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当过放鸡娃, 太好玩了!!
鸡年马上过去,狗年即将来临。写一遍俺那难忘有趣的放鸡娃生涯的博文辞旧迎新,让自己开心开心。
那年代,居民区的大杂院还允许养鸡。
俺妈每年春节后都要让自家抱窝的母鸡孵一群小鸡或从农民那里买二十几只小鸡,养到四、五月份,把一斤多重的公鸡宰了,每个孩子一只,分别炒了几大蓝边大碗,给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补充营养。那个年代,物质匮乏,炒子鸡的美味永远存留在脑海里。
到了夏天,除了吃掉及鸡瘟病死的鸡外(俺妈一看鸡不对劲,赶紧给一刀,放血,加重料烹煮后也通通到了饿狼般孩子们的肚子里)通常还剩下四、五只下蛋的母鸡。
那年暑假,应该是小学三或四年级后的暑假,俺奉命带着俺家的母鸡们,来到六十年代初期高中毕业下乡的小舅所在的村子:瘌痢田铺。去那是因为同时期被精简回老家的外婆也投奔了小舅。
小舅所住的房子是生产队给三个知青盖的三间土坏稻草房,即土坯墙、稻草屋顶的茅草屋。小舅与另一位男知青占据两间,一间做卧室,另一间为厨房、饭厅、鸡窝,加上占据一角外婆床的多功能厅堂间,俺就与外婆挤在一张床上。
江南的夏天又潮又闷又热、每到双抢季节(抢收抢种)知青与农民们每天三点鈡多就得出工下田,边收割,边打稻,稻草头部扎成一捆梱象座微型茅屋竖在田里晾晒,总是会有稻粒落在潮湿甚至长着青苔的田里面,这是放鸡吃食的最佳时间,因不多久田里会被灌上水、翻耕、马上就会被插上秧苗。
到了瘌痢田铺的第二天一早四、五点钟,外婆一叫,俺就一骨碌起床,外婆便从鸡舍往外掏鸡,检查一下母鸡是否有蛋以后就住鸡笼里塞,两个鸡笼共塞了约二十只鸡,挑上两只鸡笼,与等在门口的根英及大眼晴的妺子(妹妮)一起,仨黄毛娜妮(小姑娘)踏着月光、听着蛙声,各自挑着一担鸡笼奔向刚割完稻子的田里。
根英比俺大二岁,大眼晴妹子的眼晴一点也不大、小咪脒眼,随她爸,比俺大一岁,因为她有一个长得非常帅,怎么也哂不黑长得象城里人的大眼晴的哥哥,所以大家都称她大眼晴的妹妮,俺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叫啥。
俺们仨人来到一块大田里,各占一角,放鸡出来吃食,同时拎着瓦罐,拿出一根竹条子,看见小青蛙就敲,被敲残的小青蛙放在瓦罐里,带回家喂鸭子,据说鸭子吃了活食长得快。罪过呀!一只小青蛙该吃掉多少害虫啊。
鸡们吃得饱饱的,为了让鸡们回到笼子里去,俺是使出浑身解数,大声吆喝、追、赶,都无济于事,不得已拿出百米赛跑的劲头,田里又湿又滑,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追,追得鸡们又飞又跳,公鸡飞得可高啦,摔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满身泥彩青苔终于扑到几只母鸡塞到了笼子里。一场人鸡大战,鸡没扑到几只,累得一屁股坐到田埂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哎妈呀,根英、大眼妹妮快来帮帮俺吧!
这是网上找来的鸡笼照片,俺用的鸡笼上面有个盖,下面有个门.
车水用的人力水车。
已沦为点缀文物的人力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