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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就爱算命

人倒霉就爱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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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次郎的夏天》
 
喜欢听故事,似乎是人类的某种本能。孩童时,父母在床头讲的童话,包裹住那些意识模糊的入梦瞬间;长大后,我们潜入书店、电影院,或是电脑、手机,寻找被现实生活废除的乐园。
 
有人说,写故事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行当,甚至,故事是人类文明最后的防线。这个人,就是小说家骆以军。
 
跟骆以军聊天很好玩,同时也令人欲言又止。只要你抛出一个问题,他就能滔滔不绝地发散再发散,告诉你很多小故事。待你回过神来,多半已经忘了问题是什么,以及他到底有没有扣题。骆以军就像真人版哆啦A梦,只不过口袋里装的都是故事。
 
会讲故事,是种令人羡慕的能力。它需要出色的洞察力,以及一点承受痛苦的韧劲。无论在哪个年代,把所见所闻所想以文学的方式传递下去,都是一种难得的浪漫。
 
本期《与长辈聊会儿天》,我们请到台湾中生代小说家、看理想节目《故事便利店》主讲人骆以军。与其说这是一期访谈,不如说是又一个“骆以军故事会”。

各位客人,欢迎光临,故事自取。
 
1.
算命的故事
 
看理想:很久之前就听说您喜欢算紫微斗数,为什么喜欢这个?
 
骆以军:人衰,人倒霉就爱算命。我以前大概20多岁念大学时,男生宿舍里都是废柴,里头就有一个算命者,帮我们算。我比较认真,会买书研究。大概到了30岁出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倒霉,我也很迷信,当时虽然是穷光蛋,也去找了台湾很厉害的算命大师,一次要6000块台币。
 
有一回算命很有意思,我问算命大师一些关于我的婚姻的事情,对方告诉我说,千万不要去那些风月场所。因为我平时吃素,需要吸收别的能量,风月场所的负能量比较多,我去了就不好了。
 
我还有个朋友,男的,就是一个淫虫,整天在外头偷吃。他的太太有一次去算,大师说这是夫妻命,他在外面乱搞,只要不生小孩就不怕,如果生小孩会有残疾。几个月后,淫虫本人也去算了,大师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说法居然一模一样,非常厉害,准到让你打个冷战。扯远了。
 
《菊次郎的夏天》
 
我的命盘这几年比较衰一点,好像蹲过这几年能变好。有几个不同的大师都说我64岁以后会不错。我们写小说这一行,承受的苦难和内心的痛苦太多了,现实生活很难支撑住,但是刚好有两三个算命师告诉我,来日必将不止于此,就会好很多。
 
前两年我在网络上被人霸凌,大家都很担心我,我就说不用担心,三个非常强的算命老师都说我64岁以后躺着天上都能有花洒下来。结果我其中一个朋友就说,我看是纸莲花吧(笑)。我想说,我一定要活到64岁,看看那种不衰的感觉是怎样。
 
看理想:所以您喜欢算命、玄学这类东西,是因为它可以给您提供一些期盼或者是安慰,对吗?
 
骆以军:对,类似心理治疗。我觉得紫微斗数非常符合中国人内心的那种很世俗的需求,基本上都是围绕婚姻、子女、财富、福德这些东西。
 
紫微斗数和西洋人的星座很不一样。我年轻的时候也玩一点星座,其实就是在学校把妹,但我又遇不到妹,只能把弟(笑)
 
我觉得星座还是蛮准的,我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白羊座。我经常鼓励大家,说我们一定要奋斗,一定不要堕落,我们不要虚无。我的水星是双鱼,所以我记性非常差,可是我的思路又非常魔幻,很像梦境中。我写的东西可以直接从梦境中翻写过来。
 
但神奇的是,我的小说不像是我写的。我去大陆出版《西夏旅馆》那阵子,有人就说我人这么好玩,这么天真,怎么会写出《西夏旅馆》这么变态的小说?说我肯定有个弟弟,被我锁在地下室,逼他写那种变态小说。
 
 
反正对我来说,星座更多在描述人,它很像你在饮一瓶威士忌,你自己会感受到这瓶威士忌的微醺、后劲、涟漪。它跟紫微斗数完全不一样,不会去聊你将来有没有成就。
 
看理想:算命算命,那您怎么看待命运?
 
骆以军:我很爱提一部电影,大陆应该叫《源代码》。那部电影讲的是在一列火车上,反反复复一直爆炸,其实那就是命运,被设定好了。男主角每次都有八分钟重来,去找谁放的炸弹。他每次在火车醒来的时候,都会认识一个女孩,他根本爱这个女孩爱得要死,即便他知道一切都是注定的,他也要带她逃去火车站。
 
最后他做了一件事,我很感动。他救下了所有人,并且留在那个源代码的世界。我相信人可以改变命运,但不是说今天买了一台特斯拉,明天把它换成宾士,也不是当你知道了你会坠谷死亡就不坐上那一辆缆车。
 
《源代码》
 
我觉得更多是一种意识,是你清晰地知晓你的存在状态。之前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泡在网上看各种视频,脑子里充斥着脱口秀、政治、暴力,或者现实世界中发生的恐怖的事情,有很多讯息。可是我没法像《心经》里讲的那样,有一个清澈的存在的状态。
 
其实即便火车上那个人做的决定,最后会像水流中的一个泡影被冲掉,但在某一个时刻,只要你很清晰地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反而觉得这就是命运。但我讲的这些都是屁话(笑),其实我也改变不了命,虽然一直想改。
 
2.
倒霉糖果盒
 
看理想:您提到有几年还挺倒霉的,倒霉的时候,您有什么方法去面对艰苦的生活?除了算命。
 
骆以军:如果你把自己当作创作者,倒霉就是上天给你最珍贵的礼物。我这两年遇到各种倒霉的形状,推翻了我50岁以前积累的对倒霉的理解。我都不知道倒霉还有这种形状,像是骆驼被翻了皮。
 
但是等我把世俗层面上的计较、伤害、仇恨捋好了后,就开始了工具理性的模式。作为一个创作者,只有我看清楚了骆驼是如何被翻过来拆开的。你想,把骆驼改造成一个海胆的形状,这种工程多奇特。我相信(妈的)马尔克斯也写不出来(笑)
 
我觉得吧,你们这么年轻,就当作给自己做一个倒霉糖果盒,里面存上100个。不过姑娘,我看你长成这样,不会像叔叔我这么倒霉,你收集到12个倒霉糖果就差不多了。等你到了40岁,再打开这个倒霉糖果盒,一看是七龙珠,超厉害,什么螺旋丸、九尾妖狐。
 
真的,我讲的是真的。我以前40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可是我的老师讲,你(他妈)觉得你很倒霉,其实你很幸运。如果你真的那么倒霉,你怎么一路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你就是猪八戒,很会哭。
 
《菊次郎的夏天》
 
看理想:等我40岁的时候再打开倒霉糖果盒,我要拿那些糖果来干什么呢?
 
骆以军: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老娘拿着一盒倒霉糖果,其实坐在一张幸运板凳上。你要把它们一个一个收藏好,这叫忆苦思甜,你会想说,“总裁我当年也是吃过这些苦的”。
 
当然了,这个糖果盒收藏的经历不止是你曾经被人骂,或者最好的姐妹把你给绿了,不光是这种情节嘛。你想想如果你是个活菩萨,那些倒霉的瞬间,其实能让你看透人的形态。
 
你们这些孩子,大多经历过最好的30年,目前可能要进入一个不确定的时光,需要面临的东西可能不输100年前的鲁迅、沈从文、张爱玲。可是你想想他们,他们的倒霉糖果,是真够倒霉的。
 
其实这也是文明的迷人之处,在于你不是个美国人,你不是个英国人,你是恰好活在这个时刻,在这个状态下。这个时候你觉得波拉尼奥的小说很棒,《红楼梦》很棒,你看到一些拉丁美洲小说中的可怜、倒霉、绝望,可是又有点幽默好笑。人是可以翻滚的,我觉得这一代人,应该撩起裤管、撩起袖子好好来爽一把。
 
《菊次郎的夏天》
 
看理想:您觉得写小说好玩,还是算命比较好玩?
 
骆以军:当然是写小说好玩。真正会算命的人可能也能算出快乐,但因为我不会,所以对我来说写小说绝对比算命好玩。
 
写小说既变态又纯洁,它好纯洁,因为你在自己建构的世界里。比如你描述一个人物,描述他失去爱的痛苦,或是干了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非常坏的事,能够描述出来那种内心的煽动,是很爽很幸福的。
 
看理想:所以写小说像是拥有了上帝视角,在操控一切吗?
 
骆以军:其实不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在大陆讲过这个事情。几年前我遇到一个“小神婆”,这么喊她是因为她才20来岁,却像一个冷静的刀客,当时在台北的咖啡屋里算我的牌。她算的是某种命盘,搞起来有点像紫微斗数。
 
她说我是八宫人,我说八宫是什么?她说八宫管的是死亡、变态、性、暴力这类东西。她还有另一套说法,说我是冥王星人,冥王星管的是死亡,对死亡的恐惧、感觉。反正讲着讲着,她突然就说:你是天生写小说的人。
 
她说我这个人,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发声了,但我讲的话别人听不懂,别人讲的话,我以为我懂了,其实也没懂。这个事情她讲到我心里去了。我中学时期遇到很凶的老师,所以整个人就像关机了一样,整天迷迷茫茫的,被留级、退学、重考。一直到了大学才突然豁然开朗,决定写小说。
 
那是一个忧郁的十年,我跟这个世界的话语是不相通的。所以我其实花了很长的时间,从青少年开始,在内心建构了我以为和外面一样的世界,那不是上帝视角,是某种回应模式。
 
《菊次郎的夏天》
 
我问“小神婆”如果我不写小说会怎样,她说,就是高中毕业没念大学,去那种台湾黑道最常去的KTV当停车小弟,收点小费。某次帮派械斗,我就糊里糊涂在其中被砍死,像香港的古惑仔那样。一个停车小弟的命,跟一个所谓的天生小说家的命,竟然是同一个命盘显现出来的。
 
我觉得所有关心文学的人,不管是写作者还是读者,都会比普通人更敏感一点,更神经质一点。通过文学,其实你也在内心建立了一座玻璃镜城,它会保护你。
 
所以我觉得写小说不是上帝视角,它是各种不断的誓言,各种四面八方来的光影讯息的收集,然后你要整理出一个自己安身立命的安全之境。
 
3.
“故事是人类文明最后的防线”
 
看理想:当您写了一些自己不是特别满意的东西,但是你又不得不把它写完,会怎么办?
 
骆以军:还好,我会区分开来。我写小说的同时,也会在稿费不错的杂志上写专栏,但我知道我真正的魂之所在是小说。老实讲,那些每个月写一篇的专栏,对我而言没有重复不重复的问题,那是虔诚地打磨手工的过程。
 
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练《西夏旅馆》,到我写完《西夏旅馆》的时候才40岁出头,其实我完全可以用那一套完熟的笔法继续写,找到一个好题材就行。但是我真的是把《西夏旅馆》的文字像一台电脑一样废掉,我还故意去接一些垃圾广告文案来坏自己的笔。可能写作的某些部分就是任由自己放纵、漂流。后来我几乎有4、5年都没写,一直在磨(新的笔法)
 
小说真的是万王之王。(对写作者来说,)你就把自己想成一个被眼前在做的内容耽误的未来小说家好了。我的上一位音频编辑,是一个超棒的女孩子,有时会丢给我一些她写的段落,虽然还不能出书。
 
《菊次郎的夏天》
 
我就跟她讲,你要学习在自己的内部建造一座宫殿,设想有几层楼几个房间,把自己的某些经验、想法,甚至是痛苦的感受放在不同的房间。现在只是因为年轻,等年纪足够大的时候再把(这些感受从宫殿里拿出来)
 
你们这一代有很多经验是我这一代碰不到的,也许比你们年轻的人也碰不到。所以现在,你就实实在在地去做好眼前的工作,把它们藏好在房间里。
 
这样到你40岁,如果我还活着,你就可以来问我,“我有一盒倒霉糖果盒,我还有一栋大教堂,里面有我所有的思想、感受、梦境。那叔叔,我要干什么?”到时候我就说我在骗人,或者我已经死了,你就踢我的墓碑(笑)
 
《菊次郎的夏天》
 
看理想:听《故事便利店》这个节目感觉您的生活有很多趣事,反观自己的生活就很无聊,所以您平时是如何捕捉生活中的故事的呢?
 
骆以军:捕捉也有训练。即便我已经写完了几个长篇小说,我老师还是觉得我很没有生活。我老师曾经带我去见台北附近很多收破烂古董的老人,因为我以前只在咖啡屋写稿。他说我的生活圈太同温层。
 
我以前读阿城的小说、莫言的小说,我羡慕死,觉得他们怎么这么有生活经验,没想到今天听到一个年轻人说羡慕我。没有的。你只要不关机,或者进入待机状态(就行),不待在某种流水线上,觉得那样比较不会被伤害,比较安全,或者有效率。
 
给自己一点机会,让自己有一些变化,到省外走走,或者突然认识一些怪人。这些怪人是你觉得你受不了的人,你耐一下心,耗一个下午,听听看他讲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常碰到神经病来跟我搭讪,他肯定以为我是超好的人,但他不知道他已经被我写到下个礼拜的专栏里。
 
我最佩服的还是波拉尼奥。他写《荒野侦探》,你想那是多少号人物的写作,我觉得不可能是他虚构出来的。他在欧洲没有去当一个小说家,没有参加小说协会,没有像骆以军一样希望下一本书能卖好。他就在欧洲颠沛流离,可能到不同的饭店打工,做各种管理员。
 
 
《荒野侦探》里写的每一个人,我绝对相信是他前一天晚上在某一个酒馆才跟这个哥儿们混过、聊过,他回家就热腾腾地写下来。
 
记录一个人的时候,就跟记录一个梦境一样,你其实会调度到很多(思考)。你需要看到社会的阶级,社会上的变化,一些平时很难看见的社会对个体造成的创伤,或者看到他在性别、经济、家族、都市中的位置。你必须动员到这些描述的方式或观看的方式。如果你做了100个人的记录,那个力量就非常可观。
 
看理想:您在《故事便利店》的序言中写到,“故事是人类文明最后的防线”,可以展开讲讲为什么这么想吗?
 
骆以军:最近这两年,我对这个问题更有感慨了。我感觉AI(人工智能)、算法,似乎发展出更强大的规模和尺度。它在铸造一个我们都被包裹在其中的世界,特别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未来都要生活在其中。
 
我原来写的这句话很白羊座。我想象可能有一天会有一台机器,像AlphaGo一样,把人类最好的围棋手击败。那时我觉得不可能,不可能有一台机器人,可以写出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伟大的小说,我觉得AI做不到。
 
《菊次郎的夏天》
 
但我后来发现不是这回事,他们并不是要通过AI制造出“机器击败人类”这样戏剧性的战争。他们的做法是,将人类生活降维到不需要故事的世界——不需要陀思妥耶夫斯基会说的故事,不需要波拉尼奥会说的故事,不需要昆德拉会说的故事。
 
现在网络上有很多“10分钟说一部电影”“10分钟看一部美剧”的视频,我都有看,会被我儿子痛骂。甚至那些美剧、韩剧本身生产故事的方式都很流水线了。这么大的供给量,即便是最爱听故事的耳朵也会撑爆。
 
我们不是活在没有故事的时代,我们已经活在可以大量生产故事的时代。这些故事不是AI设计出来的故事,而是AI(或算法)把人类放在这个体系里,使得人类买卖交易跟流通的故事,只需要这样的维度。
 
某些故事,譬如说雷蒙德·卡佛、契诃夫、门罗的故事,不是美国电影学院的硕士天才,或者韩国电影工业里的剧本怪咖能生产出来的。作为人类文明最后的防线的那些故事,有神灵之光,它不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
 
我觉得所谓AI和算法无法取代的故事的灵光,里头有非常古老的,类似基督教十诫的命运的恐怖与哀鸣,有痛苦的形状。人之所以会被不断描述,是因为你必须停下思考人类为什么会疯狂,而不只是耳朵在听故事。
 
《菊次郎的夏天》
 
看理想:您觉得小说可以人类留下什么?
 
骆以军:我很感恩我们坐在一辆火车上,上一节车厢是20世纪,坐有马尔克斯,坐有美国和拉丁美洲那些很棒的小说家,坐有日本的川端康城、井上靖,以及中国的一些非常好的小说家。再上一节车厢是19世纪,坐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
 
我就是从20世纪那节车厢过来的,20世纪没有AI、没有网络,却有这种人类钢铁人,用他单一的个体创造出华丽的奇景。
 
所以小说可以给人类留下什么?很像情书、情话。小说可以让人类想起,人类原本该是那么饱满,周身像静电一样充满着爱的感觉。
 
原本人类眼中看到每个人,都应该像《红楼梦》或《追忆似水年华》中的人,那么的变化多端,那种表情的变化的光线是那么的不粗制滥造。或者像川端康成笔下的女子,昆德拉笔下的女子那么性感、那么静美。
 
我们本来应该像门罗的小说的人们那么有心思,那么脆弱。而且每一种人类产生的脆弱、暴力、痛苦、疯狂都像一朵小花一样。这是我觉得小说留给人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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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林蓝

监制:猫爷
配图:《菊次郎的夏天》《源代码》
封面图:《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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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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