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州踏青
宾州的Middle Creek,近6千英亩的湖泊和山林坐落在黎巴嫩县(Lebanon)和兰开斯特县(Lancaster)交界处,离纽约市3小时的车程,是每年春秋雪雁南北迁徙2500英里的中途栖息地。雪雁有天然的精确导航定位功能,从不迷失它们迁徙路上的选定可以补充食物的山原湖泊。二月底三月初是雪雁北上阿拉斯加时在这块湖面栖息的时光。
顺带说说,山姆大叔也挺逗的,现成弄一国名和一个老东家的地名就给这地给安上了,挺省事的。我当初听人说巴比伦的时候还以为我英语听力有毛病,查查地图就看到纽约的长岛就有,不过别指望能在那里看到公元前的那个世界奇迹 - 空中花园的瓦片砖屑。
对那片自然景观慕名已久,时值初春,正是看雪雁的好机会。我们不如雪雁,打开卫星导航开车还会在不该拐弯的拐弯。一番折腾赶在暮色初起时到达那片湖边。远远就看到地面如雪铺开的一片白色,引人有点急于想看个究竟的冲动。慢慢靠近可见密密布满草甸的雪雁都在安然地享用它们的晚餐,而且全部都是站着的,也许是它们保持天然的警惕性随时准备飞向空中。这种聚集的场面蔚为壮观,忽然不知雪雁群中突然收到什么信号,万千雪雁骤然腾飞,伴随着它们招呼伙伴的一片响亮雁鸣,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颇为令人叹为观止。
目送一部分雁群远行的感觉,套用王勃名句:轻云与群雁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这种景观让人离开湖边还带有意犹未尽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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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边的长木公园(Long Wood Garden ),来美几十年一直想去却屡屡错过。这天终于踏足园中。过去以为这园子来自洛克菲勒家族,直到看见杜邦(Peirce-du Pont)的并不张扬的家宅(图18)才意识到多年的张冠李戴的错误。当年杜邦买下这片林子后,仅是把这座建于18世纪都老房子整修一下并继续住下去。走在屋里的感觉是在看一殷实人家的房子而毫无无奢华之感。同为上世纪的富豪,他的家和范德比尔(Vanderbilt)的宫殿式的别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公园到今天还是由杜邦基金维持作为私家产业,不像其他许多富豪后代扛不住高额的遗产税,干脆把祖上的遗产捐出去了事,如加州的赫斯特城堡(Hearst Castle)就被捐为州立公园。
正是残冬初春变换之际,露天园地有点萧瑟,但温室里一片生机勃勃,怒放的百合和熏衣草香味散逸在空气中,各色兰花争艳。在这里实在可体验古人说“醉入花丛”之意境。图10的池中物让我记起英国巴斯的古罗马浴场和意大利罗马的许愿池以及国内许多庙宇前的水池,它们都昭示了一个古今中外都无异的人类行为通则:全世界都有人爱往水里砸钱,而砸进水里的钱永远都不会有效用的,不论你怀有什么愿望。不过美国人抠门,他们扔水里的多半是P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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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田野已萌浅绿,有点“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味道。路边的田园辽阔让人心舒。拍了几张牧场之照,呆了一阵,回头居然看到一群奶牛由远处慢慢走来好奇地看我这个土包子(图20-22)。哈,幸会,我居然成了被牛们参观的对象。和它们大眼对小眼地看了一阵,我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拍马走人。有点心虚,一直溜到费城的唐人街里,吃着小笼包,还是没搞清楚那群牛干嘛冲着我瞪眼睛。朋友提醒:是不是因为你戴了个口罩?!与它们见惯的人有异。我想也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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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州农民多,走在田边拍照时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牛粪尿味,支持前总统的标语还到处可见。也是一种体验:我在按限速40英里的乡间公路开车,一开pickup的不耐烦地越过我的车,刹停并挂上倒挡向我示威。在宾州生活多年的同学听了对我说,从前的红脖子尽管粗野,但都挺友善的。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