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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诸侠(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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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诸侠(整理版)

大槐公主
1楼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关天诸侠》主题歌——传奇
囚徒歌唱着自由
把罪恶埋在土里
哭泣,再笑看土里开出的花
流浪者守着日月
把来路交给风沙
慌张,再镇定走脚要走的路
你我曾和谁一起
在春季
向着草舒展的方向眺望
向着梦开始的地方远航
他又去了哪里
像消失在水中的星辰
像融化在春天里的梦
后来啊
英雄收起了宝剑
美人卸了红妆
书生忘却了圣贤
恶徒回忆起年少时光
那一声轻叹
来自那一双关切的眼睛
那一抹云霞
带走了人世间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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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2楼
1、
见过穷的,没见过穷到这个份上的,郑午然家里连个洗脸盆也没有。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迎着初升的太阳,边走边唱着:秋季里来菊花黄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阵阵的微风在迎面吹
吹动了我的破衣裳
成败不是从天降
生铁久炼也成钢也成钢
只要努力向前进
哪怕高山把路挡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遇见了一位好姑娘
亲爱的好姑娘天真的好姑娘
不用悲不用伤前途自有风和浪
稳把舵齐鼓桨哪怕是大海洋
向前进莫彷徨黑暗尽处有曙光 ”的歌,来到离家很远的河边要用水洗把脸。当地弯腰把手伸进水里时,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的河面上漂浮着一个女子。
“昨个是八月十五,这女子不和家人团圆,怎么会漂在河里呢?”郑午然想:既然让我遇到了她,不管是死是活,先把她捞上岸来再说吧。于是,他探身向前准备用手扯住那女子的衣服,把她拖上岸时,谁知那女子“嘻嘻嘻”地笑出了声,她自己一跃而起在水里站了起来。
这条河的上游不知发源于哪里,到了郑午然家乡这儿已是下游,河水不是很深,那女子迈步涉水走上了岸。
郑午然一看,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央求道:“水鬼姑奶奶呀,不是我把你推水里的,我是要救你上岸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找谁做替死鬼吧!”
那女子“呸!”吐了郑午然一口道:“你仔细看看小姑奶奶哪里是水鬼了!”
郑午然也不敢抬头说道:“好好的一个女子,落水了会没被淹死,还能嬉笑着自己走上岸来,你要是不是水鬼,难道会是河里的龙女?或者是那个传说中的葡萄牙月桂仙子昨个儿八月十五去月宫喝多了掉河里啦吗?”
“你也知道月桂仙子?”那女子听郑午然提起了月桂仙子口气柔和了许多说道:“她是我的师父。你起来吧,我是人不是水鬼!”
郑午然没敢直接起来,他侧着头抬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子,只见她面容娇美肌肤细腻白净身材窈窕穿着一套浅粉色的沙裙,被水湿了,紧贴在身上,把她的曲线衬托的凹凸有致更加迷人。“人哪里能长这么好看,你一定不是鬼就是妖。” 他说道。
听郑午然说她长得好看,那女子心里高兴,就伸出小手,拉着郑午然的大手说道:“你摸摸,我是有体温的,这回相信我是人了吧?”
郑午然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从懂事起还没有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他,这突然地来了一个漂亮美眉来拉着他的手,让他摸摸看。他心里像有只小鹿乱撞,浑身热血沸腾,脸烧得通红,马上站起来摩挲着她的纤纤玉手嘟囔道:“美眉,你别看我穷,我保证你跟了我,我一定把要到的饭先给你吃。等我明年春天进京赶考,考个状元回来,让你风风光光地做状元夫人。”
那女子一听他这话,立刻翻脸,抽出小手“啪”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道:“大哥,说什么呢?谁要跟着你做你的什么夫人了?”
“你不是看上我了,为什么要在水里对我笑,还要让我摸你的手?”郑午然揉着半边脸问。
“唉!你是误会了,我在水里漂着,大老远地听你唱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风儿吹着你的破衣裳,还想着遇到一位好姑娘,觉得好玩就忍不住笑了。让你摸我的手,是向你证明我是一个活人不是水鬼仅此而已。是你自作多情了。”
听她这么解释,郑午然的穷酸劲一下子就上来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只不过父母早亡,撇下他一个人不会经营,日子过得落破了,用得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取笑吗?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走了三四十米,一回头发现那个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大家都很忙,拜托不要跟着我好吗?我还要去村子里其他人家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蹭顿早饭呢。”他实话实说。
“请问大哥这里是哪里呀?”女子不接他的话问到。
“湖南雁阳。”
女子心里暗想:原来我这一宿漂了这么远……
郑午然见她低头思想不再言语,警告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再别跟着我了!”转身又往前走去。
他又走了几十米一回头,见那女子还跟在他的后面。“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老跟着我做什么,是想劫财还是想劫色?”
那女子说:“是你把我从水里救上来了,我不跟着你跟谁去!”
“我救你?我是想拉你,可是还没来得及拉,你自己就站起来走上岸了,和我没关系对吧?”
“怎么没关系,你不来河边,我还能顺水漂流自生自灭,就是你一出现,我打消了死的念头,你就得对我负责!”
“你这是碰瓷!”郑午然想了想又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为什么要投水自杀呢?”
“唉,一言难尽!我不想提以前的事了,遇到你以后就跟定你了!”
郑午然听了又活动了心思,心里呼啦呼啦地打起了小伞。他想起了董永和七仙女,许仙和白娘子,莫非我小郑也走了桃花运,遇到了神仙下凡?他假装淡定地说:“你不提以前也行,是你要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不是我想娶你做老婆的哈,这以后洗衣做饭伺候孩子可都是你一个人的事哈!”
“呸!谁要给你做媳妇的?”那女子又抬起了手“啪啪啪”,这回打了小郑三个耳光。
郑午然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说:“妹子,你也太不讲理了,是你自己说的跟定我的,我一说娶你以后的事你就发威打我,大不了以后这家务活我一个人全包了还不行!”
“你?”见女子又抬起了手,郑午然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不敢看她。女子见他这幅熊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收了手说道:“呆子,一脑袋浆糊,就知道个娶老婆,不会再往别的方面想想,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跟了你就是你的家人,你就不会把我当成你妹妹吗?”
郑午然想:又没血缘关系,你长那么好看,谁受得了?不往哪方面想才怪呢!可是他想起了两次挨她耳光的滋味,把心里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违心地说:“我家里穷养不起一个妹妹的,你还是找别人当哥哥吧。”
女子毫不介意地说:“穷怕什么,有我这个妹妹在还怕不发家致富。”
郑午然确实是浆糊脑袋,他又想歪了说道:“妹妹莫非是风尘女子?”
那女子这回没用手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小郑的肚子上,看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她说道:“笨蛋,你没听过现在有的人连家里的老母猪下崽都摆酒席收份子钱吗?你不会去对村子里的人说,你收了个妹妹让他们来随份子吗?那样,我们不就有钱了!”
郑午然捂着肚子点头道:“妹子,你说怎办就怎办,只要你再别打我就行了。”
“那好,头前带路,我们回家。”
郑午然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道:“妹子,要是来喝酒的人问起你的名字,我该怎么说?”
那女子说:“也是的,我光认你做哥哥,还不知哥哥尊姓大名呢。”
“姓郑,郑午然!”
女子想:我师父月桂仙子叫我“千年老石”,圈子里人送了我一个绰号“雪泥萍踪”,该用哪个字好呢?她思索了一下说道:“郑萍,你就对他们说我是你妹妹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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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3楼
2、
别看郑午然穷得叮当响,他们的的村子里却住着全国首富云石胶云大爷。此时,云大爷晨练回来,洗漱完毕,哼着小曲:“为你伤心 为你忧愁/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有没有最美好的生活/我愿这样陪你到永久/你的善良 你的温柔/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躺在摇椅上休息,幻想着自己未来另一半的样子。一个下人一路小跑地进来报告道:“云大爷,云大爷出稀奇事了!”
“老母猪会上树了吗?大惊小怪的!”云石胶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老母猪会上树,是郑午然捡了个妹妹。”
“捡了个妹妹?在哪里捡的婴儿?不会是这货的私生女吧?”
“唉,大爷,就他那熊样谁会跟他生私生女。他捡的是一个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嗯哼,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如花似玉的会被郑午然捡到家里,那姑娘弱智吧?”
“不是的!我刚去瞅了一眼,人长得漂亮精神头也足,一双丹凤眼眼珠子灵活,一看就是个机灵鬼。在那里帮着郑午然招呼过去看热闹的乡亲呢。郑午然还说要摆酒席庆祝多了一个妹妹呢。”
云石胶听说那姑娘漂亮机灵,一下子来了精神头,从摇椅上站起来说道:“走,我们也看看去。”
俗语说人敬有狗咬丑,村民们正围在郑萍身边问长问短的,听说云石胶云大爷来了,自动的闪到一旁,让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云大爷继承祖业,属于典型的富二代习性眼光高。这些年来,达官贵人圈子里家的小姐,和花柳之地的头牌花魁,他认识和有过交往的能从村子这头排到村子那头,可从没有一个女子能打动他的心,所以至今未婚。今个儿一见这位郑萍,穿着件她哥郑午然的一身破旧的灰色男装又肥又大,用一条黑色的布带打了个蝴蝶结系在腰上。一头秀发没用任何头饰,只简单的在头上盘成个小发圈,长出的部分直直地垂落在肩头,这种打扮和以往见过的闺秀们截然不同,一下就把云石胶吸引住了。再看她的五官精致,浅浅地冲他笑着问道:“这位贵客是?”
郑午然忙过来介绍到:“妹妹,这位是我们这里的首富云大爷。”
“什么大爷小爷的,郑兄外道了。家里有了妹子也不通知我一声。”云石胶瞅了瞅乡亲们送的礼物,无非是些稻米谷子应季瓜果蔬菜。心里想:这小郑子家里穷,平时也不去给别人随份子,临到他有事别人能送些东西来已经算是不错了。他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礼物说:“郑兄家里多了位妹妹,大喜的日子不会就请我们吃这些吧?”
郑午然尴尬地说:“我的情况云大爷和乡亲们不是不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心里怨恨自己怕被妹妹郑萍打,就由着她的主意来。她不了解情况,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通知乡亲们来喝酒,现在除了收的这些粮食和蔬菜,酒在哪里还没着落呢。
云石胶一下子就猜到了小郑子的心思了,故意问道:“郑兄那酒呢?我今个儿来可是要和你一醉方休的。”
郑午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他妹子说道:“云大爷,难道不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下山猛虎,财是惹祸根苗这话吗?酒色财气人生四戒,移风易俗从我家里做起,这酒水就免了吧!”
云石胶摆摆手说:“郑姑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有一说是: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断人稀,无财不成世界,无气反被人欺。今个儿这酒我是喝定了。”
“嘻嘻,听云大爷这么一说今个儿这酒大伙也是喝定了。云大爷是贵人怎么能喝我们这低档的自家酿造的浊酒,你来了怎么也得自带汾酒茅台五粮液吧?大伙可都等着品尝你家里的美酒呢,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知云石胶平时为人不霸道蛮横,比较随和,也就跟着起哄:“是呀是呀,早想尝尝云大爷家里的藏酒是什么味了。”
“好机灵的妹子,我喜欢!”云石胶心里想。他一边吩咐跟着的佣人回去拿酒,一边把郑午然拉到一旁说道:“郑兄,我们结个亲戚吧?”
“什么意思?”
“你把妹妹许配给我吧,我会给你一千亩田地和一千两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银票递给他:“这是定金,事成了我马上兑现其余的。”
“这?”郑午然不敢接:“我妹妹会打人的,你还是问问她愿不愿意再说吧。萍儿,你过来。云大爷有话跟你说。”
郑萍不知何事问道:“云大爷不会是舍不得酒,要反悔吧?”
云石胶当着心怡的女孩子的面,脸红了。他稳了稳心情直言道:“我想娶你为妻。这是二百两银子的定礼,我还会补上八百两银子,另给郑兄一千亩田地。不知你怎么想的。”
“就这事呀,”郑萍从云石胶手里接过那张银票看了一眼说道:“亲事不是不可商量,你可敢跟我比试?”
“比文还是比武?”云石胶富二代,从小家里就请了最好的师父教他读书习武,自认为文武双全,又好胜,根本没把比试当一回事。
“这你别管,你要娶我,就得我说的算。我们先把赌注说好了。要是我赢了这二百两银子算是今个儿你随份子。要是我输了,我就嫁给了你!”
“可以,就这么办!”
见云石胶同意,郑萍回头冲着众人朗声说道:“诸位,这是二百两银票。我要和云大爷比试一番,我输了就嫁给他,这银票当定礼了。要是他输了,这银票就是份子钱!还请众乡亲给做个证!免得云大爷反悔!”
“我云石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吃瓜群众从来就是爱看热闹,乡亲们一听有这么好玩的事心里高兴,纷纷表示支持。
云石胶说:“郑姑娘请出题吧!”
郑萍说:“我也不落口实给你,说我自己出题欺负了你,这样吧请乡亲们出个点子吧。”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有一位老者说:“街上有几棵大杨树树高十几丈,上面有一树一树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地吵人,你们俩去捉它们,谁能捉到的多,谁就是赢了。”
大伙纷纷表示同意。郑午然拉着郑萍道:“妹子,咱不比了。这么高的树,你上不去。就是你上去了鸟也飞走了。”
郑萍说:“哥哥不要担心,我们先看云大爷的。”
云石胶吩咐人拿来一只口袋,把它缝在一个铁丝圈上又把这个铁丝圈固定在一根三米长的竹竿子上。来到树下。他把竹竿子往地上一竖,一招旱地拔葱,腾空而起趁着竹竿子还没倒之际,一只脚站在竹竿子上,以它做支点,又一式燕子钻云飞向树梢,同时袖子里甩出一把飞钩把竹竿子钩在手里,落在树顶的一根枝丫上,挥动着竹竿子绕着树冠转了一圈,那些受惊的麻雀大部分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就进了袋子里去,只有一少部分躲了出去。云石胶提着竹竿子从树上飘落下来,把袋子送给旁边的人查数。乡亲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他轻功夫了得。他得意地望着郑萍笑着,心里想丫头你有我这本事吗,还想跟大爷我比试,乖乖地做我的新娘吧。一高兴不禁在心里头哼唱起在家里就唱的歌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
郑萍哼了一声说:“还行!不是一个酒囊饭袋。等会儿看我的,我一个也不让它们逃脱。”
又停了一炷香的功夫,树上又重新聚了一树的麻雀。只见郑萍弯腰抓了一把沙子,拿着一个口袋,走到树下把手一挥,那些沙子撒向了空中,人们的眼睛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树上的麻雀纷纷往下落。郑萍儿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围着大树转了一圈,用刚才云石胶用过的竹竿子袋子把那些麻雀悉数接住装进袋子里。旁边树上有几只麻雀不知死活正往这边飞,郑萍直接在空中使了一个嫦娥奔月飞过去,伸出手啪啪啪,把它们抓住放在袋子里,这才飘落下来,也把袋子递给了人查数。
一个跑了一部分麻雀,一个一只也没漏掉还格外地捉了几只,输赢可想而知。云石胶脸臊得通红,不过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女子不仅轻功在自己之上,暗器功夫也不得了,她能把沙子当兵器,力道拿捏轻重得当,目标准确。颗颗沙子正好打在麻雀的颈部穴位上,使它酥麻还不伤它性命。这种功夫也就是传说中的葡萄牙月桂仙子会,这女子怎么也会?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葡萄牙月桂仙子?
“了不得了,郑午然的妹妹要不是天女下凡,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功夫!”乡亲们肃然起敬,纷纷重新回家拿钱来给郑午然随份子。
不提郑家院子里热闹非凡。单说云石胶亲事黄了,还白白损失了二百两银票,觉得丢人,面子上过不去。回到家里长嘘短叹,这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他在家里来回的踱步,想个什么法子打赢小郑的妹妹,即挽回面子,又能抱得美人归呢?
一连三天,他也没想出个主意,这天上午,他又在为此事发愁,有位家人进来禀报:“云大爷,有位自称松江府高隐的人在府门外求见!”(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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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4楼
3、
就在云石胶云大爷,在家里为怎么能打败郑午然的妹妹郑萍发愁时,有位佣人进来禀报:“大爷,有位自称松江府高隐的人在府门外求见!”
“高兄,他怎么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帮我的人来了!”云石胶听了兴奋地说:“快,快请高兄进来。”边说边自己跟在佣人身后也迎了出来。
书中暗表:你当这位松江府的高隐是谁?他就是世人为了缅怀武林前辈高手黄药师欧阳锋一灯大师洪七公等人,在当今武林中自发的根据各位武林高手的功夫成就人品性情和出生地评选出来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里的大名鼎鼎的东邪。
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诗,“芦花影落飞神箭,碧水涛声按玉箫”就是说的这位人称东邪的高隐高大侠。
那么,云大爷和这位高大侠是怎么认识的?这话得从当今皇上“风颇楼”说起。那是一年前,先皇派三皇子风颇楼秘密微服私访下江南,去调查一宗贪污腐败案的幕后黑手代号九六八的官员到底是谁?三皇子带着贴身侍卫草鱼子和洞烛乔装成商人离开了京城。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关州”地界,被关江水挡住了去路。岸上有一位年轻小伙子也在此等待船家。三皇子见这年轻人长得帅气逼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一富家子弟,就和他攀谈起来。这小伙子就是闲着无事,出来闯荡闯荡江湖的富二代云石胶。他们二人十分谈的来,风颇楼就邀云石同搭一条船渡江。
随知船到江心,一片芦苇荡处。那个船家突然扔了船桨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说着从夹板里抽出一把钢刀,朝着离他最近的三皇子砍去。草侍卫和洞侍卫忙抽出兵刃来接住钢刀。他们哪里知道这位船家功夫了得!只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砍落水中。云石胶拔出宝剑和他打了几个回合,船身摇晃他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眼看也要落入水中。
这时,听一个声音喝到:“关大蝈蝈,今天小螃葛格不再,你又想图财害命!”
那船家一惊收了钢刀,船上的人顺声看去,只见在芦花顶上金鸡独立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手里拿着一支箫。船家见了心里想不好,他怎么来了?嘴里问道:“高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高隐道:“这关江上有北丐庞蟹小螃葛格制约着你这西毒大蝈蝈,过往客商倒也安稳。今天螃蟹帮里有事,特地请我过来看看你做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果然,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又要在这里行凶。你高爷来了,还不快滚!”
“呵呵,高隐,平时在陆地我怵你,今个儿在水上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管我的事?”说完,他拿着钢刀还要朝云石胶和三皇子下手。只见高隐用玉箫一挥使出落英神功卷起一大片芦花,这些芦花一朵接着一朵连成一条线飞向关大蝈蝈。
关大蝈蝈忙运气把钢刀横在空中阻挡飞来的芦花,没想到芦花是虚晃子,高隐暗中从袖子里打出三支袖箭分上中下三路射向了关大蝈蝈。可怜大蝈蝈没躲过中路的那支袖箭,正好射在肚子上,疼得他啊呀一声提着钢刀潜水而逃。
这高隐也不追,从芦花上飞身飘落到船上,坐在船头,吹奏起了箫。说也奇怪,这不用桨不用篙随着他箫声的音波,那只船乘风破浪,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高隐收了箫,背对着三皇子和云石胶说:“我把二位送到这儿了,你们上岸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完就要施展轻功而去。
三皇子风颇楼先反应过来,上前抱住高隐的腿扑通一声跪倒说道:“大侠,请留步。请受俺一拜。”
“举手之劳,算了!”
“大侠,我那两个弟兄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
“我来晚了,他们中了西毒的刀,没有他的独家解药是没治的,又落水里早被水带走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们了。”
“可是我没了他们,怎么能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呢!”三皇子一着急说漏嘴了。
高隐和云石胶齐声问道:“父皇?你是哪位?”
风颇楼见身份以暴露,又考虑到草侍卫和洞侍卫已不在了,自己正是用人之际。这两个人,云石胶功夫虽不及高隐,比起草洞二侍卫也是强许多,就产生了要把他们收在帐下的念头。于是,他就坦诚相待,掏出了腰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高隐云石胶也没想到会遇到当今三皇子,见他以诚相待,就答应先陪他到达目的地,等他办完事就走。有二位大侠陪同,三皇子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查出了代号九六八是谁。
这时,云石胶接到家里来信,要他马上回去打理家业。这段日子他和三皇子高隐相处的十分融洽,大家恋恋不舍的和他分别。高隐本来也要走,三皇子死活不让,定要他护送自己回京城。没想到回京城后,先皇见风颇楼事情办得好,立他为太子。这一下,把风颇楼推上了风口浪尖,其他的皇子们蠢蠢欲动要找机会暗杀他。高隐又不得不留下来做他的贴身保镖。半年前,先皇驾崩,太子继位。见局势稳定了,高隐这才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辞了行要重新行走江湖。皇上见留不住,亲赐了他一支金箭,见金箭与见皇上驾到。封他为“大侠东绝”,行走江湖路遇不平事,拿出金箭可以代替皇上斩奸除恶。
高隐谢主隆恩离开了京城,在江湖上行走。临近中秋,他想起了离家两年了,家里的父亲不知怎样了?就决定先回家探亲,过完中秋节再出来继续行走江湖。
高隐紧赶慢赶,终于在中秋节的下午回到了松江府家里。高老爷子看漂泊在外的儿子回来了,高兴地老泪纵横。他招呼出了一位妇人和儿子相见。原来,有媒婆见高老爷子一个人生活,儿子又不在身边,就给他介绍了一位老伴。高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不是滋味,木已成舟他也不好说父亲什么,只得按着礼仪拜了拜 那位妇人。
晚饭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位美少女。高隐行走江湖多年,又在皇宫里呆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只是这女子确实与众不同,除了美还有一种逼人的英气。莫非这个女子也会武功?就在他独自打量猜想之时,高老爷子介绍到:“隐儿,这位是你继母的女儿,你李秋霞妹妹。”
本来高隐对那美女十分喜欢,听说是继母的女儿心里一翻劲,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敷衍地哼了声算是和她打过招呼。那知那女子十分热情,一口一个隐哥叫着,还帮他夹菜。高隐勉强地吃了点饭,站起来离开屋子,来到后花园里,依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思念母亲,感叹世事,连天上的明月也无心欣赏。
突然地,背后传来一阵甜美的歌声:“给我一个吻 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脸上 留个爱标记
给我一个吻 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 让我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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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5楼
4、
“是谁在唱歌?”高隐想着,抬头瞅了一眼。只见明亮的月光下,继母的女儿秋霞脱了外衣,穿着一袭粉色的纱裙妖妖娆娆地朝着他走来。这个妹子穿得这么少,和她在这里照面难免会有些尴尬。他忙闪身转到梧桐树背面,依在树干上,等着她走过去。
谁知李秋霞不怕尴尬,远远的她就看见高隐哥躲到了树后。她来到树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着高隐走过来。她这是要干什么?高隐只好背贴着树干转动了身子,不让她看到。她们就这样围着树干时而左时而右绕了十多圈,秋霞先开口道:“隐哥,我都看到你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喊了!”
高隐只好现身道:“妹子也来这里赏月呀?你继续在这里欣赏吧,我告辞啦。”
“隐哥哥,如此良辰美景,你着什么急回去,我们一起赏月多好。”秋霞上来挽着他的胳膊道。
“妹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高隐甩开她说。
“啧啧,隐哥哥真是迂腐,你未娶我未嫁的有什么不能授受不亲?”
“真是越说越离谱!”高隐拂袖而去。那李家妹子在后面跺着脚嗔道:“好你个高隐,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个道德真君!”
高隐也不搭理,快步从后花园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心想:要是知道家里有继母,父亲有人照顾了,我就不回来了。还有,继母的女儿整个一花痴,要是在家里待久了,怕是要生出是非。不如,明天一早向父亲辞行,继续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就在这时,有下人来传话道:“大少爷,老爷在前厅有要事和你商量,要你马上去趟。”
“父亲会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不等明天要唤我商量呢?”高隐跟在下人后面边走边想。
来到大厅,里面灯火辉煌,就见李秋霞依旧穿着她那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裙,娇滴滴地拉着她母亲的手,娘俩个互相微笑着对望着。高父也一脸笑容道:“隐儿,有你小子的。这么快就和你妹妹好上了?”
“这话从哪说起?”高隐一脸茫然。
“咦,臭小子还不老实交代?还不如秋霞你妹子大方,她都把刚才你在后花园对她表示倾慕之情的事,告诉我们了,你还装什么装?”
“啊?我对她表示倾慕之情?真是比窦娥还冤枉!明明是她对我有非分之想!李秋霞,你能对天发誓你没说谎吗?”
“隐哥哥,我们谁说谎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爹和娘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婚事?你能不能说话靠谱点,谁要和你谈婚事的?不行,我不答应!”高隐一口拒绝。
“我长的不美还是我的人品不好,你说说看我哪里配不上你啦?”李秋霞毫不顾及直截了当地问。
“你好赖的与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和你谈婚论嫁的!”
“和我谈婚论嫁怎么啦?我们的父母是一对儿,我们再结成一对,是亲上加亲。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啊!”
“是呀,是呀,还是秋霞说的对!隐儿你就同意了吧?”高父附和秋霞说。
“爹,您叫我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我和她怎么说从您那里论也是兄妹。这兄妹联姻岂不乱了伦理,让人耻笑,这事万万不可!”
“实不相瞒隐哥哥说,我跟我师父学得一身武艺,在异域那也算得上一号人物,绰号千年老石。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礼节?只要我们自己看对了眼,就在一起,管什么伦理纲常。”
“呸!贱货,你还要不要脸?”高隐忍无可忍翻脸骂道:“哪里有女孩子这么不知羞耻的,上赶着要嫁人的?我宁肯打一辈子光棍出家做和尚,也不会和你这样没羞没臊的无耻女子结婚,死了你那条心吧!”
李秋霞终究是个姑娘,被高隐一通责骂,脸皮挂不住道:“姓高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哭着跑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是振振有词主动追求婚姻自主的一个豪放女子,会小心眼走了极端。秋霞边跑边想:我堂堂千年老石,主动追求男人,不成也罢了,这还被人劈头盖脸地辱骂了一番,这要是传到江湖上,我还哪里有脸活?怎么对得起我师父月桂仙子?她飞身跃出院墙,也不理后面两个也会些轻功的小丫鬟的追赶,一头扎进了前面一条大河里,立刻被湍流的河水卷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两个小丫鬟吓得面色铁青,赶回来报告:“老爷,夫人,秋霞小姐投河自尽了!”
家里人闻听大惊失色,乱成一团。高隐一开始不信:就那么个不要脸,一心想嫁人的女子会轻生?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观察了一会儿见两个小丫鬟哭的稀里哗啦,才确定这事是真的。忙组织下人到了那条河边,在岸上捡到了秋霞的一根头钗揣在怀里。回来告诉两位老人家河水奔流不息,找不到人了。继母悲伤不已,以泪洗面。父亲也愁容满面长嘘短叹,对他冷脸相待。高隐内心也不是滋味,埋怨自己墨守常规,好好的一个家被他给弄得阴云密布。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怎么的,高隐的眼前老出现幻影:一身粉色薄纱裙,唱着“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思念你……”的秋霞,踏着月色妖娆的向他走来。她说她也是江湖儿女,她是传说中异域武林至尊月桂仙子的徒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我不能坐在家里,我要出去寻找她。就算是找不到,也能给父亲和继母留一点希望。”于是,高隐告别了二位老人,出门沿着那条河寻找李秋霞。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雁阳地界。高隐想起了好朋友云石胶的家在此地,就打听了地址登门拜访。
云石胶听说他来了,喜出望外,随着佣人迎了了出来。兄弟相见,分外亲热。二人手拉手到客厅入座。云石胶问道:“江湖人称四大高手之一的东邪,皇上御封的大侠东绝的高兄,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高隐长叹一声:“唉,云兄弟见笑了!不瞒云兄弟说,我这次是寻找一个人路过你这里。”
“一个人?什么人要我们的高兄亲自出马寻找?”云石胶暂时把自己烦心的事放在一边,起了好奇心问道。
高隐在好兄弟面前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回家探亲,跟异性妹妹闹矛盾,拒绝了那妹子的婚事,谁知那妹子性子烈投河不见了的事讲了一遍。
云石胶听了感叹到:“唉!你我兄弟是同病相怜。你为情所困出来找你的妹子,我是看中了一个妹纸得不到手。”
“此话差矣,我出来找我妹子,只是为了向我父亲和继母有所交代,与感情无关。”高隐不肯承认自己对李秋霞也动了情,他掩饰过后,话锋一转问道:“云兄人中龙凤,富可敌国,是什么样的女子会拒绝与你呢?”
“就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穷酸秀才,郑午然的妹妹郑萍呗!”云石胶说完,猛地想起来了,一拍大腿道:“小郑的妹妹不是亲妹妹,是他去河边洗脸捡回来的。高兄的妹妹又是投河不见的,这会不会有关联呢?”
“还有这事!说不定那小郑捡来的妹子还真就是我家秋霞妹子呢。云兄弟,快带我去看看虚实。”
“这个吗,”云石胶吞吞吐吐道:“高兄刚才说的对你异姓妹妹没有那个意思,是真是假?”
“真的!我只当她是妹妹,没别的想法。”高隐违心道。
“这就好办啦!”云石胶高兴地说:“要是小郑的妹妹和高兄的妹妹是一个人,你可要答应把你妹妹嫁给我。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有高兄在,你可要帮我制服了那个小女子!”
高隐点头道:“云兄弟放心,你那么在意那个女子,我答应你,不管她是谁,一定帮你追到她!”
“高兄爽快!走,咱们这就去郑午然家!”
可是,事情却偏偏不凑巧。高隐云石胶来到郑家,只见破房门用一根木棒子顶着,人不在屋子里。出来一打听,有邻居说,郑午然家里头前急匆匆地来了一个人报信。那报信之人自称是西山居士一之门,只见他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郑午然的手喘息道:“郑兄,快、、、快、跟我走。从人、从人者摊、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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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6楼
5、
“小者子能摊上什么大事?”郑午然迷惑地问。
“快走,我边走边告诉你!”一之门居士扯着他就要往外走。
郑萍一见忙阻止道:“唉,你是谁呀?拉我哥哥要到哪里去?”
“他是西山居士一之门,妹子我有事出去了,你在家等我吧。”小郑替一之门回答。
“我也要跟着去!”郑萍顺手拿了根棍子顶在屋门上,跟邻居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哥哥和西山居士一起离开了家。
高隐听了郑午然邻居的介绍问道:“云兄,这从人者是谁?住在哪里我们也去看看吧?”
云石胶说:“从人者是县城里的一个媒体老板,这人创办了一个刊物《代号108》。”
“《代号108》?”高隐问。
“就是别人的刊物是一周半月或者是一个月出一期,他是一个月出版发行108期。”
“这不是要秒杀《人min日报》吗?他一定赚了许多钱吧?”
“呵呵,由于他都是捡别家媒体的话题,或者搜集街头巷尾大爷大妈唠嗑的内容,改补改补没几个人买的,出的期数越多越赔钱。不过,去年他新娶了个老婆肖泥童,是位激 进 分子笔名随意说说,一改过去报刊风格,一件事净往歪处说,说些反 智言论,引起一些公 知 的不满,和人互怼,引起一些关注,生意有些起色。”
“那他一定是祸从口出,被人告诽谤或是砸了场子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高隐说。
又有一个邻居听了说:“云大爷,这位兄台,从人者不是被人告了或是砸了场子,刚听说是他被人杀死了!”
“啊?”云石胶和高隐同时惊讶道:“出人命案子了,得赶快去看看!”
一路上高隐不解问道:“这从人者和郑午然是什么关系?他出事了那个西山居士一之门要跑来请他前去?”
云石胶说:“小郑子除了读书一无是处,穷得揭不开锅就往小从子刊物投几篇稿子,钱没得几个,两个人却成了好友。还有那个一之门,他们三个是结拜兄弟。”
“他们是结拜兄弟呀,怪不得一之门那样着急找郑午然一起去呢!”
两个人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了县城。一到城里,发现有许多百姓纷纷朝着衙门而去,他们边有边议论纷纷。“快走,去看秋水大人判案。”“你说现场抓住的那个女子会是凶手吗?”“谁知道吗?这小从子虽说一天天的胡咧咧,惹人恨。可这一听说他被人杀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些舍不得了!”“平时没听到从人者有什么绯闻,这死亡现场有个妙龄少女不知是何原因?”“我们瞎猜有什么用?看秋水大人审理不就清楚是情杀仇杀还是图财害命了吗?”……不用问,这是本县县令秋水大人要升堂审理从人者被杀案,大家伙是去旁听看热闹的。云石胶和高隐,跟着看热闹的人一齐来到了县衙。
有衙役认识云大爷,给他们开了后门,让他们不用挤在人群中,直接来到了大堂上的旁观席。高隐没心思去看伏在尸体上啼哭的妇人和被带着枷锁跪在地上的嫌疑犯,他在寻视着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他的异姓妹妹李秋霞。
云石胶朝着大堂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到那个嫌疑犯身上。“怎么像是咪咪呢?她不在家里待着,怎么到了这里成了嫌疑犯?”他走过去叫了声:“咪咪。”
那嫌疑人闻声抬起头来,是一张清纯靓丽的少女的脸。她一见是云石胶在叫自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表哥,我没有杀人。从宝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表哥你快救我!救我啊!”
“呸!你个死妖精,不是你杀的会是谁?你休想抵赖!大人,可要为我做主,给我老公报仇呀!”从人者的老婆肖泥童边哭喊着边从她老公的尸体前站起来扑过去,就要撕打咪咪。
云石胶护住表妹,对衙役道:“这里是公堂,怎么能随便打人?再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知道是我表妹杀的人?”
衙役们都认识土豪云大爷,平日没少得他馈赠。听说嫌疑犯是他表妹,忙过来两个拉住肖泥童说:“干什么,干什么,冷静一下。老爷自会公断!”
郑午然站在尸体旁边抹了把眼泪说:“老爷,你不能见是云大爷他表妹,知道他家有的是钱,就偏向着他们!”
云石胶说:“说什么呢,小郑。老爷还没审,你就知道偏向了?”他又仔细扫了一眼从人者的亲友团问道:“郑午然,你妹妹呢?”
郑午然也向左右看了看说:“一之门贤弟,我光顾着伤心从兄了,没注意到我妹妹哪去了,你知道吗?”
“我也没注意!不过,她那么大人还能丟了怎滴?先处理从兄后事要紧。”一之门答道。
郑午然说:“我妹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一贤弟你先在这里陪从家嫂子,我出去找找我妹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我妹子身上有云石胶给的二百两银票,她不会携款跑到了吧?
高隐听对话,知道这人就是郑午然,见他要去找妹妹,心里想:他妹妹要真是我秋霞妹妹,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我岂不是白辛苦了这些天?想到这,他过去趴在云石胶耳边说道:“云兄先在这里等我,我暗中跟那郑午然出去看看。”云石胶知他心思,再说那郑萍也是自己的意中人,他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点点头。高隐偷偷地跟在郑午然身后也出了县衙。
不提郑午然高隐他们。单说秋水县老爷把惊堂木一拍道:“肃静!听本老爷断案!”两边衙役,跟着一阵吆喝,人们安静了下来。
只听秋水大人问道:“是谁报的案?”
底下一男子道:“老爷,是我报的案!”
秋水老爷瞅了他一眼,接着问道:“姓名、年龄、职业、家庭地址、联系方式以及性别先报上来。”
“嘻嘻……”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低声笑了。那中年男人反问道:“老爷,俺堂堂正正如假包换的一个大老爷们明摆着站在这里,你还要问俺性别,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秋水老爷使劲地一拍惊堂木喊道:“肃静!笑什么笑?真以为本老爷是那些个要证明你妈是你妈的人吗?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让你们放松一下。大胆刁民,你再油嘴滑舌的,就拖出去先打五十大板。”
“草民不敢!”那男人不紧不慢道:“在下童天一,资深先锋作家。百度百科对我的介绍有些不实,我也不能自己编辑,造成大家对我的误解。我90年代就自费出版长篇小说《返祖》,得到专家学者一致好评,获得文坛新人奖。我把拉康精神分析法和佛法……”
童天一口若悬河在这里炫耀他的过往,围观群众发出“咦……”一片嫌弃声。云石胶不禁说道:“这特么有病得治呀!”秋水老爷连拍三下惊堂木吼道:“说重点!说重点!说重点!你是怎么发现被害人的?”
童天一梗着脖子,自豪道:“最后一句自我介绍哈,我娘子是羊城一枝花钟小玲。这个百度百科居然没写!”
“扑……”这回连秋水大人也没忍住,一口茶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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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6、
童天一瞅瞅众人,愈发来了精神,探了探嗓子朗声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钟小玲你们不知道,大作家王二王小波总听说过吧!他的作品时代三部曲就是我家娘子主编的!”
秋水大人止住笑道:“童天一,你先把小玲小波的,放一边去,给本大人讲讲你是怎么发现被害人从人者的!”
童天一抱拳道:“大人,不是小的迂腐,这事还真的从小玲小波说起。”
“就是话唠一个!”秋水大人无奈道:“你尽量简短解说吧。”
原来这童天一当年也是吃皇粮,在翰林院下属一个部门就职。他们部门创办了一本杂志《南风窗》,成为当时畅销期刊。钟小玲那时是个爱好文学的小女子,和许多爱好者一样,她也想自己的文字能发表被打印成铅字。可是,她往《南风窗》杂志投了许多稿子,都石沉大海。她拿着一期一期的《南风窗》杂志,左看右看那上面的文章没一篇能赶上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就没被选上刊登呢?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一个正义编辑,因不肯同流合污得罪了同行,被炒了鱿鱼。他一气之下写了篇帖子《九眼桥的风》,解密那些靠码字为生或者是怀川文学梦想的男男女女,为了自己的作品能发表能出人头地,在九眼桥一条街的酒吧里,对编辑们各种巴结行贿,男的被骗财女的被骗色……
钟小玲看完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的作品质量不好,是自己不懂圈子里的规矩。她一狠心,把自己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拿出来,买了一大包小食品,打听到了童编辑家的地址就去了。
童天一当时而立之年,还没成家。他没想到钟小玲是位才二十出头的青春靓丽的大美女,惊为天人。立刻有了老牛吃嫩草的想法。他不但没收那一大包小食品,还请小玲吃了大餐。两个人谈生活谈文学谈梦想,这一来二去的就谈到了一块儿。钟小玲的文章不仅期期《南风窗》上有刊登,童天一还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她出了专辑。
专辑一出,钟小玲名声大噪,成了美女作家。翰林院旗下另一家出版社花城出版社,又花高薪聘请她做编辑。这钟小玲也真不是盖的,上任没两年发现了一支潜力股——王小波。她亲自担任主编,帮小波出版了一系列作品,还都成为了经典畅销书。这一下,国内著名编辑美女作家等光环围绕着她。钟小玲成功了,童天一却成了她背后,支持她事业而做出牺牲的男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钟小玲越红,童天一心里越不得劲了。他也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和娘子一决高下。可是,由于市场经济影响,《南风窗》杂志滞销,连编辑们的工资都拖欠着。于是,童天一转行做起记者。他想着采访一条大新闻,能一下子出人头地做名记者。可哪有那么容易?高大上的伟光正的新闻,轮也轮不到他。有同事就给他出主意说,现在搞名人明星的花边新闻也能吸睛涨粉。一开始,他不屑。认为那是那些不知名的小狗仔队们才干的勾当,自己好歹曾经也是名杂志编辑,又是美女作家知名编辑钟小玲的男人,怎么能干这种事!架不住日子久了,老不出稿子,只拿基本工资也不是那么回事。他终于把心一横,报道花边新闻能怎滴,有活干,有稿子发,有人看才是真的。
童天一以为搞花边新闻很容易,干了才知道,一点不比正儿八经新闻好搞。他花钱买了个线报,说是《代号108》报刊的老板从人者,秘密见女粉丝。这从人者生意做的不怎么样,挂着个企业家的头衔,也算是个名人。况且现在读者都好这口味,那怕是只乌鸦落到猪身上停一会儿,他们都巴不得你能编排成八卦绯闻呢。
按着线人提供的地址,童天一拿着纸笔,兴冲冲地来到了从人者秘密约会的地点。他躲在暗处,等着从人者他们到来。
不大一会,就见从人者戴着一顶大沿帽子,大墨镜,手里拿着一大叠《代号108》报纸,来到了现场。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少女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蹦蹦哒哒像个小天使似的,朝着从人者走去。那女孩子见了从人者抱着一大叠报纸,甜甜地叫到:“从宝,你看你个傻样。”伸出双臂就要给他一个拥抱。
“就在他们拥抱要在一起之时,我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尖叫。我好奇就探出头仔细一看,那女孩手里的玫瑰变成了一把匕首,捅了从人老板。她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浑身发抖。从人老板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报纸散落在他周围,被鲜血染红!我一看杀人了,我连现场素描图也没来得及画,就连呼带喊的报案了!”
童天一讲完,咪咪带着哭腔说:“我没杀人,童老师你不要隐瞒事实,是我刚想拥抱从宝不假。就在这时,有个身影一闪,抢在我前面,朝着从宝的胸口就是一下子,回身夺了我的玫瑰花,还把那把匕首塞在我手里的。这些你不要拉了!童老师你快点告诉大人,是那个身影一闪的人杀了从宝的!”
童天一一脸正色道:“姑娘,我没看到有什么身影一闪的人。请原谅,我不能撒谎给你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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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7、
咪咪一听童天一不肯给自己作证,带着哭腔央求道:“童老师,我只求你实话实说,没要你做伪证的。”
肖泥童说:“青天大老爷,童老师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就是这个女子趁着我老公不防备,用刀捅死了我老公。请大人为我做主,杀了这坏女人,给我老公报仇雪恨!”
秋水大人说:“云兄,不是本县不帮你表妹,你看这人证物证俱全。我也没办法了!”
“我是从宝粉丝,没有理由杀他的。大人,我冤枉呀。哥,我冤枉呀!”
“咪咪不要怕,哥信你!”云石胶安慰咪咪后又对秋水大人道:“大人,这案子有几个疑点,不调查清楚我认为不能结案!”
“说说看看哪几个疑点?”
“第一,我家咪咪要杀从老板的动机是什么?她不能没动机,杀人空赚一手血,还这么愚蠢的尖叫,把自己给暴露在现场。”
肖泥童说:“一定是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想嫁给我老公,我老公不肯她才下的毒手。”
“你胡说,我和从宝是笔友。我是他的粉丝,他说要送我一套珍藏版《代号108》,我们才约好了今天见面的。哪里有什么关于爱情的呢?不信,你们可以到我家看我的信件!”咪咪辩解着。
“呸!狐狸精,你让男人亏伤了,把别人的老公一口一个从宝的叫,还说不想嫁他?一定是他不肯离婚娶你,你就动了杀机!”
“咪咪姑娘国色天香,她要是想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那男人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从太太这观点不成立,除非是从太太不让从老板纳妾?”秋水大人这话一出。肖泥童连忙说:“大人,别想歪了,我没有不让他纳妾。反正童老师亲眼看见她拿刀捅死了我老公,这是事实。我不管什么动机不动机的,人都杀死了就得偿命!”
云石胶微微一笑道:“从太也没有找到我表妹足够作案的动机,那么再说第二条疑点,童天一老师作证说咪咪手里是玫瑰花瞬间变成了匕首,那么请问捕快们在现场找没找到玫瑰花?那朵玫瑰花去了哪里?”
“这个没有看见玫瑰花。”
“那把匕首是不是魔术匕首,里面有机关,玫瑰花藏在那里呢?”
“也没有玫瑰花,就是一把实用匕首!”
“那么,我表妹说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的人刺死了从老板,夺走了她手上的花,并把匕首塞进她手里的话就是真的了!”
“这个有道理!”秋水大人说。
“好!大人也觉得有道理,凶手不是我家咪咪,那么第三个疑点,我家咪咪去见从老板应该是件保密的事,是谁能先得到消息,并把消息卖给了童天一老师?”
“这里有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出卖我的线人?我拒绝回答。”
“童天一,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这关系到追查凶手的线索!”秋水大人明白了云石胶的思路,把惊堂木一拍喝道。
“凶手一定和童天一有联系,他们是一伙的。要不他怎么能撒谎做伪证,说没看见一个人身影一闪而过呢!”咪咪听了表哥的一番话,也来了精神冲着童天一道。
童天一说:“咪咪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看见就是没看见,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不会昧着良心说话,做媒体人这点自律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呸!连我和从宝见面这种事也要偷拍,拿出去做花边绯闻,你还有脸说出自律职业道德来!”
“我没帮你撒谎,你就反唇相讥,年纪轻轻没教养!”
秋水大人把惊堂木拍了又拍道:“都闭嘴!这里是菜市场吗?要吵架等我审完了案子,你们再吵!童天一,你如实回答我,是谁卖的消息给你?”
童天一支支吾吾,还是不肯说。秋水大人动怒道:“来人,把童天一拖出去打一百大板!看他说不说!”
咪咪道:“大人,他不说,就直接判他是凶手得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童天一说:“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答应了那个线人,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决不能出卖他!”
“那好,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老爷的板子硬!来人,拖出去打!”
“且慢!大人手下留情!”从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人高声喊道。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分开众人,走到了公堂之上抱拳道:“秋水大人,是我告诉童天一消息的!”
秋水大人惊讶道:“欣夫老爷子,怎么会是你?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好嚼舌头根子?
欣夫道:“大人说得对,是我嚼舌头根子的,把这件事告诉了童天一的。”
云石胶说:“在我县谁不知道欣老爷子是教育界的前辈,东山学堂的创始人。您老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肖泥童道:“欣夫老东西一贯好道貌岸然,十足的伪君子一个,一定是他杀了我老公。大人,快把他拿下!”
欣夫冷笑道:“小从子被人杀了,大快人心!你们夫妻俩个为了报刊能有销量,颠倒黑白,捕风捉影,做为媒体人不能正确引领舆论导向,给广大人民群众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了。”
秋水大人打断他的话道:“欣夫,从人者再不堪也没犯法,难道你就是为了往日和他们夫妻不和,看不惯他们的一言一行,就要杀了从人者吗?”
肖泥童也哭着骂道:“欣夫你个老混蛋,我们不和是不假,那只是观点上不同,平时你骂骂咧咧看不上我们夫妻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会变态到找人杀了我老公,你赔我老公命来。”她说着扑过去,伸手就朝着欣夫脸上挠去。欣夫躲闪不急,脸上被她的指尖划破。有衙役忙过来把他们分开。
云石胶道:“从太太,你冷静一下。听秋大人继续往下审问。”
秋水大人问道:“欣夫,你又是听谁说的从人者和咪咪笔友见面?”
欣夫正色道:“童天一都能做到守口如瓶,我也不会把消息来源说出来的。大人还是不要再查了,我愿意承担杀害小从子的罪名,接受法律制裁!”
“呵呵,法律是闹着玩的吗?老先生真是糊涂虫一个。”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围观群众头顶飘过,来到公堂上。“大人,死者有可能不是真的从人者!”她说。
“郑萍!”云石胶一见是郑午然的妹妹,自己心怡的女子,不禁叫到:“郑姑娘,你去了哪里?看到你哥哥他们了吗?”
郑萍说:“云大爷,话都不会说了,我哥哥一个人去找我,怎么成了我看到他们了?难道还有人和我哥哥一块儿吗?”
高隐跟在郑午然身后去的,云石胶把他也算上了,听郑萍一问,自知矢口,扮了一个鬼脸自嘲道:“俺是色迷心窍啦,见到郑姑娘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秋水大人问道:“云兄,这女子是何人?”
“她是我们村子里郑午然的妹妹郑萍。”
“郑萍,好一身轻功!本官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死者不是真的从人者?”
郑萍说:“我跟着我哥哥出了家门,听一之门居士边走边说,他们的结拜大哥从人者被人杀了,我起了好奇心。趁着我哥他们谈话,不注意我,就一个人施展轻功提前来到了镇里,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观察。在一片混乱中,发现有一位老者可疑。他鬼鬼祟祟的远远地望了一会儿,就溜出来现场。我就偷偷地跟在他后面,只见他拐进了一条小胡同,敲开了一个小院的门闪了进去!”
“欣老夫子,你怎么大白天地到我这里来了?”院子里一位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拉着那老者的手,边往屋子里走边问。
“指楠,出大事了!”那老者说。
“欣老夫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少来这套吓唬我!”那个叫指楠的女子倒了一杯茶,递给那老者说。
“唉!我哪有心思喝茶!”他放下茶碗说:“小从子,从人者被人杀了!”
“啊?真的假的?他这会儿不是应该跟他的笔友见面吗,怎么会被杀了呢?”
“就是在见面的现场,那个女笔友,童天一都在现场。现在,衙役捕快仵作还有小从子的亲友围观群众,现场乱闹闹的,我想着要通知你一声就赶过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指楠一听从人者真的被杀,吓的小脸苍白颤声说道:“官府要是查起来,知道是我把从人者约会笔友的事,说出去的,会不会怀疑是我杀的人?”
“不会的!你一个弱女子和小从子无怨无仇的杀他做甚?县令大人不会这么糊涂的。”
“可是,他就算不怀疑我是杀人犯,这追查起来毕竟是我透露出的从人者的行踪。被我老公论金知道了,我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不得杀了我?”说着她呜呜地抽泣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欣老夫子为了你,我上吊死了算了。要是童天一说出你来,你就把所有事编排一个最有利于你的理由。反正我死了,什么事一了百了,你爸事情全推给我好啦!”指楠哭哭啼啼拿着一条白丝带,就往房梁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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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老欣夫哪里舍得指楠小娘子自尽,一把抱住她,叹气说道:“唉!解铃还须系铃人,是我让你接近小从子,收集他的消息。又是我逞一时之快,把他约会的事,卖给了童天一。原想着败坏他的名声。他现在被杀了,我不能把你供出来,破坏你的家庭的,大不了所有事我一个人承担了!”
“算了吧,从和你暗通款曲起我的家庭就被你破坏了。这还不算,你还要我去色诱从人者,从他那里获取他的动态。这要是被官府调查出来,我还怎么有脸活呢?我老公论斤保镖回来知道了还能饶了我吗?你就让我死了吧!”指楠哽咽道。
欣夫说道:“都是我不好!你这么年轻漂亮肯答应我的追求已是我的荣幸,怪就怪我不懂的珍惜,为了打击报复从人者那个人渣,就让你去铤而走险做卧底。现在出了事,我要去主动坦白!”
“你去吧,快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你死后的样子。”指楠泪眼婆娑搂住欣夫的脖子,踮着脚尖,把她拿红润鲜嫩的嘴唇覆在老欣夫那像驴嘴唇似的唇上,深情地吻了一吻。推开他道:“忘了我吧!就当我没在你生命里出现过。”
欣夫感动地说:“我欣夫一八十岁的老朽,没想到得到年轻貌美的指楠小娘子真心眷顾。这辈子死而无憾!你放心,我去县衙看看。童天一要是扛不住要供出我来,我就一口咬定是我杀的。”
“不,不要这样。秋水大人不是那么好骗的,你不要去做傻事!我死了,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吧!”指楠又拿起绳子往房梁上扔,欣夫拉扯着不让。他们这一拉扯,欣夫到底上了年纪,被指楠一推,一下子仰面朝天摔倒后脑勺着地,竟晕了过去。等他苏醒过来,发现指楠已经蹬倒了踩踏物,身子悬空吐着大长舌头一命呜呼了。
郑萍讲到这里,老欣夫忍不住老泪纵横道:“不错,姑娘说的都对!是我为老不尊,见指楠娘子生得美,动了色心。又见他丈夫论斤镖师经常押镖在外,我就和她有染了,又利用她去勾引小从子。不过,姑娘既然见我晕倒了,指楠要上吊,为什么不救?让她年纪轻轻就结束了生命!”
郑萍白了欣夫一眼道:“哼,真是老糊涂,没听我一来就说被杀害的人,不是真的从人者吗?那个上吊的指楠也不是真的指楠!”
“这姑娘的话什么意思?”底下的围观群众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着。
“姑娘,话不能乱说,我们仵作验尸和家属认尸,都说是从人者,你根据什么说不是?”秋水大人问道。
肖泥童走过去,掀开蒙在从人者尸体上的白布对众人说:“我老公右边腰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像猴子形状的黑色胎印,你们大家一起看看有没有,不就知道死的是不是我老公了吗?”她搂起从人者的衣服,大堂上的人,围过来一看,果然尸体的右侧腰上有块胎记。“大伙看看,这明明就是我老公,这姑娘却说不是,请大人分辨!”
“呵呵,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肃静!”秋水大人拍着惊堂木道:“肃静肃静!让郑姑娘往下讲。”
郑萍点点头接着上面的话头:
欣夫老爷子晕倒了,郑萍准备着要是那个叫指楠的女子真要寻短见,她就出手相救。就在这时,只见指楠转动书桌子上的一只笔筒,墙上一道暗门打开,走出一个男子,抱着一具女子尸体。郑萍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那具尸体不仅穿着打扮和指楠一样,就连身高体态肤色五官也和指楠一个模子!就听指楠道:“快把尸体挂上!”
那个男人快速的把那跟白带子系在尸体的脖子上,把她吊到房梁上。“指楠,我们快速离开这里!”
“从人君,让我再看一会儿这里,这一离开怕是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等到我们大功告成,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还是风风光光地回来!”
“我怕万一失败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晦气!有你我的技能,西毒关大蝈蝈的保驾护航,有什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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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晦气!有你我的技能,西毒关大蝈蝈的保驾护航,有什么万一!”
“从人君,你说事成以后,我们会不会被关公公杀人灭口?”指楠有些担忧地问。
“指楠,你认识我从人者不是一天两天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什么事,我都做好了预防,你不用担心,跟我走就是了!”
说着,从人者拉着指楠就走。郑萍一想:这里还有人命案没了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她想跳出来,把他们抓住了,带回县衙。又一想: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多是有血缘关系。这指楠为什么要如此心狠手辣伙同别人杀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女子呢?还有不是说从人者被杀了吗,这里这个人,听他们对话也是叫从人者,那么死的哪位是谁?他们好像还有幕后主使,这主使还是位太监,那么事情就复杂了,就算把他们抓到了县衙,怕是他们也不会轻易供出主使和真正目的!不如先跟着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郑萍又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准备抓到幕后主使。
他们沿着小巷挑僻静处行走,七转八拐的,出了城门,在郊外的一处遗弃的砖窑前停了下来。从人者冲着里面说道:“我姓胡来你姓章, 我讲哲学你帮腔。”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答道:“你不攻来我不驳,双双并坐诉衷肠。”“将来三五十年后,”“还有谁敢不来降。”
暗号都对!从破砖窑里面走出一个人说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关公公我们可以走了!”
“好!跟我来吧!”这是个皮肤细嫩的男人,说话声音尖细,翘着兰花指。原来他是一个太监!郑萍想:关公公?难道他们口里的保驾护航的那个关大蝈蝈就是他吗?听说江湖上人叫西毒关大蝈蝈,还有一个绰号柏拉吐,他会是个太监吗?还是同名同姓?就在她思想之时,这三个人一起朝着一个窑洞走去。就听那个关公公说:“我们进了地道后,这个入口就会被堵死,就像我们的处境一样,是没有退路的。”
指楠问道:“关公公,我们不是要去京城吗?难道这个地道一直通道皇宫?”
“不是。等我们出去后,洞口有人接我们骑快马到京城。”
郑萍想:不好,要是他们进了地道,这个入口封了,我也没了退路,不利跟踪。这个关公公就是幕后主使,我还等什么?
她捡起三块石子分别向三个人的腿肚子投去。从人者和指楠只觉得腿肚子突然的发软,身子发麻,“哎呀!”一声,双双瘫坐在地上。郑萍怕这位关公公就是西毒关大蝈蝈,弹向他的那块石子增加了力度,就听这位关公公妈呀一声,疼得摔了个狗吃屎,哭啼啼骂道:“奶奶个腿,谁特么地敢打洒家?”
郑萍哼了一声道:“姓关的,原来是个草包!”
关公公挣扎坐起来,见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嫉妒心起,也哼了一声道:“洒家今个儿有要事,没来得及打扮。你个臭丫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洒家不跟你一般见识!”
“呵呵,你管你家姑奶奶从哪里来?乖乖地跟我去见官,把你们的罪行交代清楚。”
“洒家是在执行公务,你这丫头别不知轻重,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你就是妨碍公务罪!”
“管你公务公六的,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带你们见了官,交代清楚了杀人案再说。”郑萍边说,边扯下他们的腰带,把他们三个人捆绑起来,堵住了嘴。心想:自从出了师门,还没和什么真正高手过招呢。本想着这位姓关的就是西毒关大蝈蝈,没想到是个草包!
她想就这样押着他们走,怕太招摇,要是他们还有同党,得了信,逃跑了怎么办?她挨个踹了他们一脚道:“老实待着,等姑奶奶找人来押送你们!”
也是无巧不成书,郑萍刚进城门口,迎面碰到了郑午然。
“哥哥,你要往哪里去?”
“哎呀妹妹,这不是到了公堂才发现你不见了,俺怕你有什么事,溜出来找你!城里没找到,想着回家看看,你是不是回去了?”
郑萍心里一热:“哥哥,没想到你心里有我,还担心我这么个萍水相逢的妹妹。”
“什么萍水相逢,乡亲们认亲的酒席都吃过了,谁不知道你郑萍是俺郑午然的妹妹!做哥哥的不关心妹妹,关心谁去?” 心里想:主要是那二百两银票,怕被你给私吞了!
“哥,我也从此以后把你当亲哥哥!” 郑萍不知他心里真实想法。
“不说这些,妹妹你怎么单独到这里来了?”
“我抓住了真凶!”
“真凶?在哪里?到底是谁杀了我结拜兄弟?”
“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是你结拜兄弟自己杀了自己!”
“胡说!怎么是自杀呢?童天一可是亲眼看见那个什么咪咪杀了我兄弟的!”
郑萍也不隐瞒,把事情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她哥哥。郑午然一蹦老高道:“不可能!哪里还能有两个从人者?我可是和一之门一起看过从兄遗体的,那就是他!怎么还会又出来一个从人者?一定是你弄错了,快带我去看看那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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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11楼
10、
“去就去,哥是不棺材不落泪!”
“这个俗语用的不恰当!”
“那该用哪个俗语?不到黄河心不死?”
“也不准确!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了,以后说话不要词不达意!”
“嘻嘻,不会哥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你非要确定一下还有一个从人者吧?”
“怎么说话呢?你哥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文豪一个!就是时运不济怀才不遇,也只能等到死后哀荣了!”
“哈哈,怪妹妹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个俗语用得好!”
郑萍见哥哥不信还有一个从人者,就头前带路,兄妹俩个边走边聊,来到了破砖窑。“哥,你看!”郑午然顺着妹妹的手指方向一看,惊得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醒悟过来,上来拿出从人者的堵嘴布,拍打着他的脸问道:“从兄,你到底死了还是没死?也没听你说过有同胞兄弟,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从人者说:“郑兄弟,此事复杂,恕我不能直言!”
郑萍说:“哥我没骗你吧?你是不会问出结果的,我们还是回去县衙找衙役捕快来,把他们带回去由县令大人亲自审问吧!”
郑午然心里好奇,想着留下来凭自己和从人者的情意,多问一会儿,能套出实情就说道:“妹妹,你自己回去报告,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万一要是让他们逃跑了,你说不清楚,别让县令大人怪罪下来。”
郑萍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哥哥的建议道:“好!我这就去县衙报告,哥哥先辛苦你在这里看守。”
云石胶听说郑午然一个人留在破砖窑里看守那三个人,一跺脚道:“郑姑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要是有同党,郑兄不是很危险?”
郑萍经他提醒恍然大悟道:“哎呀,我都想到了怕他们有同党,不直接带他们回来,却忽略了我哥哥不会武功!”
秋水大人道:“既然另有隐情,快去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来!”
十几个衙役捕快和云石胶郑萍一行人刚要出发,就听见外面有人哭着喊道:“呜呜呜,妹妹呀,哥哥没用,把人给你看丟了!”
“是我哥!”郑萍拨开众人,把郑午然拉到大堂上问道:“哥,人都捆绑着,怎么就能丟了呢?”
“郑午然,”秋水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你果真见到又一个从人者?”
“是的,大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里躺着一个从兄,逃跑的也是个从兄。”
“这么说来,一定是你把你从兄放了?”
“没有!我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就在那里等着我妹妹带人来。谁知,我妹妹前脚刚走不久就来了一位黑衣人。”
郑午然讲到:那黑衣人身法极快,刷的一下子来到他面前,伸手就要锁住他的喉咙。就在这危机时刻,一支秀箭射向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腕,那人忙收手躲过第一支袖箭,同时一挥袖子,出动里面的机关,立刻从里面飞出无数的蝈蝈。这些蝈蝈自动组成了五个盘子大小的球,煽动了翅膀,像长了眼睛似的,两个截住了紧跟着的两支袖箭,受了伤落到地上。另三个蝈蝈团子朝着袖箭的方向飞去。
郑午然只见有一人腾空跃起,脚尖踩在一只蝈蝈团上,就像是腾云驾雾的神仙一样,在空中挥舞着一支箫,上下左右几个招式,击落了那两个蝈蝈团子,剩下的这一个,那人使了一个千斤坠,稳稳地站到地上,脚下转动,可怜那些蝈蝈被踩的稀巴烂。可是,就在那人击毁这三个蝈蝈团子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给从人者指楠关公公解开了绳索。
关公公道:“叔叔,你来的太及时了!”
“粉儿,此处不便多言,你快带他们走!”
关粉儿也不逗留,说了声:“叔叔保重!”一溜烟钻进了一个窑洞口,从人者和指楠也脚底抹油,紧跟着窜了进去。
黑衣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高隐!你这蠢货也就会下黑手,暗算人!”
高隐道:“关大蝈蝈,上次被我打下水去,还不记得教训?快让开,让我把那三个犯罪嫌疑人捉拿了!”
关大蝈蝈说:“实不相瞒,死的那个从人者就是我出手杀的,你有本事,把我缉拿了,什么事不就清楚了?”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话不投机,打在一起。他们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高隐心里奇怪:这西毒关大蝈蝈的武功,平时连北丐小螃葛格也打不过,这怎么一年多不见,功夫突飞猛进了呢?
关大蝈蝈心里想:到底是高隐,我逆练了九阴真经,还不能有把握取胜于他。大事要紧,不能恋战!他虚晃了一招,跳了出来,闪身也奔了那窑洞而去。等到高隐一个箭步蹿过去,那洞口竟然轰的一声坍塌了。原来里面早有炸药机关。幸亏了高隐的功夫了得,一个后翻,同时拎起郑午然倒退出三丈开外,二人才都没受伤。
郑午然吓得面无血色,哭着道:“矮马,差一点俺就没命了!呜呜呜!”
高隐道:“你就是午然兄吧?先不要啼哭,快回去给县令大人报信吧!”
郑午然也没心情问一下高隐来历,答应道:“好好!”抬腿就往回赶。
现场的人,头前都听到一声像打雷的声响,听郑午然这么一说,仿佛有所明白。
云石胶听了他的话,心里想:还好我高兄跟了去,就是他在暗处看了郑午然的妹妹,不知这妹子是不是和他投水自尽的妹子是一个人?
此时,东邪高隐就站在人群里。郑午然寻找郑萍,他们兄妹碰到一起时,高隐在暗中一看郑萍,心一下子狂喜起来:是她!就是她!是秋霞妹子没错!他多想上前去相认,告诉她家里的人都思念她,尤其是她的母亲。可是,他听她在对郑午然讲述跟踪老欣夫,发现了另一个从人者,杀死了另一个指楠,又出现了一位关公公,还有关大蝈蝈的名字,预感到事情很复杂。他忍住激动,跟在他们兄妹后面,发现那个关公公不是关大蝈蝈,更加觉得事情不妙!郑午然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思,他就决定留在破砖窑躲在暗处帮助郑午然看守犯罪嫌疑人。果不出所料,关大蝈蝈来了,虽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瞅机会把那三个人救了,大蝈蝈也溜之大吉了。他又尾随着郑午然回到县衙,再次看到秋霞妹子,就站在那里风姿绰约的,竟一时慌乱起来了:我见了她,该怎样说头一句话?她会不会认我这个异姓兄长?她要是还有意于我,我该不该接受?我要是接受了,是不是对不起好兄弟云石胶?
高隐在这里思想连篇,大堂上吵成了一团。肖泥童不接受郑家兄妹的说法:“大人,这郑家兄妹的说辞没有证人,就是信口开河!一定是郑午然知道我老公年初买了巨额人身意外伤害险,编排出理由来不让我得到理赔!”
“嫂夫人荒唐,我和你无怨无仇怎么会想到阻止你得到赔偿款呢?”
“嘿嘿,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我老公就是被你和这个咪咪一起合谋设计杀害的!”
“喂,死八婆,我都不认识这个什么污染破坏的,少拉本姑娘下水!”
“小贱人,不是会交笔友吗?谁知道你和郑午然是不是笔友?你们有什么勾当请大人调查!”
“八婆,拜托你下,要是想给本大小姐栽赃个绯闻男友,也挑个多少顺点眼的,就郑污染那样的我会搭理他吗?说出来都是笑话!”
“嫂夫人听见了吧,咪咪姑娘这么个白富美,眼边眼夹也不会看上我的,你就不用阴谋论了。我和我妹妹讲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断!”
“大人,他们没有证人,就是做贼心虚,故意编造是非!”
“嫂夫人,提到从兄有巨额意外人身保险,难道是为了那份保险金在演戏?”
“好你个郑午然,倒打一耙!”秋水大人听着他们的争吵,想从中找出点破绽,进行下一步调查。这时,有人在外面击鼓报案。秋水大人吩咐手下道:“去看看何事?让他暂缓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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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12楼
11、
秋水大人听着郑午然肖泥童的争吵,想从中找出点破绽,进行下一步调查。这时,有人在外面击鼓报案。秋水大人吩咐手下道:“去看看何事?让他暂缓报案!”
不一会,衙役回来伏在他耳边言语了一番,征得秋水大人意见之后,带上一个身材矮短面色黝黑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一上大堂扑通跪倒道:“大人,草民论斤前来报案!我刚才保镖回家,发现我娘子上吊身亡。有街坊邻居说看见东山学堂的创始人欣夫之前从我家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我怀疑他跟我娘子的死有关。”
欣夫一看带上来的人是论斤,腿肚子就抽筋,哆哆嗦嗦地往童天一身后躲,一听说有人看到他从论斤家里出来,吓得浑身颤抖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咪咪蔑视道:“呸!刚才还说要自己把杀从宝的责任全揽身上,这会儿就这德行了!”
云石胶拉了表妹一把,不让她多嘴。谁知咪咪倔强接着到:“哥,他一个有头有脸的教育界知名人士,干出勾引人家老婆的勾当,他干都干了,我还不能说了吗?”心里骂道:老混蛋,不是你让指楠又勾引我心目中的从宝,套取了我们约会的消息给了童天一,又招来杀手杀了从宝,现在我们一起不知多快活呢。
论斤看见了欣夫,扑过去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喝到:“快说,你和我娘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上吊了?”
咪咪不等欣夫回答抢着说:“他给你戴绿帽子了呗,据说还不是一顶。他还把你老婆送去给从宝!”
“这些都死真的吗?真的吗?”论斤怒吼道。
欣夫结结巴巴说:“我,我知道做错了。我本想着把事情一个人揽身上,不破坏你的家庭,没想到我摔了一跤晕倒了。醒来发现指楠上吊自杀了。我不能让她死了死了还背负骂名孤独地踏入黄泉,就是来这里要把杀害从人者的罪名全揽身上,使事情到此为止。大人不再往下查了,保指楠小娘子清誉的!”
“什么?你勾引我家娘子害她自尽,我杀了你这老匹夫!”论斤双手扣住欣夫脖子一用力,欣夫张着大嘴,两眼一黑四肢发硬,就要一命呜呼。云石胶和童天一忙过来拉开论金。“论兄,冷静一下!”“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
“放开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杀了这老东西,难解我心头之恨!”
肖泥童哭着添油加醋道:“可惜我是个女流之辈,不然我早杀了这个人渣老欣夫。事情的源头就在他身上!”
论金一听更是火上浇油,膀子一晃,甩开云石胶和童天一的束缚,还要来攻击欣夫。秋水大人一拍惊堂木道:“还不快把论金拉开!”
十几个衙役涌上来把论金制服,拖到一旁。秋水大人道:“论金,你小子就是一个民粹分子,眼里还有本官吗?”
论金哭着说:“事情没摊在谁身上,都会说好听的!我一个温柔贤惠的漂亮老婆,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荡妇?都是这老不死的老东西拐带坏的,我不亲手杀了他,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秋水大人道:“论金,你先别冲动!此事太蹊跷了,容我想想郑午然兄妹的话是真是假?”
肖泥童道:“大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兄妹口口声声说看见另一个活着的我老公,带着指楠小娘子私奔了,这又没个证人,就是信口开河!你不能把这里躺着的我老公当空气,一定要抓到凶手给他报仇!”
论金有点蒙圈问:“我家娘子明明吊死在家里,怎么又会跟人私奔了?”
秋水大人对郑午然兄妹问道:“你们可有物证或者是人证,能够证明有另一个从人者和指楠存在?”
“要是刚才我不急着回来报信,把那个救我一命的人带回来就好了,他可以给我作证!”郑午然后悔说。
“我们兄妹可以互相给彼此做证!”
“如果你们兄妹没有在这大堂上会面,一个人一个人来接受本大人的询问,倒是可以互相作证!”
“啰嗦迂腐,你们爱信不信。关我们兄妹何事?”郑萍不满意地回道。
“你?如此大胆,敢对本官出言不逊,难不成真如从太太所言,此事跟你们兄妹有关?”
“哼!为你这狗官的智商捉急!”
“反了你了!竟敢侮辱本县!来人,先把这女子拖下去打20大板!”
“呵呵,你们谁敢来动姑奶奶一根汗毛试试?”郑萍摆出了一式“有凤来仪”,招呼着众衙役捕快道:“来呀,姑奶奶好久没跟人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看来我得出场了!”高隐一个旱地拔葱,从人群里跃起,,在空中像一颗流星似的,滑落到公堂正中央,抱拳道:“大人,我可以作证,郑午然兄妹没有说谎!”
郑午然欢喜道:“大人,他就是救了我一命的那位大侠!大侠,我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云石胶暗笑:这小郑书呆子一个,头前在这大堂上没看到高兄和我在一起吗?又一想,当时他是被从人者的突发事件给闹的,连郑萍什么时候不在,都是一之门先发现问他的。
就听见郑萍嗔怪道:“哥哥上来糊涂了,你刚才给我们讲的那个关大蝈蝈,称救你的人叫高隐吗,他就是高隐呗,这还用问?”
云石胶又想:这妹子这话说的高级,她到底是本来就认识高兄还是聪明绝顶从小郑的话里推断出这就是高兄呢?
“是的,大人,郑兄,在下就是松江府高隐!”高隐抱拳道。
“松江府高隐,难怪大侠就是 钦封的金袖箭大侠,江湖人称东邪的高隐?”
“回大人,正是在下!”
秋水大人一听是皇上钦封的大侠,忙离座要下来见礼,被高隐制止道:“大人不必客气,你还是继续审案要紧!”
秋水大人就吩咐衙役拿出一张太师椅,请高隐并排而坐。
“高大侠,郑家兄妹所说可是事实?”秋水大人问道。
“是的,确实如他们所言,除了发现的两具尸体外,还有两个和死者相同的人,和一位年轻的官宦一起钻进了地道逃逸了。”
“这做何解释?死的和活着的从人者指楠到底哪个是真的?”秋水大人问道。
“这个就要问死者的家属了。”
“大人,我刚才看了我老公腰上的胎记,千真万确死的这个是我老公!”
“大人,我在砖窑里见到的也千真万确是我的结拜兄弟从人者!”
论金说:“我娘子的尸体在家里,你们不会看差人吧?”
郑萍说:“我亲眼在你家看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你娘子,只不过其中的一个被勒死了吊上了房梁。”
“我娘子是我外出走镖时,救的一个外乡女子,也没姐妹家人的,这哪里来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里面情况很复杂,我有一种推断。现在不能说!目前我能确定的就是杀害了这个从人者的凶手就是西毒关大蝈蝈!”
云石胶说:“那关大蝈蝈曾经和我交过手,功夫了得,要不是高兄相救,我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想想也只有他这种高手,才有鬼魅一样的轻功身法,在童天一眼皮底下,杀了从人者,并夺了我表妹的花,把刀塞进她手里,制造是我表妹杀人的现场!”
“金袖箭大侠,那么这个案子该怎样办?”秋水大人低声征求高隐意见道。高隐和他私语了一会儿。秋水大人一拍惊堂木道:“由于案子错综复杂,先交有捕快们继续调查!童天一违反职业道德,吊销记者证,不得再从事该行业。咪咪一个少女,不在家里做女工,出来约会有妇之夫,不守妇道,云石胶带回去教给他父母严加管教。欣夫出卖情报勾引良家妇女道德败坏有伤风化,间接造成从人者指楠死亡,判入狱三年,并承担这里的从人者指楠的丧葬费用!”
肖泥童不肯还要纠缠,秋水大人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哪个是你真老公,和你老公有没有故意设计骗保,看在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的份子上,保险商行的大老板云石胶在这里,我给你求个情,让他先把保费退给你,等案子调查清楚了再商议具体理赔!”
云石胶说:“要按合同办事,在案子没出结果以前我是要拒绝赔付,既然秋水大人开口了,特事特办先把保费退给你就是啦!”
“散了散了,大人要退堂了!”有衙役驱散围观群众,有衙役将老欣夫收监。一之门郑午然协助义嫂肖泥童,把从人者尸体运回去下葬。童天一论金也悻悻地离去。
咪咪打量着高隐,见他比起那个死了的从人者英俊潇洒,马上动了心思,趴在他表哥耳边说道:“哥,这个高大侠是我喜欢的款,帮我拿钱砸也要把他给我弄到手!”
“你还能不能消停点,见笔友惹出麻烦还没找你算账,这就又犯花痴了!”
“这回是真爱!”
“小屁孩懂什么真爱假爱,老老实实的回家学做女工去,等遇到合适的人,哥会帮你介绍的!”
“切,我都17岁了不是小屁孩。我就要高隐,就要嫁给他!”
“滚!你哥都28了,还没谈婚论嫁,你才17就想嫁人,门都没有!”
这边咪咪兄妹俩在这里嘀嘀咕咕斗嘴,那边高隐和秋水大人寒暄了几句,以要去追查关大蝈蝈等人的下落,把他们缉拿归案为由,拒绝了大人的款待挽留。和云石胶兄妹一起出了县衙,云石胶先问道:“高兄,那个郑萍可是你要寻找的妹妹?”
“正是她!”高隐点头道。
“那高兄刚才不和她相认?”
“大丈夫要先以正事为主!”高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琢磨着刚才妹妹那句话“那个关大蝈蝈称呼他为高隐,他就是高隐呗”,什么意思?她是在怨恨还是在故意装神弄鬼不想和他相认?
云石胶只想着自己的婚事,兴奋地说:“原来郑萍也是高隐的妹妹,看来我们是要亲上加亲了。走,我们这就去找她去!”去找秋霞妹子,这是高隐迫不及待的事,所以他以要去追查关大蝈蝈为借口,拒绝了秋水大人的款待。可是,听说云石胶要和他亲上加亲,明白这是要自己帮着追秋霞妹子,心里不由泛酸,吃起了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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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13楼
12、
郑午然要和一之门一起帮着料理从人者的后事,妹妹郑萍不肯,执意要回家。她拿出一百两银票,给了肖泥童,又拜托一之门代替哥哥辛苦些操持丧事,然后跟他们告辞。郑午然不敢违背妹妹的意思,跟着她边往回走边小声抱怨道:“回家做啥?在那里帮忙又累不死,白瞎了那一百两银子!”
郑萍说:“不是怕累,是我们要收拾一下,我明天就陪进京赶考去!”
“科考还有大半年时间,也不用在乎这一两天。”
“早点走早点到,在京城多逛逛,熟悉一下环境,结交一些朋友,对你考试有利。”
“我们就那二百两银票,你还装大方,给了从家嫂子一半,剩下的够我们在京城里游逛结交朋友吗?还是晚点去,减少花销。”
“你也见识过妹妹的身手,赚点钱不是问题。哥,你只管什么事听我的就行了!”
他们兄妹二人边说边聊,回到家里,郑萍见哥哥家里实在是太穷,也没什么好打点的,就把哥哥的一堆书装起来,让他背着,就要进京。郑午然说:“妹妹,天色将晚,我们犯不上赶夜路。明天再走吧。”
郑萍吓唬他道:“哥哥忘了我们的银票可是那个云大爷的,我打他一个人还能应付,如今他有了那个高隐帮手,我不是他们对手。你是想退钱给他还是想把我嫁给他?”
这一招果然有效!郑午然说:“还是妹妹聪明,看出他们是一伙的。想得也远。钱和妹妹我一样也舍不得给他,我们这就走!”
所以当云石胶高隐从县城回到村子里,来到郑午然家里扑了个空。又有邻居说,郑家兄妹背着一大筐书,进京赶考去了。
“这小郑特么有病,进京赶考还用得着走夜路吗?”云石胶埋怨着。
高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秋霞妹子不想见他,在生他的气,躲着他!“这样也好,不用我在为云兄弟和她的婚事左右为难了!”他想到这里对云石胶说:“云兄弟,我要去追查关大蝈蝈和那个太监,也是要进京的。顺便找我妹妹,我们就此别过吧!”
“高兄,怎么能一个人去追查凶手呢?要进京也是我们一块儿!咪咪,你回家吧,顺便告诉你父亲帮我照顾好家里的事儿!”
咪咪跟着高隐走了一路,越看越爱,还没机会和心仪的人说上几句话,哪里舍得放下高隐回家。“不,我也要跟着你们进京!”
“我们是办正事,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高大哥,带我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咪咪撇下表哥,拉住了高隐的手撒娇道。
“咪咪小妹妹,我这次进京确实会有危险的,你和你表哥谁都不要去了!”高隐抽出自己的手拒绝咪咪说。
“咪咪添乱,不要理会他。我是一定要和高兄一起进京的,就算有危险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你们不带,我自己走!路也不是你们俩个的,谁敢不让我走?只是我一个人走要是我贪玩了,掉队了,出危险了,你们俩就舍得吗?”咪咪晃着脑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撅着小嘴冲着云石胶和高隐左看看右看看,憨态可掬。
“云兄弟,你这表妹天真烂漫,还真拿她没办法。”
“谢谢高大哥肯带我去。”咪咪顺杆爬,又跳出来,抓住高隐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肩头上。
看着表妹一脸犯花痴的陶醉样子,云石胶心里骂道:死丫头,就不能矜持一点!
高隐轻轻地推开咪咪道:“小妹妹真能顺杆爬,这一声谢谢说的,不带你去都不行了!”
云石胶找人回家通知咪咪父母和管家。三个人朝着京城的方向刚走了一里多地,后面有人喊道:“高大侠留步,高大侠留步!”
几个人回头一看是一位捕快骑着一匹马追了上来,只见他跳下马掏出一封书信递高隐道:“高大侠,我家秋水大人的信。”
“秋水大人的信?”高隐打开看去。咪咪好奇在一旁问道:“高大哥,秋水大人有什么事呀?”
高隐没回答看完把信递给了云石胶,云石胶看完了又递给了咪咪道:“自己看!”
咪咪看到叹息道:“原来秋水大人的妹妹洛水天姬这么痴情,那个回形镳真不是个东西!”
高隐说:“回形镳回兄是全真教的青年才俊,名门正派弟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和他是好友,相信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云石胶瞅了咪咪一眼说:“你就不能当哑巴卖了?大人的事,小屁孩别掺合!”
高隐对那名捕快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他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忙寻找到洛水天姬姑娘,并把她的消息告诉你家大人的!”
咪咪受了表哥的数落,心里憋屈,见那名捕快离去,耍起了赖皮,吵着肚子饿了,非要找店吃饭住宿。云石胶扭不过她说道:“找什么店,这里离村子不远,我们还是先回我家住一宿。谅那郑午然兄妹也走不到那里去,明天起个大早,从我家里骑马走,还怕追不上他们?”
高隐虽然心里十分想见秋霞妹子,也不好表现出来,怕被云石胶看穿了心思,又见天色确实已晚,只好顺从云石胶的提议回云家去了。
再说郑萍和哥哥出了村子,开始还和哥哥一样走的很快。走着走着,她的心里动摇起来了。
说实话,在公堂上看到高隐起,她的心就狂跳不已。她发现自己为他投河自尽了,再见面还是爱着他。可是又恨他在家里时,当着父母的面拒绝她的表白,羞辱于她。害怕自己再主动相认,被他误会或是再拒绝羞辱,就装着不认识他,灵机一动告诉郑午然是听他讲关大蝈蝈称呼为高隐,知道他是高隐的。从公堂出来,她带着哥哥离家进京赶考,就是赌气看看高隐到底在不在乎她?能不能来主动寻找她?她为什么要进京不去别的地方的原因是她料定高隐追查凶手,一定会朝着京城方向去,毕竟那个太监是宫里人,他们的对话也说了要进京。这样,就是万一高隐冷血到底,自己也能在路上安排偶遇。
她走一会儿回头望望,看看高隐追没追上来,一望不见人影,二望不见人影,三望四望……越望心里越慌:这榆木脑袋的高隐,你怎么就不明白女孩家的心思呢?回去直接找他骂他一通还是继续走,她左右矛盾,越走越慢。
郑午然哪里知道他妹妹的心思,边走边催道:“萍妹妹,你就不能快点走吗?别让云石胶追上来要银票!”
郑萍这时巴不得云石胶和高隐他们追上来,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冲着哥哥吼道:“催什么催?好像没有明天似的,不走了,找个地方休息!”
“休息就休息,说要着急走的是你,又嫌催的人也是你。谁让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妹子,什么事都听你的!”
正好前面有座山神庙,兄妹二人准备在那里休息。他们推开庙门吓了一跳:只见庙里的地上摆放着一大盘子牛肉,旁边还有一坛子酒。一个穿着朴素和蔼可亲的人,双脚的脚尖挂在房梁上,大头朝下,双手不知被谁反绑着,在空中荡荡悠悠的,看着让人担心他随时有可能从空中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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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前面有座山神庙,兄妹二人准备在那里休息。他们推开庙门吓了一跳:只见庙里的地上摆放着一大盘子牛肉,旁边还有一坛子酒。一个穿着简朴面容和蔼可亲的人,双脚的脚尖挂在房梁上,大头朝下,双手不知被谁反绑着,在空中荡荡悠悠的,看着让人担心他随时有可能从空中栽下来。他却不慌张,也没见他深呼吸,就见那盘子里的肉,像长了翅膀和眼睛似的,一片一片自动飞到他嘴里。他嚼一会儿,朝着旁边那坛子酒努努嘴,那酒成一条线,自动飞进他的嘴里。他连酒带肉吞下去,吧嗒吧嗒嘴:“嗯,不错!味道好极了!”
郑午然惊讶道:“兄弟,是谁把你吊到上面还绑了双手的?”过来就要替他松绑,想扶他下来。那个人忙阻止道:“不用不用,本叫花子就得意这样吃东西!”
“这怎么行?你不要害怕,我救你下来。我妹妹也会武功,连江湖上的西毒关大蝈蝈,她都不在话下,有她保护,你不要怕绑架你的人!”郑午然为了安慰这个人吹牛道。
郑萍一开始看见一个大头朝下挂在房梁上,也吓了一跳,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再一仔细观察,那个人悠哉悠哉的,很享受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什么大事的。刚要提醒哥哥此人古怪不要多言语,没想到哥哥把牛都吹出去了。
那人听了郑午然的话,将脚尖一移离开了房梁,身子笔直的大头朝下倒立在地上。郑午然喊道:“完了完了,这头还不得撞破!”那知那人毫发无损,一个后滚翻站起来,用缩骨功抖落掉双手上的绳子,嘴里呵呵笑道:“来,让本叫花子见识一下,连关大蝈蝈都不在话下的丫头功夫!”说着抬手就是一招“夜叉探海”,朝着郑萍袭去。郑萍见他刚才吃东西,知他内功深厚,不敢硬碰硬,仗着自己的身子灵活,躲闪逼其锋芒道:“阁下可是庞蟹北丐小螃葛格?”
那人收住招式说:“丫头,俺不认识你。你是怎么知道俺就是北丐小螃葛格的?”
郑萍说:“我虽初出江湖,但是在我师父那里学艺时,听她说过江湖上有四大高手。又见你倒挂金钩用内力吃肉喝酒,还三番两次说本叫花子,我就猜想江湖上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厉害!”
“哈哈哈,丫头冰雪聪明伶牙俐齿,说的话本叫花子受用!”
郑午然说:“可是,叫花子不是要破衣烂衫吗?你穿得比我都好,脸上也没抹一块黑,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乞丐!”
“臭小子,狗眼看人低了吧?谁说的我们乞丐都得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你以为世上只有穷人才要饭吗?”
“愿闻其详!”
“切!你想听本叫花子就要告诉你吗?别人嚼过的馒头没味道,臭小子你自己琢磨吧!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丫头连关大蝈蝈都不在话下,是怎么回事?”
“坏了,这北丐是西毒的朋友吧,他是不是要为那个关大蝈蝈刁难我们?”郑午然小声地问他妹妹。
郑萍微笑着说:“那倒不至于!听我师父说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他们互相谁也不服谁,见面了不问为什么总要先打上几招。其中西毒年纪最大,想着自己年长这三位高手小二十岁,功夫却和他们不分仲伯,心里着急,想着在财富名利上胜过别人,误入歧途做些不入流的勾当,被人所不齿。和其他三位大侠也越走越远了!”
“丫头的师父是哪一位?不会是全真教的弟子吧?”小螃葛格问。
“我师父葡萄牙月桂,她不属于天朝江湖中人。”
“哈哈哈,原来是月桂仙子的高徒。你师父虽不是我朝江湖中人,却有响当当的名号。有传说上古大神们都敬畏她三分。当年,后羿就是得罪了他,她使手段让嫦娥奔月的。这几千年来,很少有凡人能有机缘遇到她真身跟她学艺。。”
郑午然插嘴道:“我一直不敢问,怕被妹妹揍。那个葡萄牙月桂是个传说中的人,说她迷迷糊糊的以仙子自居,并没有什么本事的。”
庞蟹道:“月桂仙子甘于平凡但不平庸,她和我朝江湖上许多名门正派却有往来,也难怪她会把我朝江湖上的事告诉她徒弟了。那关大蝈蝈确实是像月桂仙子说的那样,那货气量小虚荣心重,你们怎么会惹上他呢?”
“唉!哪里是我们惹上他,是他杀了我义兄从人者!”郑午然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里还有酒肉,你们边吃边讲给我听!”北丐从山神像后拿出一坛子酒和一大块牛肉,点着了神龛上的蜡烛,边招呼他们兄妹吃喝,边听郑午然嘚啵嘚啵的把从人者被杀案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北丐小螃葛格听了心里想:竟有一模一样的从人者指楠?关大蝈蝈还和宦官勾结上了?连高隐也参与其中了,我不能袖手旁观!嘴上却笑道:“哈哈,一桩杀人案而已,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小郑你是个读书人不知书法如何?”
郑午然不会武功,听他问起书法来了精神道:“我自幼读书练字,书法写的当然一流!”心想:一个叫花子,也不能懂书法,唬他一唬不算啥。就站起来,从背篓里的一堆书中找出一支笔,蘸了些酒在墙上写到:
伤怀最是旧粘时,
冷雨桐花三月天。
长结枝头天不许,
落英满地年复年。
“大侠,看我写的诗和字如何?”他得意洋洋问道。
小螃葛格笑而不答从怀中也拿出一支笔,蘸些蘸酒,抛向墙壁,用内力控制着笔,笔走龙蛇写到:
景至清明春愈盛,
江南处处啼莺声。
红颜最是留不住,
满地桐花叹春风。
写完收回笔,望着郑午然微笑着。郑萍看着墙上的水酒字,做为一个不擅书法的人,一看都能分出高低优劣来。郑午然自是汗颜,俯身下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小螃葛格说:“本叫花子从不收徒,你少来这套!”
“师父,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
“哈哈哈,碰瓷呀!好你跪着,俺可要睡觉觉啦!”
郑萍说:“小螃葛格这就不地道了,显摆技艺目的不就是要我哥哥佩服,自愿归入你门下吗?现在又拿把开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嘿嘿,丫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你聪明俺也爽快些直说吧,我借他显摆不假,不是要收他为徒,是想教你凛冬之怒判官笔十八式!”
郑萍一想,可不是呢,哥哥对武功一窍不通,教他练武还不如教老母猪上树。“可是小螃葛格,我有师父不能再拜你为师的!”她说。
北丐小螃葛格道:“你以为本叫花子是随便收徒之人吗?实不相瞒,你师父当年乔装打扮成一个弱女子,被一个武林败类唐疯子纠缠,我曾经出手相助过她。后来你师父把我的一段文字,演义成一篇小说算是回报。有这渊源我才要教你几招的,至于什么师父名分,本叫花子从不在乎,你还像现在这样喊俺小螃葛格好了!”
听他一番话,说的实在,郑萍不好拒绝,点头应允了。小螃葛格起身把“凛冬之怒”判官笔十八式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郑萍有功夫底子加上人也聪明,跟着北丐师父学了几遍,掌握了基本套路,又学了要领口诀,自己练习起来。
郑午然不肯说:“哪有这么办事的?拿我当过桥石了,怎么也得教我点东西才说的过去吧?”
小螃葛格想了一想,一把抓过他,朝着他的百会穴输入了一股真气,那百会穴百会穴,穴居颠顶,百脉之会,贯达全身。郑午然立刻觉得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精神抖擞。
小螃葛格说:“我传你内力,包你在江湖上能自我防御一定能量的攻击,也算对你不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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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螃葛格说:“我传你内力,包你在江湖上能自我防御一定能量的攻击,也算对你不薄了!”
郑午然顺杆爬道:“师父确实带我不薄,不如索性再传我一些别的本领吧?”
“呵呵,小郑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走了。”小螃葛格把那支判官笔递给郑萍说:“丫头,你师父善使暗器,什么东西都能顺手拈来做暗器打出去,使人防不胜防。她自己都没一件兵器,相信你也不会有的。我这支笔是上好的白金杆子,给你做为兵器吧!”
“师父,您把笔给了我,您用什么?”
“哈哈哈,你不用改口叫我师父,就还叫我小螃葛格好啦。所谓初级阶段笔随意走我现在已经到用意念做笔的境地了,这兵器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说完,推开庙门,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郑午然道:“这北丐说走就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他呢。”
“是呀,至少应该让我们说句感谢的话吗!”
这兄妹俩唠了一会儿嗑,各自安歇。第二天一大早,郑午然醒来发现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先醒了,坐在那里发呆。他说道:“萍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想什么。”郑萍掩饰说。心里骂道:破高隐,呆瓜一个,都看见我了也不知追来?看来我在他心目中一点份量也没有!
“没想什么,我们就出发吧,到前面镇子里找家饭馆吃饭去!”
“走就走!”郑萍站起来抬腿就走,心里想着:高隐,你是好样的一辈子不要来找我!走了一会儿又想:我和他什么关系?他要是对我有一点情意也不会出言不逊,害我要投河自尽!切!高隐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离了你我还找不到人喜欢怎的?她回过头来说道:“哥,我们回去,我要嫁给云石胶!”
“啊?妹妹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我想通了,嫁人不就是穿衣吃饭吗?云石胶富可敌国,做个阔太太有什么不好!”
“好!只要你愿意就好!”郑午然想,妹妹嫁给了有钱人,我也跟着要发达了,这个妹妹捡得真值!
两个回头走了几步,郑萍又开口说:“我反悔了!光有钱人不对眼吃不下饭的!”转身又向京城方向走去。
郑午然也不明所以,只好跟在她后面,一会儿往回走,一会儿往前走。
这兄妹俩在路上磨磨唧唧来回折腾,就见后面有尘土飞扬,不一会儿,三匹骏马驰骋到了他们跟前。勒住缰绳,云石胶第一个从马上跳出来道:“郑兄,郑姑娘,总算追到你们了!”
“追到有什用,那银票是你打赌输给我妹妹的,又不是我抢你偷你的!”
“哎呀,郑兄小心眼了,我不是为了那二百两银票而来的。是为了郑姑娘!”
“是还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呗?我郑午然这辈子就这一个亲妹妹哈,不是随随便便猫呀狗呀就能嫁的呀!”小郑拿不准妹妹的心思,就先说了一句活话。妹妹要是不同意,他这话可以算是拒绝,要是妹妹同意了,他这话可以提高妹妹身价多要些财礼。
“啧啧,好像我不知根底似的,郑姑娘是你亲妹子吗?我这次追来,就是陪我高兄找他妹子的!”云石胶拉着高隐对郑午然说:“瞧瞧,这才是郑姑娘的哥哥,人家来寻她妹子来了!”
“你是我妹子的哥哥?”郑午然一脸茫然:“要是的话,我妹子怎么会昨天不提呢?”
“那是因为我高兄和她之间有点误会,这不我高兄特地追来和她解释了吗?”云石胶推了一下高隐,心里想:高兄你倒是自己说呀!
高隐自己都奇怪,他一个走南闯北见识过世面的人,不知怎么的,在秋霞妹子面前,变得笨嘴拙舌起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低声说道:“秋霞妹妹,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郑萍听云石胶的话,断定他已经知道了她和高隐之间的事,恨高隐这种事怎能跟别人讲,还考虑没考虑到她一个女孩子的面子?就矢口否认道:“莫名其妙!谁是秋霞妹妹?还死呀过呀的来胡说八道!”她拉着郑午然的袖子说:“哥,不要搭理无聊的人,快走!”
“秋霞妹妹,你还是回家吧,你母亲很想念你!”高隐在后面喊着。云石胶上前拽住郑午然趴在他耳朵边说:“还不长点眼力劲?”又招呼咪咪说:“走,我们三个先走。”夺过高隐的马缰绳递给了郑午然,咪咪小郑稀里糊涂地跟着云石胶骑着马跑出去一段路程。咪咪先勒住马问道:“哥,怎么回事?”“是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郑午然也问道。
云石胶就把郑萍是高隐的异姓妹子李秋霞,秋霞对哥哥高隐一见钟情,准备以身相许,被高隐以乱了伦理为由拒绝了,她就想不开投河自尽了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咪咪一听马上不干了:“表哥,被你气死啦,你这是送羊入虎口!”说着拨转马头就要回去。
云石胶拉着她的马缰绳问:“小疯子,什么羊呀虎呀?”
“那个女的对高隐哥贼心不死,你让他们单独待着不是等于把高隐哥送给她了吗?不行,高隐哥是我的菜,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咪咪,你把高隐当什么人啦?他说了他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怎么能出尔反尔!他出来找她,只是担心她生死,让他们兄妹把误会解开吧,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感情的事,说变就变了的。高隐哥只是担心兄妹名分被世人耻笑乱伦,又没说不是不喜欢他的相貌。哥,你让开女人的直觉是错不了的!”
“这?”云石胶被咪咪一说,觉得有些道理,不知该不该让表妹回去,正拉扯着她的马缰绳犹豫之时,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奔而来。到了近前,郑萍拉下郑午然说:“哥,我们走!”
“高兄这是怎么回事?”云石胶问。
咪咪过来拉着高隐的手说:“高大哥,你不回来人家正要去找你呢!”
郑萍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心里道:“好你个高隐,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等着瞧!”(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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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萍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咪咪和高隐,心里被他们亲密姿势触怒,暗想到:“好你个高隐,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等着瞧!”她提高声音说道:“哥,我想好了,今天要是云大爷再来向你提亲,你就答应他,把我许配给他好了!过了今天这事就算了!”
云石胶在后面听了心花怒放,也顾不得听高隐说他和郑萍是怎么回事,追上来道:“姑娘此话当真?郑兄,我现在就向你提亲,请你答应把郑姑娘嫁给我吧?”
小郑知道自己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一切得仰仗他这个妹妹,哪里敢做妹妹的主?就顺水推舟答道:“我是比较民主的,提倡婚姻自由,只要我妹妹同意就行。不过,这彩礼可不能少了!”
郑萍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这哥哥就认钱!让他做主他到把球踢回来了。也好,高隐我就试试看你心目中到底有没有我?她大方地说:“我哥哥让我自己做主,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云大爷今天来提亲我就答应!”
“好好,谢谢郑姑娘肯答应嫁给我,我们这就回去摆酒席庆祝去!”
咪咪跑过来拉着郑萍的手笑着说:“郑姐姐,我可不可以现在就改口就你嫂子呀?”
郑萍心里讨厌她,嘴上不便露出应着:“随便你好啦!”把个咪咪欢喜地挥舞着双臂跳跃着转了两圈:“哦,太好啦太好啦,我终于有嫂子啦。”
郑午然不屑道:“你有嫂子有什了不起?又不是你有老公了!得瑟啥?”
这话一语点醒了咪咪,她扑过去双手抱住高隐的脖子甜甜地说:“高大哥,好事成双,我们也订婚吧?”
郑午然在一旁看了晃着脑袋说:“世风日下呀,这昨天还和我从兄约会,生出是非。今天就跟一个认识一天的男人订婚,这是什么人!”
“咪咪小妹,”高隐扒开她的手正色道:“婚姻大事,自古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能自做主张?”他瞅了一眼郑萍继续说:“尤其是女孩子,不能意气用事。”
“高大哥,我不是意气用事的。你别听某人胡说八道,我和从宝就是纯粹的笔友关系,不涉及爱情的。对你不一样,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女孩子怎能这样轻浮?高隐真想训斥她一番,又想起了当初因为自己对道德的坚持,害得秋霞妹妹投河,到现在还记恨自己。就怕说重了,再伤害了咪咪,好歹她也是好朋友云石胶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太直接拒绝咪咪让她下不来台。他尽量平和地说道:“咪咪,我行走江湖行踪不定,不能给你一个稳定的家庭。我们不合适!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另一半!”他又对云石胶抱拳道:“云兄弟大喜,恕我不能奉陪庆贺了!我还要去追查从人案,就此别过!”转身不管不顾地身影一闪,向前飞奔。
咪咪拿着马鞭冲着郑午然就是一鞭子:“二货,破坏姑奶奶的好事,你等着,看俺以后怎么收拾你!”翻身上马嚷着:“高大哥,你等等。我愿意跟你浪迹天涯!”
“云大爷,我答应了你提亲不假,不过,我哥哥进京赶考事情重大,不必纠结那些礼节。”郑萍说着身子一闪也奔了出去。
郑午然拉过高隐的马对云石胶说:“云大爷,你看出其中门道了吗?”
云石胶摸着脑袋若有所思道:“郑兄,是说你妹子对高兄还有意思?”
“不但如此,高隐对我妹子也是爱在心中口难开!”
“不会吧?高兄没说对他妹妹也有好感的。”
“这种事他好意思说出来吗?一开始还是他先拒绝了人家,再怎么好意思出尔反尔?”
“啊?要是真的那样,我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云大爷,你也是性情中人,不会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吧?再说了,你这么优秀的人还怕找不到个媳妇?”
“这倒是!不过高兄也太外道了,他喜欢就直说好了,还用得到这样装腔作势吗?”
“怕就怕他不说,那一个也不说,彼此误会彼此互相伤害。”
“那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彼此敞开心扉在一起才是。”
“没想到云大爷真能放下私心,成全好友。高隐有你这么个兄弟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郑兄能不嫌贫爱富。”
郑午然心里想:你是有钱,顶多也就是个土财主,高隐是皇上钦封的江湖大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前途无量,我妹妹嫁他,我也不吃亏!另外他的心里还莫名的有了一个小心思,嘴上却嘿嘿笑道:“云大爷过奖了!”两个人商量过后,也骑着马向前跑去。
傍晚时分,云石胶和郑午然追上了高隐他们。云石胶道:“高兄,你这是唱得哪出?说走就走害的我们好赶。”
咪咪说:“就是,高大哥和我嫂子就像比赛似的,显摆你们轻功。为追赶你们,我们连中午饭也没吃,真不知你们这么急着干什么?”
高隐道:“不好意思,我是急着进京城查案子。你们不是要庆祝云兄弟婚事吗?管我做什么?”
郑萍一时找不到更好借口,拽过郑午然的马,递给高隐道:“我是要我哥哥把马还给你的,我哥哥要进京赶考,我们自己走不骑你的马!”
云石胶笑道:“高兄,我听我未婚妻的,先陪我未来大舅子进京赶考。婚事都定了,不在乎形式的。走,我们一起找家店住下,我请大家吃大餐!”
五个人各怀心事,在一家酒楼坐下。咪咪把自己的椅子往高隐的跟前挪了挪,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他嘴边说:“来,高大哥,吃肉!”
高隐说:“咪咪小妹妹,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肉。我喜欢吃鱼!”他把筷子伸进鱼盘子里,想夹一块鱼,来拒绝咪咪。没想到,郑萍也要夹鱼,两个人的筷子不期而遇碰到了一起,都不约而同地快速收了回去。郑午然暗地里捅了云石胶一把。
云石胶会意道:“咪咪,别添乱!今天是我订亲的大喜日子,我们得敞开怀大喝一场。来,高兄,我敬你一碗!”
高隐听说他们订亲心里不是滋味,又不能明说,拿起酒碗一饮而尽。郑午然说:“高兄,你好朋友订亲,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来,云兄弟我敬你!”高隐把酒倒满,也不管云石胶喝没喝,自己又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郑午然道:“好事成双,不能只敬一碗。”
“好!来我再敬云兄弟一碗!”见他喝完,郑午然又说:“今天是你兄弟订亲大喜的日子,也是我家妹妹的大喜的日子。高兄不能不敬我酒吧?”
“好,我也敬郑兄两碗!”
咪咪一脸崇拜着拍小手道:“哇,高大哥,好酒量!帅呆了酷比了!”
郑萍心里骂道:小狐狸精,就知道犯花痴,也不知心疼你高大哥。她想阻止,又恨高隐迂腐木纳不解风情辜负了自己,还怕别人看出来痴笑了去,就拿脚在桌子底下碰了咪咪一下,想提醒她不要让高隐再喝了。那知咪咪以为是让她借机来讨好高隐,就站起来也给高隐倒了一碗酒:“高大哥,我敬你!”高隐怕她纠缠说道:“我从不跟女孩子喝酒,今天破例就这一碗!”说着也喝了下去。咪咪听说他从不和女孩喝酒,她是个例外,乐呵呵地坐下来,想着和高隐的未来,看他们三个男人喝酒。
高隐的酒量确实是好的不得了。又和云石胶郑午然喝了一会儿,也没醉倒。郑萍实在不忍心,怕他喝出事,就建议道:“好啦好啦,都别喝了。今天走了一天的路,大家早点歇歇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大家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高隐越想越不是滋味,有酒架着,独自出了屋子,他想:与其和秋霞妹子这样相处,不如离她远点,不打扰她和云兄弟的生活。他趁着月色,飞身急奔。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地,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
这时,他酒劲发作,胃里难受停下来吐了一阵子,清醒了许多。倚在一块大岩石边,拿出了箫,准备吹奏一曲。却不知在他背后一前一后有两条人影正悄悄靠近。(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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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高隐越想越不是滋味,有酒架着,独自出了屋子。他想:与其和秋霞妹子这样相处,不如离她远点,不打扰她和云兄弟的生活。他趁着月色飞身急奔,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地,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岸上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岩石,高隐倚在石上看着潺潺流水,月色溶溶,不禁触景伤情。想起了中秋夜里,月下听秋霞唱歌,听她对他表白,那时他要是不那么迂腐,也不会惹得她投河自尽。要是她不投河,也就不会遇到郑午然云石胶他们。又想起早晨追到她,和她单独在一起时,自己光想着让她承认是秋霞,让她回家和母亲团聚,以为这样就能分开她和云石胶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绝情就是一口咬定不是秋霞!两个人为了这个争论不休,最后秋霞问他:“假如我是秋霞,你能接受我吗?”他竟然回答:“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待的。”秋霞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结果,她追上郑午然他们,就表示要和云石胶订亲。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她还是爱着自己,这么做是在赌气!自己也是奇了怪,口口声声要维护伦理纲常,不能兄妹乱伦,为什么听说了她要嫁给云石胶,会心如刀绞般难过,要躲避逃离……他长叹一声,拿出箫,舞了一套“胡笳清韵”,最后一式,把箫竖起,来了个“箫笛”,在岩石上点点画画,一挥而就一首诗。然后把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箫声呜呜咽咽,却婉转幽扬如落英逐水,说不出的怨愁。
他不知道,此时有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在暗地里注视着他好一会儿。第一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外号“千年石”的李秋霞现在是郑午然妹妹郑萍。她听着笛声,猜出了他的心思,走了过来道:“高隐,你真的婆婆妈妈。爱我还是不爱我,能不能给我个痛快话?”
“我,”高隐又矛盾了起来:“我不知怎么跟你说!”
“实话实说呗!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还堂堂江湖上大侠东邪呢!”
“可是,以前我只是被我们是异姓兄妹所束缚,怕被世人笑话我们违反了纲常,现在你又是我好朋友云兄弟的未婚妻了,我更不能有什么想法了!”
“你个死脑筋,我都说了不是你秋霞妹妹,只是郑萍,郑午然的妹妹,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活该你受罪!”
“我想你回家去见父母,以后得到他们的允许!”
“我现在只是郑午然的妹妹,婚姻大事只要他这个哥哥答应就行了。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幌子,让你不用纠结我们的家庭关系,你可以去找他提亲呀!”
“机会我没把握住,你现在是云兄弟的未婚妻了,说什么都晚了!”
“不晚!我和他只是口头上说说,有没有请媒婆的,可以毁婚不算数的,你再向我哥哥提亲!”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夺人之美?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好兄弟!”
“你不好意思出面提出,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他们,以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去!”
“你又荒唐了!这不等于和你私奔,让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到底要怎样?难道真的要逼我嫁给云石胶?”
“妹子,是我不好,对不住你了!云石胶兄弟是个不错的人,你话已经出口了,就要守信。我一个人还要去查从人者的案子,祝你们幸福!”
说着高隐转身又要走,被他妹子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大傻瓜,我不让你走!”
“秋霞松开,我不能对不起我兄弟!”
“这是不是个借口?难道你将来是要和咪咪,或是其他姑娘在一起?”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是注定了孤独一生,这请你放心!”
“有你这句话,就算不能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别人的。我只是拿云石胶来气你的!大不了我出家,做尼姑去!”
“妹子,你不要义气用事!我还有正事要办,你松手!”
“好吧,你走吧。我这就去峨眉山出家去!”
她松开了高隐,两个人眼里都含着泪,就要相背而行。这时,后面的黑影咳嗽了一声,从暗处走出来道:“都给我站住!话不说清楚,就想给我戴顶绿帽子,然后你们一拍屁股走人?”
“云兄弟!”“云大爷!”高隐和郑萍同时问到:“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坏了你们的好事吧?”
“我们没什么的,兄弟你不要误会!”高隐解释着。
“误会?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大晚上的,还敢说我误会?”
“兄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我投河的妹子,你不要想歪了!”
“真的只是兄妹关系?就没点别的意思?这又舞箫又是吹箫的,来我先看看你写了些什么?”云石胶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奔着岩石而来。高隐一下子慌了起来,这怎么能让外人看呢?他跃过来欺身抢在云石胶头前,伸出手使了个招“一推流二五”想把刻在石上的字抹去。云石胶也是练家子出身,朝着他的胳膊肘上的穴道点去,高隐忙抬胳膊躲闪。再抽回手,要抹去上面的字,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云石胶借着月光夜明珠的光念道:“红尘半世散如烟,检点平生几问缘。 十里春风因甚起?
“高隐,这都问缘,春风因甚起了,你不要以为抹去了下面的字,我就不知道你的心思了,快点如实招来!”
郑萍说道:“明摆着,我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呗!”
“你闭嘴,我听高隐解释!”
“云兄弟,”高隐至此也豁出去了直言不讳地说:“我妹子说的属实!不过,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和你既然已经订亲了,我会祝福你们的!我这就走,去查从人者的案子,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
“哈哈,高兄,你终于肯承认心里有你妹子了?你把我云石胶想成什么人了,我早就和郑兄看出你们之间的事了,只不过想逼你真情流露,好成全你们!”
“云兄弟!”高隐不知说什么好。
“高兄这也叫因祸得福吧,你不用再去计较那些伦理纲常了,你秋霞妹子目前的身份是郑萍,明天你正式向郑午然兄提亲就好了!”
郑萍不好意思地对云石胶说:“云大爷,挺抱歉的,我利用了你!”
“说这干什么?还不是怪我自己被郑姑娘的美貌和气质吸引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是我未来的嫂子啦,我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
“云大爷,我一定帮你物色一个比我还好的姑娘给你!”
“哈哈哈,有郑姑娘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三个人回到客店,安歇不提。第二天早上,高隐写了一封书信,把他找到秋霞,她认郑午然做兄长,他们已经订亲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托人送到松江府家里报平安。咪咪见昨天明明说是跟表哥订亲的郑萍,今天又跟高隐订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对郑午然兄妹又气又恨!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着拆散高隐郑萍,不肯回家要继续跟着高隐他们进京。
云石胶见马不够骑,就让他们四个人先走。自己去镇子里的马市上买两匹马来,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马市里,却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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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18楼
17、
镇子上的马市不大,生意冷清。十几个卖马的人牵着马站在那里,互相搭着话,等着买家来挑选。见云石胶走进来,人都围上去搭话要他看看自己的马。云大爷也是个懂马的人,左右一番端详,相中了两匹还看得上眼的马。准备付钱,一掏腰包,吃了一惊。“我的钱包不见了!”他在心里想:我来这里一路上没和什么人近距离接触过,扒手只能是这几个卖马的人里的一个。这家伙一定是趁着我看马不注意,下手偷了我的钱包。想我云石胶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怎么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我一定要揪出这个扒手!他扫视了一圈,那十几个卖马的人,一个也没离开这里。只有一个收拾场地的人推着一只独轮车,往外走。眼瞅着就要出了马市的大门。云石胶叫到:“打扫的,你给我站住!”说着,一个箭步窜到那人跟前:“偷了我的钱还想溜?”他抓住那人的衣服领子,快速的把那个人的身上搜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搜出来。那个人明白过来,把独轮车一掀,一车的马粪垃圾洒了一地。他反过来拉着云石胶的手往地上按着说:“搜呀,连马粪你也给我搜呀,看看我到底偷没偷你的钱?”
周围那十几个马贩子哈哈大笑。有人说:“不会是没带钱来刷无赖的吧?”有的说:“快扒拉扒拉那些马粪吧,没准你的钱就藏在里面呢?”云石胶甩开他的手,脸臊得通红!“妈的,大爷多昝差过钱!你们谁偷了我的钱,赶快拿出来?”他抓住最近的一个人搜了起来。“干什么?谁允许你搜身的?”那人挣扎不脱,叫着抗议。其他人松了马一起围上来就要打云石胶。“臭小子,没钱来买马,还无赖人偷钱,就是欠收拾!”
云石胶哪里把这些卖马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打趴在地,一个一个挨个儿搜了一遍身,也没发现自己的钱包。这贼把我钱包藏哪里了?他面对着这十几个人的质问:“客官,你的钱包呢?”
“我们没偷,你没证据还打人这事你说怎么办?”
云石胶一时,自觉理亏,心想:我不明不白的丟了钱包,再被他们缠着,传出去不够丢人的。他说口气软了下来道:“算我误会了你们。你们等着我去附近银号里,周转些银子还回来买马!”
转身要走,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姑娘。她一身白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瞅了一眼云石胶提醒道:“马怎么不搜搜?”
“对,还有这些马没搜!”云石胶快速地查看这些马的全身,果然在一匹马的案子地下,找到了自己的钱袋子。
“这是谁的马?妈的,敢偷大爷的钱!”没有人出来承认。
那姑娘过来牵过那匹马说:“它的主人是贼,不好意思出来。我们也不用报官了,就把它给我当做处罚吧!”
这时,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不肯了。他冷笑道:“老虎不发威当俺是病猫!钱是俺草桥关偷的,能怎么滴?识相的把马给俺留下来!”过来伸手就要夺姑娘手里的马缰绳。云石胶怕姑娘吃亏,朝着那个叫草桥关的猥琐男的手腕就是一巴掌。他以为刚才很轻松的就把十几个人打倒了,没想到这贼是深藏不露,挨打被搜身只是掩盖他是扒手的身份。现在见身份已暴露了,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马给搭上,也就不再装熊了。他见云石胶的手打来,抽回手,用胳膊肘往外拐向云石胶的腹部。云石胶向后一退,抬腿飞起一脚。两个人打了十几个会和不分胜负!
那白衣女子道:“住手!你们这样打还干不干正事了?草桥关是吧?那把马还给你!”
草桥关边伸手去接马缰绳,边望了云石胶说:“算你小子今天走运,遇到这位姑娘帮你!”谁知他的手刚抓住了马缰绳,那姑娘把手一松,缰绳落地,他连忙弯腰去捡,就在这功夫,说时迟那时快,姑娘的腰身柔软早抢在他之前抓起缰绳,也不知怎么打的结,把草桥关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捆绑到了一起。闪身到了马后,掏出匕首朝着马屁股就是扎了一刀。那马疼得一声长嘶,拖着身子卷成球的草桥关撒脚跑了出去。
她也不理会云石胶的道谢,牵了一匹马,给了银子,骑马而去。留下云石胶独自思量着:这姑娘是干什么的,身手好快,她要到哪里去?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遇到她?
就这样,他牵着买来的两匹马,找到了高隐他们会和!(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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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19楼
18、
云石胶买了马,找到高隐他们会和。五个人骑马走了几天。咪咪见郑萍和高隐这几天里情意绵绵,找不到机会下手拆散他们,就把所有怨气转移到了郑午然身上,越看他越不顺眼。“要不是他答应了做郑萍的哥哥,并同意把妹妹郑萍许配给高大哥,我会输给郑萍吗?我的想个办法报复一下郑午然这货!”主意拿定,咪咪一改过去对郑午然没好气说话的态度,笑嘻嘻的主动有事没事的找小郑搭话。高隐心里想着案子,又有郑萍在身边陪伴。云石胶满脑袋想着那个白衣女子,是什么来路身手如此敏捷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遇到她?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咪咪地变化。
郑午然别看嘴上对咪咪不屑,说她不检点和义兄从人者约会,闹出人命案子后,又移情别恋主动追求高隐,骨子里对这样的一位美少女其实是挺喜欢的。他要把妹妹许配给高隐,破坏了咪咪和高隐在一起,就是起了思春的心思。他见咪咪这几天对自己不似以前那样的顶撞和唐突了,心里很高兴。“这女孩会不会看高隐和我妹子的亲事已定,知道没了希望,转而来追求我吧?”他想:看来把妹妹许配给了高隐这是个明智的选择,自己的那小算盘是打对了!
这天中午几个人来到一家饭店,坐下来刚点了菜,咪咪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郑午然的脚说道:“我不想吃这里的饭菜,想出去转转买些小零食吃!”
郑午然马上会意了对云石胶说:“你别责怪咪咪胡闹,听说这里的有许多风味小吃。这样好了,我陪她出去转转买些多买零食,带着路上吃。”
云石胶也没多想,反正这个表妹娇生惯养的,在家里对吃就很挑剔,有郑午然陪着出去转转能出什么事?他说:“你们快去快回,别耽搁太长时间。”
“不会的,我们去去就回来!”咪咪欢快地说着,站起来抛了个媚眼给小郑就走,小郑确认过眼神喜滋滋地跟在她后面也出了店家。
此时虽正是饭点,因这里是个交通要镇,来往行人有吃过饭的从饭馆酒家出来的,有正在寻找钟意的饭店就餐的,大街上的行人一点不少。
咪咪在前面快活地一路小跑,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停住了脚步问道:“郑大哥,你看萍姐姐都有了婆家,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落后吧?”
“我倒是想,只是没有合适的!”
“郑大哥,你心目中的未来老婆是什么样子呢?”咪咪挤眉弄眼地问道。
郑午然是个明白人,马上顺杆爬道:“当然是像咪咪你这样的!”
“唉,郑大哥你别逗我啦。”咪咪脸一沉哀叹道:“我和从人者见个面,害得他被杀了。为这事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八婆来黑哟呢。你没见高隐都不喜欢我吗?郑大哥会不计较别人的流言蜚语,肯娶我做老婆才怪呢!”说着她竟然掉下了眼泪。
郑午然一个屌丝,从没有女孩对他表示过好感,咪咪这一番话,让他心花怒放,上前安慰咪咪道:“刚才还好好的,哭什么?你那些话,是我以前故意气你说的,其实没有人会那样想你的。谁不知从人者那事就是个普通的笔友见面,活该他倒霉出事了,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你为什么要气我?”咪咪把脸贴在郑午然的胸口,边抽泣边用两只小拳拳轻轻地捶打着他。“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故意气你的,就想引起你关注我。”他大胆地抱住了咪咪,第一次接触到女子的身体,尤其还是咪咪这样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她的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郑午然按耐不住激动,伸手边向咪咪胸前摸去,边低头寻找咪咪的嘴唇,刚把他的唇覆盖到咪咪唇边,没想到咪咪张嘴啄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啊的一声松开了咪咪,用手一抹嘴唇发现流了不少血。可是,这时他顾不得疼痛,见咪咪转头跑了,跟在后面叫到:“咪咪,你别跑,你别怕……”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小女孩,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很认真的对待感情的,是我太心急吓着她了,我得好好安慰她一下,别让云石胶他们知道了。
他哪里晓得咪咪的心思,就是要把事情搞大,来狠狠地报复他一番来解气的。见他追了她,她故意的跑到了大街上,停了下来。郑午然不知所以,还以为是她再等他。上来拉着她的小手摩挲道:“你跑什么?别怕,我还能吃了你怎么的?”
那知咪咪开始反抓住他的手,边哭边喊:“抓流氓呀,非礼了呀。抓流氓呀……”
“咪咪,你别喊,我不是流氓。我是想和你谈恋爱的。”郑午然这一解释,旁边听的人一下子想到:这小子是想借谈恋爱的名义非礼这个姑娘!这还了得,关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立刻有路人围了过来。咪咪一看更加来劲地哭喊。“打他!打死这个臭流氓!”有人带头一喊,大伙就不容分说,劈哩叭啦地动起手来了!
郑午然想起了北丐小螃葛格往他体内输入了一股内力,就试着调整一下呼吸,果然奏效。被人打倒在地,有北丐小螃葛格的真气护着,身上倒不觉得疼,心里却犹如刀割般疼痛。“咪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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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20楼
19、
高隐他们正在吃饭,听见大街上人声吵杂。一位店小二过来小声地说:“三位客官,不是我多嘴。是我听说刚才和你们一块的同伙的那个男的,在大街上被人殴打了呢!”
“我哥哥?他怎么回被人殴打?”郑萍站起来就走。
“郑午然被人打了,我家咪咪呢?可别出什么大事!”云石胶也放下筷子就走。
高隐心里也担心郑午然和咪咪的安危,结了帐跟着他们一起朝事发地而来。
“住手!住手!”早云石胶三人一步的是四名捕快,他们对那些打人者喝道:“住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捕快大人,这小子非礼那个姑娘!”不等咪咪说话,围观群众就先抢着说了。
“对,我们亲眼看见这畜牲要非礼这个姑娘!”
“我也看见了,他拉扯人家姑娘!”“我也作证是他对人家姑娘又搂又抱的。”……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抢着指责郑午然。
云石胶听了,过去朝着小郑的肚子就是一脚骂道:“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妹!”还要再打被郑萍拽住道:“云大爷,我哥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咪咪听了怕被大家知道了真相,是她设套故意要整郑午然的,就过来扑到云石胶肩头上,也不言语,只是放声大哭。云石胶气得浑身发抖道:“郑姑娘,我妹都委屈成这样了,你还护短?躲开,我今天不打死这个混蛋,誓不为人!”
四名捕快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道:“好了好了,眼里还有木有王法啦?我们都来了,这事就交给我们处理!”说着过来两个人提起地上的郑午然,另一个捕快对围观群众说:“算了,算了!我们会把他带到县衙交给县令大人审判的。”另一个对云石胶和咪咪说:“请你们跟着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高隐一听要他们去县衙,把云石胶拉到一旁,递给他一封信悄声说道:“云兄弟,你看这个!”
“信?谁的?”云石胶打开看到上面是端庄大气的正楷字写着:“高隐兄我和表哥在断桥等你,有关于大蝈蝈的事和你谈。初八不到我们就走了!”
“这是谁的信?连个落款也没有,怎么到了你手里的?”云石胶问。
“你看这字刚劲有力,就知道是北丐小螃葛格的了。刚才你们在这里争吵之时,有一丐帮弟子,认得我腰间的萧,把信塞到我手里的!”
“没想到一个叫花子字写的这么好?那个表哥又是谁?”
“小螃葛格的字的事,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讲与你听。这个表哥就是江湖上和我齐名的四大高手之一的南帝首席子,就是不知这二位怎么会又凑一块了,还知道大蝈蝈的事?今天是初二,断桥离这里一千里地,我们不能耽搁。”
云石胶一听说道:“高兄,该不会是是亲三分向,拿赴约的事,着急走来替那个混蛋求情吧?”
“云兄弟,你把我高隐看成什么人?王子犯法如民同罪,别说他一个平民百姓,我的意思是你们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我自己先走了!”
“高兄,我错怪你了。你别生气,我们等下看看处理结果,我陪你一起去!”
高隐想了想,就算是自己去赴北丐南帝的约,也得和郑萍知会一声,就没有反驳云石胶。二人撵上几名捕快他们,一伙人到了县衙。县令谭指大人刚吃完饭,想眯一觉,听见衙役禀报说是有人在大街上要非礼一女子,被朝阳街群众给逮到了,现抓捕来了,就对衙役说:“我朝阳群众威武,捕快办事得力,叫师爷写张嘉奖状,全县通报表扬。让当事人先在大堂上等着,本老爷午休过后就去断案。”见衙役要走,又吩咐道:“给那个姑娘搬把椅子,沏一壶茶。”
衙役们照办,把郑午然五个人留在公堂大厅上,锁了门,也去休息了。
郑萍见咪咪也不喝那壶茶,就倒了一杯递给郑午然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郑午然说:“你们问咪咪吧!”
咪咪哭着说:“你自己干的缺德事,我不好意思说。”
“小郑,我就把你掐死得了!”云石胶扑过去两只手扣在郑午然的脖子上,高隐拉开他说:“云兄弟别冲动,既然到了官府,就由县令大人定夺吧!”
郑萍说:“这事蹊跷,我哥头几天还死活看不上咪咪,嫌疑她不守妇道一个大姑娘出去约见有妇之夫,闹出人命案。怎么能做出非礼咪咪这种事?”
“他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表妹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你哥不是圣人,难免不起贼心!”
“我哥不是圣人,好歹也是读圣贤书之人,没道理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来非礼咪咪,做出这样有伤大雅的事。这说不通!”
咪咪忙解释说:“他是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要来非礼我的,被我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逃了出来。他追到大街上,被人抓到了殴打的。”
“咪咪,我没记错是你先提出不吃饭,要小零食的,并要我哥陪你出去买零食的。你们怎么会进了小巷,那里也没有零食。难道是,”郑萍故意拉长了音调:“是……”
咪咪急了说到:“是你个头!是他拉我到小巷子里图谋不轨的!”
“他拉你进去时,你怎么不喊?”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行吗?”咪咪又拉着表哥哭上了。
“郑姑娘,你太过分了。我家咪咪都委屈成这样了,你还要强词夺理来羞辱她?”
“就怕是她做贼心虚!我这旁观者问了几句,她就心慌成这样了,等会儿县令大人亲自审问,还不得漏洞百出,到时候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云石胶不是一个糊涂虫,刚才见表妹咪咪哭了,又有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帮腔,他就信以为真。这会儿听郑萍一说,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有疑点,就对咪咪说:“咪咪,这里现在都是我们自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别弄巧成拙,不好收场。”
“表哥,我没撒谎!”
郑午然一开始被人殴打,心里还很气愤,想着:咪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对她一肚子怨气!刚才听她说,她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子想起了在小巷里和她相拥,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了,对她竟然突然间得恨不起来了。“她是一个女孩子,要是让人知道了是她先引诱的我,这还叫她怎么做人?不如我把事情全揽身上吧,反正只是唐突冒犯了她,不至于对她以后有什么影响!”拿定主意,郑午然开口道:“妹妹,你别费心为我辩解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对咪咪姑娘起了歹念,把她诳到小巷子里的。这事全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
“哥,你不能撒谎!”
“我是当事人,撒没撒谎我能不知道吗?你别在为我找借口了!”
咪咪没想到郑午然会不跟她对质,把责任全揽到身上,怕他等县令大人来了再反悔说道:“是你自己承认了哈,不许等会儿反悔!”
“咪咪,你放心我不会胡说八道的!”郑午然本是做保证让咪咪放心,咪咪自己心里有鬼,听他话,担心他等会儿实话实话,县令大人或者是郑萍看出了破绽,到时候自己骑虎难下,就缓和了口气说:“只要你认错了,我会考虑请县令大人放过你的。”
高隐和郑萍一听,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隐情。云石胶也觉察出来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就对郑午然也不那么凶了。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有衙役开了公堂的大门,随着一声:“升堂!”的吆喝,谭指大人从内室里走出来,他伸了伸懒腰,晃了晃脑袋,望了望左右衙役,又瞅瞅下面几个人,问道:“哪位是犯人?”
“我就是!”郑午然不等衙役推搡自己双膝跪下道。
谭指大人“哼”了一声,又问道:“原告在哪里?”
“大人,小女子在这里!”咪咪低着头道。
“嗯!原告,一,你叫什么名字?二,你是哪里人士?三,你年龄几何?”谭指大人慢条斯理地问。
“回大人,我叫咪咪,雁阳人。年龄吗,这个保密可以吗?”
“嗯!咪咪我问你,一,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二,你和这个嫌疑犯以前认不认识是什么关系,三,他是怎样开始非礼你的?你如实向本大人讲讲。”
“大人,哪有你这样一二三一二三地审案子?搞得我好像是罪犯?这个案子有那么多证人,又有罪犯在这里,你让我说什么?”咪咪呜咽道。
一名衙役过来小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大人的绰号就叫弹指123,为人公正严明,凡事非问个一二三不可,由于他的这股子认真劲,谁也甭想蒙混过关,断案如神的。”
咪咪一听心里更没底了,害怕他再这样一二三的问下去,自己会穿帮,就加大了力度哭泣道:“我的天呀,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样的事,还遇到这么一位迂腐的父母官!”
谭指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喝到:“我国妇女自古素质不高,竟敢对本官说三道四。本官告诉你一,你撒娇卖萌无效。二,你胡搅蛮缠无效。三,你不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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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21楼
20、
云石胶不肯道:“大人,这咪咪是我表妹。她被人欺负是事实,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呢?我抗议!有犯罪嫌疑人在这里,你可以问他!”
谭指大人摸摸脑袋道:“抗议的有些道理!好,下面我问犯罪嫌疑人,一,你是哪里人?二,姓名?三,年龄?”
“在下也是雁阳人,姓郑名午然,年庚二十八岁。我和咪咪还有这三位,我们是一起的伙伴。我一路上垂涎咪咪年轻貌美,今天趁着他们三个在饭店吃饭,以陪咪咪买零食为由把她骗到一条小巷子里,想图谋不轨,被咪咪挣扎跑掉,我怕她回去告诉他表哥,就追出来。她就喊叫,大家就把我好通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经过就是这么一个经过,大人你看着办吧!”郑午然不愿意听他一二三的问,直接把事情全说了,说完,扫了一眼咪咪,心里想:咪咪,这回你放心好了,没人再问这事经过了,我愿意为你把牢底坐穿!
谭指大人一听雁阳郑午然,霍地站起来问道:“一,你就是那个雁阳郑午然?二,你是不是在你们当地《代号108》上发表过文章?三,《代号108》上有个专栏教人如何写小说,是不是你主笔的?”
“正是!难得大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我郑午然早已名满天下了!”
谁知,郑午然话音刚落,那谭指县令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令牌,往底下一扔道:“来人,一,先把这厮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二,在他脸上刺青,给纹上“大俗大雅”四个字。三,召集本县所有学堂的负责人来公堂旁听本县审理郑午然非礼案!”
郑萍上前质问道:“大人,我哥哥的案子你还没审完,怎么就要处罚呢?更离谱的是为什么要在他脸上纹“大俗大雅”这四个字呢?”
弹指大人正色道:“一,这郑午然也算识字之人,他却不思进取,舞文弄墨写些三流故事毒害读者。二,他自己一个人堕落不说,还在公共媒体上,以教导某文艺女青年写作为名,污言秽语调戏女青年。三,根据他以上两点,今天落到我手里,我得先教训他一番,把他当做反面教材,让县里各个学堂的负责人到场亲听他是如何从一个三流作家,沦落到罪犯的,回去加强对学生们的德育教育。”
郑午然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问道:“大人,你可有一个笔名者妹?”
“还算你聪明,本大人就是那个一身正气嫉恶如仇笔名者妹是也!!”
“原来,者妹你是个男的!”郑午然向郑萍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个大人就是和我在报刊上大战了多年的冤家对头。只不过,我是实名,他用的笔名。今天落到者妹手里,我认栽!”(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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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22楼
21、
郑午然听说谭指县令是笔名者妹,要认栽,郑萍不干了道:“我不管你是谭指大人还是什么者妹,你和我哥哥的事,是私事。他在报刊杂志上的言论违法违纪了,自有主管部门追究,轮不到你这个县令来动用私刑!”
“一,大胆刁妇,怎么跟本官说话呢?二,本官掌管一县的治安经济文化等事宜有这个行政权扫黄打非。三,他今天落到本官手里,本官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
“呵呵,一,路不平众人踩,我管你是什么大人小人的。二,你只有你这个县的管辖权,扫黄打非你也打不到雁阳县去。三,你要是敢乱用权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哥哥,就是知法犯法。我会去越级上访,把你这昏官送进监狱!”
“你!”谭指大人被郑萍驳得面红耳赤,心里想:这女子竟敢顶撞我,还也能一二三的说出道理来,不可小觑。不过,郑午然今天是撞到我手里了,就别想得好!他拿过来师爷的笔录晃着道:“好,我们言归正传。这里的笔录,一,有咪咪原告,也是受害人口述。二,有多位目击证人证言。三,有郑午然亲口招认的他对咪咪美貌垂涎已久,预谋并实施了这次非礼过程。证据确凿,签字画押后打五十大板,脸上刺青大俗大雅,收监听候发落!”
高隐心里想:都说江湖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没想这些文人墨客也有一个江湖圈子。他看了看云石胶,云石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早点了解这里的事,就抱拳道:“大人,我是咪咪的表哥,也是郑午然的同乡。这次我们一起进京有事,不想把事情闹大。看在郑午然认罪态度良好,也没造成严重后果。罚他些银两,让他给咪咪赔礼道歉就行了!”
“糊涂!咪咪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表哥?你这叫养虎为患!这次不重罚他,指不定以后还能做出什么坏事呢。这就是他宣传大俗大雅的后果!”
“大人,我也同意我表哥的意见!”咪咪就是想着报复郑午然把妹妹许配给了高隐和他大嘴巴瞧不起她的事,设计的目的就是打他捉弄他出出气,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他坐牢还往脸上刺青毁了他的前途。又见郑午然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没把她的那些轻浮举动抖出来,心里也挺感谢他的,就羞答答地说道。
郑萍说:“大人,这只是个治安事件,当事人都表示不追究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哥哥吧!”
谭指大人说:“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想怎样就怎样呀?要是没有我朝阳群众见义勇为,指不定早该朝天的朝天朝地的朝地,咪咪姑娘已遭毒手了。千里堤坝毁于蚁穴,郑午然决不能轻饶了!就这么定了!退堂!”
“且慢,谭大人请留步!”高隐说道。谭大人回过头来问:“一,他们一个是原告的表哥,一个是被告的妹妹,你是哪方的人?二,你姓甚名谁?哪里人?三,你有新证据能推翻本官的结论还是另有什么事?”
“回谭大人,在下松江府高隐,是他们双方的朋友。我没什么新证据来推翻大人的结论,只是想请大人看在他们双方都已达成谅解的份上饶了郑午然!”
“松江府高隐!”这谭指大人竟也知道高隐的名号,马上走下来施礼道:“原来是 钦封的大侠,江湖上人称东邪的高大侠呀,恕我眼拙,快请上座!”
高隐道:“大人,我们有急事进京,不敢久留。还请大人放了郑午然吧!”
“别的都好说,他有伤风化的事,绝对不能放过!”
“大人,你看他已经承认错了,也没造成严重后果,只是个道德问题,够不成法律制裁,你就饶了他吧!”
“高大侠,你没听过法律是显现的道德,道德是隐形的法律吗?不管郑午然是道德败坏还是构成猥亵妇女罪,都是犯罪,我非要收拾他不可!”
“谭大人,”高隐摸了摸百宝囊,想拿出金袖箭来说事,又想到咪咪这个女孩子大胆刁端,以后还不知要做什么妖,不如借这事把她和郑午然配成一对儿,免得她再生事端就说道:“要是云兄弟把咪咪许配给了郑午然,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呢?”
咪咪一听急了道:“我不追究他,已是大德。还得寸进尺要我嫁给他,想都别想!”
“高大侠,听见了吗?咪咪姑娘不同意。再说,这事要真这么办了,那以后是不是每个暴徒非礼猥亵过人家姑娘,咱当官的就给做个媒就了事了?这样还有公理在吗?这个先例决不能开!”
高隐被他一怼,自知荒谬了,陪笑道:“谭大人说得有道理,是我鲁莽了。”他把谭大人拉到一旁轻轻耳语道:“大人,我们真的有急事,请你通融一下。要不我留下金袖箭给大人做礼物可好?”
谭指大人一听马上明白了,高隐在暗示他有御赐金袖箭,见金袖箭如皇帝亲临。这高大侠没一上来就拿他的杀手锏来压迫自己,还和自己商量着办,这让谭指大人很感动。不过,他又不想就这样放过郑午然,就一挥手说:“郑午然,你跟我们走!”他拉着高隐带着郑午然来到了后面一间密室里说道:“高大人,当着女孩子的面,我都不好意思说,这郑午然在报刊上公然污言秽语调戏文艺女青年,说什么,好菜费饭,好媳妇费bi,还美其名曰指导人家形象生动写作,把人家那个文艺女恶心的再也不写小说了。我为这事跟他争吵了三年了,我就要他当着你的面,认个错,我就饶了他!”
“郑兄,你也是的,在公共媒体怎么能口无遮拦呢?”高隐言下之意,是要郑午然承认错误,好离开这里。那知郑午然也是倔强:“那件事,我并没有错!”
“郑兄,听谭大人口述,你对文艺女青年说那话确实不地道,我是帮理不帮亲,你快认错吧!”
郑午然心里说:高隐,你知道什么?者妹这二百五的话也能信吗?我是说了粗话不假,可那是那位女青年和我探讨怎样写好小说?我要她要摆脱传统文化束缚,刻画人物要生动形象有趣。描写什么人就说什么话,不能千篇一律板着个脸之乎者也的,就临时举例说了那么一句粗话。被者妹抓到了把柄,不依不饶的做文章。那个女青年也跟着误会了,我要是再强行跟者妹辩解,会顺便打了那个女青年的脸。所以,这三年我不和者妹正面解释这个问题,(没想到这者妹会是个男人是这里的县官。)今天当着未来妹夫的面,也不好解释。更不能认错,给妹妹丢脸,在妹夫面前留下口实。
他想到这里硬着脖子道:“你爱帮不帮的,那话我没的说错,承认什么错误?”
“高大侠,你看看,就这德行难怪他会猥亵人家女孩?你说高大人,我不给他点教训,还不得上房揭瓦!”
“郑兄,谭大人说的在理,你就不要死犟了!”
“犟什么犟,爱谁谁去!”
“这,这就是要寻衅滋事!叔可忍婶不能忍。高大侠得罪了!来人,把郑午然拖出去打一百大板,脸上刺青示众,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高隐也生气:郑兄,你是真的仗着把秋霞妹妹认了干妹妹,把她许配给我的情意来要挟我呀!我不叫你吃点苦头,这以后还真被谭大人说中了,不知你会惹出什么祸来呢!他又抱拳道:“谭大人,给我点薄面,就不要在他脸上刺什么大俗大雅了,也不要收监了,打他一下让他知道厉害可好?”
那谭指大人早料到高隐会和稀泥求情,才故意把原来的五十大板增加到一百大板的,见果不出其然他来求情,就装作无奈地说:“唉!高大侠,这郑午然太目中无人目无国法目空一切了!看在高大侠面子上,我还能说什么!”他对手下的衙役道:“刺青就免了,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然后带他交治安管理处罚费。”(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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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公主
23楼
22、
郑萍替哥哥交了罚款。高隐过来要搀扶郑午然,被他拒绝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献殷勤,我自己能走呢!”五个人出了公堂,已是申时。云石胶提议道:“今天就这样吧,找个客店住下来休息,看看小郑的伤。我们明天再走!”
高隐想:也对!郑兄挨了这一百大板,逞强不要我搀扶,屁股上指不定会伤成什么样子呢?把他们安顿住下,我再告诉他们一声,然后独自去断桥找小螃葛格和首席子,就也同意了提议,五个人一连找了几家客栈,掌柜的都说没空房。
云石胶问高隐:“高兄,你说就这么一个小镇,又不是交通要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流动人口入住客栈?”
高隐没说话看看郑午然,又看看咪咪。郑午然一下子火了道:“姓高的,你想说是我带来坏了你们的名声,客栈不收留你们是吧?好,我自己一个人走,从此以后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翻身上马向前跑了出去。
郑萍瞪了一眼高隐,也跨上马喊道:“哥哥,等等我!”追了上去。
“这事闹的!他们误会了,高兄咪咪快点追他们去!”云石胶招呼着高隐咪咪,大家都飞身跃上马背快马加鞭追赶郑家兄妹。
这一跑,出了镇子,沿着官道一连跑出四十多里路,也没再有客栈人家。在天黑以前,运气不错,遇到一座“三清”道观。郑午然跳下马,上前叩门。有一小道童开门道:“咦?我家师父说的今晚会有五位信士前来投宿,怎么就你一位呢?”
郑午然把嘴一撇,示意他往后看。小道士出了门,一望后面接连二三的有马匹跑过来,他数了一下加上郑午然,果然是五位。“我师父让我请你们进去!”他对郑萍高隐他们说时,郑午然已迈开大步走进里面。其他几位也跟着小道童进了三清观。
小道童把他们直接带到厨房,就退出去向师父报信去了。郑午然见早有准备好的五份斋饭摆在桌子上,就拿了两份,一份递给郑萍,一份自己吃了起来。咪咪中午没吃饭,又跑了这些路,早饿了。她拿起一份要吃,瞧见那三个人都没有吃,若有所思问道:“难道你们怕这饭菜里有毒?”
还没等高隐他们回答,郑午然一把夺过咪咪的饭盒子,对他们说:“怕有毒,拿我一个人做小白鼠就好了。我要是被药死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何苦要搭上你?”
郑萍说:“哥,你小点声,别让这里的道士师傅听见了误会咱们。”
云石胶说:“我虽然不久在江湖上行走,也知道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防备一下不算错。小郑不必太在意。”
“你要防备,拿我一个人做实验就好了。咪咪可是你亲表妹,要是饭里有毒,把她药出个好歹你安心吗?”
郑萍听了心里暗笑到:我和高隐兄只是还在为他惹我哥哥置气,没顾得上吃饭而已,我哥哥不怕自己出事,倒替咪咪担心,看来他是陷里去了。我得帮他。
高隐说:“郑兄不要听云兄弟疑神疑鬼的,根据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一看一闻就知道这饭菜是干净的。我在想,郑兄今天被谭指大人打了一百大板,屁股不皮开肉裂,也是要红肿胀痛的,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还骑马跑了这么长的路呢?”
“哼,你不提谭指狗官我还不来气,你明知我和他不对付,还帮他来挤兑我!这一百大板没把我打死,你是不是心里难受?”
“郑兄,我不是哪个意思!”
“你是哪个意思?连客栈的客房满了,你也看我。难道是他们嫌我有伤风化不敢留宿吗?”
“谭指大人打你一百大板一点不冤枉你,换作我是他的职位也会那样做的。”高隐实话实说道:“不管怎滴,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就算是不能坐怀不乱,你也该懂得瓜田李下的道理吧?要不是因为你的事,哪家客栈不得抢着招待我们!”
“你,你狗眼看人低!”郑午然不知做何解释,气呼呼地甩出一句粗话。
郑萍本来生高隐的气,怪他轻视哥哥,听他刚才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又想起了哥哥和咪咪在没升堂以前,她盘问他们时的古怪,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何不打铁趁热,把他们戳和成一对呢?想到这里,她说:“事情已出,不管谁是谁非,咪咪妹妹肯在公堂上原谅我哥哥,说明她也是对我哥哥有情意。云大爷,不如让他们就此订亲如何?”
“荒唐!”云石胶高隐同时说道。
“这事得听咪咪的,你们跟着荒唐什么?”
高隐说道:“萍儿,我为这事被谭指大人驳的哑口无言。他说的对,要是以后有男子猥亵女子,就做媒使他们成为一对,那还不得乱套了。这事决不能开先河!”
郑午然说:“妹妹,你的心情哥谢谢啦。我现在功不成名不就的,没有资格谈婚论嫁的,这事打住!”
那知咪咪沉默了这会儿,心里琢磨好啦,一不做二不休地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她弱弱地说道:“表哥,高大哥,萍姐姐,你们都知道我就是为了高大哥才跟着进京的。现在,高大哥和萍姐姐订亲了,我也不计较名分,我愿意嫁给高大哥做妾!”
郑萍一听火冒三丈:“呵呵,好你个高隐,不让我哥和咪咪订亲,原来你是想留给自己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咪咪,我一直把她当成找妹妹看待的。”高隐解释。
咪咪也不管高隐甩她几下手,硬拉着他的手哭着道:“高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被郑午然非礼了?我们真的没什么的!我是鼓足勇气对你表白的,你要是不要我,就是嫌弃我,我就不活了!”
郑萍气得拉着郑午然的胳膊道:“高隐,我们的婚事吹了,我不耽搁你郎情妾意的!哥,我们走!”
云石胶挡到:“不要生气,大家冷静冷静!凡事好商量的!”
“商量你个头!你们表兄妹没一个好东西!”
“萍儿,我这一辈子心中只有你一个!”
“少来!当我是林黛玉会信你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谎话!”
到底郑午然是读书人,脑袋瓜子转得快,他趴在郑萍的耳边悄声说:“妹子,不能走!这一走不正中了咪咪的诡计,我们要跟着他们,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这一句话,点醒了郑萍,站在那里,左右为难起来了。还好,这时那个刚才带他们进来的小道童又回来了问道:“几位信士,可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家师父请你们过去叙话!”
郑午然想起了他叩门时,小道童说,他师父说的有五位信士来投宿的话了,就问道:“小师父,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我师父伍蜀坤!”小道童答道。(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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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23、
“伍蜀坤?”郑午然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熟。我还以为是遇到了老海、南宫二少,牛A和牛C之间这些牛人了呢!”
云石胶问:“小郑,你怎么拿这里的道长和那些投机取巧靠在媒体上宣传吹嘘,不是说自己能掐会算,就是说自己是善取名字第一人,忽悠人钱财之辈比呢?”
郑午然不想把小道童的话告诉他们,就白了他一眼说:“用你多嘴!”
高隐不愧是江湖上的侠客,知道的比这几个人多,听了伍蜀坤的名字,心里一惊:原来他在这里!就催促大家道:“快把饭吃了,好去见伍道长。”
郑萍说:“我听我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位“胜灭绝”伍蜀坤,不会是他吧?”高隐点点头。
咪咪想:我的事还没出个头绪,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想纠缠被云石胶狠狠地瞅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闹!她只好委屈地跟在几个人的后面去见这里的当家道长。心里发誓:等见过了道长,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缠着高隐把亲事定了!
他们绕过大殿,转到庙宇的后院,在西北角有三间瓦房,亮了灯。里面,一位身材高大,面色红润的四十岁左右的道士,站起来迎接他们道:“无量寿佛!贫道伍蜀坤见过诸位!几位请坐!”又对高隐道:“高大侠路过此地,贫道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高隐忙施礼道:“伍道长客气了,高某讨扰了!”
云石胶问道:“原来高兄和伍道长是熟人呀?”
伍道长说:“我一直想认识东邪高大侠,过去忙于我派事务,高大侠几次去我派总坛终南山都错过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高隐也说:“是呀是呀,久闻全真教大师兄伍道长大名,今日总算见到真容,幸会幸会!”
云石胶摸摸脑袋道:“你们俩原来从没见过,伍道长怎么认得我高兄?”
伍道长说:“芦花影落飞神箭,碧海涛声吹玉箫。江湖中人谁不知高大侠的兵器,一看腰间这支箫,就知道是他了!”
高隐道:“还是伍道长厉害!”
郑午然打量着室内墙上挂着两张不同的八卦图,和大大小小十数张卦象图说道:“看道长挂这么多八卦,我还以为你是算出来他是高隐呢。”心里合计:凭支箫就断定他是高隐,要是有人也有这箫岂不可以冒充了吗?
伍道长说:“这位信士见笑了,研究周易八卦是我派的传统文化,并不是要刻意的算什么的。”
“既然是你派文化,道长又天天研究,不会挂张画错的八卦在这里吧?”
高隐替他臊得慌,心想:郑午然你是个读书人,《周易》是六经之首,你可以不精通,总不能不读吧,连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能问错了,真是丢人现眼!
那伍道长笑了笑道:“这两张八卦图都没错。一张是文王先天八卦图,一张是邵康节后天八卦图。我没在图下做标记说明,怪我咯!”
郑萍见哥哥出了丑,转移话题问道:“道长,提前知道我们一行是五个人吗?给我们准备了五份饭菜。”
“这里面有一个因缘,我只和高大侠一个人讲!”
一旁的小道童听了过来招呼道:“这几位劳累了一天,我安排了房间,你们过去休息吧!”
郑午然云石胶郑萍咪咪只好识趣地跟着小道童走了。看他们离开,高隐问道:“伍道长,说吧,是谁告诉我的行踪给你的?”
伍道长说:“我也不卖关子了,洛水天姬你出来吧!”(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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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24、
伍道长说:“我也不卖关子了,洛水天姬你出来吧!”话音刚落,一位白衣女子,宛如仙女般从房顶飘落走进屋子里。“洛水天姬?姑娘可是秋水无际大人的妹妹?”高隐望着这位美的不像话的女子问道。
“正是!洛水见过高大侠。”
“哦,原来是姑娘一路上跟踪我们给伍道长报的信。姑娘可知道令兄秋水大人,可是托我帮他寻找你的下落的呀。”
伍道长说:“高大侠分析的不错,是洛水姑娘偷听了你们在公堂上的全部对话,就趁着家人不备溜出来的。也是她给我报的信没错!”
“敢问姑娘,令兄说是你是去找全真教的“小师叔”回形镳前辈去了,怎么又在这里等我们呢?”
“不错!我是要找小回师爷的。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逢道观就拜,目的就是要看看能不能遇到他在那里修行。走到这里遇到了伍师伯,就把听到你们关于从人者的案子的事跟他讲了。他要我看看你们到了哪里,我就关注了你们的行踪!”
“洛水姑娘,有句话恕我冒昧,听令兄在信里说你是为情去寻找回前辈,怎么你又叫伍道长师伯呢?”
伍道长说:“这事怪我当初太恪守常规,害得回师叔和师侄女落得现在的局面!”
“这是从何说起,我越发听糊涂了!”
伍道长说:“也罢,高大侠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实情吧。”
原来,全真教是道教主流门派。以全老庄之真、苦己利人为宗旨。始创王重阳子,招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除了这七个弟子之外,王重阳有一个小师弟周伯通。这周伯通比他的这些师侄年龄要小许多。他是和王重阳一起于正隆四年(1159),在甘河镇遇到汉钟离和吕洞宾两位神仙的,并一起传授他们金丹武功秘籍的。因当时周伯通年纪不大,吃了金丹容颜不改,一直看着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再加上他性格活泼好恶作剧,被人们成为“老顽童”。他跟随师兄一起创建全真教,在师兄于终南山隐遁后,他也就离开了全真教行踪不定。倒是因为他的缘故,以后历代全真教都会有一位不好管事,武功绝顶性格开朗的小师叔。到伍蜀坤他们这一辈这位小师叔就是回形镳。
小回师叔年纪和高隐他们相仿,本来是个饱读诗书武功盖世的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偏偏迷恋本派的开山鼻祖之一的周伯通。好模仿他的传说来做些另类的事情。
两年前,他的师兄云中雪辞去了掌门职务归隐了。有他的二弟子朱鲁子接替掌门,大弟子伍蜀坤只担任了首席执法长老。(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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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25、
朱鲁子刚上任一个月,全真教就卷入了一场风波里。那天晚上,突然的有刑部吴羊大人,带着四名大内高手秘密地来到了终南山全真教总坛。朱鲁子和伍蜀坤不知所谓何事。吴大夫说:“我这次来,是为了凤城神秘杀人案!”
朱鲁子说:“凤城离我终南山不过百十里地,早听说过那里头半个月发生了两起杀人案。不过,我师父刚隐遁,我接替掌门职位,没顾得上去关注这事。”
吴大人说:“这事不是你关不关注的问题了,实不相瞒,已经有八人遇害。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我们对外隐瞒消息。暗中调查怀疑和本派弟子有关。”
“我派弟子?”伍蜀坤霍地站起来说:“谁?是哪一个?我这就把他正法了!”
吴大人说:“我们通过侦查锁定一个目标是卜主流。”
“卜主流?我派弟子应该没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杀这么多人,而且每一个被杀者都被挖走心肝?”
“这个不清楚!”
“据抓到他的一个马仔交代他是要摆十二生肖阵。摆阵不是你们道教的看家本领吗?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和你们全真教有关?”
“十二生肖阵?从没听说有这么个阵。我们道家有十干十二支阵,也不能土到叫十二生肖阵的。”
吴大人脸红了道:“那个马仔是被我们追捕时,受了伤临死时,含含糊糊地说了十二什么阵的,我们是根据谐音猜测的,具体叫十二什么阵也不算准确,不过只要是阵就是和你们全真教有关。”
“大人,你这是碰瓷!”
“嗯哼!就是这样又如何?限你们十天内破案,不然就把你们全真教全部抓起来法办。”
“大人,为了不再有人被害,我们全真教愿意协助官府办案。要是来硬的,要我们全真教背锅,我们不背!”
吴大人缓和了口气说:“我要的就是你们愿意协助办案这句话。这是案件的全部档案,我也是没办法,不早日破案说不定还会有人被害!”
朱鲁子和伍蜀坤打开档案只见上面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卜主流,原籍四川巴渝县人。
在往下看原来不主流的父亲叫卜幺廉,出身医学世家。卜幺廉继承祖业在当地算是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医生,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在卜主流十五岁那年,他父亲去给临县的王大财主的小妾看病。结果,不知怎么的,和那个小妾勾搭成奸。被王大财主发现,打断了双腿下身残废。家里的药房就靠着从小就学医的卜主流支撑着。这卜主流天资聪颖,又肯专研,小小年纪医术精湛,一开始,生意做的不错。半年后,突然的门可罗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搞活动上大街上发单子促销药材。街坊四邻的都绕着他走,勉强接到广告单的随手就扔了,还掏出帕子擦擦手,这是怎么回事?小卜主流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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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26、
不过,小卜主流智商够用,他买了一壶酒二斤牛肉,来到了镇子上的八卦精封叶红家里。这封叶红和卜主流同龄,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好吃懒做,一天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门东家长西家短的靠贩卖小道消息为生。这段时间生意不好,正愁揭不开锅,见卜主流拿着酒肉来了,大喜。他开门见山问:“卜兄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封兄,我最近生意不好不要紧,为什么街坊四邻还老躲着我,满脸的瞧不起?”
“这个吗?我不能说!”
“这个给你,够吗?”小卜主流掏出一块银子,放在封叶红面前。
封叶红拿出来掂量一下,放在嘴里咬了咬。不主流说:“不用咬,是真的,足足有十两。快告诉我原因。”
“到底是,不是好道来的钱,不花起来不心疼呀!”封叶红小声嘟囔着。
“混话!这银子可是我出诊卖药一分一厘辛苦挣来的,怎么不是好道来的?你把话给我讲清楚!”
“啊哈哈,算我说错了,算我说错了!”
“不对,怎么回事快说?”卜主流夺过银子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收回来!”
“别,别收回去。我说我说。我先问你,你晚上在哪里住?”封叶红又夺回银子问。
“我从接管药店起,就住在那里,偶尔的白天抽空回家看看。这有什么?”
“原来你住店里呀,那你不知道就对了!”
“不知道什么?我家里怎么了?再转弯抹角的,我连酒肉一起拿走!”
“不要,不要!我说了你别恼!”
“啰嗦!讲!”
“你妈在家里做了婊子!”
“你妈才是婊子呢!”不主流一拳打过去。封叶红捂着脸说:“是你要我讲实话的,我说了你还打我!不信,你今天晚上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闭嘴!”不主流摔门而去。回到药店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花了十两银子一壶酒二斤牛肉,买回来这么一条消息?到了晚上八点钟,他锁上药店的门,决定回家一探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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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27、
卜主流穿过几条街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家里的大门竟然没有上锁。他轻轻地推开虚掩的大门,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屋子里有人喝酒划拳的声音。“我爹不好好静养,这大晚上的请人来家里做客?”他咳嗽了一声走去客厅。客厅里有四个大汉,正在那里喝五吆六猜拳饮酒。他父亲夹在他们中间拿着酒壶,谁输了给谁倒酒。
“爹,我妈呢?”卜住流问。
“你妈在里屋侍候金大爷呢!”卜幺廉答道。
卜主流心里纳闷:我妈侍候金大爷?他抬腿就想往里屋进。被附近的一位壮汉挡住,推搡道:“滚一边去!别坏了我们哥几个的兴趣!”
“妈,我回来啦!”不主流叫到。同时避开那个壮汉往里走。被另一个人从头前拦住道:“小兔崽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快滚!”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卜幺廉皮笑肉不笑地说:“让他进去吧,早晚得让他知道。”
“就是怕金大爷不高兴!”那个人让开了路嘟囔着。
卜主流快步走过去,拉开卧室的门,只见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是本地的臭二横子金不换,正和他母亲搂抱在一起。“你欺负我妈,我打死你!”卜主流捡起地上的鞋朝着那个金不换打去。
金不换吓了一条,从床上赤身裸体地跳下来,抓住了卜主流的衣领子,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耳光子:“妈的,小兔崽子敢来打老子!”外屋的四个男子挤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着,嘻嘻哈哈地笑着。
卜主流的妈妈段干沫见儿子被打了,也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拽着金不换的胳膊央求道:“金大爷,孩子还小不懂事,你放过他吧,有什么火冲我来!”
金不换瞅了一眼她白花花的身子,把卜主流往外边一扔淫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转身抱起段干沫往床上走去。四个大汉把卜主流拖出去往院子里一丟,插上门在屋子里继续喝酒轮流作乐。
卜主流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倚在大门口哭了一宿。天亮了,金不换领着四个狐朋好友大摇大摆地离去。
“爹,你们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金不换那群人欺负咱家?”卜主流冲进屋子里问。他见父亲没回答说道:“爹,他们是看你腿残疾了,打不过他们就过来胡作非为吧?我这就去报官!”
“不是!”卜幺廉说:“实话告诉你吧,你不是我亲生孩子。当年你妈也不知跟谁怀了你,找我买堕胎药。我见她长的漂亮,就动了心思,一勾引,你妈就又跟了我。之后我想甩也甩不掉她,没法子就把她娶回家,后来就生了你。”
“你骗人!不是这样的!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干沫坐在那里低着头说:“是的,你不是他亲生儿子。”
卜幺廉接着说:“你妈婚前风流,连个孩子的亲爹也找不准。我被她缠上做了接盘侠,越想越不舒服,就暗地里常出去寻花问柳。没想到在王家被人发现,打断了我的双腿又挑断了我的两只脚后跟,我成了一个残疾人。你妈寂寞难耐,又怕你承担不了家里的花销,就和金大爷他们好上了。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残疾人呢?就由着她性子来!不过,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妈赚得钱,我可是留着买房买车给你娶媳妇用的。”
“呸!无耻,荒唐。我不稀罕花你们的脏钱。我这就离开这个家一辈子不回这里来!”
段干沫拉住儿子,不让他往外走,辩解道:“儿子,不是这样的。我是婚前怀了你不假。可是那里也有他一腿,我才赖上他的。这次,他腿残废了,怕过苦日子穷日子就把金不换他们招家里,贪图他们的好酒好菜和银子,逼我接待他们。”
“最毒妇人心,这瞎话也能编出来?我还不是顺你的心,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想在你儿子面前洗白有什么意义?你妈做婊子就做婊子吧,反正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娘俩儿好,赚得钱我死了也带不走。”卜幺廉双手摇着轮椅转身想要到卧室休息。卜主流听他说死了二字,心里一颤:我妈是亲妈,她不会骗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只要这老东西死了,我妈就能和金不换那混蛋断了!我妈就自由了,不用被逼迫做那种事了!想到这里,他顺手拿起一条毛巾,从后面扑过去,勒住了卜幺廉的脖子,双手死劲的勒住了,不一会儿,卜幺廉就一命呜呼了。
吓得段干沫张大嘴巴,好一会儿醒过神来:“儿呀,你怎么把他给杀了?这可是要偿命的呀!”
“反正他也不是我亲爹,杀了他,你就不用听他摆布了。我们娘两个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可是,这要是官府知道了怎么办?”
卜主流很冷静地说:“我们就对外说是他自己残疾了不想活了,今天早上一看他自己服毒自杀了。”说着,从家里的药匣子里找出砒霜,和在水里,往不卜幺廉嘴里倒了一些,虽没有灌进去,撒的胸前都是,也算是伪造了一个现场。又对段干沫说:“要是有人怀疑举报,我跟仵作有来往是朋友,我会打通收买他的。妈你不用害怕!”
事情出奇的顺利,段干沫先是嚎啕大哭了一阵子。卜主流出去喊邻居来帮忙,因他家里名声不好,找了一圈找了两个邻居。卜主流就大方的每人塞给他们一块银子,说是谢谢他们肯来帮着料理丧事。两个邻居见银子能有十几两,心里高兴,就也不问把卜幺廉装进了一口棺材里,由他们出去又找了几个人来,帮着把棺椁抬到山上埋了。当然,卜主流也给了他们些银子。这事民不举官不究,就这样办完了葬礼。
卜主流要妈妈把家里门锁了,跟他搬到药店去住。段干沫说:“我晚上早点锁门,会注意安全的。房子空了别人盗贼惦记了去。你自己还是住药店吧。我们两边都有人打更不会有闪失的。”
卜主流想:也是的,妈妈早点锁门,家里不会再有事了!可是父亲出殡后的第五天,封叶红来到药店凑过来问:“生意还是不好吧?”
“嗯!”
“那天晚上你回去看到什么了,你爹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你想什么呢?他是自己想不开服毒自杀的。”卜主流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我家里这几天还好吧?”
封叶红伸手做了个要银子的姿势。卜主流拿出来一块银子放到他手上说:“我虽小本经营,没什么大钱。你放心这以后,我们就结拜成兄弟,有我卜主流吃的,就短不了你封叶红的。”
“好,有大哥你这句话,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隐瞒大哥,金不换他们这几天还去你家找你妈!”(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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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28、
卜主流一听说金不换他们还去家里找他妈,脑袋嗡的一下子老大。他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对封叶红说:“兄弟,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拜的话你还算数不?”
“算数!我封叶红单身一个人,承蒙卜兄不嫌弃,巴不得有个兄弟呢,这以后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有你这句话,哥我也不隐瞒,我父亲是我勒死的。就是为了他让我妈跟金不换他们胡搞!现在我也不去调查是我妈主动还是金不换他们主动的了,反正敢动我妈的人,我一定不让他得到好下场。封叶你敢跟我干吗?”
卜主流不去管他妈是否主动,封叶红好八卦说道:“你父亲是你勒死的,这事八成金不换知道,拿这事要挟你妈的!”
“都说了,反正敢动我妈的人,我一定不让他得到好下场,你就说敢不敢跟我干吧?”
“我们是兄弟,你妈就是我妈,你说怎么干,我跟着你干!”
“好!哥哥保证不会让你再这副穷酸样子了!我这就想好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这一天的一落黑,卜主流领着封叶红潜伏在金不换家的暗处,等了不久,见金不换从家里出来,哼着小曲,往前走。他做梦也没有到会中了人埋伏。走到一条胡同转弯处,被卜主流从背后一棒子砸到脑袋上,他刚要回身反击,封叶红第二棒子就砸了下来。两棒子打的他向前栽倒,卜主流和封叶红怕他没有晕,又一人打了两棒子。卜主流把他拖到偏僻的地方,拿出绳子把他捆绑住,堵着了嘴巴,拿出手术刀,找准位置,把金不换的脚脖筋挑断,搜出他身上的钱袋子给了封叶红。
封叶红掂量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问:“卜哥,你不分点吗?”
“不要,全给你。就是仔细点花,别让人知道你一下子发财了,引起人怀疑!”
一连几天晚上,他们分别打晕并挑断了去卜主流家里的那几个人的脚筋,断了他妈段干沫的财路。封叶红得到了不菲的意外收入,对卜主流感激不尽。为了躲避捕快的侦查怀疑,他们表面上却保持距离,不冷不热的。暗中进行碰头沟通。
十天后的晚上,卜主流找到封叶红说:“我们换个玩法!”
“怎么玩?”
“金不换家的闺女请我去给他爹治疗,我看他闺女若瑟长得不错!”
“这个,她晚上也不出门,我们怎么下手?”
“我去他家出诊,留意了地形。”
原来这金不换是一个卖肉的屠户,家里富裕,住宅是分前后两个院子的别墅。他老婆死了,膝下就有一女。请了一个老妈子,照顾他们父女二人生活。以前,金不换晚上出去风流,老妈子和若瑟姑娘一起住在后院。从他脚脖子筋断了以后,老妈子搬到前院照料他,后院就剩下若瑟一个人住。
卜主流白天踩好了地点,领着封叶红翻墙跳到了金不换家的后院。他们撬开窗户,溜进了房间。若瑟惊醒,还没来得及叫喊,被卜主流掐过了脖子威胁道:“你敢喊我就掐死你!”
封叶红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双手捆绑了起来,两个人完事以后,封叶红说:“不能留着她,她认识你了,会报官把我们抓起来的。”
卜主流说:“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他爸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妈,还殴打我,我要当着他的面奸污他的姑娘,然后再把他们都杀掉!”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一切听卜哥的!”
封叶红扛着若瑟,跟着卜主流来到了前院。卜主流先用棒子打晕了老妈子,把她捆绑好。两个人又把不能自由行动的金不换堵住嘴,捆绑在床上。卜主流说:“老王八蛋,你当初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妈,我现在要你看看我是怎样的羞辱你闺女!”
可怜那金不换一身的力气使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卜主流封叶红两个畜牲又给糟蹋了一遍。
这两个畜牲第一次干这种男女之事,在若瑟身上尝到了甜头竟然不舍得杀她了。封叶红说:“我们带着她走吧,闷了时还能拿她解个闷!”这话正和卜主流的心思,就这样他们搜出了金家的钱财,带着若瑟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伍蜀坤和朱鲁子看到这里,同时骂道:“这两个畜牲都不如东西,怎么又跑到凤城来了杀人了呢?”
吴羊大人道:“巴渝县下了通缉令,他们是国家一级通缉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要摆十二什么阵的,你们答应了十天破案,就看你们的啦。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官方会全力配合!”
朱鲁子说:“我们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十二阵的,这事还得去问问小回师叔。”
“就是怕小回师叔不管我们!”
“吴羊大人你们一起去吧,我小回师叔脾气古怪。到时候他要是想和你们动手,你们千万别客气,和他打一架也许他就能帮忙呢!”
吴羊大人说:“早听江湖传闻你们全真教的回形镳自称老顽童的。”
事情紧急,朱鲁子伍蜀坤带着吴羊大人一行,连夜来到终南山的经坛神仙洞外。朱鲁子站在洞外道:“小师叔,我们有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在外面说,俺听着呢。”
“是刑部吴羊大人他们一行,要破一个系列杀人案,涉及到一个十二什么阵的,我们不知道来向你请教。”
“哼!他们会那么谦逊来请教我派?怕是来碰瓷无赖全真教吧?”
朱鲁子捅了一下吴大人。吴羊大人会意说到:“是的,我们就是来怀疑你们全真教跟这起凶杀案有关系的,你们不教出犯罪嫌疑人,就把你们这些臭牛鼻子老道全部抓起来发配边关!”
“哈哈哈哈,别人约酒我约架,一拳叫你脸开花。遇我算是你倒霉,再帅也得打趴下。吴羊大人这脾气俺稀饭!”话音未落,一条身影飞出洞里,朝着吴羊就是一拳。(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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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羊知道这是现在全真教的祖宗,不敢轻敌,拿出压箱底的绝招霹雳神掌,朝着回形镳的拳头迎去。那知这一只拳头竟像孙悟空拔了跟豪毛变化出无数个悟空似的,吴羊大人只见眼前铺天盖地全是拳头,不知那只才是真正的拳头,这一掌该迎那只拳头,就在他一迟疑之际,神掌打空。他刚要改变招式,往回撤掌护住脸面,为时已晚,小回师叔身子从空中飘过,拳头不偏不倚正揍在吴羊的鼻子上。吴羊鼻子一酸,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他还没来得及擦拭,那回形镳在他身后,背对背一撅屁股道:“都说了让你趴下,怎么不听话呢?”腚碰腚,把吴羊撞得身子向前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随行的四个侍卫,一起朝着回形镳就围攻上来了。“好玩!打群架是吧?来俺老顽童站着不动手,就让你们全趴下信不信?”那四个侍卫也不回答,挥舞着拳头向他打来。回形镳倒背着双手,肚子一腆,那四双手只觉得有一股子力气吸引着,全部贴在了他的肚子上。四个人忙要往回收手,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回形镳笑道:“使劲,再使点劲!”那四个人就真的用力往回拔拳,回形镳突的又收了功力。这下可好,就像拔河对方突然地松了绳子,那四个人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哈哈哈,就这样的还敢大言不愧要抓我全真教弟子?跑我全真教来碰瓷,也不撒泼尿照照!”
吴羊心里想:我们几个可都是大内高手,却和回形镳过不上一招,看来全真教小回师叔江湖中的老顽童果然名不虚传,这破案的事,还真的赖上他们。又想到朱鲁子告诉他,小回师叔不爱听好话,就激将道:“你以为官府逮到猫呀狗呀的就碰瓷吗?还不听说你们全真教是名门正派,个个武功高超,更有小回师叔老顽童文武双全博古知 懂天文下懂地理,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们才来碰瓷的!要是知道你们不敢担当,浪得虚名就是欺负我们这样的精神,遇到厉害的会摆什么阵的,照样做缩头乌龟,我们才不来找你们呢!”他抹了把鼻子的血,招呼四个随从道:“走,离开这帮狗熊!缺了鸡蛋我就不信还做不了蛋糕了。”
“你骂谁是缩头乌龟?谁是狗熊?回来回来,仔细说说那个什么阵,看看俺老顽童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吴羊接着激他说:“估计你也就是爱吹牛皮吧,说了你也不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你也不敢管!”
“胡说!俺老顽童顶天立地的英雄,能有什么事是俺不管的?”小回师叔嬉皮笑脸地拉着吴羊道:“俺要是真打,就一拳还不把你鼻子打塌了?俺就是这些日子在闭关没人打架,见你们来了稀罕稀罕。别吊俺胃口了,快到里面来跟俺说说怎么回事?”
吴羊进了经坛神仙洞,就把嫌疑犯卜主流的历史先讲了一遍。又说道:“这卜主流二十年前在家乡巴渝县犯杀人罪重伤害和绑架妇女罪被全国通缉,这些年来到处流窜作案,据我们手里掌握的材料,以前他手下有一个团伙,从事专门贩卖妇女儿童生意。这次来到凤城不知为什么开始连续杀人。被他杀的人都是被摘去了心脏。听一个马仔说他是要摆十二什么阵。”
“这个卜主流是个大夫,摘心,杀了八个人,十二,”回形镳嘟囔着在洞里走了三圈,双手一拍问道:“第一个被害者的生日是不是在12月20日至1月18之间?”
吴羊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档案看了看说道:“第一个死者生日是1月1日。”
“第二死者生日是1月19——2 月20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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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第二个遇害者的生日是二月二。”吴羊道。
“那么,我没说错的话,往下的被害人生日分别是三月三,四月四,五月五,六月六,七月七,八月八?”
“神了,回师叔说的都对!”吴羊从卷宗上抬起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回形镳说。
“厉害呀我的叔!”朱鲁子也跟着赞叹道:“师叔周易的推算比我们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你要把窍门告诉我们。”
“告诉你个头!要你们多看书,你们就是不听。按着死者的生日来看,这是外藩的十二星座魔兽阵。”
“回师叔,这十二星座魔兽阵是怎么回事?”吴羊大人问。
“这十二星座是西方占星学的十二宫的代名词,是占星学描述太阳在天球上经过黄道的十二个区域,包括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狮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天蝎座、人马座、摩羯座、宝瓶座、双鱼座,十二个星群。”
“听回师叔一说,这十二星座和我们的十二地支有一拼。不知道卜主流要摆这个阵为什么要杀人呢?而且被杀人的生日还有讲究似的?”
“这十二星座魔兽阵和其他的阵不同,它要十二人颗人心按方位祭阵。并且这十二个人分别是在这十二星座照临的日期里出生的。最好是月份和日子同一个数字,那样就能激活十二星座。摆阵人能召唤出十二神兽听他调遣。还能使时间倒流,逆天改运完成摆阵人的心愿!”
“所以,卜主流就从一月一日开始杀,他为什么不把十二个人一起聚齐了再杀呢?”
“不错,这十二星座阵就是从双鱼座始,到魔蝎座终。卜主流才从一月一日开始杀的。至于十二个人为什么不一起杀,是因为这个阵法是要一个一个阵角祭祀的。”
“这么说,卜主流下一个要杀的人的生日是九月九日了?”吴羊问。
“嗯,你小子还没笨到家!”
“师叔,得想个法子阻止他。不然不光是有人被害,卜主流还有可能包藏更大的祸心。”伍蜀坤说。
“不好搞!目前你们连卜主流老巢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能阻止?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走吧,自己想办法去!”回形镳下了逐客令。朱鲁子伍蜀坤知道小师叔的脾气,再求他怕是不行,就拉着吴羊回到了前山小客厅里。
吴羊大人说:“我不是赖你们全真教,是你们俩刚才答应了要帮忙。现在怎么办?”
伍蜀坤想了想说道:“我们的师侄女洛水天姬是九月九日生日!”
“洛水?你想用洛水做诱饵吗?”朱鲁子问。
“用一个人做诱饵这是好棋啊!”吴羊附和道。
“就是我们要知道卜主流详细的作案经过!”
“对,给我们讲讲这八起凶杀案件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好安排对策!”
吴羊大人说:“光给你们看卜主流的档案了,倒忘了最主要的部分了。”他又拿出了一份案宗,那里记录着那八个人的被害现场以及其他。
第一个人是在凤城西郊外的一小树林里发现的尸体,第二个人是在一处池塘旁边发现的尸体,第三个人是在一座学堂附近……这八个人分别住在凤城的偏远地区。他们的家属讲,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好爱赌钱。他们是进城去赌钱,再没回来,后来发现尸体被害的。官府秘密的逮捕过城里的几大赌坊的老板,他们交代最近有几位算命先生穿梭在赌坊内,免费给赌徒算命。被害的几个人,都是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蛊惑,跟他们出去让他们帮着改霉运为旺财运的,出去了就再也没见回来的。凤城的县令就派了些捕快在各个赌场守候。结果,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在追捕中,此人受了重伤。在奄奄一息时,说了他的主子是卜主流,要摆十二什么阵,话没说完就咽气了。
凤城县令知道卜主流是二十年前的逃犯罪大恶极,就通知了刑部。吴羊大人这些年来,一直负责追捕卜主流,是他案子的负责人,他就马上带着四名手下来到了凤城。他到了这里想起了全真教在这附近,而且全真教的人都多多少少懂得易经子平之术,也擅长阵法,就决定来他们这里,一是看看卜主流是否和全真教有关系,二是,全真教是名门正派,也可以请他们帮忙。
朱鲁子看完了这份案宗,问道:“吴大人你追查卜主流这些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吴羊大人说:“他多的坏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目前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怎样阻止他不摆那个十二星座阵,不再继续杀人,并把他抓获!”
“这卜主流很聪明,知道十赌九输,又个个贪心。就派手下去赌场以算命为由,打探出相符合的八字的人,就把他们骗出来,杀了挖心去祭奠十二星座阵的阵角。被官府一抓捕,他失去了手下,怕是打草惊蛇再不肯去赌场寻找目标了。我们想想他还会去哪里继续下手呢?”朱鲁子说。
伍蜀昆说:“在这八个遇害人里,有两个女子。这就是说,十二星座阵祭阵人不论男女。我才想到了师侄女洛水的。”
“问你卜主流离开了赌场会去哪里寻找目标?你还在重复洛水洛水的,光有她做诱饵怎么诱呢?”朱鲁子说。
“师兄性子急了!我为什么想到洛水,是我已经想到了卜主流他们下一个地点有可能是妓院!”
吴羊听了一拍脑袋说:“对,就是妓院。我怎么没想起来,这卜主流是个色鬼。他不会和他的手下走街串巷的给人打卦算命的,赌场被我们盯上了,他一定会去妓院这种我们官方忽视的场所的。你们全真教的女弟子一定武功高强,捉拿卜主流这等逃犯不在话下。”
伍蜀坤心里想:蠢才,就是朝廷养了你们这帮蠢才,才有那么多案子破不了。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银子。嘴上却不好直说。
朱鲁子马上派人把洛水找来,跟她把案子说了一遍,问她愿不愿意去做诱饵。洛水年纪轻轻正是逞强好胜之时,有这等差事巴不得去,好扬名立万在全真教里不光靠生得美,博得个天姬的绰号。吴大人连夜带着洛水回到了凤城,把她安排进了凤城里最大的妓院“红袖馆” 。
洛水一来,老妈子按着吴羊大人的要求,对外宣传家里新来了一位重阳姑娘,美的不要不要的,立刻有人来出相求。老妈子说:“我家重阳姑娘,是九月九的生日。我答应了她要她过完这个生日在出道!请各位耐心再等一个月。”许多达官贵人只好望着美人兴叹,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果不出所料,这个消息一出,第三天,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商人打扮来到了红袖馆。他找到老妈子坦言道:“听说你家有位重阳姑娘,我想买了她!”
老妈子说:“这姑娘还是个雏儿,我答应她等到她过了生日再出来接客。客官,要么你换个姑娘,要么你等到过了九月初九。”
那商人拿出十锭金子放在老妈子面前说:“实不相瞒,我只是路过此地,不能等到九月九日她过完生日。我也不买其他姑娘,我要买她就是相中她的生日,有人给我算过命,找个九月九日的姑娘,和我命配旺我财运。这是黄金一百两,你可以再买十个姑娘了。请妈妈成全!”
“这金子是真的吗?”老妈子见财喜笑颜开,她掂量掂量每一锭金子接着说:“客官你等下,我进去跟重阳姑娘打声招呼去。”
“她是你的女儿,什么不得听你的?”
“这客官就不懂了,我不去和她沟通好了,她跟你去了也不别别扭扭的,岂不坏了客官的兴致!”
“有道理!快去快回我不喜欢等人!”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子一溜小跑来到了洛水天姬的房间:“艾玛,姑娘,还真来了一位客官就是冲你是重阳节的生日,愿意出一百两黄金买你呢。姑娘你看怎么办?”
“果不出我师伯和吴大人所料,你去答应我这就跟他去!然后通知吴大人他们。”洛水也是轻敌了,没及时把联络用的信鸽放飞给师伯们报信。她想凭着自己的功夫,跟着那个人到了他们的老巢,还不轻而易举把他们连窝端了。到时候,让吴羊大人他们来押运犯罪嫌疑人就行了。那知这个中年人是个用药高手,洛水跟着他上了车子,闻到车内有种奇异的芳香,她暗叫不好,这是迷魂香。待到她要凭住呼吸抵制药香时已晚,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头栽倒在车子里。(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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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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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中了迷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上,手脚被捆绑着,她动了动,挣扎不出来。她坐起来看见身旁有两个姑娘也被捆绑着,大概是中毒太深还没醒来。她听见外面有一个男子说道:“卜兄,差一位就凑齐了祭阵的人了,你还留着若瑟做什么?难不成你是对她旧情难忘,要等着我们的十二星座阵成功了和她重新开始?”
“呸!封兄弟你这个脑袋怎么想的,我会对她有真情,当初还把她卖了干什么?这次去淑画院买祭阵的人,没想到二十年后能在这里遇到她,顺便就把她给也买回来,就是要她看看我们的阵成功了,我们有多威风!这些年我们东躲西藏的生活,还不是拜他那个混蛋爹金不换所赐!要是金不换当年不和我妈有一腿,我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吗!”
“今天这地步也不错吗,我们虽然东躲西藏,拐卖妇女儿童倒腾兵器禁药从没缺过钱不是挺好的吗?”
“封兄弟,你追求的是有吃有喝赌钱逛窑子就知足了,我是希望有个美满的家庭的。”
“卜兄,你的意思是你的愿望是要回到巴渝县去找伯母和你的女儿小指楠团聚吗?”
“提起小指楠,我卜主流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遇到她妈妈,并和她生了她。要不是刑部那些人追查,为了不拖累我们逃跑,她妈妈跳崖自杀了,我们一家人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我为了小指楠不再重蹈她妈妈的下场,才冒着被识破的危险,潜回巴渝县,把她交给我妈妈扶养的。前些日子,我和杨兄商量过后,派他的一个第子,带着我的信件和银票已经秘密去了巴渝县。万一我们的十二星座魔兽阵失败了,让他照顾小指楠,并把我们未完成的事业有这两个晚辈继续。”
“这个阵要是成功了,它能实现我们每个摆阵人的一个愿望,那卜兄你的愿望该不会让时光倒流和小指楠的妈妈重新开始吧?”
“呸!不是我爱吐你,你就是笨呀。和指楠妈妈重新开始,和我的家人团聚不是一个愿望吗?我要的是报复报仇,要让当初参加追捕我们害指楠妈妈跳崖的人甚至整个刑部的人都陪葬!”
“你是说你要当皇上?”
“这个愿望固然好,可是比起我和杨兄的联合医学研究要是成功了,当皇上不值得一提。”
“奥,我明白了卜兄为什么会和他合作了。你是要他当皇上帮你报仇雪恨杀了整个刑部的人,你和杨神经兄的医学研究成功了,皇上也得有求与你们,你又可以公开的把伯母和小指楠接到一起住了,对不对?”
“这次算你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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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听的心不在焉,她的主要心思在怎么样逃脱出去上,好给师伯师们叔和吴羊大人他们报信。就在这时,又听见有人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的脚步声。“老杨,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别提了,被条子盯上了。幸亏我让小李子去妓院给那些姑娘们免费算命,我在一旁好探听到哪个是一个一月一日生日的女子,再花钱把她买回来。没想到,突然地闯进来十几个捕快,把小李子给拿下了。我趁着嫖客们慌乱溜了出来!”被称作老杨的人说。
“坏菜!本来以为去妓院买人,不会引起官府注意,猫悄的把人凑齐了好祭阵。这下子官府一定是有所觉察,我们不能再等了。”
“对!小李子要是吐口交代了实情,我们这里岂不是很危险?我们得赶快撤离!”
“卜兄,我们的阵就在这里,要是走了它带不走怎么办?”
“时间紧迫,我们马上祭阵!”
“可是,我们还少一个一月一日生日的人呢!”
“封兄弟,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把若瑟也给买回来吗?除了要她看看我的成功,是拜他父亲金不换所赐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以防万一用她代替。”
“卜兄,她的生日不符合怎么办?”
“她虽不是一月一日,可她也是魔蝎星座的人。大不了她的那个阵脚神兽法力弱些。”
“好!总比全功尽弃好!我们赶快动手吧!”
“可是,我们的金主要晚两天才能到这里,我们祭阵激活了神兽,他能不能没法实现愿望?”
“老杨呀老杨,你真是杨神经呀。我俩的愿望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中一个说出来就行,一个把愿望改成南境王石王爷的,帮他实现愿望不就行了!”
“卜兄脑袋瓜子就是灵活,我们就这么办!”
卜主流杨神经封叶红三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封叶红对外叫到:“西湖,云之舟,孔布布进来带里屋的三位,我自己亲自去带若瑟。”话音一落,从外面进来三位彪形大汉,正是杨神经的三个弟子,被杨称为三大神兽。他们进到里屋一人抓起一个女子像提着只小鸡似的,西湖问杨神经道:“师父,现在就要祭阵吗?”
“是的!我们走!”
“封叶红你快点。卜主流老弟也是的,把个半老女人单独困一处干什么?”杨神经抱怨道。
卜主流实话实说道:“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要和她叙叙旧呗!”
“哈哈哈,卜兄好女人,这三个又年轻又漂亮的,不比那个婆娘强多了?”
“去,闭嘴吧!你们三个就知道哈哈,感情的事也是你们能懂得?”
可怜洛水天姬一身的好功夫,怎奈手脚被捆绑着使不出来,和另两个青楼女子一样被云之舟拎着向外走去。
屋子外面是一片树林子。洛水用眼快速地扫了一下,发现其中有十二颗白杨树特别的高大,环绕成一个圆圈形挺立在那里。这些树有八棵的叶子红的似火。“这几棵树大概是吃了那几个人心,叶子才这样红吧?”洛水想:那四棵就是准备喂人心的树吧?
果然,西湖云之舟孔布布三个分别站到另三棵绿叶子的白杨树下。云之舟提着洛水竟动了色心思:昨天不是我去买的这妞,没发现她长的这么美了,现在拿来祭阵怪可惜了。反正也是要开膛破肚挖她心,不如我先过过手瘾。他也不等杨神经和卜主流念完圣经,拜过手术刀再过来逐个挖心。自己先动起了手,哗的一下子撕开洛水天姬的上衣,扯掉她的肚兜。面对着美女雪白丰满的乳房,他邪笑着说:“大妞,你运气真好,舟哥哥帮你揉揉胸,待会儿挨刀子就不会痛了!”洛水羞得面红耳赤,不过到了这地步,她没有乱了方寸,将计就计道:“舟哥哥是吧?你先住手,我有话对你说。”
“美女有什么话要说?不会是以身相许要我放过你不杀你吧?这门都没有,谁让你生日是月日相同的数字呢!”
“从被你们买来我就没有想过要哥哥放了我,只是我的命苦呀,出身青楼,耳闻目染了那么多风月,却最后连什么是男欢女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就死了,觉得有些可惜!见哥哥对我也有点怜爱,要是哥哥不嫌弃能和哥哥颠龙倒凤一回再死,也不枉为一世人!”说着眼泛泪花,抽泣起来了。云之舟被她的一番话撩拨的血往上冲,头脑发热,身子发胀道:“也是的,白瞎了妹妹这么个美人。反正卜师叔和我师父祷告得一段时间,阵脚一个一个祭,我就陪妹子乐呵乐呵。”他抱着洛水就要返回屋子里去,和封叶红带着蒙着脸的若瑟打了个对面。洛水也顾不得自己的胸脯又被一个陌生男人看见了,心里想:只要他给我松了绑,我不挖了你们的狗眼,就不是你们洛水姑奶奶!她娇滴滴地说:“舟哥哥,我这样绑着不能主动,不如你把我松开了。我一个弱女子你还怕我不成?”
那封叶红瞟了一眼他们,云之舟以为他要摆资格管闲事,没想到他对云之舟道:“这妞说得对,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她逃了不成?要不你把她给我!”
“滚犊子,我哪里比你封叶红差了?”云之舟此时色迷心窍,又起了好胜心:不就一个弱女子吗,我还怕她跑了不成,别日后留个把柄给封叶红当了笑料。他把洛水放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她手脚上的绳子,刚想扑过去,没防备被洛水一脚踹到胸口窝,他也是练家子,倒退了几步挺住了身子道:“大妞还挺有力气的!蛮烈性的,我喜欢!”又要凑过去。
洛水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柳眉倒立喝到:“挨千刀的畜牲,姑奶奶不宰了你,誓不为人!”她简单地拢了一下衣服,劈掌朝着云之舟的脑袋瓜子就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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