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时的我被西方哲学深深吸引,其理性、幽默至狡黠、严谨而博大温柔的特质,提供我昂壮的精神养分,令我在现实境遇中游刃有余。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我感受到哲学于我的局限——我找不到哲学的宫殿与我生命的连接处,只要我背过去,那条路就消失了。其中鲜活的、盛怒的一个个精神体,复杂辉煌的结构,是单向的精神气质的凝结,而无法回向与等待的平凡个体融合。
很多年以后,我遇见一位哲学老师,他与中国几位知名哲学家也有些渊源,与常人相比,这位老师不凡而独特,他的精神世界富丽堂皇,但是落寞。课堂上侃侃而谈机智超脱,平时为人极其低调。我问他有没有真正的相信,他的回答是黯然的。
极致的智性,与了悟之间,可能隔着一层纸,也可能隔着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