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不逢时的中国男人来说,没法上前线常常是件让人遗憾的事情。能做的最爱国
的事也许就是泡日本妞了。
那时的FERN还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单身,所以和成龙还是不一样的。
事情来得很突然。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公司原本空着的一个cubicle出现了一个东方女孩。二十出头
,长得很白。一看门牌,叫Izuru Kato。
我知道Kato是“加藤”。多好听的名字,虽然我还不知道Izuru是什么意思,汉字
怎样写。
女孩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腮,浅浅的酒窝。还有长长的黑发,在当时温哥
华的东方女孩子里尤其少见。
时值夏令,偶尔的阳光从侧面投过,浅色的夏衣显得很薄很薄——薄得我经过的时
候要加快脚步。有的时候听她打电话,上来就是“it's me”——Makes you wonder.
因为她是在Finance Team,所以和我们Engineering还扯不到一起。连续剧里的“
从长计议”常听吧?就是“现在没戏”的意思。
缘分常常是不需要“计议”的。那一个中午,我们正巧有缘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确切地说,我们和十来个同事在一个桌子上共尽午餐。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不记
得是谁,只记得他很胖,占了很大的地方。
不动声色的介绍过后,我说“How come I don't see you often here?”
她说她在Finance组里做intern,现在快从SFU毕业了。
很开朗的女孩儿。对我说,刚才他们还老远地议论我怎么剃了个光头。我说现在正
在学滑冰,这样阻力小。
她说你很喜欢滑冰吗?我说,也不是,原来的女友在冰场上给一WSN拉着一圈圈跑
着教,气愤不过才学的。现在学了一段时间的课,已经可以“倒滑如流”了。
吃饱了回到座位。很快居然看到她来了一个email(For the record, 是她先来的
)。问我的名字中间的字“Dong”中文怎样写。我写给他,后面还注了音调。她立即回信说很喜欢我的注音方法,很cute。她正
在学中文,而且已经学了很久了。
很cute。这话我爱听。
我说正巧我也在学日文。以前在国内读研究生的时候学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所
以很想再捡起来。
其实是学过,也确实忘得差不多了。
她说“Great. Wo3Men2 Hu4Xiang1Jiao1.”
原来她的专业就是Linguistics,当初是纯粹因为兴趣。拿到学位后,再学的
Finance。她还说,她能说法语和意大利语,下次还要给我show off一下中文。
还真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