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的文史哲（3）

新中國一切都是隨機。我最好的讀書歲月被搞笑大王滑稽時代活生生地剝奪了。本以爲一生就在勞作裏了事，誰曾想霹靂一聲在新社會又響起。”人總是要死的“，不管是誰。中國經常是死中有變。清朝有兩個皇帝執政時間很長，都超過六十年。人生幾個六十年？

耄死給了中國機遇，他統治中國的二十七年，中國錯過了多少機遇？半導體革命時，中國在“困難時期”，“四清”，文化大革命。中國現在都牛逼了，還在為半導體發愁。自己滿世界地鬧騰，說人家卡脖子。你倒是把脖子弄硬實些鋼鑄鐵打呀。

黨還是那個黨，但是”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馬克思主義在人的心裏沒有了信仰，社會主義沒了方向，無產階級專政沒了對象（日本矢板明夫語）。只有黨依舊。誰信那些黨頭和黨員發的毒誓。全黨都是兩面人。新中國執政黨把説一套做一套玩出了新花樣。

大學的四年很辛苦，其間我沒有讀過一本長篇小説。大學畢業以後教大學，很無聊。這才又開始讀小説了。阿城的《棋王》，蔣子龍的《喬厰長上任記》，古華的《芙蓉鎮》零零碎碎地寫了些滑稽時代的滑稽人、滑稽事。王小波的《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想象非凡，值得讀兩遍。

一九八六年，黨中央政治鬥爭，胡耀邦下臺。八九六四，人民政府和人民玩開了坦克。可憐還算有良知的胡耀邦縂書記、趙紫陽總書記/總理在剛剛完事的十九大六中全會決議裏，連個名字都沒有。歷史可以這樣塗抹？上世紀的八十年代，中國就是一場皮影戲。

我出家離囯了。不遠萬里，連人家的話都不會說，揣著四十美刀，就敢到美國讀博士。這是何等的豪邁。新中國真是個出猛士的國家。窮加不自由。搞導彈不如賣茶葉蛋，人窮膽膽兒壯，到美國碰碰人生的運氣。

又七八年，我沒有讀過一本中國小説。美國書也要全力以赴地念。一九九三年，我才出研究生院，謝天謝地，人生的科班書總算讀完了。我已經快四十了，還是得掙錢。生活走入正軌，我又開始下班後睡覺前讀些中國小説。新中國過了”不惑“。惑還是不惑？新中國后出生的作家開始走上前臺。像賈平凹，路遙，王小波的小説，還有陳忠實的《白鹿原》我都非常喜歡讀。我讀小説都是先喜歡人，碰上了喜歡的人，我就把他（她）寫的書都找來讀。人生很狹窄，讀小説才能知道更多的人生而不只陷入自己的人生。

新中國的文學較民國時的文學有進步嗎？我不知道。新中國寫農村題材的小説，還有幾部巨作；寫城裏人的題材，我不知道有什麽？大概就是賈平凹的《廢都》，中國的大名人“交完公糧交餘糧”。城市現代化。女的也變得豪邁：“你不是要泡我？來呀”。

我讀過南昌大學胡平教授寫的《禪機---一九五七，苦難的祭曇》（寫反右），北大季羡林寫的《牛棚雜憶》（寫文革），還有社科院的陳徒手的檔案文學《人有病，天知否？》”新中國以後，耄的雷霆手段，雷倒了中國知識分子的風骨。反右“和文革都是對中國文化的大浩劫。對中國人性的大摧殘。文革后，執政黨沒有主持文藝復興，幫助人民更懂些真善美，而是號召人民向前（錢）看。前頭有什麽？有錢。錢的上邊是權。看看現在。

民國的文學家可以想說就説，政府不會因言治罪。像張恨水、張愛玲的小説都寫得流暢得很。小説家都有他獨特的語言。鹿橋的《未央歌》，娓娓道來，溫婉有致。

新中國管制言論文字。從一開始的耄起，就不自信。耄不敢和梁漱溟當著衆人説説事實。耄總覺得他樣樣都天下第一。詩詞的隨心所欲，書法的食肉懷素，”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爲橋“這叫神魔？兩句話說一句話的意思？

新中國七十年，山大王是愈來愈臭，只會説些大話屁話，只會說”不惜一切代價“。還吹虛N個自信。NO的頭個字母也是N。到了現在，中央決議只能用元首看得懂的初中文字。黨中央，整天咋呼著過日子。待明年。

一個人和自己母國的關係，除了血緣關係，就是文化關係。看著中國現在的對外戰狼嚎，對内人監控。只能欲言又止，”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喜歡這樣說文史哲：史是有什麽；文是是什麽；哲是爲什麽。一個國家的文史哲，對民族言是非常重要的。大王的水平是從高中生到小學生。中國的文化墮落了。不許人説話，國家有了點錢，言論影視反而管制的更嚴酷了。幹嘛？不就是想當個可以當到死的元首麽？到處發淫威，這是文明？

11、20、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