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中要放下的是什么
耄耋之年的老画家的子女,决定为父母庆祝钻石婚。确实,要双双活过八十的夫妇,实在不多,值得庆祝。在热闹的晚宴上,晚辈们问夫妇维持婚姻的诀窍是什么?老画家低头不语,画家太太则朗朗地说,随时为他开门:无论出去还是进来。哦,多么大的气量啊。从来风流倜傥的老画家,任何时候回家都有热汤热饭伺候,只是到晚年才回家的呀。这场婚姻能走到钻石,她放下的是尊严。
儿子结婚了,在挑高八米的辉煌的新婚殿堂上,新娘子问婆婆:如何经营美满的小家庭?婆婆说:“永远把男人当小孩看。”“小孩,可以结婚吗?”新娘子心里一顿。这位满脸沧桑的婆婆,未老先衰。她的“美满”的婚姻里是丈夫不闻不顾的态度和热衷结拜兄弟友情的应酬。重的,不提;难的,回避;脏的,躲开;病了,不管;怀孕了,照玩不误,彻夜不归。(正如港星曾志伟,新婚当夜和朋友出去玩了三天三夜才回来)“他外面没有女人。”婆婆补充道。新娘子明白了,只要丈夫外面没有女人,婆婆的婚姻就能坚持。那么,在这场婚姻里,她放下的是爱。
40岁那年,她对儿子说:“我年轻的时候----。”男人即刻打断她“你何曾年轻过。”她母亲在一旁,听得诧然。女儿怎么遭受如此的蔑视。既然如此,男人为何要娶她呢?男人自己也其貌不扬,虽学富五车,但身高不到165,恨天高还没有发明的时候,他娶了她,他需要传宗接代。他在反感的婚姻里无奈着窝囊着。20几年来,他抓住机会就攻击,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美好。而她偏偏是心气很高的清高女人。从不把婚姻看成是自己生活的全部,她像掠过小丑一样地掠过男人的一切可恶的举动,自顾自弹琴作画,绣画书法。她只要婚姻存在,不给娘家添乱,也不给儿子添乱。她不屑于男人的任何一次攻击,且从不反击。在这场婚姻里,她放下的是在乎。
当满世界的人穿着名牌,开着靓车,吃着大餐的今天,她和男人出游,住的是满是蚊子的招待所;穿的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服;吃的是自家带在路上的白面包白开水和萝卜干。男人将之美其名曰:简单的幸福。她在男人爱的抱抱中连连点头。她是个能同甘共苦的女人,男人爱她的就是这点。她薪水很高,是男人的4-5倍,全交给男人打理。男人拿来存定期,一点都不愿拿出,所以他们错过了一次次购房换房的机会。男人一直是个打工仔,薪水低,便以节省节流。她负责开源。男人克勤克俭地经营着这个小家,该有的都没有:洗衣,男人用手洗;刷牙,男人鼓励用盐刷;灶台,男人保持着厚厚的油腻,不舍得花钱买清洁剂,只要吃到嘴里是卫生的就可以了。窗子,黑乎乎的脏腻腻的,拉上窗帘就没事了。她跟着吃苦,甜蜜着爱情。岳母有一次走进他们的狭小龌龊的家,回来哭了:“我女儿怎么比外来妹还不如啊。简直是贫困之家啊。还财务总管呢。”但走在户外,他们总是一派最恩爱的模样。在这场婚姻里,她放下的是物质。
出国十几年,男人一直混不出个名堂,回国一次,与昔日同学相聚,更是倍感失落。于是,一咬牙,男人决定回国了。“那么孩子怎么办?家怎么办?”她当年就是工作干得好好的,当着个小科长,却跟着男人来到美国的,追随着一份爱。“放心,我会成功的。”这是男人给她的又一次重击。男人在国外的不如意常常把她作为发泄对象。好多次重拳击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但看着依然英气的丈夫想着他曾经的出色,她除了眼泪就是理解。今天,男人说走就走,她来不及说NO。“好吧,祝你顺利,等你的好消息。”她抱着才满三岁的第二胎,想到的是自强。在这场婚姻里,她放下的是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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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婚姻,在死亡中解体;又有多少婚姻,在死亡中存在。看着所有走进金婚银婚的夫妇,他们的曾经的放下,是今天的你我都无法理解和做到的。这个世界从来是以成败论英雄的,也是以婚姻存在与否为生活美满与否的标准。有多少家庭可以撩开门帘细看一看真相的!多少泪咽下,多少苦吞下,才走进了白头。
星云大师说,我忍了一辈子;癌症专家说,忍,是会得病患癌的。
那么,该忍?还是不该忍呢?
忍着,婚姻维持,生活似乎没有破绽;不忍,夫妇各奔东西,似乎是人生失败。
西方人的洒脱有时候是令人佩服的。这不,又有同事昭告大家:从此别叫我Mrs,改叫Ms。显然,她走出了婚姻。而我们华人,则尽可能的掖着藏着,努力家丑不外扬。
要放下而不忧郁,唯一的出路是修炼。愿婚姻中的我们彼此共勉。让自我在忍中微笑和绽放。否则就别走进婚姻,像林志玲一样在寂寞中美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