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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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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阴阳

有责2012
1楼
善恶阴阳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子夜,万籁俱寂中偶尔有蚯蚓的呻吟;小镇西北山上的灌木丛中一位妙龄少女正等候情郎。忽然!一道蓝光闪现,围绕少女头上一转,少女顷刻栽倒。
清晨,一群警察侦探围绕尸体忙活半天,结论是自然死亡。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闪出人群,手握浮尘单打辑首口念道号“无量天尊,非也!非也!鬼为之!鬼为之!如若不弃贫道愿协君等共破此案。”众公差听后哄堂大笑;重重奚落道人一番后散去。唯有大侦探程虞尾随道人而去。
“仙長请留步!”行至无人之处程虞叫道;道人回头道:“尊驾何人?”“小可程虞,警察局侦探,刚才仙长之言我想请教一二。”,此时二人已至对面。只见道人慈眉善目,须发如霜,面如杏仁,长眉如玉,三缕胡须,面容白中透红;头戴鹅黄道帽,身穿水火八卦道袍,手拿浮尘,背上斜插一口桃木宝剑;寒暄之后二人席地而坐。程虞道:“不瞒仙長说,此案我也觉得甚为蹊跷,连同此案本地已连续发生三起,受害者均为妙龄少女;更奇怪的是统统查不出至死的原因。不知仙长是否愿为晚生指点迷津
道人问到:“是否还有其它怪事?”,程虞略思后答道:“
仙長此问,使我想起二年多以前本镇老鼠相继死亡的事情,一段时间里老鼠几乎灭绝。后来鸡、鸭、兔接连暴毙;接着还有些猪、羊、牛、马在夜间猝死。在前些时候有些女童晚生出门玩耍,莫名其妙的栽倒后死去;此内事件发生过十起之多,警察多次介入皆查不出缘由;搞得家家户户晚上都不敢开门。后来有一位游方僧人路过,教人们家前屋后插柳栽桃,门上贴钟魁,方才止住。再后来就是现在发生的一类的案件。”稍停片刻,程虞抱拳施礼说到:“不知仙长可愿教我?”
至此,道人拂衣站起口念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正为此事而来。”用手一指东南方一处宅院道:“你来看!那处院内黑气缭绕就是恶鬼所在之地。此鬼不除更有大难接踵而来,任其下去必将殃及他方。”话间辑首一礼问道:“不知壮士是否愿意助我?”程虞连忙还礼道:“仙长言重了!这本来就是小可分内之事,承蒙仙长不弃,程莫虽九死而绝无退缩之理。”道人闻言大喜道:“好!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即刻刻入宅除魔。”“慢!”程虞忙道;道人问道:“难道反悔不成?”程虞道:“职责所在岂有反悔之理。只是本镇之事师父有所不知,此宅不是寻常人之家,前后皆有兵士持枪把守,外人不能轻易出入。师父莫急,让小侄给您慢慢道来。”。

此镇叫岔口镇,全镇有三万多人,程姓人口占八成以上,镇中设有程家祠堂,祠堂内还有程咬金塑像,据说是大唐朝程咬金的后人。史料记载程咬金是山东人,后来做官在陕西,至于怎么会在这长江南岸留下一支后人就不得而知。镇里大多数人都以经商为生。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有程德富,程德贵兄弟俩在在外跑行商,因连遭劫难赔得身无分文,无奈中共同投军。战争中哥哥程德富因救弟弟程德贵腿上中弹成了残疾,退伍回到家乡。弟弟程德贵因作战勇敢智力超群而一路高升,直至少将师长之职。
程德贵发迹后未忘兄弟之情,就在家乡置田产建大宅,安置哥哥一家生活。战乱年代,常有土匪出没,又因家业较大,所以还特地派一个班的士兵看家护院。
就在二三年前,因战事频繁,当师长的弟弟不得已把患病的爱妾凤姐送到哥哥家调治。谁料,天不如人愿,凤姐病情一天天加重,不久就撒手人寰。因前线吃紧,哥哥程德富未敢及时通知弟弟,但是也未当即下葬,只是暂时丘在一个小院子的房子里;想等战事平息后再告诉弟弟。谁知一摆就是二年之久,一系列怪事就发生其后。

程虞把岔口镇前后讲说一边,道长略思片刻道:“那我们就先去拜访那位庄主,和他言明,取得同意后再去捉鬼。若何?此事不可久拖,日久必为大患。”虞曰:“甚好!我们即刻前往。”。于是,二人来到宅前。门人相互认识,寒暄几句便尽直入内。只见程德富先生正在门前修花,程虞上前曰:“叔叔,这位道长来访,有事向商。”,程德富见有来客,连忙直起腰来,满面笑容说道:“欢迎欢迎!请到客厅叙话。”于是三人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吩咐上茶。
相互问候之后,道长便说明来由。程虞本想,叔叔一定会大吃一惊,然后请求道长和他帮助除鬼。谁料程德富听后勃然大怒,手指程虞,道:“小兔崽子,那么多无头案你没本事破,却想出这个馊主意,到我这里蒙事来了。”又转过头来给道长抱拳施礼,道:“仙长如果要建道观缺少费用,程莫多了没有,千尔八百块银元还能拿的出来;仙长偌大年纪何必如此?”道长闻言,怒曰;“程庄主莫非认为贫道是骗钱来了?”对曰:“别无解释。”道长曰:“如果庄主能单独在那个丘棺材的房子里住上一夜,第二天还能这样说话,贫道任凭发落。”程曰:“好!小可今晚就去,明天见面再谈。”于是,相互击手而别。

三人不欢而散后,程德富独坐客厅。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二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火已经发了,赌已经打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暗自思忖:‘也罢!今晚就到那里闯上一闯,我一个饱经战火老兵,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难道还能怕鬼不成?’于是吩咐用人准备四只粗大的红色的腊烛,一坛好酒和一把桃木宝剑;又把收藏在箱子里很久不用的手枪取出,擦了又擦装满了子弹。吃过晚饭后,换了一身戎装,系上武装带,跨上手枪;命人把所备之物运到灵堂,摆上酒菜,点亮蜡烛;桃木剑和手枪各放酒桌两头,一切摆设完毕,命众人退出,关上门,一人独处室内。
丘棺木的地方是竖排三间灵房,座北面南,四周拉起院墙。棺木放在中间,前面摆一张供桌,供桌上有一盏长明灯,因长期无人叙油早已熄灭。老盆里还有些未化尽的纸钱;棺木两旁摆放一些亲友祭奠时送来的花篮。气氛阴森可怕。此情此景,虽说程德富早有思想准备,此时也是毛骨悚然。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只好壮着胆子来回踱步,心情梢安之后,便坐下饮酒。
酒壮英雄胆,三杯下肚便来了精神。心想,‘有啥了不起?全是自己吓唬自己,等我熬过今晚明天再找那个杂毛老道和小兔崽子算账。’不知不觉已有几分醉意,此时已近三更。程德富离座站起,抓起桌上桃木宝剑,口中唱起曾在军队中学会的军歌。“当兵之人都能打胜仗,打胜仗再回来就有好名扬。又光荣,又威风,四海又华荣……”兴奋之极不觉仗剑起舞;不知不觉中已时至子夜。
突然间,只见四只红色蜡烛灯花乱炸,砰地一声!登时全部熄灭,灵堂一片漆黑。
程德富被吓得灵魂出窍,顿时呆若木鸡。嘎吱吱,只听得棺木响动,炽哪哪,只见顶棺材里窜出一道蓝光,把灵堂照的通体透蓝,晃悠悠,棺材里冒出来一个妙龄少女。
“大哥,你来了?”少女出得棺来笑眯眯的向程德富道了一声问候。此时,程德富已经瘫软在地,只见少女轻飘飘来到面前,轻声说道:“德富大哥你怎么了?我是你弟妹凤姐呀!”程德富慢慢的有点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凤姐听了很不高兴,满面怒气的说:“我为什么要死?我凭什么会死?这对我太不公平,有些人活了八十,九十,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活着,而我,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凭什么要死?我就是要抗争,就是要叛逆!”程德富慢慢的稳住了神,说:“可是你确实已经死去两年多了呀!”。“大哥,”凤姐说:“你还不知道小妹的身世吧?”“不是很清楚。”程德富答道;凤姐说:“那好,让小妹给你慢慢道来。”。

凤姐出身在中医世家,父亲在县城开了一个小诊所,幼时上过几年私塾,十二岁时母亲病故,不得已辍学,帮助父亲打理诊所。本来生活还算平静,可天有不测风云;十六岁那年出了一次医疗事故,打官司赔光了家中所有积蓄。父亲气恼之下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此时家中已是一贫如洗,连卖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凤姐跪在父亲尸体前哭的死去活来。好心的邻居为她凑份子钱;由于年年战乱,乡亲们都很困难,很难凑齐安葬费。于是大叔大妈们就伸手向站在门前看热闹的人群乞讨,听说要钱,人群一哄而散。此时,程德贵的师部就临时设在这个县城,程师长带人视察恰好路过。闻知此事,命副官丢下五十块银元而去。
凤姐料理完丧事后,带上剩下的银元去师部向程师长道谢;却不料部队已经开拔,去了一百里开外的省城。在赶往省城的路上,发现有部队在作战。战壕里躺着很多伤员,救护队根本忙不过来。凤姐本来就是医学世家,对包扎止血一类的技术非常内行,于是丢下手中行李帮助救治伤员。
战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累的七死八活。歇了一会准备赶路时,发现装衣服和银元的手提箱不见了,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个军官正在火线视察,问明情况后,来到凤姐面前说:“小姑娘不要哭,你丢的东西我们全赔,另外还要奖励你一笔感谢金。走,跟我到师部去。”凤姐听到“师部”二字,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人正是师长程德贵。

程德贵出身于商业世家,祖上几代都以跑行商为业。少时家道颇丰,儿时和哥哥程德富一起读过私塾,自己还上过几年新式学堂。为人忠厚善良,聪明好学,正直勇敢,机智过人。他不甘心于终身做一个商人,素有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雄心;苦于报国无门。父母去世后,跟随哥哥长年在外经商。由于时运不济,几年来本钱陪得精光。混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无颜得见江东父老,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恰逢有军队招兵,便双双投军而去。经过几场战阵,便找到了一些打仗的窍门。哥哥不久负伤退伍,他凭借机智勇敢屡建战功;因此深受上司赏识,一路升迁,三十多岁便升任少将师长之职。此次奉命出征,又一次大获全胜。
程师长带着凤姐来到临时师部,寒暄几句后问道:“你从那么老远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吗?”凤姐说:“你上次给的钱没有用完,我准备把余下的还给你,用掉的部分写张欠条,以后慢慢还。没想到在忙着救治伤员的时候都丢了。”说着说着又流出了眼泪。程师长说:“别哭别哭,你帮助我们救治了那么多伤员,立了功。上次给你的钱就不用还了,另外在奖励你一百块银元。”“不行不行!”凤姐说:“这万万不行!救治伤员是我自愿的,是不能要钱的。就算是找来的,也不能要那么多就诊费。”“不是就诊费,是奖金!”“那也不能要,这是医德问题。”。他们推来推去,互不退让。程师长想一想说:“我看这样吧,反正你是一个人,又有很好的医疗技术,干脆就在我这个队伍里做个救护员吧!每月十块银元,你看好不好?”“你们也要女兵?”“女兵不要,救护员还是要的”。凤姐想了一想,于是就答应了;从此以后,就跟随队伍东奔西走。
凤姐参军后,随军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转眼两年有余。程师长每战必亲临前线,观察敌情,以便于判断指挥,所以他百战不输。可是,好运也不总是伴随着他;在一次火线观察时,突然一颗流弹击中左胸,顿时,血流不止,情况非常危险。当时凤姐正在旁边,立刻予以包扎,送到战地救护所后,救护医生说需要立即手术,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情况十分危机,来不及作详细检查,凤姐说:“我是O形血,不用检查,赶快输我的吧!”。五百西西鲜血输完,手术顺利完成。一个多月后,程德贵康复出院。得知凤姐救他一命,心中万分感激,就把凤姐调到师部做了他的随身秘书。
凤姐本来就是瘦小枯干,输血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头痛,眩晕,感冒,咳嗽,有时甚至咳血;吃了好多药,效果都不是很好。又加上队伍经常开拔,也无法安心治疗。医生诊断,只是身体虚弱,不易奔波劳累,需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疗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于是程德贵师长就想到老家大哥那里。开始凤姐不愿意离开,经过程德贵多翻劝说,并答应身体康复后就接回来结婚;凤姐这才答应。
接下来就是以上所发生的事情。

凤姐说道这里愤恨不已,“本来,我的苦日子就要熬出头了,”凤姐接着说:“不想,该死的牛头马面竟然把我抓走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程德富说:“那你怎么跑回来啦?”“两个鬼差一次抓了那么多鬼魂,”凤姐说:“长长的一大队看不到头,能看的过来吗?趁他们不注意我就溜掉了。”凤姐接着说:“其实溜掉的还有很多,我也是看到别人溜掉,自己才学会的。”程德富说:“你就这样跑回来,以后是无法操生的。”“我才不管下一辈子的事呢,”凤姐说:“这一辈子我还没活够,我还要从回阳间。”凤姐接着说:“上次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秃驴和尚来捣乱,我已经回到人间了。我这次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的时候,又跑来一个杂毛老道来搞破坏。”凤姐越说越生气:“大哥,你要给我狠狠治治这个老混蛋。”“我怎么能治得了他?”程德富问。凤姐说:“你们不是打过赌吗?天亮你们见面后,就说今晚什么事都没有。你就把他送到官府,告他一个妖言惑众之罪。只要能把他关上一年半载,我的事情完成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行!”程德富说:“你千万不能再害人了!”“你说什么?_?”凤姐大怒,指着程德富说:“你不想活了吗?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要你的命。”凤姐接着说:“我虽然道恒还不够深,但是,治你这个瘸子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向程德富猛的吐出一口黑气。程德富顿时觉得头疼欲裂,满地打滚。
不一会黑气散去,程德富慢慢站了起来。问道:“凤姐,你想怎样?”凤姐说:“很简单,照我的话做,保你平安,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那个老道是保不了你的。”“这样,我们各退一步;”程德富说:“我想办法把老道关起来,但时间不能长,毕竟他没有做坏事。但是你也要离开这里,如果你还在这里做案,别人就会相信老道的话,而我也会身败名裂。”程德富接着说:“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答应,那我就是死也不干。”“那好吧!”凤姐想一想说:“现在你弟弟程德贵那里的战事也暂时平息了,估计能安定较长一段时间,你就把我送到那里去。”凤姐接着说:“记住,要雇一顶轿子,日宿夜行。”。事情商量好后,听到了一声鸡鸣。凤姐说:“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凤姐飘飘忽忽进入了棺材,蓝光收尽,棺材盖上,四只大蜡烛忽然又亮了起来。一切如故,程德富犹如做了一个场恶梦一般。
第二天早上,程虞和道长如约而至。程德富强打精神和道长大声说:“我在灵堂里过了一夜,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来人啊!”程德富叫来两个卫兵,“把这个老道送到衙门里去,告他个妖言惑众之罪。”道长冷笑一声道:“你明知有鬼怪害人却还要如此,为何?”程德富羞愧无语,把脸转向一边。道长平声静气而有力的说道:“你这种害人害己的做法,会后悔的。”程德富挥挥手,两名卫兵押着老道奔衙门而去。程虞上前说情,程德富甩而去。
深夜,程宅不经常开的后门打开了,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等在门外,一个女人出门后不声不响的钻了进去;跟着出来的是程德富和他的管家,只见程德富和管家耳语几句,管家点头后就领着轿子奔西北而去。
第二天早上,程德富赶紧派人找来侦探程虞,把情况全部说明后,叫他赶紧到衙门接出道长去追赶凤姐,还给了一大笔盘缠,用以表示道歉。程虞赶到衙门办完手续,把道长领了出来,把真相讲清后说:“师父,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能赶上去除掉女鬼,也许还来得及?你看他还给了一笔路费”。道长缕缕胡须,不慌不忙的说道:“晚了晚了!最佳时机已经错过,现在凭我一人之力再想捉她,已不是容易的事喽!”程虞问:“为何?”道长说:“详细说起来很复杂,就给你简单讲一讲吧。”道长接着说:“鬼怪都有劫数,我来的那几天正是女鬼的在劫期;在这个时候除掉她非常容易。现在经程德富一阻拦,现在又把她送跑了,劫数已经错过,已错过了最佳时期。所以,凭我一人法力已难以降服此鬼。如果再逮崩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程虞慌忙问道:“这便如何是好?”道长说:“莫急莫急,我去请一位好友,来助我一臂之力。”“何人,在哪?”程虞问。道长说:“不要问了,你要是愿意,就随我一起去吧!”于是,二人收拾行囊扬长而去。

话说,管家带人抬着凤姐夜行日宿非止一日,终于到达程德贵部队所在驻地。这时程德贵因战功卓著已劲升为中将军长。因大的战事已经平息,所以社会比较安定,程德贵春风得意,军部前车水马龙。管家上前说明来意,卫兵报告军长,程德贵立刻到门外迎接。见到凤姐后喜出望外,要把她接入军部。凤姐说一路劳累,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于是程军长就把她领到自己的别墅里住下。管家见一切安排妥当,就向程德贵辞行。程德贵百般挽留,管家坚持要走,无奈之下,只好送了些东西和现金,把管家和轿夫送上了大路。
自凤姐回到部队后,始终是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才出来与人交流,程德贵提出择日完婚,她总是借口进行推脱。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等一等再说”,等等等等!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常有单身外出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警察总是找不到原因。为此,程军长也很头疼。
一天,程德贵正在军部办公,有卫兵来报,“有家人求见”。心想‘难道是大哥来了吗?’于是亲自出外迎接。到门外一看,原来是多年未见的远房侄子程虞,身后还站着一僧一道两位出家人。寒暄一番,领进军部办公室落座;问道:“虞儿领两位仙长到此,不知有何见教?”程虞说:“不知叔叔能能否借一步说话?”,程德贵带三人进入内室。于是程虞就把来意说了一遍。程军长大吃一惊,道:“怪不得最近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无头案,原来如此!”接着说:“不知两位仙长可否认定是谁?”。道人站了起来,吉首道:“说了军长可能不信,这样办,”道长说:“你把军部里所有能召集到的女眷都召集到一起,偷偷的照一张合影照片,如果没有上照片的人,就是那个女鬼。”。程德贵说:“此计甚好,我来安排。”道长再三嘱咐“一定要保密,任何人也不能告诉。”程德贵点头称是。
“凤姐,你回来也有一段时期拉,也该和朋友聚一聚了吧?我看今天晚上就邀请一些朋友来家开个舞会好不好?”程德贵说:“不然的话,大家会不高兴的。”凤姐听了先是一惊,接着说:“我最怕家里来那么多人,乱哄哄的烦死了。”。程德贵见一计未成,想了一想又说:“听说,城里的戏班子新来一个名角,唱功做功都非常出色,一出《窦娥冤》唱红了半边天。我们请几个朋友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凤姐极不情愿勉强答到:“那,明天晚上去吧!去迟一点最好。”程德贵忙说:“可以可以,只要我打一个招呼,我们什么时候到他就什么时候开戏。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商量好之后,程军长带着卫兵到军部上班去了。到了军部,在内室里向程虞三人告知,四人讨论完毕便依计而行。

戏院里灯火通明,戏台上锣鼓喧天。在最前排就坐的都是军师级的军官极其家属;军长程德贵带着凤姐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闹台锣打罢,唱了一出折子戏打头,接着正本开场。新来的小旦果然技艺超群,台下一片喝彩。《就刑》一场剧情进入高潮,小旦的演唱把台下人都唱哭了。正当刽子手举刀就要砍头的一刻,突然!灯光全部熄灭,剧场一片漆黑!刷的一声,一道蓝光直奔戏台上小旦的头上而去,眼见就要大祸降临;只听轰隆隆一声巨雷!两条黄龙从蓝光左右腾起,一条抓住光头,一条抓住光尾,两边一扯,蓝光顿时被撕为碎片!顷刻之间剧场里灯火复明。
台上台下人人张口结舌,个个目瞪口呆。正在大家惊魂未定之际,侦探程虞和道长僧人走到台前。程虞大声说:“诸位不要害怕,刚才是恶鬼作怪,现在已被这两位仙长降服,救下了小旦演员的性命,请大家看看还有没有受到伤害的人。”。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快看看身边的人。除了“窦娥”和“刽子手”还在发愣,其余均无大碍,只有程军长身边的凤姐如死人一般摊倒在地上。程德贵正要弯腰去抱,忽听一声大喊,“且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道长搜的一声跳到军长身边,用手中拂尘挡住了程德贵双手。程德贵先是一惊,问道:“仙长何意?”“程军长,”道长答到“我们先前说的那个厉鬼就是她。”。程德贵又是一惊,面上带有不悦之色,接着说:“仙长,这话可不能乱说。”道长回身向台上一招手“虞儿,把东西拿来给军长看”。程虞跳到台下,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程德贵。程德贵战战兢兢拿起仔细观看,原来是程虞在台上偷拍的照片。在照片上只见到,所有军官身边的女眷相片上都有,唯独自己身边凤姐的位子是空的。程军长半信半疑的说:“跑光了吧?”,程虞又取出一张,程德贵看了默不作声,还没有完全相信。程虞又取出一张,三张照片完全一样,程德贵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程德贵一言不发,众人人面面相觑,整个戏院鸦雀无声。侦探程虞看出程军长还是心有疑惑,便上前一步说道:“叔叔是不是还有疑问?”程德贵依然是低头无语。“那好!”程虞一指哪位和尚说:“这位长老是我和师父刚从五台山请来帮助捉鬼的圣僧,就请这位老人家为为叔叔点拨一下,若何?”程德贵略略点头。只见老和尚手拖佛珠,双手合掌,口念阿弥陀佛“老衲乃五台山僧人,长年游方在外。二年前曾路过岔口镇,见到幼儿常被厉鬼所害,本欲除之,只因当时另有重任在身,只好教民一些简单的辟邪方法,便匆匆离去。因为那时候这个厉鬼道恒很浅,所以并未特别在意;未料竟然酿成如此大祸,老衲之过也。”“这样吧!”老和尚又说“还是叫你的凤姐亲口告诉你吧!这样说服力会更强一些”。僧人说罢,用佛珠在凤姐面门绕了一下,只见凤姐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时凤姐蓬头垢面,面如死灰。用手点了点和尚和道士,有气无力的说:“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来专门破坏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们俩个,我的奋斗早就成功了。是你们,是你们两个老坏蛋把我努力的成果全给毁掉了!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凤姐委屈的痛哭了起来,在在场的有些人,特别是女人竟为之流下眼泪。此时道长向场上摆了摆手,众人恢复了凌静。僧人问凤姐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过错和罪孽吗?难道你不知道给人间造成多大的灾难吗?”凤姐慢慢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勾勾瞪着和尚,怒气冲冲的说:“我有什么过错?我有什么罪孽?一场战争死的人成千上万,我害的这点人算什么?”凤姐略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为什么有些废人,瘸了,瞎了,都能活那么大年龄?而我,一个健康有为的妙龄少女就偏偏要死?”凤姐用力坐了起来,指了指和尚和道士说:“你们两个老家伙都有七八十岁了吧?你们为什么不死?你们为什么还活着?公平吗?你们说呀!”
僧人正要说话,“无量天尊”,道人上前一步说:“这个问题贫道代圣僧言明。”道人一指僧人对凤姐说:“你说我们都七八十岁了为什么还活着,而你为什么只活了十七八岁?你说错了!贫道年庚一百九十八岁,圣僧长我二十八岁。我们这么大的寿命是几世修行向善,除恶降魔,长期积德行善后上苍所赐,这很公平。”道长挥一挥拂尘说:“世事有序,万物皆有定数。上苍有天条,人间有律法,地府有阴规。任何奋斗努力都要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超出这个范围就会搅乱乾坤,宇宙无法运行。花开花落,阴晴雨雪,战乱和平,生死存亡,一切皆有所定,任意妄为,必遭天谴。姜飞熊三转世七死三灾;孟玉女苦长城七世团圆;唐金蚕为献身十世修行。虽经万千劫难,终皆功德圆满结局。而你凤姐,冒天条,违律法,犯阴规,为一己私愤,残害生灵,夺人性命,不知悔悟,振振有词,难道这就是你的奋斗,你的努力成果吗?”
凤姐被问的张口结舌;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说:“难道——你们就——就没有——过错吗?就不——不应该受到——惩罚吗?”,道人正欲回答,“阿弥陀佛”僧人上前一步道:“老衲来回答这个问题。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有过错,只是我们的过错,是在不自觉的基础上犯的,而且一旦发现或被指出,就即刻悔改和尽全力弥补;和你根本不同。就是这样,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上次老衲途经岔口镇未能及时除害,犯下了大错,上苍已经降罪,辛亏道长及时相邀,致使老衲还有弥补的机会。看起来现在好像是老衲协助了道长,实则是道长挽救了老衲。即便如此,也将受到折寿五十年的惩罚。老衲将不久于人事喽!”僧人略带感慨的停登一下说:“不过,老衲还有再造之机。而凤姐你且不同,尽管你生前也做过些善事,可是并未完全弥补上世之罪,如果你能安于天命,来生将可获得圆满。而你死后的所作所为只能使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喽!”。
凤姐听完后,泪流满面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道:“小女子生前也读了一些书,也听过一些长辈的教诲,可从来没有得到如此之圣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说完,慢慢站起说:“请仙长赐剑一用”,道人从肩上卸下桃木宝剑递于凤姐;凤姐接剑在手,拔剑出鞘,奋力叫道:“罪当如此!罪当如此啊!”。说完,一剑刺入胸中,只见察的一道闪电,凤姐化为一股青烟随风消散。
十年后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程虞法师登身着水火八卦道袍,肩插拂尘,披发仗剑箭步登上高高的法台。他面对一座黑屋缭绕的宅院,从桌拿起朱砂神笔,在黄表纸上流利的画下一道神符,点燃后扔向空中。只见神符在空中一个翻身,化着一条火龙摇头摆尾直奔宅院而去。正在火龙就将进入宅院的一刹那,只见从宅院里刹那窜出一道蓝光,将火龙顶在宅外缠斗在一起,片刻之功双双纷纷落地。
法师不敢怠慢,连画两道神符点燃后化着两条火龙直奔宅院而去,只见宅中又窜出蓝光和火龙缠在一起,不大一会又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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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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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阴阳有善恶,悲喜多蹉跎。
人鬼各守份,世间自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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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蒙衣客 2020-10-18 16: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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