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患上抑郁症?时隔13年终于上映,却有人开始担心了
时隔13年,电影《阿凡达》的续集终于上映了。
无数影迷来到电影院,打算再一次体验潘多拉星球上那壮美的景色。
但在这些影迷当中,有一些人却显得非常忐忑不安,
因为他们很担心这场电影会不会像多年以前那样,让他们再次患病,毁掉他们的生活……
他们患的“病”并没有被官方定义,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这种病叫做“后《阿凡达》抑郁症(post-Avatar depression syndrome)”,简称PADS。
2009年,《阿凡达》上映,许多观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作品——无垠的森林,漂浮的山脉,雄伟的生物组成了潘多拉星球美丽的景色……
然而在电影上映几周后,除了夸赞声,观众中也慢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根据CNN的报道,一些观众出现了“抑郁和自杀”的想法。
因为与电影中的景色相比,真实的生活是那么灰暗;
电影中的纳威人可以跟自然和谐相处,而真实的人生却那么枯燥。
甚至有一位影迷在论坛上发帖表示,
“自从看完《阿凡达》之后,我就一直很沮丧。看着奇妙的潘多拉星球和纳威人,我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甚至开始考虑自杀,我觉得如果我死后会在潘多拉星球上重生,就像阿凡达那样。”
可怕的是,在这个帖子下,居然有1000多条网友回复,他们都抱有类似的想法。
居住在亚特兰大的25岁物理学家威廉姆森就是其中一个。
威廉姆森也患有PADS。
不过,他虽然是电影的第一批观众,但等他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对,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威廉姆森说,那是在2018年,他参观了迪士尼世界的阿凡达世界。
在那里,他又重新体验了一次蓝光版本的《阿凡达》,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放不下内心对纳威人生活的憧憬,他没办法正常思考,心理状况非常糟糕,甚至辍学了一个学年。
居住在德克萨斯州的24岁艺术家佩林也是患有PADS的一员,他在2017年才第一次观看这部电影。
“我还记得我当时被电影的特效和故事背景吸引,然后就随便买了张票看看,等我走出电影院大门的时候,我人都傻了。当时我的眼泪都淌下来了,我还想,‘我得跟别人谈谈’。”
“我觉得那是一个了不起的梦,但我被迫从梦里醒来了。
我不得不回到现实的低谷,跟抑郁症作斗争。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我也没法形容。
但因为家庭的宗教信仰,家人也不允许我接受心理治疗。”
正因为这点,沉醉在潘多拉的梦境中的佩恩无法回到现实,他和家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最终,他跟家人相看两厌,断绝了关系。
在患病之后,佩林和威廉姆森先后加入了一个叫做“Kelutral”的在线组织。
这是一个阿凡达粉丝社群,在2020年建立。
起初,这只是一群对“纳威语”感兴趣的影迷们的交流社区。
(外国影迷很喜欢学“外星语”,比如在《生活大爆炸》中,谢尔顿一伙人就都喜欢《星球大战》里的克林贡语)
后来,加入的粉丝越来越多,患有PADS的影迷也越来越多。根据社群的管理员帕沃的说法,在这个群里,大约有10%到20%的人都受到了电影的影响,产生了对现实的负面情绪。
(社群标志)
幸运的是,不少影迷在群里通过陪伴和帮助,最终找到了治愈自己的方式。
佩林是出于对纳威语的兴趣加入这里的。
他在社群里认识了一位年长的管理者,在佩林跟家里闹翻后,他给佩林提供了一个免费的住所,让他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佩林说,这个社群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另一个家,
“我也没想到,在看过一部关于蓝色太空外星人的电影之后,我的人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至于威廉姆森,他寻求了专业的心理医生的帮助,而心理医生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
既然如此向往纳威人的生活,就努力去接触它。
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威廉姆森一遍又一遍地观看《阿凡达》,加入这个社区学习纳威语,讨论关于阿凡达的一切……
终于在大约一个星期之后,过足了瘾的威廉姆森逐渐把生活从电影中抽离出来了。
如今,像佩林和威廉姆森这样的年轻人还想办法走出阴霾,而《阿凡达》第二部也开始上映了。
管理员帕沃表很担心。
根据他对于群里成员的观察,在电影上映后,群里的人们都被兴奋蒙住了双眼,立刻决定前往电影院去观影,而这次肯定还会有好多人再一次受到电影的打击。
威廉姆森也期待着电影的上映。
对他来说,他并不期待这部续作能讲述一个多么宏大的故事,他只希望在电影中看到更多关于潘多拉星和纳威人生活的片段。
他有点担心自己在看完电影后受到强烈的情感冲击,但他也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能撑得住。
“总归还是有点担心的,怕它再次触动我……但我还是得去亲眼看看,否则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至于佩林正兴奋地等待着电影的上映。
佩林说,
“我不觉得看完续集之后,会出现第一次那样消极的情绪。我觉得这次会是一种更加庄重、感伤的情感回顾。
对我来说,这是对过去经历的一段自省,提醒我要如何克服问题。这不仅是一个让人热爱的异世界,也是我奋斗的里程碑。”
如今电影已经上映了,有没有看过的小伙伴聊一聊,这部电影真的值得这些观众们的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