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人生付戏中(六)
(10)突然间面对死亡你会怎么办?
佟云的导师施诺德对佟云放心不下,担心他招惹是非,需要给他介绍一下系主任、工程学院院长、大学校长都是怎么回事。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你别初生牛犊不怕虎。佟云非常想知道这些资料:“孙子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何况即使我不是爷那也没人敢骂我是孙子。”暗地里自嘲一番也无妨。在施诺德的办公室,关上门二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声音小到保证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施诺德早就测探过这个屋子里的墙不透风。
施诺德先告诉佟云这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拿系主任为例。老家伙别看他那么壮实还可以骑马跑,其实他已经60岁了。他不是出生在美国,是从波兰逃到美国的。他爷爷是大商人,出生在丹麦,跟另一商人有过你死我活的纠纷,为了躲避仇人,带着老婆孩子移民到了波兰。所以老头唯一的儿子也会丹麦语。儿子厌恶经商不承父业而是学医当了医生。老商人死后,儿子举家从华沙移到了波兹南。这里离德国近,这医生在讲丹麦语波兰语的基础上又学会了点德语。安家不久,希特勒突然间进攻波兰,1939年波兰保卫战波兰败给了德国。老商人活着时偶尔参加犹太人教会活动。他儿子满脑子进化论,从学医后就不参加教会活动了。到了新地方,一家人基本上远离了犹太人团体。
医生早就听说纳粹从1933年就开始建立集中营专门关押犹太人,甚至把犹太人用作药物人体试验“材料”,可他觉得这里的犹太人被抓后举报其他犹太人时他不担心有人会举报他,因为他不认识其他犹太人。很快他一家四口(老婆和俩儿子)被抓捕。至于党卫军是怎么知道医生是犹太人的,医生怀疑是死在他手术台上的一位病人的儿子到党卫军那里栽赃举报的,医闹曾经闹到法厅,属于歪打正着。还有可能是他医院里的人认为他的姓氏不是波兰人常用的姓氏,就怀疑他可能是犹太人。一旦到了党卫军那里,很容易查出他的姓氏是不是犹太人。
德军大部队到前线的华沙去打仗了,这里不是战场,除了抓捕犹太人就是巡逻,留驻此地的党卫军人数有限。这些犹太人被关在郊区一个农村的小学校作为临时集中营。这个小学校不大,就一排房子。把几个教室的桌椅板凳扔到后院,空荡荡的屋子就是被抓来的犹太人集中看管地。党卫军把前院三面用蒺藜铁丝网围起来,前边留有一个大门,也是用圆木临时制作的简易门,横竖拉上蒺藜铁丝网。党卫军的摩托车从这个门进出。
关在这里的犹太人是党卫军用于搞人体试验研究用的“材料”,至于是试验什么化学武器他们不清楚。医生听得懂德语,可以听到党卫军说哪天哪天拉走几人什么年龄范围的。医生才告诉大家这远比被一下子枪毙更痛苦。
医生逐步摸索出来了党卫军看守的规律:只有三个人,三班倒,每个看守八个小时坚守在院门旁,坐在轻机枪的支架后面。如果有人胆敢逃跑,就突突突杀掉。这所小学教室里边没厕所,两间厕所是在院子里东西两侧。教室上的门锁在外面,钥匙在看守的轻机枪旁边。被关的人上厕所是有时间次数限制的,每天最后一次是晚饭后两个小时。轮流上完厕所,看守把教室的门都锁上,直到第二天早晨。夜间两点是看守换班时间,因为在此时外面有摩托车声。就是党卫军住在城里某地方花天酒地玩弄女性,到该换班时开摩托车过来。这摩托车也是给被关押的人送饭用的,从城里强迫私人餐馆免费给做的一捆捆干面包挂在摩托车后座上。
医生就跟老婆和大儿子商量,死于人体试验是不能接受的,因为试验结果是用来整死更多的无辜者,便决定选择被党卫军打死,一家四口死在一起。这些话,还是儿童的系主任是听明白了的。小孩子都要经历主动选择被活活杀死的过程,其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有了这个决定,医生就开始寻找在被打死前能否拼一下的可能性。他最大的麻烦就是跑不快,因为高大魁梧,体重比那小个子党卫军看守可能重一倍。
那天睡觉前最后一次上厕所时医生按计划去的比较晚。等最后一人(医生的大儿子)也撒完尿了,他就用皮带尾端抽打厕所门上边的灯泡,在不爆炸的前提下把灯泡里的钨丝断掉。医生提前用鞋带代替腰带,腰带就可以拿下来用。看守看到最后一人出来后关了灯,这是给他们定的规矩。医生就趁着黑从厕所里出来以他前边的大儿子做掩护便溜到厕所后面,在那站着等机会。被发现也很好,被枪杀是医生个人的选择。看守把教室的房门都锁上,屋里的人们很快按时熄灯后人挨着人坐下便睡去了。
这所小学是在村外,夜间格外宁静。这是秋天的9月底10月初,外面没有了蚊咬,宁静加上无聊和不冷不热的天气,看守抱着轻机枪坐在那里说不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然而,医生看不清看守是睡了还是在睁眼坐着,就只能等。终于等来了机会,看守起来去厕所。因为医生知道看守有手枪,就不能轻易下手,要有定力。当看守试着开灯时发现灯泡别了,便起了疑心。他没进去,而是拔出手枪,听不到厕所里边有动静,他还是回去拿机关枪旁边自己包里的手电筒。
看守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手枪进了厕所,他担心有人隐蔽在里边想找机会杀了他后逃跑。手电筒照着,发现里边没人,他便把手枪放入腰间的枪套把手电筒放入衣兜,开始撒尿。此时医生早把鞋子脱了,光着脚沿着墙慢慢接近厕所门。听着看守小便的声音消失,他准确得知此时看守开始往外走了。当看守刚走出门,他立刻把准备好的皮带弄成的套子套入看守的脖子。一个大背跨就把看守的脖子勒紧,他只需要用力抓紧皮带的尾端,稍微一弯腰,矮个子看守头朝上两脚就不着地了。医生用一只手抓住皮带,另一只手快速摸到看守的手枪套。此时看守的右手已经握住枪了。医生的手虽然比看守那小手力量大得多,可是拼命的看守用尽吃奶力气跟他比手劲。医生不忙,他有的是时间跟看守比手劲。一分钟过后,不能呼吸的看守踢腿的力量大减,手劲也只剩下抖动了。再过一分钟左右,看守的腿就不再踢他了。后背背着比自己体重轻一倍的人,医生开始走动。他需要沿着墙往回走去找他的鞋。穿上鞋后他就背着勒住脖子的看守往轻机枪那里走,一边走一边用力颠,以勒断看守脖子上的颈椎,当医生的他知道那是人的生命线所在地。颈椎连接着大脑与躯干,颈椎神经一断开,没有了大脑的信号,心脏就不跳了。
确定不能呼吸的看守死了,他需要把死尸放在轻机枪的尾部,让死看守继续坐在那里“值班。”在身体没彻底僵硬前把他放好,安排好坐姿还需要用机枪支着才保持死尸不倒下。这花了他几分钟时间。然后用看守包包外边的一串钥匙打开各个教室的房门。一打开灯,大人们立刻都醒来了。医生告诉大家他把看守杀了,但别拿尸体复仇泄气,让他在那坐着值班。大家开始逃离可别进北边村子,而是直接往西走。这里离城里有两三个小时的步行路程。换岗的党卫军要凌晨两点开摩托车过来,还有差不多五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大家不用跑,就慢慢走便可。进城时说不定有巡逻的党卫军,虽然大家住的地方分散,但进城前大家就要分散开来。即使被党卫军杀害,也不会被一网打尽。
有孩子的纷纷抱上孩子,起身逃命。都走光了,医生把房门锁好,把钥匙放到原处,把党卫军看守的手电筒开关打开放入看守的包里以保证没光线射到外面。一切安排就绪,他便背起小儿子一家四口朝西边走去。
到了家,医生的老婆累得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这可吓坏了医生和他大儿子。必须更改原计划,晚上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也好,等天亮再光明正大地去车站逃走。医生判断,两点钟那换岗的党卫军骑摩托到达小学校后把院门搬开,发现那位坐着不动,以为是睡着了。踢一脚也不动或者倒下去了,才发现他死掉了。是被屋里的人杀掉的?他立刻端起轻机枪去查看教室的房门。房门并没被打开还在锁着,窗户也没破,显然里边的人都在睡觉。再返回到死者的包里查看,发现手电筒亮着,电池没多少了。手电筒微弱的光可以看到死者身上没有血迹,他的手枪也还在枪套里。这就是所谓的“猝死”无疑。根据规则,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不能没看守,他不能离开,只能等八个小时后下一班岗的战友来了他再回去报告。
医生的推理判断是合乎情理的,他也就让全家人上床睡觉,天亮后再走不迟。天亮后吃完早餐,医生先去银行取出四个人能带走的现金,然后把家门锁好,便带着老婆俩儿子大大方方地乘车到车站。他的目标是逃往国外。德国再近也是不能去的。医生会讲熟练的丹麦语,便决定逃往丹麦。一直往北就到了海边,医生一家便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医生不缺钱,每天吃好喝好。这海边离德国近,一直有党卫军在巡逻,医生需要花钱买通商船把他们送出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了丹麦后医生便猜测德国军队早晚会入侵丹麦,因为丹麦离德国太近了。这里不安全。他想,最安全的是逃往美国,虽然英语不行,找不到工作干体力活也不会饿死。活着就好。在德国军队进入丹麦前,医生一家乘船左换又换终于折腾到了纽约。
在纽约上岸后医生用波兰语跟抓捕偷渡犯的海关警察谈话。警察把他们一帮人带到了移民局的黑屋里询问。此地有翻译。医生讲他们是从波兰逃到这里的,因为是犹太人,被德国党卫军关在集中营,是死里逃生出来的。此时美国在尽力救援逃难的犹太人,海关官员单独问话了他们四口,尤其是最小的儿子,讲出来的过程表明他们一家人的确是犹太人从集中营里逃出来的,就决定给他们一家庇护权。纽约有犹太人居民区,可以帮他们。医生当即回绝,说听说德国有间谍进入美国专杀犹太人,我们不去犹太人居民区。海关官员听后摇头,说那里很安全。医生说连姓氏也帮我们改了吧,以后就不作犹太人了。作为犹太人,太可怕了。反正医生也早就不参与犹太人教会的活动了,以后就不承认是犹太人反而安全,活命要紧。
这位海关官员理解医生的要求,就说你随便改个姓氏,我这里帮你弄好,以后就永远这样称呼。医生跟翻译说自己英语不行,你就随便给个姓氏吧,那就是个代号。海关官员就给他来了个“阔尔阔”的姓氏,医生说这个好记,谢谢!从此,系主任就改了姓氏,现在的阔尔阔就是这么来的。
二战结束后,医生全家立刻回到波兰老家,医生老婆保管的家门钥匙拿回去开门竟然打不开,门锁里的锈太多了。用榔头砸开了锁,发现屋里边一切照旧。原以为被党卫军或城里的盗贼给祸害了呢。当然,钱都在银行,家里也就是家具。医生把房子卖掉,把银行里的钱汇到美国的银行账号,举家又回到了美国。因为俩孩子都喜欢上了美国,他们两口子也喜欢上了美国这个新兴国家。你佟云想想看,这死里逃生出来的人你会是他的对手?再说了,系主任的大哥经商发财,爷爷留下的亿万家财一半给了系主任。系主任随便请大律师都不在乎钱的。他还没儿没女,老婆养马给他照顾马,他当系主任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权。他学工程是因为他上大学时火箭啊卫星啊特时髦,他后来就进了麻理工读博士。初当教授那阵子他对科学研究非常痴迷,后来他就热衷于当官了。要是我,如果不爱科学探索了,那我早就钓鱼去了,这辈子钱是花不完了,还当什么官?在他当系主任之前,人品没得说,正直公平。其实他心地善良就是被坏人操纵了。
系主任的经历说完了,施诺德继续给佟云介绍校长与院长、系主任的关系:“工程院院长是校长招来的,院长和系主任是老同学。院长巴结校长,校长不喜欢教务长,总想让大学的董事会干掉教务长,这样,工程院院长就升为教务长,咱们这系主任就升为院长。问题是这教务长的老婆不得了,是大学里的捐款大户。我跟教务长是老同学好朋友,我也就成了系主任的眼中钉。”
(11)偷窥偷成了特务间谍
佟云听了施诺德讲给他的系主任童年精彩人生经历,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可这不仅没让他罢手,反而鼓舞了他的斗志。人即使在死到临头都有翻盘的可能,我这离死还远着呢就缩手缩脚?那当窝囊废不是白来一世?他暗下决心,要跟系主任过过招。他刻在脑子里的励志名言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敢同恶魔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更别说施诺德讲的故事再精彩那也是系主任的老爹智勇双全,算不到系主任头上。最可恶的是那女人纳迪丝,姿色平平竟然凭年轻跟自己老爹一辈人上床。你上床就上床吧,还嫉妒打压别人。如果不是她在从中作梗,系主任不会刁难我佟云。
说起佟云的怒火也是值得同情的。他其实试着巴结纳迪丝来着,只是人家不理他,把他当成天敌。二人的关系一步步走到了这步田地。佟云是有出路的,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找工作离开,大路朝天,树挪死人挪活。佟云的意思是先干它一家伙出口恶气,然后再走不迟。
丽丽不让他再买车,佟云就到专门给汽车玻璃“抹黑”的店把前后左右的汽车玻璃都贴上一种薄膜,使得从外面往里看看不到里边的人,里边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这样,他就可以跟踪纳迪丝和系主任了。他去后被告知,州法有规定,有色贴膜在本州也只能用在后排的两侧玻璃和后面的挡风玻璃,前座两边的玻璃不能贴膜。佟云觉得这也不错,到时坐在后座往外查看就可以了。
头上戴牛仔帽,前边有墨镜,嘴上叼着个烟斗假装在抽烟,这打扮即使走对面都难看出佟云是佟云,倒像牛仔或地下党。从黄页上找出纳迪丝的住址并不难,到晚上便可开车前去查看。她的房子在路边的拐角处,佟云找到了把自己的车躲在哪里最科学的地方,然后就等周末跟踪了。星期六吃完早饭,他就把儿子送到丽丽的弟弟那里。这孩子跟舅舅能玩到一起。丽丽考上研究生开始读博前就帮弟弟申请了计算机硕士研究生。弟弟刚好从交大毕业,学的专业是电子工程,其实有电子计算机课程。自己出资读计算机硕士,拿到了录取信。有姐夫的担保,顺利办理了签证。两年后硕士毕业,就在本市找到了工作。
佟云跟踪在纳迪丝的车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纳迪丝去了离系主任家几个迈的一个大帽(mall)的巨大停车场。她没把车停在地面巨大停车场,而是开进了停车楼。他也就跟了进去。纳迪丝上了三楼,停车场最高一层。而佟云没上去,就在第二层停了车。坐在玻璃不透明的后座上等一会儿,他就等到了系主任的车也上了楼。他没敢步行到楼梯上第三层。这个mall在郊区,地比较便宜,停车是免费的。建停车楼,是为了方便顾客。逛完了mall,可以直接到同一层的停车楼开车回家,老人或穿高跟鞋的年轻女人,走路就比较少。
佟云清楚了二人幽会的地方,以后再来偷拍不迟。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后,这对狗男女才开车下来走了。
下一个周末,佟云提前到了那里的第三层停车场,上面只有五六辆车,说不定都是里边的工作人员的车。后悔上次没上这里看看他们二人把车停在了哪个地方。用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在这里偷情,最好的位置应该是离进入mall门口最远的地方被人看到的可能性最低,而且附近的车也最少。mall在东边,那西南角就是他们俩停车的地方。佟云把车停在离最角上那个位子还有三个车的地方,把车熄火。车停得离后面的墙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以达到无法看到车前边的车牌号码。下车把后面的车牌上的两个螺丝拧到最后,勉强把车牌挂着,然后自己坐在后座拿着傻瓜相机等待猎物。
等了几个小时猎物没到,他只好回家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下一个周末佟云就把猎物等到了,把车还是停在那个地方。系主任与纳迪丝前后脚到了,车子没停在佟云预测的西南角的最头上(也许是因为他的车在那里造成的),而是停在了第二排的最南端。佟云坐在车后座往mall方向看,他俩的车是在眼前靠右的地方。这比他预测的停车位更容易窥测他俩搞车震。他仔细盯着。是纳迪丝从她的本田饿烤的车里走出来从系主任的紫红色吉普车的后排门进入车里,系主任下车再进入后排坐。从佟云的贴膜后门玻璃看不到斜对面系主任车里的俩人在干啥,尽管他的车尾与系主任的车尾挨着只几尺之遥。当他看到系主任的车开始晃动,他立刻悄悄从另一面下车,先蹲下把自己车的后面车牌拿下来放入车内,再弯腰绕到系主任的车前边看看他们俩的头部在哪边。
从驾驶舱的车玻璃往里看,看到了系主任弯着腰。他立刻往车后方走几步悄悄接近他们。戴着墨镜就是耽误事,突然想到把脸贴在照相机后面里边的人是看不到他的脸的,立刻摘下墨镜放入兜里,把相机的镜头直接贴近吉普左侧车后门的车玻璃。此时看到的是系主任的后面,只能移动一点又怕被系主任看到。调整了角度,幸亏系主任持久性极强,也许是天生的本领也许是年龄大了不容易速战速决,给了佟云足够的时间找到一个角度把系主任和纳迪丝的脸部侧面一部分照在了一个镜头里。佟云不会被纳迪丝发现,因为她也跟系主任一样面朝向同一方向。佟云认为这张照片可以作为俩人嘿咻的证据,但美中不足的是照片里的二人都是上身穿着衣服。只能找角度往下身照,如果能看到俩裸屁股就太好了。他把镜头几乎贴在左后车窗玻璃上也只能照到系主任的光着的屁股一部分,无法照到二人的屁股。照了系主任的屁股后他又照了纳迪丝的一条腿的一部分。害怕被发现,立刻退后进入自己的车里。为了抢时间,他没敢细看这俩人的性玩法细节是不是“隔山打牛。”
是立刻开车逃走?还是等他们走后再离去?佟云思索着哪个方案更安全。他害怕这俩人下车后万一突然警觉起来检查他的车牌便可发现没了车牌,想跑也跑不掉了。可有车牌被看到更糟糕。便决定马上离开。把牛仔帽往下一拉,戴好墨镜,叼上大烟斗。待他打火倒车开走的那一刻,那俩人已经完活了。纳迪丝警觉地看着从后边已经退出来的车。她看不到车里的驾驶员,也没看出是哪个厂家的车,只是看到了那是水泥色轿车离开了视线。特征倒是有一个,那就是车玻璃不透明。她当即穿上裙子就下车跑到自己的车里开车追赶,看看那是不是本系里的人在跟踪。她肯定这车颜色不是佟云的车,然而有可能是佟云的老婆的,也许是系里其他人的车。追上再说。
佟云以可能快的速度开走了,纳迪丝哪里追得上?到了地面,到处都是进出商场的车,她四处望了一下便放弃了。
她跟系主任谈论起可能被人发现了的事。其实系主任在车里的位置看到的比纳迪丝看到的清楚。他不仅看到了那车的颜色和不透明玻璃,他还注意到了那车的后面没牌子。如果有,他就记下了号码。为了安稳住纳迪丝别打草惊蛇,说她神经过敏,没人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系主任还告诉她:“我选的这个方向就是逆光的,从我们俩的身子后面看进来,那得把眼睛贴近玻璃。从前面看进来,你在我前边,咱俩四只眼睛都朝前,是我们先看到偷窥者。何况有你的车停在那。“系主任给她画两部车的位置和太阳光的方向,让她放心。女人有第六感,她相信跑掉的那辆车是有预谋的专门停在那里等待猎物的偷窥者,否则为何把车停得离mall门口那么远?门口那里又有那么多车位闲着。后悔自己当初警惕性不高,现在把柄被人抓到了。
纳迪丝派人打听丽丽的车后门玻璃是不是黑的。佟云完事后就把贴膜搞掉了,丽丽的同事说她的车玻璃是透明的,绝对当真。纳迪丝跟系主任商量花钱找私人侦探,了解佟云是否最近租了黑色玻璃的车。系主任说这不是钱的事,私人侦探也拿不到这样的证据。如果想拿到这样的证据,可以通过警察,报警说看到了有人跟踪自己,那人的车玻璃不透明。警察可以到租车公司查对出来佟云最近是否租了玻璃不透明的车。
纳迪丝立刻报警,警察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有人跟踪她,她猜测是熟人,这人叫佟云。他开的车不是平时他家的两部车而是玻璃不透明的那种车,需要查找最近他是否租了玻璃不透明的轿车。警察说那是玻璃贴膜,什么车玻璃都可以贴上一层薄膜,颜色可以自己选。纳迪丝一听傻了。她恨自己无知,要是知道这么简单的事,她就会让系主任花钱去把他的车后面三块玻璃都贴上膜。她不好意思让系主任换“不透明车玻璃”的新车。纳迪丝便提出要求,让警察查出各专门搞汽车玻璃贴膜的店是否有个亚裔叫佟云或黄丽丽的最近搞了贴膜。警察听后告诉她:”汽车玻璃贴膜可以自己搞,几十块钱的东西,沃尔玛就有卖。“纳迪丝一听更傻了。早知如此,报什么警?她在那里思考着,警察打断了她的思绪问她有何证据被人跟踪,发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为何要跟踪她,跟踪她时她在干什么。纳迪丝光眨眼说不出话来。这倒使警察对她报警产生了怀疑,最大的可能是她在跟上司搞车震偷情,害怕被发现到了草木皆兵地步,什么都怀疑。这属于心理疾病。
在那停车场没有监控的年代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纳迪丝从此开始观察佟云看到她时的表情。佟云也开始对纳迪丝与系主任做反侦察,以了解他们是否警觉到被他跟踪了、拍照了,也就知道自己见了他们后该如何表演、给出什么样的表情。疑神疑鬼这事还传染,系主任也有点相信纳迪丝的猜疑了,他更担心佟云真的拍照了,他还想当院长呢。他就找了个理由跟佟云谈话,以了解佟云见到他时是否有犯罪感那种惧怕或者与以往不同的过激反应。
系主任跟佟云谈了几句系里几个教授提出研究生资格考试对学生太过刁难的话题争取一下大家的看法后把话题一转:“周末我在mall好像见到了你。”说话时眼睛盯着佟云。佟云不慌不忙当即点头,表情看上去表明自己错过了什么有点遗憾似的。佟云是想巴结他的,怎么会错过了机会聊几句?接着佟云就描述起周末两天的经历:“我儿子特别着迷那个游乐场,坐在那个大转盘里一会儿头朝下一会儿横着转我都感觉死到临头了,可儿子高兴得很。”系主任听佟云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地方,没感觉到佟云是在岔开话题,而是两个不同的mall。这个城里的游乐场附近没有mall。“你们开车跑那么远,咱们这里的游乐场也不小啊?”佟云答道:“两家人的俩男孩在一起玩,我老婆跟他们商量好了我就服从。开车四个小时呢。”
系主任明白了他们去的地方了,便说:“周末两天还行,当天返回太累了。”佟云说:“对。我们玩了两天。星期天回来到家都半夜了,就是俩孩子在一起玩得开心儿子不想回家。”系主任当即追问:“提前定的旅馆?”佟云清楚,系主任可以找警察或私人侦探追查旅馆以证明或证伪佟云的话是否当真,立刻说:“这次我们跑去那里是去丽丽表妹家。她的儿子比我儿子大两岁。他们一家三口在我买了房子时来过,这次邀请我们去他们家玩。这次去收获实在是太大了。”系主任只好顺话茬说:“俩孩子在一起玩得开心的确是乐趣。”佟云说:“我们两家都决定了不再生孩子,养孩子太辛苦。可这次这俩孩子在一起玩,根本就不需要大人看着,太省心了。就决定都再生一个孩子。我回想我小时候,我哥比我大很多,他总想跟他同龄的孩子们去玩,可我就跟着他,他也就常常带我玩。如果我没这个哥哥,我的童年该是多么无聊啊。”佟云两眼盯着系主任的眼睛。他知道系主任也有一个大哥,也比他大很多。双方的经历应该是一样的。这话就说到了系主任的心卡里去了。系主任连连点头。
这“面试”观察,佟云过关了,因为他不回避系主任的话题,对系主任追问的反应也不过敏。刚想结束谈话,佟云想到没跟系主任打上招呼的话茬,便问:“好像是在那个商场的二楼你见到我的?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四下张望,由于人太多,没见到认识的,便问丽丽是否听到有人喊我。她说没有的事。我就跟她上楼了。你喊我应该是在那个地方。”系主任就坡下驴,点了头,说:“我也不肯定那就是你,喊了一声,我老婆说不是你,我们就走了。”
佟云对自己的表演能力相当自信,也对这次表演的不错而感到自豪。系主任便告诉纳迪丝不用疑神疑鬼了,那天那辆车是倒卖毒品的连车牌都摘掉了,根本就不是偷窥者,即使是偷窥者,那人也不是佟云。人家周末开车外出旅游去了,两家人在一起玩得开心着呢。
系主任的说法、佟云跟纳迪丝谈话时的表情与反应,还是不能让纳迪丝从疑神疑鬼中走出来。她越想越觉得佟云这人很神秘,大脑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很像电影里的特务间谍。对!他极可能就是特务间谍。他怎么就不是特务间谍呢?一定是。他身边就有四个年轻美女崇拜他。是的,他的聪明帅气让美女崇拜是理所当然的,可他要是回中国身边美女会更多更多啊,那他留在美国干什么?就为了当一个教授?骗鬼吧!鬼都不信。回国能当校长,在这里受窝囊气也不回去?都说真正的人才说话是滴水不漏的,表情是随机应变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才。怎么看他都不像也不可能是一个诚实的科学家,更像会表演的特务间谍。
那如何对付特务间谍佟云呢?纳迪丝的脑子里着了魔,死死断定佟云就是特务间谍。对了!他是中国政府派到美国搞情报来的!他三次回中国,仅仅是招人来美国给他干活吗?他研究出来的东西都发表了吗?他的课题跟我的领域离得很远,但我清楚他的研究结果有军用价值,他一直申请美国军方的科研经费就说明了这一点。
纳迪丝越过了系主任,直接报警说佟云是特务间谍,反正系主任不会认可她,可一旦事情发生了,他就得跟自己是一拨的,一根绳子上的俩蚂蚱,谁也跑不掉。警方到她办公室问话,有什么证据说同事是特务间谍。她说搜集证据是警方的事,不是她的事。警方当即通知了联邦调查局,他不是内行。联邦调查局来了一人。一名大学的校警一名市警察局的警察一名联调局调查员三人组成了佟云特务间谍案调查组。三人当天就做出了决定:让系主任跟佟云谈话拉住他,三人就找到丽丽一起去了丽丽的家。丽丽打开房门,三人就进屋搜查。把佟云办公桌子上的电脑、所有的软盘、一摞笔记本、一个电话通讯录小册子,都带走了。
(12)第一个离场去吃盒饭的竟然是系主任
在警察局办公室对这些从佟云家带来的资料进行搜查,纳迪丝也参与了。奇迹发生了:电脑里没有一个佟云的专业数据,软盘里也没有任何与专业有关的科研数据。不论是电脑还是储存的软盘,里边都是些有关孩子的事。也没有记载任何科研数据的笔记本。几个小时就搜查完毕了。大家都愣在了那里,最吃惊的是纳迪丝,因为她清楚所有的教授都把数据带回家在晚上和周末分析试验结果、计算、画图、写论文。本来想到此战役绝对成功,结果呢?佟云从不在家加班分析资料、整理资料、写论文。这怎么可能???令纳迪丝无法理解。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她提出数据应该在这特务间谍的手提电脑里。待他下班到家时再搜查。三人认同了纳迪丝的建议,就把丽丽带到学校警察办公室待着,不能让佟云知道被搜的事,他就会把里边有科研数据的手提电脑带回家。
结果令参与搜查的四人又吃惊一次。当他们在佟云家门口把佟云的车截获后搜查他的车发现,车里没有手提电脑,里边也没有任何带有科研数据的笔记本子或纸张。刚想把几张CD拿走,佟云说没必要,这些都是歌曲,打开收音机把磁盘放入,你们就听到了。联调局的调查员说带回去听。
到家后佟云发现电脑没了,抽屉里的磁盘也没了。就清楚是纳迪丝报案说他是间谍无疑。自己反而大笑了一阵。预测的果真发生了!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佟云清楚。那就是他们会询问三个女孩佟云回国做学术报告的内容。
佟云的办公室也搜查过了,CD里有一个是他回国三次演讲的内容。这些内容与发表过的论文对比,找不到没发表过的资料。把佟云实验室里的三个女孩单独询问佟云回国做学术报告讲了什么内容,她们的说法一致:来美国后发现他在国内时讲的内容都是发表过的论文里的。问及佟云有没有跟中国的同行或官方有来往,她们都说从没发现过。
接下来的是纳迪丝提出的佟云有可能把资料电邮给中国了。从校方查找所有佟云电邮记录,没发现他发出去过任何与科研有关的电邮。在家里发出去的电邮,需要一点时间跟网线公司打交道。结果是:佟云的网线发的电邮也没科研数据。
校方得知发生了特务间谍案,立刻把三人小组成员招去。学校有一个合同律师,就是常常有教职工状告学校不公,比如升职、tenure谈牛、开除等案件,也有技术转让等案件,有时是法律咨询,有时是出庭。这个律师名气不小。校方也把他叫来,如果有证据,该如何处理这间谍案;如果没证据,怎么处理后事。校方有佟云所在系的系主任、所在院的院长、教务长、校长。三人小组汇报没任何证据后,律师说这事麻烦大了。如果佟云反告,那该如何为校方辩护?即使他状告女教授诬陷他,可搜查这事校方有责任。现在律师提出他需要把纳迪丝叫过来问问她到底是根据什么怀疑佟云是特务间谍。纳迪丝去了后,律师开口便问:“你是纳迪丝?‘
“是的。”“那你报警说佟云是特务间谍的依据是什么?”纳迪丝说:"这个佟云聪明得出奇,他回中国很容易当上校长,可留在美国连终身教授都很难,他不是间谍怎么可能?“教务长听后笑了。说:”原来聪明科学家留在美国是当特务间谍。爱因斯坦原来是大特务大间谍!“
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联调局的调查员。有谁不知道爱因斯坦呢?那哪里是佟云的大脑能比的?“聪明过人的移民科学家必然是间谍”的论调简直令人哭笑不得。律师就让纳迪丝回去了。她走后,律师说虽然这女人看上去疯疯癫癫,但她是一非常有心计之人,尽管她给学校带来了麻烦,可现在不能由此开除她,她以好意帮美国政府为由向校方报案,可以说仅仅是报案。我们不能跟她打这类官司,搜查是校方的警察参与了的。不论谁赢官司,诬陷教授是间谍这本身就影响校方的名誉。只有佟云告状,她败诉后校方再开除她不迟。现在只能是安抚住佟云,只要他不告,这事不张扬,是上策。
然而,纳迪丝回去后对律师的说法和校领导们的态度越想越怕,担心自己的升职不光彩往事也会被翻出来。反击是最好的防守。她认为,以后这系主任不会害怕我纳迪丝了,在校方领导们那里我的名声已经成了固定模式了,改变很难。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干掉系主任再说别的。对校领导干掉一个算一个,受到他们的耻笑如何忍得下?豁出去了!
纳迪丝找了两个教授。这两位教授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科研的书呆子科学家。可是人家虽然离政治远远的,并不表明人家对政治真不懂。当她去敲一位教授的门的时刻,那门本来就半开着,教授一看是她,当即假装没看见,等于不同意她进门。人家接着在电脑上分析数据。她开口了:“我知道大家对我有负面看法,而事实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来就是想跟你谈谈系主任不合格的事。教授一听她也抱怨系主任,下巴都惊得快掉下来了。教授眨了眨眼,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事很有意思,便起身跟她打招呼。她进来后就顺手把门关上了,就站立着跟教授说:“系主任懒惰到常常找不到他,估计他去钓鱼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公平原则。”教授立刻追问:“比如?”纳迪丝接着说:“比如对待佟云就是例子。”教授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人人都知道不跟佟云说话、嫉妒佟云的就是你纳迪丝,你的脸皮厚到这等地步就是无耻了。然而,纳迪丝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系主任,有的事教授知道,有的他不知道。他感觉到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也许大家的看法是错的,误解了纳迪丝。纳迪丝起身就走了,留给这教授的是凌乱、一脸茫然。纳迪丝到另一教授那里,完全重复了一遍第一个教授那里所发生的事。
这俩教授电脑里的活干不下去了,在屋子里踱步。然后认同了纳迪丝是被误解了的结论。他们就主动找纳迪丝,问自己下一步能干点什么。纳迪丝就说你应该到院长那里把系主任的所作所为讲给他听。只要有几个教授去反映我告诉你们的这些情况,扳倒系主任就不难。这俩教授分别问她还有谁会去告状。她说你我他咱们三人就够了。不行,我就再找更多的教授。
院长听了两个名教授对系主任的告状后,便把系主任叫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系主任一听就怒火中烧,对院长不相信自己还要调查自己感到不满。其实他认为自己与纳迪丝的事被人告了,当时开车去抓偷情的那人就是这两个教授之一,只是院长给他留个脸面不直接谈这事而找别的茬让他辞职。事实上院长真的不知道系主任与纳迪丝偷情的事。只是系主任心虚,没讲几句话就说自己回去就写辞职信。院长立刻挽留,说没那么严重吧?系主任最担心被偷拍的事,干脆一退到底彻底退休,以后与学校没关系了,什么事也就成了浮云。偷情不是非法的事,就是太丢人了。
佟云上楼去找系主任问及这纳迪丝栽赃陷害的事是否得到了系主任的认可。佟云这么做是想挑拨系主任与纳迪丝的关系,他猜测纳迪丝干这事未曾得到系主任的同意,等于纳迪丝把系主任绑架了。当他到系主任办公室门外还未敲门的那一刻,但听里边系主任在咆哮:“我这几年什么事都顾着你,你呢?竟然在我背后插一刀!”纳迪丝立刻反驳,可她刚一开口,当即被系主任制止,但听系主任大喊:“滚!滚!”佟云当即快步离开,可他知道来不及跑到楼梯那里就会被纳迪丝发现他在偷听,便一扭身进了男厕所。
当佟云站在小便池撒尿时,系主任进来了。系主任也站在另一小便池前当即发现了佟云。“佟云怎么会跑到楼上上厕所?莫非他听到了刚才的事?”佟云假装没发现身边的人,身子尽量往前倾,看上去是害怕尿在外边。系主任就是不走,佟云也没多少尿。站在那里比谁走得晚。
佟云最终敌不过系主任,人家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尿。他转身去洗手,系主任也立刻去洗手。佟云不得不跟系主任打招呼了,不卑不亢地朝系主任点头。厕所里没话说,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可系主任在出门后拍着佟云的肩膀说:“你是来找我的吧?到我办公室。”
进了系主任办公室,系主任把门关上,然后示意佟云坐下。系主任笑着对佟云说:“最近本想给你改成谈牛轨道,可现在来不及了,明天是我在这所大学的最后一天。我退休钓鱼去了。很抱歉,我没机会还给你公道了。请原谅。我说不定卖掉这里的房子搬到另外的地方。”佟云听后对自己花精力得到的系主任偷情照片没了用场感到遗憾。他还没出手把照片给任何人看过呢,这出戏竟然这么快就落幕了。他清楚刚才发生的事表明是纳迪丝到校方状告了系主任,毕竟纳迪丝掌握系主任的内情资料太多了。这极可能是自己被诬陷后系主任不想牵连进去而导致与纳迪丝发生了内讧。这使得佟云本来状告校方和纳迪丝诬陷的想法动摇了。见好就收吧!这是丽丽的观点。听老婆的话,跟共和党走,就是对的。校方告诉了每一个了解佟云被诬陷这件事的人包括“群众演员”比如佟云实验室里的三个女孩,不能把这误解宣传出去,大家都同意了不传播给任何人此误解事件。学校里的人很少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后来佟云对系主任跟他谈话的事反复琢磨,感觉到系主任跟纳迪丝的观点不一样,系主任认为偷窥他们的不是佟云。
然而,佟云想息事宁人都不行,纳迪丝很快就把他告上法庭,这次是说他对纳迪丝性侵未遂。这毫无证据整个系里没人相信甚至可笑到极致地步的案子竟然让佟云难以招架。本来不那么精彩的片段在佟云的眼里已经不想演下去了,却引发了精彩纷呈的一幕大戏,这次佟云不仅当了演员还当了导演。上场的演员也多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双方的大战分成两个层次,校长教务长级别的是一层,佟云纳迪丝级别的是另一层,但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后记:系主任为何在政治舞台上突然退出(吃盒饭)不演了?我猜想是因为他预测到高手要出场了,他的手腕还是不够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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