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看国博
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国家博物馆,就是原来的革博和历博,已经关了好几年,连开奥运会时也只能借首都博物馆搞展览。它的重建,是只保留了面对广场和长安街的外壳,里面全拆了建新的。我3月底回国时正赶上它重新开幕,就把它作为一个必看项目。
国内新实行了公共博物馆免费开放,虽是好事,却避免不了汹涌的人潮。要是人挤得像下饺子,还算什么文化殿堂?于是限制每天入场8000人,却只在门口发票1000张。多亏老同学给找了请柬,才免了排队之苦。本打算4月1日去,到门口才知不开馆。一打听您猜怎么着?是德国一个展览的开幕式,刘延东来主持,就得把老百姓拒之门外,有请柬也不行。
只好改天再去,有请柬的走北门。那天隔着长安街,就看到了孔子像。
海外和台湾把这个孔子像的政治含义看得过重,以为代表着什么微言大义。但是我听说,这就是国家博物馆的主意,连北京市和天安门地区管委会都没报告,更别说代表最高领导的意志了。按家坛熟悉的话说,就是房主自己搞的,没申请许可证。看看孔老夫子的近貌。
再看底下的题名,孔子是篆体,从右往左念,可是下边的年代却是从左往右念,就这么几个字还要顶牛。真是贻笑大方,你说国家博物馆是太有文化了还是没文化呢?我亲耳听一人读道:子孔!
在我们参观后两个多星期,4月21日,这个孔子像被迁走了。其实并不意外,我也不喜欢在那个地方再立一个偶像。我这几张照片,也成了历史了。
经安检后进门,前厅通道甚是宏伟。
大厅里通道上站立了上百的黑衣保安人员,不知是便衣武警还是雇的民工。让我们海外来人看着,太人浮于事了吧?他们控制人流不能走捷径,必须按指定路线走。
这是迎门的正厅,上悬一幅根据徐悲鸿国画《愚公移山》制作的浮雕。本人私以为选这个题材很不合适。理由一,徐悲鸿是上世纪40年代在印度创作的这幅画,所以图中多数人物是照印度模特画的,你看那几个壮汉劳工,像中国人吗?让印度人来当中国国家博物馆的门卫,像当年上海滩上的红头阿三。其二,右侧那几个人抡起锄头砸向下方,正是进门处,好像人人都要挨砸,这意思也不好吧?看底下那两人不是吓趴下了?
馆内标牌,显示有这几个展览。还有一个先期开幕的《复兴之路》,大概就是以前革命博物馆的内容,我们路过了门口,却未见有人进去。
先看的是佛教造像艺术,展厅内效果不错,人也不太拥挤。篇幅所限,我就不一一出图了。
青铜器也在同一大厅的另一侧。显眼处是“裸展”的两个大鼎,这个圆的是大盂鼎。
这个方的是我们在小学就学过的,原来耳熟能详的,中国最大的(重800多公斤)的鼎。叫什么来着?司母戊鼎,对吧?还是第一次能这么近距离接触。
可是看说明,它竟然改名了,叫“后母戊鼎”。据说在金文里正反写都可以,所以像司的其实是后,就是王后的意思。但也有的专家不同意,说商朝人不称后,比如“妇好”。这个鼎的改名,写进了新闻报道里。
看其它青铜器。
瓷器展在另一个厅,喜欢收藏的,在这里可以大开眼界。
我拍了很多单件的精品,就不在这里占用公共空间了。
在一楼还有三位已故国画家的展览,也难得一见,还各复原了一间他们的画室。但馆内不许摄影,我刚拍了一张就被制止了。
走出展厅,又看到高大的空间。确实比我小时候看过的旧馆宏伟多了,现代化多了。新馆刚刚建好,在面积上号称世界最大,馆内一大半空间还没有开放,在充实布展和软件建设方面,还有许多事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