涂夫人，怎么可能喜欢这种过度谦让的放水球风呢？

张大王信奉中庸，不太赞同我的偏激观点。他强调，要谦卑，输得起的民族才是最伟大的民族。看我没有听明白，张大王继续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是幸运的一代，亲眼观战数不清的Soccer惨败。在对手技不如我，出现众多漏洞的情况下，我们仍然能够把握稍纵即逝的输机，输得让对方心服口服。失败并不痛苦，我乐在其中，学到了许多胜利者无法理解的妙计和机密。球场的宝贵经验使我视艰难挫折如草芥，在高科技事业中大放异彩。”真是醍醐灌顶。我被张大王的宽大胸襟深深打动，终于签字让公司录用他。

在红辣椒连锁餐馆，大家吃得蛮开心，满脸欢笑不象装出来的。我想起和公司同仁为了民族复兴，同甘共苦不断进取，诗兴大发。当场要来笔砚，象逼上梁山的宋江那样，我龙飞凤舞，在餐馆的白墙上题七言绝句一首《上海行：辞望江阁赴红辣椒大飨三军》：

在龟坛呆了半年，几句感言：

发表文章，自然感谢反馈。看到龟坛大王讨论其他议题，想对两个常用俚语笑评一下。

“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认为这是真诚的赞扬。明白者，不昧也。既然明白，不管装什么，皆能避祸趋福，游刃有余。屈原揣着明白不肯装糊涂，唯有自取灭亡。明白总是好事，怕就怕“揣着糊涂装明白”，自作聪明必然占小便宜吃大亏。

“撒谎”：严格地讲，小说大多虚构，等于撒谎。别说小说，连严谨的史书，虚构的一大把也。作为个人，谁敢说自己没有撒过谎？痛恨撒谎是好事，说明有正义感，但切忌拿撒谎当成帽子四处乱扣，那样显得小题大作。撒谎者，能影响到你自身利益的，多半是彬彬有礼的政治家，非野蛮网友也。远视眼看得远，可以穿过太平洋，盯着那些市长乃至村长；近视眼看不远，瞄准本地的议员亦无不可。严格监督他们，把撒谎的高帽留给他们，不怕摸他们的老虎屁股，则民众之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