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一缕入大漠(一) 剪不断的渝州情:
青烟一缕入大漠(一)剪不断的渝州情:
诗三首:
命运:
人生命运天注定,剪不断是渝州情。
巍巍歌乐两江水,小面火锅人自醉。
故居:
沧桑故居今犹在,海外他乡几十载。
往事如烟浮脑海,故居虽破连心怀。
再别:
再别渝州心茫然,家乡远离情何堪。
人生道路天注定,不如随缘心自安。
54年的大水几乎让长江断了航,新女性的母亲在知道有船从武汉开往重庆后,不顾姑姑和姑父的极力反对,执意不让我这个祖籍浔阳的人与父亲同籍 ,而让这个在她身体里呆了近九个月的生命结缘于山城。
母亲按现在的说法是重庆人。当年湖广填四川,熊姓湖北人落脚于万县。毕业于北京商专的外祖父十分开明,让身为长女的母亲接受新式教育,就读于成都少城小学,中学,和国立女子师范学院。
49年后得恩师(郑)兰华先生的提携任教于西南师范学院,尔后再受先生恩泽赴哈尔滨外国语学院学习俄语。经人介绍认识在哈尔滨工业大学读(苏联专家)研究生的父亲。松花江,太阳島,是他们结缘之地。父母毕业后已留哈工大任教,但五十年代北方的生活条件让两个南方人难以适应。(父亲生于廬山脚下,浔阳江畔)。一听到可调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就不顾6个多月身妊毅然上路。冰城之子变成了山城之子。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七十年前的交通与现在相比是天壤之别。父母兵分两路,父亲带着幺舅,么姨和外婆翻秦岭入川。母亲孤身一人和肚子里的我经武汉水路赴渝。抵渝两天后在第二工人医院 (現重庆市肿瘤医院)生下了我。母亲后来告诉我说,如果生在船上,就取名叫民生,也就是船名。生在渝州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
生在渝州并不等于长在渝州。1958年四川大学已发函调母亲去川大。父亲因被人诬陷已不受重用。成都的气候和生活比重庆可好太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仍然决定留在山城。弟弟和我后来问了母亲多次都没问个明白。难到这也是缘份!
八十年代初建院分别在苏州昆明开办分院。两院都需要骨干教师。苏州工学院的筹办人是老邻居老同事。如果表明态度想去,应该是可以的。可母亲说新学校条件差,还是留下吧! 这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似乎都是因为母亲是万县人才与渝州结缘。殊不知九江钮家与渝州的缘分更深。辛亥革命时,坐在下半城二府衙大堂的清朝最后一任知府我得叫他一声大爷爷。张恨水笔下那位从南京大屠杀逃脱的假和尚,后把日军在东北军事部署借给闫宝航,并参加茈江受降的将军,我得叫他二伯。原李家花园,现在著名的鹅岭公园则是家人投亲之地。南山脚下是四姑和那位仍就站在东北大学校园里的四姑父抗战故居。冥冥之中这难到不是缘分吗?
77年高考其实是想去川师,根本没想过重师。重师也只是专科学校,77年高考后正好升级为四年制学院,我也糊里糊涂地进了重师。毕业后想考研去华师大,却出国到了哥大。父母退休后留在重庆。百行孝为先,每年回渝,特别是在母亲走后。本打算退休后回渝陪老父,颐养天年。可就差两个月老父却先走了。
这次回渝本想把投资事宜了结了。可人算不如天算。真还了不了。真是剪不断呀!
2018年10月30日写于国泰航空香港至纽约的班机上。(突然想起写作当天竟然是老父95岁生日)
2024.1.17. 润稿于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