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真正的写作，长篇佛教题材小说——《修证菩提》

各位朋友，今天开始，重续在天涯的写作。
内容还是佛教主题，融合人文+商业+科技+心灵修炼多方面的内容。
5年前我在天涯发过一部作品，名称叫《色空》，主要写人世间欲望的故事。现在搜索《色空》还是能够看到这个作品。但是，我不太建议读者去看这部作品，因为那部作品中，我为了表达欲望对人的诱惑力，而做了很多对欲望的描写，虽然出发点是为了离弃欲望，追求一个更加逼真的所以然效果，进而引导读者升起智慧抉择。但，确实，很多读者是会吃了糖，而同时吃进炮弹的。那我的罪过就大了！那部作品正在修改完善。
我现在创作中的作品，第一时间发上来，其实就是为了冲淡那部《色空》中可能的罪过。
本部作品，名称叫《修证菩提》，延续《色空》人物线索，主要写那批人经过迷乱的欲望、沉重的报应之后，走上修证道路。这里，更有无数神秘、深奥、智慧的故事。
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章 高人
1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只乌鸦看青天…….”
吴越急匆匆驾车赶到了牛头山，好不容易找个停车位把车倒进去，熄火，拉好手刹，拔出车钥匙，忽然，心里就冒出了这一句话。
完全是无意识冒出来的一句话，没有任何逻辑性，带了一种浑不楞的情绪在里面，但是化解了吴越一段时间以来的紧张、烦恼。他自己也被这句话逗笑了！
他刚急匆匆从市区的一个酒店里跑出来，赶来这里参加另一场聚会。
酒店在举办一个互联网创业论坛，吴越作为创业导师被邀请过去谈谈关于创业的体会。主办会议的是红星集团旗下的一家产业园公司，总经理是他多年的兄弟米灿。他们产业园要招商，需要搞些活动来吸引客户进驻。正好吴越几年前创办了两家互联网公司，而且还都拿到了风险投资，于是米灿就让他来现身说法，谈一下创业经验。

会议上米灿一直在称呼他为吴越导师，这让吴越很汗颜，米灿哪知道吴越投资的两家互联网公司正面临一系列头疼的问题。这年头谈什么创业，真有可能是误导年轻人，罪过罪过。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主题讲完，吴越连互动讨论环节都省掉了，直接跑出了会议室，直奔牛头山而来。
牛头山的约见是这样一个缘起，吴越早年在终南山旅游，认识了一个常年住山的修行人——一清居士。这位一清居士在终南山修道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吴越那次在山里偶然遇见，在他茅棚里住过一晚，亲眼见他一坐通宵，胁不沾席，那是真正的高人。

那次，吴越跟一清居士有过一次认真的交流，吴越把自己对道的认识一股脑儿抛了出来，两人在见地理路、方法门径上有很多共识，所以认识后一直保持着联系。平时的交流中，一清居士偶尔会透露一些修行秘闻，及种种好的迹象，吴越深为感佩。前一阵子，一清居士忽然下山来了，说是未来十年形势复杂，人心大乱，他们一帮在山上清修的人预见了一些情况，需要下山做点事情。然后就是三天前，一清居士微信留言，说这次他路过沙洲，专门来看吴越。
吴越当然很重视，第一时间把这个通话情况跟米灿说了一下。米灿一听，立即兴奋起来。这里面有两个含金量颇高的讯息：一是他们预见了未来情况；二是如此神奇之人要来沙洲。这可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交流机会，于是通过微信群告知了沙洲是内的一帮修行人。

听闻这样的讯息，沙洲一帮修行人顿时激越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很值得一见，他们也想参加！几个道友立即电话给吴越，要求安排会见。
沙洲这边的领头人姓张名果，七十多了，大家都叫他果老。果老是个书画家，他的书法绘画在沙洲列为翘楚，就是在国内也是数得着的人物。果老书法、绘画俱精，书法作品清隽高远；人物、山水、花鸟画笔墨丰富，随缘落笔，俱透禅意。吴越一向欣赏果老的书画作品，认为他笔墨有黄宾虹的老辣和层次，更有黄宾虹不具备的洒脱超迈，实为国内书画界不可多得的精品。

此番果老听说有终南山修行奇人来到沙洲，很想一见。要知道果老不仅仅是书画方面有素养，在儒释道三家学问方面，可是通达的人物，实修功底也很好。吴越和果老几次私下交流，果老对儒释道经典很熟悉，很为圆融。而据沙洲名中医丁一山说，果老进入甚深禅定后，脉搏是没有的，口鼻处也是感觉不到气息的。这是什么境界？是三禅以上境界。非吴越可比。
另外，果老的福德资粮也好，身体好，银子多。他每天画一张画，写几幅书画，每天进账不下十万元，一年就是几千万，那是净利润。虽说修行道友之间，对金钱这些东西都不在意，但果老硬生生地积攥着一大笔现金，加上画室库房里还藏着一大批未出手的精品，真是身安则道隆的状态。修行圈内碰到这样的朋友，你再超脱，你也会平添几分尊重。用米灿的话说，无论出世还是在世，果老都是沙洲绕不过的人。

所以，果老发话，要见一下这个一清居士，那吴越再怎么忙也得安排啊！他们哪知道吴越最近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精疲力竭。这时候来安排一场清静洒脱的会见，确实不容易。
但不管如何，修行是不假外缘、不管条件的。所以，吴越答应安排，时间定在今天下午3点钟，地点就放在牛头山愣伽寺附近。
终南山下来的奇人，跟果老之间的会晤，肯定是沙洲市多年来不可多得的佳话。一个是舍生忘死、又想了生脱死的世外高人；一个是大隐于市、炉火纯青的大家。两人此番遇合，肯定会有灿烂火花。

这本来应是一场气定神闲、优游不迫的会见，吴越还是发起人，他应该早早地来到牛头山，准备好场地、茶水，点上几注清香，酝酿好气氛，然后等两位高人来到。可是他就被米灿拉进了这么一个早就预定好的论坛中，然后自己公司又是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以至于这么一场难得的遇合，他自己还不能准时到场。
吴越经常反思自己正式开始学佛修行的几年经历，发现自己整个掉进了无尽的尘沙烦恼之中，这在之前是没有的，他甚至怀疑哪儿出了问题。要么是佛法不对，要么是自己不对。最后他无论怎么推敲，都觉得佛法没有问题，只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他每次怀疑的时候，他总是想起无为大师对他说的话：小施主，记住老衲的话，你前世有大悲愿，今生有大担当，你将来要度化众生，不可一日懈怠！每次，无为大师的话会激发他做切实的闻思，更扎实的修行。但是，他也怀疑无为大师的这番话，无为大师当时说这个话应该也只是在劝慰自己？就自己这几年的境遇来看，自己明明是一个福德浅薄、业障深重的人，估计刚刚从鬼道里爬出来，此生侥幸成了个人。他感觉自己大悲愿倒是有的，因为这几年自己这么苦，所以能体会众生的痛苦。但是大担当肯定是没有的，吴越经常反思，自己又哪里来的能力大担当呢？你看，一清居士，二十年深山修行，皎然清静，尘世俗务一概不涉；而果老，那应该是前世大布施形成的福德，所以此生可以身心无忧潜心修道。书画创作中自有鸟语花香，直如净土法界，七重兰循，七宝行树……

而他自己，既没有一清居士那样的智慧抉择，也没有果老这样的深厚福泽，完全是一个俗世浪子，沉浮不定。哪里来的清净心，菩提心？
想到这里，吴越也只有苦笑，看来自己只能采取这种高难度的起跳，来完成这一生可能的跨越。好在自己再怎么样，吴越始终没有失去对自己的信心。他相信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终极性的、独一无二的东西，这个独一无二的东西将决定他最后的超越，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他总的来说会有这么一个跳跃。
只是，现在，此生，这个东西毫无显露迹象而已。
可能，这正是他心里冒出了“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只乌鸦看青天”的原因，“两只黄鹂”肯定是指一清居士和果老，而自己肯定只能是那只“乌鸦”。照理是白鹭上青天的，但白鹭换成了乌鸦，而乌鸦也没有上青天，在看。
我自己不就是一只智障的乌鸦嘛？吴越自己也笑了。

2
吴越从车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整顿衣履，调适心情。无论如何，他必须要维持住自己的镇定、淡然。否则，就是对不起这一场难得的交流。
约见地点在一个茶楼，名字叫虫二，意思是风月无边。
按照约定时间，吴越已经迟到半小时了。这意味着两位高人已经开始在交流。吴越一路上都在揣摩，今天的话题会是什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没有他这个中间人在场，两位高人的讨论会不会有争论？要知道，学佛修行的人在世俗价值上都有所放弃，那同时意味着在信仰价值目标更加坚守、执着。这是吴越经常遇到的情形。
吴越抬脚进入约定的包间时，发现里面气氛十分祥和，一清居士和果老正在轻松聊天。看到吴越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双手合十。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吴越赶紧也是双手合十。
一清居士微笑着看向吴越：“没事没事，晚就是早。”
果老则哈哈一笑：“因缘没到，早来也没用。”
吴越听两人的各自说话，微微一品，笑出声来，说道：“呵呵，两位老师厉害！平常的一句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都是禅意。”

一清居士五十多岁，个子中等，长方脸，较清瘦，皮肤粗糙略黑，长发齐肩，但稀疏随意，没有发型。他留了不长的胡须，跟吴越几年前见他时没什么区别，那胡子也是因为不想花时间打理才留下的。穿的衣服很简单，初冬了，还是一件单薄毛衣，外面穿一件中式灰色的唐装。看上去很简单、普通的一个人，但是回味一下你会觉得，他在人群中就是有那么一点深刻、明晰。尤其是一双眼睛，露出谦虚的眼神，你看他的时候他不聚焦看你，甚至还在避开你的眼神，以免冲撞。不像很多世人无知无畏地看着你，眼神中全是主观流露出来的自己。一清居士看人，眼神看似躲闪，但其实是形散神聚，他在真切地与你交流、并分辨你的内心。吴越完全能体会到一清居士的这种不同。

果老跟吴越经常见面。他今年已经七十多了，看上去六十出点头，不胖不瘦，脸色端庄，气定神闲。果老也是一身棕色的中式排扣服装，衣料是柔软棉布，脚穿一双布鞋 。老人家声音朗润，眼神迥然，看人的时候似乎能把人的身体、心思都摄揽无尽的样子。此刻他是笃笃定定地看着吴越。
吴越又是呵呵一笑，问：“果老，您又扫描我啊，我入不了你画的！怎么样，我这位终南山下来的道友不错吧？”
果老就是这样，一辈子书法绘画创作，对人物形态自是揣摩到位，相信他对一清居士已经有了初步判断。听吴越这么问他，他微笑点头：“小吴啊，一清师兄好啊，难得一股子清流，不错不错！”
一清忙说：“果老您才是大德菩萨，我只是一个自了汉，有缘见面，深受教益啊！”

包间里除了果老、一清之外，还有几位沙洲的佛友，分别是沙洲一家商场的老板张科，沙洲弘阳文化公司的李小梅，金逸景观设计公司的陈海波，还有几位跟着果老学书画的弟子，总共十几个人。好在房间较大，十几人一屋还不算太挤。
吴越落座，服务员倒过茶水。因为他是最后才来，又是这场聚会的召集人，所以原来的对话暂停，大家都看着他。
吴越此刻心情已经放松下来，微微一笑说：“我来晚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你们都彼此了解了，用不着我介绍了。那就继续你们的交流吧，不要因为我而打断了。”

这时，果老沉吟了一下说：“吴越，你来之前呢，我们做了一个互相介绍，主要是把自己的学佛经历、现在的一些认识汇报一下。为什么说你来就是时候呢？因为我们正在讨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呢，我觉得大家还有点不清楚的。我们刚开始呢，你就进来了。”
吴越发现，果老说这话的神情还是挺认真，老头子就是这样，平时会跟你嘻嘻哈哈开玩笑，但是涉及学佛修行就会是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
吴越是那种越是严肃的话题就越要轻松诙谐说着的习惯，于是嘿嘿一笑：“果老，你们两人还有什么问题不清楚的？你们是领头人啊！”

果老摆摆手：“这是我和一清师兄共同的问题，就是我们学佛修行都是为了成佛，但是成了佛后，我们落在哪儿呢？我们经常讲无余依涅槃、无住涅盘、一真法界等等，这里就有两个未明。一是，一真法界是真的另有一个法界，十方诸世的佛就在这个一真法界？二是，一真法界就是十法界，十法界就是一个世界，不存在另一个处所可以落脚，那就是说诸佛还是与我们众生在一起，那我们修行到底往哪儿修呢？”
他这么问的时候，一清居士的表情也是略显凝重，眼光投向了吴越。
吴越初听之下觉得很奇怪：“咦，果老，你们两个讨论的是这个问题？这不是佛教界经常提到的那个问题吗？”
果老哼了一声，说：“是啊！经常讨论，答案也是现成的。什么‘无所住而生其心’，‘心佛众生不隔’，‘一切现成’，‘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但这些都是理上的，我们要问的是，实修上我们这帮人哪儿落脚？”

吴越听他这么说，挠了一下头，这个问题不烧脑吗？这是佛教界一直有争议的问题，问题归结为一点：胜义有还是毕竟空？这个话题讨论了上千年了，这是没有定论的问题。搞半天，这两位高人会面蹦出来的是这个问题。
吴越目光转向一清，问：“你跟果老提了一样的问题？！”
一清居士点了点头：“是的，果老此问也是我一直想弄明白的。”
吴越苦笑一下，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有人问过世尊，世尊批评他说，‘非是正问’。因为这个最后归处的问题是佛与佛才能究竟的，我们都是凡夫，讨论超出我们范围之外的东西，没有意义啊！”
果老眼睛看着吴越，长长的嗯了一声，说：“不错，唯佛与佛才能究竟明了，这个不管。那你告诉我，一真法界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吴越想了一下，说：“当然有啊！我们描述不出来而已，也不是我们所说的这种有。离四句，绝百非，你们这是世间情见，不要在这里执着啊！”

果老哼了一声：“嗯，佛经学得不错！那个佛境怎么去呢？”
一清居士也加上一句：“对的，怎么去呢？”
一刹那间，吴越脑海里又闪现过很多部佛经、大论……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晚来半小时，没想到他们就已经做了一个局，逼自己来了。
吴越沉吟几秒钟，慢慢地、慢慢地说出一句话来：“我们喝茶！”
这时，吴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眼瞥去，显示是他公司财务经理陆小凤的电话。唉，她来凑什么热闹，不是跟她说过了今天下午很忙，明天再说吗？吴越赶紧把电话掐掉。
果老摇摇头，不依不饶，继续逼问：“吴越，你不要来赵州和尚那一套，喝什么茶？那是古人的智慧，你的呢？”
一清看果老这么紧追不放，又加了一句：“果老说得对，你的呢？”

“哎哟！两位老师，今天不是你们两人讨论为主吗？怎么考究起我来了？……”吴越被逼急了，脱口而出。
他刚说完，手机又响了。又是陆小凤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情况？
果老看着他，伸手指吴越的手机：“你接电话，这也是缘！”
吴越边掐电话，边说：“电话先放一放好了。嗯，我的意思是，你们说的那个境界，其实跟怎么说它是没关系的，而是要做得到，要去得了！”
果老点头：“嗯，算你说得对。跟语言没关系。那么，你怎么去？”
一清居士看果老这么认真，也禁不住笑起来，顺着果老的意思又附上一句：“对的，你怎么去。你现在接这个电话，缘来了要应，不能关门。”
这两位可真是高人，密不透风，逻辑严密，外缘一概不能拒绝，就在此时此刻要答案！
吴越现在是处于极其烧脑的境界里，本来不想接这个电话，但经两人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电话该接。哼哼，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这个陆小凤还没完没了了？

“吴总，账上的钱被鑫鑫集团的张董划走了，今天发工资，账上只剩两千元了！”陆小凤接通电话，就是在那头大声呼叫。吴越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又是一个脱口而出：“什么？钱都被划走了？今天员工工资还没发？！”
刚才陆小凤的声音很响，至少果老、一清居士应该都能够听见，因为两人此刻的脑袋都凑过来了。加上自己又这么重复了一下，屋子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吴越此时感觉内心犹如无数奔马蜂拥而出，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瞬间的空白后，他看着果老、一清，说不出话来。
果老确实听到了电话，但他非但没有为吴越担心，反倒像是停了高兴事一桩，微微一笑，说道：“很好！这样就现成了，你还喝茶吗？…..”
然后，老头子大喝一声：“说啊，吴越，怎么去？”

自己顶一下，这是我的第二部佛学小说。预计今年写完，明年出版。

继续追加投入，直至完成闭环。三金集团选择的是第一种，他们老板叫金立德，他原来是一种投机心理，觉得吴越的创意不错，互联网+科技+房产的方向也很对，有可能以小博大弄成一个很想样的公司，甚至他还想着纳斯达克上登陆一下，实现一下他长久以来的商业抱负。但是，世事就是那么复杂，你一个念头产生后面会衍生出无数的过程和细节，而这个过程要用无数的机会成本填进去，最后才有可能出来。而且，你还面临各种竞争，这会加大最后结果的不确定性。
所以，金立德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觉得未来是一个不可预料的东西，然后就是萌生退意。但是，他这个人最终是个商人，他又不愿意清盘退出，他还想捞点本金回去，所以最近几个月一直在跟吴越商谈退股，按照本金退出，他很慷慨地说：“吴越，利息我就不要了，只要本金就行，后面公司股权会很值钱，全部归你。”吴越到这时才发现，一个纯粹商人的思维有多么可耻，尤其是这个商人一开始还带有某种抱负。因为这种抱负会害人的，你当初一开始就没有抱负的话，那吴越也不会轻易启动这场战争，而等吴越发动了这场战争，而且是押上了自己绝大部分资产的时候，他说要退出，而且他的退出是不会伤筋动骨的，因为在优墅网络科技公司投资的那么点钱只是金立德身价的百分之十，这个公司即使归零了，他金立德也能生活得很好。而吴越就不同了，他要认栽的话，那他就是倾家荡产了。而这，正是金立德瞅准了出招的一个机会点。

于是，原来的共同创业就变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博弈：金立德说吴越我要退，否则就清盘。吴越说，不能清盘，公司肯定要坚持。金立德说，那我就不管了，你继续！吴越说，我继续可以，但是你的股权要稀释啊，否则我追加投资坚持下去，成功了你的权益跟我一样的，而我的风险是无限大的。
最后，金立德说，好啊，那我只要当初投入的本金就行，你给我签了，我就把股权全部给你，我不要稀释，而是全部退出，你继续玩。
整个事情就僵在这儿。

后来优墅网络科技公司每次资金不够需要追加投资的时候，金立德不愿意再投资一分钱，而吴越为了继续这家公司就必须砸锅卖铁地往里面头。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吴越已经把他在沙洲的几套住宅、公寓、商铺都很便宜地处理掉了，仅仅这种急卖房的损失就有一千万！而优墅网络科技公司中金立德的股权比例没有任何变动，吴越私人追加的投资只是算优墅网络科技公司的债务。这意味着如果有一天公司破产，吴越将面临双重的亏损——一方面吴越作为债权人无法得到债务清偿；另一方面，吴越作为股东将承担股权投入的损失。

这还不算，到了这个地步，金立德还紧紧地抓住财务管理权——因为公司的财务总监是他派的，网银的审核权在他的人手里。而且，最近因为他自己的几个小楼盘出现补交土地出让金的事情，短期资金稍微紧张一点，他就肆意地调拨优墅网络科技公司账上的资金。这不，刚才就是这样，他派的财务总监把公司今天要发的工资钱都划走了。要知道，工资是员工的生存资粮，你要断这个，那员工会辞职，那等于把优墅网络科技公司送上了断头台！
就是这样的档口，吴越在跟果老、一清居士讨论如何去那个佛的境界。
是啊！就在此时、此刻，你如何究竟解脱？

@春光辉耀 2021-02-08 19:33:01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已经进入新年了，春光辉耀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心想事成！文思泉涌！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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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文友，祝您金牛望月，财智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