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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核桃
1楼
新发个长篇,请大家多多捧场。谢谢
1大问题
祖岗终于把自行车砸断了,他并不是个强壮的人,可是他必须把自行车砸断,因为那吱纽吱纽的声音太像老婆的哭声了。
他歪歪斜斜的晃到墙角,刚掏出烟来,一张口哇的一声吐了一地。以前每次喝酒都是和朋友,独自喝醉这是头一次。没人拍后背,他没到自己也能吐出来,跟手又想到说不定没有老婆,自己的日子过得也能不错。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虽然是初夏还带了酒,他也打了个冷战。不行,不能没有老婆,老婆是他的一切。世界上没有人像老婆对他那么好。
祖岗想回去道歉,这么些年一直这样。想到去道歉,祖岗心情好了很多,仿佛事情已经解决了似的。他想就像以前每次一样,回到家,规规矩矩的承认错误,礼物呢,明天再补吧。然后明天再去吃顿好的,老婆必然也像每次一样原谅他,完美。只有一点小问题,这次是老婆出轨,自己怎么措辞道歉呢?
想到老婆出轨,祖岗胸口跟裂开一样疼,不行,不能再想了,回去再说吧。
祖岗的家新装修不久,所以味道并不好闻,祖岗却是深吸一口气,他深信家的味道能留住一切人,包括老婆。他知道老婆这会必然在卧室睡觉,于是脱下鞋(不想吵到她),慢慢走过去,就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老婆居然在厨房站着。慢慢的走过去,离老婆还有不到半米,老婆说了话“你还回来干什么?”
祖岗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了有半分钟,他把手搭在老婆肩头,还没说话,手刚搭上去,祖岗就觉得摸着一块冰。没等他问老婆转过身来,别的地方还是老婆,唯有鼻子成了一个大洞。祖岗吓得倒退几步,跟着转身跑出门去。
从三楼(他家)跑到二楼,祖岗冷静了点。略一沉吟又翻身跑回来,他不能没搞清情况就把老婆一个人扔下。可是进了门,再也看不到老婆。祖岗上上下下找个遍————当然也给老婆手机打电话,关机——————没有任何痕迹。楼下的小风一吹,他清醒了好多,一股恐怖的感觉袭来。楼下没有灯,他本能的打开手机照亮,手机上第一个号码是刚才打给老婆的,第二个是夏琉,祖岗立刻决定现在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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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核桃
2楼
2夏琉
夏琉直到下了楼才明白是谁在拽着他。他一只眼的眼屎还没有擦下去,祖岗已经把他拉上了出租。司机问去哪,祖岗才回头问夏琉“马二爷住哪?”夏琉是真没醒过盹来,回了句“啊?”祖岗已经吼了起来。
夏琉很害怕,说了地址,看祖岗不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其实有可能的话,他再也不想见马二爷,虽然马二爷救过他的命。
就在上个月,夏琉得了一小笔奖金,他的爱好是广泛的,最喜欢的,就是去市郊的开着小粉灯的地方消费。话说那次消费结束,夏琉心满意足的走出来,大概一百多米以后,他拉开裤子,小便。就在此时,觉得小腿被挠了一把。
挠他的是个很大的猫,夏琉先是吓了一跳,及至看清是只猫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外衣是搭在肩头的,扯下来就抽猫。猫自然要跑,夏琉很威武的挥舞着外衣追。要说也奇怪,他体能并不强,但是这次追猫,后来想想足足追了两三千米,而且大晚上的猫也没有追丢。当然毕竟是夜里,在追过一片荒地以后猫不见了。夏琉冷静下来想起大事还没有办,赶紧再拉开裤子,小便。
回到家他就睡不醒了,家里人托人,找到马二爷。
马二爷70来岁,看着可像50左右的,到了夏家一看就说这孩子惹祸啊,怎么跑人家坟头尿尿呢。话虽然这样说,马二爷可是不慌,对于类似的事情他还是有把握的。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跟着夏琉的东西被马二爷请走,奇怪的是夏琉并没有醒过来,这下马二爷也打起精神了。
点上一根自己带来的香,马二爷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又掏出一个罗盘,看了半天,马二爷叫夏琉的堂哥开车,开到市郊的一个地方。下了车,马二爷脱下一只鞋,他老人家穿的是真正三年以上千层底手工布鞋,脱下来做了几个奇怪的姿势,回身上车,说走吧。
回去夏琉的父母都在楼道等着呢,看马二爷上来,迎上去刚要问怎么样了,马二爷大吼一声‘闪开’。众人吓得让开一条路,马二爷光这一只脚拿着鞋进来,一把把鞋扣在夏琉脸上,夏琉嘴里“咻”了一声,跟着醒过来。
夏琉的家人都很高兴,也有点担心,马二爷办事向来不许先谈钱,事情不成当然不要钱,成了要多少都得给。而且据说不便宜呢,这次要他跑来跑去,不知道会要几万?马二爷很淡定,坐下喝口茶,不要钱,要夏琉当徒弟。夏琉很高兴,知道马二爷能挣钱,而且这种高手看上自己,必然是自己天赋异禀。等马二爷说出他是天生的阴人,神不亲鬼近这句话,夏琉就死活不肯答应了。马二爷也不强人所难,说了声后会有期起身就走。后来几个朋友聊这事,祖岗替他后悔的跺脚,祖岗是最佩服这些高人的。可惜当时怎么求,夏琉都不肯带他去见马二爷——————怕见面又提起收徒的事——————今天是被祖岗吓着了,车开到马二爷家门口夏琉才想起来:我叫他自己来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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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核桃
3楼
3失踪
马二爷是独门独院,夏琉死活不进去,蹲在门口等。他有点后悔,怎么不带手机呢。蹲着连个玩的都没有。等了没十分钟,祖岗就出来了——————马二爷不管。也不是完全不管,祖岗如果能说服夏琉拜师,马二爷免费出马。
夏琉觉得没得谈,可是祖岗一顿暴力操作之后他也就认了。马二爷很高兴,说今天不是好日子,后天你来拜师,咱们就去办事。祖岗一听不行呀,我老婆还没找着呢。马二爷说你现在去她公司看,她就在上班呢。晚上你在家看着也不会有别的事。你要再不放心,我给你把剑。供在堂屋(就是客厅)里就成。
他俩拿着剑就回去了。
祖岗先到老婆公司,果然看到老婆在上班,那个奸夫也在一边坐着,好像没有注意过老婆,倒是老婆总偷偷瞟人家。祖岗也上不下去班,憋一肚子气回家。中午夏琉和张魁来了。
张魁也是他俩同学,来教训祖岗的。第一不该逼夏琉拜师;第二那个老头要挟人,咱就不找他;第三你俩好歹也上过学,怎么搞封建迷信呢;第四知道奸夫是谁还不揍他,你脑子里有海啊。
这四条祖岗一条也不同意,可是惹不起张魁,只能问你说怎么办。张魁主张和他老婆摊牌。祖岗心疼得不行,绝对不答应。那么退而求其次,去找奸夫,祖岗怕出事。最后祖岗用一顿螃蟹贿赂张魁,让他别管这事了。张魁只答应今晚一块看着你老婆,看她能变出什么花样。
话是这样说,张魁和夏琉并没去祖岗的家,而是下午下班以后,吃了点东西在小区外一金拱门聊着天坐等。九点来钟,祖岗的电话打过来“我老婆不见了。”
祖岗自己回到家,看见老婆躺在卧室床上玩手机,他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老婆没有出声。又问了几句别的得不到回答,祖岗知趣的坐在客厅里,其实离卧室的门也就一米远近,抬头就能看到床上的老婆。开始祖岗还是看着她,切盼能和自己说几句话,及至看老婆眼睛没有离开手机的意思,他也掏出手机玩起来。不过还是担心老婆饿啦渴啦,隔几分钟就抬头看看老婆。老婆好像不知道他存在,玩得很开心。
就这样到了九点来钟,祖岗看看老婆还是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站起身想去厕所。刚迈步又回头,想问老婆要不要喝水,就这么不到十秒的时间,床上的老婆已经不见了。祖岗一个箭步冲进屋,床还是温的,人已经不见。他家的格局要离开卧室只有这一个门,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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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核桃
4楼
4堵门掏人
在金拱门里仨人都想不通,张魁建议四处找找,祖岗已经六神无主了。找了一圈不见人,张魁一拍脑袋“咱们都乱了。”祖岗不明白什么意思。张魁说“先不管她怎么消失的,大晚上的,她能去哪?肯定是奸夫家,堵门掏他去。”
祖岗跟踪过,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很痛苦的接受了张魁的建议。
两家离得并不远,从小区插过去比坐车快,三个人走着,夏琉问“他俩到哪一步了?”
祖岗被问得更痛苦,可是张魁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到那也没法帮你。祖岗只得实话实说:实质性的错误老婆并没有,但是成天主动和那个男同事腻腻歪歪的,没事就往人家身上靠。祖岗跟踪,看老婆一脸幸福的送男同事回家,到了楼下还要亲亲抱抱,不过绝对没上过楼。
夏琉不信“你可得说实话。”祖岗可以对天起誓。
到了那栋楼门口,张魁停住脚“7层的楼,怎么知道他住哪家呢?”祖岗说我知道,跟上去过。夏琉很开心“你不是说他俩没上过楼吗?”祖岗回答“他俩没上过,我曾经偷偷跟踪那小子上去过。”张魁很了解祖岗“你想弄死他,后来想想给他个改过的机会是吧?”祖岗说对。
到楼上敲开门,开门的是个矮矮胖胖的男子。夏琉挺失望,他以为既然能勾搭女人咋也得是个帅哥呢。那人一句找谁还没说完,已经被张魁摁倒,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张魁一回头,对祖岗夏琉说“找。”他俩才明白过来,抢进屋各处去搜。
这是个典型单身男人住的屋子,一室一厅乱得很。虽然乱,东西并不多,一个大活人如果在绝对藏不住,但是祖岗二人找了几遍,不但没有他老婆,连任何女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此时张魁已经把那人提到客厅中,大门也已经关上。看他俩找不到人,张魁自己开始审问“邢璐呢?”
那男人眼神充满恐惧“我不知道,她没来过。”这句话张魁信,回头叫祖岗“你来问他?”
祖岗过来看着这个矮胖子,眼泪差点流下来,问了几句,张魁听着不像话,追忆你夫妻感情多好有什么用?于是自己过来问,的确邢璐没来过。
他俩问话的时候夏琉里里外外继续搜,当然没结果,所以张魁招呼他走的时候夏琉还很失望。出来,祖岗要去报警,张魁问报什么呢?祖岗说失踪。张魁觉得一个成年人一两个小时联系不到算不上失踪吧,先回去再说。祖岗也只得同意。
到了家门口,祖岗无精打采的上楼,后面就是夏琉和张魁,走着呢,听背后张魁说了声“你干什么?”回头看,夏琉一脸兴奋,流着口水转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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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5精神病
张魁扛着夏琉,祖岗跑在前面给他们开门,进了家把夏琉放在地上,张魁刚舒了口气,听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闹什么呢?都出去!”祖岗高兴坏了,是邢璐。张魁没搭声,他看着夏琉呢。看夏琉自打进屋就恢复正常,再观察了一分钟,没有变坏的迹象,张魁才想起回答邢璐——————此时祖岗已经跑进屋去了——————跟手又被推出来。
邢璐怒气冲冲的走进客厅,一身运动装和跑鞋还没有换,看样子也是刚回来。张魁刚要说话,邢璐就吼起来“你们来我家干什么,都给我出去。”张魁并没有生气,他知道邢璐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当祖岗过来劝他们先回去的时候,他挺顺从的扶起夏琉,只不过在出门的时候拉了祖岗一把,祖岗被拉出家门,张魁低声说“我看邢璐有点不正常,你今晚看着她,明天我找找我朋友,带她去精神科看一看。”
祖岗糊里糊涂的嗯嗯了几声,张魁俩人下楼去,走到二楼,夏琉又变得一脸兴奋,本来张魁是扶着他的,此时觉得他要把胳膊抽出来,张魁赶紧使把劲夹住,紧走几步下到一楼,夏琉恢复了正常。张魁这才问你怎么了?夏琉说“我没事呀,就是刚才挺高兴。”
张魁没理他,各回各家吧。
第二天张魁联系祖岗,问要不要帮邢璐找医院看看,祖岗有点不高兴“我老婆不是神经病。‘’
“精神病”张魁在手机那边解释“他们的思维异于常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你俩感情那么好,忽然她就会喜欢上别人,也能解释为什么忽然失踪,她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恐怕当时藏在了正常人想不到的地方。”这样的解释让祖岗犹豫起来,他还是不接受送老婆去医院,但是愿意让张魁约精神科的朋友出来坐一坐,面诊下。俩人定好明天下午在邢璐公司门口见。
第二天上午11点,祖岗打来电话,张魁挺高兴,这小子地道,知道先请我吃饭。到了馆子夏琉也在——————祖岗约张魁去见马二爷,今天先不见医生哥哥了。张魁有点不高兴“我和人家都说好了,你知道人家多忙?”祖岗很抱歉,但是让夏琉露出胸口来:他的胸口有半只铅笔那么大一块腐烂,露出来,隐隐有硫化物的味道。张魁不由得伸手摸了下,本以为夏琉会叫疼,不料他却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张魁赶紧把手从他胸上拿开。
祖岗忧心忡忡“今天早晨他就发现了,就是没现在烂的这么深”夏琉接口“我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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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6死人了
那天晚上回去夏琉累坏了,没洗澡就去睡觉。睡得正香,觉得自己身子往下,也就是往脚的方向出溜。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床尾露着半个人头,同时还有一双手搭在他的脚腕上,正在把他往下拽。
夏琉一下就吓醒了,赶紧坐起来,坐起来第一眼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和自己重叠着,而且就是夏琉自己,一副睡着的样子。至于拽着自己那双手,并没有停顿的意思。因为是坐了起来,夏琉可以看到那半个脑袋以下的情景:是个老头,蹲在床尾,正在努力的拉他下床。
夏琉吓得想大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想反抗把脚抽上来,可是使不出力气,眼看自己一点一点的被拉下床。就在整个下半身都被拉下床的时候,忽然胸口一疼,那个老头不见了,夏琉也真正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他摸摸刚才胸口疼痛的部位,一股好爽的感觉让他立刻又睡了过去。早上醒过来,他发现了胸口的腐烂部位。
张魁不大信,祖岗接着说“他害怕了,今早约我去找马二爷——————他怕是答应马二爷拜师又没去受的惩罚,可是你知道来找我看见什么了?”张魁当然不知道。
夏琉走到二楼,看一家门上贴着白,开着门,这是死人了,他也没在意。上去祖岗正在吃早点,夏琉还有点害怕,问邢璐呢?祖岗很郁闷,说“上班去了,不让我跟。”夏琉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让祖岗同他去找马二爷。祖岗说我约了张魁,带邢璐去医院看看,要不你自己去找他?夏琉不敢,觉得如果真的是马二爷惩罚自己,旁边有人帮着求情比较好。祖岗觉得老婆的事更重要,夏琉想我得说的恐怖点他才能帮我,于是详细描述昨晚的见闻。开始祖岗心不在焉的听,及至听到夏琉描述老头的样子,祖岗越听越惊讶。听到老头额头有一块青记的时候,他忽的站起来,说你跟我来。
俩人到二楼,作为邻居去死人家行礼,夏琉鞠完躬抬起头面色大变,祖岗有心理准备,一把把他拉出来,走到楼下,坐下,拿出烟点上,抽了几口。祖岗看夏琉脸色好一点,问他“是吗?”夏琉哆嗦着点点头“对。”
昨晚拉夏琉脚的老头,就是祖岗楼下去世的邻居。
听完他俩的叙述,张魁也有点好奇“你邻居什么时候过去的?”祖岗说“不清楚,昨天还没事,今早邢璐出门,我给她开门时看到出了白事的。”
“怎么过去的?”
“不知道。”
“你俩想怎么办?”
“去问问马二爷。”
就在这个时候祖岗的手机响了,邢璐打来的“咱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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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7轻功
祖岗的天塌了。
所有的劝慰都没有用,最终起作用的还是张魁的一句“我找找律师朋友,看看怎么能不离婚。”祖岗哭着让他快去。
夏琉也几乎哭着看张魁跑出去,他不敢自己去见马二爷,祖岗这种状态不能去也就罢了,还把张魁打发走,唉。
左思右想,夏琉跟祖岗说,你把马二爷给你的剑送我用用,保着我点。祖岗伏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告诉他“想拿什么你就拿吧,钥匙在我裤子口袋里。”
下午六点多,张魁给祖岗发了几条微信,把律师的意见告诉他,祖岗回复,正在和老婆谈。九点多,张魁又接到祖岗的微信“一切都结束了,祝你人生幸福”张魁吓了一大跳,立刻开车直奔祖岗家。
祖岗家是个老小区,开车进去贼费劲。张魁把车停在路边,如此一来,就从背对祖岗家楼门口的小区口进去。下了车,张魁几乎是跑着直奔过去,远远地看到他家一片黑暗,张魁暗叫不好,加紧几步,眼看快到这栋楼,忽然看祖岗家窗口跳下来一个人。
张魁想都没想直冲过去,其实他也知道没用,隔着二三十米,怎么能接住跳下来的人。可是奇迹发生了。只见那人跳出来,落到二楼伸手在楼檐上一按,身子稍微顿了下,跟着一个前扑蹿出足有7,8米,隐没在一排灌木后面。张魁都看傻了,难道真的有轻功?虽是黑夜又事出突然,张魁到底看清,下来的绝不是祖岗,是个女人。
他也只是稍微一楞,跟着加快脚步到了祖岗家,敲门进去,第一句话就问“邢璐呢?”祖岗貌似老了二十岁,背都驼了,头微微冲卧室偏了偏“在里面,她。。。。。。。”没等他说完,张魁就擦身而过,进了卧室叫一声“你来看。”祖岗进屋,哪里有邢璐的影子。
张魁把刚才目击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说“我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可是刚才太颠覆认知了。邢璐,难道被什么变成了怪物所以才要和你离婚?”这话说出来不打紧,祖岗立刻脑补了一部爱情大片,邢璐被害,为了不拖累自己故意装负心人主题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了。
张魁看不得这个,拍了他几巴掌祖岗才不敢再哭。张魁说“看样子前几次所谓忽然失踪也是这样出去了,估计暂时不会有事。明天周末,我陪你去见那个马二爷。”祖岗泪眼婆娑的看了看张魁“我很高兴,她不是变心了。”
张魁做个鄙视的手势,起来去厨房找吃的。在冰箱里他拿了两罐啤酒一个罐头。刚关上冰箱,只觉身边涌起一片云雾,眨眼间连近在咫尺的冰箱都看不到了。张魁大惊,叫“怎么了?”却听不到祖岗的回声。仗着熟悉环境,张魁摸索着出了厨房,忽然摸到身前一个男人,张魁问“岗子?”话音未落,那个男人身前的雾气散开,是个额头上带一块青记的老人,面色灰白,眼睛里一片死白色。张魁吓得把手里的啤酒罐头往他头上一砸,身子一缩退进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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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8危险
整个人被雾气包围,张魁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用最大的努力他定下神,两脚擦地前行,手微微的展开,终于让他摸到一根擀面棍。
这次出了厨房什么都没遇到,他记得祖岗是在卧室里,现在张魁要摸索着穿过客厅去。左侧靠着墙,他一点一点往前挪,不时地还伸手向后划拉几下。忽然,张魁的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力气之大几乎要把他提起来。张魁手腕一转,反攥擀面棍,狠狠地向后戳过去,这一下他是算准人体结构的,无论如何肯定能戳在对方胸腹某处。可是戳过去,如同落在虚空里,反而那双孤零零的手的力气更大了。
几秒钟内张魁的意识就模糊了,可是越到危急的时候,人就越容易爆发出潜力。他想起小时候姥姥讲的故事,人血可以镇压好多鬼。用残存的一点力气他手在腰带边一划,皮带扣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流出来,掐他脖子的手也立刻松开。张魁一屁股坐倒在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在地上摸了摸,他摸到刚才落下的擀面棍。又从手指挤了点血涂在上面,他很高兴自己有这么件已经证明有效的武器。随手前后左右舞弄着,他终于摸到了卧室口。
张魁并没有立刻进去,他叫了几声,没有祖岗的回应。一咬牙进了屋,摸到床边,忽然雾气一下子全部消散,床上坐着一个人。张魁第一眼看成了祖岗,可是那人猛地向张魁扑过来,张魁也看清了,扑过来的是死去的老头。他暗自庆幸有武器,也大吼一声,抡起擀面杖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响,张魁觉得眼睛一黑。这时背后被人抱住。张魁来不及想,侧身,插腿,猛甩,抱他的人被甩出去多远。就这么一缓,他觉得两只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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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核桃
9楼
9怎么来的
张魁困兽犹斗,拼尽全力一拳打过去,觉得拳头被人侧面一格,同时那人大叫一声“张魁”。
人都是这样,猛然听见自己名字会下意识的一愣。这一楞对面那人得到机会退开,张魁也睁开眼,看祖岗揉着胸口在床上盘腿坐着,快到窗口的地下,夏琉摔得呲牙咧嘴的在扭。床边站着一个大爷,五十来岁挺精神,绝对不会是死人。
再一眼扫到地上,擀面杖已经滚出几步远,旁边还有一把折断了的桃木剑。
张魁不明白怎么回事,夏琉可知道。他中午和张,祖二人分手,来祖岗家拿了桃木剑回家。心里一直不安稳,想去求求马二爷,又害怕单独见。磨叽到晚上快七点,他想我还是给马二爷打个电话先问问吧。一拿手机,关机了,赶紧充上电,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马二爷的。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马二爷那边电话打过来了。
马二爷很着急,上来就问他祖岗是不是动桃木剑了?夏琉还想编个瞎话,马二爷一听他含含糊糊,立刻告诉他人命关天,动了就赶紧说。夏琉不敢编瞎话了。马二爷问他祖岗的住址,夏琉说了,可是说不清,于是马二爷来找他。拿了桃木剑,俩人一起去祖岗家。
到了门口马二爷说不对,掏出一丸药嚼碎,自己抹在眼皮上点,给夏琉抹了点。下午夏琉来取桃木剑,钥匙他还带着呢。俩人一进去,就看张魁提着擀面棍站在床边,祖岗坐在床上,俩人面对面。马二爷低声告诉夏琉,你去后面抱住他,我给他解法。俩人走进屋,夏琉刚要抱,正是张魁看到死人扑过来的时候。一擀面棍砸下去,祖岗非脑浆迸裂不可。马二爷也急了,挥手中桃木剑一挡,剑虽然断了,到底祖岗没受伤。夏琉这才想起要抱住他,可惜抱住又被甩开了。要不是马二爷动作快,恐怕还得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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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10找到凶手了?
大家坐定,夏琉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张魁也说了。祖岗说刚才忽然特别困,可是躺下就胸闷,于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擀面棍砸断桃木剑那一响才睁开眼。
马二爷不关心这些,他实话实说,那天祖岗去找,他觉得祖岗身上有鬼气,可是不严重。祖岗说了情况,马二爷就断定,这不过是有人给他老婆下了催情法,很简单的使小鬼的法子,所以他老人家并不担心。
今天下午上香,忽然发现桃木剑被移动以后,原本放置桃木剑的位置邪气深重,他才知道事情不一般。见了夏琉,夏琉给他看自己胸前的腐烂处。这种伤情连马二爷都没见过,更是让他不得不重视。在车上夏琉又说起这几天见鬼,马二爷都觉得已经不是靠自己能摆平的事情了。
马二爷有本事,脑子可不是特别清楚。这件事前后线索太乱,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着手。所以四个人里聊着,慢慢他就变成了技术顾问,分析的活交给了张魁和祖岗。
张魁认为这些事都不是偶然发生的,其间必然有联系。可是有几个点连接不上,那么这几个点就是问题的关键。马二爷年高有德,他先说自己的疑问,就是横死的厉鬼也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法力!楼下的老头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和祖岗有关?这种厉鬼寻仇是直接找仇人的,即便和祖岗有关为什么又找上夏琉?找夏琉的时候为什么并不直接取他的命?
张魁说对,假设,现在知道搞封建迷信的——————马二爷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两个。一个是给邢璐下催情法的;一个是这个楼下死者或者死者背后的。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肯定不是巧合。
商量了半夜,最后决定去那个矮胖子,也就是所谓邢璐的奸夫家看看。这次带着马二爷,以他专业眼光看,肯定能发现点什么。
大家都很累了,随便在祖岗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天蒙蒙亮,听楼下一阵凄惨的狗叫声。现在有任何奇怪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放过,随便披上衣服,几个人跑下楼来,看到一只狗被套住,两个少年正在痛打它们。
祖岗认识他俩,就是二楼死者的两个孙子,一个十七一个十五,打的狗祖岗也认识,小区里的流浪狗。祖岗很奇怪,爷爷死了还有心情干这个?于是叫住他们问问,他俩也认识祖岗,说哥你不知道,我爷爷就是它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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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11纸人
祖岗不明白什么意思,俩少年说爷爷晚上出去遛弯就没回来,家里人出去找,才发现倒在楼后面。赶紧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医生出具报告,具体的说法他们也记不住,通俗地说就是吓死的。他俩想起来几周前爷爷说过,某天刚拐过楼角看到一个黑影飞窜,那天就把老人吓得不轻。满小区那么大个子的猫狗,只有这条流浪狗。
马二爷过来“你俩冤枉他了,我是他——————指着祖岗——————老叔,这几天都住这。那天晚上我也遛弯,看它在门口市场呢。”俩少年将信将疑,祖岗只得顺着马二爷说,他俩也就把狗放了。
看俩少年走了,马二爷叫夏琉找个宠物诊所给狗治伤,这条狗身上,恐怕能了解很多信息。夏琉不愿意,凭啥花钱的事叫我去?马二爷说你是我徒弟,我不使唤你使唤谁?狗伤得挺重,夏琉得赶紧带它去看病。剩下三个人直奔所谓的奸夫家。到那怎么叫门都叫不开,倒是邻居——————一个大妈出来——————说他昨天就搬走了。至于搬到哪,大妈当然不知道。
周末不上班,也没法去公司找。仨人只得又回来。马二爷做了场法事,给祖岗家驱了驱邪气。中午吃完饭,马二爷说我俩先走,晚上你老婆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过来。
可是从前一天晚上,邢璐就再也没回家。
马二爷和张魁往公交站走,张魁一直没说话,马二爷说自己先回去,等着狗好了,做法看看能从它身上得到什么信息。再叫夏琉,安顿好狗就去找他,先想办法给他治胸口的伤。张魁听马二爷的计划还是不出声,又走了几十米,抬头和他说,“先别给夏琉治。”
马二爷不明白为什么?张魁说“这回所有事,咱们都能找出个原因,就是二楼老爷子死,也能知道是因为死得不安静才闹鬼。夏琉的伤怎么回事?没道理呀。再说老爷子找他干什么?他的伤的来源闹清楚,我觉得比问狗强。”
这么一说马二爷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他要不说怎么办呢?张魁请教,“你老人家看,他那是怎么弄的?”马二爷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不是单纯的鬼气,必然还有毒物的作用。张魁忽然灵机一动“咱们演出戏。”
当天下午夏琉按约定来马二爷家治伤。马二爷让他露出胸口看看,很伤心的摇摇头。“没治了,我原本以为是鬼气,谁知道还有毒。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了。”夏琉瘫坐在床上,鼻子眼泪流了一脸“我没有啊。”马二爷不再理他,自己走到院子里去抽烟。一会夏琉过来了“我就动过一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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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12疗伤
马二爷没说别的,叫他“拿来。”夏琉说在家呢,不敢再碰。马二爷说你不拿来我没办法,夏琉哭着回去了。傍晚回来,进院掏出纸人,屋里张魁走了出来。
夏琉没心思想张魁怎么会在这,只求马二爷快点救他。马二爷却要先研究这个纸人。纸人很简单:半只铅笔长短,白纸剪成个人形。一面用彩笔绘成男子,一面绘成女子。都是裸体的,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是惟妙惟肖很见功夫。
马二爷翻来覆去的看,张魁却看不出门道。他也不闲着,盘问夏琉“你从哪弄的?”夏琉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张魁还有心问这个,实在是大逆不道。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马二爷眼睛还没离开纸人,嘴里说“问你什么你就说,不尽不实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命。”夏琉害怕了,以为是马二爷让问的,赶紧实话实说。
纸人的来历很简单,那天不是去奸夫家找邢璐吗?张魁和祖岗问话的时候他还在屋内屋外的找,偶然发现这个纸人了。他想这小子会催情法,说不定和纸人有关,我拿走了吧。万一也能催情就赚大了。
他说完张魁没说什么,马二爷还在端详纸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真是不知死啊。”夏琉一下就哭了,认为马二爷救不了自己。其实不是,说完这句,马二爷叫他进屋。从一个罐子里捏出一点黄色的粉末,慢慢洒在地上,洒一道就唱一句,唱的什么听不清,不一会,就撒出个八卦图来。让夏琉坐在图中间。马二爷又进屋取出一把剑,边唱边走,步伐奇特。夏琉坐着只觉得浑身跟火烧一样,可是马二爷不让动他也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二爷用剑在他顶门一拍,夏琉觉得一股清泉从头浇下来,说不出的舒服。不知不觉睡着了。一会醒过来,看身边的八卦图已经被擦干,屋里只有他自己,拉开胸口衣服看看,伤口渗出黄水,摸上去不像以前那么舒服,反而有些疼。出来看,太阳还在天边呢,马二爷和张魁在院子里坐着说话。夏琉觉得在自己睡过去以前,就过了7,8个小时。自己是下午来的,难道这是第二天。过来一问,张魁说“什么第二天呀,你进去了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夏琉其实并不很关心时间问题,他关心自己的伤怎么样。马二爷说没事了,一会走给你点药,每天吃一丸,七天以后就全好啦。
夏琉很高兴,马二爷跟他说,再过三天是好日子,记着来拜师。张魁很惊异的看着马二爷“你们这什么门派,专收这种奇葩?”马二爷呵呵大笑“你不识货啊,这是千年难遇的人才。人学鱼游水游得好,还是鱼游得好呢?”张魁说“当然是鱼游得好。”马二爷说“对呀,我们这一派与鬼为邻,人学鬼终究有隔阂,人而鬼鬼而人才是最高境界,可遇不可求啊。”夏琉其实一句没听懂,出来张魁给他解释“你师傅说你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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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13破法
这天晚上邢璐没回家,包括她远在国外的父母,祖岗都通知到了。唯一的好消息,是马二爷说夏琉拿来的纸人有眉目,让他静等几天。周一,去了邢璐公司,发现她依旧在上班。祖岗放心不少。可是问到邢璐的奸夫,别的同事都说他辞职了。
张魁给他出主意,晚上跟踪邢璐,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结果下了班,邢璐就独自在公司住了。
祖岗也想过硬把邢璐带到马二爷那去,后来想想算了,就凭邢璐从三楼跳下去没事这一手就惹不起。何况就算邢璐正常的时候,他也连句硬话都不敢说。
就这样两三周过去了,张魁所在的大学放了假,夏琉的伤也痊愈了。只有祖岗成天生活在抑郁中。终于这天马二爷来信,叫他赶紧过去。
去了夏琉也在,马二爷说破解了纸人的秘密,可以凭籍它找到它的主人,也就是所谓的邢璐的奸夫。矮胖子那里,应该有邢璐一件东西,拿回来,破了法,邢璐就能恢复正常。祖岗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催着马二爷快去。马二爷说“不是为了去叫你来干什么,可是去办事得找个好时辰,再等一会吧,对了,这次看在我徒弟的面上,收费给你打八折。”夏琉很尴尬,他倒不是不好意思师傅找祖岗要钱,是实在不想拜这个师傅,有危险,每天还又得练功。当然到目前为止靠偷懒的天赋,他也才只认真练了一天。
祖岗对收费没意见,只是着急快点走。等着这会,他提出个问题“张魁怎么没来?”马二爷说“叫他干什么?你是事主得去;夏琉是我徒弟得去。人家张魁干嘛去?顶风冒险的你掏钱雇他?”祖岗一想也对。
祖岗是开车来的,马二爷坐副驾给导航,两三个小时后,在一小区门口停下来。马二爷打头,直奔某栋楼而去。上楼敲门一气呵成,门里没有回应。马二爷掏出一根铁丝,鼓捣三五下门就开了。进去一股单身男人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间屋子还是一室一厅。客厅没人,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那矮胖子正蹲在床上,微合双目,双手托腮,嘴里念念有词。祖岗就要冲过去。被马二爷拦住。仨人坐在一边等。十几分钟以后,矮胖子睁开眼,一看屋里进来仨人吓了一跳。马二爷说“别犟了,东西拿出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矮胖子不说话,马二爷等了足有五分钟,看他没有合作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纸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矮胖子伸手去拿,手指刚刚碰到,纸人忽然燃烧起来。矮胖子顿时面如死灰,喃喃道“我认栽。”
马二爷说“东西拿出来,我们走!”矮胖子点下头,跳下床,在另一面的床底翻了半天,翻出一件胸罩。祖岗脸都青了,这是邢璐的。马二爷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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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14遇到鬼了
路上马二爷安慰祖岗。“他们有规矩,不到最后一步不动人,你老婆没事,回去把那个(胸罩)烧了,她自然恢复正常。冤仇宜解不宜结,这小子肯定也马上搬家,这就算你这辈子一个插曲,别再想了。”
其实祖岗听到老婆没事也就再不想追究了。回去按马二爷说的办理,果然老婆明显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这期间的事情,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特别说一下的是二楼老者的死因,的确是吓死的,那天邢璐从楼上跳下来被老人看见,吓死了。至于胸罩,是某天公司聚餐,一碗汤洒她身上,她回去顺路买了新的,旧的就换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了。她也不好意思问。
办完事的第三天,马二爷打来电话,要一万六,且声明这是八折友谊价。祖岗觉得不能给转账,这钱得和老婆亲自送过去,同时还得买点礼物。正好是周末,他们夫妻去了马二爷家,一进院子吓了一跳,地上孤零零摆着一颗人头。
看到他们进院,人头冲他们笑了笑“你们来啦?”祖岗这才看清,对躲在自己身后发抖的老婆说“别怕,是夏琉。”这会马二爷也从屋里出来了,很热情地让他们进屋去坐,并且跟夏琉说“今天就练到这,起来吧。”夏琉一下起来,祖岗才看清,原来有个地洞,他坐在地洞里。肩膀上顶着一张席子,席子有个洞,露出脑袋来。同时席子上铺满了土,远远看,就是土地上露着一颗脑袋。
马二爷很热情,留他们吃饭,让夏琉去小卖部买啤酒。夏琉拉着祖岗一起去,路上一直诉苦。说自己练功怎么苦,而且工作也被逼辞职了。想让祖岗带他回去,祖岗不敢做主,到底还是没带回来。
回来当天和张魁喝酒,张魁说“让他学点东西也挺好呀。”祖岗心软,张魁说不然咱们去看看他,给带点好吃的呗。第二天是周日,这天是张魁开车,一进村,正看到夏琉往回走。俩人招呼他。夏琉看到他俩很紧张,死活不让他们进村,说师傅管得严,总来看师傅会责罚自己。好说歹说,把他俩劝回去。回去的路上俩人说这货真要学好了?
到了周二俩人都接到夏琉的电话,约他们晚上出来吃饭。到了馆子,夏琉已经在等,看到他俩第一句话就是“我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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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15师姐
就在祖岗夫妻吃完饭走了不久,马二爷门前来了一辆豪车。多豪就不说了,在北京换套房子没啥问题。这会马二爷已经回屋睡觉,夏琉又埋在地上练功呢。
农村的大门白天都不锁,夏琉首先闻到一股香气,跟着看到一双高跟鞋,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眼睛盯着那双脚已经离不开,这时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声音“马二爷在哪里?”夏琉醒过味来,赶紧站起身,看到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他脑子一片空白,这时女声又响起“他老人家在休息吗?”
夏琉这才想到应该回答问题,赶紧说在,说罢也不管肩头还扛着席子,前头领路带女子往屋里走。刚走了几步,马二爷出来“你回来了?”
女子跪拜在地上“师父,您老人家好。”
马二爷把女子带进去,俩人坐在堂屋说话,夏琉也想参与,被马二爷轰出去“练功去。”
因为任意中断练功,天快黑了夏琉才起来。晚饭时马二爷给夏琉介绍“这是你师姐。”又和夏琉说“我有急事要办,你又在扎根基的时候不能有一天中断,所以叫你师姐来看着你,我走以后,你对师姐要像对我那么敬重,她的话不许不听。”夏琉频频点头,全幅注意力都在师姐身上。
马二爷真的很急,嘱咐完就坐着师姐的豪车走了。送走了马二爷,夏琉想和师姐好好聊聊。师姐说今天天晚了,明天早点起来练功。说罢进了马二爷的屋子。这一夜夏琉实在难熬。平时睡觉他和马二爷一个东屋一个西屋,因为是夏天,帘子都不放下的。今天师姐自然放下了帘子。可是夏琉好像还能闻到她的香气。一夜没睡好。
黎明刚有点迷糊师姐就叫他起来练功。别看师姐长得漂亮,比马二爷严格百倍。即便如此,夏琉也觉得很幸福,看着师姐穿着一套夏季唐装,他觉得自己在天堂里。除了指点练功,师姐并不多说话,不经意间总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严格,可是很和气。这一天夏琉心猿意马,又苦熬了一天。也就是这天,张,祖二人来看他,他怕打扰到和师姐的相处,死活没让进村。
马二爷家没有浴室,就是一个澡盆,他们师徒轮流用。师姐当然不能和他用一个,村里小卖部没有卖的,师姐和老板娘说了,这天老板娘才给捎来。夏琉一看,机会来了呀。
晚上吃过饭,师姐和他说你去转转吧,我收拾一下。夏琉就知道师姐要沐浴。出去走了十几米,看师姐关上院门,他立刻跑回来。这些天虽然练功,可是他练的是阴功,对于力量敏捷没有任何加成,好在他早有准备。院墙外安排下短梯,爬进院子,一眼就看到师姐屋子,灯光下师姐正在整理头发。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半蹲身子,把纱窗挑开一个洞,眼睛凑过去,只见师姐背对窗户,慢慢地把上衣脱下来,他兴奋地几乎心跳过速,可惜师姐头发太长,几乎把半个背部都遮住。好在师姐很快又脱下了下衣。整个丰腴有度的背面身体全部露了出来。夏琉几乎不能呼吸了。这时师姐微微前倾用手试了试水温,肩膀晃动,貌似要转过身来。夏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师姐没让他失望,身子一下转过来。
转过来的可不是他想象的样子,夏琉看到的是一幅森森白骨。他大叫一声“呀”。身子本能的往起一站,头磕在窗沿上,后来知道足有包子那么大一个包,这会他可顾不得疼。转身跑出院子去。
夏琉的体能很不好,一阵急跑几十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刚要停下来歇歇,脚下的土里伸出一只白骨的爪子,抓向他的脚踝。夏琉吓得蹦起多高,赶紧继续跑。就这样每次他要停下就有很恐怖的白骨从地里冒出来,吓得他不敢停下。直跑了半个小时,在公路上遇到一辆黑出租,他才算回到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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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16一百万
听他说完,张魁和祖岗对望了一眼,说“你没吃亏呀。”夏琉都快哭出来了“现在就别逗啦,你们说,她是不是个妖精?白骨精?”张魁和祖岗笑的都不行了,这顿饭到吃完,他俩也没拿出什么建议给夏琉。
仨人出了饭馆正要过街,听背后有人叫了声请慢走。他们回过头,只见师姐笑吟吟的站在不远处。张魁摸摸鼻子“美女啊!”夏琉躲在他身后,想看又不敢看。师姐很大方,过来“去喝点东西吗?”
张魁立刻答应去,祖岗却得到点回家。师姐也不勉强,可是祖岗走了几步又回来了,说我给老婆打个电话叫她先睡。至于夏琉,完全没了主意,跟着大家吧。
在一个茶馆坐下,张魁先碰碰夏琉,意思是让他道个歉。师姐反而先笑了“我们这一门向来被人看不起,要广大本门全靠师弟,我和你开个小玩笑不介意吧。”夏琉囔囔的说不出话。师姐笑着掏出个纸人“你昨天看的是她,我也刚学会的。”夏琉很想让师姐再表演一次。张魁把话接了过来“这像是前几天马二爷收拾那人的本事吧,马二爷不说不会吗?”
师姐还在笑“你眼力真不错。”
张魁看着她。
师姐收起了笑容“上次的事情没彻底解决,他们的确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可是他们成功了,所有人就都会有大麻烦。我师父明哲保身,我自己独立难支。师弟是本门的天才,我需要他帮忙。可是师弟只能合鬼不能治人,你们能帮他吗?”
张魁祖岗对望一眼“我俩什么也不会。”
师姐“说白了我需要师弟能信得过的助手,你们最合适。”
祖岗问“多大的事?危险吗?”
师姐“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绝不会殃及家人。”
祖岗想了想“我干不了。”
师姐并不勉强他,转眼看着张魁。
张魁“违法不?”
师姐摇摇头。
张魁“给我个理由,别说解救苍生啊。”
师姐笑了“你提要求吧。”
张魁想了想“不耽误我现在的工作,每次这个数。”说完比了个100。
夏琉急了,在后面直捅他“咱仨一顿烤串都不够。”
师姐笑了“他说的是一百万。”跟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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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17上山
第二天傍晚,他们已经到了河北的一个小山村。一路上张魁最关心的问题,是昨天师姐说的夏琉只能合鬼,合鬼是什么呢?
可是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师姐都错过去。在服务区上厕所的时候,夏琉拉着张魁让他 确认一件事,不确认就不许上厕所。
“钱你要了,人得给我留下,我师姐是我的。”
张魁很痛快“雇我的人我才不会和她谈恋爱。”
夏琉心花怒发“你发誓。”
张魁用最快的速度发誓“我要和你师姐恋爱你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夏琉很满意,张魁跑着去小便了。等他出来俩人往回走,夏琉才发觉刚才张魁在逗他
小山村很荒凉,镇上都没有旅馆,他们索性去山顶自己扎帐篷。扎了三顶帐篷,张魁却和夏琉一顶,这是师姐的安排。
吃过晚饭已经是8点来钟,师姐叫他们回去休息一会。十点左右,师姐把张魁叫出来。递给他一炷香,一个火柴盒。
“张魁,你看见对面的小山了吗?,爬上去,不论看见什么都别怕。上到山顶,就把香点着。香自然燃尽不灭,咱们就算大功告成。”
张魁还要问,师姐催他快走。张魁说好歹给个家伙防身啊?师姐笑了“你没看我今天一直在盯着你,现在你身上一点金属都没有,不能带,听话,快去。”
张魁只好在路上捡了根树枝防身。夜里爬山真的很危险,仗着身体好,他终于上去了。没等喘匀气他就把香点起来。不是要给师姐留下好印象,是实在害怕,早点完事早好。点香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给他一盒火柴,还直接给放在口袋里:因为里面只有一根火柴,放在手里怕他掂出来。
好在没出错,这一根火柴也把香点着了。张魁拿着香坐在地上,总觉得周围有东西,可是越东张西望越怕。他知道一般一炷香半个小时就可以燃尽,这香可奇怪,燃的非常慢。就在张魁着急的时候,猛然发现右后方有一双发光的眼睛。
他蹭地站了起来,香也交到左手,右手拿起树枝——————也有鸭蛋粗细,一米长呢,上山的时候他当拐杖用的—————。那双眼睛死盯着他,可是不动,张魁也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眼睛移了出来: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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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18危险
张魁觉得嗓子发干。他想抖一抖树枝吓唬狼,可是发觉手都僵了。用力甩了下,他的手臂才恢复正常。狼也被吓得退了一步,一人一狼,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狼忽然身子向后耸了一下,跟着呲出牙。张魁知道它要进攻了。手里树枝一紧,就在这时,狼忽然转过身子落荒而逃。
张魁长舒了一口气。正想坐下休息会,忽听背后草丛有踩踏的声音。他回过头,树木隐映看不清楚,但轮廓是个人正在走过来。张魁问了声是谁?对方没有回答。他想这个时间上山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退后几步,先把背靠在一株大树上。
一会那人走近了,从树影后转出来,张魁一见魂飞天外,来的不是人,是一具残缺不缺的尸体。
张魁脑子一片空白,到尸体离他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他才想起来:跑。
可是往哪跑呢,尸体正堵住下山的路。他灵机一动,上树。他平时锻炼,引体向上是必练动作,现在可算派上了用场。只见他把香叼嘴里,一手中指无名指小指扣住树枝——————武器不能扔——————转身一窜,抓住一根树枝。身子微荡,一借力,人已经到了一人来高的地方。等残尸来到树下,张魁已经在三米左右的树上了。
残尸明显不会爬树,也不会跳跃,可是它力气好大。合抱的大树,残尸撞上去居然摇晃起来。张魁暗暗叫苦,自己可没力气抓着树撑到天明。那么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张魁跨坐在一根树枝上,稳住身子,叼好香,抡圆了一树枝抽到残尸后脑上,残尸根本不在乎。
张魁又抽了一下,这下坏了,残尸居然一把抓住树枝,跟着往下一扯,张魁赶紧撒手,即便如此也咯的一声,他的左臂脱臼了。失了武器左臂脱臼,张魁只得用右臂抱住树。残尸一下一下撞过来,张魁苦忍。忽然一个失手,从树上滑下来。还好他动作快,右手抓住一根树枝,可是他的脚距离残尸的头顶也不过一尺左右,残尸抬起手就可以抓到。好在残尸貌似没什么智力,只知道一下一的撞树。
张魁不知道单凭一只手自己可以坚持多久,就在他苦熬最艰难的时候,残尸忽然力气大增,一下撞过来,大树连晃几晃,张魁再也抓不住了,直摔到地上。他连忙就地一滚。滚开还在庆幸残尸没有追来,再看残尸已经抱着树不动了。
张魁也瘫在地上起不来,半天才想起,香呢?左右找了找,最后还是在嘴里找到了香头,看来已经燃尽了。
他尽力挪得离残尸更远一点,又躺了一会,闻到一股香气。跟着听见师姐的声音“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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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19艳遇
话说刚才张魁下了山,师姐回帐篷不知道去鼓捣什么。夏琉一个人呆在帐篷里实在害怕。正害怕呢,师姐在外面叫他出来。
夏琉走出帐篷,师姐对他嫣然一笑,凑过来低声说“你去我的帐篷,脱了衣服等我,乖哦。”把夏琉激动坏了。
进了帐篷他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钻进睡袋里。外面的月光,可以让他隔着帐篷看到师姐的轮廓。只见她脱掉了衣服,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夏琉眼睛都直了,跟着一团衣服扔进来,带着师姐的体温和香气,夏琉说不出的陶醉。可是师姐身子一晃,不见了。
等了十分钟左右,他看到一个人影爬向帐篷。夏琉心想师姐真会玩。可是到了帐篷边,那个人就是不进来,夏琉张口想叫,却发现自己不能发声了。同时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时一阵阵恶臭传来,他才想到,莫非外面不是师姐。
外面的人影在摆动,夏琉逐渐确认,绝对不是师姐。那个人影肩宽腹大轮廓粗糙,应该是条大汉。慢慢地大汉不再摆动,而是凄厉的哭起来。夏琉觉得哭声很刺耳,从没听过这种声音,后来他听到狗哭,才知道那天听到的是什么。
夏琉几乎吓崩溃了。那个东西哭了一会,头开始蹭帐篷。夏琉不知道它能不能蹭进来,真想大喊救命,可惜发不出声音。终于外面如同打了一道闪,那个东西一下就不见了。又过了好久,外面传来脚步声。跟着有人一声大叫扑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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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20中计
那人扑进来的同时夏琉身体恢复正常了,立刻屎尿齐流。那人明显闻到了气味,骂了一声退出去,说你太恶心了。夏琉才听清是张魁的声音。他们出来都带着换洗衣服,一会张魁给他扔进来一包,夏琉收拾干净换了衣服,穿衣服的时候无意发现睡袋下面地上用不知什么材料画了一道符。出去,看张魁正在吃东西,师姐一身紧身衣,坐在远处端详手里的什么东西。
夏琉被师姐的身材吸引,直直的走过去,师姐笑道“你别过来,休息会,天亮咱们回去。”
回去的车上师姐告诉他们,此地的残尸是人为制造的,这次来就是为了取残尸身下一样东西。为了这个目的,就要让残尸尸魂分离。尸体被香引到张魁那里,魂因为夏琉的特殊体质和身下的符被引到夏琉那里,而且被他困住。趁这个机会师姐去埋尸地取了东西。那东西一取出来,残尸也就成了真正的死尸。尸体不会再动,魂也消散了。
张魁很惊异“残尸也有魂?”
师姐说“世上只有我们这一门相信有。”说罢不再说话,神情很落寞。
师姐很守信用,回去第二天钱就转到张魁的账户上。同时告诉他们自己要炼化那个东西,最近都不要去打扰她。至于夏琉,师姐也让他回家,可是自有办法逼着他练功。——————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把自己埋在土里了。
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夏琉发来条微信,约张魁去撸串。张魁扫了辆小黄车就去了。现在市里管得严,他们约的地方接近市郊。那里临着一条河,到这该左拐,张魁忽然听到夏琉在下面叫他。下车一看,夏琉在离水面不到半米的石台上,正在扇着扇子烤串。张魁很高兴,赶紧翻过护栏下去。走到炉子边夏琉说你往那边站站。
张魁也没多想,按夏琉指的方位挪了挪,这样背对着水面,他刚要问夏琉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忽然水中窜出一个人,双手把张魁小腿一扯,张魁就栽进水里。河边的水不深,奈何张魁毫无防备,摔下来的时候额头在石台边一碰,人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已经被绑成了粽子,只觉四周黑沉沉,不知道哪里透来点微光,让他适应了一会,勉强能看清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过来一个人,伸手拉张魁。张魁往后一缩,被绑着能缩多远啊?那人一探手就把张魁拉住,笑着说“你不是有劲吗,试试这个。”话音未落张魁觉得肩窝一疼,头一晕,又晕过去了。
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放在一张木板上,两个人正在他身上用银针乱扎。其中一个人身材矮胖,联想到刚才说话的声音,张魁知道,这就是邢璐辞职的同事,那个给邢璐下催情法的。
张魁想起来,可是刚起到一半,矮胖子随手一拂他就倒下了。矮胖子嗤嗤的笑起来“你的力气呢?”张魁发觉自己真的没力气撑起身子,只得躺着问“我朋友呢?”矮胖子很高兴“夏琉?他比你有用,也比你懂事。”
张魁还想再问,矮胖子已经走过来,肚子顶住他的头顶,一手扣住张魁的下巴,另一手把一根类似锥子的东西抵在张魁胸口。另一个人走到张魁身侧,在他左肋拍了一把“不错,结实得很”跟着对张魁说“你毁了我们的人犬,那就把你做成人熊吧。”张魁刚要说话,只觉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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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21聻门
张魁觉得自己被泡在水里,可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还奇怪呢?泡在水里人能活多久?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淹死。就这个时候,觉得被人一把拎出水,跑到了外面。
他怎么知道是到了外面呢?因为风吹在湿淋淋的身体上,还能闻到土地青草的味道,这里应该是郊外。一会他被放在地上,身上盖上件衣服。救他的人让他张开嘴,喂了他一丸药,好苦。可是吃下去很快他就能活动了。
睁开眼,他只能看到那人背对着他坐着,翻身起来,问“你是?”
那人转过身鞠了一躬“对不起。”
张魁看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满面风尘之色。问道“您救了我我得谢您,说什么躲不起?”
那人神情很沮丧“聻门之中没有好人,我躲了几十年可是到底躲不开,死也算聻门的人。他们拉你做诱饵,害你成了废人,我得替他们赎罪。”
张魁一句没听懂,只是听到自己成了废人很惊异。那人看张魁的表情,说你起来跳几下。张魁依言跳不到三次就觉得胸口要炸开一样,那人赶紧上前扶助。
张魁明白了,随便跳跳是广场舞大妈都能做到的事,现在自己连这种激烈程度的运动都做不了,自然是个废人了。他不是傻子,想到这人说的聻门,莫非就是师姐和夏琉?师姐也还罢了,夏琉和自己从小的同学,难道也会害自己?想到,他就不由得问了出来。
那人苦笑不已“聻门的人人不人鬼不鬼,他是聻门不世出的天才,出卖个把朋友算什么。何况当时他也在死亡边缘。”张魁看这么问很难有头绪,于是让他先说自己的身体怎么才能治好。
那人摇头,张魁问你和他们什么关系?那人说“我叫马坎,是你们所谓马二爷的独子,你们说的师姐就是我妻子。”
张魁起身就走。
他不是有骨气,而是要赌一把——————从马坎的神情话语他推断出马坎有救他的办法,可是有难言之隐不肯说。这人看来道德标准很高,功夫更不必说了(从刚才拎着自己飞跑就知道)。所以激激他试试,不行再回来——————马坎叫“回来吧,你不用激我,我不是不说,是没有把握。可是一定尽力。”
张魁这才走回来。
马坎说“要救你我做不到,咱们得去一个地方。你信我,咱们在那见,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张魁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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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2青苔
3天以后张魁到了北镇,出了长途车站,一看就看到马坎倚着一棵树站着。见面他真想问夏琉和师姐的消息,不是想报仇,是好奇。可是在三天前分手的时候马坎就嘱咐过他,所以他只好换个话题“咱们去哪?”
马坎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张魁现在的身体如果不是做比较大的动作,比如跑跳,还是可以支持的,正常步行一千米歇歇就好,所以马坎一路拉着他胳膊。别看动作简单,可是省了张魁很大力气,他俩也就可以像正常行人一样的速度前进。
走几步就有车过来招呼,马坎也不理。不久俩人就走进了山里。(进山前电子产品马坎都寄存了)来的时候张魁查过这里是旅游区,可是他们进山的地方很偏。开头几里还能看到几个人,后面就杳无人踪了,马坎也就把张魁背起来,这样行进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望山跑死马,虽然速度快,晚上还是要露营的。张魁凌晨醒过来不见了马坎,探头 出帐篷看,只见马坎站在悬崖边,双手指指划划,好像在计算什么。
第二天还是马坎背着张魁。
第三天他们发现,又转回来了。
张魁问是不是鬼打墙,马坎苦笑哪有那么简单。
又转了两天,马坎带张魁来到一个悬崖下面,住下不走了。张魁问干什么?马坎说看缘分吧。要说张魁不着急是假的,可是着急也没用。
这一路马坎不说话,俩人到了悬崖下,马坎反倒爱说起来。张魁想等着也是等着,多了解点信息也好。
马坎说,他家世世代代都是聻门,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门派,可以追溯到上古。不算正派,连邪派也看不上。其实本门中的功夫很厉害,只是特别看重资质,偏偏适合本门的人才又少,所以一直不兴旺。这一派人不人鬼不鬼,适合本门的人才自然也不会是正人君子或者大奸大恶,所以叫张魁不要怪夏琉。他天生是这种人,又入了门。
马坎看不上门里的人,终于在二十来岁的时候逃走了。他父亲也就是马二爷很伤心,但是最伤心的还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师姐。她是小时候家里捡来的孤儿,和自己同岁。
说到这被张魁打断了“你多大?”
马坎说“51,你看她不像吧。本门的功夫传男不传女,可是她从小就聪明,我爹就教了她一点外门的功夫,驻颜还不简单。”
张魁“你怎么不驻颜呢?”
马坎“我活着都嫌长,驻颜干什么?”
张魁还想问,马坎忽然做个手势,张魁随着他的眼光看去,悬崖上出现了一线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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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23神仙
马坎背起张魁,所有的东西都顾不得了,手脚攀着青苔就往上去,说也奇怪,青苔好像电梯,居然能省去马坎大部分力气。爬了几十米,马坎叫张魁闭上眼,又过了半天,张魁觉得马坎脚踏实地,刚要睁眼,马坎一伏身摔倒在地上。
张魁赶紧爬起来,正要扶马坎,听背后有人叹了一口气。张魁赶紧转身,只见十来米外站着一个小孩子。
马坎只是摔倒神志还清醒,挣扎着跪下“求仙长慈悲。”
小孩子说“你先跟他交代了吧。”说完飘然东去。
马坎面色又悲又喜,叫张魁扶自己一把,坐好,说“我当年离开家,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刚才那是位仙长,这就是他的洞府。他本想帮我脱离聻门,我舍不得妻子。仙长说我必然被她累死,我也舍不得啊。仙长说她走得越远越难回头,我急着下山找她,可是一下山就被几位师叔打伤捉走,等我杀了他们逃出来,已经是今年了。找到她就看到她害你,救你,就等于救她。仙长说如果我再不招自来必然送命,不是他老人家杀我,是我身上聻门的阴气受不了,所以救她的事情就得拜托你了。你快去找仙长,我听你的信。”
张魁不忍去,马坎一个劲催他“我一时死不了,你快去。”
张魁只得顺着小孩走的方向找去,几十米外的树后,一块大石上坐着那个小孩。看张魁来了,他笑了“你这个人爱管闲事,既然来了也是有缘,这俩你吃了吧。”说完掏出两颗丹药“一颗就可以百病皆除,我看你下个月还有一次重伤,那时候你我见不到,我做好事一次给你吧。关乎性命,收好了。”
张魁大喜,谢过了。求小孩救马坎,小孩连连摇头“我们无缘,救不了。”怎么求也没用,张魁转念一想,告了别赶紧走出林子。走着他就吃了一颗丹药,立刻感到精力充沛无比,走到马坎身边,看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马坎见张魁飞奔回来,知道伤势已好,高兴中又带着几分伤感。
张魁过来扶起马坎,掏出另一颗丹药,说“我给你求来的,快吃。”马坎又惊又喜,张口吞了下去。霎时出了一身大汗,手一撑就站了起来,说“我得去给他老人家行礼。”话音未落就听头上有人说“他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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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24三挥手
俩人一抬头,看小孩从半空落下来。指了指马坎“你捡回一条命,以后再别见你老婆,快走快走。”马坎还要问,小孩手一挥,马坎就不见了。
张魁都看傻了,小孩绕他了几圈“你这家伙挺有意思,想收你做个徒弟吧,你又身无仙骨;就这么让你走了吧,又太便宜你。去吧。”说完手一挥,张魁再看,自己已经站在一片草场上。正想仔细看看四周,只听一声呼啸,窜过来一只怪物:虎头猿身马尾。
张魁吓得都不会动了,怪物扑到他身前一把抓来他才醒过劲,赶紧伸臂一挡,就觉得被一辆车撞上似的,直飞出去几十米远。他以为自己必然粉碎性骨折了。怪物并不留情,轻轻一窜就窜过来,张魁本能的用手一撑地,滚出几米远顺势站起来。刚起来怪物又扑倒。
整整一天,张魁被怪物打来打去,身上疼得了不得。奇怪的是只是疼,不但筋骨没伤,皮外伤也没有。眼看天黑了,怪物忽然停手抛过来一个东西,张魁接住是个果子,却不认识是什么。此时又饿又渴,几口吃光,刚吃光怪物又扑到。
直打了半夜怪物才走,张魁站都站不稳,一跤栽倒就睡着了。正睡着,听到一声咆哮,赶紧睁眼,晨曦微露,怪物又扑了上来。这一打就打到日中,怪物还是扔过来个果子,张魁这次学乖了,心想我吃慢点是不是可以多歇会。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时间,吃得慢就是吃不完,怪物就打过来。
以后日日如此,张魁开始还记日子,后来寒来暑往,只记年岁了。怪物的力气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快,张魁也有进步,渐渐能打个平手了。
每天没有空闲日子也过得很快,转眼六十年过去。这一天正在打,怪物忽然一个后空翻,翻到二十几米外,张魁正要追过去,猛然见怪物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小孩。
张魁诧异的站住了,小孩一挥手,怪物转身就走。张魁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左右,自己还在和马坎分别的地方。张魁彻底糊涂了。
小孩招招手,张魁糊里糊涂的走过去,小孩说“你倒不笨,把我入门功夫学会了。虽然只是一招,练下去妙用无穷,长春可期。他年还能再见,好自为之。”
张魁想说话,小孩已经不见,身边的景色也变了。本来如同仙境草木丰茂,此时身子在光秃秃一个山顶。他看看下面有百米上下,这些年和怪物搏斗身体灵活,这种地方难不住他。爬下来,在山里走了一天,这一天一直在想一件事,小孩或者仙长说自己这些年只学了一招,是哪一招呢?晚上睡觉忽然醒悟,这些年天天睡着以后,怕怪物来找自己,总是警惕性特别高。不一会就睁下眼,后来睡着了也觉得一会就看一看。慢慢体内感觉有个小光点,近年来越来越大,已经有两只拳头大小。和怪物搏斗的时候,集中精神在哪里,就会感觉小光点去了哪里。第二天起来,张魁试了试,微一凝神体内的光团就出现了,一弹指引领到拳头上,随手一拳,打断了一块山石。张魁大喜,再试试,把光团化作流动的,在身体内运转几次,遇到滞涩就冲刷过去,起来但觉精力充沛。后来每天练习,见各种身体机能恢复巅峰,才明白长春可期的意思。
这天中午张魁快走到山口了,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他快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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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25线索
那人离张魁百十米,张魁很快追上,那人也感到身后来人了,一回头,俩人同时惊叫一声——————此人长得和马坎一模一样。
张魁不由脱口而出“你认不认识马坎?”
那人很诧异“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原来此人就是马坎,他告诉张魁自己下山不过一天半。张魁可不信,告诉他自己在山上练了六十年的功夫。马坎当然也不信,最后说或者是仙术,你不信我说的,一会出山就知道了。
出山果然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张魁买了好几张报纸,才确定马坎没有骗自己。晚上在旅馆住下,马坎很感慨“没想到你有这样的仙缘。”
张魁不在乎仙缘,他急着回去找夏琉。并不是要报仇,而是想看看夏琉怎么面对自己。马坎也要去找师姐,张魁很奇怪“不是不让你见她吗?”
马坎苦笑了一下再不说话。张魁见问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躺下练功,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马坎不在屋里。张魁以为他去买早点,自己去洗漱,回来看手机上多了条微信,是马坎的,说先走一步。
张魁回到家乡,先去父母那报个平安,然后就去找夏琉。夏琉一直没回家,他的家人也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只是前几天通了一次电话,他说旅游去了。再去马二爷家,也是房门紧锁。张魁此时身手敏捷,又是晚上,跳起来手微一扶墙头人就站到院里了,里里外外找了一通,果然是好多天没有人住的样子。
张魁不死心,凝神把体内的光团移到眼睛上。黑暗的屋里立刻看得清清楚楚,比刚才用手机电筒照着还清楚,同时他发现床下好像有个黑点。弯腰撩开床单看,原来黑点是一团黑气,盘旋在一只女鞋上。
张魁拿着女鞋又屋里屋外看了半天,没有其他不对的才把光团散掉。散掉了,手中的鞋子看上去就是正常的,完全没有黑气。张魁知道这是线索,收起来翻出院子。回到市里张魁犯了难:即便有线索怎么查下去呢?除了那一招我什么都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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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26打人
回来三五天没动静,祖岗来找张魁——————平时他们一周多就能去喝一次酒——————喝着酒,张魁和祖岗打听夏琉,祖岗说不知道。张魁也没再问,祖岗下面说了一句“我昨天倒是看见美女了。”
张魁一下来了精神,他知道祖岗说的美女是指师姐,忙问在哪?祖岗说了个地名,是一个公园。张魁详细问了下,说声你结账立刻赶回家。取了那只女鞋就走。
到了公园已经是9点多钟,还有些散步的人,张魁按祖岗说的,来到一座塔下面,掏出女鞋,刚要把光团运到眼睛上,忽闻到一阵香风,师姐从塔上跳了下来。张魁刚要说话,师姐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跟我来。”说罢转身就走,张魁下意识的要跟过去,心中一动,还是把光团运到眼上,只见前面的师姐身子变了,只是个虚影。张魁把一小部分光团运到手上,随手一抓,师姐变成一团白气被他握在手里。
张魁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白气想冲出去,他灵机一动,随着白气涌动的方向走下去。出了公园,他一路小跑,不一会跑到一家楼下:正是祖岗的家。张魁心里一惊赶紧上楼,到了祖岗的门口,听里面有人说话,言笑晏晏气氛融洽。张魁听出来,其中一人是祖岗,另一人是师姐。
隔着门听不清楚,现在用不着看什么,于是把光团一部分分到耳朵上,这下清晰很多,如同和屋内人对面交谈。只听师姐说了半天,意思是明天约祖岗全家去郊外玩,并且说张魁也会去,明天在郊外集合。
张魁不知道师姐要干什么,可是准知道不能让祖岗一家冒险,一会师姐告别下楼。张魁先上去半层,让过她,此时张魁纵不能说身轻如燕,走起路来人也听不到声音。等她快走到楼门口,张魁猛然伸手抓向她的肩头。
师姐动作也很快,听背后有风声袭来往前一窜,跟着反手打出一物。可是她虽然快,张魁和怪兽斗了这么多年,拳脚速度远非常人可比。师姐的肩膀到底被他拉了一下,这一下力量好大,师姐虽说窜出去也站不稳,一跤跌倒。同时张魁觉得腹部剧痛,也顾不得了,俯身就抓师姐胳膊。师姐反臂一拳,张魁攻击前就把光团运在双手上,看师姐一拳打来左手一把抓住,一攥,师姐哎了一声,手骨几乎折断,这还是张魁手下留情。趁着一缓,张魁把师姐制住。这才觉得腹痛难忍,一下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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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27接了个活
师姐忽然笑了“小张魁,你厉害了呀。快看看肚子,你不要命了?”
听师姐这么说,张魁更觉得疼痛,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就这一瞬间,师姐双腿一弹,腰一挺,身子半立起来,借着惯性,右脚反踢张魁头部。张魁赶紧一侧头,被一脚踢在肩膀上仰面跌倒。师姐一声笑,跃出三米远近,头也不回飞奔而去。张魁想挣扎起来,可是腹部剧痛起身一半又跌倒在地。
张魁吸了几口气,忍痛上楼,敲开门把祖岗吓了一跳。张魁叫他别大惊小怪,找间屋子让自己检查下伤口。祖岗夫妻很听话,让出卧室来。张魁在灯下解开衣服,只见左腹侧插着一把小刀,或许是张魁刚才欺近太快,刀伤人的角度不对,所以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肤四周已经泛出绿色,看来毒性不浅。张魁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咬牙拔出刀,血跟着流出来。他一手掩腹,闭上眼睛,把体内的光团运到伤口处,立刻就觉得一阵清凉,过了不知道多久,睁开眼,血已经不流了,伤口四周的绿色也已经散去。
听张魁走出屋,祖岗才过来问“好点吗?用不用去医院?你怎么弄的?还疼吗。。。。。。。。”张魁摆摆手“师姐刚才和你们说什么?”祖岗一愣“她说你也拜师了,叫我们明天去XXX(地名),咱们聚一天你们就要闭关练功了。”
张魁说“她和夏琉的话以后都别信。”说完就要走,祖岗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想问,张魁不说了。
出了祖岗的小区张魁长吁一口气,正在他想是回自己家还是回父母家的时候,背后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张魁转身看到那人,立刻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夏琉。
多少年的朋友,一看张魁的脸色夏琉就知道不好,立刻就蹲下去了“你听我慢慢说。”张魁坐在马路牙子上“你说。”
以下是夏琉的交代:
从山里回来的当天他就接了个活。什么呢?他们这一派本不精通命相算卦,但是既然和鬼打交道,总得了解一些。凭这点了解的,就比市面上99%的大师厉害得多,那些基本都是骗子呀。他们这一派对命相之类的只知道皮毛,夏琉所学又是本派的皮毛,这就是这样,他在网上也唬住不少小姑娘——————从马二爷没走的时候他就开始了。
那个小姑娘是个大学生,和一个女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放假女同学回家了,她因为找到个兼职就没走。开始几天没事,有天她在客厅和几个朋友聊微信,偶尔一抬头,只见一个女人慢慢从大门上透了进来。
她当时吓得就不敢动了,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做什么,进来还是背部紧紧贴着大门,眼睛一直向前看,没有注意到这个姑娘,过了大概几分钟,又慢慢消失了。
这姑娘吓得再也不敢在家住。搬回学校,可是某天白天来这里收拾东西,还有一个舍友陪着呢,上楼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跟着。嗒嗒嗒,轻轻的高跟鞋的声音,更让她崩溃的是舍友根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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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28第一次单独捉鬼
前不久,夏琉在网上给人算卦认识了这个姑娘。他是有点真本事的,虽然不多,这姑娘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夏琉有个优势:自己能拿动一个弹球,他敢说可以捧着太阳系跳芭蕾。这小姑娘哪见过这种人呀,被他忽悠的五迷三道的,认为他是国宝级的大师。出了事,当然第一联系他。可是当时他被师姐管着,根本回不了信息。
回来以后,姑娘可算联系上他了,请他一定帮忙,钱不是问题。夏琉是真累,为了钱哪也不想去。转念一想,可以和姑娘独处啊,这才答应下来。
俩人碰面是晚上十点多钟,夏琉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万千要一个人来,姑娘很听话。见了面,夏琉装出一副一代宗师的样子,姑娘情绪平静了不少。一进楼栋姑娘可害了怕,不由自主的靠在夏琉身边,夏琉顺手就搂上了。
要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夏琉也知道,人怕鬼鬼也怕人。听姑娘的描述绝不是什么厉鬼,八成是小姑娘阳气弱看见点不干净的东西。这点小事夏琉有信心:今晚住这大大的占个便宜,明天在她家布下个扶阳的阵法,人财两得。
抱着这种想法,进了屋夏琉并不着急捉鬼,反而和姑娘挨挨擦擦的,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下流。姑娘是真害怕,不敢得罪他,只得一个劲求他帮忙捉鬼。夏琉毕竟只是下流,不是真的十恶不赦的坏人。当然也有炫耀自己本事的心情,于是答应先捉鬼。
别说一般的普通人不是想见鬼就能见到鬼的,即便是修行十几年功夫名门正派的弟子,想见鬼也得借助一些道具。夏琉可用不着,他的确是聻门的天才。闭上眼睛稍一运气,方圆千米之内的鬼物就逃不开他的眼睛。就这一招棺内灯,当年马二爷练了十年才成功,夏琉这才不到一个月。
这招功夫有个弱点,能阻碍人类眼睛的物品也能阻碍这招功夫。比如人眼看不透墙壁,这功夫也看不透。人眼被强光照了会暂时失明,这功夫也会。所以夏琉在屋里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顺便翻出姑娘内衣鉴赏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他觉得问题在外面。
为了博得好感,也为了抬高身价,他执意要去外面看看。姑娘没办法只得跟着一起去,这倒不是夏琉要求的,实在是姑娘不敢自己在屋里呆着。出来,他们顺着楼梯先往上走,走到楼顶都没发现什么,于是又往下走,边走,夏琉边吹牛。眼看走到一楼二楼拐角,再走就看到楼门洞了,夏琉忽然发现台阶上蹲着一个胸腹都烂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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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29白骨阵
骤然见鬼,夏琉吓得往后一退,脚下一绊立刻摔倒,那个鬼发现夏琉能看到他,恶狠狠的拖着心肝五脏扑过来。夏琉是猛一看到才吓到,其实这种级别的鬼物他现在不难对付。坐在地上,他赶紧掐了一个诀,那鬼立刻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起来,跟着夏琉伸手一送,鬼就像被风吹的风筝飘出了楼栋口。
夏琉刚才摔倒就把姑娘吓坏了,立刻她就想到有鬼。倒是没摔倒,可是直到夏琉站起来,她还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发抖,牙齿咯咯的打战呢。夏琉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安慰,半天姑娘才缓过劲。
俩人回了屋,夏琉张牙舞爪添油加醋的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吓得即便他用很放肆的姿势搂着人家,姑娘也不敢反抗。这时候夏琉才问“你看到的不是男鬼?”姑娘说“不是。”
夏琉说“那事情可大了,刚才那个男鬼恐怕是和女鬼一伙的。我要现在走,它们非缠上你不可。男鬼女鬼是夫妻,咱们也得装成夫妻才能把它们引来,一网打尽。”姑娘不知道怎么装成夫妻。夏琉说“你听话就可以了。”
他不光说,同时伸手解姑娘的扣子,姑娘大叫一声,夏琉正想再点的东西吓唬她,姑娘眼睛睁得远远的,指着门“她又来了!”
夏琉此时是背对门坐着,听了赶紧一回头,什么都没看到。他又运起棺内灯,只见大门依旧是大门,什么鬼都没有。他正想问姑娘,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脸上,奇臭无比。紧接着心跳就加速起来,很快他就要支持不住了。夏琉学艺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知道这是取人性命的阴术。他赶紧运起师门护体功夫,同时左手掐起剑指,在右手心飞快的画了一个符迎面拍出去。手拍出去的同时,他的心跳就缓了下来。这是他背后的姑娘喊了声“她又出去啦。”夏琉没敢追。
可是他知道来者不善,自己连见都见不到就差点没命,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想了想,夏琉布起了白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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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30夏琉的解释
白骨阵并不需要真的白骨,只是画出来就可以。夏琉为什么布这个阵呢?这阵有三个好处。第一简单,而且可以助力,让他发挥平时两倍的功力,当然时间很短;第二这是个求援的阵法,发动了,就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方圆几十里内的同门都会得知,他想的是师姐来救他;第三自保,阵势布下一个小时以内,除非鬼的本事高他十倍,否则别想进来。
白骨阵名不虚传,直到天亮再没有怪事发生。夏琉没精力也没胆子再在这耗着,编了个借口下楼,刚出小区就觉得脑后被一下重击,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木板上,几个人在给他针灸,他正要问,有人过来给他灌下一碗药,他就迷迷糊糊了。事后能想起干了什么。药劲没过的时候,那些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包括去给张魁设陷阱。
夏琉说完了,张魁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破绽。又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夏琉说“是师姐救我出来的。”
张魁没说话,夏琉看出来他有疑问,继续说下去:
害了张魁之后,他就被锁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外面什么样他根本看不到,因为锁他的铁链使他只能在床周围移动,床头就是个马桶。至于吃饭,每天有人从窗户扔进来个馒头。夏琉很害怕,不知道这些人折磨自己要干什么。就在第四天晚上,他正在睡觉,被人拍醒了。一看正是师姐,师姐用一把匕首斩断铁链,把他背了出来。出来他才发现自己是在农村的一个小院里,就在他们要翻出墙头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师姐一拳打在自己胸口喷出一口血来,血雾中几十只厉鬼向追来的人冲过去,趁这个机会,师姐救出了夏琉。跑出小院不远师姐就跑不动了,好在她新买的车(一辆普通的奇瑞,不惹眼)放在不远处,夏琉半搀半抱到了车边,夏琉还不会开车,到底是师姐开车回到马二爷的院子。
回来,师姐告诉夏琉,这些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可是他们手里拿着咱们聻门的宝物又必须抢回来。现在看,张魁不是被害了就是像当时的夏琉一样被他们下了药,成了他们的傀儡。所以以后看到张魁一定要小心。
目前最危险的是祖岗,因为从山里回来的路上,张魁和夏琉都给他打过电话,倒没别的事,就是约他喝酒。可是那些人不知道,一定会盯上祖岗的。不过他们一时摸不透祖岗底细的话,也不会贸然对他下手。所以让夏琉去通知祖岗,叫他避一避,那些人是不能离开本市的。为了避免惊吓,让夏琉说的时候编个瞎话,可是夏琉脑子慢啊,祖岗听他说的逻辑不通才不走呢。师姐在马二爷院里养伤,稍微好一点能行动了,就来亲自劝祖岗,也可以说来亲自骗祖岗。没想到下楼遇到张魁,而张魁忽然之间这么厉害了,师姐第一反应就是张魁被那些人炼化成了工具。交手之后师姐逃走,越想越不对,明显刚才张魁有自己的意识,她这次来祖岗家夏琉也陪着,只不过是在车里等,所以叫夏琉来看看。
从在小区里夏琉就偷偷跟着张魁呢,看样子挺正常,可是他也不敢大意,及至看张魁长吁一口气他放心了,任何没有自己意识的怪物都不会有这样的动作,这才敢过来招呼。
张魁依旧半信半疑。
夏琉说师姐就在那边(用手指了指),不信你去看。张魁想凭借自己现在的本事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去看看也好。于是跟夏琉穿过小区走到另一条街上,到了车边,夏琉拉开车门,轻轻叫了声“师姐,我们来了。”
师姐半倚在后座上右手抚胸,闭着眼好像在忍痛的样子,听夏琉的声音,睁开眼看到他们很高兴“张魁你没事吧。”说着就要探身出来。一只脚刚跨出车门身子一晃,好像虚弱到站不稳,张魁正在车边,于是顺手搀扶,师姐忽地左手一抬,手中飞起一线白气,离了她的手就变成车轮大小的一个骷髅,冲着张魁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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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31答应救夏琉
出其不意,张魁本能的向后一闪,同时抬起手臂一挡。他体内的光团随心而动,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手臂上,这时骷髅也扑了过来,和张魁的手臂一接触,如同雪人遇到了太阳,立刻灰飞烟灭。张魁又退开两步,只听师姐咯咯轻笑“小张魁,了不起。”
张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师姐说“夏琉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一点,我的伤已经好了八成。刚才是试试你,你果然还是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魁摇摇头“你放不放心和我没关系,你们门派的事我也不想参与。以后别来找我和祖岗。”
师姐看张魁要走,叫到“给他看看。”
夏琉本站在张魁身侧,一把拖住张魁,跟着扑通跪下了“救我!”
张魁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夏琉两下脱掉上身的衣服,只见他胃部有拳头大的一片黑紫色,隐隐散发出恶臭。
师姐走了过来“我救他出来,才知道他被下了楚江符。毒气散发到心口神仙也难救了。”
张魁呆了半天“神仙难救,我能干什么呢?”
师姐说“我自己做不到,可是不知道你遇到什么福源,你现在的本领已经在我之上,只是还不会运用而已。我教你一些正派运功的法子,合咱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去把伤他的楚江符盗出来。那时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魁想了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师姐看他一直低头不语,忽然也跪在他面前,连连的磕响头。吓得张魁赶紧伸手相搀。师姐不起来,泪流满面“我们这一门向来被人看不起,师弟就是我们的希望,他绝不能出事。你帮帮我们,我们一门中人的身家性命,你要什么都行。”
张魁脱口而出就要答应下来,可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师姐看他还是不答应,叫到“你以为他为什么被人下符,就是因为不肯答应害你!”
张魁闻言大惊,转头看夏琉,跪在地上低着头泣不成声,嘴里喃喃地说“救我呀!”张魁不能不答应了。师姐很高兴,叫张魁上车,一起回去商量怎么救夏琉。
他们没有回马二爷的小院,而是来到市郊一座别墅中。路上师姐问张魁是怎么脱险的。张魁正想说,忽然想起马坎说的话“他是聻门不世出的天才,出卖个把朋友算什么”于是改了口,说自己是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所救。师姐果然问那个男人是谁?张魁说不知道,他救了我给我吃了一丸药,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师姐哦了一声,笑道你福缘不浅啊。
到了别墅,师姐叫他们赶紧洗洗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就要忙了。
洗过出来,师姐指给他二楼某间卧室,张魁进去,只觉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看陈设,也是女人的房间。一个未婚男性,在这种环境的里,别看累,更是睡不着。忽然听到门一响进来一个人,张魁转头看过去,只见师姐手执一支蜡烛,穿着一件淡黄的睡衣走了进来。睡衣很性感,张魁脸一下就红了。刚要问要什么事,师姐已经走到床边,说“轻声。”张魁还没明白,师姐手一拂,睡衣落在地上,整个人暴露在张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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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32马坎
张魁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脑子一片空白,只看得见师姐,听得见她的笑声。可就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张魁体内的光团忽然一闪。这一闪让他恢复了一点意识,立刻将光团镇入胸前的璇玑穴——————这是当年和怪物打斗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每次心跳过速的时候,光团呆在这里最舒服——————果然,一下他就清醒了不少。张魁索性闭上眼睛,只觉得四周有无数淡粉色的粉末侵袭过来,带着淡淡的幽香。张魁明白了,一进门闻到的香气只怕就是催情的药物。他不再管别的,只把光团旋转,一会就神志清明。
师姐抱着他,看他开始猴急的很,忽然闭上眼睛就不动了,师姐还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问他你在干什么。忽然被张魁撒手抛到床上,跟着给她盖上一床被子,“不要跟着我。”说罢张魁走出了屋子。师姐怎么想也想不出计划在哪一步出了错。
早上师姐刚起来张魁就来找她了,脸上带着杀气。进屋坐在师姐对面“昨天你要干什么?”师姐也来得厉害,使出了女人的终极武器:哭。张魁还真没了办法,只得走出去。
一会师姐也出来了,拿出一张地图:那伙人藏在几十公里外的一所养殖场里,里面没有动物,已经被他们改造了。当然也没什么陷阱。夏琉负责看着车,师姐会给张魁一个小瓶子,进院遇到门就打开,然后再推门进去。瓶子里会有一股白气引导张魁到藏楚江符的地方,拿出来就好了。至于师姐,负责在前面拖住那些人。
张魁答应下来,师姐让他和夏琉好好休息,晚上出发。她自己去准备一些器材。到了下午师姐才回来,大包小包拿着不少东西,张魁也没有心思去看,师姐把夏琉叫过去,一件一件告诉他怎么用。晚上,还是师姐开车。到了养殖场外,师姐给了夏琉一个小包,让他按计划一会打开。张魁按师姐说的,绕到养殖场后面,约定十一点整翻墙进去。
张魁并不想按师姐说的行动,他自有主张。在后面把地形看熟,张魁开始往前走,他打算偷偷跟踪师姐,免得又被她摆一道。正走着,听背后有人小声叫他,回头一看是马坎!
见到马坎张魁很高兴,想起昨晚师姐,又不由得脸一红。马坎没注意,做个手势,他俩走到十来米外的一个土坎后面坐下。张魁刚要说话,马坎把他拦住“你先听我说,你被骗了。我不知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又和他们搅到一起?这次骗你来是看上了你的功夫,让你去趟雷!现在别说别的,你就说他们安排你干什么。”
张魁把师姐的安排说了一遍,并且把小瓶子拿给马坎。马坎冷笑一声“好狠的心。”说罢念念有词,在瓶子上一拍,瓶中本是空的,此时却显出一个东西,人面兽身四足而立。马坎指着说“这是魑魅,你若进去放出了它,院中所有的人,鬼,怪都会缠住你,不死不休。他们就可以从容行事了。”
张魁不由得打个冷战。马坎把瓶子收好,说你回去吧,这里的事与你无关。张魁问你呢?马坎说一个是我父亲的希望,一个是我妻子。我不能不管。
张魁说我帮你
马坎摇摇头“你虽然有功夫还不知道怎么运用,我进去是救人,没有危险的,你千万别进来。”说完跑到院墙边借势一跳,已经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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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33怪猫
张魁很想听马坎的话,可是当院中一声巨响后他忍不住了。
翻进院子,里面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张魁把体内的光团一部分运在眼睛上,一部分运在右手。只见某扇门后面有红色的光芒放出,他不知道红光代表什么,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门,里面什么物件都没有。张魁只见屋子正中的半空,隐隐有一团红光。他撤去眼睛上的光团,红光就不见了。就在这时他觉得眼前一花,四周黑沉沉,跟着脚下一软,身子直坠下去。
张魁听耳边嗖嗖风响,吓出一身冷汗,足有七八秒还没有到底,张魁知道这要落了地非摔烂了不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把光团又运到眼睛上。说也奇怪,这一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屋中地上。张魁擦了把冷汗,站都站不稳、想找个什么东西扶一扶,就在这时背后一股风声,他被扑倒在地。
一张大嘴咬了过来,好在摔倒的时候他是双手扶地。此时两臂一用力,主要是靠右手——————不是有那光团吗——————身子一下翻起来,同时把背后的东西掀下去。就地一滚,那个东西又扑过来,张魁这才看清是一只似猫非猫的东西。
不算尾巴怪猫都有将近一米长,上半身一根毛都没有,下半身是黑白相间的毛色。最可怕的是它的嘴一直裂到耳朵,而且满口都是獠牙。
怪猫的动作非常快,好在张魁在东北有斗怪兽的经验,力量速度都远胜常人,这才能勉强和它周旋。怪猫极其敏捷,张魁几次试图抓它都没成功。灵机一动,把光团运到左臂上,横臂一扫,怪猫缩身退开半米,张魁故意不收回左臂,怪猫果然上当一口咬下去。虽然有光团护体张魁也觉得一整疼痛。同时他把眼睛上的光团运回右拳,万幸,运回来屋子里的景物没有变化。不过怪猫的样子变成了普通的家猫。张魁知道这不是它的本体,所以下手毫不留情,一拳打过去,正中猫头。猫惨叫一声落了地,身子抖了几抖,死了。张魁过去看看,猫的头骨都被打碎,他这才放了心。
举起左臂看看,夏天,穿的是短袖,这一口直接咬在皮肤上。还好只是有几个牙印。张魁喘了几口气,又把一部分光团运上眼睛,屋中的红光犹在。张魁绕着屋子摸了一遍,没发现暗门之类的机关,正在奇怪,只见马坎闯进来,喝一声“快去西墙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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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34灌药
张魁还要问,马坎已经跑出去了。等张魁追到院里哪还有马坎的身影。他依马坎所说翻出西墙,隐隐看到远处似乎有辆车。于是他跑了过去,距离足有几百米,跑近了才看清,是辆面包车。再近一点他看出一个人站在车门口,车门是开着的,那人似乎正要给车里的人灌什么。
此时张魁也顾不得隐蔽自己,大喝一声“住手。”车门口的人听见了,吓得浑身一震,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张魁的速度比他快的多,夜色中看那人的身形貌似是夏琉。到了车前,张魁首先看车内的人,一看不要紧,气得他大骂一声追过去。车里是谁呢?后座是祖岗,中排差点被灌药的是邢璐。夫妻二人看上去都昏迷了。
前面的人真的是夏琉,别说张魁现在有功夫,就是没功夫的时候百米也可以让他三秒。几步,张魁就追上了他,伸手一把捏住他肩窝,夏琉当时就软了,嘴里叫着疼疼疼疼,被张魁提回车边。
把夏琉扔在地上,张魁先给他俩嘴巴。问你把他们怎么了?夏琉一个劲说不是我不是我,师姐把他们捉来的。
张魁又给他一个嘴巴“把人救醒。”
夏琉都哭了“我不会呀。”
又打了几次,夏琉坚持说不会,张魁信了,他没那么坚强的意志,看来是真不会。于是张魁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你把他们怎么了?”
夏琉哭着说“我真不知道,师姐下午告诉我,你们都走了,就给邢璐喝那个药。”
张魁一巴掌过去“什么药?”
夏琉“我真不知道,师姐说喂她喝了药她今夜就能帮我们。”
张魁问“喝了多少?”
夏琉说“还没喝呢你就来了。”
张魁又是一巴掌“放屁,我们都离开多长时间了。”
夏琉赶紧捡起瓶子“你看洒了点,还剩这么多呢。”
张魁看看,又是一巴掌“那瓶呢?”
夏琉冤枉死了“就这一瓶,我也不想给邢璐喝,刚才听见师姐在里面惊叫才忍不住给她喝的。”
张魁想了想,一把夺过瓶子,一手掐着夏琉的脖子,把剩下的药都给他灌下去。然后说“你等我回来的。”说完直奔养殖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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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35进屋
这次翻进来张魁更加谨慎,养殖场被改造成一格一格的小屋子。他慢慢的找过去,走到一间屋子前,只见屋内人影一闪。张魁急赶过去,进了屋不见人影,正想退出来,只觉一个东西扑到背上。
扑上来的是个女人,手脚把张魁锁得死死的。夏天,这个女人居然穿了一身棉衣,而且是水湿透的,张魁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心头。甩了两下没把女人甩掉,张魁更害怕了。倒不是怕背上的女人,而是发现自己无法呼吸。
再怎么用力也吸不进空气,张魁手足无措。一分钟过去,他实在受不了了,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把体内的光团周身运转。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一下胸口的滞涩感很快消失,同时他听到背后的女人惨叫的声音,可是任凭叫的多惨,那女人就是不放手。
张魁想冲出屋子做几个大动作把她甩下去,可是一举步,发现自己就像在水底,行动非常费力气。虽说运转光团可以保命,到底还是不能呼吸,所以他就不敢太过用力。就这么僵持着,足足有五分钟。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忽然戛然而止。张魁觉得背上一轻,同时可以呼吸了。他立刻转身看,哪有什么女人,地上只有一滴水迹。
张魁没顾得多想,看屋中还有一个门,随手就推门进去,这一进来如同进入了火炉,他本能的想退出去,一回头四面都是火光,哪里看得见门在哪。此时他也顾不得再把光团运到眼睛上,赶紧像刚才在周身运转,如此一来才抵受得住。好在这里不像外屋,行动并不费力气,张魁趁光团每次过眼的时候观察四周,发现在一个角落蹲着一个女人,穿着校服,好像是个中学生。张魁直扑过去,那个女人好像不会动,硬生生被张魁扑倒。
扑倒她,满屋的火光也都消失了,张魁身下也没什么女人,只有一点焦黑的痕迹。
张魁不敢再乱走了,他本想退出屋子,却在起来的时候听到吹气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在隔壁屋子后面传出来的。
张魁进了隔壁的屋子,果然声音是从这间屋子后面传出来的,可是没有门怎么过去呢?张魁摸了摸,仅仅是木板隔断,他把光团运在手上一拳打过去,木板碎裂,原来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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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36屋中打斗
里面十几个人分成两派。一边是十二三个人,都坐在地上,姿势各种各样奇形怪状,他们的身后一条铁链子,上面挂着一个磁坛。。另一边是两个人,师姐倚在马坎怀中,马坎的左手放在师姐的左手上,搭在师姐腹部,右手同时前指,双目紧闭。
两派人相距十几米,那些人看张魁闯进来一个个都很愤怒,可是说不出话。张魁用眼睛一扫在他们中发现个熟人,就是邢璐的同事,给她下催情术的矮胖子。看这情形他们是在斗法,张魁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风险。大步冲过去。他想打倒这些人不就完了吗。
他这一冲那些人更加愤怒,最后的两个忽然跳起一米多高,摔到地上就死了。张魁吓了一跳,也不由得停下脚步。就在此时觉得头上仿佛被上了头箍,脑袋要炸裂了。他现在几乎是本能,赶紧把光团运上头,只觉得耳中一声巨响。这一瞬间好像两条人影被从他头边炸开。那十来个人惊叫一声。不用问,马坎和师姐也都睁开了眼。
看到张魁他们又惊又喜,马坎使个眼色叫他过去,张魁跑过去,马坎使眼色,意思让他从师姐腰后摸出个什么。张魁一伸手,摸出一把匕首。马坎很高兴,眼神一领张魁就明白了:让自己割断铁链。
张魁快步冲过去,忽然对面阵营一个人一声长嚎,十来个人同时把手指插入自己左眼,只见一只怪猫从他们中飞了出来,样子和刚才张魁打死的一样,个头可大得多,足有六七米长,嚎叫着直扑张魁。
张魁本被他们插眼的举动吓坏,脚步停了下来。此时见怪猫张着血盆大口扑来,根本来不及退让,一咬牙反而冲上去。这次他孤注一掷,把所有光团都集中在右手上,对着怪猫一匕首刺过去,只见眼前光华一闪,怪猫分为两段。张魁急跑几步,跳起来,顺势在一人肩头一蹬,一匕首划过去,嗤的一声铁链随手而断,磁坛落下来摔得粉碎,里面是一滩绿水。
绿水流出来,那十来个人同时伏到地上呕吐不止。马坎和师姐长吁一口气,叫声好险。
看他们的表情张魁就知道没有危险了,走过去,把匕首交还给马坎。马坎接过来叹了一口气,张魁不明白,转眼一看匕首,方才还如同一泓秋水,现在却黯淡了很多。正不知道说什么,马坎先说了“聻门的宝物,也有难以奏功的时候。”师姐本来笑吟吟的,听了这句话满面怒容“你疯了?在外人面前提聻门!”马坎笑了笑不说话。
走到院子里,马坎和张魁说“有件事情相求,答不答应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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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37一事相求
张魁自然问什么事。
马坎坐下来,也让张魁坐。师姐却站在一边,一脸不屑的表情。马坎看了看她叹口气说“兄弟,自古道门算不清,可是无分大小,都是清净一派。哪怕就是邪道,也只有争斗没有轻视。唯有聻门,各派有轻薄弟子称之为贱门,下贱的贱!为什么我也不说了。我家几代都是聻门中人,为了聻门中人能被称一声先生——————我们不敢望道长的称呼——————什么事都做了。可是功败垂成。现在家父去东北寻一样宝物,成了,聻门能扬眉吐气。我们想请你帮忙。没有危险这句话我不敢说,可是我敢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绝不让你受一点伤。去了,你随时可以走。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你要什么都可以提。”
张魁想了想“我得上班啊。”
马坎说“不过四五天的工夫。”
张魁说“那成,我放假呢。”
马坎说“不是现在,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就这几个月。”
张魁点点头“你又不是聻门的人为什么管这些事?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爸你老婆都是聻门的,可是到底你不是。所以我去,报酬得她给”说着一指师姐“第一件,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所有的。第二这次我要一千万。”
师姐冷笑一声,马坎说“你不说她也要告诉你的。”转头向师姐“你说吧。”
师姐还是很不屑的样子“夏琉没有全骗你,他说给小姑娘算卦驱鬼摆阵都是真的。因为摆阵引来了这些人。把他抓走,没打他他就答应陷害你了。那些人的确折磨过他,那是因为发现他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不过除了我聻门,谁也用不了他的体质。我把他救出来,本来以为你死了。在师傅院子留下鞋子是想引那些人上钩,谁知道你有本事追查到。我就让他编了个瞎话骗你帮忙,让你来趟雷的,就这么简单。对了,那天晚上勾引你是我聻门的绝技,你要上当了,我就能知道你练的什么功夫练了多深从哪学到的,你不上钩就算了。”
张魁看着师姐没说话。师姐有点不自然了“好吧,祖岗本来没用,可是我们正好要用未成形的胎儿,他老婆正好有。要不是今天你搅合,何至于斗得这么苦!”
张魁气得直抖“用胎儿夏琉知不知道?”
师姐嘻嘻的笑起来“聻门行事下流无耻,他怎么会不知道。”
马坎赶紧打断她“兄弟我和你说这些人的来历,他们都是一师之徒,为首的是他们大师兄。这些人拜师都不到一年。他们师傅专找某个八字的人收徒,教给他们催情法,让他们去找特定八字的女人,最终这些女人人财两失,害死之后,精魂被他们师傅拿去炼丹,魄则被他们用来奴役。刚才你进来和你打斗的女鬼就是他们最厉害的几个护法。他们师傅炼丹,为的也是去东北寻那件宝物。现在丹药没练成,必然落后咱们一步。”
张魁问“那怪猫呢?”
马坎说“那是他们自幼炼的怪物,讲真的,我也没有把握赢那只小的,没想到你轻易就消灭了大的,虽是有聻门宝物相助,也很了不起。”
张魁不想多说,问祖岗夫妻怎么办?
师姐说他们既然没用上,明天上午自然会醒。张魁点点头“我送他们回家,去东北你们叫我。”又转头对马坎说“救命之恩,这一次我就报了,回来我不想和聻门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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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38武雄
送祖岗夫妻回去,张魁守了他们几个小时,醒过来,他们并不知道昏迷期间的遭遇。张魁只说接到师姐电话,说他们昏过去了,其余的话都没有提。祖岗送他出来的时候问“你不是说不能信她吗?”张魁也只敷衍几句就回了家。
两天后,张魁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个男人,约他出来坐一下,张魁问你是谁?那人很客气,说是马坎介绍的,找张魁有些事。
见了面,是个大学生样子的青年,很直爽,开门见山的告诉张魁:他遇鬼了,请张魁帮忙。张魁很诧异,我为什么要帮你?对方说这是马坎的意思,这个鬼和东北之行有关,马坎实在脱不出身,所以才请张魁帮忙。事毕,就该去东北了。
这样的细节他都知道,张魁不能不帮忙了。男青年住得并不远,俩人走着去他家,路上他说出自己遇鬼的经历:
他叫武雄,在这里上大学,和女朋友租房住。武雄有个毛病,睡觉必须搂着女朋友,几个月前一天,睡着他感觉到冷,顺手推推女朋友,问你冷吗?咱们加个被子?女朋友没说话,他也觉得这几下推在了一块冰上。
武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看女朋友仰面朝天躺着,脸上似乎有东西,他拿起手机照着看,只见女朋友满面血丝,吓得他一下滚下床,女朋友一动不动,武雄不敢过来,也不敢跑出去——————怕女朋友自己在家有危险——————就这么过了一夜。
早上他试探着问女朋友,女朋友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武雄可不敢睡觉了,盯着女朋友看,前半夜一点事没有,后半夜她忽然咯咯怪笑两声,就变成昨天那副恐怖的样子。
武雄开始找人了,僧道番尼几乎请了一遍,不说都是骗子吧,至少一点效果也没有。第一次请来的是个和尚,请来,武雄就知道瞒不住女朋友了。女朋友吓得直哭,非常配合和尚做法。可是没有用。发现无效,武雄就带着女朋友搬家了,可是搬家也没用。后来武雄偶然发现,问题在自己身上。女朋友如果不和自己一起住是没事的,他忍痛和女朋友分了手。
分手这天晚上,武雄不敢睡觉,其实这些天他都是白天上课睡觉,晚上根本睡不着的。一个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到了后半夜,武雄都有点迷糊了,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指甲划黑板一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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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楼
39捉鬼
笑声起来,武雄就不会动了,还真不是吓的,身体就像被麻痹了一样。以后每天都是如此,渐渐地,不止有笑声,还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人影。武雄每天都生活在高度紧张中,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大街上的一个人把他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是马坎,没等武雄问,马坎把他几个月来的遭遇说得一清二楚,武雄差点给他跪下。拉着马坎的手,武雄哭求“您帮帮我。”马坎交代了他一番,叫他来找张魁。
张魁也挠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捉鬼呀。的确可以运用体内的光团看到超自然的物体,也的确可以运用体内的光团和它们战斗,可是这和小说电视里的捉鬼怎么那么不一样,也太简单粗暴了。看吧,到武雄家看一步走一步吧。
他们见面是在傍晚,在饭馆里吃的东西,到武雄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因为武雄说前半夜没事,张魁就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眼看到了12点来钟,张魁有点困了,慢慢迷糊着,正在做着美梦,忽然被武雄拍醒“来了。”
张魁什么也没听见,可是武雄说不但有声音,而且有一团模模糊糊的白影,就在他们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晃。张魁立刻把光团运到耳目上,没有看到白影,确乎听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
有什么条件就利用什么条件,张魁侧耳顺着声音找过去,声音好像来自于厨房,可是当张魁走到厨房门口,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来。张魁赶紧回身,这次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可是当他走到卧室,声音又从阳台传来。
转了几次,张魁不走了。环顾室内,除了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武雄,屋里没有其他的异样,张魁慢慢走到沙发边,暗中把光团一部分运在双脚上。微微闭上眼睛好像累了要休息一下的样子,一会,笑声又从卧室大门侧响起,张魁没有动,半晌,笑声换了地方。
当笑声第四次换地响起的时候,张魁双腿一弹扑过去,快得人眼几乎看不到,就在他将要落地的时候,觉得一股狂风扑来,张魁本能的一闪让过后心要害,只觉一股冷气直侵入到第六胸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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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40压力哪来的?
张魁一跤跌倒,同时把光团运到右手,反手一掌拍出,背后东西嘶的一声让开。张魁才左手一撑转过身来。
他坐在地上,绕胸下一周如同被冰裹着,再往下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他想运光团过去,看看能不能恢复正常。可是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不敢大意,一部分光团运在眼睛上,另一部分运在右手。
眼睛运上了功夫,他能看到一团白影绕着自己快速飞行,白影不到半尺长,快得看不清任何细节。每次它扑过来,张魁就抬右手格挡一下,它好像也知道厉害不敢硬碰。远处的沙发上,武雄已经昏过去了。
足足有半个小时,白影好像也发现张魁只有右手厉害,它动作越来越欺近左侧。张魁好像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白影忽然高飞,从上向下直撞张魁左额角,张魁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几乎一瞬间他把光团从右手转到左手,一把把白影抓住:是个恐怖的婴儿。
它的头顶好像被什么劈了一下,一道深深的凹痕从头顶直延伸到鼻梁。好像淘气的孩子用筷子横着压在馒头上的凹痕一样。现在被张魁抓在手里,他咧开嘴,嘴里只有上下四颗獠牙,发出嘶嘶的声音,表情很愤怒。同时张魁觉得屋子里好像骤然增加了很多压力,他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忍着恶心,张魁一手抓住婴儿,另一方面把眼睛的光团运到胸口,慢慢冰冷的感觉消失,他站了起来。这时手中的婴儿已经不怎么挣扎了,可是张魁恶心的感觉更加严重。他把光团运到眼睛上,看手中的婴儿已经奄奄一息,这不奇怪,张魁知道自己的光团杀伤力很大。可是恶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人的感觉器官就那么几个,既然环顾四周看不出原因,他又把光团运到耳朵上。刚运过去,只觉满屋都是凄厉的哭声,张魁感觉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他知道此时如果把光团周身游走必然可以抵抗这哭声,奈何一部分在手上一部分在耳朵上,实在没法再分。至于为什么不把耳朵上的光团撤下来,是他要找到哭声的来源。
这可不容易,哭声在屋中各处响起。张魁咬着牙一点一点找,就在这时候武雄醒了“刚才怎么了?”张魁摆摆手,武雄起身要走过来,张魁刚要制止,忽觉手上一轻,那个婴儿瞬间不见了。再看武雄翻口吐白沫翻身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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