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七章 学好算术能做大官# paladin - 谈古论金，黄梁一梦
j*g
1 楼
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七章 学好算术能做大官
稀里糊涂的听完罗士宪讲解“精简巡视方案”的预算明细，温体仁等一干大臣面面
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崇祯坐在桌案后，倒是听得精精有味，时不时还提一些问
题，并且询问预算里的一些物价在不同地方的差异。黄士俊看着皇帝和户部度支郎在
那儿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某笔开支的合理性，心下犯了狐疑，好不容易等罗士宪讲完，
开口说道：“皇上，臣等算术不精，这等账房的本事确实是没有的，能否让臣等拿这
账本回去，再请人核算一番？”崇祯笑道：“好啊，有账不怕查。元真，这预算有副
本没有？”罗士宪答道：“皇上，臣手上的这份预算，是审计师培训班核算出来之后
誊清的第一份，还没来得及抄副本。”黄士宪忙道：“无防，臣着人来抄。”罗士宪
站了起来，把他和汪世真两个人手里抱着的账册又清点了一下顺序，放到锦凳上，说
道：“请尚书大人来拿吧，一共二十七册，其中总账两册，分账二十五册。”黄士俊
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拿起顶上一册来翻看，翻开第一页脸就绿了，转头向侯恂说道：
“还得请大真过来看看。”
侯恂整了整衣衫，慢慢站起身来，踱过去从黄士俊手上取了翻开的账册，扫了一眼就
怔在了那里，“哎呀”一声叫了起来：“这账？这账……户部可从未见过。这可怎生
是好？”转头看向刘遵宪说道：“刘大人来看看，工部用过这种账册没有？”刘遵宪
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只是对崇祯说道：“皇上，方才臣虽然没有听明白这账目是
怎么测算出来的，但有些开销还是大致明白，这账已算得极细，以臣的经验，大笔开
销之前账算得过细，恐怕反而会有大偏差。”崇祯笑道：“哦，这是个什么道理，说
说？”刘遵宪说道：“算账的人如果把主要的精力放到细账上了，大账则难免会有遗
漏，细账遗漏一项两项十项八项都不打紧，大项若是遗漏一项，则可能就会有大笔银
钱差错。”崇祯笑着对罗士宪说道：“元真，你再讲讲这些细项是怎么拿出来的。两
位尚书还请坐回去吧，听完再查账不防。”黄士俊和侯恂讪讪的坐回锦凳，听罗士宪
讲做细账的方法。
罗士宪站起身来，先向汪世真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智愚先生在审计师培训班上
教了一种方法，叫工作分解结构，是登州刘民有先生手上传出来的，又经了皇上的完
善。这种方法就是把一项大的工作分解成几项相对独立的子项，把每一个子项工作再
进一步分解为更小的独立孙项工作，如此子子孙孙，直到我们能够清楚的核算出一个
最小项的工作预算为止，然后再把细项反向汇总，最后形成总账。”停了一停又说道
：“这个工作分解结构的测算方法，就可以防止遗漏大项。即便是遗漏了大项，也能
很容易查找出来。”刘遵宪细细想了想，说道：“道理上说来是行得通，按这种方法
，做这个工作分解结构的人就很重要，他就不能遗漏，就如同工部的大工排活儿一样
。”崇祯接口说道：“有理，可权能举一反三，果然是人才。”又对黄士俊和侯恂说
道：“这个账册你们也不用抄了，每人先问元真要一个样册回去，找找看哪些能看明
白这个账册的人，再来说查账的事情吧。唉，这样的人还是太少啊，你等如果找到这
样的人，也给朕推荐过来吧，朕有大用。”停了一停，问温体仁道：“温卿可还有什
么想法？”
温体仁离座道：“皇上，登州镇多有新规，臣等不能一一熟知，朝庭监察百官之职也
难以落实，还望皇上下旨，责令登州镇向朝庭递交的文书遵从朝庭令旨为好。”崇祯
闻言，略觉意外，沉吟着说道：“确实，这样的做法给朝臣们带来了不便。两种方法
只能存其一，是朝庭的原有法子好，还是登州镇的新法子好，倒不忙下结论，众大臣
随朕巡视了登莱、与登莱相干办事人员细细的聊过之后，再上朝会商议吧。”
…………
从西暖阁出来，一直到回府的路上，侯恂都一言不发，半眯着眼睛想心事。等回了府
，进了书房，急急将儿子侯方域叫了过来，说道：“你收拾一下，立即去江南找虞山
先生（注1），请虞山先生帮忙在江南寻访算术名家，越多越好，至于经学和八股学
问倒无关紧要。这些人打听到后，你要亲自上门，逐一延请招揽，送到京城来，为父
要举荐他们为官。”侯方域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大人，为何要找这多多的算术名
家？府中已有数十个账房，依儿看都称得上是算术高手。”侯恂摆摆手，疲惫地靠在
太师椅上，掏了样例账册出来，对侯方域说道：“儿啊，自皇上决定要巡视登莱以来
，为父数次被皇上指责说不会算账。今日为父看了那个什么审计师培训班弄出来的预
算账目，才明白这世上的账目还有另外一种算法，这种算法，非算术名家不能胜任。
你看看这账册，你以前见过么？”侯方域接过账册，略微翻了一下就搁在了桌案上，
说道：“父亲，我看过府中管家和账房的账册，不是这种样子的。”侯恂道：“这是
皇上令那个审计师培训班搞出来的，听闻是从登州传过来的。儿啊，如果皇上要推行
这种账册，那登州军镇的人可就要得大用了，为父的户部尚书之位恐怕不保。”
侯方域就有些着急，问道“你说的算术名家，要到何种程度才能称得上是算术名家呢
？”侯恂思考着说道：“至少要识得大食文字，读得来《周髀算经》，做得来《九章
算术》吧？”侯方域疑惑地说道：“做个账目而已，为何还要这等高深的算术？”侯
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为父今日面圣，当面听得皇上与从登州请来的算术名
家及度支郎讨论开征商税之事，但为父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之后皇上直斥首
辅大人要征什么税都没听明白就想反对，还称此种行为就是结党。为父揣摸着，皇上
新开的税种，多半要用这些复杂的算术才能核算明白，为父得早作准备，一旦皇上要
开征这新税种，这些人就会大用，咱们得趁早把这些人收为已用。”侯方域想了想说
道：“父亲大人或许多虑了，这征税多得依靠乡间小吏，小吏多半目不识丁，算税的
方法搞得太复杂的话，税丁也没办法收啊。”侯恂怔了怔，转念说道：“即便不是为
了这个征税，这些人以后也一定能得大用，所以你此次去江南，一定请虞山先生帮忙
寻访算术名家，无论多大代价也得拢络好。”侯方域又问道：“为何一定要请虞山先
生帮忙呢？”侯恂看着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虞山先生是江南士林之首脑
，你有他的推荐信，这些算术名家多少就得给你两分薄面。这些人又是虞山先生寻访
到的，以后为官，也不能驳了我江南士林的脸面。这些道理，你慢慢领悟吧。”侯方
域领命而去。
…………
回到府上，温体仁立即把大管家叫来吩咐道：“你立即安排得力人手赶赴登州军镇，
寻访宋闻贤、汪世真、刘民有、朱国斌和钟财生的过往，打听他们的来历，寻访他们
的亲友，摸清这些人的喜好性情，有无劣迹等，首要人物就是宋闻贤、汪世真和刘民
有。寻访过程中，千万不要开罪他们，也尽量不要引人注目，如果能和这些人府上的
要人结识，尽量交好。此事万分重要，尽快办。”管家应诺，沉吟一下之后还是问道
：“老爷是准备和这些人结交吗？”温体仁想了想说道：“还不一定。”管家又问道
：“那，老爷是准备要对付这些人吗？”温体仁说道：“也不一定。”管家应道：“
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办。”看着管家离去，温体仁半躺在书房的凉椅上，喃喃自
语道：“皇上这是被陈新蛊惑了啊，梁廷栋会怎么选择呢……”
【注1】虞山先生：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
，学者称虞山先生（我没查到时人什么时候才这么称呼他，先借用）。明万历三十八
年（1610）一甲三名进士（即探花），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因与温体
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后清军入关，任南明朱由崧弘光朝廷礼部尚书，当清军将领多
铎兵临城下时，柳如是劝钱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沉思无语，最后说∶“水太冷，不
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拉住。最后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
大雨中开城向多铎投降，史敦《恸余杂记》记：“豫王（多铎）下江南，下令剃头，
众皆汹汹。钱牧斋忽曰：‘头皮痒甚。’遽起。人犹谓其篦头也。须臾，刚髡（剃去
头发）辫而入矣。”
请各位吧友记住“水太冷”和“头皮痒甚”的典故，后文要用，就不再加注释了。这
个人在明末士林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后面还有他好多故事。不过，写到这里，忽然好
心痛柳如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姑娘却嫁了这么一个没有气节的糟老头。我决定了，崇
祯要把柳如是赐给陈新做平妻，让这个有忠义、有节气、又有能力的女人来把陈新管
住。历史上名妓柳如是是在崇祯十四年（1641年）23岁时嫁给钱谦益的，在崇祯九年
这个时节，钱谦益说不定正在泡柳妹儿呢，我得抓紧了。
稀里糊涂的听完罗士宪讲解“精简巡视方案”的预算明细，温体仁等一干大臣面面
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崇祯坐在桌案后，倒是听得精精有味，时不时还提一些问
题，并且询问预算里的一些物价在不同地方的差异。黄士俊看着皇帝和户部度支郎在
那儿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某笔开支的合理性，心下犯了狐疑，好不容易等罗士宪讲完，
开口说道：“皇上，臣等算术不精，这等账房的本事确实是没有的，能否让臣等拿这
账本回去，再请人核算一番？”崇祯笑道：“好啊，有账不怕查。元真，这预算有副
本没有？”罗士宪答道：“皇上，臣手上的这份预算，是审计师培训班核算出来之后
誊清的第一份，还没来得及抄副本。”黄士宪忙道：“无防，臣着人来抄。”罗士宪
站了起来，把他和汪世真两个人手里抱着的账册又清点了一下顺序，放到锦凳上，说
道：“请尚书大人来拿吧，一共二十七册，其中总账两册，分账二十五册。”黄士俊
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拿起顶上一册来翻看，翻开第一页脸就绿了，转头向侯恂说道：
“还得请大真过来看看。”
侯恂整了整衣衫，慢慢站起身来，踱过去从黄士俊手上取了翻开的账册，扫了一眼就
怔在了那里，“哎呀”一声叫了起来：“这账？这账……户部可从未见过。这可怎生
是好？”转头看向刘遵宪说道：“刘大人来看看，工部用过这种账册没有？”刘遵宪
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只是对崇祯说道：“皇上，方才臣虽然没有听明白这账目是
怎么测算出来的，但有些开销还是大致明白，这账已算得极细，以臣的经验，大笔开
销之前账算得过细，恐怕反而会有大偏差。”崇祯笑道：“哦，这是个什么道理，说
说？”刘遵宪说道：“算账的人如果把主要的精力放到细账上了，大账则难免会有遗
漏，细账遗漏一项两项十项八项都不打紧，大项若是遗漏一项，则可能就会有大笔银
钱差错。”崇祯笑着对罗士宪说道：“元真，你再讲讲这些细项是怎么拿出来的。两
位尚书还请坐回去吧，听完再查账不防。”黄士俊和侯恂讪讪的坐回锦凳，听罗士宪
讲做细账的方法。
罗士宪站起身来，先向汪世真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智愚先生在审计师培训班上
教了一种方法，叫工作分解结构，是登州刘民有先生手上传出来的，又经了皇上的完
善。这种方法就是把一项大的工作分解成几项相对独立的子项，把每一个子项工作再
进一步分解为更小的独立孙项工作，如此子子孙孙，直到我们能够清楚的核算出一个
最小项的工作预算为止，然后再把细项反向汇总，最后形成总账。”停了一停又说道
：“这个工作分解结构的测算方法，就可以防止遗漏大项。即便是遗漏了大项，也能
很容易查找出来。”刘遵宪细细想了想，说道：“道理上说来是行得通，按这种方法
，做这个工作分解结构的人就很重要，他就不能遗漏，就如同工部的大工排活儿一样
。”崇祯接口说道：“有理，可权能举一反三，果然是人才。”又对黄士俊和侯恂说
道：“这个账册你们也不用抄了，每人先问元真要一个样册回去，找找看哪些能看明
白这个账册的人，再来说查账的事情吧。唉，这样的人还是太少啊，你等如果找到这
样的人，也给朕推荐过来吧，朕有大用。”停了一停，问温体仁道：“温卿可还有什
么想法？”
温体仁离座道：“皇上，登州镇多有新规，臣等不能一一熟知，朝庭监察百官之职也
难以落实，还望皇上下旨，责令登州镇向朝庭递交的文书遵从朝庭令旨为好。”崇祯
闻言，略觉意外，沉吟着说道：“确实，这样的做法给朝臣们带来了不便。两种方法
只能存其一，是朝庭的原有法子好，还是登州镇的新法子好，倒不忙下结论，众大臣
随朕巡视了登莱、与登莱相干办事人员细细的聊过之后，再上朝会商议吧。”
…………
从西暖阁出来，一直到回府的路上，侯恂都一言不发，半眯着眼睛想心事。等回了府
，进了书房，急急将儿子侯方域叫了过来，说道：“你收拾一下，立即去江南找虞山
先生（注1），请虞山先生帮忙在江南寻访算术名家，越多越好，至于经学和八股学
问倒无关紧要。这些人打听到后，你要亲自上门，逐一延请招揽，送到京城来，为父
要举荐他们为官。”侯方域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大人，为何要找这多多的算术名
家？府中已有数十个账房，依儿看都称得上是算术高手。”侯恂摆摆手，疲惫地靠在
太师椅上，掏了样例账册出来，对侯方域说道：“儿啊，自皇上决定要巡视登莱以来
，为父数次被皇上指责说不会算账。今日为父看了那个什么审计师培训班弄出来的预
算账目，才明白这世上的账目还有另外一种算法，这种算法，非算术名家不能胜任。
你看看这账册，你以前见过么？”侯方域接过账册，略微翻了一下就搁在了桌案上，
说道：“父亲，我看过府中管家和账房的账册，不是这种样子的。”侯恂道：“这是
皇上令那个审计师培训班搞出来的，听闻是从登州传过来的。儿啊，如果皇上要推行
这种账册，那登州军镇的人可就要得大用了，为父的户部尚书之位恐怕不保。”
侯方域就有些着急，问道“你说的算术名家，要到何种程度才能称得上是算术名家呢
？”侯恂思考着说道：“至少要识得大食文字，读得来《周髀算经》，做得来《九章
算术》吧？”侯方域疑惑地说道：“做个账目而已，为何还要这等高深的算术？”侯
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为父今日面圣，当面听得皇上与从登州请来的算术名
家及度支郎讨论开征商税之事，但为父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之后皇上直斥首
辅大人要征什么税都没听明白就想反对，还称此种行为就是结党。为父揣摸着，皇上
新开的税种，多半要用这些复杂的算术才能核算明白，为父得早作准备，一旦皇上要
开征这新税种，这些人就会大用，咱们得趁早把这些人收为已用。”侯方域想了想说
道：“父亲大人或许多虑了，这征税多得依靠乡间小吏，小吏多半目不识丁，算税的
方法搞得太复杂的话，税丁也没办法收啊。”侯恂怔了怔，转念说道：“即便不是为
了这个征税，这些人以后也一定能得大用，所以你此次去江南，一定请虞山先生帮忙
寻访算术名家，无论多大代价也得拢络好。”侯方域又问道：“为何一定要请虞山先
生帮忙呢？”侯恂看着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虞山先生是江南士林之首脑
，你有他的推荐信，这些算术名家多少就得给你两分薄面。这些人又是虞山先生寻访
到的，以后为官，也不能驳了我江南士林的脸面。这些道理，你慢慢领悟吧。”侯方
域领命而去。
…………
回到府上，温体仁立即把大管家叫来吩咐道：“你立即安排得力人手赶赴登州军镇，
寻访宋闻贤、汪世真、刘民有、朱国斌和钟财生的过往，打听他们的来历，寻访他们
的亲友，摸清这些人的喜好性情，有无劣迹等，首要人物就是宋闻贤、汪世真和刘民
有。寻访过程中，千万不要开罪他们，也尽量不要引人注目，如果能和这些人府上的
要人结识，尽量交好。此事万分重要，尽快办。”管家应诺，沉吟一下之后还是问道
：“老爷是准备和这些人结交吗？”温体仁想了想说道：“还不一定。”管家又问道
：“那，老爷是准备要对付这些人吗？”温体仁说道：“也不一定。”管家应道：“
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办。”看着管家离去，温体仁半躺在书房的凉椅上，喃喃自
语道：“皇上这是被陈新蛊惑了啊，梁廷栋会怎么选择呢……”
【注1】虞山先生：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
，学者称虞山先生（我没查到时人什么时候才这么称呼他，先借用）。明万历三十八
年（1610）一甲三名进士（即探花），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因与温体
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后清军入关，任南明朱由崧弘光朝廷礼部尚书，当清军将领多
铎兵临城下时，柳如是劝钱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沉思无语，最后说∶“水太冷，不
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拉住。最后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
大雨中开城向多铎投降，史敦《恸余杂记》记：“豫王（多铎）下江南，下令剃头，
众皆汹汹。钱牧斋忽曰：‘头皮痒甚。’遽起。人犹谓其篦头也。须臾，刚髡（剃去
头发）辫而入矣。”
请各位吧友记住“水太冷”和“头皮痒甚”的典故，后文要用，就不再加注释了。这
个人在明末士林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后面还有他好多故事。不过，写到这里，忽然好
心痛柳如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姑娘却嫁了这么一个没有气节的糟老头。我决定了，崇
祯要把柳如是赐给陈新做平妻，让这个有忠义、有节气、又有能力的女人来把陈新管
住。历史上名妓柳如是是在崇祯十四年（1641年）23岁时嫁给钱谦益的，在崇祯九年
这个时节，钱谦益说不定正在泡柳妹儿呢，我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