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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原创小说【战士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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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原创小说【战士的抉择】

小王八耍大刀
1楼
第一章-
在云省凌仓深夜的一条二级公路上,一辆风尘仆仆的越野车在狂奔着,汽车的大灯划破这黑暗的世界,驶向未知的远方,或许此刻大多平凡的人正在好梦中,但是越野车上的两个人却是忧心重重,“还有多久才能到南伞?”坐在后排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正闭目养神的年长男人问道。
“快了,马上就到郑康了,您别着急,已经让老李留消息给叶闯了,他肯定会等我们的。”前排驾车的一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导航道。
后排的男人没再说话,只是睁开了已是满眼血丝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车窗外这黎明前的黑暗,思绪慢慢回到了三天前。
砰……一只大手用力的拍到了局长的办公桌上,“这帮畜生真是太他妈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只要为了钱他们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此刻正在对着王局咆哮着的,是西南某地级市国a对外情报特勤组组长周卫国,“我的战友正在为国家抛颅洒血,他们却为了拆迁拿地把战士的亲人活埋在废墟下面!您打算让我怎么说?让我以后怎么还有脸去面对我的兄弟?您是我的上级,您让我去做工作我必须去做,但是我想说如果死的是你我的亲人呢?即使叶闯把这群蛀虫全消灭了我从道义上还是支持他的!”
周卫国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王局还是依然沉默着,见王局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周卫国也发泄的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少顷见周卫国稍微平复下来了,王局递了一支烟给周卫国,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支,依然是没有开口,两人就在这压抑的沉默中不停的吞云吐雾,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两人吐出的烟雾都要化不开的时候,王局才缓缓开口道:“消灭了蛀虫以后呢?你打算让他从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变成一个叛国者?或者是跪在法场上被代表正义的一颗子弹击碎头颅的罪犯?难道这才是你情感上支持他的意义?”
周卫国叼着烟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出来的想法和王局这番话反驳实在是太无力了,的确无论从情感上还是道义上他都有一万种理由支持他的兄弟,然后呢?再看着他一步步踏入深渊直到死亡,比起死亡他更不想看到的是战友从一个人民英雄变成人民唾弃的一个阶下囚,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信仰荣誉之于他们这类人的意义,一旦掉了,只能生不如死!
见周卫国没有再说话,王局把最后一个烟头碾灭在烟缸里,看着周卫国徐徐道着:“这次市里分管维稳的主要领导了解到,叶淑兰收养的这6个孩子,除了老5叶国华由于高位截瘫和叶淑兰一起在拆迁时意外身亡外,其余几个孩子虽然都身有残疾但是基本都在外独立生活了。
叶家这几个残疾孩子,开始对政府也是有很大意见的,后来经过政府一些持续的思想工作,慢慢的也消停了。”
周卫国心里暗骂着,不消停行吗?天天不是居委会大妈上门骚扰就是派出所谈心,胡萝卜加大棒子的手段,任你是铜皮铁骨都能给你敲化了!
听王局接着道:“但是除了叶家老4领了赔偿金以外,剩下的几个都没有要赔偿款,理由是‘妈都不在了,再多的钱拿来还有什么意义?’反正是说什么都不要。”说到这……王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副庄重的表情。
周卫国冷冷的笑了一声道:“这下子不就更合了他们的心意,强拆人家不就是为了省那两个钱吗?这下好了,人家钱都不要了,恐怕他们做梦都会笑醒来吧?”
“这正是他们担心的,”王局摇了摇头苦笑道,“再加上他们最后查到原来叶老太太还有一个亲生儿子是干我们这个工作的就更难以安枕了。
周卫国听到这,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怎么着,难道他们还想斩草除根?”王局没有说话,不悦的瞪了一眼周卫国。
周卫国自觉的也有点儿失态,悻悻的坐回了椅子里,问道:“他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是敢动我的兄弟,我一定先弄死他们。”
王局没有回答,只是摘下了眼镜,找了一块布慢慢的擦着,那动作非常的慢非常的轻柔,就像在把玩一件心爱的古玩,那优雅的动作和那专注的神情,慢慢的也把周卫国带入了其中,正当周卫国看的发愣的时候。
王局突然把眼镜猛的拍碎在办公桌上,大吼道:“周、卫、国,”周卫国被吓了一哆嗦,差点儿从椅子上栽下去,本能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是叶闯的兄弟,我就不是叶闯的兄弟了,我他妈告诉你叶闯十八岁就跟着我了,十多年以来,从阿富汗到新疆,从东南亚到西伯利亚,叶闯身上替我挡了多少子弹,老子也替他扛了多少伤疤?我俩的感情之于兄弟也之于父子,你以为你替他不平是对他讲义气,是对于他的战友情,是对他的爱,我告诉你什么他妈都不是,只是一堆狗屎!你这种情绪不会保护到他,而会害了他害死他!你明白吗?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你以为失去了祖国这棵大树的庇佑,你们那点儿能耐算什么,连蝼蚁都不如!你知道叶老太太为什么在轰隆隆的挖掘机的铁壁下,还是毅然决然的冲进即将倒塌的房子里去吗?”浑身颤栗着的周卫国,喉头抽动了一下。
“你以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房子,我告诉你她买菜回来看到自己的房子被强拆,看到的不是钱也不是房子,而是房子里那高位截瘫的叶家老5,在自己的生命面前,能让自己奋不顾身的除了对子女的爱,不会有其他!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叶闯知道真相前找到他,并安抚好他,作为他的上司、兄弟、战友、我们都不能看着他做傻事,如果叶闯要是因为仇恨下了地狱,叶老太太一定会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说到这王局嗓音也有点嘶哑了,手里面攥着的镜片深深的扎进了肉里,周卫国在自己的泪眼中,似乎也看到了,在这个常年都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在朦胧的烟雾背后,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铁汉领导转身的刹那,脸上也有了一丝晶莹!
“再说一遍,周卫国你明白吗?”王局背对着周卫国轻声的问道。
啪……周卫国一个立正,对着王局一个标准的敬礼道着:“我周卫国保证一定用生命保护好叶闯,坚决不让他成为人民的敌人!”
在听到周卫国的保证以后,王局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盯着流着泪依然保持立正敬礼的周卫国道:“叶闯马上就要执行任务回来了,这次我亲自去接他,不仅是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更重要的是解开他多年以来的一个心结,原本是想派你去的,”
看着周卫国要说话,王局伸手制止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叶闯是我亲手带进来的,所以保护他也是我的使命!所以你只需要服从命令,跟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一样,祝战友成功就可以了!”说着抬起了右手敬了一个礼。
“祝您成功平安归来!”周卫国大声的道,然后敬礼离开了!
“希望我能把这把即将掉到地上的刀,及时的抓回手里吧!”看着被周卫国轻轻关上的门,王局摸索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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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耍大刀
2楼
第2章
车嘎声停在了南伞镇郊外的一片小树林旁,也把沉静在思绪中的王铁山唤回了现实中,
“到了吗?”王铁山话音未落,树林中一束摩托车的远光就射到了现代suv车窗上,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一辆老式嘉陵摩托带着林中的枯枝败叶和一澎尘埃跳跃着破土而来,转瞬就冲到了他们车前,眼看就要撞上了,车上的骑手把摩托车把往右一歪,任凭摩托不减速的冲下路基,自己却跳上了现代车顶,接着往下一划,拉开车门,转眼就坐进了suv里。
看着钻进车来的人,王铁山和开车的徐强都笑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看到战友平安归来更快乐的呢?
还有一点就是让王铁山暗暗把心放下了,叶闯出现在这儿,证明国内发生的有关于他的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尽管国内舆论已经在尽量压制了,但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一条国内征地强拆,造成一老人和一高位截瘫者活埋的新闻,也会很轻易的传到缅北这个战乱的地方,如果他看到了消息可能就不会出现在这,可能就直接报仇去了,那时王铁山能做的,也只有满世界追捕他了。
“咦……怎么是您王局亲自驾到了,难道又要加任务了,”看着车里坐的是王铁山,叶闯也不经呆了一下。
“王铁山丢了一支烟给叶闯,示意徐强开车,然后笑着道:“呵呵怎么在这儿蹲了半年就开始怕任务了啊?上次在南疆一年多都没听你抱怨过,难道南疆的环境比缅北的好?”
“环境好多少,那倒是谈不上,但是南疆就算什么都没有,人家好歹还有信仰吧,您瞅瞅这儿,除了毒贩就军阀,除了军阀就毒贩,他俩就算都没了,还有没完没了的大蚊子。对了还有那破摩托,对了就我刚扔林子里那辆,不瞒您说,这半年我基本上天天和他摩擦了,都快给我蛋摩没了,您亲自来了看来是真有任务了,您让干活儿我没意见,您可别让我再骑铁驴了,您只要把您这车给我,上刀山下油锅您就直接说吧,绝不说个不字!”
听到这王铁山和徐强都难得的大笑了起来,但随即王铁山表情又是一黯,叶闯似乎察觉到王铁山表情上的异样,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铁山沉默着,在犹豫怎么开口,叶闯又把目光转向了开车的徐强,徐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王铁山,没有做答。
于是三个人都开始沉默了,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只能听见越野车的发动机声,在这静夜里低声的咆哮。
叮咚……此时徐强放在汽车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稍微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叶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u盘,递到了王铁山面前。
王铁山看了一眼叶闯手里的u盘,没有接,而是慢慢的把视线投向了暗夜飞驰的车窗外,缓缓的道着:“还记得十二年前,我去部队挑人,那时候你们正在举行退伍仪式,你还记得你们那个开口就习惯骂娘的大队长,让你们牢记的一句话吗?”
叶闯狐疑的看着王铁山,没吭声。“呵呵……已经忘了吧?”王铁山冷笑。
“我李大贵在这儿郑重的告诫大家,即使你们脱下这身军装,你们也要时刻告诫自己,不管以后我们走到哪里,我们仍是军人。部队这段岁月,注定了你们这一生要流着绿色的血。当过兵是我们一生的光荣。大家给我牢记一句话:不管社会是否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危害社会。这是我给你们下的最后一道命令,谁他妈违反了,老子饶不了他!”
在叶闯徐徐一字不漏的把十二年前李队长那番话复述完之后,王铁山缓慢的有力的鼓起了掌,开车的徐强也庄重的对着前方一个敬礼。
“好样的,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不过我马上要给你说的事情,不管将来你要做什么样的抉择,请你一定务要牢记‘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可以危害社会’,这是我们作为军人的承诺。”
王铁山说完,就把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叶闯怀里。叶闯抬起了头,和王铁山对视了一眼,然后在王铁山的注视下,慢慢的打开了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叶淑兰的个人档案,叶淑兰 性别 女 出生日期1956年 户籍所在地 中华人民共和国y省b市,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
一九八零年和王某某结婚,婚姻期间曾育有两女,一九八四年违反计划生育被强制引产后并被结扎,后心生不满,传播诋毁计划生育政策,同年被国营工厂勒令下岗。
一九八六年两女儿因在家用煤炉取暖,通风不畅,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后王某某和叶淑兰解除婚姻关系,从一九八六年直到一九九二年,叶淑兰陆续收养了六个弃婴。
其中一九八七年叶淑兰收养了一个男婴,男婴户籍登记姓名叶闯,叶闯 男 出生日期1987 7岁就读于x小学 十三岁就读于x中 十六岁中学毕业参军 2003至2005某特种部队服役 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国土安全局 代号 叶3。
文件袋里除了叶淑兰和张某以及她收养的6个孩子的档案外,还有两张发黄的叶淑兰和张x签字同意自愿引产结扎的证明材料。
“呵呵……还是咱们国a能耐大啊!连几十年前的结扎证明都能找出来。”叶闯冷笑了一声。
“你不信?”王铁山眉毛挑了挑,看着叶闯。
“我信,并且好多年前就信了,”叶闯黯然,“哦……”这个回答反倒是让王铁山意外了。
“您想知道为什么吗?”叶闯把文件袋扔到了车做上,然后又把u盘重新递给了王铁山,王铁山接过u盘拿在手里把玩着道:“说吧。”
“答案就是,没有一个亲生母亲在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还会把自己的母爱,全身心的投入给其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更别说同时给六个孩子了。”叶闯看着快要燃尽的烟头,把最后一口烟深深的吸进了肺里,按下车窗,把亮着火花的烟头弹到了车外的黑暗里,迎着汽车高速行驶刮进来的强风,仿佛进入了回忆中。
“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吧,大哥二哥小儿麻痹,老5高位截瘫,老四兔唇,六妹双目失明。在这样一个家庭成长的我,从小要面对多少人的白眼和无意义的怜悯。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妈妈领着我去逛庙会,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灯笼,于是就求她买给我,可是那个漂亮的灯笼要十块钱,妈妈告诉我如果给我买了十块钱一个的灯笼,就没钱给哥哥弟弟妹妹们买灯笼了,于是和我商量能不能买一块钱一个的,这样大家都会有灯笼了,可是那一块钱一个的灯笼一点都不漂亮,我还是求妈妈给我买那个十块钱的灯笼,妈妈不肯,然后我就哭了起来,妈妈还是耐心的给我解释‘乖了小闯,妈妈只有十块钱,如果给你买了灯笼,大家就都没有灯笼了,他们是你的哥哥弟弟和妹妹你也要学会爱他们,不能这么自私。’当时我可能是太想要那个灯笼了,就对妈妈哭着说,我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他们都是捡来的妈妈把他们赶走就可以给我买灯笼了。”
“后来的结果您应该也能猜到了吧。”叶闯把车窗按了上去,又重新给自己点上了支烟,回对着王铁山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悲喜。
王铁山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看着叶闯吐出来的一个个烟圈,等他把这个故事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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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第3章
“后来的结果就是挨了我妈一大耳光,最后连一块钱的灯笼都没给我买,那是我记忆中妈妈第一次打我,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向妈妈主动再要过一次东西,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或许我这个亲生的孩子,和她收养的其他兄弟姐妹比起来,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王局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亲自过来,然后拿那个结扎证明给我看,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是老太太亲生的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老太太出事了?说吧不是太离谱我还是能接受的。”
王铁山淡淡的看着叶闯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叹了一声道:“所以后来你参军,再后来加入组织,常年不断的接任务,这几年来回家的时间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大概就是想摆脱那个童年带给你的阴影是吧?”
叶闯迟疑了一下道“或许吧。”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家老太太和你家老5,在我市旧城改造的一次拆迁中,出了点意外已经不在了。”王铁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犀利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叶闯的脸,似乎想从叶闯面部的每个细微的变化,窥测出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隔了良久,直到烟头烫到了嘴,叶闯似乎才把王铁军这句话消化完,但他的表情仍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呵呵的轻笑了一声道“意外?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如果是意外您王局也不会亲自来给我做工作了吧?”
“的确是意外,他们是想趁老太太出门买菜的时候,先拆了房子再谈赔偿,但是负责强拆那孙子,不知道你家还有一个长期卧床高位截瘫基本上不出门的老5,等老太太回来看到这个阵仗冲进去救你家老5的时候意外就这样发生了。”王铁山黯然。
“那您费尽心血找来了老太太几十年前的结扎证明给我看,就为了证明我和老太太没有血缘关系,是怕我去找他们算账吧?”叶闯问。王铁军不置可否。
隔了半晌,叶闯叹息了一声道:“责任人怎么处理的?”
“鉴于这次拆迁责任事故比较重大,在社会上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区政府、街道办、城管队、开发商、施工方、有多名相关责任人被党内警告处分,直接责任人被依法逮捕!”
顿了顿…,王铁山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闯接着道:“再鉴于这次事故给死亡家属情感上客观的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市政府酌情在给叶淑兰的6个子女二十万补偿款的基础上,再每人追加十万块的精神抚慰金。”
“我这次亲自过来的目的,第一是怕你得到消息冲动下会做傻事,第二还是要看看你对赔偿有什么异意,如果你对赔偿有什么其他想法你尽管说,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老王亲自去找他们谈,相信他们绝对不敢有意见。”
“呵呵……老太太都不在了,我还能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傻事,不过三十万实在是太少了,五十万吧!相信国a王局的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您的,虽然老太太不是我的亲妈,但她毕竟养育了我,
到时候还要拜托您在g市帮忙找块不错的墓地,就按五十万的标准来吧。活着的时候没让她住过一天好房子,死了就希望老太太能住的舒坦点吧!”叶闯黯然着道。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要求吗?”王铁山的手搭上了叶闯的肩,最后认真的问道。
“没了”叶闯面无表情。
王铁山冷笑了一声,让徐强把车靠边停下,自己下了车,回身向车内招了招,示意叶闯下车,叶闯狐疑的走了下来,站到了王铁山面前,“听口令,立正!”王铁山大吼了一声。
叶闯条件反射的昂首挺胸,一个标准的军姿站好,咣叽……王铁山抬腿对着叶闯的胸口就是一大脚,叶闯刚爬起来王铁山接着又是一脚。
王铁山一边狠踹叶闯一边骂道:“你妈个x的小兔崽子,你是一个什么货我还不知道,还敢特么编故事骗老子。你心里想什么老子知道的一清二楚,以为说个小灯笼的故事就能把老子糊弄过去是吧?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妈后来不仅给你买了灯笼,而且买的是那个最大最漂亮的灯笼。”王铁山抓住叶闯的衣领,从地上把已经被踹的灰头土脸的叶闯提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在咫尺间和叶闯的目光对视着道:“你现在肯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的是吧?”
挨了一顿狠踹的叶闯,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在听到王铁山的话后,在和王铁山锐利的眼神对视中目光躲闪了一下。
“我告诉你,因为把叶老太太从废墟里扒出来的时候,在她紧紧抱着的袋子里就装着一个灯笼,后来我们才从你兄妹们那儿了解到,这个灯笼是从小到大你妈妈唯一买给你的玩具,你从小就把这个玩具当宝贝藏着谁都不让碰,甚至你自己从来都没舍得点亮过。在你不在家的日子里,你妈想你的时候,看的最多的是这个灯笼,所以在她走的时候,紧紧抓住的是这个灯笼,因为在她的心里这个你从小到大唯一的玩具,是你最心爱的东西,生死瞬间她担心的居然还是这个十块钱的灯笼,因为她害怕要是灯笼不在了,你一定会伤心。所以你要是因为仇恨去犯傻的话,你根本对不起你妈对你的这份爱。”
叶闯的目光依然在和王铁山对视着,可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了出来。忽然两辆车从前后疾驰而来,嘎声急刹把suv堵在了中间,车上下来了七八个彪形大汉,扇形散开,隐隐的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别他妈动,王局在处理。”徐强对着为首的一个光头男嚷了一声。“呵呵……我们是看你们的车突然停了,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过来看看。”光头男不卑不亢的回应道,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王铁山看都没看来人,只是慢慢的松开了叶闯的衣领,一边看着不断流泪的叶闯,一边缓慢轻柔的给叶闯整理着扯乱的衣服,拍着身上的尘土。等他觉得收拾的差不多了,
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猛抽了两口,突然又对叶闯低吼道:“听口令……立正!”叶闯虽仍在流泪,还是瞬间站的笔直。“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你的退役承诺是什么?”王铁山道。
叶闯的眼泪已经从脸上流到了脖子、胸口、小腹,然后又从敞开的下摆掉到了地上。仍就挺拔而力,不发一言。
王铁山笑了笑,从嘴巴上拿下了香烟,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空气中就传来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叶闯依然还是不说话,于是每隔几秒王铁山就重复问一遍,叶闯不说话,他就重新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继续暗灭在手臂上!
看到这情景,周围这圈人都有点傻眼了,为首的光头暗道你妈的!传说北山国a有个铁疯子对敌人下手狠,没想到对自己也这么黑。只有徐强咬着牙红着眼睛,暗暗的盼着这一刻早点儿结束。
直到王铁山左手差不多都爬满了烟疤的时候,叶闯才带着满脸的泪痕,轻声的开口道:“我是一个军人,我骨子里流淌的是绿色的血,当兵是我一生的光荣,不管社会是否伤害过我,我也不能危害社会!”
可能还是觉得叶闯的声音太小,王铁山还是不满意,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渐渐的叶闯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已经接近了嘶吼,
“我是一个军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绿色的血,当兵是我一生的光荣,不管社会是否伤害过我,我也绝对不能危害社会!……我是一个军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绿色的血,当兵是我一生的光荣,不管社会是否伤害过我,我也绝对不能危害社会!”“我是一个军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绿色的血,当兵是我一生的光荣,不管社会是否伤害过我,我也绝对不能危害社会!”这声音反复激荡着,久久的回荡在众人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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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第4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铁山和叶闯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叶闯趴在王铁山肩头哭的就像个孩子,他可能想起了那个含辛茹苦把他们这群孩子拉扯大的妈妈,想起了那个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养大的老太太,也许老太太已经把他叶闯当做了三十多年前,还未出世就已经夭折的那个孩子生命的延续。曾几何时,他一直想摆脱这个家庭带给他的阴影,因为他一直认为他才是妈妈的亲生子,其余收养的那些兄弟姊妹,抢走了应该专属于他的母爱,他恨过,怨过,逃避过,可是老太太呢?临走的时候还依然挂念着他,可是老太太已经不再了,他叶闯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过了良久王铁山轻轻的拍了拍叶闯的脑袋道:“好了!不许哭了,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跟我回去看看你妈吧,她肯定也想你了!”环目一扫,不怒自威,对着光头一拨人吼道:“哪儿来的给老子滚回哪儿去,老子的兵老子自己会管,轮不着你们省厅狗拿耗子,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蒋驼背,老子这次就不和他算账了,下次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再派人跟在老子屁股后面的话,后果自负。好了!都给老子滚!”
光头也知道铁疯子不好惹,笑了笑没说话,带着人上车走了!
回北山的路上,徐强一边开车一边道:“王局,秃狼他们现在做事儿是不是太过了点,我们接到三儿没多久,他们就钓上我们了,不是老李发消息通知我,我还以为恐怖分子来寻仇了呢。”
王铁山瞟了一眼正愣愣看着窗外发呆的叶闯,随后冷笑道:“叶闯回来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不会很放心,他们也怕三儿失控威胁到他们,省厅这波人其实也是受人所托而已。”
“那他们不会再来找三儿麻烦吧?”徐强担忧的问。
“呵呵……找麻烦也要借口的,只要三儿不犯事,有我在就没人敢乱来,不过我估计三儿你这次可能要做好告别外勤的心理准备了。”王铁山疲惫的仰靠在椅背上对叶闯道着。
“好吧,干了这么多年外勤反正我也累了,换个环境正好歇歇!”叶闯木然的道。
可是闭目养神的王铁山和开车的徐强都没注意到,叶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b市…,岗哨林立的一幢幢老式办公楼,不显眼的隐没在绿树成荫的寂静里,大多数时候只见出入车辆,不见行人往来。这个从不对外开放的省国安厅,在普通市民的眼中,总是有种神秘的色彩。
此时就在其中的一栋小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秃狼正站在办公桌前,给一个感觉已经稍显佝偻的中年男人汇报着。
在听完秃狼的汇报后,佝偻男人笑道:“铁疯子还是这个鸟样,不过国家大是大非面前,在原则性问题上,他的做法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那叶闯的问题呢?我们还需要介入吗?“秃狼问。
“问题?叶闯有什么问题?为国家出生入死,抛颅撒血屡立奇功的王牌特工,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一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害怕问题找上门罢了!”佝偻男人冷冷的道。
“这事情你们不用再管了,相信铁疯子会处理好的,要是我们再插手的话,就太对不起这些为国尽忠的一线战士了!”说完挥挥手让秃狼离开了。
等秃狼离开以后,他思忖了片刻,又拿起了电话。
“喂……小侯吧!我蒋叔,上次你给我说的事我过问了,没有什么问题,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他,肯定不会让他给你们捣乱的,哈哈……不用客气,代我给你爸爸问好!好的好的……再见。”
等挂了电话,他才露出了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曾几何时他蒋天明和王铁山,被称为g省国安双刀,王铁山这把刀是越磨越锋利,而他这把刀,却是在奋力向上的仕途上,越磨越圆滑!
他心里暗道着,如果再给一次机会的话,他蒋天明还会愿意变成他年轻时所鄙视的这类人吗?想了想随即又苦笑的摇了摇头。
西风残照,秋风萧瑟,落叶悲景,这一切的背后藏着多少无奈和多少的不舍。逝者已去,活着的人又将如何呢?
城郊,南山公墓,碑林松柏之间,叶闯独自站在墓碑前,秋风瑟瑟中,久久的凝望着墓碑中央那个带着恬淡笑容的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仿佛也在用慈祥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叶闯。叶闯好想再叫一声妈妈,嘴唇吸合着,始终不能清晰的发出这个简单的音节。
因为他感觉这声妈妈,不管他叶闯再怎么竭尽全力的嘶喊,妈妈可能已经再也不会听到了!他无力的转身蹲靠着墓碑呜咽着。
他知道王铁山告诉他,他和老太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目的,是想减弱他复仇的想法。
可是王铁山还是太不了解他叶闯了,如果他真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为了九泉下的母亲,他会努力的好好的活着,并且尽量忘掉这一切。
但是老太太三十年前收养他叶闯,并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养大,对于一个孤儿来说已经是造物主最大的恩赐了!对于老太太的恩,只有用生命才能偿还。杀母的仇,只有用血才能洗清!
天渐渐的黑了,在这死寂的南山公墓,几声断续的乌啼显得格外的凄凉,叶闯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个妈妈多年前给他买的小灯笼,这是他叶闯从小到大唯一的玩具,这个看起来很廉价的小灯笼,二十多年前只要十块钱。
可是二十多年前的妈妈一个人要抚养六个孩子,十块钱真的很多很多,当时妈妈虽然打了他,但是过了几天,妈妈还是把灯笼悄悄的买给了他。
他不愿想,也不敢想,妈妈当时经历过怎样的挣扎和劳碌才能把这个灯笼买给他,他能做的就是使劲的爱惜这个玩具,爱惜的甚至从来不敢点亮!因为他怕,怕失去这个妈妈买给他的,其他兄妹都没有的,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
现在他慢慢的点亮了这个灯笼,灯笼的光在这个枯寂黑暗的墓园,显得格外的亮,格外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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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第5章
这是中富通信信息公司,只是披着公司外壳,属省国a厅下属的单位,行内人都知道,这里不过是给犯了错或者工作失误人员,安排的流放点,每天的工作就是按时打卡上下班。
此时叶闯正坐在电脑前,专注的玩着游戏,电脑音箱里传出来的枪炮声,不经让办公室里的几个男女都皱了皱眉。
但是在这儿上班不打游戏,又有什么事可做呢?相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肯定又是哪个犯了错被流放到这儿的倒霉鬼,心情不痛快拿游戏发泄呢!
叶闯虽看似在专心玩游戏,但他的脑海里回想的却是这几天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从墓园回来,他通过这几天的私下了解,知道了这次拆迁,是海华房地产公司负责主导开发的。
而海华集团是我省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传言它实际的幕后掌舵人侯海圣,是省田书记的女婿。
这次旧城改造,海华集团一口气拿下了北窑区几乎所有的旧城改造项目。
由于底下的官员大多都了解侯海圣和田书记的关系,所以海华公司在北窑的拆迁工作,得到了区政街道的大力配合。
一般遇到一片棚户区,先是区城管大队带头冲锋,把所有无法提供合法房屋手续的违建房强制拆除,你要说我这房子从我爷爷那时候就有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人家就告诉你新中国前的才算历史遗留问题,新中国后的没有合法手续的都算违章建筑。
那人问:“你们把房子拆了我这一家老小上哪儿住去?”对不起!我们这是依法执行公务,如果阻碍执法,城管特勤小组强制执行,你被揍趴下了房子依法拆除。
你要是暴力伤害了依法执行公务的队员,派出所就把人先拘了,房子拆除,然后街道办居委会过来给你家人做思想工作,做不通工作,人继续关着,做通了工作,放人象征给点儿赔偿,签一个自愿拆除违章建筑同意书然后你走人!
等城管队先把违建的捋一遍,然后海华公司才会上门和有房产手续的住户谈赔偿,如果和屋主谈不拢,启动的就是黑道程序,上门恐吓,堵锁眼泼粪砸窗户,高音喇叭没日没夜骚扰。就是在这种黑白雷霆手段下,海华公司的动迁工作基本非常顺利。
直到他们遇到了叶家,据叶闯他2哥说,开始城管来拆违的时候双方就产生了摩擦,因为叶家有个几十年前就搭的小厨房没有手续。
城管要拆,叶老太和他们商量,因为家里面还有一个高位截瘫的孩子,如果拆了厨房,做饭就很困难,叶老太也知道他们是受开发商所托,怕她拿这个厨房找开发商要赔偿,她愿意签字承认这厨房是非法建筑,看看能不能等和开发商谈好了房屋赔偿再一起拆这个厨房,毕竟现在拆了真没地儿做饭去了。
但是找城管队求了好几次,他们都不同意,最后还是进行强拆,叶老太和闻讯赶来的叶家兄弟和城管发生了肢体冲突,叶家的这几个残疾孩子,哪能是如狼似虎城管队员的对手。
叶闯的两个哥哥和妹妹分别被打伤,叶闯的妈妈还被推到了地上,脑袋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送进了医院,最后闹来闹去厨房还是被拆了。
后来开发商上门来谈赔偿,叶母主张就地回迁,毕竟赔偿那点儿钱,要在附近根本买不了房,只能去更远的郊区住,她年纪大了还要照顾瘫痪的小5,离其他子女太远了也不方便。
但是开发商改造这里,原本就是想打造一个精品楼盘,然后高价销售,对于叶母就地回迁的要求,他们直接就拒绝了。所以两方一直没谈拢。
加之上次强拆的摩擦,又打伤了叶家人,这次谈判又不顺,让叶母铁了心不让步了,所以社区的工作人员开发商,一直在做叶家几个子女和叶母的工作 ,期间黑社会的人也在不断的上门恐吓,声称如果再不搬家‘小心让你们有命拿钱没命花,’但叶母始终没有妥协。
后来当地街道的人得知,叶家老4在相邻社区居委会上班,就把他找来做叶母的工作,叶家老4天生唇腭裂,长大以后说话不怎么清楚,所以人比较胆小自卑,平时在居委会,就是一个经常被人无视的存在,这次社区主任亲自找到他,并且请他吃饭,让他真是受宠若惊,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那天叶家老4回家打算给叶母做工作,除了叶家老5由于身体瘫痪的原因还跟叶母一起生活外,其余子女都在外独立生活了,叶母见孩子回来了,就打算出去买点菜给孩子做点儿好吃的。
等他们买菜回来的时候,挖掘机已经在拆房子了,叶母大声嘶喊着,告诉他们屋子里还有人,但在轰隆隆的挖掘机咆哮声中,谁还能听到一个可怜母亲的嘶嚎呢?于是叶母挣扎着甩开了拉着她的叶老四,冲进了即将倒塌的房子!
叶老四在给他几个兄妹说起着一切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不断的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和弟弟,如果他没有听社区主任的话,回家做工作,叶母和弟弟就不会死!
但懦弱的人始终是懦弱的人,在政府动员叶家子女不要上访,积极接受政府赔偿款的时候,第一个去签字领钱的还是叶老4!
当叶闯回忆起两个哥哥用一种痛苦以及夹杂着悲哀的神情,给他诉说的这一切,还有小妹脸上浮现出的那种近似于绝望的表情,让他不经又一次把嘴唇咬出了血!
滴滴滴……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也把叶闯从痛苦的思绪里唤回了现实中。
手机来电显示是周卫国,这老拍档知道他最近心情不佳,所以只要一有空,就会拉他一起出去喝酒打屁。
想着……叶闯换了个心情,接了电话。
“三儿,干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卫国爽朗的声音。
“还能干什么?打游戏呗。”
知道叶闯被调到这单位,一天无所事事,肯定是又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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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第6章
周卫国笑了笑道:“赶紧出来,哥带你去排解一下,比打游戏有意思!”
“还没下班呢,”叶闯无奈,以为周卫国又准备叫他去喝酒。
“得了吧!你那班上不上都那样,还不是天天玩游戏,赶紧出来我车马上就到你公司楼下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听见手机里传出挂断的嘟嘟声,叶闯苦笑了一下,收拾收拾东西下楼了!
车出了城,又开了小二十分钟,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看着那深沟高垒,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电网,还有哨楼上背着冲锋枪来回巡逻的武警。叶闯才发现,原来周卫国不是要喊他喝酒,而是把他带监狱来了。
国a的证件一出示,马上就有狱警出来把他们带了进去,直到了管教值班室,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狱警指了指墙上显示监区内画面的其中一个视频,对周卫国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一路到这,看叶闯一点儿询问他的意思都没有,周卫国反倒是自己憋不住了道:“黑……你小子都跟我跑监狱来了,不问问我带你来这干什么啊?”
叶闯饶有兴趣的看着监控视频里,一个正蹲着马步,头顶着一摞饭盒的瘦小男人,此时他的头上已满是汗水,双腿还在微微的抖着,随着他双腿的抖动头上的饭盒也在一颤一颤,但他丝毫也不敢放松,如果饭盒掉地上了,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看了会儿,叶闯才缓缓的叹了一声道:“这是开挖掘机拆房子那家伙吧?”
“嘿嘿……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周卫国笑了笑。
“看你回来这段时间心情还是不怎么好,我就找人查了一下这小子,原来是让人取保出去了,后来干预了一下,又给这小子送回来了,特么的拆迁误伤致人死亡,判了几年,还敢整保外就医这一套。真把我们国a当傻逼了。你瞧好吧,这次进来有这小子好受的,老子天天盯着,看谁还敢保他!”周卫国恨恨的说。
“呵呵………就算让他这儿关一辈子又有什么用呢?可能在外边的后路都让人安排好了吧!就算在牢里面吃几年苦头出去一样有大把钞票花着。该死的是拿枪杀人的人,还是杀人的枪呢?”叶闯心里冷笑道。
但是为了将来他的一系列行动,尽可能的不牵连到周卫国。
叶闯还是拍了拍一脸不忿的周卫国,笑了笑道:“谢了老周,随便收拾下算了,千万别搞出事来,让他老老实实在这里把该蹲的大狱蹲完就行了,毕竟我家老太太也不在了,你也希望我重新振作起来不是吗?总是让这种货来打搅心情就太没意思了!”
“嗯哈……你说的也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只要兄弟们还能一起喝酒,一起并肩战斗,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呢!”随即忽然又想起了叶闯现在的工作状态,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对于周卫国这种粗线条的汉子,一点儿没发现叶闯心里的异样,对于常年在枪林弹雨中洗礼的叶闯,常年徘徊在生死瞬间的叶闯,常年和各种亡命徒恐怖分子生死相搏的叶闯,保卫国家值得他义无反顾,对于养育他成人的叶母的仇,他会轻言放下吗?
他知道无论是王铁山,还是周卫国,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想保护好他叶闯,因为相比他以前所斗争的那些境外恐怖分子,他现在想要对抗的这群人手里掌握的是残酷的国家机器,单一的一个生命个体能和强大的国家机器对抗吗?退一步,咬牙苟活,进一步,飞蛾扑火。
叶闯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可能不久这场演出就要按照他预先的设计,徐徐的拉开大幕了吧!
当叶闯和周卫国开车离开监狱的时候,一个身影也在他们之后悄悄离开了。
深夜,省国a厅依旧灯火通明,整栋楼静默的可怕,楼外不知不觉提高的岗哨级别,预示着今夜可能有事发生。
王铁山和蒋天明,以及省辖地方收到总局紧急通知赶来的各地安全部门的领导,已经在会议室枯坐了一夜了。
会议室很安静,保密部门的条例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多问,虽然各地安全口的负责人大多都在工作上打过交道,但是在这种场合大家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因为大家都了解,一旦省厅召集,肯定是有严重的安全事件发生了。
门唰声推开,刘厅陪着一位寸头、便装、身着运动服的中年干练男人走进了会议室。全体起立 ,刘厅向参会的众人点点头,示意各位落座。
“介绍一下,这位是总部8局的陈迪处长,这次总局的指示和任务,由陈处全权负责,大家一定无条件配合。”
没人有意义,在刘厅说话的间隙,手下人已经熟练的打开了电脑把资料接驳传输到了投影仪上。
陈迪轻咳了一声道:“各位同志,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直入主题:“三个月前,在乌市发生了一庄命案,死者是一名外籍男性,前期是由当地公安部门作为一件普通刑事案件来处理的。后来在深入的调查中,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在死者的家中除了发现了多本伪造的各国护照以外,还在暗阁发现了枪支以及谍报设备。等我们当地安全部门同事接手以后,深入的调查之下更是让人震惊,才发现这是一个隐藏在乌市多年专门收集我国军事情报的间谍。甚至在他遇害前还在通过网络给境外网站传输着情报数据。”
随着陈迪的案情讲述,投影仪上也同步显示出了当时案发现场的各种照片和资料。
看着那一张张凶案的照片和缴获的各种枪支,以及各式谍报工具,都让参会的各地方安全口的领导们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想象如果让这个潜伏多年的间谍把收集到的情报传到境外的话,会给我国的国防安全造成多大难以估量的危害。
“在案发现场开着的那台电脑里,我们技术部门的同事发现当时死者传输出去的资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据我们事后推测由于死者是突然遇害,所以才造成了传输的突然中断,没有把更多的数据发送出去。”
讲到这陈迪瞟了一眼暗松了一口气的众人,才又接着道:“可是我们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用于储存资料的设备,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测,一定是被行凶者拿走了。并且更有理由推测这根本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不管是上线灭口或者是间谍黑吃黑,这些资料要是掉入了境外间谍分子手里,在美韩要推动萨德部署的当下,对我国的国防安全都是很大的威胁。在案发以后的三个月之中我们没有一点放松对作案者的追查和信息严控,但很遗憾一直苦苦没有任何进展。”
顿了顿陈迪又道:“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最近,我们对近期各地安全部门搜集上来的情报,
通过大数据的对比分析,发现从本省交上来的一份境外情报资料里有乌市125案的重大线索。”
此时投影仪播放出了一组图片,一张是戴眼镜的妖艳红发女子挎着一个穿迷彩中年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老者的照片。另一张是125凶案现场死者的照片,还有提取到的死者在遇害前几天小区监控拍下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案发后乌市出城的高速公路上,电子眼抓拍到的一张女性驾车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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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第7章
“从照片上大家看出什么问题了吗?”陈迪不疾不徐的道。
在座的都是安全部门的老手了,马上就有人看出了问题。
“眼镜,死者前几天在小区活动还带有眼镜,但是从死亡现场这张照片来看明显眼镜已经不见了。”这次参会的一个地方安全骨干起立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在和凶手搏斗中或者挣扎的时候弄掉的这种可能呢?”另一个老国安质疑。
“从陈处给的以上所有现场资料来看,除了那张小区探头拍到的关于死者带着眼镜的照片以外,我并没有在现场照片内发现其他有关于眼镜的任何信息,并且从第一张挽着迷彩男子的戴眼镜的女人的照片和出城高速电子探头捕捉到的这个女人的照片来比较,虽然拍摄到的图片不是非常清晰,但从带着的眼镜式样跟125案死者佩戴的眼镜,也有八成相似,所以我推断驾车女子就是125案的重要嫌疑人。”
“那也不能仅凭一副相同款式的眼镜,就断定红发女就是本案的凶手。
资料上法医的结论死者是外力作用下机械窒息死亡,很难想象一个国外的专业身体机能强悍的男性间谍,会被一个女性凶手活活的勒死而没有一点反抗的痕迹,就算红发女也是专业的间谍,我想女性在先天的力量怎么都不如男性的情况下,再加上他敢于对一个专业间谍下手。怎么也不应该采取这种杀人方式作案,毕竟一旦失手可能死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我对嫌疑人是否是女性保持怀疑。”提出质疑的老国安接着说道。
看着各位地方安全口领导们都在纷纷议论着,陈迪把目光转向了y省赫赫有名的两位国安老将身上。
一位蒋天明一位王铁山,在总局也是挂了号的地方骨干,现在一个在闷声抽着烟另一位正眯缝着眼不疾不徐的轻叩着桌面,看这两人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刘厅注意到了陈迪的目光,也看到了手下这两员虎将的状态,稍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天明铁山,你们有什么想法也都说说,陈处千里而来,大家多交换交换建议,能尽快的追回泄密的资料,也算是我们地方国安人没有白吃国家和百姓给的这碗饭,你们说是吧?”
刘厅的潜台词蒋天明和王铁山心里都明白,就是,你俩关键时候可别给我在总局同志面前丢了人,要是让我老刘折了脸,事后肯定找你俩算账。
蒋天明看刘厅都直接点到自己和王铁山头上了,王铁山依然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只有自己来了。
于是开口道:“我敢肯定,红发女子就是带走眼镜的人,并且也极有可能是本案杀人的凶手。”
蒋天明的话,让众人都稍稍惊讶了一下,毕竟做出这种肯定的论断,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或者是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如果没有证据的支撑和严谨的推断,他省厅蒋处在众人加上总局专员面前这个人就丢大了。
只有陈迪和王铁山表情上没有多大变化,等着蒋天明继续把话说下去。
“大家肯定奇怪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对吧?因为这副眼镜的牌子是lotos,德国著名的手工定制眼镜,市价可能在五十万左右,我想这么昂贵的眼镜,不会在差不多的时段先后出现在两个女人的脸上吧?”
听到了蒋天明的话,参会的众人不约而同都咂摸了一下嘴巴,谁知道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副眼镜,居然如此的昂贵,像是在印证蒋天明的话,陈迪赞许的点了点头。
等众人稍稍平复了以后,蒋天明才又道:“至于红发女能徒手勒死死者,只有一个可能,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等众人再一次惊讶议论纷纷的时候,蒋天明看了一眼依然淡定的王铁山,然后道:“下面就请王局给大家来解释下吧,相信王局不会让大家失望。”说完又轻轻的眯了眯眼睛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看蒋天明把火点到了自己头上,王铁山心里暗骂了一句,知道蒋驼背这种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又习惯性的拉人共担责任了,这也是王铁山一直都很鄙视蒋天明的原因,明明是一个极其有能力的人,但从来不愿自己承担任何风险,关键还是把自己的羽毛看的太重了。
王铁山不屑的瞥了一眼蒋天明,把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缓缓的碾灭在指尖道:“这个穿迷彩的人叫尼板索,是缅甸联合革命军第四军的头脑,他们一直以来的主要生意除了军火贩毒就是情报买卖了,尼板索也是东南亚一带比较有名的情报掮客,他经常会收集东南亚邻国的一些军事情报,然后高价卖给欧美各国的一些情报组织。所以这个红发女出现在他身边,可能预示着有情报交易要发生了,虽然这个红发女以前从未出现在我们对外情报部门的视线里,从我们这次调查彭家声和尼板索的一庄秘密交易中,意外发现的这次125嫌疑人的信息来看,据当事侦查员的反馈,他们应该在寻找一套重要情报的买家,由于当时缅北的局势不明朗,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我们侦查员的主要任务是搜集他们开战的可能性信息,以提供给国内做缅北战事的提前预判,所以没有更多的关注到红发女,他拍摄的这张照片也是在拍尼板索和彭家声的时候意外拍到的。”
王铁山说到这,参会的众人才恍然了解原来125案的重要线索尽然是他手底下的侦查员提供上来的。
“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125案泄露出去的军事情报已经在他们手里了,至于说红发女是不是125案的凶手,大家仔细观察一下第一张照片上红发女的喉部,就应该很清楚了。”
“哦哦……”经过王铁山的指点众人才忽然发现,原来红发女的喉部原来是有喉结的,虽然不是很明显,然而这个男性的第二特征告诉了大家,红发女如果不是男扮女装,就很有可能是变性人或者人妖了,这也可以解释125案,为什么一个女子能徒手杀死一个特工而不留下任何痕迹了。如果他本来就是个男性的前提下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啪、啪、啪、“精彩!”陈迪鼓掌道:“早在总局就听说过了云省两位的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判断的实际情况和二位说的完全相同,并且二位的想法更让我坚定沿着这个线索追下去,肯定能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但是陈处,这个情报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能排除泄露的军事资料是否已经被他们转手,万一资料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怎么办呢?”一个参会的地方负责人担忧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事实上三个月前,我们的技术人员在拆解125案现场那台电脑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枚微型芯片,这个芯片应该也是属于某发达国家的最先进加密芯片了,因为我们的技术人员也是最近才将他破解开来。
相信凭尼板索他们的技术能力想要打开它,肯并要比我们花费的时间更长,毕竟他要看了里面的内容才能把这份资料卖个好价钱。并且他还会选择性的出售,因为很难说他卖的东西不仅会招来我们这些原失主,或许更会招来被他们虎口夺食的疯狗。所以我绝对肯定这份军事资料仍在他们手里。退一步说就算是资料已经被他们出售了,一个小小的军阀毒枭都敢于对我们这样的大国暗地里动手脚,再不收拾一下真以为我国为了要一个和平发展的大环境,任何啊猫啊狗都可以过来捏一下了。以前在咱们眼皮底下,没有太出格可以不管他,现在直接触及了我国的根本利益,就容不得他们了。
上面的意思是即使是东西拿不回来,也要给宵小之辈以最严厉的警告!当然了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首先要追回这份军事资料!所以我们要尽快动作了,毕竟这份重要的军事资料落在敌人手里多一天,对我国的国防安全都是一种很大的威胁!”
说着陈迪和刘厅互视了一眼,然后铿锵的道:“鉴于时间的紧迫性,我就不过多的开什么行动分析和战前动员会了,我陈迪就是这次代号为‘钉板行动’的总指挥,各位同志一定无条件接受我的命令,配合好我的工作,大家有没有问题?”话音刚落,唰声全体参会的众人都站了起来,齐声敬礼道:“坚决服从总指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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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第8章
缅甸掸邦中北部的地区一直以盛产毒品而闻名。这里怪石嶙峋、高山深见、水流湍急,随处都是茂密的原始丛林以及毒虫猛兽。因为这里几乎小到你根本没法在地图上找得到,但对于全世界的贩毒制毒者来说,简直是他们实现理想的圣地,更是毒民向往的天堂,缅甸大部分的毒品是从这里向世界各地发散的,控制了这里就有数不尽的金钱。在这个没有政府的地带有了金钱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武装,也就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所以也会有许多积聚了力量的毒枭和军阀,为了争夺地盘相互在这里火并厮杀。
但随着近几年新型毒品的出现,让勐古这个已种植传统鸦片的地区销量锐减,毒枭们又转而开始研制人工合成毒品,其中尼板索就是当地最大的一只毒鸟。
他不仅控制了当地7成的毒品销售还做着买卖军火、贩卖情报等生意。
叶闯和秃狼是在接到这次行动的指令后,连夜进入勐古城的。
上级安排给秃狼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协助叶闯,利用叶3长期和尼板索毒品交易的身份,夺回泄露的军事资料。
叶闯对这次任务安排其实也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这就是他事先设计好的,现在只不过是按照他的剧本缓缓向前推进而已,但是这场表演就像是在高空踩钢丝,如果其中一环没扣好,或者是细节上稍有疏漏,他叶闯可能真是有死无生了。
更别说能活着回去给母亲报仇了,他相信让秃狼来协助他肯定不是一个偶然的安排。
如果是王铁山肯定会派长期和他搭档的周卫国来协助他,可是这次来的却是省厅的秃狼。
看来某些人的确还是不放心他,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叶闯又有长期和尼板索打交道的这个伪装身份。
可能连参与这次行动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来的是秃狼他就更安心了。
如果在此期间有什么不可测的变化发生,必要的时候让秃狼消失,反倒是能让他重新安排计划的余地变得更大。
事实也如他所料,陈迪在宣布继续使用他叶闯执行这次任务的时候,了解内情的蒋天明和王铁山都稍显尴尬,蒋天明的尴尬是受人所托把叶闯扔到了一个坐冷板凳的位置上,也是顺带看住他,防止他去给委托人添麻烦。而王铁山却是从保护叶闯的角度考虑,理解他最近情感上遭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他相信叶闯在他的苦劝下不会再去做傻事了,所以才同意蒋天明把叶闯调到一个平凡岗位的原因,他是想让叶闯在普通的工作中慢慢的能抚平内心的伤痛。
从他的内心来讲是不愿意让叶闯再回到刀枪血雨的这种生活里的,弄不好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会更加容易伤害到叶闯,但是这次任务出于时间的紧迫性,启用叶闯无疑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经过蒋天明的再三周旋,还是派来了秃狼协助叶闯。
也可能只有王铁山和叶闯才会明白,秃狼来协助叶闯或许还有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
秃狼原名郎征,因为是个大光头,再加上为人凶悍,所以就得了这样一个绰号。
据传原是西北某特战部队的格斗教官,因一次反恐任务,杀红了眼误伤了战友,被强制勒令退伍。
后被蒋天明招募到麾下,多年来通过自己在战场上悍勇的作风,屡立奇功。
渐渐的成为了蒋天明手里的一张王牌,每逢有重大任务蒋天明必派他出马。
这次他的任务除了看住叶闯外,更重要的是努力找回泄露的军事资料,毕竟他很明主子的心意。
哪怕任务再困难牺牲再大,功劳也不能让你铁疯子的手下一个人占了吧!
殊不知,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都是叶闯在几个月前已经策划好的。
在叶家房子被拆不久叶闯就得知了消息,所以几个月前他就秘密的返回了国内。
开发商的轻蔑、黑社会的恐吓、zf某些官员对他几个兄妹的威逼,他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他要报仇,但不想连累到其他人,包括一直以来把他叶闯当亲生儿子般栽培的王铁山。
所以他在返回缅北前去了一趟乌市,通过地下秘密交易市场,找到了一个在国内出售非法测绘数据的黑中介,顺而摸到了一个外籍测绘间谍。
红发女只不过是他从泰国找来的一个人妖,目的就是到乌市找到一辆车,然后带上车内的一副眼镜离开。
至于那张他刻意带回来上交的有尼板索和彭家声还有红发女的照片,不过是尼板索和彭家声在赌场大赌时,红发女扮成的赌妓,带着从乌市间谍那搞来的眼镜,给尼板索献媚时的摆拍而已。
然而谁都不会知道,除了留在间谍电脑里那块芯片内储存有少量军事测绘资料以外,这副昂贵的lotos眼镜,真的只是一副比较昂贵的眼镜而已,这也是叶闯发现这个测绘间谍带有这款价值不菲的眼镜,第一时间就决定下手的原因。
因为也只有这样的线索才会把国a里面的那些老狐狸引到追查尼板索和红发女这条路上来,他亲手交上去的情报,才可能让他脱身出来实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秃狼这次扮演的是叶闯的马仔,一米九的大个,再加上豹头环眼的外表,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过出现在勐古这个龙蛇混杂各色毒贩军匪出没的地界,秃狼这类外形的,也并不会显的很扎眼,而叶闯带着名表,穿着高级西装在这里出现。明眼人一打眼就明白,不是买毒品的,就肯定是卖毒品的。
叶闯和秃狼入住的是勐古最大的南亚酒店,进入了房间,给了十美元小费打发走了帮忙搬行李的服务生。秃狼用反监视探测器,把房间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看着躺在豪华大床上,饶有兴味瞅着他干活的叶闯,秃狼不爽了
“黑……我说老板,你要知道你是扮演我的老板,私底下别把自己真当我的老板了。看我累的这一身汗,不帮忙也就算了,您好歹帮哥们儿叫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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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第9章
“呵呵……刚才给小费的时候就打发服务生去准备了,十美元呢!你以为搬个行李就给这么多,虽说咱花的是公费,但别忘了咱们还是发展中国家,能给国家省点儿是点儿,就别太大手大脚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快送到了。”叶闯话音刚落,悦耳的门铃声响起,服务生推着餐车把丰盛的菜肴送进了房间。
缅甸大虾,香辣铁屑,鱼粉汤,茶叶沙律,椰汗鸡捞面,土豆,挂糊炸虾,牛肉咖喱,椰汁烩牛肉,在服务生一一介绍完菜肴退出房间以后,秃狼又郁闷了
“老板这就是你说的咱是发展中国家,所以不能大手大脚?”
“我说老秃啊!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咱这碗饭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拿命换来的。今天吃饱了,明天挂了可能连公募上的香灰都不知道是啥滋味,所以干活前吃的每一顿饭都要当做最后的晚餐来吃,咱活着拿不到国家给的抚恤金,活着吃点儿国家给的送行饭没毛病吧?虽说你那个文化层次比较低,但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句话我想你应该也是能明白的。”
“哈哈……作为一个有信仰的党员,老子很鄙视你的节操,但作为一个拿命换碗饭吃的人,我特么觉得你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听完叶闯的话,秃狼一边往嘴里囫囵塞着吃的,一边大笑道。
等东西都吃的七七八八了,叫来服务生收拾走餐具,秃狼打着饱嗝对叶闯道:“好了东西也吃饱了,是不是该干活儿了,说说老板您的计划吧,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刚吃饱了就想着干活啊,至少要多观察几天吧。你这性子怎么一点儿不随你们家那蒋驼背?”躺在沙发上剔着牙的叶闯懒懒的道。
“少废话,我还纳闷呢,你这种工作态度,怎么跟铁疯子混过来的。你不是想消极怠工吧?”
“黑…我说老秃别激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难道你没注意,城内的气氛有点反常吗?”叶闯略带神秘的说。
听了叶闯的话,秃狼略带紧张的把窗帘拉开了一角,向外观察着道:“老子是第一次来勐古执行任务,哪知道以前是什么个情况,怎么知道哪儿有反常?”
窗外是勐古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除了来往的人流,还有三三两两背着85式冲锋枪巡逻的民兵,以及不时呼啸而过的悍马和装甲车。
“我说的反常可能是要下雨了,你没看天这不要黑了。”叶闯笑。
“我特么……”秃狼抄起房间的电话作势要砸,但看着叶闯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又讪讪的把电话扔到了一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看着秃狼被气的没脾气了,叶闯才吐掉了嘴里的牙签笑着道:“okok,这次真不扯淡了,说点正经的,我们才刚到这里,对勐古这段时间的形式起码要仔细了解下,以便更好的制定对付你板索的计划,要知道这里可是全民皆兵的,一个不好东西没拿到,我们搞不好也别想回去了。”
“那到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干?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秃狼仍有点愤懑。
“都说了先了解情况,你把这次和当地特派站的另外一半联络码给我,摸清了大致状况,我们在考虑下一步行动方案。”由于潜伏在当地的不仅会有国a的情报员,有时也会有培养多年的高级线人,所以保护他们的层级很高。就算是经常在这儿出任务的叶闯,也需有重大行动才会被授权联系他们,并且联络码还需两民特工人手一半,分别保管,就算其中一个特工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好潜伏的同志。
秃狼犹豫了一下道:“你是老板,出去联络这种活还是我这只马仔来做好了。你把你那一半联络码给我,很快我就能把最近勐古的形式给您弄个清楚。”
叶闯当然明白秃狼那点儿小心思,毫不在乎的就把手里的暗码交给了秃狼,当然这也是叶闯计划好的,如果秃狼不向他要联络码,他也会找个理由支开秃狼,进行他的下一步行动。
等秃狼走后,叶闯迅速的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悄悄的从酒店的后门离开了,这是距勐古城外十几公里的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翻过了几座满是荆棘的山岭,再穿过满是旱蚂蝗的草谷,叶闯来到了一个爬满了各种植被藤蔓的山壁前,拉开伪装网,又小心翼翼的拆去了自己设置的几重陷阱,叶闯才钻入了洞内,弯着腰向洞中走了一小段,经过几个转折,才来到了一个能有十几平米大小的石室。
这个石室虽说深在山腹中,但一点没有给人气闷的感觉,因为这里的原主人早就给这里做好了良好的通风设备。这也是叶闯洗劫了那个毒鸟之后,得到的最大收获。
此时洞内的一张木床上坐着一个红发女子,她的身上拴着一根从山壁延伸下来儿臂般粗的铁链,看那铁链的长度,红发女能活动的空间也只有在这石室的小小范围内。
洞内的地上已满是吃完了的压缩饼干包装,和铁链摩出的印痕。看来这个女人一直没放弃逃跑的企图。
叶闯在回国的半个月前,把她抓到这儿,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十几桶水,再加上五六箱军用压缩饼干,已经足够她吃一个月以上了,当然了如果叶闯在一个月内回不来,或者红发女受不住这种封闭环境的折磨,很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为了让红发女不至于太寂寞叶闯还给红发女贴心的准备了手表和收音机,手表是防止她在封闭的环境中不会生物钟紊乱,收音机是让她不至于在自己回来之前精神失常了。
“hi……Poy小姐,你现在还好吧,或者我可以直接叫你的中文名宝儿,可能我会更比较习惯,”
从叶闯进入山洞以来,宝儿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更多的肢体动作,或是过于激烈的情绪宣泄,叶闯了解,这种半个月山中类似于关禁闭的生活,已经把宝儿的神经推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见宝儿没有回应他的调侃,叶闯也只是笑笑,然后走到石洞的一角,搬开了嵌在洞壁上的一块大石,缺口处就出现了一个保险柜。
打开了保险柜,叶闯缓缓的闪开了角度,让宝儿能看见柜子里的东西,在愣愣的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几秒以后,宝儿那空洞的眼神渐渐的开始聚焦,渐渐的开始发亮,渐渐的露出了满眼的狂热。
“对这半个月给您带来的不幸,我深表内疚,为了表达我对宝儿小姐最深的歉意,您在这最多再呆上几天,这箱子里的所有钻石、翡翠、黄金、美元都是属于您的了。”
在经过了最初看到财宝时的兴奋,宝儿又进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嘶哑着嗓子开口道:“叶先生您不用欺骗我了,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但我想您肯定不会放走我,更别说把这些财富全给我了,我只求求您看在我曾经为您做过事的情分上,如果真的要杀我的话,请不要让我受过多的痛苦。”
“看来这半个月的被囚生活,已经把宝儿折磨的连死都不怎么害怕了,难怪人说监狱里再凶恶的犯人,只要被关上三天禁闭,放出来都会比小猫还听话。”
“呵呵……您真误会我了,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对您的命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如果我真的想杀了您随时都可以,更没有必要用财宝欺骗您了,您都身处这种形式下了,您觉得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相信我,再在这儿多呆几天,你就可以带着这些财富,到世界上的任意一个国家,过上你所想要的生活了。”叶闯真诚的说。
“谢谢您叶先生!希望到时候您能遵守您的承诺。”宝儿思索了半晌,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了!感谢您的信任,那就劳烦您在这里静静的多等待几天,我现在要开始干活了,请不要打搅我的工作。”
说完不等宝儿的回答,叶闯自顾自的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了医用针头和采血袋,然后熟练的用皮筋绑住静脉,开始给自己抽血。等血袋装满以后,他又把血导入了一个容器内,加上了抗凝剂和营养液,然后放入了一个便携小冰箱内。做完这一切,他又让宝儿戴上了那一副lotos眼镜摆拍了几张照片,才满意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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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第10章
由于叶闯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等他回到南亚酒店的时候天已经是完全擦黑了,秃狼早已回来了,找了个打探情报的理由搪塞了秃狼。
在他俩入住的豪华套房内,叶闯向秃狼问道:“怎么着老秃,你都收到了什么好消息,给爷汇报汇报。用咱们俩搞来的情报相互凑一凑,老板我就给你找点儿活干干。”
秃狼刚要说话,这时装在房门外的红外报警器突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通过笔记本上显示的分屏房外监控图,可以看到有十几个身穿迷彩,手持ak47的缅甸人,朝着他们的房间扑来。
“我操……秃逼,你上哪儿去嫖了人家缅甸妇女没给钱,这都杀上门来了。”叶闯一边掏枪一边叫道。
“别特么扯淡,老子怎么知道是哪出了纰漏,招来了这些缅甸蛮子,赶紧溜。”秃狼果断的砸毁了储存有情报的军用电脑,掏出了来缅甸才搞到的92式手枪,对着房门就是两枪。
砰砰……两声枪响,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顿了片刻,门外的缅人开始疯狂的报复,一串突击步枪的子弹,把豪华实木大门打的就像一块破布,在ak47枪口映出的火光中一跳一跳的。
“你妹的秃子,人家还没进来,你急着开毛的枪,万一人家这些缅甸兄弟是来卖军火的武器推销员, 你打死了人,凭你那小破枪,你干的过ak47吗?”叶闯一边惊险的躲避着突击步枪的扫射,一边还在和秃狼逗着。
“别他妈废话了,等你能有命跑掉,再回来和你的缅甸兄弟们做军火生意吧。”秃狼一口气打完了手枪里的所有子弹,趁敌人的射击被压制的片刻,抡起旁边的椅子砸碎了卧室的落地窗,飞身就跳了出去。
“真特么牲口。”看到秃狼跳了出去,叶闯暗骂了一句。
没有了秃狼火力的压制,门外的缅甸人又开始了疯狂的扫射,凶猛的火力压的叶闯不敢露头,强力的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的碎石,砸的墙角的叶闯龇牙咧嘴。
“你妈的……要玩命是不?老子陪你们,叶闯猛的一咬牙,右手拿着枪朝外一通狠射,左手掏出了手雷,用牙咬开拉环,左手压住保险把手,等敌人火力被压制的片刻,手中的手雷就扔了出去,然后顺势就是一个迅捷的翻滚,来到了卧室靠里的一个酒店用于提供给翡翠商人们装翡翠原石的保险柜旁,拉开柜门就钻了进去。
轰隆,叶闯刚窜进保险柜,外面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手榴弹掀起的气浪和飞散的弹片,打的保险柜都晃了一晃,在保险柜里的叶闯更是难受,巨大的爆炸声浪经过保险柜钢制箱体的传导,差点儿没把叶闯震晕过去。
敌人也没想到叶闯敢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投掷手雷,猝不及防之下,门口手持ak的缅兵被炸死了一片,踹开虚掩的保险柜门,叶闯冲出房间,对着躺在地上还没死的缅兵就是一通射杀。等清理完了这些人,叶闯才从容的离开了酒店。
等叶闯再见到秃狼的时候,秃狼正在城外的一片丛林里,背靠着大树,嘴里咬着刀,准备给自己受伤的小腿取子弹。看到叶闯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叶闯好半天。在确认叶闯的确是完好无损之后,秃狼似乎很失望的摇摇脑袋,然后又继续接着给自己取弹头的工作。
他先把刀在火上烤了烤,又往嘴里塞了一根木条,然后慢慢的切开了小腿上弹洞旁边的肌肉,直到露出了弹头,看准子弹嵌在肌肉里的角度,握刀的手迅捷一弯,一颗蛋头带着喷溅出来的血就飞了出来,接着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纱布紧紧的按在了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秃狼已然是浑身大汗接近虚脱,但他仍就没发出一声痛哼,包扎好了伤口,见叶闯还在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秃狼骂道:“总盯着你家秃爷看个毛,牛逼你也挨上一枪,自己掏颗子弹慢慢看去,比你在这儿看秃爷找快感更过瘾。”
叶闯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又微笑着刻意多看了秃狼两眼才道:“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咱俩都要好好过瘾了,在城内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是咱要惦记尼板索,反倒是好多人要惦记咱俩了,我来这里之前已经看到他们已经在发动民兵搜山了,最多等到天亮,你这条瘸了腿的秃狼,就要成为毒鸟们的俘虏了。”
“呸……老子就算跑不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大不了最后给自个儿一枪,我看谁能俘虏秃爷。”秃狼瞪着凶狠的眼神恨声道。
少顷,秃狼思忖了一下又道着:“秃爷可能这次真的是回不去了,和特派站的联络码我稍后给你,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会不会有可能特派站出了问题,不然缅甸人也不会这么快的直接找上门来,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你要是和他们联络,自己小心吧。”
说话间,秃狼一把拽下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平安符,递给叶闯道:“这是我老娘给我求的。我老娘一直希望它能庇佑着我,如今我娘已经不在了,今天它可能也庇佑不住我了。如果你要是能平安回国的话,劳驾把它带到我老娘的坟前烧了。告诉我娘,平安符可能保佑不了儿子的平安,但是儿子一定会用生命捍卫国家的平安。”
看着递过来的平安符,再看了看秃狼那视死如归的神情,叶闯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在这一霎间,他突然有了想放弃一切计划的冲动。随即他又想起了那个被砸死在废墟下的母亲和5弟。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收好你的鬼画符,任务都没完成,装什么董存瑞黄继光,要是你真不想活了,麻烦再多挺几小时,也好帮老子我多挡几颗子弹,回去我再帮你多花点儿抚恤金,也不枉你为国捐躯了。”说完,不顾秃狼的抗议,硬把他拖起来,架着走了。
就在他们刚走不久,几条军犬带着大批的缅甸民兵就搜到了这里,狗儿在秃狼呆过的树下转了转,然后又狂吠着向丛林深处奔去。
一个缅甸士兵朝着为首的一个麻脸军官汇报道:“报告苏拉姆将军,狗儿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他们已经有人中了枪,相信在丛林肯定跑不远,我们很快就能抓到毒害板索司令的凶手了。”在得到了苏拉姆继续追击的命令后,几百名缅甸士兵成扇形迅速的向林中包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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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第11章
叶闯一边背着秃狼在丛林里狂奔着,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他在回国前,在赌场给尼板索下了慢性毒药,又把宝儿软禁了起来。目的是让尼板索在被人谋害以后杯弓蛇影,不仅会百倍的加强自己的守卫力量,最好是能躲起来。甚至在他中毒没康复之前,不会跑出来接触到外人。这也能保证自己能顺利的把计划给进行下去。
叶闯也相信,在这个毒枭为了抢地盘常年火拼的地方。尼板索在没有搞清是谁在背后暗算他之前,也会对自己的中毒情况严加保密。毕竟一个受了创的尼板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对于其他毒鸟来说,无疑是一块巨大的肥肉。
由于一回到酒店,就一直在被缅甸人追杀,秃狼刚刚才有机会把昨天下午从特派站那儿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诉他。原来尼板索在叶3和秃狼到达勐古城的前几个小时就已经死了。
现在接替尼板索,成为缅甸联合革命军总司令的是苏拉姆。据说苏拉姆当选总司令,一个最重要的承诺就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抓到谋害尼板索将军的凶手,然后把他公开处死。
叶闯现在思索的不是是否自己给尼板索下的毒过量了,或是尼板索身体原本就太差,微量的一点蛇毒就让他挂了,再或是来自于苏拉姆的借机杀人上位。
他思考的是,为什么缅甸人,在他们刚到没多久,就能迅速收到消息,从而准确的追杀他们。虽然这也是他非常乐意看到的形势。
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感到焦躁。自己设的局,总有一种全盘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安全感。如果成为了别人局中的棋子,就太不好玩了。他首先排除了秃狼,如果是秃狼就不会和他一起,被缅甸人追杀了。也不可能是特派站的原因,如果是特派站的问题,等他们去联络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再说特派站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更别说直接通知缅甸民兵来杀他们了。
思索了良久,叶闯突然心头一震。因为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他和秃狼都被利用了,国a肯定不只派了一组人马来做这次任务。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总局亲自经办的大案,怎么可能就把任务这么轻易的交给地方的国a来做。
派他们两个到缅甸的最大目的,就是让他俩成为钓鱼的鱼饵。只有他们吸引走了敌人的所有火力,另外一组总局派出的人马才能轻易浑水摸鱼。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刚到缅甸没多久,敌人就能准确找上他们了,原因只可能在秃狼身上。
因为他坚信,即使是需要他叶闯做饵,王铁山也一定会把全盘计划提前全部告知他。而对于蒋天明这类人,才会为了完成任务不计任何代价和牺牲。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只有自己的高官厚禄,没有手下的生死存亡。
想到这,叶闯不经为秃狼感到一丝莫名的悲哀。他为国家可以牺牲一切,但是某些人也可以为了自己的仕途,轻易的牺牲掉他。可是任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125大案,从头至尾都是叶闯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叶闯原本的计划是,等到了勐古,给他时间安排好所有一切,再引来尼板索的追杀,然后他就可以从容的凭空消失了。但是现在这个设计出现了一个bug。
这个bug就是秃狼。一个特么还瘸了一条腿的秃狼。如果他现在杀了秃狼,或者把他留下扔给苏拉姆。他就可以成功封堵上这个bug,避开苏拉姆的追杀,瞒过另一组国a。轻松的逃跑了。
可是当他每每试图说服自己这样去做时,脑海里浮现的总是秃狼把平安符递给他时,那一双甘死如饴的眼神。望着这一望无际的丛林,想了想背在身上的秃狼,叶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叶闯已经背着秃狼在丛林里狂奔了大半天了,他俩浑身上下已经被荆棘和树枝划的伤痕累累,衣服也快成了破布条。眼看天就快大亮了,可是身后的猎犬和敌人还在死命的追着他们。如果在天亮前还不能把敌人甩掉的话,等待他们的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干你娘的缅甸蛮子,秃爷这次要是死不了的话,一定回来把你们杀个精光。”在后方的一阵冲锋枪的扫射中,叶闯一个翻腾险险的滚到了一棵大树后,但同时也把秃狼甩了出去。可能是磕到了秃狼的伤腿,疼的他嗷嗷直骂。
“行了老秃,等保住了小命咱再来发狠。”叶闯又把秃狼迅捷的扛了起来,在身后敌人子弹的呼啸中,玩命的往密林深处的一个山谷奔去。
等快接近山谷的时候,叶闯反而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努力辨识着四周的景物,在小心翼翼的绕过几株箭毒木后,才飞速的钻进了谷内。
哗啦一声,叶闯连着背后扛着的秃狼一起栽进了谷内的一条小溪里,等他俩从水里爬出来时,叶闯无力的喘着气道:“我说秃爷爷,你这次要是死不了,能不能考虑减下身上的膘,我特么感觉比扛着头老母猪还累,早知道就把你扔给苏拉姆算了,我还能省点儿力气。”
“呵呵……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过你现在也可以放下爷自己溜,刚才扛着秃爷跑这一道,就算帮你热身了,回头多杀几个缅甸蛮子,也算是给秃爷我报仇了。”秃狼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笑骂道。
“黑……我说老秃这不废话吗?我要是还有子弹能帮你杀缅甸蛮子,还能让他们把咱俩追的跟丧家狗似的到处跑?”
听了叶闯的话,秃狼明显也是表情一暗,随即又是狠狠的道:“咱们不是还有两颗手雷吗?赶紧给我,反正我这瘸腿也是没法跑了,我帮你多挡他们一会,你就找机会赶紧走,你对秃爷的这份义气秃爷记住了,要是你小子没出息逃不出去,也被缅甸蛮子打死的话,到了阴曹地府秃爷就真的要鄙视你了。”
“呵呵,哈哈!”看到秃狼庄重又带点儿真诚的这一副神情,叶闯控制不住的傻笑了起来。
直到秃狼把军刀顶到了他的嘴里,叶闯才停止了傻笑道:“我说老秃,咱俩都在这儿蹲半天了,你以为那些缅甸人为什么还没追进来,说实话,最近我早就发现你有点印堂发黑,一脸的倒霉相,所以小爷早就在这片林子的谷外提前布置好了陷阱,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像是在印证叶闯的话,瞬间谷外就传来了几声轨雷沉闷的断续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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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哈哈,这是本人的处女作。希望各位破处的看官们都能喜欢。本书最初是在17K连载。那边每天会比这边更新快两小时。各位看官多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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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第12章
“一直追在我们后面的可能只是他们的先头兵,这些轨雷和陷阱最多还能挡他们半小时,如果等他们的大部队到了我俩还是个死。所以稍微喘息片刻换上装备,咱俩还是要逃命。”说着,叶闯又变戏法般从谷内的一块岩石后摸出来了一个防水包裹,打开拉锁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德国MP5冲锋枪,直接扔给了秃狼。
“哎呀我特么操,有这宝贝你早不拿出来,这可比咱那小破手枪强多了,有了这个就算老子两条腿都折了也不怕那些缅甸蛮子了,妈的看爷这次不杀你们一个7进7出的。”秃狼摸索着发亮的枪身两眼直放光,激动的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直接忽略了叶闯是和他同时进入的缅甸,怎么可能提前布置下这么多东西的问题。
“呵呵,冷静,冷静,外面布置的陷阱可能挡不了他们多久,喘口气咱们还是要接着跑路的,你别指着老子当你的移动炮台啊!扛着你和缅甸人干,到时候敌人没干死几个估计我先累死了。”看秃狼那跃跃欲试,打算和缅兵拼一把的架势,叶闯赶紧再次提醒。
就在叶闯和秃狼分配着武器,正笑着相互打屁的当儿,呜嗷一声。两条凶猛的德国狼犬,带着浑身扎满的木刺,呼啸着就向他们扑来。
“我艹……”秃狼一个侧滚,避开了一只从侧后向他袭来的恶狗。刚翻身坐起,一张满是獠牙带着腥味的狗嘴,已经离他的咽喉只有几厘米了。来不及开枪,情急之下,他只有把MP5的枪把死死的顶在了狼犬的狗嘴里。
被激怒的狼犬一边咬着枪把,一边用爪子死命的在秃狼胸口乱刨。那锋利的狗爪每挠一下,秃狼身上就会多出几道血印子。“哎呀我日,秃爷手下留情你还来劲了。”
被狼犬的一顿狠刨,秃狼的凶劲也上来了。他松开了被狼犬咬住的枪把,双手拼命的掐着狼犬的脖子,看那青筋暴起的手臂,一副就是要与兽携亡的劲头。
此时叶闯刚敲晕了攻击他的恶犬。回头就见到了这一人一狗互相纠缠满地翻滚,还有秃狼咬着牙那副要与狗同归于尽的架势,忍不住也乐了。
抓住狼犬的后脖颈,一枪把敲在了狗鼻子上。叶闯轻巧的就把打晕了的狼犬从秃狼身上拉了下来。暴怒的秃狼一拉枪栓就准备对着地上的狗一通打。
叶闯赶紧阻止道:“算了老秃,不就是没能干的过人家吗?你不至于还要和打晕的狗玩sm吧!”
看着叶闯戏谑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抓出的血痕,秃狼一把扔掉手里的枪喘着气骂道:“你大爷的!你不是说你的陷阱起码能挡他们半小时吗?怎么这两条死狗这么快就追进来了。不就是两条狗吗?兴它们给爷挠成这样还不许爷给他们玩sm了,就算不sm他俩,秃爷今天也要把他们烤来吃了,不然怎么能解老子心头之恨。”
叶闯看了一眼暴怒的秃狼,又定定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条狗。若有感触的道着:“第一我哪儿知道缅甸人这么狠,外面这么多陷阱,他们也能让狗儿冒着危险冲进来。第二你看到狗身上扎的那些木刺了没?都是外面那几株箭毒树上的,你要敢吃我没意见。第三它们是两条狗不假,但是也是忠诚的两条狗。和它们比起来咱们何况不也是忠于国家的两条狗吗?它们会被主人抛弃,难道我们不会被人抛弃吗?介于大家都是处于同等境遇的四条狗,我觉得你应该给它们属于战士的应有尊重。
听了叶闯的话,秃狼慢慢喘着粗气平复了下来。思忖了片刻道着:“你什么意思,难道缅甸人这次追杀我们,你怀疑是家里走漏的消息?”
“难道不是吗?你别告诉我,你给蒋驼背汇报情报的时候,他没有向你询问过咱俩住在哪儿。要不就可能是蒋驼背一不小心,忘记告诉你了,家里还有一组人马也到了勐古,咱们只不过是鱼饵而已,目的是转移苏拉姆的注意力,让另一组人马好下手罢了。”
“放你妈的屁,我哪知道咱俩的信息,会不会是你告诉的铁疯子,转而漏给的缅甸人,害的老子被苏拉姆追杀。”秃狼暴怒的扶着树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叶闯的脖领,凶狠的和叶闯对视着。
在和叶闯澄澈的眼神对视了半晌,秃狼悻悻然的松开了抓着叶闯衣领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带着些许痛苦的道:“其实我早就应该发觉的,蒋处在询问过我俩的具体住址以后,一再的提醒我要小心。像这样反常的关心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想来他也是尽了对我的最后道义了吧!”
说着秃狼一把抄起了地上的枪,恨声道着:“这次算我老秃连累了你,你赶紧滚,一命换一命,谁也不欠谁的,老子今天就跟苏拉姆拼了。”
看着秃狼因被上司出卖,心怀死志已经打算玩命了。叶闯刚要准备开口说什么,空中就传来了米-2武装直升机发动机那巨大的轰鸣声。
就在叶闯和秃狼都在齐声问候着苏拉姆全家的时候,直升机慢慢的由远而近,武装直升机上的火箭弹拖着一条橙色尾焰,对着他们所在的小谷就飞了过来。
瞬息间秃狼奋力一跃,把叶闯扑倒在了小溪里死死的用身体护在了身下。轰隆!火箭弹打在山壁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山体猛的就是一抖,接着漫天的火光和飞舞的碎石弹片就滚落了下来。炮弹炸起的烟雾尘埃席卷了大半个山谷。
硝烟中,叶闯轻轻推开了压在背后的秃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此时秃狼的后背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几块弹片深深的插在了他后背的肉里。眼看硝烟散尽,马上直升机的第二波打击就会到来,叶闯一边强忍悲痛,一边迅速的背起已经昏迷的秃狼。
边跑边哽咽的对着身上背着的秃狼喊道:“老秃你千万别特么死,你平安符还没给我呢,你要是挂了,我拿什么去给你老娘交代?”跑着跑着,感觉脖子上有东西滑落,原来是秃狼悠悠醒转,想把平安符挂在他的身上,可能是因为太虚弱的原因,还没把平安符挂在叶闯的脖子上,秃狼又晕死了过去,平安符就掉到了地上。
叶闯捡起了那个平安符,不经悲从中来。一份对秃狼深深的愧疚,向刀绞一样在他心里翻腾着,像是要把他整颗心细碎的慢慢挖出来。他哭嚎着,玩命的在各种树木间不停窜逃,闪躲着空中直升机上重机炮的扫射。
不顾一切的跑向丛林深处,在这一刻他对自己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叶闯也不能让秃狼死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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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叶闯背着奄奄一息的秃狼,毫不犹豫的就朝着那个拘禁着宝儿秘洞的方向逃去,现在也只有那个山洞可以救他们了,他现在已经不再考虑山洞里的秘密会不会暴露,甚至于他还能不能回去给家人报仇的问题。
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保住秃狼的命。可是这该死的武装直升机,一刻都不能让他喘息的在丛林中追咬着他。尽管他时而躲到树上,时而窜伏到草丛,时而藏到水里。
任他用尽了浑身解数,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引来武装直升机持续的火力覆盖打击。如果任这种形式继续发展下去,可能等不到回到秘洞,背上的秃狼也许就已经不行了。
伏在草丛里的叶闯头脑飞快的转动着。这次毒鸟们连仅有的武装直升机都舍得开出来围剿他们,可见苏拉姆成为了革命军总司令,首要的任务就是杀死他们以便服众。
那这么重要的行动苏拉姆会不会亲自来呢?如果苏拉姆也追来的话,那另外一支国a行动小组肯定也会趁机动手。不管是抢夺藏有军事情报的眼镜还是清除敢于犯我天朝的毒鸟,再没有比这异国原始茂密的丛林,更合适下手的地方了。如果他们出手的话,秃狼也许就有救了,但是国a一贯的信条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更何况他们俩本来就是钓鱼的鱼饵,鱼还没上钩呢,钓鱼的人怎么可能救鱼饵。
叶闯深知那些身在高位的人,为达目的一定是不计任何代价的。更何况还有保卫国家这么沉甸的前提,个体的伤亡和牺牲,只要能完成国家赋予的使命,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要救秃狼还要靠他自己。
想到这,叶闯忽然心头一动,如果泄露的军事资料出现在秃狼手里的话,他们会不会来救秃狼呢?想清了其中的关键,他毫不犹豫背上秃狼,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了。
这是一棵大果榕茂密的枝桠间,叶闯轻轻的把秃狼放在了树冠中,接着又用绳子把他固定好。然后又爬到树下,从隐藏的树洞里拿出了那副lotos眼镜和一台微型基站。
他把眼镜别在了秃狼身上,拍了张照,然后利用架好的微型基站把图片和坐标传回了家里。之后又砸毁了通讯设备和微型基站。
此时搜捕他们的武装直升机的引擎声又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是到结束的时候了”叶闯暗道着。
他拿起枪刚要离开,已经昏迷了的秃狼幽幽醒转,无力的伸着手对着叶闯道着:“给我一颗手雷,老子不能成为缅甸蛮子的俘虏。”
虽然他已经非常虚弱了,但是依就用微弱的声音对着叶闯不停重复着。看着秃狼这副样子,叶闯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叶闯把手雷放到了秃狼手里,然后用双手紧紧的握住秃狼攥着手雷的手,死死的盯着秃狼那已经有点儿涣散的眼神道着:“答应兄弟,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许用,答应我。”
在得到秃狼微微点头的肯定后,叶闯才松开了握着秃狼的手,拿起枪抹了把眼泪离开了。
此时位于西市芒镇的一个临时指挥部里,陈迪正焦急的踱着步,时而用卫星通讯终端翻看着前方特派小组传回来的最新情报,时而指挥着手下分析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事情的紧迫性不由得他不着急,这个钉板行动就是他全权策划的。安排搞来第一手情报线索的叶闯,作为诱饵去勐古,本来就是想利用叶闯常年在缅甸做任务的经验,吸引开尼板索的注意,以便于他的人能顺利的拿回眼镜里那些泄露的军事情报。但是省厅的蒋天明又要极力推荐手下的郎征一起去完成这次任务。多年的官场打滚,他很清楚地方上的意思。
他的人负责拿主要功劳,但是功劳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占了吧,也要让地方有所收获。在刘厅对蒋天明建议的肯定下,他也只有同意郎征协同叶闯一起去做这次任务了。
可是接连传回的信息,让他再不能淡定的坐在后方掌控这一切了。先是叶闯和秃狼才到勐古没多久,就传来了尼板索死亡的消息。
糟糕的是,他已经把叶闯和秃狼的情况放给了毒鸟们。在这个尼板索刚死苏拉姆急切要上位服众的当儿,叶闯和秃狼势必要成为苏拉姆建立威信的踏脚石。
所以他们面临的只能是一个苏拉姆不死不休的杀局,事实也如他所判断的那样。前方传来的消息叶闯和秃狼可能有人已经受了伤,正在丛林里被苏拉姆追杀着。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两条路,1是安排他的人先终止任务,把叶闯和秃狼救回来,2就是继续任务让他的人跟在苏拉姆队伍后面,伺机抓住苏拉姆,从而把眼镜里泄露的军事资料带回来。
他仅是迟疑了片刻,就坚定的选择了继续任务,反正已经有牺牲了,就让这个牺牲来的更有价值吧。
就在他焦躁的又一次拿起卫星终端,准备查看前方最新传回的信息时,机要秘书匆忙的推门而入,满脸兴奋的向他汇报道:“好消息陈处,叶闯和秃狼已经有消息了。”
见陈迪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她又继续补充道:“他们似乎已经拿到了存有军事资料的那副眼镜。”
说话间,把叶闯发回的图片放到了陈迪面前。陈迪仔细看着图片上秃狼胸口衣领挂着的那副眼镜,渐渐的他拿照片的手也微微的抖了起来,同时他脸上也慢慢绽开了笑容。
“那陈处,我们是不是要赶紧派人支援他们了?叶闯发回来的消息说,秃狼受了很重的伤,他们现在身处的境遇非常危险,请求家里紧急救援,他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见陈迪依然看着照片中的眼镜,仍就沉静在意外惊喜带来的喜悦中,机要秘书急忙提醒道。
“哦!哦”陈迪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暗怪自己高兴过头了。急忙拿起桌上的步话急声下令道:“立即支会缅政府军吴昂朔将军,苏拉姆已经离开勐古城了,请他在合适的时机发动对叛军的围剿,并且通知第二组行动队火速支援叶闯和秃狼,告诉他们一定要把眼镜里的军事资料带回来。“
顿了顿又接着道:“也一定必须要把受伤的同志平安的带回来。”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计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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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第14章
叶闯在努力的把苏拉姆的民兵往远离秃狼藏匿的地点吸引走。在偷袭打死了几个民兵以后,叶闯顺利的把敌人的火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连在空中盘旋的武装直升机也注意到了,迅速的向他和民兵交火的这片雨林飞来。
这正是叶闯想要的。他已经在直升机必经的几株大柚木树上,放置了塑性炸药,又用绳索巧妙的把这几棵树搭挂了起来。一旦这几棵数十米高的大树被炸断,就会朝着一个方向倾倒。
看着低空盘旋的直升机缓缓的接近了这几棵大树之间,叶闯的心也不经开始慢慢紧张了起来,握着无线雷管起爆器的手也微微有点出汗。
等见到直升机尾翼彻底进入大树间后,叶闯迅速的转身就跑,边跑边默数到:“5、4、3、2、1、”
当数到1的时候,叶闯狠狠的按下了手里的遥控起爆器,而后猛的加速一个鱼跃扑倒在了一颗大树后。轰,轰,轰,伴随着几声山崩地裂的巨响。
在武装直升机四周的这几株五六十米高的巨树,瞬间往上腾起,而后带着漫天的硝烟火光夹杂着枯枝碎屑朝着直升机就砸了过去。
起先不可一世的武装直升机,现在就像一个玩具似的被几株大树砸的好似喝醉酒般踉踉跄跄,看那摇摇欲坠的飞行姿态,不是在飞行员的极力控制之下,也许随时都可能会掉下来。
米-2直升机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把茂盛的树冠打的支离破碎,旋翼带起的高速涡流把枝叶绞的如同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从远处看就好似天上下起了一场树叶雨。而那些被绞断的树枝碎屑带着爆炸燃起的点点火光砸到地上激起的烟尘,就好像一条燃烧着的瀑布以直升机为源头倾泻而下。
此时冒着烟的米-2直升机扛着几株倒下的大树还在不停的摆动着,看那左冲右突的姿态,再让它挣扎一会没准真能慢慢的跑掉。在远处的叶闯看到这一切只是冷冷一笑。
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了另外一个遥控起爆器,轻轻一按,又是几声巨响。藏在几棵大树树冠下半截主干上的几公斤c4炸药瞬间爆炸。原本拖着树冠晃晃悠悠的武装直升机猛的又是一亮,c4巨大的爆速刹那造成了直升机弹仓和油箱的连续爆炸。现在的武装直升机就像一只被点燃的火鸡,带着满身熊熊燃烧的火焰砸到了丛林中。掉到地上的直升机仍就在不断间歇的爆炸中,不住的翻滚着。滚过的地方和四散的火焰让大片丛林也跟着燃烧了起来,真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看到这差点要了自己和秃狼命的家伙,终于被自己搞定了,叶闯也暗松了一口气。少了武装直升机的威胁,自己和秃狼能逃出这片丛林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想到秃狼叶闯又不经担忧了起来,不知道陈迪的人能不能在他引开苏拉姆的民兵以后及时的找到秃狼。
想着想着,他又迅速的朝着秃狼藏身的那棵树奔了回去。等他快接近秃狼藏身地附近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队人和苏拉姆的民兵交上火了,叶闯暗骂道:“还号称国a精英呢,特么连救人都不会悄悄的来。”
就在他专注观察的片刻,正在暗自犹豫,要不要故技重施帮陈迪的人,把苏拉姆的民兵吸引走,以方便陈迪的人救秃狼的时候。轰隆,从秃狼藏身的树上传来了一声手雷巨大的爆响。
看到那被手雷炸塌的树冠,叶闯心里就是一沉,而后眼泪就不由控制的流了满脸,因为他知道这次秃狼可能真的是完了。这一刻他万分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把手雷交给秃狼。他明明知道秃狼这种人是宁死也不愿成为俘虏的,而他为什么要给机会成全秃狼呢?或许在他叶闯的内心中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是,相比看到秃狼的死亡,叶闯更不愿意看到秃狼这种铁汉在敌人的枪下受辱吧。
愣愣的流着眼泪在丛林中看了那棵秃狼藏身的树许久,叶闯最后还是忍住了过去看一眼秃狼尸身的冲动,默默的咬牙离开了。
一星期后,当叶闯再回到勐古城的时候,吴昂朔的政府军已经把苏拉姆的联合革命军打散了。城内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秩序,据说政府军虽然夺回了对勐古城的控制权,但是并没有抓到苏拉姆。
只是在中缅界河边上,打死了很多苏拉姆从中国还有国外花钱雇来的一些佣军。顺带清理了一些以前反对缅甸政府的毒鸟武装。
走在勐古的街道,午后暖烘烘的太阳照在叶闯身上,让多日连续抽血的他,脸上更显得越发的苍白。在得知缅政府军没有抓到苏拉姆的消息后,他此行的目的就更明确了。
他要利用苏拉姆,制造一个他叶闯可以凭空消失的事实。并且他相信只要苏拉姆不被政府军打死的话,他就绝对不会离开勐古,多年在勐古的苦心经营,叶闯确信城内一定还有苏拉姆的眼线。
只要能找出城内苏拉姆的人,他就有法子逼问出苏拉姆的藏身所在,从而完成他的最后一步计划。现在的关键就看他叶闯能不能凭本事找出潜伏在城里的眼线了!
他先是来到了城里最大的皇家娱乐会所,这也是勐古最大的赌场和红灯区,进城前叶闯已经对自己的面部做了易容,他戴上了一个枯黄稀疏的假发,然后又在嘴里装上了一副可以改变脸部轮廓的假牙套,穿上了一套花格子西装,再配上那因失血过多苍白的面孔,让人打第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个做毒品生意的毒枭。午后的赌场没多少客人,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张桌子上有零星的赌客在玩百家乐。
叶闯叫来了服务生,换了几万块的筹码,随意找了一张赌台开始玩了起来。在他连赢了十几把以后,连旁边几桌零散的赌客都围拢了过来,跟着他一起下注,不出所料,没多久就引起了赌场的注意。
不久他们的这张赌台就另换了一个新荷官。在叶闯没有刻意作弊的情况下,很快连手里的最后一个筹码也输光了,很快跟着叶闯一起下注的人群也都悻悻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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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只要有人看我就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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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鼓励,只要大家想看,我就一直会把这个小说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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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观众了,那我就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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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第15章
看着庄家一脸得意的笑容,叶闯装作心有不甘的扔掉了手里的最后一个筹码,随后骂骂咧咧的道:“特么的今天不玩了,等老子联系上苏拉姆将军,做完了生意再来翻本。”说着啐了一口,转身离开了。
果然在他刚走出赌场没多久,一个黑瘦精悍的缅甸人就找上了他,声称手里有大量的白面可以和叶闯交易,并且一再告知现在勐古城基本都在政府军的控制下,苏拉姆短期内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可是叶闯面对黑瘦汉子的极力推销,依然是不为所动。
反复强调除了苏拉姆外,绝对不会和其他人做毒品生意,最后黑瘦汉子看自己实在是打动不了叶闯,冷笑了一声走开了。
勐古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说汉语,走在城内的青砖路上,除了偶尔会看见毒枭们的那些华丽的豪宅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低矮的平房。偶尔从路两旁商店飘来的华语歌,让叶闯有了一种自己仍就身在国内普通一个小镇上的错觉。
但满街摆摊贩卖着鸦片的小贩们,以及真枪实弹巡逻的缅兵,又在告诉着他,这里仍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事实也是如此,叶闯从手里拿着的小镜子里观察到,身后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叶闯明白,在赌场他要向苏拉姆买毒品的消息一旦放了出去,惦记上他的不只会是想和他做生意的毒鸟,也会有打算黑吃黑的凶徒,当然也有可能引来苏拉姆的眼线。
这一周来,他的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为了尽快找出苏拉姆,完成他的最后一步消失计划,他不得不亲自现身出来找线索。
他此行不仅要避开家里对他的搜寻,也要顺利的吸引到苏拉姆眼线的注意,可谓是相当冒险。不过看着身后不疾不徐盯梢着他的人,叶闯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贼笑,然后迅速的向着城外的密林快步而去。
“他妈的!明明看到这小子走进这片林子的,怎么一眨眼就跑不见了?”两个跟踪叶闯而来的,其中一个长发络腮胡的男子骂道。
“别急再多找找,肯定跑不了他的。”另外一个刀疤脸阴笑。
等他俩拿着枪,又把这片林子仔仔细细的搜了几遍,仍就没有发现叶闯的踪迹后。疤脸男也才丧气的骂道:“可能早tmd的跑没影了,还说捡了一头肥羊呢,害的老子白跑了一趟。”
“这段时间政府军和苏拉姆开仗,弄得咱们赌场的生意也没以前好了,抹砍大哥还让咱俩找机会拿下‘点子’回头帮咱向大老板邀功呢!这下好,直接让人跑掉了,回去不挨骂就是万幸了。长发络腮胡垂头丧气。
隐在树上的叶闯,听到二人的对话,一颗满怀期待的心,也不经慢慢直沉了下去。如果这二人既不是毒贩,也不是苏拉姆的眼线,只是赌场派来想黑吃黑的劫匪,他这一天真就是白忙活了。
正当他打算动手拿下这两个家伙,逼问一些城内有用的消息时,忽感有异,多年战斗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来临,不由的让他又往大树枝叶的茂密处缩了缩。
果然,当树下的这两个倒霉蛋还在讨论着回去该怎么向老大交代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就从他们身后跃了出来,抓住二人的脑袋相互一撞,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等搜遍了这两人的全身上下,又拿走了他俩的武器后,偷袭的人才把两人跟拴死狗似的捆了起来,见二人还没醒,偷袭的人明显是不耐烦了。
抄起从二人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朝着每人的屁股上就各捅了一刀,“哎呀我艹,”昏迷中的两人,被这突来的剧痛直接给疼醒了。醒来就见一个抹着‘特纳卡’的花脸平头大汉,晃着手里的匕首对他们微笑着,二人不经又疼又气,不叠的开口叫骂。
“呜嚎”又是两声凄厉的惨嚎。花脸大汉又把滴着血的匕首在二人面前晃了晃,这下两人终于识趣的不敢再吭声了。
“好了!相信二位兄弟已经明白,现在这儿我才是唯一的主宰了。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问什么就请二位立刻回答什么。我是很真诚的向二位请教,如果二位对我的问题回答有所保留,或者是胡说八道的话……”
“呜嗷”又是两刀扎在了两人的腿上。“你们也可能不会太好受的。”看着疼的直哆嗦但仍就点着头的二人,花脸大汉仍是一脸微笑的说。
“你们追的那个买面的哪儿去了?”花脸男问。
“跟丢了,没抓到。”看着花脸男的刀指向了自己,长发络腮男忙着说。
“你们开赌场的,为什么要抓这个买面的?”花脸大汉又转脸看着刀疤男问。
“最近这边不是打仗吗?赌场的生意不太好。再加上那人要找苏拉姆买面,我们大老板说苏拉姆最近已经藏起来了,除了咱们没人能联系的上,所以我们就打算黑了他。”看到花脸男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疤脸也忙慌的回答。
沉吟了片刻,像是在辨别两人说话的真伪,花脸大汉一边思考着,一边不住的拿着带血的匕首往边上的树干上咚咚的戳着,吓的两人寒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他们紧张的无以复加时,花脸大汉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二人的眼前厉声问道:“认识或者见过他吗?”
当他俩还在努力回忆辨识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时,瞬间花脸大汉突然暴起分别踩折了二人的小腿骨,一边用军靴在断口处用力的碾着,一边继续重复的恶声问道:“认识或者见过他吗?”
二人在花脸大汉的脚下不断的惨嚎着,巨痛已经让汗水湿透了他两的全身。忙不迭的拼命摇头表示没见过照片上的人。“既然没见过我就放心了。”花脸大汉的脸上是一种既失望又带点庆幸的表情。
随即他往上一跳,利用身体向下的离心力,抡起右脚就是一个鞭腿,装有合金钢板的军靴根部就重重的砸到了疤脸的太阳穴上,同时手里的匕首也无声无息的插进了络腮胡的咽喉。在解决完这两人以后,花脸大汉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轻轻的拍了拍手,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杀了麻哈勒的人,这下可危险了,还是早点儿回家算了。”说话间一摇三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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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感觉还是这里看小说的人多。以后我决定就首发在这里了。大家多多顶帖支持,我会加快更新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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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第16章
叶闯在树上又多蹲了半晌,见花脸凶汉真是走远了,才敢悄悄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急速的溜了。
这个花脸男人的强悍的确出乎了叶闯的意料。不仅做事果断狠辣,手底下也是相当的硬。如果换做一周前的自己,还能和他拼上一把。
现在大量失血的自己,能在花脸男眼皮底下保着小命跑掉,已属相当万幸了。
他现在不愿去想花脸男是否也是另外一拨想在背后黑了他的毒贩,更或是家里派来寻找他的人。
他思索的只是,疤脸在威逼下说的那句‘我们大老板说苏拉姆最近已经藏起来了,除了咱们没人还能联系的上。’的确他叶闯早就应该想到,在这么多年来,不管勐古被哪一只毒鸟或者叛军占领,皇家大赌场的老板一直都是麻哈勒,从未有改变过。除了此人背后有国外势力撑腰以外,麻哈勒本身就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
他一直奉行的是,保持中立,谁也不讨好,但是谁也不得罪的原则。所以成为了勐古最吃得开的人。不管是哪支毒鸟武装被打跑,或是又反攻了回来,麻哈勒都能照常做自己的赌场生意。
所以要找到苏拉姆还必须着眼在麻哈勒身上。可是麻哈勒此人一向做事极其小心,平时不仅有花高薪从国外聘请来的退役特种兵护卫,出入一般也有大批武装随行。平时不是在皇家娱乐会所,就是在他城外的军营过夜。
要对他下手真是极其的困难。苦思了许久,叶闯还是给自己装扮上了另外一副面孔,换了套衣服趁着夜色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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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麻哈勒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因为政府军和苏拉姆打仗,多多少少影响了自己赌场的生意。但是苏拉姆和其他一些毒鸟躲起来以后,他反而间接的接手了他们大量的毒品中介买卖。
并且他和吴昂朔也达成了双方比较满意的共识。他负责维持城内原有的秩序,条件就是,政府军不会干涉他继续和叛军之间正常的生意往来。当然了这些毒品买卖的收益,也必须要有吴昂朔的一份。
这就是他麻哈勒,不管勐古会有怎样的朝代更替,不管这里现在或者未来当家的是谁。总是如鱼得水,永远能乱中取利的只有他。
现在这个大胖子正悠闲的靠在皇家娱乐会所其中一间奢华的办公室内的一张宽大的虎皮转椅上,一边吸着雪茄吞云吐雾,一边眯缝着眼睛享受着身旁两名美女的按摩。
在豪华办公桌前站着的是抹砍,正低头哈腰的向他汇报着今天赌场内发生的情况。
“老板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们也是刚刚在城外发现的毛狗和疤牛的尸体。疤牛是头部遭受了重击而死,从疤牛外突的眼球来看,下手的人这一下的力度非常强横。而插在毛狗咽喉的匕首直莫入柄,看来下手的应该是一个狠角色。我觉得不像是那个找苏拉姆买面的人干的。
听了抹砍的解释,麻哈勒重重的哼了一声,不仅吓了抹砍一机灵,连一直在身后帮他揉捏着肩颈的两个女人的手也是一哆嗦。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很多势力都在找苏拉姆。除了吴昂朔向我询问过,连河对岸的人也在找他,现在甚至连咱后面的组织也对他产生了兴趣。天知道苏拉姆怎么惹上了这么多的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去黑吃来找苏拉姆买面的人?真是不知死活!”说着,麻哈勒那半眯着的小眼睛突然睁大,露出了森寒的杀机。
抹砍知道自己这个胖老板虽然平时看起来对任何人都很和善,并且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是跟随他多年的自己明白,老板一旦发起怒来,绝对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
想到自己可能会面临的悲惨下场,扑通一下抹砍就跪到了地上,一边忙不迭的认错,一边身体如同筛糠般抖着。
“行了!这次幸好是咱们的人挂了,对方没有吃多大亏,凭我麻哈勒现今在勐古的地位,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敢找上门来。不过小心使的万年船,你最近约束好手下的弟兄,如果遇到跟苏拉姆有关的情况,立即来向我汇报。如果再出什么差错,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看到老板饶了自己,抹砍才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向老板表示感谢,楼外就传来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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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透过麻哈勒身后的大落地防弹窗,可以看到皇家娱乐会所外的整条街都被爆炸燃起的火光映的通红。背着各式武器的民兵在硝烟弥漫的街道上四处逃窜着。
滴滴滴……此时放在麻哈勒豪华大办公桌上的呼叫器也紧急的响了起来。“报告麻哈勒将军,您停在楼外的车队遭到不明敌人的炸弹袭击,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您立即离开会所返回军营暂避。”
麻哈勒没有再看已经是面如死灰的抹砍一眼,只是阴沉着脸带着保镖,登上了楼顶的MD500小鸟直升机,往自己的军营飞去。
在直升机上,正当麻哈勒还在焦急的联系着手下了解着受袭的情况,安排人缉拿袭击者时。带着飞行头盔,正在驾驶着直升机的飞行员,突然摘掉了脸上的护目笑着道:“不用费力去找了,尊敬的麻哈勒先生,我就在这。”
话音刚落,唰声麻哈勒的四名保镖已经齐齐的把枪顶到了叶闯的脑袋上。
“冷静、冷静!”叶闯的左手一边轻轻晃了晃直升机的操纵杆,一边用右手的一根手指缓缓的撩开了自己的飞行夹克衫,露出了他缠绕在腰间的雷管,以及一直向下延伸到鞋底踩着起爆器上的一条线。
“你想怎样?”看到叶闯这副阵仗,相比起几名紧张的保镖而言,麻哈勒依旧面不改色。
“很简单,带我去见苏拉姆,然后咱们就可以各走各路了。”被四支枪顶着头的叶闯,仍就悠然的驾驶着飞机轻松道。
“各走各路?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杀了我的两名手下,又炸了我的车队,现在又在我的飞机上要挟我。我想就算是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也不敢引爆身上的炸药,我有说错吗?这位胆大的先生。”麻哈勒像是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相当淡定的说着。
“您不愧是盘踞在缅北多年的老狐狸,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我也的确不敢引爆身上的炸药,同归于尽对咱们俩事实上根本没有一点好处。但是我想请您注意一下咱们现在飞行的方向,不久我们可能就要到达吴昂朔的军营上方了,如果您说我要是往他的营房发射几枚火箭弹的话,他会把这笔账算在谁的头上呢?当然您也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解释,就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大胆劫持您飞机的凶徒干的,我也会爽快帮您证明。但是吴昂朔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营被轰炸不还击,就要考验一下你和他的个人友谊了。”
见麻哈勒仍在沉默盘算着 叶闯猛拉了一下导弹发射架,使得机上的麻哈勒和保镖们都是一惊。“等我扔几发炮弹您再做决定吧,吴昂朔知道您是被逼的肯定不会和您过意不去的。”
“掉头!去xx坐标,苏拉姆的残军就在那里。”看着疯狂的叶闯,麻哈勒也只能妥协了,在保自己的命还是出卖苏拉姆的命之间,麻哈勒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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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好了,稍作休息。一会儿再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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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好了,酒足饭饱准备来更新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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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奇怪了,后面的章节系统一直在提示有敏感词总是发送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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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小鸟直升机在叶闯熟练的操作下,不断的变化着飞行姿态,对着苏拉姆的营地狂轰乱炸。
连几个保镖在麻哈勒的授意下,也操作着直升机上的重机炮对着下方的残军开始了扫射。叶闯明白麻哈勒这类人的性格,如果一旦和苏拉姆这类生意伙伴翻了脸,就会坚定的斩草除根,这也是在缅北这个动荡的地方最通行的生存法则。
他今天要是放过了苏拉姆,可能用不了多久,被杀死的就会是他麻哈勒了。
正当他们不疾不徐驾驶着直升机,轻松的清理着下方还在用ak对着他们飞机盲目开着火的民兵时,砰……在一丛茂密的大树之间,一发RPG火箭筒,在黑夜里拖着明亮的尾焰对着他们的直升机就飞了过来。“我艹!”这突然的袭击吓了机上的众人一大跳,叶闯迅速的拉高了飞机接着又是一个迅猛的横滚。
飞机瞬间的失重和剧烈的翻滚,把没有系安全带的麻哈勒和他的保镖们磕的满头都是血,一个倒霉的保镖后脑重重的撞到了直升机的前挡风玻璃上,那巨大的撞击力甚至把防弹玻璃都砸出了小小的裂纹,而这个家伙当场就大小便失禁,昏死了过去,眼看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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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刚滑出机舱,叶闯就把身上的一个背包系在降落绳上垂了下去。不出所料背包刚下降了没多久,暗夜的下方就闪烁起了突击步枪开火的亮光。那愤怒的扫射直接把背包打成了一个破麻袋挂在降落绳上一晃一晃的。
“sb缅甸佬!想阴老子,你们还嫩了点。”叶闯心里暗骂。
快速的向舱口爬了回去,就当叶闯刚在机舱口露头的当儿,正驾驶着飞机的保镖,对着叶闯又是一梭子弹射了过来,吓的叶闯一个后仰就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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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特么的!难道属牛的,居然还没倒!”此时大头朝下挂在降落绳上的叶闯不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声的骂道。
再看了一眼表,继续默数了十下以后,叶闯一个翻疼,又爬回了机舱,此时之前向他开火的那个保镖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向旁边歪倒。叶闯手疾眼快的迅速冲上去一把扶住了他,接过了飞机的操做杆,重新获得了飞机的操控权。
等平稳的操控飞机驶离了这片被轰炸过硝烟弥漫的丛林以后,叶闯才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要是他再晚一步上来,可能就是一个机毁人亡的惨剧了。他从已经昏迷的保镖头上摘下了那个飞行头盔,从里面摸索出了一个麻醉针头。
然后自言自语的道着:“看来无论思虑怎么周详也赶不上事态的变化,没想到这个保镖耐药性这么强,差点被你害死。不过这一切就快结束了,就让你帮小爷完成最后一步计划吧!”
说话间驾驶着直升机朝着那个关押有宝儿的秘洞的方位高速飞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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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我去第17章节的开头,居然让系统给吃了。马上给大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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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系统抽风第17章上下颠倒了,大家凑合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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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各位看官都起床了吗?起床了的话,我们就准备香烟瓜子八宝粥要更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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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第18章
直升机缓缓的降落在藏有宝儿的那个秘洞附近。叶闯快速的跑下了飞机,从洞内抱着一个橡胶人跑了回来。
他先是把橡胶人放到了副驾驶位,又给橡胶人扣好了安全带。接着又拿出了一些工具开始在直升机上找寻着什么。
在顺利的从飞机上拆走了一个橘红色小盒子以后,叶闯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最后他才用枪托敲碎了被麻醉的那个保镖的腕骨,再给他注射了一针对抗药以后,那个保镖才渐渐的有了反应。
当叶闯还在注视着保镖尚为聚焦的瞳孔,等着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似昏迷的保镖忽然爆起抬腿一个上撩就把叶闯手里的枪踢飞了。
在发现自己腕骨已经折断以后,那人更是暴怒直接一个头撞就顶到了叶闯胸口,那巨大的力道把叶闯直接重重的撞飞到了后排的舱门上。
疼的叶闯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出了血,估计这一下已经有肋骨断了。
这一周连续的失血已经让叶闯的身体很虚弱了。他原本是想只要敲断这个保镖的腕骨,自己应该能轻松对付。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麻哈勒的保镖居然手底下这么强横,不仅抗药性超强,第一时间就能清醒过来,并且在手腕都折断的情况下还能重创自己,看这身手,绝对是某国退役的特种兵无疑了,想到这叶闯不经暗暗叫苦。
但对方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接着一个横跃一个肘击对着还蹲在舱门边上的叶闯面门就打了过来。就在这小鸟直升机狭窄的机舱内,叶闯和麻哈勒的保镖开始了一场生死肉搏。
但最终血虚肋骨受到重创的叶闯还是被麻哈勒的保镖压在了身下,保镖一手用右肘顶住叶闯的脖子,而左手死命的在叶闯头上乱砸着,若不是叶闯早已经提前打断了他的腕骨,让他不敢发力,可能此刻的叶闯早已经被他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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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即使是这样,在凶悍保镖的不停击打下叶闯的神智也渐渐的开始模糊了。就在他慢慢要失去意识的当儿,垂下的手突然摸到了早前被撞死那个保镖的腰间插着的一把军刀。
叶闯毫不犹豫凭着手感就拔出了军刀,用上全身最后的力气,奋力的就扎向了压在他身上打算要他命的保镖的太阳穴,那保镖反应也是及其的快,眼角的余光看到白光一闪就本能的往后仰,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瑞士军刀那锋利的刀尖还是穿过他的右侧鼻子直接把他的鼻梁订到了座位上。
鼻梁被订穿的剧痛,不经让保镖也疼的哇哇直叫。带着温度混着眼泪的鼻血撒了叶闯一头,让叶闯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趁保镖在剧痛下松开他的瞬间,叶闯抓住刀把用力的旋转了起来,那锋利的刀口,直接把保镖的鼻子和鼻梁旋了下来。接着他抱住保镖的后脑直接就是一个爆头顶。
叶闯不断的用前额猛烈顶在保镖已经没有鼻梁的空洞的伤口上,在叶闯不断的撞击下,渐渐的也没了反应。当叶闯放开他后颈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被撞成了一个烂西瓜,叶闯一松手失去生命的尸体就如同烂泥般滑到了座位底下。
此时的叶闯也浑身都是伤,及其的难受捂着自己的肋骨不断的呕着血,瘫软在满是血腥味的机舱里,缓了好久才有力气坐了起来。
他慢慢的挪到了直升机的驾驶位上,缓缓的启动了飞机,朝着中缅界河的方向一往无前的飞了过去。
就在快接近中缅界河的时候,他对着充气橡胶人猛扎了几刀,让橡胶人体内储存的鲜血溅的机舱到处都是,然后又胡乱的在机舱里开了几枪。
橡胶人里流出的至少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混合射击后的硝烟,弥漫在机舱内,又让叶闯剧烈的咳嗽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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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来人喽。香烟瓜子八宝粥喽。楼主要更新喽。看热闹的都快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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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第19章
先是在勐古境内多盘旋了几圈,再把直升机内的油消耗的差不多以后。当直升机低空越过中缅界河的时候,叶闯抓起放空了血的橡胶人和橘红色小盒子,抱着其中一个保镖的尸体一咬牙就跳出了机舱。
飞机带着惯性摇摇欲坠的朝着中国境内的一座小山就撞了过去。
三天后,北京,国a总局,处长办公室,一个面部粗犷的男子正给陈迪汇报着连日来调查的情况。
他绰号老鬼,是陈迪手下的第一悍将。如果叶闯也在这里的话,从他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他就是在勐古城外解决了疤牛和毛狗的那个凶悍男子。
“从对坠落在我国境内的那架小鸟飞机的机舱内勘察的结果来看。舱内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搏斗。其中发现了一具外籍人士的尸体,经过法医的检查,证实死者是因头部遭到了剧烈撞击,颅骨骨折伴随脑部出血而死亡外,我们还提取到了另外三人的血样。”说到这老鬼稍微顿了顿,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陈迪,又接着叙道:
“其中就包括有叶闯的,从机舱内壁叶闯喷溅的血迹来分析,应该遭受到了敌人匕首的严重刺伤。并且从现场失血的程度来看,他失血应该在一千cc以上。再加上我们这几天在界河下游也发现了一具严重受伤的尸体来推测,我大胆推断叶闯应该是和麻哈勒保镖搏斗时同时掉下的飞机。从掉落的高度再加上他失血的程度,我觉得他生还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他略带沉重的道着。
“那尸体呢?为什么就只发现了麻哈勒保镖的,叶闯要是死了,为什么你们这几天还没能搜寻到他的遗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听完老鬼的汇报一直面无表情的陈迪也不经愤声的吼了一句。
事情的结果也不由得他不火大。本来以为是一件大案,结果从他派去的那队人马拿回来的那副lotos眼镜里面破译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外围军事测绘情报。并且在眼镜里发现的线索,抓到的买家也不过是一些小鱼而已。
这种小案子地方国安完全就可以处理了,可是情报的误判,不仅惊动了总局,还害得他亲自扑了过来。现在的关键不仅白忙活了一场,还害的底下人伤亡惨重。要是叶闯真死了再加之没有什么收获,他这口锅是背定了。
到时候能找个闲职安然退休已属他的万幸了。对于他这类还志在更上一层楼的中年干部,这次的责任事故无疑会毁了他的整个官场仕途。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期待手下人能找到叶闯,并且最好是活着的叶闯。这样帮他开脱的人也能找到理由把他的责任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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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知道陈迪现在所处的境遇肯定不好过。老鬼也只能苦笑着回道:“陈处您知道的,现在这个月份也是处于热带地区的雨季,不仅水位上涨,平时流速不是很快的河流也湍急了很多。要在这种天气打捞到一具尸体的确是比较困难。并且搜寻叶闯的工作仍就有同志在继续进行,只要在我国境内我相信找到他应该是早晚的事。”
迟疑了一下,老鬼又道:“相反我觉得现在有另一件事更值得我们去认真调查。第一叶闯为什么会抢夺麻哈勒的飞机往国内飞。第二据缅北的侦查员的反馈,麻哈勒的飞机在飞过界河之前曾经轰炸过苏拉姆的营地。但谁都知道麻哈勒一直在缅北扮演的都是一个老油条的角色,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追杀苏拉姆?再一个麻哈勒在赌场外受到爆炸袭击才紧急坐上飞机的,难道他不想着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还有闲心去杀人?第三在取回眼镜以后,我接受任务继续在缅北寻找叶闯的下落,曾经发现麻哈勒的两个手下在抓一个找苏拉姆买面的家伙。但是在苏拉姆跑路的这个当儿谁还会大张旗鼓的去找苏拉姆买货呢?并且这人十分狡猾,我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有感觉此人应该就是叶闯,但是我用王铁山给的联络码在他有可能藏匿的区域都反复发出了联络他的信号,但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第四也是我最怀疑的,在对那架失事的直升机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飞机的黑匣子,我相信肯定是被人为的拆走了。他拿走黑匣子是想掩盖什么吗?所以我觉得这背后的真相更值得我们去调查。”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背后的一切都跟叶闯有关?”看着陈迪疑惑的目光,老鬼不置可否。
“呵呵,抢飞机往国内跑,我觉得应该是叶闯在和麻哈勒保镖的搏斗中本能的反应吧!难道他要往更危险的地方走,万一被敌人抓到了岂不是更糟。至于轰炸苏拉姆的营地可能是想为秃狼报仇,黑匣子的失踪也可以解释他怕飞机掉落在勐古境内被别人拿走甚至暴露他的行动。再一个你推断叶闯是和麻哈勒的保镖搏斗的时候掉下的飞机,试问他怎么还有时间去拆黑匣子?”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不是去调查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幕后的无聊真相。而是该寻找能对我们党我们国家更有价值的一些东西。”
陈迪似乎对知道叶闯为什么要那样干幕后的动机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将功补过,把这次责任事故对自己仕途的负面影响轻松的化解掉。老鬼提到了叶闯和麻哈勒之间的纠葛,反倒让他的眼神慢慢的亮了起来。
“对党对国家更有价值的东西?”老鬼一头雾水的道。
“是的!通过叶闯同志抢麻哈勒飞机的行为。我相信有部分存储在眼镜内的我国的军事情报极有可能落入了麻哈勒手里。并且麻哈勒一直以来也是国外一些反华势力部署在东南亚前沿对我国进行侦查的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眼线。以前容忍他是因为他还没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既然他现在犯我国威,那就容不得他了。我命令你即刻就返回勐古,要不惜一切代价挖出麻哈勒对我国搜集的所有情报。并且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用最雷霆的手段完成这次任务。”
说完陈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到了桌上,然后用灼灼的目光盯着老鬼。在看到老鬼直接徒手掰折了匕首的承诺后。陈迪才满意的道:“我会马上协调你直接坐军机过去,记住行动一定要保密,你就以寻找叶闯的名义去办吧!并且还会让云省的同志协助你,要是任务失败了我想他们也不会独善其身。所以你可以放开胆子的去干了。我期待你成功的消息。”
老鬼完全明白上司的意思,这次他的任务就是亡羊补牢,麻哈勒毕竟是盘踞在勐古多年的老情报掮客了,手里多多少少都肯定会有涉及对华的一些军事情报。这次上司会不会背锅就要看他老鬼能从麻哈勒那里榨出多少料了。
而跳下飞机的叶闯呢?虽说有那个倒霉保镖的尸体垫在身下稍微减少了高空落水的冲击力。但重伤的他入水的霎那还是好悬没被河水直接拍晕过去。当他挣扎着爬上岸,把黑匣子扔进一个地下暗河以后,才不支的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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