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30)

古云良之所以打断小任， 是他忽然有个直觉： 不能去见顾女士。她太关键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再次来访， 一定会警惕和防范， 这件案子就更难了。 不如直接和查尔斯打听她的情况。

“你说到那位音乐老师顾女士， 她是否一直在贵校工作呢？”

“她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久， 很不错的一位音乐老师， 音乐方面的造诣很高， 我们有好几位获奖的学生都是她辅导的。她主攻的是小提琴，其他乐器也会很多。”

“这位顾老师结婚了吗？家在哪里呢？”

“这个嘛， 我不应该谈起我们老师的私生活， 你们可以和她见面谈谈， 由她自己来回答这些问题比较合适一点。”查尔斯毕竟是西方人， 他很注意某些界限， 不肯轻易越轨。

小任非常不解，本来就是来见顾女士的， 为什么还一直缠着查尔斯问来问去。

古云良已经打定主意， 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见顾女士， 但是看到查尔斯体面的行为处事， 知道自己并不能从他哪里再的得到任何有关顾女士的信息。

“谢谢你校长先生， 上次和顾老师相关的案子已近结了案。 我们这次是为另外一个案子来的， 顺便谈起她， 不好意思多问了几句， 请你不要介意， 我们纯粹是好奇。”

说完， 古云良就雨里雾里地问起了一些和圣约翰学校相关的一些问题， 仿佛是另外还有个案子需要这些信息。 查尔斯很顺畅而有礼貌地做了回答。 然后古云良就拉小任起身告辞，刚好刚才的校工进来收拾咖啡杯， 古云良也和他道谢。 看见这人五十开外， 相貌朴实。 古云良心里打起了主意。

两人出了校门口， 在校外溜达了十几分钟， 又折了回来和学校的门房说：“我们刚才在会客室放了只贵重的钢笔在茶几上，现在找不到了，  可否请刚才的校工来问问？”

门房听了怕担责任， 马上去把校工叫来。 那校工也很紧张， 连声说自己收拾茶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钢笔， 可以带他们一起去会客室找找。

古云良便和他一起走向会客室， 一路上故意把话题绕到音乐老师，从校工口里知道这位顾女士并没有结婚， 但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儿， 说是收养的， 长得还很漂亮， 也会拉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