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58)

金儿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脚， 下意识地握住了双手。 然后她有点犹豫地说："我可能也没有什么两位想知道的事情，这个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我最大的秘密了。“

古云良说：”没有关系， 我们就是想知道一些在先生出事以前一段时间， 到底贺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金儿想了想："这个嘛， 我也说不清楚。 家里看起来都还很安静， 和平时也没有两样。 我当时也很紧张，心里只装着先生。 所以也没有太留意太太和郑妈妈他们。“

”那先生有没有和你提起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像安排今后的事什么的？“古云良希望金儿能够想起一点贺先生的话， 只要是和平时不一样的， 只言片语也好。 

”先生和我说， 以后会照顾好我的， 如果我有了孩子，即使他暂时不能娶我， 也会好好安排， 将来一定给我一个名分。“

”这么说， 先生是希望和你生个孩子的？“

”是的， 先生说他也近四十的人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个自己的骨肉。将来回老家， 连祠堂都不好意思进去。”

“先生有没有提起为什么他和贺太太一直没有孩子呢？”

“没有， 我只记得有一次先生一边抽烟， 一边说， 这是个家的样子吗？ 像个真的家吗？你说呢？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也不清楚先生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我想他的意思是没有孩子， 这里就不像一个家？不过平时先生还是对太太还是很好的。 ”

“怎么个好法？”古云良觉得这个婚姻里面， 贺先生明显是不满意的， 但是他怎么又会对贺太太很好呢？

“我也说不清楚， 就是先生很多事都会和太太商量， 家里的事情都是太太做主， 店里也事太太也要出面做很多安排， 我在他家这两三年，他们也从来不吵架。”

“喔， 明白了。”古云良想， 金儿年轻， 对正常的夫妻和家庭生活没有慨念， 这夫妻二人虽然没有争执， 一切似乎运作正常， 但是很有可能这两个人并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