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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捍卫马克思”、“顶翻东西经济学”两系列关系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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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捍卫马克思”、“顶翻东西经济学”两系列关系的说明

缠中说禅
1楼
关于“捍卫马克思”、“顶翻东西经济学”两系列关系的声明
缠中说禅
趁着这两天还有空,把前期一些问题澄清一下。最近放下“顶翻东西经济学”,写了“捍卫马克思”系列,但两者关系必须明确。既然“顶翻东西经济学”,就包括所有已有经济学,马克思经济学当然也在其中。为何又写“捍卫马克思”系列?只为现在对马克思的理解错误居多,本ID曾说:“马氏,于六识作活计中最通透之人,虽困于六识而不知,实非其过。东西哲人,能过其人者,古今觅之不可得也。”此话虽非独为马克思经济学而发,但也适用之。巨木参天,岂容蠹虫腐之?
关于“捍卫马克思”系列,有时间依然会继续写下去。关于马克思的错解,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都太多了。大概这个系列要很长了。例如一个最基本的例子,大概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一个错误的概念“共产主义是马克思所设想的人类社会的最高形态”,无论支持反对者都这样理解。但实际上情况恰恰相反,马克思根本没有设计或设想什么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形态,而只是指出共产主义形态的出现对人类社会的革命性意义。在共产主义之前,任何人都不过存在于奴役状态中,例如在资本主义社会,人被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必然性所奴役,任何人都逃不了。在这种奴役状态下,奢谈什么人的自由都是没意义的。而共产主义社会的出现是人的真正解放,人只有在解放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创造更高的社会形态。从某种意义上说,马克思更关注的是人的解放。因为,人的解放是人的自由发展的前提,奴隶是没有世界的!在这种意义上,共产主义是人类的真正起点,而不是终点,共产主义社会之前,不过是人类社会的史前史,人类真正自由发展的历史,只能从共产主义开始。
对马克思的误解,很多都成为了常识,这也是为什么要写“捍卫马克思”,而“顶翻东西经济学”,是站在和马克思,当然也和以前一切经济学不同的视角上进行的探索,这两个系列的意义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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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2楼
谢谢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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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3楼
捍卫马克思1:最大的愚民是关于资本主义永恒的叫嚣!
马克思的理论是最彻底的现实批判,在马克思那里,任何现实的范畴都是历史的,最终都要灭亡。而最大的现实范畴又是什么?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本身!所有历史范畴,在资本主义社会这个历史范畴下,都表现出具体的形态,而所有资本主义的卫道士都会叫嚣,这些范畴是永恒的。
范畴,并不是一个意识制造,而是现实关系的理论反映。范畴是现实的,是活生生的,资本主义社会范畴对应的就是现实的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总和。而最大的愚民,就是资本主义的卫道士关于资本主义永恒的叫嚣!但现实的范畴不是叫嚣就能维持的,现实范畴的死亡如同人的死亡一样不可避免!
就像人要企求宗教来逃避现实的死亡,所有资本主义的卫道士都要制造关于资本主义永恒的宗教来企图逃避资本主义死亡的必然性。所有资本主义的卫道士要使得资本主义永恒的神话继续,唯一的途径就是把所有人变成资本主义宗教的忠实信徒。就像那些被邪教教义所洗脑的人,他们可以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虚幻的神话,而这也被所有资本主义的卫道士所期盼。
不单单指出资本主义社会范畴所对应的现实关系的具体形态从来都在变动中,马克思更重要在于揭示了:这各种现实关系所对应的现实范畴交织起来的现实逻辑之网也不是永恒不变的,这资本主义的现实逻辑之网也不是先验的,而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最终也会在历史的发展中走向灭亡。资本主义的灭亡不是因为资本主义的哪个具体现实范畴的改变而出现的,而是一个总体的现实历史过程,资本主义的灭亡与社会主义的确立,都是一个全球性事件,这是由于资本主义社会范畴所对应的现实逻辑之网的总体性所决定的。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马克思的理论,就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武器对现实关系构成的逻辑之网进行最彻底的总体剖析、批判、实践、改造!没有批判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现实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总体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历史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彻底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实践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改造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
马克思就是利剑,划破一切宗教骗子的面具;马克思就是烈马,驰骋一切铁血铸成的历史;马克思就是雷霆,摧毁一切现实永恒的神话;马克思就是火山,喷涌人类思想最炽热的熔岩。那些肆意歪曲、篡改马克思的人,企图把马克思驯化的人,他们歪曲、篡改的谎言或许能编造成历史,但谎言只能是历史的一部分,靠谎言而存在的宗教,就像用干瘪的种子在田地上播种,最终只能收获失望与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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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4楼
捍卫马克思2:市场经济必然是资本主义的!
缠中说禅
连火星人都知道,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从商品开始的,为什么从商品开始?这是马克思深思熟虑的结果,其实之前,在众多的经济学笔记中,马克思考虑过诸多的开始可能。而从商品开始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马克思创立的唯物史观的必然要求。
地球人都知道,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与剩余价值论是唯物史观在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的特殊形态。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归根结底就是商品生、住、坏、灭的历史。没有商品的资本主义固然是一个虚幻的概念,不是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同样是龟毛兔角!
资本主义社会这个范畴包括着资本主义社会一切关系演化的现实与可能,而站在经济基础的角度考察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关系,必然显现的就是商品经济范畴所对应的各种现实关系。这一点,无论马克思前和马克思后,都没有任何改变;而经济基础角度的商品经济范畴的出现与发展,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社会各种关系的出现,商品经济范畴必然演化出资本主义范畴,这点,无论马克思前和马克思后,也都没有任何改变。
商品经济、或者说市场经济,完全等价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基础,除非马克思唯物史观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基本结论失效,否则商品经济必须导致资本主义社会上层建筑的结论就不可避免!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必然是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必然是资本主义的!”,这是马克思唯物史观必然结论,要否认这一点,只有否认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而否认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就没有马克思!
马克思的《资本论》从商品开始,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必然导致“资本主义必然是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必然是资本主义的!”的结论,而站在马克思的现实总体立场,商品这资本主义最常见的现象,成为“资本论”的起点就是理所当然的。在马克思与否认“资本主义必然是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必然是资本主义的!”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调和的地方,任何“乡愿”在这里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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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5楼
捍卫马克思3:无论私有制还是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都只能是龟毛兔角!
缠中说禅
在概念的游戏中,我们不难造出“私有制的社会主义”这样的概念,但马克思只站在现实的基础上讨论一切问题,“私有制的社会主义”之所以只能是一个概念、只能是龟毛兔角,并不是被任何先验的前提所决定,而是现实的社会主义、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的现实逻辑规定性已被这样所规定:社会主义,消灭私有制后所对应的第一个社会形态!
连现在玩弄市场的一群都知道产权的重要性,但他们所谈论的产权,不过是现实所有制范畴的抽象概念化。而马克思早已深刻地论述了:资本主义是私有制发展的最高形式,资本主义的灭亡必然伴随着私有制的灭亡。任何保留私有制而消灭资本主义或保留资本主义而消灭私有制的企图,都永远只能是企图!只要存在私有制,最终必然演化出资本主义的社会关系,而资本主义必然是私有制的!
任何现实范畴都具有总体性,部分私有制、部分非私有制的混合状况只可能是一种偶然的、不稳定形态,最终都必然面临这样的现实:全部私有制或全部非私有制。当然,历史和现实中可以存在这样的把戏:用一些虚拟的概念来把私有制的某种形式定义成非私有制,然后宣布私有制的不存在。但概念永远都只能是概念,而现实就是现实、把戏就是把戏!
同样,任何保留私有制而消灭市场经济或保留市场经济而消灭私有制的企图,也都永远只能是企图!只要存在私有制,最终必然演化出市场经济的社会关系,而市场经济必然是私有制的!“非私有制的市场经济”,就如同“私有制的社会主义”一样,都是龟毛兔角!任何现实范畴,包括私有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都有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实逻辑规定性。当然,任何人都可以把苹果称为李子,但苹果依然是苹果,苹果的现实味道不会因为被称为李子而李子了!
马克思只依据现实的逻辑规定性,马克思只关心苹果的现实味道而不是苹果是否被称为苹果。在马克思所依据的现实逻辑规定性中,“社会主义的私有制”也和“私有制的社会主义”一样,只能是龟毛兔角。而资本主义与市场经济的等价关系也决定了,“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就如同“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一样,都意味着这样的概念,即“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或“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在马克思所关注的现实逻辑规定性中,“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或“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都与“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或“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一样,也必然地只能是龟毛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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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6楼
捍卫马克思4:马克思哲学、经济学通俗讲义
缠中说禅
一、马克思的研究方法
马克思的研究方法是人类历史上的重大的变革,在马克思之前,人们都习惯于从命题到命题,先假设逻辑前提,然后根据逻辑规则来推出结论,现实与理论因此而错位。
马克思第一次明确了,任何逻辑前提的唯一基础只能是现实,离开现实,没有任何逻辑前提有意义。而现实是总体的,是一个有机体,现实的范畴并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活的,任何范畴都有着现实、具体的历史出生、发展、死亡过程。例如劳动,并没有脱离现实的抽象劳动概念,而只有现实的、历史的劳动范畴。劳动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有着不同的历史形态,而现实的秘密就藏在这些具体的历史形态中。
至于逻辑规则,同样不是先验、抽象的。譬如排中律,并非无条件成立,有着现实、历史的前提。现实的关系决定了现实的逻辑而不是相反,这是马克思的基本观点。现代数学的研究也证明了,通常的逻辑只是一种特别的数学结构格中的一种类型,它由这种数学结构相应的具体关系所决定。
对资本主义的研究,如果按照通常的逻辑,那么可先假设这样的命题:“所有出现的现象都要消失的”。而“资本主义是一种现象”,因此“资本主义一定会灭亡”。但这种研究方法并不是马克思的,马克思不会去假设一个前提,然后根据这前提来推出结论。因为这种方法的实质是让现实适应逻辑,而现实逻辑不过是现实关系的抽象,用抽象代替具体的现实,不是马克思的观点。
因此,像“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劳动决定价值”等命题,在马克思那里都不是抽象的,而是对现实关系剖析后的总体把握。而斯大林等,把马克思逻辑化、抽象化,和马克思无关。
马克思的研究只从现实的现象出发,例如首先找出资本主义最普遍的现象:商品、交换、劳动力商品、资本、货币等,然后分析这些现象间的现实联系:横向的总体与纵向的历史,最终形成揭示资本主义现实关系的基本范畴。这些范畴都是历史、具体、现实的,不是理论的纯粹抽象,离开历史、具体、现实的范畴是毫无意义的。
任何先验的前提都是非马克思的,任何马克思的范畴都有着丰富的现实、历史背景,一旦相应的现实关系消失,所有关于该范畴的分析将失效。例如在资本主义出现之前之后,价值范畴是没有意义的。而脱离现实、历史背景,企图用抽象的逻辑方法来学习、支持、反对马克思,都是无的放失,和马克思毫无关系!
二、马克思经济学理论方法基础!
任何科学都有其界限,马克思明确指出,理论的界限就在于现实,没有任何理论是可以脱离现实而建立在先验的前提上,任何逻辑前提的唯一基础只能是现实,离开现实,没有任何逻辑前提是有意义的。而现实是总体的,是有机体,现实的范畴并不是抽象概念,而是活的。任何范畴都有着现实具体的历史,生住坏灭的过程。
马克思没有抽象命题,只有对现实关系的总体把握;马克思没有先验前提,只有现实这唯一的基础。所有曲解马克思的人,无论左派右派,都把马克思的经济理论看成类似西方经济学般从概念到概念的文字游戏。马克思的经济学理论研究,有着全新的基础,一个现实、历史、总体的基础。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本质上是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唯物史观的现实理论展开,劳动价值论就是唯物史观在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的特殊形式。离开唯物史观,没有劳动价值论,也无法理解劳动价值论!价值,本质上就是资本主义交换关系的历史运动,价值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些只会背书的人,按照那种斯大林式的所谓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教科书,把价值当成用凝结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之类抽象定义所对应的抽象概念,却完全不理解这理论抽象后面现实、总体的资本主义交换关系的历史运动。
价值范畴,不是单纯的理论抽象,而是现实的价值运动过程,对应着资本主义交换关系中商品交换的可交换性以及交换比例关系所构成的运动,体现在任何一个商品交换过程中。商品交换的可交换性,形成商品交换中不同单位基础上的同一价值量纲范畴;交换比例关系,形成交换价值范畴。需要特别指出,商品的可交换性不是来自某个先验的前提,而是来自具体的历史运动过程。而商品交换的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的形成过程,就是价值范畴的形成过程。价值,本质上是商品的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的理论抽象。绝对不是因为有了价值,商品才能交换;而是因为历史的运动过程中形成了商品的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从而形成价值范畴!
交换价值同样不是一个先验的概念,交换价值的历史运动最终形成货币范畴,而价格是交换价值的货币化表现。这个历史发展的现实途径,在理论上表现为商品范畴到价值范畴到交换价值范畴到货币范畴到价格范畴的逻辑运动。对马克思有一种普遍的误解,就是把价值范畴当成一个先验的前提,却不知道价值范畴是商品范畴历史运动的结果,而商品范畴又是经济范畴历史运动的结果,经济范畴是劳动范畴历史运动的结果,没有人类的劳动,根本就没有经济的存在。
马克思的理论深刻地剖析了从劳动范畴开始的历史运动,而这种历史运动都是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总体、现实的历史过程中展开的,离开了这一切,谈论马克思只能是无的放失。例如,那种把蒲鲁东的“劳动时间决定价值”之类的观点强加到马克思身上的人,都不过重复这惯常的先歪曲马克思再来反马克思的思路。马克思的经济理论与一切道德无关,因为道德范畴也是历史的,并不是道德范畴决定经济范畴,而是相反。那种企图通过道德批判或人性改造来打倒资本主义的想法,都是幼稚可笑的,也是非马克思的!
三、什么是范畴!
范畴,不是单纯的概念,不是那种抽象的、先验的,从天上掉下来的虚无玩意。范畴,植根于现实之中,是现实关系总和的理论综合。离开现实,没有任何范畴。现实,第一位;范畴,第二位。
而理论探讨,必然涉及理论对现实的命名。人存在的最大意义在于对世界的命名,一个不能命名的人类是没意义的。人类的历史就是命名的历史,没有理论活动的人不能成为人。但马克思之前,理论活动大都从抽象概念出发,而马克思改变了这一切,马克思确立了这样的、唯一的前提:只有现实才是理论唯一可能的前提。
而范畴,和现实各种关系相联系。例如,是现实的人类劳动关系的总和就构成了劳动范畴,而不是先有一个劳动的抽象定义才有劳动。如果没有现实中的劳动现象,何来劳动范畴?没有现实性,没有范畴;没有总体性,同样没有范畴,一个片面、偶然的关系不能构成范畴,只有相关现象的总体才能构成范畴。
除了现实性、总体性,范畴还有历史性,任何范畴都不是天生的,都是一种历史的现象,甚至历史范畴本身也是一个历史现象。所谓历史,就是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在人类发展的最初阶段,是不能总结出历史范畴的。一个范畴能得以在理论上存在,依赖于现实相应关系的一定发展。如果没有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一定发展,马克思是不可能研究资本主义社会。范畴的现实性、历史性、总体性,是不可分割的。
四、现实经济范畴的历史与现实。
任何现实的范畴都有其生长史,这就是现实范畴的历史。任何一个现实范畴的历史形态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即使人类这个范畴,也会呈现出不同的历史形态,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永恒不变的人性使得人成为人。同样,人性的范畴,人类社会的范畴,人类劳动的范畴,人类社会经济的范畴等等,也会在历史和现实中呈现不同的形态。
有一种很可笑的观点,认为一个历史上的范畴出现后,一旦演化出新的范畴,则该范畴就不存在了。这有点像是说,一棵树,从根部长出树干后,树根就可以不存在了;地球也是演化来的,地球演化出人类后难道就不存在了?地球人都要去火星上变火星人去?这种可笑想法的根源在于割裂了现实范畴的历史与现实的关系。
用经济范畴的演变来说,从劳动范畴发展出经济范畴,进而发展出商品范畴、价值范畴、交换价值范畴、货币范畴、价格范畴等等,对应着现实经济逻辑之树的生长过程。现实中,最眩目的无疑是价格范畴,现代人无时无刻不在和各种价格打交道,就像我们看一颗树,最眩目的是树冠,但没人会为了树冠而否定树干、树根的存在。
现实经济的逻辑之树,是不能抛弃任何历史发展中的范畴的。这种抛弃历史发展中间环节的把戏,就是西方经济学经常玩弄的。例如西方经济学中的供给范畴和需求范畴,就是价格范畴发展中的一个子范畴,而价格范畴比单纯的供给范畴和需求范畴要丰富得多,但在西方经济学中,却把一个历史、现实的范畴变成先验的概念、前提,然后形成拙劣的数学模型来编造现实的图景,最后反过来污蔑诋毁价格范畴以及价值、交换价值、货币等范畴,这就是他们通常的把戏。
任何范畴,在其历史使命完结之前,都不会消失,只会根据具体的现实情况改变其形态。马克思的正确性不在于能否先验地预测各种范畴的未来形态,而在于是否把各种范畴放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处总体地研究它们的逻辑关系。例如,对于货币范畴,现在的形态和马克思当时的形态当然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货币范畴在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范畴中的逻辑关系是不变的,因为这个逻辑关系之网是资本主义社会之所以存在的现实基础。
所有为资本主义唱赞歌的人之所以惧怕马克思,总是用各种理由来歪曲马克思,宣称马克思的所谓过时,只是因为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现实基础下,那资本主义社会各范畴间的现实历史逻辑之网中,藏着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存在的秘密与罪恶。他们越宣称马克思的过时,越用各种伎俩来粉饰太平,越证明着马克思分析的正确和深刻!
马克思,首要关注在这现实历史逻辑之网中,资本主义社会各范畴间的最基本关系,至于这些范畴的具体现实形态,当然也是必须关注的,但这种关注必须以对前者的关注为前提。因为,无论资本主义关系之树的树冠如何春夏秋冬地变化,那树根、树干、树冠间的基本关系是不变的,除非这树死了,否则树不会只有树冠,而树冠也不会变成树根往土里长。
但这资本主义关系之树的树根、树干、树冠间的基本关系,并不是一个先验的前提,而是历史发展的现实结果。不排除在某些星球上的人类社会有其他的基本关系,但在地球上,资本主义就历史地显现出这样的现实逻辑结构。这种结构不是永恒的,但也不可以随意更改。企图靠人多力量大就把资本主义的现实逻辑关系打破,用口号就可以让资本主义灭亡,都是极端无知的表现,和马克思没任何关系!
五、价值量纲与商品交换
马克思的理论不是凭空设想的空中楼阁,而是来自现实的具体现象。同样,价值量纲也不是一个凭空的假设,同样来自一个现实的具体现象:商品交换。
最简单的商品交换,就是物物交换。举个例子,例如三个苹果换五个梨,在这个交换中,有这样的关系:三个苹果=五个梨,这个关系能成立的前提就是“个苹果与个梨”这两个不同单位的量纲必须相同。单位和量纲是不同的,但不同单位的量纲却有可能相同,例如1米=100厘米的关系中,米和厘米单位不同,但都属于同一长度量纲。而量纲不同的量是不可能相等的,例如:多少光年都不能等于一年,因为前者属于长度量纲,后者属于时间量纲。
既然现实中有了“三个苹果=五个梨”这类关系,就意味着“个苹果与个梨”这两个不同的单位具有相同的量纲,这个量纲的存在是因为“三个苹果=五个梨”这个关系在现实汇总的成立。价值量纲的存在,并不是一个理论的先验假设,而是现实中所有同类具体现象的总体抽象。这在商品交换的具体现象的历史发展中逐步形成的不同交换单位的统一量纲,就是价值量纲。价值量纲可以有很多的单位,就像长度量纲可以有公里、里、米、尺、寸等等,价值量纲也可以有很多单位,例如上面的“个苹果”,“个梨”,都是一些具体的,历史上曾存在过的单位。
但正像长度量纲中太多单位不方便,最终要用国际标准,价值量纲中的单位也逐步走向统一。必须强调的是,价值量纲中单位的逐步统一,并不是一个抽象的理论过程,而是对应着现实商品交换的历史发展。终于,历史发展到这样一个时期,货币出现了,当货币最终成为一般等价物,广泛地出现在现实的商品交换中,价值量纲也有了一个更普遍使用的单位,就是货币的单位。价值的量纲和货币的量纲是一致的,都是同一的价值量纲。
普遍地出现包含诸如等式“一台电脑=10000元人民币”这样的现实现象,绝对不是因为价值量纲是一个抽象的理论推论或先验前提,而是一个现实商品交换的历史过程中所演化出来的现实结果。而只有在货币充分发展的社会中,才会普遍地出现类似等式所对应的现实交换,从而使得货币范畴也逐步发育成熟。在马克思那里,所有的范畴都不是天生永恒的,必须放在历史的环境下考察它的发育过程。
从“三个苹果=五个梨”到“一台电脑=10000元人民币”,涵盖着从商品范畴发育出货币范畴的历史过程,而马克思更进一步指出,货币范畴将进一步酝酿发育出资本范畴,进而发育出剩余价值范畴。
六、价值量纲对劳动进行测量是资本主义最普遍的现象之一!
马克思的所有理论都是历史、现实的,不需要任何先验的假设。例如,价值量纲对劳动进行测量,是资本主义最普遍的现象之一,并不是一个抽象理论!
劳动力商品范畴,是价值量纲,即价值范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对劳动范畴进行测量的历史运动中形成的。价值范畴的量纲是货币量纲的成立,在历史中对应着劳动力商品范畴的出现,对应着用货币购买别人劳动从而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的现象成为普遍。这种现象只有在资本主义才真正普遍存在,这种现象到今天依然普遍存在,马克思对这种现象的分析依然有效。
在资本主义历史时期,用价值量纲对劳动进行测量,不是一个抽象的理论前提,而是一个现实的普遍现象,当每个人出卖自己的劳动换取工资来养活自己时,这种现象就在不断重复着。这种测量是很具体的,当你的工资确定、增长或减少时,也就对应着一次新的测量,而测量的程序,是和这现象发生的具体条件相关,例如在美国和古巴,可能这程序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所有在资本主义历史时期表现为劳动力商品形式的对劳动进行的价值测量,最后的结果都有一个同一的量纲,也就是货币量纲,价值量纲的一个具体的历史形态。任何人,无论其工资是美元、欧元还是卢布,都在同一的货币量纲中,就像米、厘米、毫米都在同一的长度量纲中一样。而价值量纲同一地表现为货币量纲的具体历史形态,并不是先验、永远的,而是对应着资本主义社会货币范畴的历史发展。
“为什么价值量纲测量的结果一定是货币量纲?”这类问题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具体的现实现象。不能把测量当成一个抽象的理论,测量是现实、具体的。在现实中,只要出卖劳动力换出来的是钱或钱的等价物的现象不被普遍改变,那么价值量纲测量的结果一定是货币量纲。“价值量纲测量的结果一定是货币量纲”不是一个抽象的理论结论,而是来自出卖劳动力后拿工资这种普遍的现实现象,一旦这种现象改变了,“价值量纲测量的结果一定是货币量纲”就不成立了。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这种现象还是普遍地存在,即使不拿工资拿股份,结论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如果觉得价值量纲对劳动进行测量违反所谓的逻辑常识,并以此来反对资本主义,这种反对是没实质意义的。关于武器的批判与批判的武器的关系,马克思早就说清楚了。资本主义之所以一定要灭亡,不是因为资本主义违反了任何天条、逻辑或道德,而是“价值量纲对劳动进行测量”之类的普遍现象最终会发育出让资本主义灭亡的历史范畴所对应的具体现实关系,这种历史范畴所对应的具体现实关系的发展最终使得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不能再容纳它的存在,但在资本主义最后的可能性被耗尽之前,资本主义是不会灭亡的。资本主义不会因为口号而灭亡,资本主义灭亡的因素都是自己所酝酿的,杀死资本主义的只能是资本主义自己!
七、价值、交换价值、价格
所有曲解马克思的人,无论是打着左派和是右派的牌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马克思的理论看成像西方经济学那样的从概念到概念的文字游戏。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本质上是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唯物史观的现实理论展开,劳动价值论就是唯物史观在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的特殊形式。离开唯物史观,是没有劳动价值论的,也无法理解劳动价值论!
价值,本质上就是资本主义交换关系的历史运动,价值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些只会背书的人,按照那种斯大林式的所谓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教科书,把价值当成用凝结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之类抽象定义所对应的抽象概念,却完全不理解这理论抽象后面真实、总体的资本主义交换关系的历史运动。
价值运动对应着资本主义交换关系中商品交换的可交换性以及交换比例关系的运动,任何一个商品的交换过程,必然体现出这两个方面,这两方面不是一个理论的抽象,而是一个现实的价值运动过程。前者,形成商品交换中不同单位基础上的同一价值量纲范畴,后者形成交换价值范畴。注意,商品的可交换性不是一个先验的前提,而是一个历史运动的过程,这种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的形成过程就是价值范畴的形成过程。价值,本质上是商品这个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的理论抽象。不是因为有了价值商品才能交换,而是因为历史的运动过程中形成了商品的可交换性和交换比例关系,从而形成价值范畴!
交换价值同样不是一个先验的概念,交换价值的历史运动最终形成货币范畴,而价格是交换价值的货币化表现。这个历史发展的现实途径,在理论上表现为商品范畴到价值范畴到交换价值范畴到货币范畴到价格范畴的逻辑运动。对马克思有一种普遍的误解,就是把价值范畴当成一个先验的前提,却不知道价值范畴是商品范畴历史运动的结果,而商品范畴又是经济范畴历史运动的结果,经济范畴是劳动范畴运动历史的结果,没有人类的劳动,根本就没有经济的存在。
马克思的理论深刻地剖析了从劳动范畴开始的历史运动,而这种历史运动都是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总体过程中的,离开了这一切,谈论马克思是完全的无的放失。那种把蒲鲁东的“劳动时间决定价值”之类的观点强加到马克思身上的人,都不过重复这惯常的先歪曲马克思再来反马克思的思路。
八、形式逻辑、辨证逻辑、现实逻辑
逻辑的本质是关系间的某种组合方式。例如在形式逻辑里,排中律意味着命题和它的反命题之间的关系被一种绝对的组合方式联系在一起,就是它们不能同时为真。而没有命题之间的关系,所谓的逻辑规则也是不存在的。
在形式逻辑的发展初期,人们觉得逻辑规则是绝对的、甚至是客观的,却不知道这种逻辑规则的绝对性不过是一种先验性的假设,在上世纪开始后,由于公理化系统的研究,人们开始用公理化以及形式化的角度看待形式逻辑的规律,形式逻辑系统被看成具有某些特殊关系的特殊数学结构,逻辑规则的绝对性、先验性成为历史。各种的形式逻辑系统被构造出来,通常的一阶谓词系统失去原有的地位。
由于哲学的发展,在黑格尔手上,辨证逻辑被发展起来。辨证逻辑的出现,就是相对于形式逻辑的,黑格尔相信,历史是按辨证逻辑的规律运行的,所谓的辨证法三大规律等等,就是这种逻辑规律的反映。如果说形式逻辑曾是构成、组织知识的基础规则,那么辨证逻辑就成了构成、组织历史的基础规则,具有绝对性、先验性。
马克思深刻地指出,无论是形式逻辑、辨证逻辑,都不具有它们所假定的绝对性、先验性,都不过是现实逻辑的局部反映。企图用这些绝对性、先验性的逻辑假设来解释世界是没用的,哲学家的任务是解释世界,而更重要的是改变世界。现实是所有逻辑的唯一前提,离开现实的关系,任何逻辑都没有意义。
马克思第一次确立了现实世界的唯一前提性地位,马克思的理论只考察现实世界的关系总体,从中分析、总结出现实的基本逻辑关系。但更重要的是,马克思从不认为这些现实的基本逻辑关系有任何的绝对性和不变性,在马克思那里,任何的现实逻辑关系都是历史的,它们既不是从来就有,也不是永恒不灭,但在这基本的现实逻辑关系被历史的发展所打破之前,它们所构成的现实范畴会呈现出不同的历史形态,而在最终打破这现实的逻辑之网前,单一现实范畴历史形态的改变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
要理解马克思,必须站在现实逻辑的基础上,而不是用形式逻辑、辨证逻辑先验规则来玩弄从概念到概念、理念到理念的把戏。
九、 现实逻辑的历史性与马克思的革命性
没有历史性的马克思不是马克思,没有革命性的马克思同样不是马克思,而马克思的革命性不是凭空而来的,马克思的革命性建立在现实逻辑的历史性上!
对于马克思来说,任何脱离现实逻辑关系的事情都是没有现实意义的,在马克思之前,革命同样存在,但马克思之前的革命,都是建立在先验的逻辑前提之上,例如:平等、博爱等等,而革命的目的,也是为了实现这些抽象的目标。但对于马克思来说,这种抽象概念、理念前提下出现的所谓革命,其实都有着深刻的现实逻辑基础,而任何不以改变现实逻辑基础为前提的革命,最终都将被现实的逻辑基础所制约。
现实的逻辑以及其对应的现实关系总和,同样是历史的产物,没有任何的先验性。正因为现实逻辑的历史性,使得任何的现实逻辑都只有暂时的性质,最终都要被改变。例如,资本主义的现实逻辑,无论如何强大,最终都要被改变。
但总体性是现实逻辑的最重要特征之一,这也意味着,革命也同样是总体的,脱离了总体性的革命,同样是抽象的,例如那种企图通过单单改变上层建筑而实现总体革命的实践,最终都会被证明是失败的,这是由现实逻辑的总体性所决定的。
马克思的理论是一个严谨的体系,请不要随意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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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7楼
顶翻系列太多了,现在只写了开头,有兴趣可以到本ID博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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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8楼
数学妹妹!!!!!!!!!!!俺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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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中说禅
9楼
马克思,时代的精神、世界的良心!(连载)
缠中说禅

这是《缠中说禅》中的一节,全书以文言写就,将就大多数人的阅读,本章节先以文白相间示人。世间学问、实践,不离六识,绝大多数世间学问更是出自意识的臆测,然后结构成种种体系,如痴人说梦,可笑可怜。马氏,于六识作活计中最通透之人,虽困于六识而不知,实非其过。东西哲人,能过其人者,古今觅之不可得也。
马克思非马克思主义者,这是老马的原话,确实是古今之大实话。世人多执马克思片言只语而捍卫他或攻击他,其实都不是真正明白老马的人。老马,在六识寻活计中是集大成者,已到世间六识活计的极致,不通盘贯穿古今东西学问、实践,是无法和老马对话的,即使是列宁之类,也一样。
人,天生我执,于六识间必寻一可执之物,或道、或理、或上帝、或真理、或规律,或自由、或自我、或大梵、或主体、或心、或此在、或存在、或世界,诸如此类。有一可执之物,必由与之相对者。执上帝者,有被救之牧民相对;执真理者,有谬误相对;执主体者,有客体相对。古今东西,莫不如是。
西方哲学从希腊时期起,主客的分野就开始了。理论,从词源上,与静观相关。静观,就有能静观者与可静观之物。有痴汉,以主客合一、统一为立意,不知主客皆臆测,幻中求合一、统一,真痴人。主客分离、主客统一,皆幻中梦话,执之而相争,诚可悯矣。
《大学》中所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 ,安而后能慮 ,慮而后能得”,与西方的理论静观实际上是相通的。国人好胜,以为国学中有功夫,西方人怎能知晓,其实有功夫无功夫都是浪费工夫,幻中求幻,徒劳捉空而已。

要说老马,首先必须贯通古今东西学问、实践,而禅者,非学问即学问、非实践即实践,当然非老马所能企及,按下不表。先说中国的,这当然要得罪很多人了,特别现在国学兴盛,很多人要靠这混饭吃,这大师那大师的,打破别人饭碗肯定不招人待见。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为了简单起见,就说易、道、儒这三家。中国的本土学问,归根于易,而易的观照,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本质上是一种巫教的基本思维模式,天人合一的想法其实是很巫教的。巫教是世界上最原始的宗教,到目前为止最明显的残余就是祖先崇拜,这在任何一个中国人身上都能看到。这种巫教思维模式,自然就有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家推论,也自然有了儒家的克己复礼了。道、儒两家不离易,易的模式就是巫教模式,也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
以上一句话就把中国本土学问给判了,当然会引来无数的责骂,这种说法前无古人,但又何必古人。前面已经说过,理论,从词源上,与静观相关,中西学问莫不如此,中国的本土学问就是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任何一种中国的本土思想,其最基本的模式就是这个,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事情就是这样。
当然,佛教东来,本土学问在佛教的强大理论下改头换脸,与以前的面目大不一样。必须记住的事情就是,从东汉以后一直到唐宋,中国的本土学问就是在佛教东传下逐步改变的,期间有中国最大规模的取经活动,本质上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这是历史的事实,如果站在什么文明古国的立场上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那只是笑话。后来宋理学、明心学、道内丹,都不过是窃禅宗一点皮毛而重新包装,可笑的是这帮人反过来就反攻倒算,人心之可怜真可笑矣。
东土有大乘气象,因此佛教本质上已经是中国的本土文化,后来世界上大乘佛教、禅宗的中心就在中国。因此即使站在世间的层面,还计较什么血缘就很无聊了,这个问题是必须说明的问题,这里如果还有什么民族主义的情绪,是很可笑的,也辜负了前人万里取经的良苦用心。

昨天二后面有跟贴说老马的观点有些已经过时了,可惜过时的是披着老马马甲的,本女看来,老马没有什么过时的,德里达说回到马克思,这是上世纪末唯一值得记住的话。另外,还有跟贴说“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说白了,不就是唯物吗?”这是典型的受到垃圾哲学教材毒害发出的胡话,如果被观照的是上帝,那算哪门子的唯物?
昨天说到中国本土学问易、道、儒等的观照模式,理论的模式本质上就是观照的模式,不同的观照模式对应着不同的理论传统,这是民族、时代真正的密码。所谓唯心、唯物,是一种很粗糙的说法,这种二元分法,只不过是意识的臆测,没什么实质意义。真正的关键、起点就是观照,离开这个,一切都是瞎掰。其实这一点,对于受到现代物理训练的人是很好理解的,观察者在现代物理中有着最核心的位置,无论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以及超弦、膜,其核心都是观察者,离开观察者,一切理论都是瞎掰。
当假设世界与观察无关时,其实等价于假设观察者的无所不能,这种上帝式的观察者只不过是意识的臆测。离开观照,没有理论,一切的理论都是同构于相应的观照结构,也就是说,所观与能观是非二非一的。就拿“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来说,其实可以变换出无数的理论,只要把被观照者换成不同的东西就可以了,但这无数的理论是同构的。
其实,历史上任何民族最早的理论观照都是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西方的源头希腊也一样。希腊的观照模式中的被观照者是“不变者”,因为这世界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动的,唯一值得希腊人观照的就是“不变者”。“不变者”可以有无限的可能,例如如果相信“不变者”是水,我们可以说万物皆水,如果是数,我们可以说万物皆数,如果是原子,可以说万物皆原子,这有无限的可能,但都是同构的。
就这一个同构的“以被观照者不变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足以构成无穷的争论,这种争论其实都是十分无聊的,除了养一些所谓的大师,然后有些人可以混点饭吃,没有任何的意义。(最后借问一句,怎么要去攻打的那些网站都上不去呀?有知道可上网站地址的请提供一下,谢谢!)

昨天说到,古希腊的基本观照模式就是“以被观照者不变为基准”,也就是假设一个不变的被观照者,这种观照模式是拒绝历史的,对于这种观照模式来说,历史只是漂浮在真相、永恒上的假象。反过来,中国本土易、道、儒等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反而是很历史的。首先,易的不变就是变,古希腊那种变后面的不变才是真相的想法,在中国本土理论中是没有的。
然而,如果就是单纯的变,则一切无法把握,把这无可把握的归之于天命,这种想法并不是很中国,像古希腊悲剧中有关命运的意识,和这有着类似,但古希腊的命运悲剧只是永恒的一种引证,正因为一切表象都是暂时的、悲剧的,不可把握的,不变、永恒的观照才有意义。而中国式的天命和永恒无关,都说传统中国人没有宗教感,宗教感是建立在永恒之上的,而传统中国人宁愿相信祖先大概也不会相信什么永恒。
但易的变又意味着一种中国式的不变,这种不变不是希腊式的永恒,而是循环。一切在变着,但变却遵循着基本的循环模式,所谓的改朝换代,对于中国人来说太熟悉了。易卦间的流转,本质上就象征着这种循环。可以这样说,穿越了表象的希腊人以所谓表象后的真实永恒而非历史,中国人站在表象中感到了循环的历史力量。
在同一模式的“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中,基督教的历史观和上述两者不同,它是一个很特殊的时空形式,既不是循环,也不是非历史,又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终点归于起点的一次性过程。原来神圣的起点因为堕落而下降,最后因为赎罪而上升回到起点完成,这显然是很特殊的一种历史观。
当然,还可以构造无数种历史观,无论它们是否曾历史地存在过。如果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那么数学上有多少种可能的空间曲线形式,就有多少种可能的历史观,而这种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的观照,同构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这句话绝对前无古人,当然不是这么好理解的,套用一句广告:一般人,本女不告诉他!

由于一些关于本连载的疑问责难都过于业余,为了写得快点,就不一一回复了。本连载都按本女自己的思路写,这只不过是本女“缠中说禅”中的一节,没有真正通透的,也不可能完全看明白,而宗门之内无门可入,盗用也白用,这里就继续了。
“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有着无穷的可能,也有着无穷的争论,这个模式,唯一忽略的就是观照者,观照者的忽略意味着观照者被假设成全能的观照者,当这种全能的观照被否定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破灭了。
一个有限的观照者意味着,所观和能观都是观照者观照的产物,你看到的只是你能看到的,你不能看到的就不是你所能看到的,而这看到的和能看到的以及所看到的,都和你相关。因此,一种“以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自然产生了。
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意味着有限的观照者,这一点是从康德那里所确立的。“以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只是在近代西方才产生,开始于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这里,初步意识到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经过一系列的思辩、实践,在康德那里,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得到了真正的阐述。
牛顿力学是不知道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的,某种意义上是古希腊观照模式的延续。康德其实是二十世纪现代物理学的启蒙者,有一种错误的想法,就是哲学是科学等的总结,这是绝对错误的。新哲学开启的是人类的新视野,在新视野开启之前,一切都不过在同构模式下的反复折腾。
类似的,资本主义想法的种子萌芽远远早于资本主义时代的确立,同样,老马的想法当然会远远早于他所开启的共产主义。资本主义的确立其实就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事情,而其全球性的确立甚至还是进行时中,那种斯大林式的经济基础机械地决定上层建筑的想法,是很可笑的。
回到康德,他的研究确立了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也留下一个很大的麻烦,就是所谓的“自在之物”,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在它面前无能为力,如何消除这个,就成了后来的人包括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无法避开的大难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后的理论观照,都是在康德所开启的视野中进行的。

本女的文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即使有某些观点别人偶有涉及,但肯定也不是本女所说的意思。本女前无古人的观点随处可见,就拿这个连载前面所说的,随便就找到一大堆,例如:“马氏,于六识作活计中最通透之人”,如此评价老马,绝对前无古人,如果有人问诸如六识之内之外如何之类的傻问题,本女是没兴趣回答的;“道、儒两家不离易,易的模式就是巫教模式,也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理论的模式本质上就是观照的模式,不同的观照模式对应着不同的理论传统,这是民族、时代真正的密码。”,“如果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那么数学上有多少种可能的空间曲线形式,就有多少种可能的历史观,而这种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的观照,同构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牛顿力学是不知道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的,某种意义上是古希腊观照模式的延续。康德其实是二十世纪现代物理学的启蒙者,有一种错误的想法,就是哲学是科学等的总结,这是绝对错误的。新哲学开启的是人类的新视野,在新视野开启之前,一切都不过在同构模式下的反复折腾。”等等,都是前人所未能说的。本女当然不介意在这样一个版权意识十分混乱的时代把自己的观点随意在网上散播,因为能说出来的都没什么可珍贵的,这一连载很长,但也就是“缠中说禅”中的一小节,其实没什么多大意义,只是为了将就通常的理解水平,随便当一个注脚。
继续说康德,康德的情况和本女上面所说的类似,绝大多数人,即使在现在,其思维水平也是康德前的。说一句狠话,老马的想法一百多年来被各种人不断歪曲,就是因为很少人能真正理解康德,更少人能从康德的视角去探究老马思路的变迁,不理解康德,根本不可能理解老马。就像昨天所说的,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最大的康德后哲学家都是在康德所开启的视野中进行理论观照的,不理解康德,不可能在哲学上有所成就。某种意义上,哲学家分成两种,康德前和康德后。这一点还可以从新儒家中得到验证,牟宗三,这新儒家最有哲学方面建树的人,就是在和康德的对话中完成其最重要的工作。
观照,不管以谁为基准,都有观照的对象。通常情况下,一般人都很自然地预设物自体或自在之物的存在,这种预设是很常识性的,例如,说到杯子时,我们当然是假设真有杯子存在,虽然我们认为杯子存在只是因为我们看到或摸到它了,也就是在我们的感官上感觉到它了,而这种预设其存在的预设就自然地成为了前提。这里,我们对杯子的认识当然是首先是因为有了杯子而给予的,我们对杯子认识是否正确,最终必须从杯子上得到确证。
但康德不是这样认为的,通常人的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误解。对于康德来说,对象,是现象,也是自在之物。他并不否认自在之物的存在,或者可以说他并不关心自在之物的存在与否,因为这种角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死胡同,关键是我们的观照并不能无限地完全达到自在之物,我们只能达到现象。我们说杯子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正说杯子本身,只是说我们观照到的杯子在我们的观照下显现的各种性质,所谓的客观性,只能是观照下现象的客观性,一种绝对的客观性只是一种把观照者狂妄地预设为无限观照者后的狂妄预设,这里,所谓主客体的绝对分离是不成立的。
有一种有关于康德的可笑说法,就是说康德是不可知论、是二元论,最终的唯心主义,这种说法完全是根本没读懂康德的瞎掰。康德只是把人观照的有限性给指示出来,纠正的正是那种主客、心物分离的简单想法。在康德的视野里,所被观照的都是能被观照的,但这个能不是无限如上帝一般的,必须也必然有其先验的前提。

下面的论述就不一定在康德的范围内了,毕竟康德也就仅仅是以孔窥天,岂真知天哉!有一种很错误的想法,以为古时主客未分,人很淳朴。其实,根本原因在于那时的观照者太过弱小,由此显得观照对象无限强大而浸没了观照者,这所谓的主客未分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分离是需要力量的,观照者观照的观照是需要力量的,古代人在每一件具体的事上都被对象所实体化,受着最可耻最愚昧的奴役,以此为伊甸园,良可悯矣。这种可笑的想法其实一直被延续,就像现在喜欢去丽江之类地方的人,除了附庸所谓流行的风雅,只不过是被这种可笑可怜的想法所左右。
只有到了近代,观照者观照的力量足够强大了,才可以发现人的有限性,人的有限性的发现是人的力量的体现,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才会沉迷于虚妄的无限,例如上帝。一个不是足够强大的人,不可能如康德般说出“为自然立法”的话。人类是一种很搞笑的物体,当被强大的、似乎无限的观照对象压迫而无处可逃时,竟然在虚妄地假设自己观照的无限,真有点像男猿人,明明不行了,还要说谁用谁知道,人类的可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有当人的观照的有限被展现,探讨认识的可能才成为可能。一个虚妄的无限观照是谈不上认识的,对象无限地把认识埋没,认识不被认识,虚妄无限的人只能借助于直观、灵感、第六感、神启,诸如此类的东西一直延续到现在,迷信永远有市场,其根源就在于这虚妄的无限,人类的愚昧总是与狂妄相伴随。
要认识认识,首先要认识迷信。迷信的根源就是狂妄,迷信皆以所迷所信为真理为上帝为神,迷信的观照模式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皆以观照者的无限假设为前提,人总是习惯于自己的无限,其实哪有什么上帝,人只不过是在假设自己就是上帝,被上帝者不过来源于能上帝者,能迷信上帝式东西的人比上帝式东西还要上帝式。
认识,首先需要认识的是认识本身,观照的有限性就是第一个需要观照的。即使是一个相机,如果连其性能都不了解,怎么可能拍出好的照片。然而,认识不是相机,那种把认识当成相机的想法,其实还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迷信模式。这种迷信模式同样蕴涵着人类的狂妄无知,除了上面所提到的,还有一条,就是假设那破相机能如实地把对象观照,正像世界上没有相机拍出来的东西是和所拍的一回事,即使是所谓的理论-实践模式,企图通过不断的摩擦折腾就能无限地接近所谓的真实,最终也不过是证明人类狂妄的可笑。即使最弱智的数学都会告诉你,无限接近的极限的存在是依赖于相应的空间的,这种可极限的空间其实是一种很特殊的空间,即使在可极限的空间里,极限点也不一定在同一空间内。反映真实或者接近真实的想法,都不过是狂妄地认为自己是上帝,从而能确定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可极限或者极限一定蕴涵其中的空间,这其实就等价于狂妄地认为观照的无限性,只不过这种无限性的狂妄比古代的更隐蔽,从而更可怜可笑而已。

认识以及其先验基础,并不像鸡和蛋般难缠,而康德的想法却如哥白尼般扭转了整个人类的认识。一般的想法都是我们的认识如何去符合外物,而康德却认为,关键是对外物的认识只有符合认识的先验结构才可能被认识。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例如,单纯人类的眼睛,大概只能对可见光部分有所感觉,可见光外是否有东西,这个对只有可见光感知先验前提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假问题,或者说这问题不是一个只有可见光先验感知结构的人能够解决的,这种先验结构决定了我们看到了什么,只有符合这种先验结构的认识才能被认识。这里,道理其实十分的简单,只要不把人类的认识无限化,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然,所谓的先验结构可以是历史的,例如,现在我们当然可以认识到非可见光,因为现在的先验前提已经有了改变,但只有符合先验认识结构的认识才能被认识,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的。康德的问题在于没有仔细去考察这种先验认识结构的历史性,有把它变成一个不变前提的趋向,因此也就不能认识到,这种先验认识结构的核心意义。
认识是先验地被前提的,而前提的先验性又是历史的。但这里必须要注意一种盲目进化论的想法,认为历史一定是进步的,其实历史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的,也不是什么螺旋前进,就算历史刚好有螺旋或者直线的形式,也不过是我们处在历史正好显现这种形式的世界中。有多少空间的形式就有多少历史的轨迹,历史可以突然断裂、可以如涂鸦般毫无头绪,观照历史,也和认识一样,都是有其先验的基础,历史不是自在之物,历史只不过是通过某种先验前提显现的现象而已。
认识、观照,只能触及现象,无论对象是历史、思维、自然界、社会、理论等等,自在之物就是认识、观照的界限。这里不存在所谓的不可知论,更重要的是,现象是观照者与被观照者当下所构成的,这里,所谓主客分离、主客合一的废话就不可能被继续废话了。(今天忙了一天,要早点睡觉,晚上还要看球,消费一下男猿人,有关数学的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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