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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红楼梦的另类权谋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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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红楼梦的另类权谋解读

幻中言幻
1楼
序言

记得小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要增加课外阅读量,尤其是要多读读四大名著。四大名著当中被推崇最厉害的就是红楼梦,俗话说“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由于小时候家里穷,这些名著只能是从同学和朋友那里借阅,
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都借阅过了,唯独红楼梦没有看过,直到上高中的时候家境宽裕了些才买了一本红楼梦。然后利用暑假的时间将红楼梦啃了一遍,不过这本书读起来味同嚼蜡,完全不如其他三部名著吸引人,这写得都是什么嘛,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吃喝拉撒的小破事,这也叫名著,让我大失所望。
直到某一天,百家讲坛里开始说红楼梦,说得头头是道,映射这个映射那个的,于是我就思考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描写家庭生活小事的话何以会有那么多人研究它,而且还能形成红学?
于是又将红楼梦翻了几遍,还是不得要领,没有看出什么深意来,一些红学大家说的映射也和原文进行了比较,感觉还是太过牵强。其实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因为书里面也提示过了“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我就是这样的世人,刚开始也不是很喜欢看。但是从这段文字来看,文章是有隐含的趣味的,只是我看不出来。某天夜里睡不着觉,就拿出红楼梦来消遣,满篇满页都是儿女情长、家庭琐事,我横竖睡不着,确实没有什么趣味,躺在床上思索,突然发现每一个章节、每一个情节都是寒气逼人、刀光剑影,所有人都在争斗,争斗的结局就是大家一起走向灭亡。本书就是要从权谋斗争的角度来解读红楼梦,对于明显有映射的内容也会简单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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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本人会定期更新,请各位捧场,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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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中言幻
3楼
第一章:红楼梦的主旨是什么
红楼梦绝不是一本教人积极向上的书。关于里面人物的命运几乎所有人物都是一个悲凉的结局。从主人公贾宝玉的行为可以窥探出来这本书的隐含寓意。贾宝玉整天在女人堆里厮混,人称“无事忙”,要不就是吟诗作赋,要不就是谈情说爱,根本就没有想过仕途经济,最讨厌读四书五经,称一门心思当官的人为禄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富二代纨绔子弟。与贾宝玉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王熙凤,被秦可卿称为脂粉堆里的英雄,聪明机敏,处处争强好胜,喜欢抓权、弄权,喜欢捞钱,金钱和权力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可就是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人物最后落得一个哭向金陵事更哀的下场。其他人物呢,金陵十二钗没有一个美好结局的,唯独李纨母凭子贵,但是命短,刚熬到儿子发达,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贾府的男人在抄家后被杀头的杀头、判刑的判刑。贾府之外的人物也一样,贾雨村先是飞黄腾达,最后锁枷扛;甄士隐失去女儿后疯疯癫癫不知所踪;柳湘莲在尤三姐自杀后也疯疯癫癫不知所踪等等不一而足。这样看来红楼梦大部分出场的人物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鲁迅先生有一句话说小孩一出生就一定会死的,曹雪芹的思想吻合了鲁迅先生这句话所表达的悲观态度。
关于红楼梦的消极寓意,评书人脂砚斋在红楼梦开篇赖头和尚说“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的话后面的评语“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定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家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也提示了这一寓意。像诸葛亮、岳飞这样的人物都是带着遗憾死去的,写这些小女子有类比武侯、武穆之意,写小女子不过是以小见大,见微知著。所以我们看红楼梦绝对不能把它当作一本言情书来读,而是应该怀着悲悯之心用禅理佛学来解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还是去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平凡的世界》比较好。
上面是从具体个人的角度来分析,如果将视角放大来看呢?甄士隐家最后败落了,江南甄家最后被炒了,贾府最后也被被炒了,四大家族全部衰败了。如果再从映射的角度来看呢,有人说红楼梦是揭发披露雍正夺权之作,那么雍正是什么样的结局呢?雍正虽然成功夺得了帝位,但只当了13年皇帝就暴毙了;有人说红楼梦是悼明之作,那么明朝就是书中所写的末世,明朝的末世到崇祯的时候也走向灭亡了。像雍正,一时的成功不见得永远成功;像明朝,一时的繁盛也挡不住最终走向没落。
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小到一个人物,大到一个帝王、一个王朝都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像这样再推广开去,我们的地球、我们的宇宙、我们的世界总有一天会走向灭亡,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用佛家的说法来形容就是一切事物都是无常的,归结为两个字就是--幻灭。我们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象。所以书中曹雪芹才赋予贾宝玉一种消极颓废的性格,尽管贾宝玉悲天悯人,但是他在生活中并没有任何积极进取之心,从来不说仕途经济的混账话。因为贾宝玉是最通透的一个人,他知道美好的事物都是留不住的,一切的努力奋斗都敌不过天意。因此可以说红楼梦是反成功学的,曹雪芹把自己的这种思想贯注到贾宝玉身上,贾宝玉的行为代表了曹雪芹的哲学思想。从贾宝玉的对立面来看,心机深沉如薛宝钗、精明干练如王熙凤、脸厚心黑如贾雨村都是擅长权谋争斗的好手,但是不管他们如何机关算尽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甚至赔上了身家性命。红楼梦里有大篇幅的勾心斗角的描写,有主人之间的争斗,有丫环之间的斗争,有官场上的斗争,这些描写只不过是为了佐证世事无常,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主旨。红楼梦第一回中一僧一道所说“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而甲戌侧批:四句乃一部之总纲。作者在这里直接点题,而且用好了歌对这种思想作了进一步阐述: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这首歌谣说明金钱、名利、权力、美女都是过眼云烟,终归化作尘土。正是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红楼梦,不过是红楼一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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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第二章:红楼梦的映射之谜
关于红楼梦的映射之谜,有说是映射明亡清兴的,有说是映射康熙九子夺嫡的,有说是映射康雍乾三代权力斗争的,有说是映射曹雪芹家事的等等。总之,各种红学专家各执一词莫衷一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各种以映射形式对红楼梦的解读我也看过一些书,听过一些讲座。初听的时候感觉很有道理,但是这些解读往往解读得太深了,把红楼梦的人物和所映射的人物一一对应起来了,比如说王熙凤映射的是魏忠贤,秦可卿映射的是太子胤礽的公主等等,这种一对一的映射解读总感觉牵强附会。
虽然本人是以解读红楼梦里面的权斗为主,但是在以后解读过程当中也会对映射的问题发表的一下自己的见解。我的观点是映射只看宏观,不追求细节,不过度解读,把握整体脉络即可。如果说王、贾、薛、史连起来谐音成王家血史,暗指朱明王朝的王(亡)家血史,那么我想这样解释说得过去,也没有人会去反对。但是一具体到某个人,谁谁映射的是崇祯、谁谁映射的是皇太极,那样就太牵强了,我想曹雪芹的脑洞也没有开那么大。或许有人会问,这么多的映射解读你会采信哪一家的呢?我会告诉你,有道理的我都会采信。难道说一个内容可以映射多个方面?没错,只要是有道理,说得通,一个内容映射多个方面也是可以的。
脂砚斋甲戌眉批有一条批注是这样写的:“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其中的关键字就是‘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一击两鸣、两山对峙’,可以理解是一个内容可以映射多个方面,只要说得通,都可以,这就是曹雪芹的高明之处。
另外,要想理解曹雪芹的映射对象还要结合着曹雪芹的身世来分析。胡适曾经考证分析红楼梦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曹雪芹从锦衣玉食没落到一贫如洗,曹家从位高权重到被抄家同贾宝玉的遭遇以及贾府的由盛而衰是很相似的。但是完全理解成单纯的自传小说就会流于肤浅,那样红楼梦也就不能称之为世界名著了。想要分析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到底映射了什么,就要分析曹雪芹有没有背后的写作动机,就像是公安机关在侦破杀人案的时候,要分析嫌疑犯有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没有杀人动机,嫌疑犯就不会去杀人。
我们分析几种主流的映射学说来找一找曹雪芹究竟有没有那样的写作动机。首先看一下映射雍正篡位的学说,曹雪芹有没有映射雍正篡位的写作动机呢?我认为是有的。因为雍正对曹家抄家直接导致了曹家的衰败,曹雪芹后半生的生活吃饭都困难,心里难免对雍正有怨恨和不满,映射和讥讽一下雍正篡位也就很正常了。书里面写得最明显的地方就是贾政的名字了,雍正的年号是雍正,贾政谐音为假正,暗讽雍正的皇位不正。当然书里面还有其他地方也有映射,我们后面分析的时候会指出。然后我们再看一下支持者最多的映射明亡的学说,曹雪芹有没有这样映射的写作动机呢?我认为也是有的。虽然曹雪芹是康熙的包衣,但是曹雪芹本身是汉人,祖上在明朝做过官,再加上雍正对曹家的抄家,恨屋及乌,曹雪芹对整个满清也是失望的,自然而然就会怀念起朱明王朝来。至于其他的映射学说也可以从宏观上看看有没有道理,如果有道理也不失为一种解读。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不论是映射雍正篡位还是映射明亡清兴,曹雪芹都是有写作动机的。但是如果仅仅理解成曹雪芹因为家仇私恨来写作红楼梦的话,那么就显得曹雪芹比较low,也降低了红楼梦的整体格局。曹雪芹通过这种映射真正想告诉我们的是不管是帝王也好、王朝也好都避免不了灭亡的命运,世间的一切都是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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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第三章:她们在争什么?
本人是从权斗的角度来解读红楼梦的,如果不喜欢权斗的话可以不看。既然是权斗就应该有一个争夺的对象,那么这个对象是什么呢?这个争夺的对象就是贾宝玉。贾宝玉象征着贾府(暗指皇朝)的最高权力。为何这样说呢?这就要从红楼梦开篇贾宝玉和通灵宝玉的来历说起。
第一回中有一块女娲补天剩下的顽石被僧人大施幻术变成了一块美玉,在这段文字旁边,脂砚斋提示说:“奇诡险怪之文,有如髯苏《石钟》《赤壁》用幻处”,意思是说这段文字就像是苏东坡的《石钟》《赤壁》用幻笔来写的。脂砚斋的这个批语是仿照曹雪芹的写法,不能从正面看,要从反面去看。我们看石钟、赤壁连起来读是什么,石钟赤壁即石中赤壁,赤壁为红玉,整个意思就是石中红玉也。石中之玉我们联想到什么,岂不是与和氏璧有异曲同工之妙?和氏璧就是一个叫卞和的发现的一块石头,卞和将这块石头多次进献给楚王,后来这块石头被工匠剖开之后将里面的玉做成了和氏璧,最终和氏璧落到了秦始皇手里被做成了传国玉玺,成为了最高权力的象征。其实真正的传国玉玺在五代十国的后唐的时候就失踪了,作者借传国玉玺代指皇帝的玉玺,暗指最高皇权。
我们再来看看贾宝玉的化身神瑛侍者。神瑛侍者住在赤瑕宫,赤瑕就是红色的玉,神瑛的瑛是玉的光彩,这样看来神瑛侍者应该是一个护玉使者,和通灵宝玉应该是二位一体的。神瑛侍者下界投胎成贾宝玉,衔玉而诞,是真正的含着金钥匙诞生了。既然贾宝玉佩戴的象征最高权力的通灵宝玉,那么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众人争夺的对象了。谁拥有了贾宝玉,谁就拥有了通灵宝玉,谁就掌握了贾府的最高权力。
那么都有谁参与了争夺贾宝玉的斗争呢,我们来列一下名单看看:有贾母、王熙凤、林黛玉、贾探春、紫鹃、鸳鸯、晴雯,有贾元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薛宝钗、袭人、贾赦、贾珍,有史湘云等等。可以看出本人是将史湘云单列的,因为史湘云并没有加入到贾府的最大的两个派系当中去,可以算是第三方力量,势单力薄。贾府的两大派系我们可以称之为木石派和金玉派,木石派是指的支持木石前盟的一派,金玉派是指的支持金玉良缘的一派。木石派是支持贾宝玉和林黛玉的,金玉派是支持贾宝玉和薛宝钗的。木石派的代表人物就是前面所列的贾母、王熙凤、林黛玉、贾探春、紫鹃、鸳鸯、晴雯、贾宝玉等,金玉派的代表人物就是前面所列的贾元春,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薛宝钗、袭人、贾赦、贾珍等。
或许有人说这样解读是不是就把红楼梦当成权谋斗争小说来看了,难道红楼梦不是写宝黛爱情悲剧的,不是描写家庭琐事的?没错,以前我也以为红楼梦只是描写宝黛爱情悲剧的,但是把书合上静静地思考之后,感觉里面充满了尔虞我诈和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借剑杀人、笑里藏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几乎都用全了,不禁感叹巾帼不让须眉啊,比现在的宫斗剧不知道要强几百倍。可以说里面的情是对权力的感情,里面的恋爱都是政治恋爱。
一些晚晴和民国的时候的政府要员就特别喜欢看红楼梦。这些政府要员都是政治人物,政治人物肯定不是看那些情爱描写以及吃吃喝喝的家庭琐事,他们是把红楼梦当官场教科书来看的。
或许有人说这样解读是不是就把红楼梦当成权谋斗争小说来看了,难道红楼梦不是写宝黛爱情悲剧的,不是描写家庭琐事的?没错,以前我也以为红楼梦只是描写宝黛爱情悲剧的,但是把书合上静静地思考之后,感觉里面充满了尔虞我诈和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借剑杀人、笑里藏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几乎都用全了,不禁感叹巾帼不让须眉啊,比现在的宫斗剧不知道要强几百倍。可以说里面的情是对权力的感情,里面的恋爱都是政治恋爱。
一些晚晴和民国的时候的政府要员就特别喜欢看红楼梦。这些政府要员都是政治人物,政治人物肯定不是看那些情爱描写以及吃吃喝喝的家庭琐事,他们是把红楼梦当官场教科书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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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刚写了就跑到后面去了,喜欢的帮忙顶一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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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第四章:贾府的金木之争
如果说贾宝玉是贾府最高权力的象征,那么争夺贾宝玉的两大派系又是如何形成的呢?第一回贾雨村还在落魄的时候曾在中秋月圆之夜高吟一联曰:“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这句对联表面意思是说贾雨村目前怀才不遇,将来一定要一展抱负的雄心,其实分析背后的含义可知前一句的玉暗指黛玉,后一句的钗暗指宝钗。脂砚斋对此批曰:“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自是书中正眼”,为何说是正眼呢?因为黛玉和宝钗是两大派系的核心人物,主要是以她们两个人为主形成两大派系来争夺宝玉的。这句对联翻译出来就是林黛玉要卖个好价钱,如果嫁给贾宝玉可以说是卖了个好价钱,薛宝钗在待时而飞,如果薛宝钗嫁给了贾宝玉,那么可以说薛宝钗是飞上青云了。
应该说林黛玉在母亲去世后由林如海安排住进了贾府,目的就是熟悉贾府环境增加和贾母的接触赢得贾母的支持,增加和宝玉的接触培养与宝玉之间的感情。第三回林黛玉进了贾府,第四回就写薛宝钗也进了贾府,这说明薛家怕失去了先机,在得知林黛玉进贾府后马上安排薛宝钗也住进了贾府。当然跟林黛玉比起来薛宝钗的功利性更强,薛宝钗的座右铭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薛宝钗是以选秀女的名义进京的,刚开始想借的风那是皇帝的风,贾宝玉只不过是个备胎,选秀失败之后才退而求其次开始争夺贾宝玉。所以说薛宝钗是两手准备的,选秀如果不成功的话就会参与争夺贾宝玉。这样两大派系的核心人物都进了贾府,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两大势力。
支持林黛玉的有贾母、王熙凤、贾探春、紫鹃、鸳鸯、晴雯、贾宝玉等。其中贾母、王熙凤、贾探春属于高段位选手。贾母之所以支持林黛玉是因为林黛玉的性格讨贾母喜欢,贾母喜欢真性情不造作的人,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贾母最疼爱林黛玉的母亲贾敏,用王熙凤的话说林黛玉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亲的孙女。王熙凤之所以支持林黛玉是因为王熙凤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我们知道王熙凤是一个喜欢出风头喜欢抓权的人,以林黛玉的性格即便和贾宝玉结婚后也不会去管理家务的,这样管家的大权就可以一直掌握在王熙凤手里,换做薛宝钗就不一样了,以薛宝钗的功利性格是绝对不会放弃管家大权的,所以王熙凤肯定会支持林黛玉。关于贾探春为什么属于木石派的,我们另外写文章分析。其他紫鹃、鸳鸯、晴雯都是依附于主子的,不用多解释。贾宝玉最爱的是林黛玉当然是站在林黛玉一方的。
支持薛宝钗的有王夫人、贾元春、邢夫人、尤氏、袭人、贾赦、贾珍等人。其中王夫人、袭人加上薛宝钗是高段位选手。王夫人之所以支持薛宝钗是因为王夫人喜欢薛宝钗这种稳重端庄的性格,而且薛宝钗从女德、做人、持家、家世都没得说,而且薛宝钗身体也好,不像林黛玉三天两头生病,更重要的一点是要通过薛宝钗可以将管家的大权抓在自己人手里,薛宝钗如果成了儿媳妇那是一定要做管家奶奶的。王夫人之所以选择王熙凤管家是因为王熙凤也是王家人,王熙凤基本上也是按着王夫人的意旨去办事的。但是王熙凤毕竟不如儿媳妇亲,选薛宝钗管家更有利于对贾府的控制。贾元春之所以支持薛宝钗,一部分原因和王夫人是一样的,找老婆就应该找个门当户对、身体健康、会持家的,从这方面来看贾元春也是为了贾宝玉好。上面列的其他人为何支持薛宝钗我们会在另外的文章里面分析。
那么木石派和金玉派的实力对比如何呢?可以说是实力不相上下,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一段时间内形成了一种平衡。贾母是贾府的权威,可以说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贾宝玉的婚姻,但是贾元春是皇帝的妃子,也可以用皇妃的名义指婚,而贾元春又是贾母的孙女,还要顾及贾母的颜面,这样关系就变得很复杂了。因此双方可以说是势力均衡,都不想撕破脸,只能是一点点地试探,一点点地推进。
均衡总有一天会打破,斗争也总会有个输赢。根据前八十回的暗示以及很多红学家的考证最后贾宝玉娶的是薛宝钗,金玉派胜出。但是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红楼梦大部分篇幅都是讲述的这个斗争的过程,可以说整个过程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根据书里面的提示我们可以知道最终金玉派必然胜出,但是是侥幸胜出。这个要结合书里面映射的背后内容来看,林黛玉是绛珠仙草转化而来,绛是红色的意思,珠从发音和形状都类似于朱,朱也有红色的意思,那么林黛玉代表的是朱明王朝。薛宝钗名字有薛谐音为雪,暗指薛宝钗来自东北高冷地带,高冷地带就是满清发源地东北。而且薛宝钗佩戴有金锁,所以才有了金玉良缘一说,满清是女真人建立的,女真人曾经建立金朝,满清在入关之前曾建立后金,所以用金代指满清。书里面写金的地方很多,一般都是用金指代满清或者是胡人。学过历史的都知道,满清入关之后代替了明朝,夺得了江山。所以金玉派胜出是必然的。
为何又说金玉派是侥幸胜出呢?书里在甄士隐和贾雨村交往那一段也有提示。书中写甄家的时候一般都隐含真实的事在里面,所以写甄家的时候一定要细读。在第一二回,贾雨村寄居葫芦庙的时候,甄士隐的丫环娇杏看了贾雨村一眼就被贾雨村记载心里,娇杏谐音侥幸,指这个丫环是侥幸上位。贾雨村发达之后就来娶这个丫环,而且没过几年贾雨村原配死了,这个丫环就被扶了正。脂砚斋在此批文说:“侥幸也。托言当日丫头回顾,故有今日,亦不过偶然侥幸耳,非真实的尘中英杰也”,意思是说丫环上位扶正只不过是侥幸,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这个丫环映射的就是满清。满清入关也是侥幸上位,不是真正的豪杰,要是没有崇祯年间的天灾人祸,满清是破不了山海关的,李自成的起义军反倒是帮了满清,让满清捡了个大便宜。
再来看如果这部分内容可不可以映射的是雍正夺位呢?也是可以的。因为康熙末年,九子夺嫡,朝局混乱,太子实力和八爷党实力在相互斗争中被削弱,雍正渔翁得利乱中取胜,侥幸上位,被扶了正。书里说娇杏是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成为人上人为何还错了呢,其实是曹雪芹讥讽雍正矫诏篡位,不是合法继承皇位,也不是真正的豪杰。
这和我另外的文章分析的红楼梦同一个内容是可以映射多个方面的,即脂砚斋说的一击两鸣、一体两面。
至此我们就搞清楚了贾府两大派系的基本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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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第五章:黛玉初进贾府步步惊心
红楼梦第三回写贾雨村起复,顺便送林黛玉进贾府。林黛玉看到来接她的仆人吃穿用度已是不凡,所以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他去,可以看出林黛玉心细如发,考虑周全,这一性格特征才保证了林黛玉成为木石派的核心人物,没有过早地败下阵来。
一开始见到贾母,就被贾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肉叫着大哭起来,脂砚斋批为几千金力量写此一笔。说明贾母有多疼爱黛玉,后面让黛玉陪自己一起睡,简直就是把黛玉当亲孙女来疼。这说明贾母是黛玉的最大靠山和主心骨,其他人看这个情形都不敢怠慢了黛玉。贾母做这个姿态一方面是真的喜欢心疼黛玉,另外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让其他人明白黛玉在贾母心中的地位,在贾府的分量。
然后重点描写了王熙凤出场以及王熙凤见黛玉的情景。王熙凤一来,贾母方笑,可见王熙凤和贾母的关系非常不一般,从中不难看出,王熙凤在贾府这样放诞无礼靠的也是贾母撑腰,反过来王熙凤也是贾母各种想法的坚定支持者,是贾母肚子里的蛔虫。王熙凤握有荣国府的管家大权,这样贾母和王熙凤形成了相互倚靠的关系,这种关系比王熙凤和她的姑姑王夫人还要亲密。王熙凤见了林黛玉之后一通夸赞,主要是说给贾母听的,而且说的话滴水不漏,其他在场的人也没有得罪,可见王熙凤做人八面玲珑的特点。当然王熙凤的表现不光是表演,她也是有几分真的喜欢林黛玉。
再看看一旁王夫人的表现,王夫人给人一种是不失礼貌又冷冰冰的感觉,像一座冰山,与王熙凤热情似火的样子截然不同。王夫人在贾母面前也得表示一下关心林黛玉的样子,所以王夫人问王熙凤上次说的缎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其实是一个陷阱,因为这个缎子是给林黛玉做衣服用的,但是王夫人没有明说是干什么用的,这种缎子又不好找,应该是王夫人故意说了一种不好找的缎子,所以凤姐就没有找到。王夫人先说找不到不要紧,然后话锋一转又说是给林妹妹做衣裳用的,幸亏凤姐反应灵敏,说林妹妹的衣服早就预备下了,如果回答迟疑的话就会给人留下一种没管好家的印象,也会当着贾母的面留下一个不关心林黛玉的印象。脂砚斋对此批注为:此借王夫人之语机变欺人处耳。可以看出凤姐在撒谎,没有预备下偏偏说预备下了,如果一般人反应不快的话就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这说明在贾府当家不是那么好当的。王夫人听到凤姐说已经预备下了,然后就一笑,点头不语。这一笑也不简单,说明王夫人知道凤姐在撒谎,但是王夫人不会再深究。
接下来就是写黛玉到邢夫人和王夫人的家里拜见两个舅舅。在邢夫人那里,邢夫人留黛玉吃完饭再走,但是黛玉推辞了,因为在邢夫人那里如果吃了饭再去见贾政的话是很不礼貌的,看出林黛玉考虑问题很全面,很谨慎。当然邢夫人这是出于礼貌,未必是陷阱,但是林黛玉却不能走错一步,因为给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等林黛玉到了王夫人那里,在耳房当中林黛玉只作椅子不上炕,在小正房当中王夫人偏偏将林黛玉往贾政的位子上去让,如果贾政回来了会怎么看林黛玉可想而知,林黛玉料定是贾政的位子,所以就在炕边上的椅子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林黛玉上炕,林黛玉方挨着王夫人坐了。这里王夫人和林黛玉的谈话也很有意思,王夫人说家里有个‘混世魔王’贾宝玉,让黛玉不要睬他,这些姐妹也都是不敢沾惹他的,潜台词就是要黛玉不要接触贾宝玉。等林黛玉说不去沾惹的话后,王夫人‘笑道’,这里的笑说明王夫人听林黛玉的答复很满意。但是没料想等两个人真的见了面,又相互吸引言谈甚欢,而且相互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们以后不接触是不可能的了。
然后是黛玉和众姐妹吃饭的细节描写。吃完饭要用茶水漱口,黛玉本来以为是喝的,但是她观察仔细,见众人漱口,也就学着用茶水漱口。以上种种皆是黛玉小心谨慎、直觉灵敏的表现,稍有不慎就会给人一种没有礼貌、缺乏教养的印象,那么一开始在争夺宝玉战中就出局了。贾府的舆论传播的是很快的,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小事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一开始黛玉的应对做得滴水不漏,没有让人挑出毛病来。
最后是贾宝玉和林黛玉见面的部分,贾宝玉见到林黛玉之后问长问短,不仅给林黛玉起了个‘颦颦’的名字还为林黛玉没有玉发了一通狂病。林黛玉晚上则怪自己惹得宝玉不高兴而伤心哭泣。两个人初次见面就闹了一场,而且都为对方着想,心系对方,脂砚斋批注为不是冤家不聚头。王夫人的告诫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如果说宝玉是玉玺,林黛玉是朱明王朝的话,那么这个玉玺是喜欢黛玉的,侧面说明朱明王朝是得民心的;代表玉玺的宝玉不喜欢宝钗,侧面说明满清虽然夺得了江山,但是是不得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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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第五章:贾雨村的奸雄本色
贾雨村姓贾名话,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贾话者假话也,说明贾雨村这个人喜欢说假话,时飞是待时而飞的意思。贾雨村应该是红楼梦里厚黑学之集大成者,脸厚心黑已经达到了厚而无形黑而无色的境界。这种人是最适合混封建社会的官场的,书里面描写贾雨村最后做到了大司马级别,比贾政的官都高很多。写贾雨村是正面描写封建社会的官场人物,写贾府里面的人物是隐写官场人物。红楼梦里面很多这种明暗、大小的对比,比如写甄士隐的小枯荣对应贾府的大枯荣,明写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的真实的小官场,暗写贾府内部的隐喻的大官场等等。
初写雨村受到甄士隐资助,只是略谢过,仍旧吃酒谈笑,可以看出雨村的英雄气,但是发达之后明知英莲是恩人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官位和仕途仍旧乱判葫芦案,可见雨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豺狼之心,脂砚斋评雨村有莽操遗容,可知雨村是王莽、曹操一类的人物。
雨村刚做知府的时候由于生性贪酷,又没有后台,被众人参奏下台,当时雨村虽然心中愤恨,面上却无一点怨色,仍旧是喜笑自若,脂砚斋批为奸雄必有之态。也就是说雨村这种奸雄总是表里不一,嘴里说的、面部表情呈现出来的总是和心里想的不一样,让人看不透。用北方人的话说这贾雨村喜欢装蒜。在和冷子兴闲谈的时候,雨村说“若论荣国一支,却是同谱。但他那等荣耀,我们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发生疏难认了”,是否是同宗同谱,别人也无查证,就像刘备自称中山靖王之后,想方设法给自己脸上贴金,脸皮不够厚的还真做不到。可能冷子兴和贾雨村处得久了,也染上了喜欢装的毛病,在说到贾府和甄府经常来往的时候,吹嘘就是他自己也和甄府来往不止一日了,也不知这句话是冷子兴在讥讽贾雨村还是也喜欢上了吹牛,看来曹雪芹也挺幽默的。
当雨村在寻林如海的门路想办法起复的时候,林如海将贾政介绍给他,雨村这个时候又明知故问“不知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只怕晚生草率,不敢骤然入都干渎”,这个时候雨村又不提与贾府同宗同谱的事情了,脂砚斋评语‘奸险小人欺人语,全是假,全是诈’。等雨村到了贾府,又拿着宗侄的名帖投了,这个时候又攀起亲戚来了,可见雨村品行。不过贾政爱才,雨村言语不俗、谦恭有礼,脂砚斋形容是王莽谦恭下士之时,虽政老亦为所惑,所以对雨村很是优待。
能想到后来贾家出事,雨村急于撇清和贾家的关系不惜落井下石、踩上一脚,说明雨村在封建官场中时间久了内心已经极度扭曲,为了自己的官位已经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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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第七章:正写封建官场权谋的葫芦案
葫芦案在红楼梦里是为数不多的正面描写封建社会官场的,这种正面描写在红楼梦里是很少的,类似于书里甄家的事少些,贾家的事多写的笔法,甄家的事是真事,为了避祸,真事当然要少些,贾家的事多写,因为表面上看是假的,但是假的反过来也就成了真的,即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葫芦案是正写官场,贾府的内斗是暗写官场,正写的少,暗写的多,暗写的部分要反过来看就能看清楚整个封建社会的官场是什么样子的。
话说贾雨村刚补了应天府,马上就收到了薛蟠打死人命的案子,薛蟠的案子到了贾雨村的手里是巧合吗?绝对不是。其实是暗中有人运作故意将案子送到了贾雨村这里,因为贾雨村走的是贾家的门路,靠着贾家的势力上来的,那么无形中贾雨村已经战队贾家,也就是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站队到一起了。那么贾雨村就是四大家族的自己人,用自己人断薛蟠的案子自然是可以放心的了。门子曾经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了,“老爷当年何其明决,今日何反成了个没主意的人了!小的闻得老爷补升此任,亦系贾府王府之力,此薛蟠即贾府之亲,老爷何不顺水行舟,作个整人情,将此案了结,日后也好去见贾府王府”。
葫芦案的整个断案过程是门子帮忙贾雨村谋划的,雨村和门子的谋划过程也很有意思。本来雨村一听说有人命案子就要走正常程序拿人了,幸亏被门子拦下,要不然还不开罪了薛家。门子第一句话笑问,‘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这个笑应该是谄媚的笑,想通过和贾雨村老相识的关系得到贾雨村的赏识。后面门子又笑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这个笑是门子得意戏谑的笑,可惜门子有点得意忘形,不知道祸从口出。果不其然,雨村听了,如雷震一惊,因为雨村是草根出身,发达以后对外宣称与贾府同宗同族,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贫贱往事。不过雨村没有表现出来,忙携手笑道,‘原来是故人’,还说‘贫贱之交不可忘’,这里的笑是假笑,谦和的态度也是装的。
接下来门子出示了护官符,并对雨村讲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雨村笑问此案如何了解,这里的笑也是装的,因为贾雨村既然是个奸雄,当然知道这个案子不能照章程来办理了。‘门子笑道’,把自己知道的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并指出该案女子英莲就是雨村恩人甄士隐的女儿。门子这里的笑是得意的笑,夸能侍才之笑。等门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解释清楚了之后,雨村还在追问本案该如何处置才好。这里雨村又是在装了,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该怎么处置雨村其实是早已成竹在胸了,只不过还是要装一装的了。
门子笑道:“老爷当年何其明决,今日何反成了个没主意的人了!”。门子这里的笑就有点讽刺意味了,因为门子知道雨村在装。接着雨村又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了一番,什么蒙皇上隆恩,正当殚心竭力图报之时,岂可因私而废法?之类的。门子听了,冷笑道:“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大道理,但只是如今世上是行不去的。岂不闻古人有云‘大丈夫相时而动’,又曰‘趋吉避凶者为君子’。依老爷这一说,不但不能报效朝廷,亦且自身不保,还要三思为妥。”门子这时候已经是冷笑了,心说你怎么还在装。雨村又假装低头思索了半日,方问门子计策。门子献上了扶乩断案的计策,雨村嘴上说不妥不妥,结果第二天断案还是按此胡乱断理了。
雨村断完案之后急忙修书二封寄给贾政和王子腾表功。可见雨村一早就知道这个案子该怎么断,早就打算好了要讨好贾家和王家。可惜的是门子聪明反被聪明误误,被雨村寻了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门子应该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和贾雨村差不多是一路人,深谙官场之道,只是没有摸透贾雨村的忌讳,本想借着贾雨村往上爬,反倒给摆了一道。不过脂砚斋提示说这里是伏下千里伏线,用‘葫芦’开头,用‘葫芦’结尾。我们推测应该和87版电视剧红楼梦描述的那样,门子揭发贾雨村有功,亲自办理了贾雨村的案子。那时候的门子可以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贾雨村你也有今天’。
这正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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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第八章:薛家一石三鸟入贾府
薛蟠打死冯渊之后,母子三人就准备进京,进京有三个目的,一是让薛宝钗选侍,二是望亲,主要是住到贾家,三是亲自入部销算旧账,再计新支。真正的目的是前两个。因为薛家本应挑大梁的薛蟠整日只知道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薛家复兴的重担就落到才高其兄十倍的薛宝钗的身上。薛蟠被宠坏了,薛宝钗又被薛姨妈灌了满脑子的功利思想,因此薛宝钗一心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薛家重建辉煌。能够改变命运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选秀,最好能够成为杨贵妃那样的人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不行的话就和贾家联姻,通过贾家的势力来挽回薛家的颓势。
薛蟠本打算进京住京城自己的房子,但是薛姨妈说,‘原该先拜望亲友,或是在你舅舅家,[甲戌侧批:陪笔。]或是你姨爹家。[甲戌侧批:正笔。]’。脂砚斋批住姨爹家是正笔,因为薛姨妈知道选秀成功的难度是很大的,争夺贾宝玉来得比较实在,只有住进贾家了解形势之后才容易掌控住局势。而且薛姨妈还说,‘你贾家姨娘未必不苦留我们’,为何王夫人会苦留,可以推测王夫人和薛姨妈已经暗中联系很久了。王夫人一面说让林黛玉不要接触贾宝玉,一面联络薛姨妈赶紧进京,就是怕林黛玉占了先机。
写王夫人正愁少了娘家的亲戚来往,一个愁字用得好,就是盼薛家早点过来,一听说薛姨妈带家人过来了,喜的王夫人迎出大厅。一愁一喜形成鲜明的对比,也透露出王夫人的心事。薛家住进梨香院之后一应费用全部自己负担,可见不是投靠亲友也不是一时的兴起而是准备长期住下去的打算。
薛家住的梨香院西南有一角门,出夹道便是王夫人的正房,这是作者在暗示我们薛姨妈和王夫人可以随时见面,方便她们姐妹之间暗中谋划。每日或饭后、或晚间,薛姨妈便过来或与贾母闲谈,或与王夫人叙旧,这样薛家就可以时时掌握贾府的动静了。
要说这薛宝钗真是不简单,一入贾府就已经造成了小小的波澜。宝钗的段位不知道比林黛玉高几个档次,要不是有贾母和王熙凤帮助,黛玉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本来林黛玉和贾宝玉亲密友爱与别人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不想如今
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就造成了林黛玉心中悒郁不忿之意。脂砚斋在这里评价说‘因写黛玉实是写宝钗,非真有意去写黛玉,几乎又被作者瞒过。’,这里写黛玉受伤,实则写宝钗手段之高超。
宝钗不仅大得人心,便是那些小丫头们也是都去找宝钗去玩。夹在中间的宝玉则是一片愚拙偏颇,不知道宝钗与黛玉之间的暗斗已经悄然开始。在黛玉心里,和宝玉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一次二人竟然言语不和起来,黛玉竟然在房中独自垂泪。为何宝钗没有来之前两个人相安无事,为何宝钗一来就会产生不虞之隙呢?这个问题值得我们去思考。就像黛玉诗里所写,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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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第九章:凤姐忙中偷闲接待刘姥姥
刘姥姥和贾家、王家不是真正的亲戚,只是以前连过宗,为了生计厚着脸皮到贾家来打秋风。侯门深似海,所以刘姥姥是进不去的,只能先找周瑞家的,请周瑞家的引荐。这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配房,还算个正人,只是后面迫于王夫人的淫威不得不做一些坏事。现在王夫人和王熙凤还没有因为贾宝玉的婚事失和,所以周瑞家的和王熙凤、王夫人都是属于一个小团体的。
周瑞家的听刘姥姥的口风便已经猜着几分来意,而且在和凤姐谈话过程中屡次给刘姥姥使眼色,还教刘姥姥哪些话可说,哪些话不可说。可见作为王夫人的陪房,贾家的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相当了得。在曹雪芹的书里,这个周瑞家的不是特别坏,还算是个正人,所以是想帮刘姥姥这个忙。
在见王熙凤之前,周瑞家已经把王熙凤的情况介绍给刘姥姥了,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她不过,可见王熙凤早已经是名声在外了。周瑞家的说只得在吃饭的空儿见到王熙凤,侧面看出王熙凤这个CEO日理万机,非常忙碌。需要注意的是刘姥姥本想见的是王夫人,可是最终见的是王熙凤,但是她不是直接见的王熙凤,是找的周瑞家的,周瑞家的找的平儿,平儿再请的王熙凤,最后王熙凤还要请示一下王夫人,可见贾家等级之森严,不能越级,即便是王熙凤也不能专断还要时时请示王夫人。另外也可以看出王熙凤地位之高,一般人根本就见不着的。
见刘姥姥之后,王熙凤嗔周瑞家的不早说,又说“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厌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可见王熙凤这个人口蜜腹剑,早就看出刘姥姥什么来历来了,但嘴上说的永远都是好听的,经常是反话正说,所以王熙凤的话要反过来听才行,不过王熙凤对刘姥姥算是不错了。王熙凤还谦虚说贾家只不过是个穷官,贾府是个旧日的空架子,虽然是谦虚的话,但从凤姐说的这个话可以推测贾家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别看现在表面看起来还很繁华,但是已经过了鼎盛时期了,书里说的末世实际上指的就是指贾家的末世。
刘姥姥的对答就很搞笑了,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一根汗毛比我们的腰都粗’,瘦死的骆驼这句话很不好听也不吉利,周瑞家的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刘姥姥也没有看出来。幸好王熙凤没有和刘姥姥一般见识,最后还真给了刘姥姥20两银子。这20两银子对刘姥姥来说已经算是发了一笔大财了。王熙凤一生做的坏事数不胜数,这件好事却救了自己的女儿巧姐,这反映了曹雪芹的一些因果报应的思想。
凤姐虽然早已经看出来刘姥姥来干什么来了,也猜出刘姥姥的真正身份,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让周瑞家的回一下老太太去,可见凤姐做事滴水不漏。周瑞家的回来后当着刘姥姥的面说了一些太太回复的话,这些话听起来都是帮衬刘姥姥的,可见周瑞家的是真的想帮忙。但是王熙凤眼里可不揉沙子,她看出周瑞家的意思,所以在让刘姥姥她们吃饭的时候,单独把周瑞家的叫出去问清了王夫人是如何说的,从而确定了刘姥姥的真正身份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搞清楚刘姥姥是怎么回事之后凤姐也没有为难刘姥姥,还给了她20两银子,这说明王熙凤也并不是只做坏事,心里头还是存着善念的。可就是这一点善念救了自己的巧姐。
通过凤姐和刘姥姥的会面,看出凤姐的精明、干练,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只有这样一个人在木石派当中才能起到挑大梁作用,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配与王夫人、薛宝钗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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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第十章:金木之争初现端倪
薛家在贾府搞出的动静贾母是有察觉的,由于贾母是木石姻缘的坚定支持者,所以贾母近日说孙女们太多了,一处挤着倒不方便,只留宝玉、黛玉二人这边解闷,却将迎、探、惜三人移到王夫人这边房后三间小抱厦内居住,令李纨陪伴照管。就只多了一个薛宝钗就说孙女儿们太多了,也是蛮搞笑。贾母用自己的权威让宝玉、黛玉和自己住一起,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要把林黛玉当成准孙媳妇儿了。所以金玉派要想下手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金玉派这一边暂时没有办法破局,只能是耍一下小手段恶心恶心林黛玉。送宫花就是其中一个小手段之一。上次说周瑞家的送走了刘姥姥之后来向王夫人回话,由于王夫人在和薛姨妈谈话,所以周瑞家的先到了薛宝钗的屋子里。
周瑞家的先和薛宝钗闲聊了一会儿,问薛宝钗这几天怎么没有过去逛逛,没有找宝兄弟,宝钗回答说因那种病又发作了,所以这两天没出屋子,脂砚斋在这里提示说‘得空便入’,可见薛宝钗平时一会儿都没有闲着,一有空就是去找宝玉的。
接下来这里面有一个有意思的情节就是薛宝钗在生病,吃了一种特殊的药,叫做‘冷香丸’。而且这种药制作起来相当复杂,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照常理来说这种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的嘛!就单是凑雨水的雨,白露的露,霜降的霜,小雪的雪也是比中彩票的几率高不了多少。所以我们不要被作者骗了,作者这样写就是要告诉我们这样的药根本就没有。那么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呢?我们来看一下薛宝钗是什么病,癞头和尚说这是薛宝钗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脂砚斋提示说是“凡心偶炽,是以孽火齐攻”,我们翻译的直白一点热毒指的是欲火,对权力的欲火,凡心偶炽,是指功利心太强。薛宝钗从娘胎里带来的功利心是不可能消除的,所以作者才开了一个这样的药方,意思就是说这病没法治。这个药的名字叫做‘冷香丸’,意思就是要用这种冷丸给薛宝钗的热毒降降温。
和薛宝钗闲谈之后,王夫人叫周瑞家的过去,于是周瑞家的把刘姥姥的事情汇报了。周瑞家的刚要走的时候,薛姨妈忽又笑道,这个笑说明薛姨妈心生一计,就是送宫花的事情。薛姨妈交代得清楚,‘一共十二支,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那四枝给了凤哥罢。’从这句话里我们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但是真正执行的时候就会出问题。因为迎、探、惜三姐妹是根红苗正的贾家人,应该优先送,凤姐位高权重,周瑞家的不敢得罪,那么送完贾家三姐妹之后就会送凤姐,最后才会送给林黛玉,到林黛玉手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两支花了。
按说这样的小事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过度反应就成了神经质了嘛!但是薛姨妈已经摸透了林黛玉小性儿的性格,果不其然黛玉先问“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周瑞家的可能已经和薛姨妈形成了某种默契,回答说“各位都有了,这两支是姑娘的”,黛玉一听马上就火了,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宝玉赶忙把话岔开,问宝姐姐怎么样了,听说宝姐姐生病之后,忙说“谁去瞧瞧?只说我和林姑娘打发了来请姨太太姐姐安,问姐姐是什么病,现吃什么药。论理我该亲自来的,就说才从学里来,也着了些凉,异日再亲自来看罢”。宝玉说这些话都是说给黛玉听的,怕黛玉吃醋就派人去问候宝姐姐,自己本应该亲自过去的也就不过去了,还让人代表他和林黛玉一起问候,把自己和林黛玉放在了一起,让林黛玉放心。从这些情节可以看出,林黛玉是一个心直口快、锋芒毕露的人,而薛宝钗是一个大智若愚、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果正面对决的话林黛玉不是薛宝钗的对手。
在送宫花的过程中还有两个小插曲。一个是周瑞家的女儿告诉她,她的女婿冷子兴被人给告了,要递解还乡呢,周瑞家的听了道:“我就知道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且家去等我,我给林姑娘送了花儿去就回家去。此时太太二奶奶都不得闲儿,你回去等我。这有什么,忙得如此。”在周瑞家的看来这些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二奶奶说一声就解决了。侧面表明王熙凤平时喜欢弄权,这样的小事平时没少处理,替人消灾,拿人钱财,忙肯定不是白帮的。平时凤姐这种额外的灰色收入肯定是不少的。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再让凤姐放弃权力就太难了,这就是为什么凤姐坚定支持林黛玉的一个重要原因。为了更好的弄权,凤姐在给王夫人汇报工作的时候,挑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汇报给王夫人,比如说临安伯老太太生日派谁去送礼等等,王夫人烦了说“你瞧谁闲着,就叫他们去四个女人就是了,又来当什么正经事问我”,这就是凤姐想要的效果,这样后面有一些不是鸡毛蒜皮的事凤姐就可以当作鸡毛蒜皮的事独断专行了。这个有点类似于魏忠贤向朱由校汇报事情的时候专门挑朱由校做木匠活的时候,朱由校最烦别人打扰他做木匠活,就来一句你看着处理吧,这样大权就落到了魏忠贤手里。王熙凤虽然不怎么识字,弄权的本领真是无师自通。
另外一个插曲就是给王熙凤送宫花的时候,王熙凤和贾琏正在云雨当中。这说明这个时候的王熙凤和贾琏感情还是很好的。作者这样写不是闲来之笔,这样写和后面王熙凤被休形成了鲜明对比,为何刚开始感情那么好,贾琏怎么舍得休了王熙凤呢?王熙凤的判词是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一从就是守三从四德的妇道,二令是说王熙凤掌握管家大权,发号施令,三人木是拆字法,人加木是一个休字,王熙凤被休之后还被赶回了金陵老家。那么王熙凤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样一个结局呢?我们知道金玉派要想成功就要破坏掉木石姻缘,那么要从哪几个方面攻击才会有效果呢?第一是从贾母着手,贾母如果败了,王熙凤没有后台了,木石姻缘也就没有人做主了。第二是从王熙凤着手,王熙凤如果败了,贾母就失去了一个臂膀,木石姻缘也就凉凉了。第三是从林黛玉本身着手,林黛玉如果消失了,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木石姻缘了。后面的剧情发展也就是这样的,金玉派三个方面都施展了手段,我们会在另外的文章中分析。那么从王熙凤着手展开攻击过程中,王熙凤在斗争中失败,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权力,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作者这样写也是伏线千里的写法,为后文王熙凤的凄惨结局作对比。
权力的斗争一旦开始,不斗个你死我活是停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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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未嫁先名玉 来时本姓秦
从红楼梦第七回到第十五回曹雪芹穿插着写了一下秦家的秦可卿和秦钟的登场与死亡。这姐弟两个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曹雪芹这样写有什么深意吗?我们前面的文章分析过,通灵宝玉暗示为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就是秦朝的创立者秦始皇制作的,那么写秦氏姐弟的来去匆匆就是暗喻秦朝二世而亡,兴起的快,灭亡的也快。这样先隐写秦朝的兴灭,后面再长篇隐写明朝的兴灭,秦朝的枯荣对比明朝的枯荣,小苦荣对比大枯荣。可能有人会疑问,为何单独拿秦朝来写呢,传国玉玺经历过两汉、三国、南北朝、隋唐等朝代,这么多朝代为何不提呢?这是因为秦朝是传国玉玺的第一任主人,没有秦朝就没有传国玉玺,所以选取秦朝作为代表性的例子来说,并借秦朝的例子来说明每个朝代都会灭亡,这也符合曹雪芹一贯的悲观论调。
这种隐喻还体现在贾宝玉与秦氏姐弟的亲密关系上,作者写贾宝玉与很多人有肉体上的关系。这种亲密关系的描写不能当作色情情节来看,凡是和贾宝玉发生关系的都有隐喻,就是脂砚斋所说的书要反过来看。贾宝玉和秦可卿在梦里发生关系,说明贾宝玉与秦始皇的一段渊源,贾宝玉和秦钟搞同性恋也发生了关系,那么秦钟可以理解为秦二世,秦二世也曾经使用过传国玉玺。在第八回描写通灵宝玉的一首诗里句,‘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暗指通灵宝玉已经经过了太多的朝代,换了太多的主人,每次改朝换代都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河,很多主人的姓氏都不记得了。
这首诗是写贾宝玉和薛宝钗在互看对方的通灵宝玉和金项圈的时候写的,脂砚斋提示说这首诗用在这里看起来不合适,实际上又是极合适的,因为这两句和红楼梦的主旨是紧密相关的。而且,通灵宝玉上面的字和传国玉玺的字对比一下也很有意思的,通灵宝玉上写的字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秦始皇给传国玉玺刻的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我们看仙寿恒昌和既寿永昌是不是很类似,都表示千秋万代永远传下去的意思。只不过受命于天换成了莫失莫忘,莫失莫忘的意思应该是提示贾宝玉不要忘了自己的主人,尤其是第一任主人秦朝。
前面分析说贾宝玉的亲密关系都是有隐喻的,都是和皇帝的用品有关的。书里有很多例子,比如说贾宝玉喜欢吃女人用的胭脂,这是暗示我们玉玺是要粘了印泥才能盖章,胭脂就相当于印泥。贾宝玉和袭人发生了关系,因为袭人的袭字拆开了看是龙衣,龙衣就是皇帝的衣服,玉玺和龙衣都是皇帝用的东西,所以贾宝玉和袭人发生了关系。再比如贾宝玉和蒋玉菡也发生了关系,蒋玉菡谐音将玉含,暗指装玉的匣子,即装玉玺的盒子,装玉玺的盒子是要和玉玺配套来使用的,所以贾宝玉和蒋玉菡发生了关系。宝玉后面挨打就是因为几个王爷争抢蒋玉菡,映射背地里皇室内部激烈的政治斗争,都在抢装玉玺的盒子。后来袭人嫁给了蒋玉菡,皇帝的衣服和皇帝的装玉玺的盒子结婚了,也说得过去。如果单单理解贾宝玉是个双性恋多情公子哥,那就是没有看懂曹雪芹的背后隐喻。
另外作者曹雪芹还赋予了代表传国玉玺的贾宝玉的倾向化人格。就是贾宝玉喜欢汉人的江山,喜欢汉人江山的主人。这个在书里也有提示。比如说在顽童闹学堂的那一节,贾宝玉、秦钟、贾蔷等人和金荣等人打起来了,贾宝玉一干人特别讨厌金荣。这说明传国玉玺是倾向于汉人,讨厌胡人的。我们前面分析过,凡是带有金字的人命都是代表胡人,代表后金等。脂砚斋提示过金荣的名字为有金自荣,是说后金自己发展壮大,自己封自己为金朝、清朝等。
书里还提到金荣的后台是薛蟠,而且薛蟠和金荣也是同性恋关系。这个情节也是有隐喻的,薛蟠谐音为削藩,象征后金的金荣本来是削藩要削的对象,何以又关系那么密切呢?这个情节其实是暗喻明末李成梁戍边,李成梁本来在东北就是对女真人等少数民族实施镇压削藩政策去的,李成梁本来是有能力将女真人全部灭掉的,但是李成梁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总要留那么一股女真人势力,每次呢就是砍一些女真人的人头,打一些小胜仗报功,这样李成梁可以不停获得国家的拨款,可以不停的升官,如果李成梁将女真人、蒙古人全部杀死,那么对于明朝来说他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所以李成梁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既不能让女真人做大,也不能让女真人全部灭亡。可见薛蟠和金荣关系好就是映射的李成梁和女真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是相互依存的。但是李成梁死了之后,他的后代不行了,控制不住局面了,搞不过女真人了,游戏也玩不下去了,这也为明朝的灭亡埋下了伏笔。书里面写薛蟠后面被夏金桂压制,就是说明朝末年削藩政策执行不下去了,中原王朝已经被藩邦压制住了。
不管是象征传国玉玺的贾宝玉也好,还是象征削藩政策的薛蟠也好,都被作者赋予了倾向于汉家江山的思想,就是说贾宝玉喜欢林黛玉是代表着正统,是得民心的,但是民心不能代表现实,现实是后金赢了,是薛宝钗赢了。所以整部书有一种浓浓的悲凉基调,眼看他建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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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金莺助力点出金玉良缘 敏黛玉打机锋暗中嘲讽
贾宝玉是喜欢一切美好事物的,尤其是美丽的女子。像薛宝钗这种漂亮、有气质、有才学的姑娘贾宝玉没有道理不喜欢。而且更重要的是刚进贾府的薛宝钗的功利心还没有给贾宝玉看到,也就没有引起贾宝玉的反感。这里说的的喜欢是来自宝玉那句女儿是水做的名言,就像贾宝玉喜欢那些小丫鬟一样,跟爱是没有关系的。因此,林黛玉在贾宝玉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上次贾宝玉怕林黛玉吃醋没有看望薛宝钗,但是贾宝玉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薛宝钗的病情。书里描写贾宝玉想:若从上房后角门过去,又恐遇见别事缠绕,宁可绕远路罢了。这里的‘别事缠绕’是指贾宝玉还是怕被林黛玉撞见,考虑得很全面,要绕路而走。这样看贾宝玉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不过这种聪明并没有用在读书上面。但是让贾宝玉没有想到的是他如此的小心谨慎,林黛玉还是摇摇地找到梨香院来了。看来贾府里面到处都是耳报神,用现在的话来说到处都是特务,有林黛玉的特务,有薛宝钗的特务,当然贾母、王熙凤、王夫人都有自己的特务。后面的篇章里面贾宝玉每次找林黛玉谈笑正欢、感情正浓的时候薛宝钗都会不合时宜的出现插上一脚,说明薛宝钗也有自己的耳报神,并且薛宝钗的耳报神还很厉害,贾府的一切动静她都知道。贾宝玉每次都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可见太受欢迎了也不是件好事,谈个恋爱也不容易,总有人过来拆台。
且说贾宝玉来到梨香院,薛姨妈招呼的真是热情,一把抱入怀中,又是请喝茶又是请喝酒。这完全是一副丈母娘疼女婿的样子,不难看出薛姨妈信心满满,对贾宝玉志在必得。贾宝玉来了之后,薛姨妈赶紧让贾宝玉去里间去找薛宝钗。贾宝玉刚一进来薛宝钗就急着要看贾宝玉的玉,这些都是有预谋的,只有看了玉才能顺理成章地拿出自己的金。薛宝钗一边看一边念玉上的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后薛宝钗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这是一个暗号,潜台词就是‘莺儿该你上场表现了’。果不其然,莺儿没有去倒茶,竟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贾宝玉果然上钩,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鉴赏鉴赏!”然后薛宝钗来了个欲擒故纵之计,就是不给贾宝玉看,贾宝玉又上钩,一直央求,宝钗因被缠不过只得拿出了金项圈,上面写的八个字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刚好和通灵宝玉上的八个字配成了一副对联。贾宝玉憨憨的说道,‘这八个字倒真的与我的是一对’,连台词都是按薛宝钗他们预想的去说的,怪不得脂砚斋在这里批注说不知生辰八字是否和薛宝钗构成一对呢。莺儿赶紧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不过话没有说完就被宝钗拦住了。
从后面的章节我们可以得知莺儿没有说出来的话应该是癞头和尚说戴金的应该找个戴玉的才能配成一对姻缘。宝钗制止莺儿说下去,一是选秀还没有结果,还不一定真的就嫁宝玉,二是不能太急,不能把贾宝玉吓到,得一步一步的来。作为一个丫鬟的莺儿为何主子的婚事这么上心呢?这是因为如果宝钗嫁给宝玉,那么莺儿作为陪房大丫鬟有可能成为通房大丫头,将来也是一个姨娘的身份,这与紫鹃一直撺掇着林黛玉嫁给贾宝玉是一个道理。从这些情节可以发现,薛家为了争夺贾宝玉,造出了一个金玉良缘舆论,那么薛家早就开始谋划了。应该先是从王夫人那里打听出通灵宝玉上的八个字,专门打造了一个也有八个字并能够和通灵宝玉配对的金项圈,然后再抛出金玉良缘的舆论。薛家为了能够得到贾宝玉,也真是煞费苦心!
贾宝玉和薛宝钗正在兴头儿上,林黛玉就找过来了。林黛玉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酸酸的,“嗳哟,我来的不巧了!”“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这些话都是假话,要不是耳报神告诉了她,她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
接下来一个有意思的情节是贾宝玉吃酒的情节,表面看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什么,细看却是双方在交锋,你一拳我一脚,夹枪带棒的。吃酒是因为薛姨妈弄了点鹅掌鸭信给他们吃,宝玉说吃这个必须得喝点酒。然后就是李奶妈和林黛玉一唱一和的表演了,李奶妈明显是看好木石姻缘的,说的话都是向着林黛玉说的。李奶妈一见要喝酒,赶忙制止道:“姨太太,酒倒罢了”,表面上是怕贾宝玉喝多了,怕被贾政申斥,背后的意思是让贾宝玉不要给薛家的迷魂汤给灌醉了,不要掉到薛家的温柔陷阱里面去,如果掉到薛家的陷阱里面去,林姑娘怎么办。贾宝玉央求只喝一钟,李奶妈又搬出老太太等一大堆理由劝说不要喝。薛姨妈好不容易逮找一个引诱贾宝玉的机会,怎么会错过,笑道:“老货,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薛姨妈说李奶妈为老货,说明薛姨妈怪李奶妈多事。旁边黛玉先是抿嘴笑,然后借着雪雁送手炉敲打宝玉说:“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雪雁,暗中是在说贾宝玉什么都听薛宝钗和薛姨妈的,自己的话根本就不听。
这个过程中宝玉虽说了只喝一杯,但是已经喝了三杯了,表明薛家迷魂汤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李奶妈又过来劝,宝玉迷魂汤喝上瘾了,央求再喝两钟。李奶妈没有办法只好搬出贾政来压宝玉,宝玉听了大不自在。黛玉知道李奶妈的苦心,但是黛玉有自己的自信,所以劝说让宝玉喝点也没有关系。那李嬷嬷也素知黛玉的意思,因说道:“林姐儿,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这句话潜台词就是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要劝着宝玉才对,不要让别人把贾宝玉勾引走了。没想到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他?我也不犯着劝他。你这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口,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定”,林黛玉的冷笑表明林黛玉的迷之自信,说姨妈是外人,那么她自己就是贾府里的人了,因为林黛玉知道贾母已经内定了自己了,薛姨妈只不过是个外人,不相信薛家能够夺走宝玉。
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姑娘,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这算了什么呢”,心说我可是都是为了你啊,林姑娘。脂砚斋这里批语说李奶妈是爱极颦儿、疼煞颦儿之意。看到林黛玉这样迷之自信,就连薛宝钗这样稳重的人也忍不住在林黛玉腮上拧了一下。薛姨妈接了林黛玉的话茬,“别怕,别怕,我的儿!来这里没好的你吃,别把这点子东西唬的存在心里,倒叫我不安。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因命:“再烫热酒来!姨妈陪你吃两杯,可就吃饭罢”,薛姨妈的话外音是你们怕我把贾宝玉拐走了,我就偏让他吃酒,我不但让他吃酒还要让他住在我这里,我还要陪着宝玉喝酒,你们能怎么样。
李奶妈见林黛玉迷之自信,又见薛姨妈摆开了阵仗,没有办法只得找借口走开了。从接下来黛玉对宝玉的控制力来看,黛玉的自信也是有道理的,宝玉吃完酒,喝完茶,黛玉问宝玉,‘你走不走’,脂砚斋批为妙问,宝玉答道,‘你要走,我和你一同走’,脂砚斋批为妙答,此等话,阿颦心中最乐。可见宝玉和黛玉心有灵犀,黛玉问什么,宝玉就答什么,专门挑黛玉喜欢的听。可叹薛家张罗了半天还抵不上林黛玉一句话。随后,黛玉又亲手帮忙给宝玉戴上大红毡斗笠,宣示宝玉是她的人,俨然一个贤妻良母,。
这正是:幻情浓处故多嗔,岂独颦儿爱妒人。莫把心思劳展转,百年事业总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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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第十三章:不起眼的胡人
前面我们分析过,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喜欢用‘金’代指胡人、后金、满清,写金荣家依附在贾家读书赚钱,映射明朝中前期女真人依附于明朝讨点吃喝。金荣闹事的时候,茗烟曾经骂了一句,‘姓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曹雪芹借茗烟的口发发牢骚,骂一骂满清。红楼梦后面的章节当中曹雪芹也经常发这样的牢骚,比如后面贾宝玉给芳官起了个名字叫‘耶律雄奴’,雄奴谐音匈奴,暗骂满清是匈奴,更搞笑的是贾府的其他一些人将耶律雄奴叫成了野驴匈奴或者叫成了野驴子,那就是直接骂满清是野驴了。当然芳官本人并没有具体影射谁,曹雪芹只不过借芳官的名字发发牢骚而已。这些犯忌讳的文字乾隆知道吗?以乾隆的绝顶聪明肯定是知道的。和珅曾经将红楼梦原本呈献给乾隆看过。乾隆说此书写的乃明珠家事也。如果理解成乾隆说的写的是纳兰明珠的家事,那就被乾隆给骗了。乾隆模仿的是曹雪芹的口气,这句话应该断成‘明,朱家事也’。
按说在文字狱很厉害的乾隆时期应该都禁掉才对,整本书都应该封禁,但是乾隆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命程伟元、高鹗把后几十回给改了,来了个狗尾续貂。这一招还是很高明的,因为直接封禁的话有一些藏家藏得比较隐秘,是查不出来的,干脆续四十回来混淆视听。这个处理手法就跟宋太祖处理推背图的手法是一样的,推背图据说能够预测国运,泄露天机,宋太祖并没有查禁推背图,而是命人做了几十种版本不同的推背图,这样搞的民间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那个版本是假的,也就不能对国运妄加猜测了。
我们回过头来再来看顽童闹学堂这一回的内容,这个时候的贾府还是比较兴盛的,应该对应明朝中期左右,所以胡人尤其是女真人还是被压制的。因此,书里面金荣被众人围攻,还当着众人的面给贾宝玉磕头道歉。金荣的妈妈胡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告诉了她的小姑子金氏。这里面胡氏带个胡字,也是映射的胡人。金氏听了胡氏的诉冤之后自不量力的要找尤氏去理论理论,胡氏拦不住,金氏气势汹汹的就杀到了宁国府。但是真的见到尤氏之后,也未敢气高,说了些闲话才问,‘怎么没见蓉大奶奶?’。
尤氏也不是吃素的,在贾家这种大家族里面耳濡目染的,眼睛里也是不揉沙子的,一看金氏气色不对,对金氏的来意就猜准了七八分。尤氏应该也一早就从秦可卿那里听说了秦钟和金荣打架的事情。所以尤氏就拿话将了金氏一军,说秦钟在学校里被人给欺负了,“谁知他们昨儿学房里打架,不知是那里附学来的一个人欺侮了他了。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告诉了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那媳妇的: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他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是打这个秉性上头思虑出来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他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群混帐狐朋狗友的扯是搬非、调三惑四那些人;气的是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以致如此学里吵闹。他听了这事,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我听见了,我方到他那边安慰了他一会子,又劝解了他兄弟一会子。”尤氏直接骂金荣等人是混账狐朋狗友,金氏也不敢发作。而且金氏一听连尤氏都要劝解秦氏,自己兴师问罪的话也就不敢说了。就像是本来自己是打算过来借钱来了,还没有开口,对方先向自己借钱,这样钱是借不成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金氏家寄人篱下也只能忍气吞声。这里贾家暗指明朝,虽然有衰败的迹象,但是对付一些女真族的部落还是不成问题的,女真族等胡人也只能是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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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第十四章:贾府的医生不简单
由于秦可卿生病,第一次提到来贾府看病的医生。像贾府的这样的大家族,请个太医来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光给秦可卿看病就请了三四个人,三四个人商量着开个药方子,这已经相当于现在的专家会诊了。但是这么多专家得出的结论却差别很大,有的说是喜,有的说是不是喜。难道这些专家的水平都不行吗,连是不是有喜都看不出来吗?能够做太医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不止要医术高超,而且还要结合着主家的意愿去做判断,话是不能够随便说的。如果贾府影射的是皇宫的话,那么在皇宫里面看病还要注意了解时局,结合着时局去判断,而不是单纯的就病论病。否则这个太医不但当不长久还会引祸上身。红楼梦后面情节还要多次提到到贾府来看病的医生,这些医生不简单是医生,他们还在贾家内部权力斗争中的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比如乱开药,用错药,下毒药等等。
对于秦可卿的病,书里面侧面描写都是有过透露,那就是秦可卿是怀孕了,根本就不是生病。比如说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儿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们顽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一日比一日懒,还懒得吃东西,经期两个多月没有来了。这些症状就是不是医生也看出来是怀孕了。果然邢夫人根据这个情况就问道,‘不会是喜吧?’尤氏补充说,‘从前大夫也有说是喜的’。结合这几点来看秦可卿就是怀孕了,但是宁府一大家子都在隐瞒。
为何要隐瞒呢?答案就是秦可卿肚子里面的小孩是她公公贾珍的,不是贾蓉的。我们看脂砚斋提示有淫丧天香楼一段,就是说秦可卿有和贾珍偷情的一段。所以这个小孩是贾珍和秦可卿偷情怀上的,这种乱伦怀上的小孩既不能宣扬也不能让她生出来。所以前面几个医生开的药应该是堕胎药,吃了堕胎药肯定是流血不止了,秦可卿受这种折磨所以才显得越发的瘦了,起不来床。这就难怪秦可卿一日换四五遍衣裳,古代没有卫生巾,流血太多就只能靠多换衣服来解决了。那些说不是喜的医生不是不知道秦可卿怀孕了,而是不敢说。这些医生对贾家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连焦大都知道,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那么这些医生也应该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所以就算是诊断出来了是怀孕也不会直说,而是悄悄的帮贾珍或是按贾珍的意愿将孩子打掉。而那些说有喜的医生是比较单纯的医生,还没有摸透贵族家的行医之道。
后面贾珍又找来了江湖名医张友士,张友士是个聪明人,知道是喜脉,但是他不说。他只是论说秦可卿的病情症状,说得一毫不差。然后就开了一些补药,就是让秦可卿调理身子,因为怀孕这么久,再用药堕胎是很伤身体的,所以才有熬过今年冬天,过了春分就无妨的话。贾蓉还问这个病终究是有防物防,张友士回答得很妙,‘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话外音就是这个病是贾珍引起来的,如果贾珍不再招惹秦可卿,那么就是没有问题了,但是像你们家贾珍这么好色,不招惹秦可卿是不可能的了。贾蓉也是个聪明人,听懂了张友士的言外之意,所以也就不再细问了。
张友士还真是个名医,秦可卿果然把身体调理好了,不仅熬过了第二年的春分,到第二年的冬天也没有出事。但是应了张友士那句话,贾珍还是来招惹秦可卿了,结果被人撞见,秦可卿羞愧难当,淫丧天香楼了。秦可卿的病明明治好了,还是突然死去了,所以当人说东府大奶奶没了的时候,‘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都有些疑心就是疑心秦可卿为什么病好了还会死,都在疑心秦可卿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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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第十五章:淫心不除 尘不可出
本人前面分析过,红楼梦里的情场暗喻官场,情暗喻权,淫心暗喻对权力的执著之心。执迷不悟的人都毁在了这上面。红楼梦第十一回凤姐看望过秦可卿之后,在去荟芳园的路上碰到了贾瑞。在这里有一段景物描写,‘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脂砚斋在这里批语为‘点名题目’,这一回的题目是‘庆寿辰宁府排家宴,见熙凤贾瑞起淫心’,那么点名题目明显指的是后面的一句。‘曲径接天台之路’用的是一个典故,‘传说汉代刘晨、阮肇入天台山采药,遇见两个仙女,留他们住了半年。后来他们要求回家,到家乡时发现已经过了七世。’这个典故明显就是穷书生的意淫,试想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凭什么一个普通人,仙女要和你恩爱半年。这个典故就是讽刺贾瑞见熙凤起淫心属于异想天开,用平儿的话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暗指贾瑞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人对权力的痴心妄想。
凤姐在花园见到贾瑞后,见他言语挑逗以及色眯眯的眼神就猜透了八九分,于是凤姐来了个顺水推舟,玩起了‘口蜜腹剑’的把戏。用兴儿的话说凤姐是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可是贾瑞已经色迷心窍,一步步掉进凤姐设计的温柔陷阱。凤姐说等闲了在一起说说话儿吧,贾瑞竟然当真了。后面贾瑞还真找上门来了,凤姐急命贾瑞入内,脂砚斋批语为‘追命’,意思是贾瑞会因此丢了命。
凤姐说‘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脂砚斋批语为这是钩,贾瑞就顺钩上了,说:‘我就不是这样的人’。接下来凤姐说的全是反话‘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果然你是个明白人,比贾蓉两个强远了。我看他那样清秀,只当他们心里明白,谁知竟是两个糊涂虫,[庚辰侧批:反文着眼。]一点不知人心’。脂砚斋提示说要反问着眼,比贾蓉她们强远了,意思是你比他们差远了,他那样清秀,意思是你是这样的丑陋。但是此时凤姐说的话对于贾瑞来说都是纶音佛语,让贾瑞干什么贾瑞就干什么,让贾瑞去穿堂那等着,他就去穿堂那等着,也不想想那是个适合约会的地方么。凤姐设计的计策也不见得高明,但是贾瑞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只想的是得到凤姐后有多快活,根本没有考虑得到得不到的事情。这里暗喻贾瑞对权力的痴迷。
按说凤姐并没有害死贾瑞的心,只是想教训教训贾瑞,让贾瑞在穿堂里冻了一夜,让她迷途知返。脂砚斋批语为‘教导之法、慈悲之心尽矣,无奈迷径不悟何!’,意思是凤姐用这种惩戒的手段让贾瑞醒悟,凤姐教导之法具慈悲之心,可惜贾瑞迷径不悟。从贾瑞后面正照风月鉴来看,贾瑞到死也没有悟。这里暗喻贾瑞到死也没有放下对权力的痴迷。
此后贾瑞前心犹是未改,再想不到凤姐捉弄他,得了空,便仍来找凤姐。畸笏叟批语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个能回头也?叹叹!’,意思是感叹曹家对权力痴迷,结果卷入到政治斗争当中去了,现在想想当时要是不争,要是能够回头该多好啊,说不定还能保住家业。这里写凤姐少不得再寻别计令他知改,说明凤姐还是不想下杀手,想引导贾瑞上正途。后面贾瑞死掉了,完全是自己作死。
第二次对付贾瑞,凤姐来了点厉害的,凤姐在贾府掌握管家大权,威风八面的,这次就利用自己的威信调兵遣将,让贾蓉、贾蔷狠狠地整治了一下贾瑞,讹了他一笔钱财。贾瑞经受种种打击,知道凤姐在耍他,虽然病倒了,但是心里、梦里想的还是凤姐,说明贾瑞对权力的痴心不改。贾瑞多次表示为了得到凤姐,死了也愿意,临死还说要拿了镜子再走,暗喻贾瑞一类人明为情痴,实为权痴,到死都不会悔改的。脂砚斋批为‘孙行者非有紧箍儿,虽老君之炉、五行之山,何尝屈其一二?’,可惜贾瑞并没有紧箍咒来治他。
贾瑞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也想玩政治,俗话说得好‘有多大脑袋戴多大的帽子’,贾瑞这种没有任何势力的想追求权力,瞬间就灰飞烟灭了。秦可卿也贪淫,暗指迷恋权力,也死掉了。两个人在此做一对比。贾珍也玩女人,玩的更多,暗指贾珍更是贪图权力,但是贾珍势力大,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只不过贾珍也不知道缩手,最后被抄了家。秦可卿的判词里有‘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说明贾珍和秦可卿出于对权力的痴迷谈了一场不该谈的政治恋爱,说明宁府卷进了不该参与的政治斗争,最后导致整个贾府受牵连。
贾瑞正照风月鉴一段,说明贾瑞这样的人只看到了正面权力,没有看到背后有骷髅骨在等着他。只想到得到权力的享受,没有想到背后的危险,那么他也就只能在镜子的幻境中和自己的权力发生关系了。所以这本书一再提示我们,此书要从背面看,不要从正面看,所谓表里皆有喻也,正面告诉我们不要贪图美色,反面告诉我们不要迷恋权力,该放手时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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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贾珍与尤氏的恩怨纠葛
柳湘莲对贾府曾有这样一番概括:“你们东府里除了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那么宁国府最不干净的无疑是贾珍了。脂砚斋在第十三回的开头批道:‘荣、宁世家未有不尊家训者。虽贾珍尚奢,岂明逆父哉?故写敬老不管,然后恣意,方见笔笔周到,’就是说贾敬一心修道,贾珍没有人管束,结果贾珍把宁府弄得乌烟瘴气。受贾珍这个老色鬼的影响,贾蓉、贾蔷也变成了小色鬼。我们从贾珍娶得老婆的姓氏就可以对贾珍的品性推知一二,贾珍的老婆是尤氏,暗指贾珍的老婆是个尤物,可想尤氏怎么也得是个性感妖艳、身量苗条、前凸后翘的人物。宝玉曾经说过尤三姐就是个尤物,那么尤氏一家应该都是尤物,尤氏就是大尤物、尤二姐就是二尤物、尤三姐就是三尤物、尤老娘就是老尤物,难怪贾珍见了尤二姐、尤三姐会变得神魂颠倒、如蝇逐臭。说明贾珍就是好的这一口,贾珍虽然已经妻妾成群了,却仍然是每日招蜂引蝶、拈花问柳。
本来尤氏对贾珍也是相当了解的,一般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贾珍连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放过,还动了真情,这是尤氏无法忍受的。贾珍从秦可卿生病开始就已经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心。在几个医生轮流把脉开药不见效的时候,贾珍就说道:“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脱脱换换的,倘再着了凉,更添一层病,那还了得。衣裳任凭是什么好的,可又值什么,孩子的身子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什么”,在这里贾珍担心秦可卿着了凉,衣裳什么的倒不用珍惜。等张友士看完病,需要人参的药,贾珍说,‘那就用前一日买的那一斤好的吧’,人参要用好的。可是作为秦可卿老公的贾蓉表现就很一般,凤姐看望秦可卿的时候问贾蓉,‘蓉哥儿,你且站住。你媳妇今日到底是怎么着?’,而贾蓉皱皱眉说道:“不好么!婶子回来瞧瞧去就知道了。”,贾蓉皱着眉头说话,还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说明贾蓉对秦可卿是不怎么关心的。在和凤姐宝玉一同看望秦可卿的时候,贾蓉满不在乎地说,‘他这病也不用别的,只是吃得些饮食就不怕了。’而宝玉听说秦可卿自己说熬不过过年,就掉下眼泪来。这里脂砚斋批为:个人有个人的伎俩。宝玉是因为秦可卿代表着第一任主人秦朝而伤心落泪,贾蓉则因为秦可卿给他戴了绿帽子当秦可卿就是个陌生人一般。
等秦可卿死了,贾珍的表现更是出格了,哭得跟泪人一般,比死了亲爹亲妈还难受,这里脂砚斋讽刺道,‘可笑,如丧考妣,此作者刺心笔也。’众人问贾珍如何料理,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真是捶足顿胸啊!脂砚斋在这里讽刺道,“‘尽我所有’,为媳妇是非礼之谈,父母又将何以待之?故前此有思织酒后狂言,及今复见此语,含而不露,吾不能为贾珍隐讳。”,意思是说儿媳妇死了就‘尽我所有’,那么父母死了怎么办?吾不能为贾珍隐讳是指天香楼那一段我想隐瞒看贾珍这个表现也是隐瞒不住了。光是一个棺材就要用义忠亲王老千岁那种规格的棺材,贾政见一个三品爵威烈将军的儿媳妇就要用这种王爷用的棺材,有点不像话,就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贾珍恨不能代秦氏之死,这话如何肯听。恨不能代秦氏去死,看来贾珍对秦可卿是真爱啊!这里捎带说一下棺材是薛蟠送的,薛大傻子应该想不到人情世故这些,应该都是薛姨妈或者是薛宝钗安排的,薛家就是要趁机拉拢贾珍加入到他们金玉派一派。
贾珍为了表示自己的哀痛,将秦可卿葬礼办得风光,吩咐去请钦天监陰陽司来择日,推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光请这些和尚道士贾珍觉得还不够,贾珍还请戴权大太监帮忙捐一个官,这里顺带描写了一下封建官场的黑暗,官是通过关系和金钱得来的,不是通过能力得来的。于是贾蓉得了个五品龙禁尉的官,秦可卿可以以五品龙禁尉夫人的名义风光大葬了。
对于贾珍的种种表现,尤氏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不过尤氏不像王熙凤那样的醋坛子看到贾琏找小三就闹个翻天覆地,尤氏是冷漠对抗,来个非暴力不合作。书里说‘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疼旧疾,睡在床上’,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很明显尤氏是装病。但是在这种时刻,各种王公贵族迎来送往,各种丧礼用品的准备,尤氏这一装病家里一应事务就没人管了。书里写贾珍虽然此时心意满足,但里面尤氏又犯了旧疾,不能料理事务,惟恐各诰命来往,亏了礼数,怕人笑话,因此心中不自在。正在此时,贾宝玉见缝插针地推荐了王熙凤。为何贾宝玉要推荐王熙凤,因为王熙凤平时一向都是支持木石前盟的,贾宝玉也没有那么傻,来个投桃报李,巩固自己的木石派联盟。
贾珍正想睡觉的时候,贾宝玉就送上来了枕头,所以贾珍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联系王夫人让王熙凤帮忙协力宁国府。贾珍此时暗暗得意,心说你尤氏不管家,自然有人帮我管家,难道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的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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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第十七章: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埋藏祸根
贾珍向邢夫人、王夫人讨要王熙凤帮忙管理宁国府,王夫人考虑得比较慎重,“他一个小孩子家何曾经过这样事,倘或料理不清,反叫人笑话,倒是再烦别人好”,看来凤姐在王夫人眼里段位还不够,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这里写王夫人怕的是凤姐未经过丧事,怕他料理不清,惹人耻笑。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作者没有明说,就是王夫人打算贾宝玉娶了薛宝钗之后让薛宝钗管家的,所以不想让王熙凤揽太多事情,将来这些权力都是要收回来的,但是薛家的选秀结果还没有出来,还不一定能娶得到宝钗,所以王夫人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同意了。
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早就心痒难耐了。迫不及待地向王夫人说,‘大哥哥说得这么恳切,太太就依了罢。’‘外面的大事已经大哥哥料理清了,不过是里头照管照管,便是我有不知道的,问问太太就是了。’凤姐再怎么着急,也得等王夫人点头,所以宁府的对牌自己是不敢接的,还得用眼看着王夫人表态。关键时刻还是宝玉助力,将牌子抢过来给了凤姐。王夫人一向是溺爱宝玉,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王夫人是不会管的。有了宝玉的助攻,凤姐顺利拿到了宁府管家大权。这里宝玉投其所好卖力地给凤姐争取权力,凤姐后面才会卖力的撮合宝玉和黛玉,我们后面的章节会看到凤姐经常当着众多人的面说黛玉和宝玉是一对儿。
王夫人虽然同意了凤姐兼管宁国府,但是还是提示说,‘你哥哥既这么说,你就照看照看罢了。只是别自作主意,有了事,打发人问你哥哥、嫂子要紧。’这句话很重要,就是提醒凤姐不可专断,这毕竟不比荣国府,要多请示请示贾珍和尤氏,其实王夫人想强调的是多请示请示尤氏。红楼梦对宁国府的事情虽然没有详细的写,但是我们可以推测作为宁国府的长孙媳妇平时管家的应该是秦可卿。秦可卿和尤氏的关系就像是王熙凤和王夫人的关系,秦可卿和王熙凤是总经理,真正的董事长是尤氏和王夫人。都是管家的,所以尤氏和王熙凤共同语言也就很多,两个人关系才会那么好。
张友士给秦可卿看病的时候曾经说过,‘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心性高强说明秦可卿也是个很要强的人,头脑聪明则宁国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仅如此,秦可卿人缘还好,贾母曾经夸秦可卿做事最稳当,是众多孙媳妇当中最喜爱的,秦可卿生病后还说,‘可是呢,好个孩子,要是有些缘故,可不叫人疼死。’合族人丁并家下诸人对秦可卿的评价都很高,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辈的,想她平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她素日的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爱老慈幼之恩。
秦可卿管家管得好,人缘还好,王熙凤是家管得好,人缘不行。可见秦可卿的情商比王熙凤要高很多。再加上秦可卿又和贾珍有了关系,那么尤氏这个董事长对于秦可卿说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了。秦可卿做得太好了,难免惹人嫉妒。虽然表面上尤氏和秦可卿也是相互礼敬,但是尤氏心底里怎么想就很难说了。在秦可卿的丧礼当中尤氏连个面都不露,可以看出尤氏对秦可卿是心怀怨恨的。
本来秦可卿去世后,就应该尤氏亲自出面来管家的,但是尤氏的不合作态度惹恼了贾珍,贾珍才找王熙凤救急,王熙凤在尤氏和贾珍的矛盾缝隙当中上位,渔翁得利。因此王夫人才提醒王熙凤不可专断,有什么事情都要请教请教尤氏。当然王熙凤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书里写凤姐见尤氏犯病,贾珍又过于悲哀,不大进饮食,自己每日从那府中煎了各样细粥,精致小菜,命人送来劝食,照顾一下尤氏的情绪。
原本贾珍说的是让凤姐暂管一个月的,但是从书里后面的章节来看或许是凤姐管理的太好并没有看到凤姐放权,好像一直在协理宁国府,也或许是过了很长时间才不代管,但是一些大事情还是让凤姐处理,这样无形当中就把尤氏得罪了。从后面凤姐和尤氏的交往以及凤姐对尤氏的说话口气来看,凤姐并没有将尤氏当作一回事儿。凤姐没有料到的是,很多不起眼儿的人往往会给人致命一击。拿走了本该属于尤氏的管家大权,还不把尤氏放在眼里,凤姐的所作所为已经将尤氏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样尤氏只好投靠了金玉派。
我们前面大段大段的分析尤氏和贾珍的恩怨,就是为了得出这一结论。正因为贾珍和尤氏的矛盾,凤姐才得到了宁府的管家大权,得到了宁府的管家大权又舍不得放权就得罪了尤氏,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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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第十八章:王熙凤为何如此热衷于弄权
王熙凤在书里和电视剧里一般给人的印象是有能力、八面玲珑、好表现、聪明、狠辣的这样一个人,表面看起来无懈可击,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但是王熙凤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个是贾琏,另外一有个就是权力。王熙凤之所以失败就是被人攻击了这两个弱点。关于贾琏,王熙凤内心是想追求一妻一夫制的,想独占贾琏,但是这在封建贵族家庭是不可能实现的,有权有势的人三妻四妾在封建社会是正常和合法的,可以说王熙凤是在跟整个封建社会制度在作斗争。关于这一点我们另外有文章会专门作分析。关于权力,王熙凤一直想扩充自己的权力,到手的权力舍不得放下,喜欢用权力给自己捞好处,贪权、恋权、弄权,不懂得妥协和收手。如果王熙凤对贾琏能够包容一些,如果对权力没有那么执着,那么王熙凤的下场都不会那么惨。可惜的是红楼梦是用史笔来写的,历史没有假设。那么我今天分析一下王熙凤为何如此热衷于弄权。
第一,杀伐果决的快感满足了王熙凤的虚荣心。王熙凤刚开始协理宁国府的时候就发现了宁国府的五件主要问题: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责,临期推诿;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脂砚斋批语为以小见大,如果这五件事治理好了那么治理一个国家也不难。第二件问题有点像封建官场的职责不清、相互扯皮,第三件有点像封建社会官员贪污国家公款,第四件有点像封建官场的奖罚不明,第五件有点像皇亲国戚无法无天,裙带关系盘根错节,有能力的不能上位。作者这样写是以家喻国,暗指贾府是一个皇朝的缩影。
再看凤姐是如何整治的呢?一是让彩明钉造簿册并一一确认,对宁府的情况做个大概了解;二是将所有管事的召集起来当众训话,把丑话说到前面,“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即凤姐要除旧布新,和以前做个切割;三是明确职责分工,防止扯皮,“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里头单管人客来往倒茶,别的事不用他们管。这二十个也分作两班,每日单管本家亲戚茶饭,别的事也不用他们管。这四十个人也分作两班,……”每个人干什么都做了明确的规定;四是亲自监督确认钱财领用,防止冒领冒支,“凤姐命彩明要了帖念过,听了一共四件,指两件说道:‘这两件开销错了,再算清了来取。’说着掷下帖子来。那二人扫兴而去”,那二人扫兴而去,说明以前是冒领惯了,并没有人管,这次行不通了;四是赏罚分明,确立自己的威信,正好一个有体面的人迟到了,凤姐当中责罚打了二十大板,凤姐就是要通过惩罚这种有头有脸的人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在凤姐的管理下,众人不敢偷闲,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书里说凤姐儿见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书里还说‘凤姐忙得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不得清净。刚到了宁府,荣府的人又跟到宁府;既回到荣府,宁府的人又找到荣府。凤姐见如此,心中倒十分欢喜,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越忙越得意,越忙越欢喜,凤姐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不仅如此,凤姐还在贾琏面前夸耀自己如何能干,‘我哪里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作针。脸又软,搁不住人给两句好话,心里就慈悲了。况且又没经历过大事,胆子又小,太太略有些不自在,就吓的我连觉也睡不着了。我苦辞了几回,太太又不容辞,倒反说我图受用,不肯习学了。殊不知我是捻着一把汗儿呢。一句也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多走。’,‘况且我年纪轻,头等不压众,怨不得不放我在眼里。更可笑[庚辰侧批:三字是得意口气。]那府里忽然蓉儿媳妇死了,珍大哥又再三再四的在太太跟前跪着讨情,只要请我帮他几日;我是再四推辞,太太断不依,只得从命。依旧被我闹了个马仰人翻,[庚辰侧批:得意之至口气。]更不成个体统,至今珍大哥哥还报怨后悔呢。你这一来了,明儿你见了他,好歹描补描补,就说我年纪小,原没见过世面,谁叫大爷错委他的。’,全部都是正话反说,夸耀自己如何了得。如果贾琏真的傻乎乎的去问贾珍,那么反而听到的应该都是对凤姐的夸奖溢美之词。
第二,权力给凤姐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凤姐通过管家掌握了贾府甚至是宁荣两府的财政大权,那么这些钱财除了日常开支用度之外,凤姐还可以拿来干别的事,用钱来生钱。凤姐用钱生钱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放高利贷,这个在书里有多次描述。放高利贷的事情,凤姐早就干了,第十一回就有提,凤姐从王夫人那里回来问平儿有没有事,平儿回道:“没有什么事。就是那三百银子的利银,旺儿媳妇送进来,我收了。”第十六回也有提,旺儿媳妇来送利钱,但是贾琏在,平儿编了个香菱来找的瞎话混弄过去了。一个月就有三百两银子的利银,收入也是蛮高的嘛。因此凤姐对于能够协理宁国府非常得意,荣府的钱财加上宁府的钱财凤姐辗转腾挪的空间就更大了,可以放的高利贷就更多了,赚的钱也就更多了。
放高利贷是一个赚钱的手段,还有一个重要的手段就是直接利用贾府的影响力赚钱,弄权铁槛寺说的就是这个。王熙凤给秦可卿送葬的时候,在馒头庵和静虚密谋干涉张金哥的婚姻。静虚先抛来了橄榄枝,说是如果肯帮忙的话‘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凤姐是什么人,一看静虚就是个贪婪狡诈之人,所以不表态,欲擒故纵,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凤姐听了笑道:“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凤姐说这事不大,说明她能轻松搞定,说老太太不管,暗示静虚她可以管。果然静虚顺话说道,“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了。”凤姐听说笑道:“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脂砚斋批为‘口是心非’,这里凤姐还是在吊着静虚,不给实话。静虚看这样不行,干脆来个激将法,说知道凤姐不缺谢礼,但是呢这样的事都管不了,可见贾府也是空有其名,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手段。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陰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凤姐一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再看静虚,老尼听说,喜不自禁,忙说:“有!有!这个不难。”这样交易就达成了,王熙凤假托贾琏出面干涉,守备家退婚,王熙凤坐拥三千两银子,有权力钱就是好赚啊!可惜的是张金哥和守备家的情投意合,双双殉情自杀了。这里似乎有在影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即两个人即便是相爱也是不能和命运相抵抗的,外部的干预才能最终决定贾宝玉的婚姻。
第三,王熙凤对贾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权力和责任是对等的,有多大的权力就要负多大的责任。凤姐管家不管怎么捞钱,不管如何作威作福,首先要把家管好,要整个贾家的大家族正常的运转下去。从这一点看凤姐做的是很出色的,是一个合格的CEO。我们看凤姐协理宁国府的时候,“目今正值缮国公诰命亡故,王邢二夫人又去打祭送殡;西安郡王妃华诞,送寿礼;镇国公诰命生了长男,预备贺礼;又有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一面写家信禀叩父母并带往之物;又有迎春染病,每日请医服药,看医生启帖、症源、药案等事,亦难尽述”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钱既不能多花,又不能失了礼数;还有整个大家族的人员的吃穿用度,所有人的月钱发放;花大钱的像秦可卿的丧礼,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将来贾宝玉结婚的婚礼,迎春、探春、惜春出嫁的嫁妆,贾母年纪大了,贾母的丧礼的钱也要准备着,这种种事情凤姐都在考虑。
第五十五回,凤姐就曾向平儿透露过心事,‘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钱,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来。二姑娘是大老爷那边的,也不算。剩下三四个,满破着每人花上一万银子。环哥娶亲有限,花上三千两银子,不拘那里省一抿子也就够了。老太太事出来,一应都是全了的,不过零星杂项,便费也满破三五千两。如今再俭省些,陆续也就够了。只怕如今平空又生出一两件事来,可就了不得了。’可见凤姐考虑问题是很长远的,他放高利贷也好,收受贿赂也好,除了自己吃好点、穿好点之外,很多钱我想她也贴补了贾家的支出。
秦可卿曾经托梦给王熙凤,让他在祭祀和家塾上面节省两笔钱出来,以备将来贾家衰败之后有个安身之所,凤姐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上面我们列了很多开支,凤姐还时不时拿出点钱来赞助个诗社什么的,开支一直都是很大的。凤姐也曾说过:“我这几年生了多少省俭的法子,一家子大约也没个不背地里恨我的。我如今也是骑上老虎了。虽然看破些,无奈一时也难宽放;二则家里出去的多,进来的少。凡百大小事仍是照着老祖宗手里的规矩,却一年进的产业又不及先时。多省俭了,外人又笑话,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人也抱怨刻薄”。大手大脚排场惯了,突然要求大家节省大家是节省不下来的。所以秦可卿托梦嘱托的事情王熙凤一点都没有去准备,没有多余的钱去准备。
这样看来王熙凤和和珅有点相似,都是理财能手,都为帝国操碎了心,下场都不好。乾隆想弄钱,但是开出的条件是不能增加赋税,不能给老百姓增加负担,这样看来乾隆给大臣们出了个无解方程,很多人都做不到。但是这个问题让和珅给解决了,和珅自己亲自经营工商业,开设当铺七十五间,设大小银号三百多间,建立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商业往来,赚的钱肯定不是和珅一个人挥霍了,很大一部分是供乾隆享用了。为了给乾隆弄钱,和珅还提出了议罪银制度,这样乾隆不用动国库,建个圆明园什么的都不成问题。当然我们也不能怪乾隆腐化,因为乾隆前面几十年兢兢业业把大清朝推向了顶峰,晚年了享受享受也无可厚非。但是理财能手和珅的下场却不好,被嘉庆刺死,在狱中和珅还感慨‘对景伤前事,怀才误此身’,可以说王熙凤和和珅都是被才所误啊。
任凭王熙凤本事再大,也挡不住贾府衰败的趋势,贾府的衰败首先是财政出现了危机,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出问题了那么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王熙凤。没出事的时候都看见凤姐的权势威风,出事了都在追究凤姐的责任。真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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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段小枯荣的结束
我们前面分析过,秦氏姐弟相继死去,影射的是秦朝二世而亡。秦可卿的风光大葬说明秦始皇的丰功伟绩得到了人们的认可,而秦钟去世时的冷冷清清则说明秦二世的不得人心。秦钟谐音为秦终,说明秦朝的终了。在水月庵秦钟和水月庵尼姑智能儿勾搭到一起,和尼姑谈感情是不被世人所容的。水月庵又叫馒头庵,坟头的形状很像馒头,在坟头里乱搞,暗示秦钟在作死。我们前面说过红楼梦里的情指的是权,秦钟从尼姑那里得到的感情是不为世人所容的,暗指秦二世同赵高、李斯矫诏篡位,不是合法继承获得的权力。通过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权力也不会长久。
范成大一句诗“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被妙玉夸为汉晋五代唐宋以来最好的一句诗。秦始皇创立秦朝,他自己叫始皇,后面要传至千世万世,如果真传到万世那么秦始皇家的铁门槛那就是万年的铁门槛了。讽刺的是秦朝二世而亡,只不过是几十年的铁门槛。书里写馒头庵离铁槛寺不远,这个不远表面上说的是地理位置的不远,暗指时间上的不远。就是说世家大族乃至皇朝从铁门槛到土馒头,从兴盛到死亡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秦业象征着秦朝的老祖宗,是秦朝基业的创立者们,就像是贾母象征着明朝的老祖宗,是明朝基业的创立者。这里将秦业人格化,让他穿越回来和自己的子孙见面,结果自己的子孙不争气,和尼姑搞到了一起,结果秦业面对着自己的不肖子孙被活活气死。暗指秦朝的先王如果活过来看到自己的子孙是这个样子的会被活活气死的。这样写也在旁敲侧击的影射的贾家,如果贾家的老祖宗宁国公和荣国公活过来见到自己的子孙像焦大骂的那样整天斗鸡走狗、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也会被活活的气死的。
贾宝玉代表着传国玉玺,作者将传国玉玺人格化了,秦朝作为传国玉玺的第一任主人,贾宝玉对秦朝是有感情的。所以听说秦可卿死了的时候,贾宝玉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听说秦钟病了的时候就扫了兴,听说秦钟添了很多种症状的时候心中就怅然若失,就算众人如何准备元妃省亲,如何热闹贾宝玉也是闷闷不乐。只在听说黛玉要回来的时候,宝玉才有点开心,因为黛玉作为明朝的象征也是宝玉的一任主人。秦钟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宝玉着实悬心,不能乐业,听茗烟报告说秦钟已经不行了的时候,宝玉急的满厅乱转,匆促赶到秦钟那里。
来到秦钟家里,四周悄无一人,这里和秦可卿死时的风光做了对比,一个是王公贵族来来往往,一个是冷冷清清、悄无一人。暗指秦二世没有什么功绩,不得人心。这里描写秦钟的魂魄的的思想活动也很有意思,“又记念着家中无人掌管家务,又记挂着父亲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无人继承,又记挂着智能尚无下落,因此百般求告鬼判。”,暗指人死了多大的家业也是带不走的,秦朝灭亡后它的家业很快被刘邦项羽瓜分。
秦钟死的时候,贾府正在兴高采烈地准备,修建大观园,各种采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真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秦钟的家门口却是无人问津。一兴一死,一盛一衰,一荣一枯,一个是宾客盈门,一个是门可罗雀,形成鲜明对比。作者一冷一热安排在同一章节来描写,暗指贾家将来也是同样的下场。这正是: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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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林如海的钱去了哪里
林如海祖上世袭侯爵,那么祖上应该给他积留下不少遗产。到林如海这一辈没有办法世袭了,他本人很争气,考了个探花,历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等职,这些职位都是肥缺,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还别说巡盐御史这样的肥差了,那么林如海肯定是积攒了一大笔财富。遗憾的是林如海的家产没有儿子继承。书里说林如海的妻子贾敏是贾代善与贾母四个女儿里最小的女儿,育有一子,三岁时夭折,仅剩一女林黛玉,这个女儿当儿子养,还请贾雨村教他读书写字。那么照常理来讲,林如海的财产都是留给林黛玉的,或者是留给林黛玉将来的女婿的。
有人说林如海的财产给了林家的远方亲戚或堂兄弟之类的,我觉得这种说法不符合人性,试想如果你有那么一大笔财产不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会给自己的堂兄弟、堂侄什么的吗?林如海就林黛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他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事业的目的应该都是为了这个女儿。林如海在贾敏死了的时候就把林黛玉送到了贾府,用意就是林黛玉能够嫁给贾宝玉,那么林如海的家产应该是给林黛玉和贾宝玉留的。
我们再进一步分析,以林如海家这样人丁单薄的家族将女儿嫁给贾家的嫡系子孙是有点高攀了,所以林如海要上一个投名状来表足自己的诚意。因此,我们推测林如海病重,贾琏带林黛玉回扬州看望林如海的时候,林如海和贾琏之间应该有一个密谈。那就是林如海将自己家的所有财产作为嫁妆奉献给贾家,让贾琏和王熙凤撮合使贾宝玉娶林黛玉。至于贾琏将这些钱怎么处理,是否会如实的和贾母说,林如海考虑不了那么多,只能是孤注一掷了。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书里面没有明写,但是我们可以从书里面贾琏以及其他人的表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贾琏回来之后,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贾琏负责修建大观园,然后是安排各种采买。先是贾蔷请求去姑苏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等事,贾琏一开口就让到甄家支三万两银子,什么样的女孩子、乐器行头值三万两银子,还不是因为贾琏财大气粗,心里有底气。贾琏还说采买里面大有藏掖的,怕贾蔷这个生手办不了,一边的贾蓉拉凤姐的衣襟,让凤姐帮忙说话,凤姐也乐得做这个人情就帮了贾蔷说好话,让贾蔷顺利拿到了这个差事,那么将来贾蔷、贾蓉她们也少不了要孝敬孝敬凤姐。连贾琏的奶妈赵嬷嬷都闻风而来,要让贾琏帮自己的两个儿子找个差事,这次又是凤姐做的好人,将赵天梁、赵天栋安排到了贾蔷的采买队伍,凤姐也是要分一杯羹的,将来赵天梁、赵天栋少不了要孝敬孝敬凤姐。
采买这个差事,用贾琏的话说里面是大有藏掖的,通过拿回扣、虚报账目可以贪污不少银两的。所以贾蓉悄悄的向凤姐道:“婶子要什么东西,吩咐我开个帐给蔷兄弟带了去,叫他按帐置办了来。”,贾蓉的意思是多弄点账目好做手脚,结果凤姐笑道:“别放你娘的屁!我的东西还没处撂呢,稀罕你们鬼鬼崇崇的?”,那意思就是凤姐知道贾蓉她们的伎俩,不能由着他们太过分了。哪知贾蔷还不死心,又悄悄地问贾琏:“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贾琏也知道她们玩的鬼把戏,笑道“你别兴头。才学着办事,倒先学会了这把戏。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且不要论到这里。”,贾琏的意思是你们以正常采买的名义就贪不少呢,还要打着我的名义去贪污,不要太过分了。贾蓉是单管打造金银器皿的,都是贵重东西,脂砚斋的批语是‘好差’,我看应该是肥差才对。从上面的内容可以看出,贾府各色人等都在钻营,大家都知道贾琏有钱了,都想弄点好处。
再来看看建造大观园的花费,各行匠役齐集,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搬运移送不歇;凡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裁花,一应点景等事,又有山子野制度;贾珍、赖大等又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事。等大观园修建的差不多了,贾政带宝玉等人题对额的时候,光从园门往里看就不得了,‘只见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隔,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等贾政他们逛进去之后各种花草树木、假山假石、小桥流水不可胜数。在逛园当中,贾政问贾珍:‘这些院落房宇并几案桌椅都算有了,还有哪些帐幔帘子并陈设玩器古董,可也都是一处一处合式配就的?’,贾珍答不全,贾政就知道是贾琏在负责,所以就叫贾琏来问。这说明谁有钱谁负责修建,贾琏有钱贾琏就负责修建,贾琏的钱哪里来的,全部都是林如海的钱。贾琏来了之后回答:“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昨日得了八十架,下欠四十架。帘子二百挂,昨日俱得了。外有尚毡帘二百挂,金丝藤红漆竹帘二百挂,墨漆竹帘二百挂,五彩线络盘花帘二百挂,每样得了一半,也不过秋天都全了。椅搭、桌围、床裙、桌套,每分一千二百件,也有了。”,这些美丽的景点、奢华的物件,钱少了肯定是不够用的。连贾妃回来时在轿内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在进到园中游览的时候告诫诸人:“以后不可太奢,此皆过分之极。”在贾妃眼里都已经太奢侈了,可见花了多少银子。可惜元妃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弄得这么豪华,贾琏怎么能够从中贪墨一大笔银子。
贾琏没想到的是有钱的时候不知道节省,没钱的时候四处搜罗,贾家衰落的时候连贾母的体己钱都惦记着。如果现在精打细算节省一点也不至于将来那样的窘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连贾琏自己都感慨‘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一个再字说明贾琏曾经发过三二百万两银子的财,这笔财哪里来的,通过书里内容的前后对比,只能是林家的遗产,可惜的是林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宝玉没有得到,家产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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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元妃省亲影射康熙南巡
前面我们分析过,红楼梦里面的隐喻不只写一件事,有影射明朝的部分,有影射秦朝的部分,也包含一部分曹雪芹家经历过的事情,带有一定的自传性质。其中元妃省亲就是暗指康熙南巡的事情,康熙南巡曾经四次住在曹家,曹雪芹写元妃省亲就是把自己家接驾的事情糅合进去了,所以一些场面的描述才会那么的逼真。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皇妃省亲这样的制度,曹雪芹又不能直接描写康熙南巡,只能是虚构这么一段元妃省亲来暗写康熙南巡的盛况。
在第十六回凤姐问贾琏姥爷叫他商议什么事,贾琏答道:“就为省亲”,翻译过来就是“就为接驾”,凤姐问:“省亲的事准了不成”,翻译过来就是“接驾的事情准了不成”。凤姐又说:“若果如此,我可也见个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没造化赶上。”赵嬷嬷道:“嗳哟哟,那可是千载希逢的!那时候我才记事儿,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得像倘海水似的!”
从凤姐和赵嬷嬷的对话来看,贾府曾经接驾过一次,脂砚斋的批语是:‘又要瞒人’,因为接驾不止一次,有四次之多。果然接下来又借赵嬷嬷之口说道:“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脂砚斋提示说,‘甄家是大关键、大节目’,我们说过凡是书里面说甄家的就是真事儿,曹家接待康熙四次就是真事儿。
从时间准备上也可以看出,元妃的接待不是一般规格的接待,‘王夫人等日日忙乱,直到十月将尽,幸皆全备’,就是说等到十月底才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大观园更是早就开始建了,这样大的工程少说也得一年半载的,然而贾元春到第二年正月十五才回来省亲,如果只是接待一个妃子需要准备这么长的时间吗?在接待规格礼仪上面也可以看出猫腻,‘展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挡围幕,指示贾宅人员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不一。’,如此繁琐的礼仪不是接待皇帝又是什么。
再看元妃来时的仪仗描写,‘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龙旌’是指画有龙的旗帜,天子仪仗之一;‘夔头’是指舜的乐官,或是龙头,这里把康熙比作舜。这些仪仗都是皇帝使用的仪仗。
大观园的很多匾额、对联,以及元妃让贾宝玉等人作的诗很多都是歌功颂德、称颂圣上的。这些应该是曹雪芹发自内心情感作出来的,因为康熙和曹家感情深厚才让曹家接驾四次,正是这种深厚的感情才让曹家兴盛繁华了一百多年。曹雪芹借元妃省亲怀念了一下当年曹家接驾时的繁盛并表达了对康熙帝的感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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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第二十二章:红楼梦里的仙境
红楼梦第十七回写道:【一面说,一面走,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道:“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贾政摇头不语。宝玉见了这个所在,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在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那月日的事了。】作者借众人的口道出此乃‘蓬莱仙境’,贾宝玉见了这里心有所动,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联系前面的章节我们可以推测这里就是贾宝玉梦中游历过的太虚幻境在人间的投影,所以贾宝玉才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换句话说,大观园就是贾家的世外桃源,在这里没有功名利禄,没有世俗事物,有的是闲情雅致,可以吟诗作赋,可以赏月观花。大观园的里面住的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李纨、妙玉等千红万艳就像是太虚幻境里面的仙女。
贾政在带着众清客以及宝玉在游览大观园的时候曾经发过三次感慨表达了他埋藏在心底想远离俗世的夙愿。第一次是来到潇湘馆之后,贾政说:“这一处还罢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说明平时贾政俗物缠身,对贾政来说真正幸福的生活只不过是月夜坐在这里读书罢了;第二次是来到稻香村的时候,贾政说:“倒是此处有些道理。固然系人力穿凿,此时一见,未免勾引起我归农之意”,这说明贾政心底里已经厌倦了官场上的各种迎来送往,比起那种官场生活还不如在这里做点农活开心快乐;第三次是来到蘅芜苑的时候,贾政说:“此轩中煮茶操琴,亦不必再焚香矣”,意思是要在这里喝喝茶弹弹琴是再逍遥不过的了。连贾政这种成天教育宝玉读书上进、求取功名的人在大观园的‘仙境’里都想忘记俗务、隐居世外了。
后文中贾元春的题额以及贾家姊妹与薛林的诗句当中也多次暗示大观园就是一个仙境。贾元春刚到大观园时,见石牌坊上写的是‘天仙宝境’,贾妃忙命换“省亲别墅”四字。‘天仙宝境’明写大观园就是一个仙境。后面贾元春的诗‘天上人间诸景备’,指大观园是天上的,贾迎春的诗‘谁信世间有此景’,指大观园不是人世间的,李纨的诗‘风流文采胜蓬莱’,蓬莱是指海上的仙山,‘神仙何幸下瑶台’,指大观园里的人都是神仙,‘未许凡人到此来’,指大观园里面住的没有凡人,林黛玉的诗‘名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指大观园为仙境。这些都在暗示大观园是太虚幻境的仙境在人间的投影。可惜在大观园住着的都是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看到的薄命司里面的女子,这些女子都是来世上历劫的,历劫完了之后都要到警幻仙姑那里去报到的。这个就像封神演义里面那些要封神的人死后要去封神台报到一样。
贾宝玉在游历太虚幻境的时候,警幻仙子曾经和众仙女解释过为何带宝玉进来:“今日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先以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终身册籍,令彼熟玩,尚未觉悟。故引彼再至此处,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亦未可知也。”警幻仙姑后面果然让宝玉喝美酒、听美乐,然后带可卿兼美同宝玉云雨,让宝玉遍尝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告诉他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以便于宝玉尽快开悟,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结果宝玉掉入迷津,并未开悟,警幻仙姑因叹:“痴儿竟尚未悟!”
在现实的大观园世界里,贾宝玉陶醉于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整天混迹于女儿之间,参加个诗社什么的他最积极,贾宝玉沉迷在这种生活当中无法自拔,当然也更没有开悟。可惜的是大观园这个世外桃源和陶渊明记载的桃花源不一样,大观园是和贾府相连,外面的人可以进来,陶渊明的桃花源外面的人后来找不到入口,大观园和贾府这个名利场相连必然会受到外面的世俗世界的影响,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是不可持续的,早晚有一天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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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第二十三章:元妃借省亲力挺金玉良缘
元妃省亲一节表面上看是亲人相聚,大家都是无限的感慨和悲痛,暗地中金玉派和木石派也有交锋。如果不细看,不仔细的研究分析是看不出来的。元妃到贾府之后就搞了几个小动作,亮明了自己的态度。元妃知道贾母是支持木石前盟的,所以很多的动作都是暗示,不能表现的太直白,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奶奶,面子上也要照顾到。
第十八回宝玉在大观园试才题对额结束后从大观园出来就被那些小厮们将身上的香囊、荷包都解了去。宝玉来到黛玉房中,黛玉以为宝玉将自己赠送的荷包也送人了,马上就生气了。将正在做的准备送给宝玉的香袋一剪子就剪开了,可见黛玉心眼儿太小。谁知宝玉将黛玉送的荷包藏在了怀中,拿出来给黛玉看,黛玉才后悔自己的莽撞,黛玉这种沉不住气的性格跟宝钗差很多。宝玉也生气了就发了些牢骚,两个人因为这个小事又吵了一次。
正在这个时候贾母就派人来找宝玉,难道这么巧?应该不是,贾母的耳报神太厉害了,时刻注意着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动静,看两个人闹别扭,就赶紧派人去找。丫鬟们回复道:“在林姑娘这里”,贾母听说道:“好,好,好!让他们姊妹们一处顽顽罢。才他老子拘了他这半天,让他开心一会子罢。只别叫他们拌嘴,不许扭了他。”别让他们拌嘴,说明贾母已经知道他们在拌嘴了,让他们俩在一起‘好,好,好’,说明贾母支持木石前盟的力度很大。贾母的这些支持贾元春是知道的,所以贾元春也不能一步到位赐宝玉和宝钗结婚,也只能是一点点的引导,先搞几个小动作试探一下。
第一个小动作就是元妃将蓼汀花溆改成了花溆,原文是:且说贾妃看了四字,笑道:“‘花溆’二字便妥,何必‘蓼汀’?”这里据刘文典先生的解释是花溆反切为薛,蓼汀反切为林,元妃不喜黛玉将蓼汀去掉,喜欢宝钗,所以保留花溆。反切是古代的一种注音法,相当于现在的汉语拼音,简单的说就是“上取其声,下取其韵”。“蓼汀”照这样不是反切为“林”嘛,而是ling。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方言的问题,南方一般将“ing”、“eng”读成“in”、“en”,就算是反切为ling,和lin的音也是相似的。花溆反切为薛,一般人理解不了,在古音中,现代声母“h”、“x”往往混而为一,这在南方方音肯定也有保存;方音中“u”、“ue”相混亦常见。“花溆”切薛亦情理中事。本人认为这个分析是很有道理的。那么元妃通过这个小动作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第二个小动作就是将‘怡红快绿’改成了‘红香绿玉’,这里说明元妃不喜这个玉字,宝玉号怡红公子或绛洞花王,那么红香就是指宝玉,绿玉肯定就是指黛玉了,按说宝玉也有玉字,难道不是指的宝玉。书里说元妃和宝玉情同母子,如果元妃讨厌玉那一定就是黛玉了,不可能是宝玉。而且后文中宝玉曾经讲了一个香玉的故事调侃林黛玉,那么红香绿玉当中有香玉二字,再次证明这里的玉就是黛玉。这样理解下来红香绿玉暗含的意思是贾宝玉和林黛玉是一对儿,所以元妃不喜,改成了怡红快绿。
这一点在宝玉作诗的时候薛宝钗曾经提醒过宝玉,“他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他争驰了?”,宝玉作的诗里面本来有一句是‘绿玉春犹卷’,薛宝钗提醒宝玉元妃不喜欢玉,让宝玉改成了‘绿蜡春犹卷’。这里薛宝钗应该是看懂了元妃的用意,可惜宝玉没有看懂,还问这个蜡字有没有典故,薛宝钗告诉宝玉唐钱珝咏芭蕉诗头一句就是‘冷烛无烟绿蜡干’。宝玉一听有典故,傻乎乎的就改了。薛宝钗明白这样改的背后的含义,所以暗暗得意。反观黛玉也帮助宝玉,但是黛玉就不是从自己私利出发,而是真心实意的帮助宝玉,宝玉抓耳挠腮仓促之间写不了那么多首诗,黛玉就帮宝玉代写了一首诗,而且代写的这一首被元妃评价写得最好,让元妃好好的夸奖了宝玉一番。
后面宝玉在林黛玉房中讲‘耗子精’的故事,正在相互嬉闹开心的时候,书中说宝钗‘撞来’,这应该不是‘撞来’,而是故意来作电灯泡的。来了之后薛宝钗就开始讥讽宝玉不知道‘绿蜡’的典故,表面上是讥讽宝玉不知道‘绿蜡’的典故,暗中是在夸耀自己有元妃的支持。宝钗那意思是:你们情投意合又怎么样?我有元妃的支持,只需要一道旨意,宝玉就是我的了。
或许有人会说,要是我是宝钗知道宝玉有喜欢的人了,我就不会死缠烂打,脸皮太厚了吧。关于这一点,我们以前也分析过,宝玉代表的是传国玉玺,争宝玉是为了争权,为了争权力,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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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第二十四章:木石派借戏曲讽谏元妃
前面我们分析过,贾元春省亲过程当中已经表露出支持金玉良缘的心迹,木石派里也有很多高人看出了元妃的想法,所以木石派对元妃的想法作出了反应。木石派的做法就是通过戏曲的曲目来讽谏元妃。
因为龄官唱戏唱的最好,元妃就命龄官再多唱两出,“贾蔷忙答应了,因命龄官做《游园》、《惊梦》二出。龄官自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这个情节不起眼,却大有深意。其实这都是木石派事先安排好了的。表面上看是龄官觉得自己是个角儿,不服从管教,非要唱《相约》《相骂》,实际上是以贾母为首的木石派用这种方式反对金玉良缘。这个要从《游园》、《惊梦》和《相约》《相骂》四出戏的内容来分析才能看懂背后的含义。
《游园》、《惊梦》出自牡丹亭,牡丹亭的大致内容为:“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梅花庵观”。三年后,柳梦梅赴京应试,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杜丽娘的老师陈最良看到杜丽娘的坟墓被发掘,就告发柳梦梅盗墓之罪。柳梦梅在临安应试后,受杜丽娘之托,送家信传报还魂喜讯,结果被杜宝囚禁。发榜后,柳梦梅由阶下囚一变而为状元,但杜宝拒不承认女儿的婚事,强迫她离异,纠纷闹到皇帝面前,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
简单来说就是才子佳人经过种种波折最终走到了一起这样一个故事。《游园》、《惊梦》是牡丹亭里面的的两出,《游园》即是杜丽娘和丫鬟春香游赏花园,在大自然的春色中发现自身的青春之美;《惊梦》则是在梦中与柳梦梅相遇相爱的过程。
《相约》《相骂》出自明代传奇《钗钏记》,书生皇甫吟与富家女史碧桃先前有婚约。皇甫吟家道中落,史家便有悔婚之意,欲将女儿改嫁枢密使魏国相。碧桃不愿毁弃婚约,便命丫环云香约皇甫吟于八月十五夜前来史家花园,以便赠金,用作聘礼。恰巧皇甫吟不在家,云香便将来意告诉皇甫吟之母李氏。李氏转而告诉儿子。皇甫吟有一好友,名叫韩时忠,听得皇甫吟讲史家悔婚、碧桃相约之事,顿起歹念,竭力劝阻皇甫吟前去赴约。皇甫吟便听信于他。而韩时忠却在八月十五冒名前去赴约,骗得金钗、金钏、银两等。史碧桃久等不见皇甫吟前来迎娶,甚为焦急,又遣云香前去皇甫家,与李氏发生争执,大吵一场。史碧桃听到云香回报,感到希望破灭,便题诗于白汗衫,投江自尽。幸得御史张所救起,收为义女。碧桃之父史直得知女儿投江自尽,到官府告皇甫吟因奸致死之罪。真州刺史沈得清将皇甫吟收入狱中。观文殿学士李若水奉旨恤刑来到真州,发现皇甫吟案甚为蹊跷。便问丫环云香,云香一口咬定中秋夜来人是皇甫吟。再审皇甫吟时,得到韩时忠这一线索。退堂后,李若水以“借观人才”为名,对秀才们进行考试,发现韩时忠不是善良之辈,并用计设法从韩家得到钗钏,最后判定韩时忠有罪。皇甫吟无罪释放,后上京应试,进士及第。皇甫吟去李若水府上叩谢师恩,恰巧御使张所也来拜访。张所从义女碧桃口中得知皇甫吟乃是其未婚夫,为试探皇甫吟态度,劝他再娶。皇甫吟矢志决不再娶。张所设计将皇甫吟得史直所赠钗钏带回家,让义女辨认。碧桃认出这钗钏正是家中旧物。张所乃将皇甫吟的情况告诉碧桃。于是两人终于成亲。李氏与史直夫妇也赴京共庆团圆。
《相约》原本第八出。史直欲将女儿改嫁魏家。碧桃不愿毁弃婚约,命丫环云香去约皇甫吟于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前往史家花园,以便赠以金银财物,使他能赶在魏家之前纳聘迎娶。皇甫吟去好友韩时忠家讲书,云香便将来意告之皇甫吟之母李氏。李氏听后十分感激。《讨钗》(又名《相骂》)原本第十三出《相骂》。碧桃久等不见皇甫家前来迎娶,十分焦急,催云香前去问讯。云香遇见的仍是李氏。此时的李氏听了儿子的话,认为上次云香前来相约是史家的阴谋,对云香态度冷淡,并且以家贫无力迎娶为由相推诿。云香感到奇怪,明明赠与他们钗钏,怎么现在还没有钱呢?李氏却说皇甫吟那天没有去花园,更没有拿到什么钗钏银两。云香指责李氏母子拐骗钱财,李氏则指斥云香无中生有。两人各不相让,大吵一场。
从上面的故事梗概我们可以看出,《相约》《相骂》讲的是两家明明有婚约,另外一方背信弃义的故事。这里就是告诉元妃,贾宝玉和林黛玉已经被贾母内定了,而且林如海在临死的时候将所有的家产作为嫁妆给了贾家,贾家也收了人家的嫁妆,表明已经同意了。怎么可以背信弃义呢?而且就是你元妃的省亲别墅大观园也是用了人家林家的钱盖起来的,如果这个时候说另娶薛宝钗的话,对得起林家的付出吗?
贾元春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龄官坚持要唱《相约》《相骂》的时候,也就没有阻挡。当然这不能说元妃就放弃了金玉良缘,元妃的做法是先搁置一段时间,再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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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红楼梦里的大过节、大关键
在元妃省亲一回里,元妃点了四出戏,分别是《豪宴》、《乞巧》、《仙缘》、《离魂》,脂批说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由于红楼梦后半部分佚失无考,所以我们只能从前八十回和这四出戏的剧情来剖析一下这大过节、大关键到底是怎么回事。
脂批说《豪宴》是《一捧雪》中的一出,伏贾家之败。《一捧雪》写“明朝嘉靖年间,有位名叫莫怀古的官员,家藏稀世珍宝玉杯‘一捧雪’。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藩得知后,诬告莫怀古谋反,企图将玉杯据为己有。莫怀古乔装改扮逃出京城,却被蓟州总镇戚继光抓获。严氏父子命戚继光将莫怀古就地斩首。戚继光想救莫怀古一命,但苦于无计可施,危急之际,莫家忠仆莫成挺身而出,代主人而死。戚继光将莫成人头送到京城,莫怀古昔日救助过的好友汤勤为攀附权贵,向严世藩告密,说头颅是假的。严世藩于是将莫怀古的侍妾雪艳抓来审问,雪艳为保丈夫性命,一口咬定头颅是真。汤勤垂涎雪艳美貌,于是要挟雪艳,告诉她如果肯嫁给自己,他就设法让严世藩相信头颅是真的。雪艳为救丈夫性命,被迫同意嫁给汤勤。洞房花烛之夜,雪艳假献殷勤,把汤勤灌醉后杀死,自己随之自尽。京剧中著名的折子戏《审头刺汤》即出自此剧。”
这个剧总结一下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捧雪就是一块美玉,就是因为这块美玉导致莫家招致了灾祸。那么贾家有没有这样的一件招致灾祸的宝贝呢?很明显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名声在外,通灵宝玉也是一块美玉,那么通灵宝玉就是那件带来灾祸的宝贝。我们前面分析过,象征着装玉的盒子的蒋玉菡还被几个王爷争来争去呢,何况是象征着传国玉玺的通灵宝玉。光是争到了蒋玉菡也没有用,因为那是个空的匣子,没有玉玺的匣子是没有用的。所以推测后面的章节有争夺通灵宝玉的章节。但是通灵宝玉是贾宝玉的命根子,没有了通灵宝玉贾宝玉就会神志不清,所以贾家就故意说通灵宝玉丢了,没有献出去。贾家把通灵宝玉抓在自己的手里就是暗示贾家也在争权,在这种争斗当中贾家失败了,所以才说是伏贾家之败。
《乞巧》是《长生殿》中的一出,脂批为伏元妃之死。《长生殿》的大概剧情是“唐玄宗宠幸贵妃杨玉环,终日游乐,将其哥哥杨国忠封为右相,其三个姐妹都封为夫人。但后来唐玄宗又宠幸其妹妹虢国夫人,私召梅妃,引起杨玉环不快,最终两人和好,于七夕之夜在长生殿对着牛郎织女星密誓永不分离。为讨杨玉环的欢欣,唐玄宗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从海南岛为杨玉环采集新鲜荔枝,一路踏坏庄稼,踏死路人。由于唐玄宗终日和杨玉环游乐,不理政事,宠信杨国忠和安禄山,导致安禄山造反,唐玄宗和随行官员逃离长安,在四川马嵬坡军士哗变,强烈要求处死罪魁杨国忠和杨玉环,唐玄宗不得已让杨玉环上吊自尽。杨玉环死后深切痛悔,受到神仙的原谅,织女星说:‘既悔前非,诸愆可释’。郭子仪带兵击溃安禄山,唐玄宗回到长安后,日夜思念杨玉环,闻铃肠断,见月伤心,对着杨玉环的雕像痛哭,派方士去海外寻找蓬莱仙山,最终感动了天孙织女,使两人在月宫中最终团圆。”
这个故事我们都知道,唐玄宗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已让人拿白绫缢死了杨贵妃。这个谶语书里多次提到,有一回贾宝玉和薛宝钗还拿杨贵妃相互取笑过。这些都暗示贾元春是和杨贵妃那样的一个结局,是被人给缢死的。至于元妃死亡的深层次原因还有待于进一步分析。
《仙缘》是《邯郸梦》当中的一出,脂批为伏甄宝玉送玉。《邯郸梦》讲的是“何仙姑需要人天庭扫花,吕洞宾帮助寻找扫花人,出来点化卢生,借给卢生仙枕。卢生在枕上黄粱一梦,梦里卢生叱诧风云,权倾朝野,情节写到卢生二十年当宰相,“进封赵国公,食邑五千户,官加上封国太师”,皇帝还特意分拨了仙音院女乐二十四名,按二十四节气,吹弹歌舞,卢生多情纵淫最后乐极生悲,醒来一看吕洞宾在身旁,身边的黄粱饭还没有熟。卢生由此悟化,随吕洞宾而去。”
前面的《一捧雪》我们分析过,贾家后来由于被更强大的势力—王爷或者是皇帝索要通灵宝玉。贾家没有办法谎称通灵宝玉丢失了,那么贾家为了谨慎起见可能是委托甄宝玉代为保管,等风声过去之后,甄宝玉又将通灵宝玉奉还。另外,根据邯郸梦的情节来看,有点类似于贾宝玉经历过一场富贵繁华,最后发现什么富贵荣华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所以我们推测贾宝玉在经历过通灵宝玉的争夺事件之后觉得世事就如一枕黄粱,所以开悟了,从此下定决心要出家。
《离魂》是《牡丹亭》的一出,脂批为伏黛玉之死。这个《牡丹亭》的内容我们前面介绍过,这里不再赘述。《离魂》原名叫做《闹殇》,是指杜丽娘在梦到柳梦梅之后,日日思念,思而不得抑郁成疾,最后在思念中死去。我们可以推断在80回之后,黛玉也是日日思念宝玉,在王夫人等人的干预下黛玉并不能嫁给宝玉,所以黛玉郁郁寡欢而逝。
以上四个节点被脂砚斋成为大关键、大过节,通过我们的分析也可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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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第二十六章:宝玉计赚茗烟出府
元妃省亲结束之后,袭人因为家里有事回家去了,东府贾珍邀请宝玉过去看戏,可惜全部都是热闹戏,贾宝玉不喜欢看。贾宝玉百无聊赖,有心事,在园子里散心,从后面的内容来看,贾宝玉是想出府,更进一步说是想去花袭人家看看袭人。但是贾府规矩严格,像贾宝玉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是不允许随便出府的。所以贾宝玉一边到一个小书房看看美人,一边思索一下出府的对策。
没想到小书房里茗烟正在跟一个小丫鬟行苟且之事。宝玉一看,机会来了,大喝一声“了不得”,一脚踹进们去把两个人唬开。宝玉故意闹个大动静,吓唬吓唬他们,果然两个人吓得抖衣而颤。茗烟一见,赶忙跪下求饶,这正是宝玉想要的效果。宝玉接着用大话压他们,“青天白日,这是怎么说。珍大爷知道,你是死是活?”。然后又故意放走了那个丫鬟。一句“还不快跑”,提醒那丫头赶紧跑了。
说起这小丫头的名字,还真有点内涵,“若说出名字来话长,真真新鲜奇文,竟是写不出来的。据他说,他母亲养他的时节做了一个梦,梦见得了一匹锦,上面是五色富贵万不断头的花样,所以他的名字叫作万儿。”关键这里有个“梦见得了一批锦”,暗示贾家的富贵来源,我们知道曹家是江宁织造,就是制作各项衣料及制帛诰敕彩缯之类,以供皇帝及宫廷祭祀颁赏之用,是一个肥缺。“万字不到头”寓意这种荣华富贵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可惜的是这是一个梦,和红楼梦一样,都是梦,梦是当不得真的,书里的贾家和现实当中的曹家最终都是被抄家了。书里面这个万儿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暗示贾家的富贵已经到头了。
茗烟知道宝玉有点找茬儿的样子,就探寻贾宝玉的真实想法,“二爷为何不看这样的好戏?”宝玉道:“看了半日,怪烦的,出来逛逛,就遇见你们了。这会子作什么呢?”茗烟看出来宝玉有心事,应该是想出府逛逛,就笑嘻嘻的道:“这会子没人知道,我悄悄的引二爷往城外逛逛去,一会子再往这里来,他们就不知道了。”脂批为:“茗烟此时只要掩饰方才之过,故设此以悦宝玉之心。”茗烟这是为了怕宝玉张扬自己的过失才讨好宝玉,宝玉一看茗烟已经顺杆儿爬了,也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依我的主意,咱们竟找你花大姐姐去,瞧他在家作什么呢。”因为把柄在宝玉的手里抓着,茗烟也不敢不从,连忙说:“好,好!倒忘了他家。”但是茗烟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把丑话说道了前面,“若他们知道了,说我引着二爷胡走,要打我呢?”宝玉给他打包票后,两个人才牵马出发了。
到了袭人那里,袭人果然怪他们忒胡闹了,“这还了得!倘或碰见了人,或是遇见了老爷,街上人挤车碰,马轿纷纷的,若有个闪失,也是顽得的!你们的胆子比斗还大。都是茗烟调唆的,回去我定告诉嬷嬷们打你。”茗烟赶紧拿宝玉来顶缸,“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了来,这会子推到我身上。我说别来罢,不然我们还去罢。”脂批茗烟很贼。
这主仆二人一个用计,一个鸡贼,相得益彰。从此后茗烟经常出府带宝玉干一些私事,比如祭祀金钏儿什么的,茗烟从中帮了不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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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大奸似忠 大伪似善
在一些需要高智商的才能看懂的电视剧里,反派人物一开始都是以善人的形象出现的,随着剧情的发展才一点点的知道谁是真正的反派。袭人就是这样一个人,袭人一开始的办事为人我们看不出她是一个多么阴险的人。但是袭人的名字里面的袭是袭击的意思,那么整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袭击人的意思,我们通过书里的前后章节的分析可以看出袭人经常干袭击人的事。作者在很多章节里喜欢用贤袭人这个词,这是一个反语,贤袭人谐音嫌隙人,暗指袭人喜欢暗中制作嫌隙,喜欢打小报告。
袭人原名叫珍珠,贾母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或许是袭人掩饰的太好了,连贾母都骗过了,或许是袭人在追逐私欲当中变了,前面的袭人和后面的袭人简直是换了一个人。第三回写黛玉因宝玉摔玉而伤感哭泣的时候,袭人劝说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这时候的袭人显得体贴和善解人意。
第六回宝玉和袭人偷试云雨情,“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袭人的改变应该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认为贾母将自己给宝玉是把自己当准姨娘给的宝玉的,和贾宝玉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更是把宝玉当作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当谁要是威胁了自己的姨娘地位的话,袭人就会变得心狠手辣。正是有了这次的亲密接触,后面袭人对宝玉的表现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宝玉准备去私塾上学的时候,袭人早已把书笔文物包皮好,收拾得停停妥妥。还唠唠叨叨的说:“读书是极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终久怎么样呢。但只一件,只是念书的时节想着书,不念的时节想着家些。别和他们一处玩闹,碰见老爷不是顽的。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大毛衣服我也包皮好了,交出给小子们去了。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逼着他们添。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这些好像是丈夫远行,妻子交代嘱咐的话。
宝玉和茗烟到袭人的家里拜访的时候,袭人表现的更是体贴入微。“‘我自然知道。果子也不用摆,也不敢乱给东西吃。’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炕上,宝玉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皮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宝玉怀内;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与宝玉。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便拈了几个松子穰,吹去细皮,用手帕托着送与宝玉”,完全是一个小媳妇模样。袭人对宝玉有多关心就说明袭人对宝玉的占有欲有多强。
第八回有一段内容“贾宝玉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我说过,那茶是三四次后才出色的,这会子怎么又沏了这个来?’茜雪道:‘我原是留着的,那会子李奶奶来了,他要尝尝,就给他吃了。’”听了这些话宝玉气得摔了杯子,并说要把李嬷嬷给赶出去。袭人本来装睡,听到这话之后遂连忙起来解释劝阻,贾母派人来问,袭人为了不惹事,撒谎说:“我才倒茶来,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钟子。”这几句话一说,显得袭人顾全大局、深明大义。
但是袭人紧接着说的话就有点含混不清了。这时候贾母打发来的人还没有走,袭人就趁机接着说“你立意要撵他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如趁势连我们一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伏侍你。”袭人这个“他”指代不明,那么贾母派过来的人听了这句话会误以为宝玉对那个丫鬟不满意,想要赶走哪个丫鬟呢。后面再一查是因为茜雪闹起来的,那么贾母等人会以为贾宝玉想赶走茜雪,于是茜雪就被赶走了。脂砚斋在这里的批语为“二字奇,使人一惊。”惊的是袭人为何城府如此之深。果不其然后面在前八十回里茜雪再也没有出现过,脂砚斋提示说茜雪被赶走了。贾宝玉本来说的是要赶走李嬷嬷,当然李嬷嬷劳苦功高是赶不走的了,但是奇怪的是茜雪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却被赶走了,这个值得我们深思。我们推测袭人已经和茜雪产生了矛盾,这是袭人除掉的第一个人,后面袭人还要除掉很多人。
与茜雪应对李嬷嬷的直来直去不一样,本来给袭人留的酥酪被李嬷嬷吃了以后,袭人的应对又是一个样。宝玉回来后命取酥酪来,丫鬟们回说:“李奶奶吃了。”宝玉才要说话,袭人便忙笑说道:“原来是留的这个,多谢费心。前儿我吃的时候好吃,吃过了好肚子疼,足闹的吐了才好。他吃了倒好,搁在这里倒白糟蹋了。我只想风干栗子吃,你替我剥栗子,我去铺炕。”宝玉听了信以为真,方把酥酪丢开,取栗子来,自向灯前检剥。这宝玉也是被袭人蒙骗了很长时间,袭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袭人说自己不喜欢吃酥酪,避免了宝玉对李嬷嬷进一步发火。同样也避免了自己和李嬷嬷产生冲突。可见袭人为人处世是很厉害的。
袭人表面上装的很好,但是作者还是借李嬷嬷的口把袭人骂了一遍。从李嬷嬷的口中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另外的一个袭人。李嬷嬷到宝玉房间来,发现宝玉没有在家,就说要把酥酪吃了。这时候跳出来一个丫鬟说:“快别动!那是说了给袭人留着的,回来又惹气了。你老人家自己承认,别带累我们受气。”脂砚斋提示说这是晴雯的口气,表面上看晴雯是在向着袭人说话,实际上是晴雯在拱火,在挑拨离间,想借李嬷嬷的手打压一下袭人。从这里可以发现袭人和晴雯之间早就有了矛盾,从后面的章节我们知道最终袭人不露声色除掉了晴雯。李嬷嬷一听这话,就火了,“我不信他这样坏了。别说我吃了一碗牛奶,就是再比这个值钱的,也是应该的。难道待袭人比我还重?难道他不想想怎么长大了?我的血变的奶,吃的长这么大,如今我吃他一碗牛奶,他就生气了?我偏吃了,看怎么样!你们看袭人不知怎样,那是我手里调理出来的毛丫头,什么阿物儿!”在李嬷嬷眼里,袭人就是一个阿物儿。然后就是麝月赶紧打圆场,“他们不会说话,怨不得你老人家生气。宝玉还时常送东西孝敬你老去,岂有为这个不自在的。”从这里可以看出,丫鬟里面也有派系,麝月明显是袭人一派的,是帮着袭人说话的,后面很多丫鬟被王夫人赶出去了,唯独麝月几个人没事儿,就很能说明问题。
后面李嬷嬷又有骂袭人道:“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初看红楼梦以为李嬷嬷倚老卖老,等全部看完分析一下袭人的为人才知道这是曹雪芹借李嬷嬷的口把袭人掀了个底朝天。贾宝玉没有看透袭人,但是李嬷嬷看透了袭人。
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伪装得再好也总有被识破的一天。袭人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引起了宝玉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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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第二十八章:袭人用计箴宝玉
袭人这次回家她父母本来是要把她赎回去,然后找个人家嫁了。袭人自从和贾宝玉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心比天高,一心想做宝玉的姨娘,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同意回家呢。所以袭人同她的父母吵了一架,宝玉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两眼微红,肯定是因为回家的事哭过了。但是袭人撒谎说是迷了眼揉的。袭人没有想到宝玉能亲自来看她,见宝玉如此的关心她,心生一计,就用这次赎身的事来试探一下宝玉,顺便规劝一下宝玉。
宝玉是个比较叛逆的人,如果什么话都顺着他说的话他未必会听,但是如果以退为进,用欲擒故纵的计策宝玉往往会上当。袭人就是利用了宝玉的这个性格特点设计规劝的,后面紫鹃也用过这个计策,紫鹃假装说黛玉要回扬州了来试探宝玉,这个计策屡试不爽,每次宝玉都中招。关于紫鹃用计试探宝玉的事情我们后面再分析。这次袭人的试探一来是看看自己在宝玉心目中的分量,二来是觉得宝玉太胡闹,要规劝一下宝玉。
袭人在和宝玉闲谈中,先说自己的姐妹要嫁人了,又说自己也要回去了。宝玉见袭人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你如今要回去了?”袭人接着用话来引,“明年他们上来,就赎我出去的呢。”宝玉紧追不舍,“为什么要赎你?”然后是袭人说了一堆大道理,“我又比不得是这里的家生子儿,一家子都在别处,独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是个了局?”“便是朝廷宫里,也有个定例,或几年一选,几年一入,也没有个长远留下人的理,别说你了!”“但只是咱们家从没有干过这倚势仗贵霸道的事。这比不得别的东西,因为你喜欢,加十倍利弄了来给你,那卖的人不得吃亏,可以行得。如今无故平空留下我,于你又无益,反叫我们骨肉分离,这件事,老太太、太太断不肯行的。”袭人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宝玉挽留的理由就比较牵强了,“我不让你走”、“老太太不让你走”、“多给钱”等等,但是每一条都被袭人给驳倒了。
袭人想要改变宝玉,所以把弓拉得满满的,就是想让贾宝玉长点记性。最后宝玉叹了一声:“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就赌气上床了。袭人见火候差不多了,弓已经拉满了,已经差不多了,该放箭了,所以就过来推宝玉,见宝玉已经泪流满面。袭人就笑着说:“这有什么伤心的,你果然留我,我自然不出去了。”宝玉一听有门,忙问如何才能留,袭人顺势说道:“咱们素日好处,再不用说。但今日你安心留我,不在这上头。我另说出三件事来,你果然依了我,就是你真心留我了,刀搁在脖子上,我也是不出去的了。”宝玉忙说,就是三百件也依得。袭人乘机要宝玉改掉不喜欢读书、乱说话、喜欢吃胭脂等毛病。
以上都是铺垫,后面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袭人说:“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了”。宝玉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笑道:“你在这里长远了,不怕没八人轿你坐。”袭人冷笑道:“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个福气,没有那个道理。纵坐了,也没甚趣。”古代明媒正娶的话一般都是要用八抬大轿的,宝玉的意思将来会明媒正娶的娶袭人,袭人冷笑,袭人的意思没有福分做正妻的,有个姨娘的身份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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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黛玉拈酸吃醋揶揄宝玉
第十九回宝玉怕黛玉睡觉睡出病来,就故意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一些话说,替黛玉解闷儿。宝玉为了引起黛玉的注意,故意在脸上留下来了点胭脂,这样黛玉见了一定会劝说宝玉的,说会儿话困意也就没有了,就不会伤到身子了。这个伤身子的意思是白天睡觉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觉,引起生物钟错乱从而伤身子,睡觉本身并不会伤身子。黛玉不愧是刀子嘴,说出话来句句直指要害,宝玉说黛玉身上有香气,还不是香饼子、香毬子、香袋子的香,黛玉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么‘罗汉’‘真人’给我些香不成?便是得了奇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这是在讥讽薛宝钗说的癞头和尚制作冷香丸给薛宝钗吃的事情。可见黛玉对薛宝钗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现在说这些是要敲打一下宝玉,实际上宝玉和宝钗并没有什么,只是林黛玉的占有欲太强了。
宝玉笑道:“凡我说一句,你就拉上这么些”,意思是说有事没事你怎么就往宝钗的身上扯,然后就给黛玉挠痒痒来惩罚她。黛玉嘴上说不说了,接着又说:“我有奇香,你有‘暖香’没有?”其实是在说人家宝钗有‘冷香丸’,你就没有个‘暖香丸’什么的。宝玉没有听懂,因问:“什么‘暖香’?”黛玉点头叹笑道:“蠢才,蠢才!你有玉,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这是黛玉在讽刺薛家抛出来的‘金玉良缘’,可见薛家为‘金玉良缘’造的声势挺大的,黛玉也知道了。宝玉见黛玉又来讥讽,于是又去给黛玉挠痒痒。
自从薛宝钗生病,一直到元妃省亲,书里都没有描写宝玉和宝钗之间的来往。应该是宝玉听说了宝钗选秀这个事情,所以就有意避开和宝钗接触了,心思也就全部放到林黛玉身上了。不过林黛玉太爱吃醋,时不时指桑骂槐的讽刺一下宝玉。这次宝玉一方面为了反击黛玉,另外一方面怕黛玉睡出病来,编了一个耗子精的故事来取笑黛玉。黛玉听了这个故事果真精神了,要爬起来拧宝玉。正在这个时候,宝钗赶过来了,听说黛玉和宝玉在谈典故的事,就拿上次宝玉不知道绿蜡的典故来讽刺宝玉。宝钗看到黛玉和宝玉卿卿我我应该也是吃醋了,她和黛玉不同的是黛玉是假吃醋,她是真吃醋,没有办法又抬出元妃来打压宝玉和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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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第三十章:偷香窃玉
第十九回说宝玉为了不让黛玉睡出病来,就编了一个‘耗子精’的故事,这个故事初看没有什么,但是从脂砚斋的批语来看,脂砚斋相当重视这个故事。脂砚斋在故事的末尾批为:“前有‘试才题对额’,故紧接此一篇无稽乱话,前无则可,此无则不可,盖前系宝玉之懒为者,此系宝玉不得不为者。世人诽谤无碍,奖誉不必。”脂砚斋说这个故事不能没有且宝玉不得不为。
那么我们分析一下这个故事有什么暗示没有,到底暗示了什么?我们知道在第六十三回的寿怡红群芳开夜宴的那一回群芳抽花签,薛宝钗抽到的是牡丹花,那么牡丹花就是代表着薛宝钗。牡丹花的另外一个名称就是鼠姑,是否可以和‘耗子精’联系起来呢,自告奋勇的小耗子是否可以理解成是薛宝钗,老耗子是否可以理解成薛姨妈呢?我们可以将贾宝玉的故事一句一句的来分析。
“林子洞里原来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腊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议事,因说:‘明日是腊八,世上人都熬腊八粥。如今我们洞中果品短少,须得趁此打劫些来方妙。’”,趁此打劫一些来方妙,打劫就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占为己有,可以联系到薛家争夺的贾宝玉本来是林黛玉的,薛家最终是要把贾宝玉打劫了来的。
接下来老耗子分配任务,偷什么的都有,就是差香芋还没有人去偷。于是一个小耗子自告奋勇去偷。“因又拔令箭问:‘谁去偷香芋?’只见一个极小极弱的小耗应道:‘我愿去偷香芋。’老耗和众耗见他这样,恐不谙练,且怯懦无力,都不准他去。小耗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法术无边,口齿伶俐,机谋深远。此去管比他们偷的还巧呢。”众耗忙问:’如何比他们巧呢?‘小耗道:’我不学他们直偷。我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我不学他们直偷”,脂砚斋评为可畏可怕,“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脂砚斋评为可怕可畏。这说明薛家打定了主意是要暗暗地争夺宝玉,使人听不见,看不出,用分身法的句子是说薛家采用的见不得人的不光明的手段暗中谋划,不露声色的得到宝玉。这说明薛家手段高明,把别人卖了,别人还要帮着他们数钱,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既要做好人又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所以脂砚斋才说可畏可怕。
“渐渐的就搬运尽了。岂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脂砚斋讽刺说:“果然巧,而且最毒。直偷者可防,此法不能防矣。可惜这样才情这样学术却只一耗耳。”脂砚斋说薛宝钗最毒,薛家的计策不能防,但是薛宝钗有这样的才华,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是一个耗子。“众耗听了,都道:’妙却妙,只是不知怎么个变法?你先变个我们瞧瞧。‘小耗听了,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毕,摇身说’变‘,竟变了一个最标致美貌的一位小姐。众耗忙笑说:’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果子的,如何变出小姐来?‘小耗现形笑道:“我说你们没见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盐课林家老爷的小姐很明显是说的林黛玉,小耗子即薛宝钗要变成林黛玉,本来林黛玉是要和贾宝玉配对的,薛宝钗变成林黛玉之后就可以代替林黛玉和贾宝玉配对了。
我们再从影射的角度分析一下,我们前面说过‘金’是代表后金,代表满清,那么薛家的金玉良缘的意思就是只有后金或满清夺得天下才是应该的,才是民心所向的,只有后金才能与传国玉玺相配。后金入关,是打着为崇祯帝报仇的旗号、镇压李自成流贼的旗号来争夺天下的。这说明后金也是玩的让人“看不出,听不见,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的手段来夺取天下的。而本来属于林家即明朝的江山就被满清给偷走了。
我们再从另外一个影射的角度来分析一下,雍正在‘九子夺嫡’当中表现的与世无争,成天研究佛法,显得非常低调。但是真正继位的却是雍正,这说明雍正也像小耗子一样一直在暗中谋划,偷得了大位,为了显示自己合法继承,还给自己起了个年号‘雍正’,来说明自己皇位很正,但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雍正就像那个小耗子一样,代替了十四阿哥,鹊巢鸠占,矫诏篡位,假的代替了真的,把本来属于十四阿哥的江山窃为己有。雍正像那个小耗子一样把十四阿哥挤走,自己来和传国玉玺配对。我们这里的分析只是基于书里面的的暗示来分析的,至于雍正到底是不是篡位那就留给历史学家来解答吧。
上面两种影射分析吻合了脂砚斋所说的“此书表里皆有喻也”,“很多内容为一体两面、一击两鸣”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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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枫露茶事件余波
宝玉、黛玉、宝钗三人正在说笑,听到李嬷嬷正在骂袭人,骂的内容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了。这时候林黛玉先笑道:“这是你妈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你妈妈再要认真排场他,可见老背晦了。”脂砚斋批为:“袭卿能使颦卿一赞,愈见彼之为人矣,观者诸公以为如何?”意思是说袭人为人很不错,连黛玉都帮着说好话,但是马上后面一句问话“诸公以为如何”,可见脂砚斋并不是真的赞同袭人。袭人的为人处世就和宝钗一样,八面玲珑,表面功夫一流,初次接触很难发现她的真实面孔。这里黛玉帮着袭人说话,应该说明袭人表面功夫在黛玉那里获得了好感。
这时候宝玉赶忙要过去,宝钗忙一把拉住道:“你别和你妈妈吵才是,他老糊涂了,倒要让他一步为是。”宝钗和袭人是同一类人,都是表面不露声色,暗中下绊子的人物,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所以宝钗说的话就是把责任都推在了李嬷嬷身上,这样宝玉也就不好去责怪袭人了。脂砚斋批为:“宝钗如何?观者思之。”意思是脂砚斋是不认同宝钗的,宝钗总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袭人听李嬷嬷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禁不住哭起来。骂袭人别的还可,骂这些正好戳中了袭人的心事,所以袭人禁不住哭起来。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宝玉为什么也不好怎样呢?因为宝玉也隐约察觉了袭人想做姨娘的想法,所以李嬷嬷说中了袭人的心事,说的是对的,宝玉也不好分辨。
彼时黛玉宝钗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李嬷嬷见他二人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这里李嬷嬷将茜雪出去的话唠唠叨叨说个不清,还有上一回李嬷嬷说的:“你们也不必妆狐媚子哄我,打量上次为茶撵茜雪的事我不知道呢。明儿有了不是,我再来领!”。为何李嬷嬷一直要提茜雪呢,因为袭人正是利用了李嬷嬷赶走了茜雪,袭人这一手借剑杀人玩的妙,但是袭人骗骗宝玉这样的还好,李嬷嬷在贾府混了那么多年了,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这点小伎俩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李嬷嬷才有那一句,“明儿有了不是,我再来领”,意思就是说明儿你们再赶出一个小丫鬟,罪名也可以放到我身上来。
正在难解难分的时候,凤姐过来劝架,凤姐作为管家对贾府的各种大小矛盾也是要处理的,后面赵姨娘、贾环等人闹事,凤姐也处理过不少。贾宝玉见李嬷嬷被凤姐给哄走了,点头叹道:“这又不知是那里的帐,只拣软的排揎。昨儿又不知是那个姑娘得罪了,上在他帐上。”一句未了,晴雯在旁笑道:“谁又不疯了,得罪他作什么。便得罪了他,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带累别人!”宝玉也没有指名点姓的说谁,晴雯就跳了出来。晴雯的确是在昨天李嬷嬷来的时候在李嬷嬷面前给袭人上了点眼药。做了就是做了,默不作声就可以了,但是晴雯这个时候说话反驳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样看来,晴雯有点像黛玉,憋不住话,性格直爽,跟袭人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反观袭人,马上一面哭,一面拉着宝玉道:“为我得罪了一个老奶奶,你这会子又为我得罪这些人,这还不够我受的,还只是拉别人。”袭人说的句句在理,至于面对晴雯,表面上还可以做好人,暗地里再慢慢的收拾晴雯。袭人又冷笑道:“要为这些事生气,这屋里一刻还站不得了。”脂砚斋批为“实言,非谬语也”,意思贾府这些丫鬟之间为了上位也是各种勾心斗角。接着又说:“但只是天长日久,只管这样,可叫人怎么样才好呢?时常我劝你,别为我们得罪人,你只顾一时为我们那样,他们都记在心里,遇着坎儿,说的好说不好听,大家什么意思。”这里袭人还是说了一个暗语,这里的“他们”不仅指李嬷嬷,还有晴雯等人,要不然“狐媚子”“小骚货”是怎么传出去了,这句话就是提醒宝玉丫鬟里面有内奸,如果贾宝玉琢磨琢磨,难免会疏远晴雯等人。
怪不得宝钗会喜欢袭人,要拉拢袭人加入自己的一派,因为他们性格特征很相近,往往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杀人于无形,这正是宝钗苦苦寻觅的得力助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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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聪明外露的晴雯
第二十回宝玉道贾母那里吃过饭回到怡红院,见众丫头们都出去了,只有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宝玉笑问道:“你怎不同他们顽去?”麝月道:“没有钱。”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麝月道:“都顽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子们,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该叫他们歇歇,小丫头子们也是伏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他们顽顽去。所以让他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麝月真不愧是袭人的人,说话的口气和袭人一样一样的,连宝玉都感叹麝月又是一个袭人。通读红楼们后觉得麝月和袭人还是不一样的,麝月看起来能做到表里如一,是真的贤惠。最后贾宝玉将所有丫鬟都赶走之后,独留了一个麝月。后面我们用单独一个章节来分析麝月,看麝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宝玉就和麝月找些话说,帮着麝月用篦子篦头。恰巧晴雯打牌输了钱回来拿钱看了这个光景就讽刺上了,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晴雯不愧是黛玉的影子,说出话来也是如此的尖酸。宝玉笑道:“你来,我也替你篦一篦。”晴雯道:“我没那么大福。”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晴雯也是让宝玉惯坏了,敢这样和主子说话,还敢甩帘子。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他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麝月之所以摆手是因为麝月了解晴雯,麝月不仅了解晴雯还了解袭人,所以最后只有麝月活了下来。果然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原来晴雯假装走了,其实并没有走,躲在门外偷听他们说话呢。晴雯干这样的事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麝月才那么清楚。
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晴雯略施小计就能听到背后宝玉的话,说明晴雯是蛮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儿。但是这种聪明是外显的,谁都能看出来的,不像袭人和宝钗那样喜欢装傻。聪明外露就不是真正的聪明,还说“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这说明晴雯还知道宝玉和袭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还知道宝玉和碧痕之间有过亲密接触,这些晴雯都当着面跟宝玉说过。可是贾府是一个封建社会官场的缩影,在官场上混有些话藏在肚子里就可以了,不能说出来,像晴雯这样的是不适合在官场上混的。晴雯刚才说的那些话,宝玉或许不在意,但是有人会在意。晴雯跟三国时的杨修一样,老是显摆自己的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宝钗经常来看望宝玉,晴雯烦了就曾经抱怨过说:“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我们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晴为黛影,自然是讨厌宝钗的。但是隔墙有耳,这样的牢骚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不定被谁听了去就会招来祸事。与此相对,袭为钗副,袭人讨厌黛玉,觉得黛玉有事没事老是和宝玉闹,但是袭人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将这些话说给宝钗听,“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袭人的牢骚话不是随便说的,他说这个话给宝钗听,宝钗就爱听,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结盟了,袭人多了个宝钗这样的靠山,相互通报个信息,暗中整治个人什么的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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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五鬼事件导火索
第二十回贾环到宝钗那里同莺儿等人赌钱,输了几次就开始耍赖,莺儿不忿说道:“一个作爷的,还赖我们这几个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前儿我和宝二爷顽,他输了那些,也没着急。下剩的钱,还是几个小丫头子们一抢,他一笑就罢了。”脂砚斋批为“倒卷帘法”,通过倒卷帘的叙述补出宝玉的一向为人,说明宝玉为什么受丫头们的欢迎。贾环道:“我拿什么比宝玉呢。你们怕他,都和他好,都欺负我不是太太养的。”脂砚斋批为“蠢驴”,意思是贾环太不会讲话,自己拉低了自己的档次,难怪别人都瞧不起他,作为庶出自己不要强又被人指指点点,反倒是加重了自己的自卑心理。贾环和探春虽然都是姨娘养的,但是思想境界、行事作风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在这个时候,宝玉赶过来了,宝玉虽然是封建社会的兄长,而且是嫡出,按理说庶出的都是要怕嫡出的,但是宝玉是不要别人怕他的,见贾环在这里哭闹,说出来一番道理:“大正月里哭什么?这里不好,你别处顽去。你天天念书,倒念糊涂了。比如这件东西不好,横竖那一件好,就弃了这件取那个。难道你守着这个东西哭一会子就好了不成?你原是来取乐顽的,既不能取乐,就往别处去寻乐顽去。哭一会子,难道算取乐顽了不成?倒招自己烦恼,不如快去为是。”这一段大道理是宝玉的心得,就是人活着不要给自己不开心,如果这件事情不开心那就换另外一件事情来做。宝玉说得虽然诚心诚意,但是贾环是一个自卑惯了的人,表面上由于畏惧答应了,等见到赵姨娘就说“同宝姐姐顽的,莺儿欺负我,赖我的钱,宝玉哥哥撵我来了。”这些话被贾环认为是宝玉在撵他。
赵姨娘听了这话对宝玉难免心生恨意,啐道:“谁叫你上高台盘去了?下流没脸的东西!那里顽不得?谁叫你跑了去讨没意思!”“高台盘”是指的薛宝钗那里,这句话没有说错,在宝钗眼里只有宝玉这样的才能正眼看一下,贾环这样的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宝钗的表面功夫做得好,给人感觉一视同仁。贾环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黛玉、宝钗、湘云都和宝玉好,还以为自己也可以和宝玉一样呢。黛玉和宝钗都在争宝玉,这一点赵姨娘作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她虽然没有王夫人、凤姐那样的城府和心机,但是赵姨娘更阴险,她对宝玉的恨意会激发她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恰巧凤姐这个时候从窗外过,听到赵姨娘在辱骂贾环,凤姐就过去制止。在封建社会里,庶出的也是主子,地位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高的。庶出的也要向自己父亲的正妻叫娘。所以凤姐制止赵姨娘是合理合法的。凤姐说:“大正月又怎么了?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环兄弟,出来,跟我顽去。”这里可以看出赵姨娘是没有权力指责贾环的。赵姨娘和贾环都是害怕凤姐的,所以凤姐说什么他们也都不敢反驳。赵姨娘嘴上虽然不敢说什么,内心里连凤姐也一并记恨上了,这就是为何后面魇魔法的时候连凤姐也一并魇了。
凤姐对付就按是恩威并施,先给了他一吊钱,然后告诉他“不是我拦着,窝心脚把你的肠子窝出来了。”让别人既要感恩又要怕她,不愧是管家能手。再看贾环因为一二百钱就和一个丫鬟闹得过不去,可见贾环的格局也太低了点,难怪贾府的人都瞧不起他,自己不争气也就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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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第三十四章:甄贾宝玉的怪论
第二十回说宝玉有个呆意存在心里,你道是何呆意?因他自幼姊妹丛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有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因有这个呆念在心,把一切男子都看成混沌浊物,可有可无。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所以,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并不想自己是丈夫,须要为子弟之表率。这就是贾宝玉的怪论,这种怪论让现代人看来会被嗤之以鼻的。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时候说贾宝玉一出生就有这种性格特征,在给贾宝玉抓周的时候,“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冷子兴还说:“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不光是贾宝玉有这种怪论,就连贾宝玉的“镜子”甄宝玉也有一个这样的怪论,和贾宝玉几乎是一模一样。在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一回,贾雨村说甄家就有一个类似贾宝玉那样性格的人物,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设若失错,便要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只一放了学,进去见了那些女儿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竟又变了一个。因此,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无奈竟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妹妹’乱叫起来。后来听得里面女儿们拿他取笑:‘因何打急了只管叫姐妹做甚?莫不是求姐妹去说情讨饶?你岂不愧些!’他回答的最妙。他说:‘急疼之时,只叫”姐姐“”妹妹“字样,或可解疼也未可知,因叫了一声,便果觉不疼了,遂得了秘法。每疼痛之极,便连叫姐妹起来了。’
脂砚斋在这里批为“以自古未闻之奇语,故写成自古未有之奇文。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意处。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自诗经以下,历代皆用棠棣和鹡鸰来比喻兄弟手足情深。但是这里却说鹡鸰之悲,什么意思呢?结合作者影射雍正篡位的历史理解起来就比较容易了。康熙末年由于太子之位空悬,出现了九子夺嫡的政治风波,九个皇子本是亲兄弟,但是为了争夺那个皇位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哪还有什么兄弟亲情,比仇人还要仇人。雍正更是不露声色,最后致命一击,矫诏篡位,雍正上位之后开始了对自己亲兄弟的清算。雍正帝胤禛登基后将允禵远派守皇陵幽禁,雍正三年(1725年)改为圈禁。雍正元年将胤禟发往青海西大通,雍正三年(1725年)七月革对其爵,雍正四年(1726年)初,革去黄带子,削除宗籍,同年八月,定罪状二十八条,送往保定,加以械锁,暂交直隶总督李绂监禁,令改名塞思黑。胤禟在狱中被折磨而死,也有传说是被毒死的。雍正四年(1724年)正月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正月二十八日,将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二月十八日,先时皇三子弘时因事得罪,交与胤禩为子。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禩在被数度催促逼迫后被迫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禵等罪。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九月初八日,胤禩因呕病卒于监所,民间认为他是被毒死。雍正元年,将胤祉改名为允祉,以他与废太子向来亲睦为由,将胤祉发配到遵化的马兰峪为康熙守陵。胤祉私下发牢骚,又对怡亲王胤祥之死缺少哀悼之情。雍正帝知道后,将胤祉夺爵,幽禁于景山永安亭。雍正十年闰五月十九日(1732年7月10日),胤祉病逝于景山禁所。
雍正对几个亲兄弟的处理下手狠毒,绝不留情,哪里有什么鹡鸰、棠棣之情。所以贾宝玉和甄宝玉才喜欢亲近女人,一见男人就觉得浊臭逼人,一被打就姐姐妹妹的乱叫,从来没有叫过兄弟。在贾宝玉和甄宝玉眼里姐妹之间是真情,兄弟之间只会争权夺利,骨肉相残,兄弟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罢了。
另外,前面我们分析过,贾宝玉是代表着传国玉玺的,传国玉玺经历过的朝代是数不清的。所以贾宝玉在历史的长河当中见惯了兄弟阋墙、为了权力反目成仇、骨肉相残的事情。在秦朝,秦始皇死后,在赵高和李斯的合谋之下,篡改始皇遗诏,将原本属于公子扶苏的皇位给了胡亥,胡亥成为秦朝的第二位皇帝,之后在赵高的怂恿之下,胡亥先后杀掉了自己的兄弟们,就连对皇位没有威胁的姐妹们,胡亥也无情地杀害了他们;在西晋,由皇后贾南风干政引发,西晋皇族司马家的王爷们为争夺中央政权引发了内乱,这场内乱长达16年,八王之乱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皇族内乱之一;在隋朝,杨广为得太子之位,陷害长兄杨勇,继位之后,假传隋文帝遗旨,逼杨勇自尽,囚禁弟弟蜀王杨秀和汉王杨谅,并诛杀了他们的儿子;在唐朝,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在玄武门伏杀了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李建成的5个儿子和李元吉的5个儿子也未能幸免,全部被杀,李世民继位后,太子李承乾因与魏王李泰明争暗斗,发动叛乱,兵败被贬为庶民;在宋朝,一出“斧声烛影”,对于赵匡胤是否是被其弟谋杀还是正常死亡,给后人留下了未解之谜……
传国玉玺贾宝玉有过那么多的经历,对男人是没有好感的,男人只不过是追逐权力的浊物罢了,还是和女儿在一起清爽,女儿是水做的,女儿是清澈透明的,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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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第三十五章:薛宝钗对醋下药
第二十回宝玉正和宝钗顽笑,忽见人说:“史大姑娘来了”,宝玉听了,抬身就走。此时,宝钗笑道:“等着,咱们两个一齐走,瞧瞧他去。”宝钗一笑,计上心来,脂砚斋批语“‘等着’二字大有神情。看官闭目熟思,方知趣味。非批书人漫拟也。”这是宝钗故意表现出和宝玉成双成对的出现,说不定还撞上黛玉呢,撞上黛玉的话黛玉那么爱吃醋也会伤感一阵子,就算不撞见也会传到黛玉的耳朵里。还真让宝钗撞对了,黛玉也在贾母那里,见宝钗在宝玉旁边,因问宝玉:“在那里的?”宝玉便说:“在宝姐姐家的。”一听这话黛玉马上不高兴了,冷笑道:“我说呢,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了来了。”宝玉只得笑道:“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去他那里一趟,就说这话。”宝玉的意思是不常去宝钗那里,偶尔才去宝钗那里的。林黛玉道:“好没意思的话!去不去管我什么事,我又没叫你替我解闷儿。可许你从此不理我呢!”说着,便赌气回房去了。
宝玉没有办法,只得跟过去赔不是,“好好的又生气了?就是我说错了,你到底也还坐在那里,和别人说笑一会子。又来自己纳闷。”林黛玉道:“你管我呢!”宝玉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没有个看着你自己作践了身子呢。”林黛玉道:“我作践坏了身子,我死,与你何干!”宝玉道:“何苦来,大正月里,死了活了的。”林黛玉道:“偏说死!我这会子就死!你怕死,你长命百岁的,如何?”宝玉笑道:“要象只管这样闹,我还怕死呢?倒不如死了干净。”黛玉忙道:“正是了,要是这样闹,不如死了干净。”宝玉道:“我说我自己死了干净,别听错了话赖人。”两个人本来吵一下,解释一下就好了,以前也是经常吵的,谁知此时宝钗又赶了过来,“史大妹妹等你呢。”说着,便推宝玉走了。两个人还没有解释清楚,宝钗就以史大妹妹为因由把宝玉推走,来达到她挑拨离间的目的。宝钗要是知趣的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过来,但是宝钗就是故意来挑事的,所以才明知故犯。果然黛玉越发气闷,只向窗前流泪。
宝玉虽然和宝钗湘云她们在一起,但是心里惦记着黛玉还在生气呢,所以只待了两盏茶的功夫就找黛玉来赔礼道歉了。林黛玉见了,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宝玉见了这样,知难挽回,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温言来劝慰。谁知道黛玉的嘴是不饶人的,“你又来作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顽,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作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糊涂,却明白这两句话。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他比你疏。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的这么大了,他是才来的,岂有个为他疏你的?”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叫你疏他?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宝玉道:“我也为的是我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宝玉的意思一是姑舅姐妹比姨姐妹要亲,二是和黛玉处的时间以及一起吃一起睡的生活方式宝钗是比不了的。林黛玉说我为的是我的心,意思是自己的心容不得亵渎;宝玉说我也是为我的心,意思是宝玉的心里只有黛玉,“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意思是你心里有我,难道不知道我心里也有你。古代谈恋爱只能是打哑谜,不能说“我爱你,你爱我”这样直白。
宝玉费了半天劲终于和黛玉和解了,可见宝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杀招。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湘云虽然大大咧咧的,也感觉到宝黛之间的关系和别人不一样,所以过来看一看,挑逗挑逗宝玉和黛玉。黛玉马上就开始讽刺,笑话湘云咬字不清楚。湘云就拿宝钗来打压黛玉,“他再不放人一点儿,专挑人的不好。你自己便比世人好,也不犯着见一个打趣一个。指出一个人来,你敢挑他,我就伏你。”黛玉忙问是谁。湘云道:“你敢挑宝姐姐的短处,就算你是好的。我算不如你,他怎么不及你呢。”黛玉一听,又是宝钗,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我那里敢挑他呢。”宝玉一看刚把黛玉哄好了,别因为薛宝钗的话题又让黛玉生气,赶紧把话岔开了。一场风波在湘云和黛玉相互打趣当中才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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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楼
第三十六章:薛宝钗收伏花袭人
袭人因为宝玉去黛玉房中梳洗了,自己没有能亲自给宝玉梳洗,所以回到房间里面生闷气。正在这个时候宝钗过来了,因问道:“宝兄弟那去了?”袭人含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宝钗听说,心中明白,薛宝钗明白了宝玉又到黛玉房中去了,薛宝钗从袭人的口气里面还明白了袭人并不喜欢宝玉去黛玉那里,感觉到了袭人对黛玉的厌烦。袭人说这些也是投其所好,因为袭人知道宝钗和黛玉之间的竞争关系,袭人这样说就是站在了宝钗的一方。
袭人又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袭人干脆说的更直白一点,来观察宝钗的反应。宝钗听了,心中暗忖道:“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因为立场和自己一致,共同的敌人是黛玉,所以宝钗才觉得袭人有些见识。脂砚斋批为“此是宝卿初试,已下渐成知已,盖宝卿从此心察得袭人果贤女子也。”意思是这是宝钗初次试探袭人,宝钗想在宝玉房中安插一个间谍,安插不容易,直接策反的话效果更好,见袭人和自己立场一致,两个人是一路人,所以以后两个人渐渐地成为了知己,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那才叫“贤女子”啊。
实际上贾母手底下培养了四个有能力、忠心耿耿的丫鬟,分别是鸳鸯、袭人、晴雯、紫鹃。鸳鸯是贾母的第一得力助手,相当于贾母的办公室主任,是贾母离不开的,所以贾母没有放鸳鸯出来。其他的袭人、晴雯送给了宝玉,紫鹃送给了黛玉。这些丫鬟名义上是服侍宝玉和黛玉的,实际上还是得听命于贾母。贾母是支持木石派的,所以这些丫鬟也要帮助贾母达成这个意愿。但是在实际的发展过程中,袭人由于自己的私心被宝钗策反,晴雯被袭人干掉,就只剩下一个紫鹃了。
宝钗见袭人说的符合自己的心意,便到炕上坐了。脂砚斋批为:“好!逐回细看,宝卿待人接物,不疏不亲,不远不近。可厌之人,亦未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今日‘便在炕上坐了’,盖深取袭卿矣。二人文字,此回为始。详批于此,诸公请记之。”意思是平时宝钗待人接物个人喜好是不表现出来的,这次直接坐到炕上,说明宝钗已经非常的欣赏袭人了,两个人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建立了战略同盟关系。
于是宝钗慢慢的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留神窥察,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脂砚斋批为:“四字包皮罗许多文章笔墨,不似近之开口便云“非诸女子之可比者”,此句大坏。然袭人故佳矣,不书此句是大手眼。”意思是宝钗见袭人谈吐不凡,行事作风很像自己,所以觉得袭人深可敬爱。宝钗初到贾府,根基不深,就要培植自己的力量才能和贾母、王熙凤一较高下,收伏一些人到自己的麾下就增加了在这场较量当中获胜的砝码,袭人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一时宝玉来了,宝钗方出去。宝钗和袭人之间密谋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出于心虚的本能宝钗便离开了。宝玉便问袭人道:“怎么宝姐姐和你说的这么热闹,见我进来就跑了?”问一声不答,再问时,袭人方道:“你问我么?我那里知道你们的原故。”袭人在思考如何回答,先是不答(还没想好),后面又装出生气的样子借机对于宝玉不听自己的劝告来发难。这样这个话题就岔开了。宝玉听了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么动了真气?”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一面说,一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宝玉见袭人生气,以为是自己在黛玉那边梳洗过了,没有让袭人伺候梳洗的缘故。
宝玉一时被自己身边的女人搞的莫名其妙,一会儿黛玉生气了要过去劝,一会儿袭人生气了也要过去劝。殊不知这些姐姐妹妹们生气全是因为他这个传国玉玺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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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第三十七章:隐藏最深的人
宝玉和袭人闹了别扭,到贾母那里吃过饭之后,回来只见袭人睡在外头炕上,麝月在旁边抹骨牌。宝玉素知麝月与袭人亲厚,一并连麝月也不理,揭起软帘自往里间来。麝月只得跟进来。宝玉便推他出去,说:“不敢惊动你们。”麝月只得笑着出来,唤了两个小丫头进来。这里奇怪的是麝月笑着出来,宝玉和袭人都在生气,宝玉连自己也不理了,麝月反倒笑了。这里麝月的笑很诡异,因为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于是她推荐了两个丫头给宝玉。
在这些丫头当中,作者着重描写了一下“蕙香”,即后面的“四儿”。宝玉拿一本书,歪着看了半天,因要茶,抬头只见两个小丫头在地下站着。一个大些儿的生得十分水秀,这个想必就是“蕙香”了。脂砚斋批为:“二字奇绝!多少娇态包括一尽。今古野史中无有此文也。”意思是蕙香长得俊秀娇嫩。宝玉便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丫头便说:“叫蕙香。”宝玉便问:“是谁起的?”蕙香道:“我原叫芸香的,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宝玉道:“正经该叫‘晦气’罢了,什么蕙香呢!”又问:“你姊妹几个?”蕙香道:“四个。”宝玉道:“你第几?”蕙香道:“第四。”宝玉道:“明儿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宝玉正在气头上,就拿她们的名字出气,明着是说蕙香,实际上指桑骂槐的说麝月、袭人的名字都被玷辱了。
这一日,宝玉也不大出房,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谁知四儿是个聪敏乖巧不过的丫头见宝玉用他,他变尽方法笼络宝玉。这正是麝月想要的效果,四儿长得又好,又聪明乖巧,又懂得取悦宝玉,宝玉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这样无形当中就会威胁到袭人的地位。脂砚斋批为:“他好,但不知袭卿之心思何如?”。脂砚斋也看出来了,袭人见宝玉和四儿打得火热,难免要拈酸吃醋。后面袭人和宝玉的对话也可以看出来。第二天,宝玉醒来,无法,只得拉袭人的手笑道:“你到底怎么了?”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你睡醒了,你自过那边房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宝玉道:“我过哪里去?”袭人冷笑道:“你问我,我知道?你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笑。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从袭人的话里面可以听出袭人对四儿浓浓的醋意。
表面上袭人不动声色,实际上四儿已经上了袭人的黑名单,前面我们说袭人已经设计除掉了茜雪,后来又向王夫人进谗言弄死了晴雯,再后来又把芳官、四儿等人除掉了。但是袭人做了这么多,也没有笑到最后,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引起了宝玉的察觉,所以宝玉最终是没有要袭人做姨娘,而是把袭人许配给了蒋玉菡。按脂砚斋的提示说红楼梦后半部宝玉身边所有的丫鬟全部给赶走了,只留下了一个麝月。麝月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麝月一方面处处迎合袭人,唯袭人的马首是瞻,让袭人放掉戒心,让袭人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另一方面麝月也在苦心积虑的谋划,麝月故意推四儿上去,麝月了解四儿以及袭人的性格,四儿肯定会勾引宝玉,袭人受不了也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四儿。袭人除掉的人多了,难免漏出马脚,被宝玉察觉之后自然会受到宝玉的冷落。这样麝月就可以坐收渔利了。袭人一直在费尽心机的算计别人,没有想到别人也在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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