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明史真相:吴昌时和周延儒“通内”通的究竟是谁?(下)
再来看被崇祯称为“三百年来未有之人”的吴昌时。
吴梅村在他的描写田秀英的《永和宫词》里这样写道:“私买琼花新样锦,自修水递进黄柑。” 用一个“私”字暗示田秀英违反宫廷规矩。吴梅村,东林党,太子朱慈烺的老师,前文已经说过了他是如何无耻的在《圆圆曲》中将周后重金采买陈圆圆献给崇祯以夺田妃之宠的丑事栽赃到受害人田秀英的头上,其人做的所谓史诗最喜欢含糊其辞、语焉不详来误导世人,这“私买琼花” 的暗示又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别急,他想说的话毛奇龄的《彤史拾遗记》里写得很是清楚:“宫中凡令节,宫人以插带相饷。偶贵妃宫婢戴新样花,他宫皆无有,中宫宫婢向上叩头乞赐,上使中官出采办,越数百里不能得。上以问妃,妃曰,此象生花,出嘉兴,有吴吏部(即吴昌时)家人携来京,而妾买之。上不悦。”
那这件事是真的么?
首先,还是从此事的后果上来看,又是“上不悦”。崇祯最忌讳的就是朝臣与后宫内廷交通,“通内一事为上所最忌”,为此被崇祯发现与周后交通的陈仁锡和项水心都栽了跟头。可是一向不悦朝臣通内并一定会严肃处置的崇祯却没有将吴昌时在田秀英生前降职免官,一路升迁的吴昌时一直嚣张跋扈地胡作非为到崇祯十六年七月才因被告发“通内”而伏法,那时田秀英早已病逝一年了。很明显,时间上完全不符合。
再来,我们知道:田秀英是杨嗣昌的荐举人和支持者,是反东林党的。而吴昌时是复社骨干,东林党派,两者的政治立场完全对立。
最后,田妃使用的“妾”的自称彻底暴露了毛奇龄的杜撰捏造。
我在前面的《林黛玉不满送宫花背后隐藏的明末历史真相》中讲过:崇祯最是以尊崇礼法为傲,李清的《三垣笔记》有记载:“上每言欲法尧舜,有以汉孝文相方者,犹目为中主。一日,辅臣语及唐太宗,上曰:“太宗扫荡群雄,朕愧无其才,若闺门无序,家法荡然,朕羞称之矣。”可实际上崇祯的后宫却并不是尊礼有序的。明朝宫廷沿用前朝传统,后妃都是以 “妾” 自称,如周后对崇祯说话,“妾事陛下十有八年”。但周后为了凌辱出身比自己好而且选妃排名又在自己前面的田妃和袁妃,竟然逼迫田妃和袁妃两人凡对崇祯皇帝说话,必须要用低人一辈的卑贱的奴隶自称“女儿”,连其他的妃嫔都不如,如此坏了规矩乱了辈分,而崇祯居然听之任之,可见崇祯之为人。详见李清的《三垣笔记》:“田妃之宠,周后颇不能容。一日,妃疏列后过,上曰:「妃可无礼于后耶!」命罚处某宫半年。其实妃不能文,上故命为之,以讽止后,又量示罚处,以存大体耳。此亦十库内官为予言者。又云,凡东西宫(俗称田妃为东宫、袁妃为西宫)对上言,皆自称女儿。”
李清,东林党李思诚之子,明崇禎四年(1631年)辛未科進士,东林党倪元璐的门生。李清为官多持中立,所以亲东林党的他并不被完全视为东林党。李清于崇祯十年丁丑入京,崇祯十七年(1644年)甲申之变前夕奉旨出封淮府,国变时不在京城。后任弘光朝的工科给事中,迁大理寺左寺丞。李清以直声闻名于世,明亡后拒仕满清,表现出了坚贞的民族气节。李清将他任刑部(崇祯十一年)、吏部(崇祯十五年)和工部(南京弘光朝)三部给事中时的见闻都写在了《三垣笔记》中,“举予所闻见,以笔之书,非予所闻见,不录也”,其中记载了这段他从十库内官口中获知的令人震惊的宫廷秘闻。而这一反常规的宫廷秘闻是身为民间秀才的毛奇龄所无法了解到的,想当然地用了常规的“妾”,结果编的谎露馅了。
熟悉明事的史学家全祖望称赞李清的《三垣笔记》“最为和平”,虽然亲东林党的李清也会为周后和东林党遮掩一二,但他的记述比较中正,这与黄宗羲、吴梅村、张岱等歪曲捏造以诋毁政敌的卑劣相比实在是强出太多了,所以他的著述的历史价值还是很高的。李清的《三垣笔记》对吴昌时的记载最为详细客观,但从他的《三垣笔记》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吴昌时交通田妃的风闻记载。再看看‘常居禁中宿卫’、是很多事件的目击证人的锦衣卫指挥使王世德的《崇祯遗录》也是如此。
再来看声称吴昌时用彩花交通田妃的《彤史拾遗记》的作者毛奇龄,浙江蕭山人,复社陈子龙的门生,“自少受知华亭陈子龙”,东林党派,明末诸生而已。毛奇龄于康熙十八年出仕满清参与纂修《明史》。“康熙十八年(1679年),以廪监生荐举博学鸿儒科,试列二等,授翰林院检讨,充明史馆纂修官。”以《古今通韵》1卷进呈,得到赞赏,诏付史馆。在满清平定三藩后肉麻歌颂康熙是“神圣威武”、撰写《平滇颂》“以献谀为能事”。康熙三十八年,康熙三次南巡,毛奇龄呈进自己撰写的《圣谕乐本解说》、《皇言定声录》、《竟山乐录》以献媚清政府。
毛奇龄为人鄙薄、品行卑劣,明史学家全祖望专门作过《萧山毛氏纠谬》十卷,以警示世人毛奇龄缺乏文德,好造假欺人,“有造为典故以欺人者,有造为师承以示人有本者,有前人误之已经辨正而尚袭其误而不知者,有信口臆说者,有不考古而妄言者,有前人之言本有出而妄斥为无稽者,有因一言之误而诬其终身者,有贸然引证而不知其非者,有改古书以就已者”。
毛奇龄的著述多错谬已成公论,而他对田秀英的污蔑诋毁与他的东林党背景是分不开的。他参与编纂《明史》时不敢写得太离谱,毕竟参与的人多,又在帝都,谎言太扯了会被人一眼识破,所以他只能将这卑劣的谎言写在他自己的《彤史拾遗记》里欺骗不了解明宫内幕的世人了。这造假手法与黄宗羲是同出一辙:黄宗羲不敢在自己主编的《明史》中胡写,却让自己的好学生----也就是用小说篡改历史的金庸的先祖查慎行,利用编写野史《人海记》来杜撰谣言,居然将田妃易制将抬轿太监换成宫女被崇祯称许一事歪曲捏造成田妃借易制阴谋陷害周后,甚至编造出周后因此呕血的苦情戏为周后博取同情(详见我前面的《《红楼梦》中'造衅开端实在宁”隐藏的历史真相》中的细解),毛奇龄和黄宗羲不愧是同党派的造假好同僚啊!
那么吴梅村和毛奇龄为何要捏造田妃向吴昌时私买彩花的谎言呢?为了掩盖真正的宫廷彩花案!
请看太子朱慈烺的老师----东林党杨士聪的《玉堂荟记》中所记载的宫廷彩花案:“上於戚畹優厚,而不欲朝臣與之結交。相傳中宮曾指陳芝台(即周后的老师东林党人陈仁锡)姓名曰:此吾府探花也。上曰:既是汝家翰林,莫想作得閣老。又項水心煜與嘉定家結親,用吳中風俗行禮,有彩花,製作奇巧。不數日,傳達宮中,上甚不悅,既而竟有降調之處。即此二事,上於戚畹嚴防如此。乃武陵專於內中取事(即田秀英荐举杨嗣昌)而坦然無疑,何也?”
同样也是新式彩花,同样也是从宫外官员手中传入后宫中,同样也是崇祯生气“上不悦”,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項水心送彩花给周后被崇祯发现的史实被篡改成了周后的宫女提示崇祯追查到吴昌时卖彩花给田妃!
原来令崇祯不悦的后宫里制作精巧与众不同的彩花乃是朝臣项水心送给周后的,却被吴梅村和毛奇龄无耻的歪曲成田妃私买吴昌时的彩花!东林党杨士聪记载此事的本意原是为周后喊冤叫屈,声讨崇祯为何厚田妃而薄周后?却无意中暴露了历史的真相!让我们领教到了吴梅村和毛奇龄偷梁换柱篡改历史的好手段!栽赃嫁祸、卑劣之极!
这个送花给周后的项水心就是那个根据吴昌时的提议与复社领袖张溥和东林党党魁钱谦益等在虎丘石佛寺密谋通内帮助周延儒复出的项水心,“计非起复宜兴,终成孤立之势。(张溥)乃与钱牧斋、项水心、徐勿斋、马素修诸先生谋于虎邱之石佛寺。”;也就是我前面细讲过的在崇祯七年按照张溥的要求内定周延儒老师吴锺峦和复社成员中式的那个大肆舞弊的主考官项水心!
《小腆纪传卷第十九》又载周奎收受项水心的贿赂为其通门路:“(项水心)纳贿于嘉定伯周奎,求再入闱雪耻。而癸未会元,所得又为陈名夏(在一六四三年的会元中身为主考官的项水心又选了复社的陈名夏中式,屡屡为复社成员大开后门啊!)”《明季北略》:“项煜,字仲昭,号水心,南直吴县人。天启乙丑进士,官少詹兼侍读,伪太常寺丞。煜素巨宦,初在魏党,旋媚东林求脱,遂复故物,家起华门,骤致奇富。所居为假山,徐氏名产,捐万二千金得之。以词林清修之席,而一居之,侈已如此,其品可知。”
明知崇祯不许后妃与朝臣联姻,“上於戚畹優厚,不欲朝臣與之結交”,周后周奎却偏偏要与东林党巨富兼翰林学士项水心结亲,这对父女贪得也太过了!
再看崇祯刑审吴昌时通内一案的秘密。
崇祯十六年“蒋拱宸疏参宜兴及吴昌时,内有“通内”一事,为上所最忌。七月二十五日,召府部九卿科道廷鞫,上角素,率太子与定王同讯。呼昌时前,诘其通内,上声色俱厉。”此处的记载耐人寻味,崇祯当时有三个儿子,永王与定王年纪相当,为何不让四皇子永王参与“同讯”?
我从正反两方面来分析:
正:崇祯此举是为栽培儿子,想让他们学习如何治国。
为栽培太子,崇祯是这样做的:“上每阅章疏,必召皇太子同观,且语之曰:“凡阅科道疏,须观其立意,或荐剡市恩,或救解任德,此立意处。若铺张题面,娓娓纸上者,借耳,无为所欺也。”可若是这样的话,崇祯按照惯例应该只带未来的国君即太子一人“同讯”, 为何这次却偏偏带上了三皇子定王呢?
再说了,平常都是召太子一人旁观学习如何决策国家大事,而这次崇祯却是让他兄弟两个观摩血腥残酷的刑拷场面,这也太不体谅少年儿童的承受能力了。尤其是定王,与四皇子永王朱慈炤面对李自成时无所畏惧的从容应对相比,毫无一言的定王应该是个胆小怯懦的孩子;“长太子名慈烺。永王名慈焕,皇贵妃田氏出。定王名慈灿,周皇后出。一长公主,周皇后出。四坤仪公主,袁妃出。太子最后出,不及至成国府,而匿民间。永王、定王并至嘉定府。十九日闯入,求上及皇太子。二十日起晨,嘉定侯周奎以永、定二王入朝。闯令行君臣礼,不从,遂长揖。闯曰:『若父何在?孤必无杀意,何不出一见孤』?永王(即四皇子朱慈炤)曰:『不能面受卿辱,自缢宫中,无他往也』。。。。四月九日,复入朝,闯命之跪,永王不屈。『何不杀我』!闯曰:『汝无罪,姑免』。”崇祯不叫胆量过人的永王来“同讯”,却带上了胆小怯懦的定王,于情于理皆不合。
反:崇祯此举是为了杀鸡儆猴,震慑与吴昌时交通的内宫之人。
崇祯在殿堂上大搞刑讯就连阁臣都觉得不当,“阁臣蒋德璟、魏藻德出班奏曰:“殿陛之间,无用刑之例,伏乞将昌时付法司究问。殿陛用刑,实三百年未有之事。”崇祯当即怒喝“吴昌时这厮,亦三百年未有之人!”崇祯之震怒可想而知,他就是要开这个先例狠狠震慑与吴昌时交通的内宫之人。
崇祯十六年时太子虚岁十五、定王虚岁十二,而吴昌时早在崇祯十二年谋划扳倒首辅薛国观复起周延儒时就已经开始通内打点门路了,四年前不过十一岁的太子能配合得了吴昌时么?更不要提只有七八岁的定王了!所以与吴昌时交通的绝不会是太子和定王。
那到底是谁和吴昌时勾结呢?就让我们去太子和定王身上找答案吧。太子和定王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呢?他俩都是周后生的!原来真正与吴昌时交通的内宫人物乃是母仪天下主持后宫的东林党美化盛赞的贤后周后!崇祯酷刑拷打吴昌时杀鸡儆的就是周后那只猴!怪不得同时被审问的还有与周后周奎通谱的周延儒的门客董廷献!家丑不可外扬,崇祯是无比要脸的非常爱惜名誉的皇帝,他的皇后怎能暴露于臣子面前,又怎能与臣子一起论罪?但为了教育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周后,崇祯只好演了这么一出敲山震虎的大戏,用旁观酷刑震慑周后的两个儿子以警告周后。效果怎么样?只有天知道了。反正周后再贪也只能贪9个月了,因为第二年的三月崇祯亡国了,三月十八日周后被命令殉国。
东林党极力地赞美周后“不为外家乞恩泽”“每裁抑外家恩泽”,可事实呢?周后推荐老师东林党陈仁錫被崇祯怒责、收受东林党郑鄤巨贿为其说情被崇祯训斥,与朝臣项水心联姻被崇祯责备,与吴昌时交通泄密、出卖崇祯的内廷消息给周延儒换取巨资因此被崇祯杀鸡儆猴予以警告。周后是时时不忘结交朝臣谋取私利,周后的不安分令崇祯十分的警惕,所以才会对周后是疾声厉色。与周后交通的陈仁錫和项水心被降职、郑鄤被三千六百刀活剐、吴昌时被弃市、周延儒被赐死。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周后的恶行因为没有被崇祯发现、因为有东林党的极力遮掩而不为人知。
只有了解到历史真相,我们才能明白为何崇祯会对周后交通外臣极为不满,却独对田秀英荐举的杨嗣昌信任倚重,孰私孰公,崇祯还是分得清的。杨士聪居然还为周后喊冤叫屈,“上於戚畹嚴防如此。乃武陵專於內中取事而坦然無疑,何也?”不满崇祯为何要薄周而厚田!他真以为崇祯是个傻子,还是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可以被他们东林党的欺世谎言永远地欺骗下去!一切周后做的丑事都可以栽赃给田秀英,这东林党的无耻也真是天下无敌了!看看被转嫁到田秀英身上的陈圆圆、狎具案、彩花案、绣鞋案等等,幸亏崇祯十五年十月周后给周延儒大肆操办生日时田秀英早已病故,否则估计吴梅村等东林党一定会再捏造出田妃为周延儒大办50寿宴的谣言伪史来混淆事实为周后洗白。
由此我们不难领会到《红楼梦》中所写的“翰林文魔”定要将“慧绣”换成“慧文”的缘故了。朱慈炤字字血泪的《红楼梦》就是要将吴梅村黄宗羲等的欺世伪面彻底击穿,将东林党们颠倒黑白的荒唐伪史彻底撕碎!历史的公正也许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红楼梦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刻,就是东林党的伪史原形彻底暴露的时候!
【后记:首发的煮酒论史的帖子不知何时被彻底删了,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四十多万字,一年多的积累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几天过去,煮酒不给任何解释不做任何回复,写红楼梦的帖子那么多,为何偏偏不容我一人的文章?再想想在新浪博客两次遭遇封杀,想写红楼梦的真相这么难。由此可知朱慈炤当初创作《红楼梦》之困难更是令今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