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银川

楔 子
我出生在一九七八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小我很淘气，家里姑姑叔叔生的孩子都是女孩，只有我一个是男孩，在爷爷奶奶的观念里我就是家里的独苗他们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因为爷爷奶奶都是从东北支宁到宁夏的，爷爷在当时是个处级的干部。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应该算是很好的吧。在我刚懂事的时候爷爷就带着我坐着北京吉普到处去开会。买雪糕买好吃的只给我，其他的妹妹们只能干瞪眼留着哈喇子看着，这导致我姑姑和叔叔都对我爷爷有很大的意见。
那时候我爷爷五十多岁就得了糖尿病，他比较相信中医，我只记得家里放着一麻袋的消渴丸空瓶子。后来到了附属医院的干部病房，医生建议他打胰岛素，倔强的爷爷不相信西医，怕打了胰岛素像吸大烟一样上瘾。始终是中医疗法，然并卵，爷爷在五十四岁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人间，离开了我。
现在故事开始了，爷爷走了，我的奶奶根本管不了我，我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没办法，父母只能把我接回他们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新市区橡胶厂。
第一章 一帮早熟的坏小孩儿
银川橡胶厂，一个国有企业生产效益都比较好，有自己的雪糕厂，三产业，小学中学高中，赫然一个小型的社会。白天家长们工作忙，赶到放暑假就把自家的孩子锁在家里让自己写作业，反正家长以为锁到家里就放心了，根本不知道其实小孩儿根本就是不用进出门，直接翻墙就行了。当然这中间就包括了我。
回到橡胶厂以后，我很快的就和周边的孩子们打成了一团。我们一起扛着大笤帚到厂子边的排水沟里扣蜻蜓，那种超级大的。到小区周边的农田里跺蛐蛐。或者去飞机场里的河沟里去摸鱼，总之能玩的挺多。慢慢的到了五年级，那个时候还有留级的说，我不幸的留级了，五年级又蹲了一年，没曾想就这个年纪的几个小孩儿，让我改变了我的人生。他们叫刘军（刘老鸹）马龙，马天。纳叶，孙萌
五年级本该是学习的时光，但在那个工人至上的年代，貌似我们哪一届学生都没有好好学习的，成天就是玩，玩，玩。
我们几个因为较同龄人里算个子比较高的吧，学校组织篮球赛，我们自认也是篮球队的了，有一天我们打完篮球下午五点多吧，回家有点早，大家就约着一起到学校后面的橡胶厂排水沟去跺蛐蛐，晚上斗蛐蛐。
在到了政法干校（现司法警官学校）的墙边我忽然听到叽叽喳喳的一帮女生的声音传来，我四处张望，在不远处的一个窗户里冒着潮气也带出女生的声音......我艹，神马情况啊，我捡了一个烂树墩子支到墙边站到上面往里一看，我的天，白花花的一片进入眼帘，刹那间觉得这个时候时间都静止了，天地间只剩下了我。原来这是学校的女澡堂，我赶紧叫来几个朋友，哈哈，他们都给镇住了，或许那时我们第一次偷看，那个学校估计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她们也不设防，自然而然不会想到外面有人偷看。总之，我们都大饱眼福，可能我们的性启蒙就是从一次开始的。
第二章 一帮早熟的坏小孩2
（未完待续）

接上回，发现了新大陆小伙伴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基本上我们小学大点年级的男孩子，都会组队去偷看，甚至被发现了都不怕，因为毕竟一墙之隔，她们也出不来，人的欲望是可以无限变大的，真的是很肆无忌惮。
这天我们正好赶上篮球比赛，我们都没有去，但是回学校的时候听说有十几个人被办公室叫去了，原来他们又去组队偷看女澡堂了，对方学校早已暗中组织了校委会的学生预先藏好，等到他们再次去偷看的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说良心话，我早已不愿意再去这种能只看不能摸的地方了，因为在以前的偷看期间，她们的窗户已经用木条重新订了，看的也不像第一次般的清晰了。澡堂子雾气朦胧的，模模糊糊的有啥看头。他们被抓住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想来，我还是挺有预见性的.
和别人学校的篮球比赛我们学校输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我们联系的篮球场是成人的篮球场，篮球架很高，大家都习惯扔高的篮球框，对于小学的篮球框大家真的不是很习惯，输了也就输了呗。篮球队解散了，我们哥几个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上课根本听不懂老师说啥。也不去听，只记得那会儿就是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对了，还有山寨金庸，金康写得九阴九阳，也还不错。那会儿流行小虎队，流行郑智化的水手，谁要是不会哼两句那简直是下里巴人。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平淡，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理想，学校的门口有摆摊卖糖稀，画片儿的小老太，糖稀这东西，我估计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吧，那东西也挺神奇的，各种颜色的糖熬制在铝饭盒里，红的绿的也不凝固，要个五分钱的，老太太就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冰棍棒子在里面搅和一块出来，甜甜的，挺好吃。画片儿那阵子流行的就是封神榜了，扇画片儿，打三角，三角就是各种烟盒叠成的，还有谈子弹壳。至于弹珠子那也是比需玩的。那阵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家慢慢的对小老太婆起了心思，这小老太太抠了，李东建议，我们几个放学一起围住老太婆，故意看东西，他一把提了老太婆的包就跑，等老太婆追的时候，我们哥几个就把老太婆的来不及收的画片糖稀啥的一锅端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小孩儿心思不放在学习上，成天这歪门邪道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别说还挺管用。

胃疼了两天，也没心思更下去，今天继续。
转眼就到了六年级了，（算算我应该上初一）大家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我和我们学校的校花小丹好了，小丹长了一双大眼睛，柳叶眉，胸部也有点发育，就是皮肤有点黑，。我们哥几个也都各自找了个女朋友，当然只是亲亲抱抱，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有天我们几个放学在根据地，我们的根据地是学校旁边的篮球场。刘军神神秘秘的从书包里拿出来个笔记本，说，我这有好书，是我偷我爸的，你们看看。我拿过来一看，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曼娜回忆录，往后翻去，我擦，哥几个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吸引进去了。里面露骨的描写性事的场面，看的我们是血脉喷张，小腹下更是一股股的暖流涌动。我看了看他们几个，估计都是和我一样裤裆都顶起了小帐篷。我觉得我们除了看武侠小说以外，第一次聚精会神的看之外的书。
天慢慢的黑了，我们也不得不回家了，我给刘军提出要求借回家看两天，刘军说不行，这是偷他爸的，晚上得放回去，要不让他爸发现会打断他的腿。我只能作罢，当天晚上睡觉梦里全都是书里的那种情节，早晨起床我的裤裆湿了一大片，我跑马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梦遗。
有了这本书的铺垫，我终于懂了两性之间能有如此的美妙。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到了学校等着我的女朋友小丹。妈的，平时来得挺早的，今天怎么迟迟不来，班里的同学陆续的多了，我也只能按捺住自己骚动的心了。终于在快上课的时候，小丹才跑进班里，原来她早晨起晚了。我和她说中午放学去我家吃饭，我家里有饭，那个时候父母上班都是三班倒，要是上早班，就是早晨八点到下午四点，他们都会提前把饭做好，留给我们吃。
放学了，小丹和我一起到了我家，一进家门我就急不可耐的把她摁到了床上，手就在她刚刚发育的胸部上揉来揉去，慢慢的她也动了情，我的手慢慢的摸到了她下面的山涧，稀稀得几根杂草，泉水慢慢的涌出。我下面的小兄弟也早已摩拳擦掌的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我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小丹的小可爱，小丹还要拒绝，可是此时的我根本不理会她的央求，根据小说的描述，把我的坚硬慢慢的进入到了她的柔软里，爽啊，一股妙不可言的滋味传来。我心中暗道：“我终于不是处男了。”丝毫没有想到小丹是不是第一次。因为毫无阻碍的蜜壶在噗嗤噗嗤的水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可爱。
因为小丹是单亲家庭，我并不是看不上单亲家庭，小丹是姐弟两个，她的妈妈更加的宠爱她的弟弟，所以对小丹的学习和生活上并不是太多的操心。校外总有些社会小青年来找小丹，大家心知肚明。事毕我俩躺在床上，我体会着刚才驰骋疆场的感觉，确实不一般，我也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小丹穿上了衣服，哀怨的看着我说：“你把我弄疼了，以后要对我负责呀”我说：“好，听你的。”从那以后我俩之间就多了一层那种不能言语的感觉。
过了几天，我们正在球场踢球，龙马神叨叨的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说：“看见那个水泵房了没，那个房顶有个大窟窿，我们到里头探险走”他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因为这个球场是厂子自建的球场，东面一半挨着我们的学校围墙外，另外一半就是农田荒地，西面挨着我们厂子的生活区。所以放学我们都会到这个球场踢球。
很快我们几个就爬到了那个泵房的房顶，果不其然，那个泵房基本上已经废弃，房顶也让雨水给淋出了一个大洞，我们顺着大洞爬了下去，除了两个电机连着两条大水管，再就是一个大电机孤零零的躺在墙边落满了灰尘。这个时候龙马建议：“这个破电机我们把它砸了，把里面的铜搞出来卖破烂还能闹点零花钱，怎么样？”“闹啊，反正也没人看着”小军也回应道，“可是没工具啊，这怎么能闹开啊”张瑞说。龙马说“外面不有得的是大石头嘛，我去搬几块进来，”说罢龙马就又爬了出去，一会儿扔了两块大石头进来，我们几个就开始对着大电机壳子一顿乱砸，那个时候的人就是有劲，但是电机的质量也是相当的好，就是那么砸也只是给电机头的铁壳子砸凹陷了一点而已。“我看，今天是干不成了，一会儿家长该下班了，明天我们带点工具来，争取给它高开”我说。大家都同意了，然后做鸟兽散。
第二天放学，照样我们几个人又到了泵房里，我带了羊角锤，螺丝刀，他们也带了各样的工具，甚至还有大矬子。这下齐活了，有了工具拆东西自然快了很多。但是我们都是半大小子，拆了半天也只拆了外面的一层壳子。里面我们还是没有拆下来，只能明天继续了。
第二天一早纳伟找到我们，说“哥几个，我被人欺负了，是化工技校的，我下午放学被他抢了五块钱，那是我这个礼拜的早饭钱啊，我都打听清楚了。”我一听就怒了，不能轻饶了那小子，明天我们旷课去他们学校堵他去。旷课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我们就算学习不好，将来也会接父母的班，到厂里成为一名正式工人，所以老师对我们的态度也是我把我该教给你的东西教给你，至于学不学就是看你自己了。化工技校也算是我们厂的另外一个中专学校吧，里面大都是初中专，很多我们子弟小学毕业的学生将来都会去那个学校里系统的学习一下。因为我们留级的缘故，好多以前的同学都在那个学校，我们能被选到足球队，篮球队的几个当然也是大个子，完全不惧化校的学生。

这段时间住院了，以为是胃病，也一直当胃病治，没想到是胆的毛病，胆总管结石，急性胆囊炎，把胆切除了，动完手术第二天我父亲又去世了，所以一直没有更，对不起了

次日，我们中午十几个人有拿着小斧头的，有拿着橡胶厂割胶刀的，当然，都没有没有开刃的。我们便都聚集到了化校的门口，等着化校放学。叮铃铃，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都离开了校门，纳伟紧盯着放学的学生，发现了目标，大喊：“就是他，上啊”我们立马冲向了那个学生，几个人围住他把他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那个人莫名其妙的，纳伟说：“你不还记得我不，昨天你抢我的钱，那人看了看纳伟认出了纳伟，大喊，哥，哥，我错了，我给你钱，”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纳伟一把抢了过来，又给了他两脚，说：“下次注意点，不是什么钱你都能抢的，”便对我们说，回吧。我们就都坐着二路公交汽车回了家。
话归正题，水泵房的事情我们也没耽误，第二天我们又都聚到了水泵房继续我们伟大的事业。在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把这个大电机给分开了三段，中间是好动铜线缠绕的芯子，两端生铁铸造的机壳。龙马说他去联系收破烂的，我们几个就用麻绳把这三段电机分别给吊出房顶，放到了草丛里藏着，就等龙马喊的收破烂的来了，大约过了一个来小时吧，收破烂的来了，给估了一个价，大约是七十来块钱左右，在那个年代，那可是一笔巨款啊，那个时候最大面值的钱在我的内心中是十块钱。我们大约一个人分了有十几块钱。怀揣着这比巨款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掉了。
其实那阵子有钱，也无非是都变相的给了游戏厅老板了，唉，现在想想一块钱能买六个游戏币，也就一会功夫游戏币也就没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平淡的日子，这天早晨班主任来告诉我让我去趟校长办公室，我还懵懵的不知道叫我去校长室干嘛去，进了校长室看见厂保卫科的几个人，我就知道坏事了，当然我们一起闹电机的学生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校长办公室，保卫科的和校长说了带我们去厂里了解点事情，就让我们排成队往厂保卫科去了，去了保卫科我们当然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个一干二净，但是由于我们都是厂领导的儿女，保卫科也就没有为难我们，让我们的通知了我们的爸妈，就让我们都回家了。也就没了一点波澜。我们该上课上课该啥样啥样，不济就是回家挨老爷子的一顿皮带炒肉么，这事过了二十多年后我老爷子才给我说，当时罚了二百多块钱，那个年头二百多可不是个小数目，在八几年吧，我的印象不太深了。
话说一转眼就到了上初中的时候了，我们班里的厂子弟，基本上都会被分配到厂子弟中学上学，一个年级一个班，我们班的人数最多38个人，初二惨了点只有22个人，初三也就三十来个人，高一二十来个人，高二二十来个人，高三就没有人了，因为高三的学生全都进厂实习了，毕业直接就是正式工，在那个年代我们厂是国企，能当个正式工也是牛逼的不行了，那几年厂子的效益比较好，逢年过节米面油啥的，就连工作服都是牛仔服，让别的单位羡慕的不行，我还是依旧不喜欢学习，成天不是打架就是旷课，学校的老师也不管，因为他们也都是厂里的职工，我依稀的还记得几个老师，最漂亮的是地理老师，娇小玲珑的，小鼻子小眼睛的虽说三十多，但是看着可爱的很，我们偷偷的在鞋背上绑上小镜子偷看她穿裙子底下的内裤。还有比较吓人的就是政治老师了，有一次把她气哭了，说啥也不想教我们了，说她在厂里是劳资科的管得了几千人，就是管不了我们这几十个学生，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是厂子弟呢，将来就是不好好学习，混几年也是进厂上班，没啥影响的，就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学校那还能有学习之风？混呗！！

转眼一年过去了，说良心话这一年来我也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毕竟也过去了几十年了，反正这期间打群架，泡妞，总算有个了爱好就是画画，每天下午放学后，学校有个画室，每天去学素描，画到晚上七点回家。这一年也就这样的过去了，
初一上完的暑假来了，我爸没有让我在外面疯玩，知道我也不会去写作业，因为他就没有见过我在家写作业，我的作业都是班里的女同学写的，以致后面有一次我心血来潮的抄了一次作业交上去，还让老师以为是别的同学帮我写的，别看我不爱写作业啥的，但是那阵子我们几个小哥们兴起了练字风，相信我，我的字写的是真心不错。
话题转回来，老爷子不让我在家疯玩，把我使到了厂子里的维修队，说白了就是工厂里搞个小基建啥的，维修队的队长是我老爷子分管辖的，直接领导。那队长姓胡，和我爹关系也挺好，经常在我家喝酒打麻将，我也认识。他觉得我太瘦了，就让我给我分了个他认为比较轻松的活，筛沙子。
我的天呐，筛沙子，我才只有十三岁，没人知道在大太阳底下筛沙子有多难受，搁我老爹的话就是说，让吃苦去，第一天筛完沙子回家倒头就睡，这样筛了几天沙子也知道了沙子不是一坨一坨的往筛子上倒，而是扬起来成片的往筛网上扬，手的两侧自然而然必须也磨出了老茧，前面磨出水泡那都不值得一提。
干了大约有十几天的样子吧，中午我正在房顶上躺着休息，忽然一阵轰鸣声冲我而来，我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