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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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兰子的来信
这一天娃子刚从地里劳动回来，就听见大队广播喇叭里喊叫说有自己的信,他知道信可能是兰子写来的，他喝了两口凉水后，走出大门向大队部走去。
到大队部门口，就见大队会计正准备锁门回家,见娃子急匆匆地赶来了就说：“信是今天上午来的，在桌子上放的，你进去拿吧。”
娃子快步走进办公室，从桌子上拿起信来就往外走，一出门会计问：“娃子是同学写来的，还是对象写来的？”
娃子笑了笑說：“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人和我搞对象吗？当然是同学写来的。”
“那黄莲公社还有你的同学吗？你是不是在骗我”会计說。”
娃子說：“有呀，初中同学，我的同学遍全县，我干嘛要骗你呢？”
会计半信半疑地边走边說：“嘿，嘿嘿。”
兰子两三个月未给自己来信了，今天见信很高兴，娃子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家里，拆开信仔细看起来。不料一看娃子马上就变了脸，信是这么写的：娃子，有一个多月没给你写信了，我很想念你，不过再想你娃子，这可能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
娃子的头轰地一下就炸了，这兰子是碰到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绝情话。他赶紧往下看：娃子，咱们同学二年多，谈了三年恋爱了，虽然我们现在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令，但我们的心早已连在一起了。娃子，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千变万化的，而且有些事情连做梦都想不到，但他就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娃子我告诉你这个非常非常坏的消息，在前天夜里，我被我的亲生父亲给强奸了，……。”
娃子看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又盯着看了两遍，得得确确信是那么写的。他瞪着眼睛，继续往下看：娃子当你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肯定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我告诉你，这是真真确确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我有一个姑姑家的儿子要结婚，我们全家主动去帮忙，那天晚上我的兄弟和妹子没有回家，就住在我的姑家了。因两村离得很近，我和我的父亲就回了家，那天白天干活儿干的累了，躺下功夫不大就进入了梦想。不料可能是半夜里，我觉得有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本能的反应一下子就惊醒了，我大声喊：“爹，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是你的亲女儿呀，”
可我的喊声并没有阻止了他的行为，我便用尽全身力量去反抗，可我还是没有能阻止了他的罪恶的行为，最终事情还是办完了。
我气的坐在炕上把被子披在身上，大声哭喊起来，我爹见状用双手抱住我说：“闺女呀，你不要喊叫了，不要哭了，让邻家听见可了不的，”
我说：“爹你是人嘛，你就是牲畜，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对自己的闺女下了毒手呢，”
我爹赶紧跪在我面前，用双手打起自己的脸来，边打边说：“爹不是人，爹不是人，爹给你赔不是了。”
我看着父亲丑恶的嘴脸，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恶心话，突然想到自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强奸了，这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便突然把被子一掀，跳下地就往外冲，我父亲见状赶忙把我抱住，并拉回到炕沿上，再一次给我陪不是，并说：“我的女儿呀，爹一时糊涂办了错事，你的原亮爹爹呀，你可能也是过来的人了，你知道你妈走了以后，这一年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爹我还年轻了，才四十多岁，我多么想再续一房呀。可闺女我能那么办吗，一来是咱们家没钱，二来给你们弄个后妈怕你们受罪。所以就和村东头的你变香姨相好上了，你变香姨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没有钱难办事，我经常被拒之门外，
闺女呀，你爹刚四十出头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呀，所以就在你身上打起歪主意，……”
我听到这里气坏了说：“一派胡言，外边找不上女人，就打我的主意，你让我这一辈子怎么做人呀，”
我爹说：“闺女啊，爹知道这是丑事，可这事你知我知，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只要你能原谅了我，只要咱俩不说谁能知道？再说刚才你也没有见红呀？”
我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说：“见红不见红怎么了？不见红就不是你的闺女了，不见红就能任由你摆弄了，反正你把我毁了，我能不喊嘛，我还有脸活在世上嘛”
我爹听后又跪在我的面前，打起自己的脸来，边打边给我赔不是。这时我又气又冷又害怕，全身哆嗦起来。我爹见状，把我推到炕中间，又用被子把我盖住说：“闺女呀，一切得一切都是爹的的不是，你就担待这一回吧。爹以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你就饶爹这一回吧”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爹一直给我赔罪，我的气消了三分。便高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了。”说完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倒头睡在炕上哭泣起来。
娃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以前也听人们说过，谁家谁家的公公和自己的媳妇搞到一块儿了。谁家谁家的父亲把养女给强奸了。可没有想到，这事现在落在自己的头上。事后的几天里，我真想一死了之。可转念一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自己想不开，死了谁苦了谁，那样做只能是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再说我还有你呀，我怎么能抛下你去寻短见呢？
娃子，我现在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这事只有我和我爹知道，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但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娃子你还能娶我这个遭受过其父欺凌过的女人吗？
娃子，我是挺过来了，原来我不想把此事告诉你，可后来我想，咱们的相爱是经历过时间的考验，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娃子，你的心里要确实嫌我脏的话，那咱们就分手吧，我无任何怨言。如果你还能接受了我，那娃子，你就把这个事情忘了吧。特别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再提它。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咱们就厮守它一辈子。如果你不能把此事忘掉，我们就分手算了，娃子我这样说不过分吗？
好了，我现在什么苦也吃了，什么罪也受了？希望咱们快点长大成人，你快快中学毕业后咱们就成家，永结同心。
礼 你的兰子
1969年元月20日
娃子一口气看完信，气的他挥起拳头来，一拳头砸在炕沿上，把本来就不结实的炕沿砖砸破两块，他妈看见了大声说：“娃子你疯了。”
娃子没有回话，转身从屋里跑了出去，一溜小跑来到了村北边的一个小山头上，向着东边的一条大沟大声喊：“老天呀，我该怎么办？……”
喊累了，娃子蹲在地上思想起来，是的，兰子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在自己的心里，她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的身上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丑事，真是一千个想不到，一万都想不到。
按理说兰子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恋人，完全有理由，不用将此事告诉自己。要是那样，完全引不起自己的痛苦，也无需说什么道歉的话。可她为什么就把此事让自己知道了了？是她一时糊涂，还是有意而为之。
娃子望着远处的高山，想了半天觉得兰子是不想隐瞒事情，把事情告诉自己，主要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能靠得住的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因为有这么一点污点，而抛弃她。更不会在将来的生活中，用她身上的污点去攻击她。她这才大胆地怀着十分内疚的心情，把丑事告知了自己。
娃子想到了这里，觉的兰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孩子，她即能冷静地对待所发生的事情，又能比较理性地对待她得未来。娃子想到这里，觉的兰子有勇气把事情告诉自己，一是对自己的信任，二是想早日走进婚姻殿堂。觉的这样的恋人，自己绝不能因她有这么一点小事而抛弃他。应当主动地，真诚地做她的思想工作。使她早日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想到这里，娃子快步回到家里，从书包里拿出两张信纸，趴在窗台上写起来。
信写好后，娃子愤怒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些，他把信丢到大队部后，转身向花子家走去。他觉的花子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兰子的好朋友，事情应该让他知道。
到花子家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分了，明亮的电灯把花子家的三间房子照的灯火通明。娃子进去时，花子的两个哥哥都去队里记工去了，他的妹妹正坐在电灯底下做作业，而花子正在帮助他妈洗碗。
娃子的到来，花子一家人都挺高兴，娃子刚坐到炕沿上，花子很快给他端来一杯开水。而花子妈则问：“娃子，今天干舍去了。”
娃子说：“婶子，到榆树沟修大寨田去了。”
花子妈又问：“这榆树沟的地好好的，怎么修就变成大寨田了。”
娃子说：“这大寨田的标准是三保田，海棉田也就是能保水保肥保土的地，能旱涝保收的田就是标准的大寨田了。”
花子妈说：“那你们具体是怎么干呢？怎么干就能成了三保田？”
娃子说：“具体的做法就是垫地，人们常说起地不长垫地长。把崖头上的土刨下来，垫到地里，一般平均垫七八寸厚。再把地堰加高，跑不了水就成了大寨田了。”
花子妈说：“要照你这么说还挺费劲呢，就是不知道这么干能不能增产。”
花子接上说：“真要是垫那么厚的土，我看明年肯定长，不过那就要看明年雨水能不能赶上了。”
娃子说：“咱们这个地方，十年九旱，这谁能知道。”
这时花子见娃子问一句，答一句。又看见娃子有些不高兴就说：“娃子，今天看见你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了？”
娃子站起来说：“咱们到里间说吧。”说完站起来往里间走去。
花子跟着娃子走进里间，刚站住，娃子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花子手里说：“你看吧。”
花子接住信后一看是兰子的信就说：“这不是兰子的信吗？你让我看是什么意思？”
娃子说：“你不要着急，你看了就知道了。”
花子坐在炕沿上仔细地看起来，刚看了几句就停住说：“娃子，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娃子说：“你别着急，看完再说。”
花子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说：“娃子，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呢，他父亲简直就是个禽兽。”
娃子说：“简直是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强奸自己的亲闺女呢？”
花子说：“这下可把兰子害苦了，这让兰子怎么做人呀？再说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娃子，你快去看看他吧。”
娃子说：“这件事确实是把兰子害苦了，我的好好地写几封信劝劝她。不过从她信中的口气看来，他不可能办傻事。花子你说，他怎么能把这事告诉我呢？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花子想了想才说：“娃子，我是这么想的，这件事他这完全可以堵在她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这件事憋在心里堵的慌，在这方面，你是他最亲的人。所以她气愤到极点的时候，就会找人诉说，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们两个在学校里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这事他只能对你说。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他觉得你这个人可靠，他知道当你知道这件事情后，你不会抛弃她。不过从信中也可以看出，兰子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说明他信任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所以你赶紧去她村跑一趟安慰一下她吧。”
娃子说：“我安慰她是应该的，可从咱村到她们村有三、四十里地了，要翻三座大山两条大沟才能到达。再说我去算什么？让周围的人怎么看她？不如我回家多给她写几封信，我相信她一定能站起来。”
花子说：“但愿如此吧，娃子，这件事对你也是个打击，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理兰子了，那样会对她雪上加霜。”
娃子说：“花子，你就放心吧，兰子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那么办。”
这时娃子听见花子的两个哥哥回来了便说：“花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花子说：“你走吧，你回去后赶紧给兰子写信。”说完两个人站起来，一前一后走到外间。娃子和花子的两个哥哥寒宣了两句话后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娃子一连给兰子去了三封信，信的内容几呼都是一样。全是劝说和安慰兰子的话。既然事情发生了，施暴得是自己的父亲，即然自己原凉他了，就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必要的话，咱两人可以约定在城里见一次面。
这一天娃子刚从地里劳动回来，就听见大队广播喇叭里喊叫说有自己的信,他知道信可能是兰子写来的，他喝了两口凉水后，走出大门向大队部走去。
到大队部门口，就见大队会计正准备锁门回家,见娃子急匆匆地赶来了就说：“信是今天上午来的，在桌子上放的，你进去拿吧。”
娃子快步走进办公室，从桌子上拿起信来就往外走，一出门会计问：“娃子是同学写来的，还是对象写来的？”
娃子笑了笑說：“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人和我搞对象吗？当然是同学写来的。”
“那黄莲公社还有你的同学吗？你是不是在骗我”会计說。”
娃子說：“有呀，初中同学，我的同学遍全县，我干嘛要骗你呢？”
会计半信半疑地边走边說：“嘿，嘿嘿。”
兰子两三个月未给自己来信了，今天见信很高兴，娃子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家里，拆开信仔细看起来。不料一看娃子马上就变了脸，信是这么写的：娃子，有一个多月没给你写信了，我很想念你，不过再想你娃子，这可能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
娃子的头轰地一下就炸了，这兰子是碰到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绝情话。他赶紧往下看：娃子，咱们同学二年多，谈了三年恋爱了，虽然我们现在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令，但我们的心早已连在一起了。娃子，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千变万化的，而且有些事情连做梦都想不到，但他就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娃子我告诉你这个非常非常坏的消息，在前天夜里，我被我的亲生父亲给强奸了，……。”
娃子看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又盯着看了两遍，得得确确信是那么写的。他瞪着眼睛，继续往下看：娃子当你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肯定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我告诉你，这是真真确确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我有一个姑姑家的儿子要结婚，我们全家主动去帮忙，那天晚上我的兄弟和妹子没有回家，就住在我的姑家了。因两村离得很近，我和我的父亲就回了家，那天白天干活儿干的累了，躺下功夫不大就进入了梦想。不料可能是半夜里，我觉得有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本能的反应一下子就惊醒了，我大声喊：“爹，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是你的亲女儿呀，”
可我的喊声并没有阻止了他的行为，我便用尽全身力量去反抗，可我还是没有能阻止了他的罪恶的行为，最终事情还是办完了。
我气的坐在炕上把被子披在身上，大声哭喊起来，我爹见状用双手抱住我说：“闺女呀，你不要喊叫了，不要哭了，让邻家听见可了不的，”
我说：“爹你是人嘛，你就是牲畜，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对自己的闺女下了毒手呢，”
我爹赶紧跪在我面前，用双手打起自己的脸来，边打边说：“爹不是人，爹不是人，爹给你赔不是了。”
我看着父亲丑恶的嘴脸，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恶心话，突然想到自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强奸了，这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便突然把被子一掀，跳下地就往外冲，我父亲见状赶忙把我抱住，并拉回到炕沿上，再一次给我陪不是，并说：“我的女儿呀，爹一时糊涂办了错事，你的原亮爹爹呀，你可能也是过来的人了，你知道你妈走了以后，这一年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爹我还年轻了，才四十多岁，我多么想再续一房呀。可闺女我能那么办吗，一来是咱们家没钱，二来给你们弄个后妈怕你们受罪。所以就和村东头的你变香姨相好上了，你变香姨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没有钱难办事，我经常被拒之门外，
闺女呀，你爹刚四十出头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呀，所以就在你身上打起歪主意，……”
我听到这里气坏了说：“一派胡言，外边找不上女人，就打我的主意，你让我这一辈子怎么做人呀，”
我爹说：“闺女啊，爹知道这是丑事，可这事你知我知，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只要你能原谅了我，只要咱俩不说谁能知道？再说刚才你也没有见红呀？”
我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说：“见红不见红怎么了？不见红就不是你的闺女了，不见红就能任由你摆弄了，反正你把我毁了，我能不喊嘛，我还有脸活在世上嘛”
我爹听后又跪在我的面前，打起自己的脸来，边打边给我赔不是。这时我又气又冷又害怕，全身哆嗦起来。我爹见状，把我推到炕中间，又用被子把我盖住说：“闺女呀，一切得一切都是爹的的不是，你就担待这一回吧。爹以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你就饶爹这一回吧”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爹一直给我赔罪，我的气消了三分。便高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了。”说完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倒头睡在炕上哭泣起来。
娃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以前也听人们说过，谁家谁家的公公和自己的媳妇搞到一块儿了。谁家谁家的父亲把养女给强奸了。可没有想到，这事现在落在自己的头上。事后的几天里，我真想一死了之。可转念一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自己想不开，死了谁苦了谁，那样做只能是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再说我还有你呀，我怎么能抛下你去寻短见呢？
娃子，我现在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这事只有我和我爹知道，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但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娃子你还能娶我这个遭受过其父欺凌过的女人吗？
娃子，我是挺过来了，原来我不想把此事告诉你，可后来我想，咱们的相爱是经历过时间的考验，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娃子，你的心里要确实嫌我脏的话，那咱们就分手吧，我无任何怨言。如果你还能接受了我，那娃子，你就把这个事情忘了吧。特别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再提它。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咱们就厮守它一辈子。如果你不能把此事忘掉，我们就分手算了，娃子我这样说不过分吗？
好了，我现在什么苦也吃了，什么罪也受了？希望咱们快点长大成人，你快快中学毕业后咱们就成家，永结同心。
礼 你的兰子
1969年元月20日
娃子一口气看完信，气的他挥起拳头来，一拳头砸在炕沿上，把本来就不结实的炕沿砖砸破两块，他妈看见了大声说：“娃子你疯了。”
娃子没有回话，转身从屋里跑了出去，一溜小跑来到了村北边的一个小山头上，向着东边的一条大沟大声喊：“老天呀，我该怎么办？……”
喊累了，娃子蹲在地上思想起来，是的，兰子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在自己的心里，她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的身上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丑事，真是一千个想不到，一万都想不到。
按理说兰子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恋人，完全有理由，不用将此事告诉自己。要是那样，完全引不起自己的痛苦，也无需说什么道歉的话。可她为什么就把此事让自己知道了了？是她一时糊涂，还是有意而为之。
娃子望着远处的高山，想了半天觉得兰子是不想隐瞒事情，把事情告诉自己，主要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能靠得住的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因为有这么一点污点，而抛弃她。更不会在将来的生活中，用她身上的污点去攻击她。她这才大胆地怀着十分内疚的心情，把丑事告知了自己。
娃子想到了这里，觉的兰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孩子，她即能冷静地对待所发生的事情，又能比较理性地对待她得未来。娃子想到这里，觉的兰子有勇气把事情告诉自己，一是对自己的信任，二是想早日走进婚姻殿堂。觉的这样的恋人，自己绝不能因她有这么一点小事而抛弃他。应当主动地，真诚地做她的思想工作。使她早日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想到这里，娃子快步回到家里，从书包里拿出两张信纸，趴在窗台上写起来。
信写好后，娃子愤怒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些，他把信丢到大队部后，转身向花子家走去。他觉的花子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兰子的好朋友，事情应该让他知道。
到花子家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分了，明亮的电灯把花子家的三间房子照的灯火通明。娃子进去时，花子的两个哥哥都去队里记工去了，他的妹妹正坐在电灯底下做作业，而花子正在帮助他妈洗碗。
娃子的到来，花子一家人都挺高兴，娃子刚坐到炕沿上，花子很快给他端来一杯开水。而花子妈则问：“娃子，今天干舍去了。”
娃子说：“婶子，到榆树沟修大寨田去了。”
花子妈又问：“这榆树沟的地好好的，怎么修就变成大寨田了。”
娃子说：“这大寨田的标准是三保田，海棉田也就是能保水保肥保土的地，能旱涝保收的田就是标准的大寨田了。”
花子妈说：“那你们具体是怎么干呢？怎么干就能成了三保田？”
娃子说：“具体的做法就是垫地，人们常说起地不长垫地长。把崖头上的土刨下来，垫到地里，一般平均垫七八寸厚。再把地堰加高，跑不了水就成了大寨田了。”
花子妈说：“要照你这么说还挺费劲呢，就是不知道这么干能不能增产。”
花子接上说：“真要是垫那么厚的土，我看明年肯定长，不过那就要看明年雨水能不能赶上了。”
娃子说：“咱们这个地方，十年九旱，这谁能知道。”
这时花子见娃子问一句，答一句。又看见娃子有些不高兴就说：“娃子，今天看见你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了？”
娃子站起来说：“咱们到里间说吧。”说完站起来往里间走去。
花子跟着娃子走进里间，刚站住，娃子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花子手里说：“你看吧。”
花子接住信后一看是兰子的信就说：“这不是兰子的信吗？你让我看是什么意思？”
娃子说：“你不要着急，你看了就知道了。”
花子坐在炕沿上仔细地看起来，刚看了几句就停住说：“娃子，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娃子说：“你别着急，看完再说。”
花子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说：“娃子，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呢，他父亲简直就是个禽兽。”
娃子说：“简直是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强奸自己的亲闺女呢？”
花子说：“这下可把兰子害苦了，这让兰子怎么做人呀？再说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娃子，你快去看看他吧。”
娃子说：“这件事确实是把兰子害苦了，我的好好地写几封信劝劝她。不过从她信中的口气看来，他不可能办傻事。花子你说，他怎么能把这事告诉我呢？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花子想了想才说：“娃子，我是这么想的，这件事他这完全可以堵在她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这件事憋在心里堵的慌，在这方面，你是他最亲的人。所以她气愤到极点的时候，就会找人诉说，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们两个在学校里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这事他只能对你说。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他觉得你这个人可靠，他知道当你知道这件事情后，你不会抛弃她。不过从信中也可以看出，兰子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说明他信任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所以你赶紧去她村跑一趟安慰一下她吧。”
娃子说：“我安慰她是应该的，可从咱村到她们村有三、四十里地了，要翻三座大山两条大沟才能到达。再说我去算什么？让周围的人怎么看她？不如我回家多给她写几封信，我相信她一定能站起来。”
花子说：“但愿如此吧，娃子，这件事对你也是个打击，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理兰子了，那样会对她雪上加霜。”
娃子说：“花子，你就放心吧，兰子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那么办。”
这时娃子听见花子的两个哥哥回来了便说：“花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花子说：“你走吧，你回去后赶紧给兰子写信。”说完两个人站起来，一前一后走到外间。娃子和花子的两个哥哥寒宣了两句话后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娃子一连给兰子去了三封信，信的内容几呼都是一样。全是劝说和安慰兰子的话。既然事情发生了，施暴得是自己的父亲，即然自己原凉他了，就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必要的话，咱两人可以约定在城里见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