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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上苍的爱与错 第一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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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上苍的爱与错 第一卷(3)

笨笨猪李越
1楼
我的大一生活大部分早晨睡得实在不愿在寝室呆下去了就勉强起床,匆匆忙忙的洗脸刷牙赶去食堂。考试月的时候,第一次发现校园到处人山人海,还以为大学生集体抗议考试的游行活动在食堂门口集合呢?人多的把食堂都挤爆了。后来我才懂大学生在考试月都要用功了,毕竟挂科还要补考的!很多人好像一下子从地下钻出来的,上课的时候基本上没看到过。
给父亲打完电话后我就去食堂买馒头,一个高挑美女径直走过来。我仔细地检查是不是扣子又扣错了,因为经常做这样的蠢事,军训的时候还当着全院女生的面把军装里得短袖脱了,不过我没有露一点男儿本色,是隔衣取物的!
她站在我对面说:“听说你是计算机课代表,老师肯定给你考试答案了,要不赏个脸给美女!”
愣了半天才搞清她就为了这事呀,我还以为她想跟我谈恋爱。但我还是很客气把自己准备好的恶作剧答案给她了,而且是上一届的考试答案!后来他们系里的帅哥美女计算机这门考试全部挂科了,只有傻瓜才原样的抄上去!大二开学遇到我的时候,美女帅哥都绕道走开!很多老师知道我把考试内容都琢磨透了,所以没有人敢给我考试前答疑了!只有一次,我们土木工程学院副院长因为我去青岛旅游考察建筑回来没时间看书,让我去到他办公室考试前答疑。我很聪明的,就挑肯定要考的,结果那老教授也实诚赏脸,全部把答案按照课本划好后给我。但被走漏了风声,系里的人抢去复印了,最后都是80多分的,90多分的。后来他后悔了,说我心太软,可是我当时一出办公室,书都就给人劫走了,我也是只有无奈的看着这份儿!哪一天教育部突然宣布,大学挂科也可以顺利拿毕业证、学位证的话,我想中国的高校早就成了空校!空到一个大学生也没有的校园。
时间就是这样,在最后的时刻才会有无穷的魅力!但我依然我行我素,回寝室把计算机书看了几页,没心情,就拨通了上次来我们学校推销洗发露老总的电话:
“你好!柴总,我是上次在学校给您写洗发水广告语的行云流水,您能给我介绍个活吗?”
“来吧,大才子!”
可到了后,他居然要我发传单。要是以前在高中,我早就把传单扔在他的脸上就走!但要考试了,我酒瘾烟瘾还有牌瘾都上来了!昨晚虽然在走廊上斗地主到凌晨三点赢了80元,还不够自己抽两包香烟?虽然考试在即,我还是金钱第一,男人自尊第一。大不了今晚去老师那儿答疑,凭自己的聪明和历年的考试思路,我都可以把85分的答案问到自己手中!就算半年不看一次书!大班上课,鱼龙混珠,记得教计算机的女老师最后一次讲完课收拾好课件走的时候,深情地说:
“我教了你们半学期的计算机课,除了才子我好像觉得对其他人都没有多大印象!”
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一看是家皮包公司,业务部的一个应届女大学毕业生好像刚起床,衣衫褴褛的,就差黑色蕾丝内衣没有掉了?她看到我进去后还在毫无顾忌的扣工作服的衬衣扣子,柴总也在里面唯一那张床上,光着上身拿着手机在看。我走过去问:
“那发完传单以后,我再给您写广告词?”
“不用了,我们的破庙供不起您这尊大菩萨!”
话里有话,想不到我高中拒绝北京、上海的出版社给自己出版小说是错误的?也许在高中的时候,要是不拒绝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我可能已经是复旦大学中文系学生了,那么人生却是另一番别样的风景!可是我一直坚信:一个真正的文学大家肯定不是中文系出身的,还有如果对其他的知识一点都不懂的话,即使肚子里的诗经再多,也写不出能造福整个中华民族的小说来。清贫的岁月真难熬!难道所有的文学大咖都要沦落到“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困境吗?连大唐诗圣杜甫都“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一代现实主义诗人生活都那样了,还作诗,我委实佩服这个锦官城草堂之主。但为了抽烟,我不再多说了,于是把一打比我大一整个学期所有书堆起来都要厚的传单抱走。虽然周围很多人劝我出版自己的小说,像80后很多网络文学作家一样拿高额的版税。可是我始终认为,时间会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厚积而勃发,而且在我一直囤积文学力量的同时,中国80后文学大旗至今还没有出现像胡适那样的民国大师来扛。我不羡慕所谓的虚名和排场,只希望过了很多年后,人家一提起大作家路遥,就会想起我是谁,还会把我的小说同《平凡的世界》相提并论。我希望自己能写出一本能彻底反映中国二十一世纪教育的小说来,我希望自己能写出真正造福整个中华民族的书来!虽然内心是清高的,可还是在生活的胁迫下,我能做出比掏粪工人时传祥更佳体现劳模的事情。
站着那些人群比较集中的主干道上,我给去学校上课的中学生,还有晨练的老人手上塞传单。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内容?塞完最后一份传单时,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内容,是关于男人性激素方面的。大学生的荣誉与自尊荡然无存,没想到一瞬间我成了天底下最可耻的人。我怎么把这种东西塞给中学生呢。以前我看到有些同学在食堂门口发传单,一个个还咬着嘴唇挺尴尬的。这也许就是生活,这也许就验证了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的无奈!回到广告公司,接过柴总的钱,一看是30元。我疑惑了,不是说好10元一小时,我就马上问了他,他说上次因为我写的广告词,才卖了那么多瓶洗发水!柴总对面那个美女给我开玩笑的说:
“才子,你每天晚上来我们这坐坐,给我们说些经典的广告词创意理念,比如性感的内衣,‘解开就是温柔!’”
我都疯掉了,还大学毕业呢,怪不得我们寝室的人说,女生没有钱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她们比我好的是,身体也可以挣钱,无一本而获万利。她至少一来可以享受午夜的快感,二来享受挣钱的快乐……我真不想回头看那张世俗悲怆的脸,但是为了以后的活,还是说了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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