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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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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荆仓
1楼
写在开头的话
本文是发在杂谈的,哪里沉得太快,有些不合适,再这里也发下吧。
鱼目混珠的年代,擦亮你的眼睛,寻找玄门正宗的嫡传
契子
1968年春,京师通州边区一村庄,厚重的大雪还未融化,高桩上的喇叭播放着红色歌曲《东方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的暂时的宁静。
一波十几人的小队排着散乱的队形直奔村西的于震家门,打眼望去,这波人都是年轻的面孔,左臂上统一佩红袖标,斗志昂扬的直接去砸门,没有半分顾忌的样子,眸子里闪现着狰狞。
狗叫声响起,很快门就被砸开,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呵斥声、怒骂声、打砸声、哭泣声、夹杂着狗受创时的呜咽声响成一片。
村民们这时也被变故所惊,纷纷走出家门,也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因为他们知道这群臂带红袖标的人的身份,没错他们就是那个时代的特有红卫兵。
而于震家在村中地位一直很高,之前一直在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后来因为中苏关系的恶化回国就一直住在村里,属于知识分子中较高的那种,为人也很和善。
这次不知什么原因被红卫兵直接打上门来,力量对比的悬殊使结果没有任何悬念,于震和他妻子被拖了出来,还有那八岁大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哭着,被于震妻子蔡芬按在腋下死死的护着。
于震夫妇这是早已满脸分不清泥还是血,红卫兵还在那里罗列着罪名,院子里那条狗已经半死不活了,随着几个胆大的村民靠了上去,越来越多民围了上去。
村民的上前使情况再度恶化,听着这些年经的红卫兵所编织的罪名,村民们也加入了批斗之中,人性的扭曲被一再放大,有了煽动观望的人也加入批斗之中,没有人考虑是否受过于震之恩,更没人考虑于震平时为人如何,大家都被红卫红的斗志所感染,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大骂着,唯恐落后。
于震的妻子蔡芬一直护着腋下哭泣的儿子,任凭怎么挨打也不撒手,偶尔抬头,原本清秀的脸看不出样子,目光中充斥的绝望黯淡无光,紧紧护住儿子的手臂才能看出性格的倔强。
一道人影行走于村子之中,同样也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正式的中山装,在那个时代衣物短缺,村民们胡乱穿衣和红卫兵的绿军装显得异常显眼。
人影穿行似缓非缓,实质上很快,如同正常人奔跑时的速度,看上去很怪异,给人一种矛盾错位的感觉,多看几眼更会感到胸闷气短,说不出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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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楼
“站住,什么人!”
“这位同志,你是?”
两名红卫兵同时开口,先前那位可能嚣张惯了,这个时代的年经人基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毛主席的名头还能震慑,其他一切都是纸老虎,再大的官他们也批斗过,正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而另外一个说话还算客气,同样的年经人,而眼前这道人影让他感觉说不出的压抑和不协调,那种奇特的气质使他说话下意识就客气三分。
“啊!”“啊呀!”
人影对当前的环境仿若未见,对红卫兵的问话同样仿若未闻,可以说连前进的脚步都未停顿,只是曲指轻轻一弹。
两声惨叫同样不分先后而响起,两名问话的红卫兵同时倒在地上,先前那位抱着头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双腿在地上胡乱踢打,随后变成了双腿颤抖,症状如同抽风,看着让人面皮发凉。
另一位状况稍好一些,但也比抽风的那个强不到哪去,同样是双手抱着头,差别是这位是蹲在地上的不住的呕吐着,地面都是他吐秽物,是他早餐时吃的面条全部吐了出来,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淌着,额头涨的通红。
“妈呀,鬼呀!”
“妖怪啊!”
“妈呀,妖人”
疯狂的村民见到此景,一个个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刚才的激情的斗志如一盆冷水浇下,退出十几步远,满脸的畏畏缩缩。
年轻的红卫兵们同样被吓得不清,但是胆量比这些村民要强的多,满脑子的伟人思想这时占据了主流,也不知哪一位扬起手里的红宝书大声呼喊着:“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似乎是被伟人的思想所激励,仿佛战神附体一样,年轻的红卫兵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再次冲向那道仿若神魔的人影。
至始至终那道人影一直在穿行,对后面大呼小叫冲上来的红卫兵恍若未闻,眼看就要穿行到屋内时,不知何时伸出食指朝后就是一指“嗡”的一声,指尖处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空气受到强烈的震动发出爆鸣!
随后冲上来的这队红卫兵瞬间全部倒在地上,“嗤”这时才能听到空气爆鸣后的这奇特的尖啸声,这是超越了声音的速度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画面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远处站着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没有声音发出,所见所闻都超出了他们平时的认知,瞬间的失神占据了所有,片刻潮水般的恐惧才如海啸奔涌。尖叫声此起彼伏这还算胆子大些的,而更多的人如同动物一样发出无法形容的毫无意义的叫声,腿还能动的都头也不回的不成章法的乱爬乱跑着,剩下的被吓得腿软的直接就是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恐惧和不知所措!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的红卫兵看上去有些滑稽,这时开始陆陆续续的反应过来,都是抱着头,有的还跌跌撞撞的蹲起或者跪立着,没人站的起来,偶尔有站起来的很快又跌倒在地上,平衡感丧失,脸上煞白一片,而那道穿行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人已经进入到于震家的内屋。
“哪里来的怪物,是人是鬼?”有位蹲在地上红卫兵看样子受创最轻,还能小声的问话,目光小心朝着屋内看了下,又开始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头。
“啊! 啊呀!”
其他人都是在呻吟着,但都是在揉搓自己的头,每个人面色都是惨白,各种表情都有,躺在最后面的那位看起来最惨,眉心和双眉处有血珠滚落,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呼吸起来如风箱漏气一样格外困难!
“我的头要炸了,耳朵全是长鸣声,怎么会这样?”有人嘶哑的声音嘀咕着,精神萎靡,说话也不敢大声,眼角余光不时扫着内屋生怕那道人影突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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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楼
于震夫妇麻木挨着批斗,因为一直低着头,村民和红卫兵的退去他们并未察觉,如木桩一样跪立着;腋下孩子的哭声已经渐渐小了,或是好久未感到拳脚加身,蔡芬才抬起头向四周看去,入目是那远处吓破胆的村民和地上红卫兵狼狈的呻吟,可能是精神麻木中,蔡芬对周围的情景反应迟钝,就那么看着还是如同一木桩!
“咯咯”一阵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就蔡芬最里发出,声音嘶哑难听,听在耳里刺耳又怪异让人浑身难受,听到如此怪异的笑声,麻木的于震仿佛受了刺激,猛然间抬起头朝着蔡芬看去。
周围的一切于震无动于衷,只是紧紧盯着满脸泥血分不清是哭是笑的蔡芬,慢慢伸出手去擦拭妻子脸上的泥血,泪水顺着蔡芬的眼眶流淌于满脸的泥血混杂在一起,直到被于震沾满积雪的手擦拭,才露出一处平时的白皙肤色。
一道人影从于震家穿行而出,速度和来时一致犹如尺量精确而飘忽,手中已经多了一本书,厚厚的一本书看封面明显不是中文,而在这道人影出现的刹那,场面突然一静,呻吟的红卫兵下意识都缩了缩脖子,没人关注这道人影手的拿的那本书,就是关注也没用,他们早已失了锐气,而且更加不认识明显不是中文的书籍。
在场中也就于震能认得出这道人影手中这本书,那是德文版的《空间绝对几何》,模糊的记忆翻起,似乎是当时在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时别人送的,由于是德文没几个人看的懂,就算看的懂德文,内面的内容更加深涩,所以一直没怎么关注,而这道人影明显是因为这本书而来的,使人惊奇而敬重,当然于震敬重的是学识!
于震对于这道人影何时到来,又为何去自己家找这本书都是一无所知,而这道人影拿到书后更是未加停留穿行而去,满地的红卫兵大气都不敢出,至于村民更是躲藏到老远,很明显都慑于这道人影,他们被批斗停止的原因也和这道人影脱不开关系!
眼见这道人影快消失在视线中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住了,也是几秒钟的样子,突然抬起右脚踏向地面,地面的积雪如波浪一样翻滚不知多少圈,远处的村民尖叫的翻滚到一边,看样子是被翻滚的积雪推开的,之后这道人影就再也没有停顿,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仿佛一场梦境!
那道人影消失之后的地面因翻滚的积雪似乎形成了一副图案,只是那个时代的村民文化程度不高,更加没什么见识,那些红卫兵虽然是大学生出身,但是所学的局限性还是很大,这些人中也只能于震夫妇能认识那幅图案,毕竟是外交部出身,那是一幅中国地图,而那道人影右脚所踏的地方更是没什么人认识,连于震也是一样,那是地图东南方的一个点,没人知道这个点就是以后大名鼎鼎深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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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4楼
这边和杂谈未同步,下周吧,估计就能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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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5楼
第一卷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1976年初一月河北邯郸,做为千年古镇这里的文化氛围相当浓厚,出过多的数不胜数的历史名人典故,使这里学风盛行,各种学者扎根,只是天色阴沉,零星的飘洒着雪花。
一月一日元旦姜守律出生之日正是元旦,父亲姜铮是曹庄某村的一大队书记,这是姜铮的第一个孩子,抱着怀里满脸疲倦的姜铮一脸喜色,一旁战战兢兢的接生员见此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出门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实话她实在有些害怕姜铮那张似乎永远黑着的脸,甚至连恭喜之类的话都不敢说。
抱着怀里的孩子向来惜字如金的姜铮开始絮絮叨叨,不时用那双有力的大手去捏孩子的脸,小家伙吃痛,呀呀的哭了起来,姜铮见此哈哈一笑。
“生完孩子身子骨虚,你先好好休息吧!”抱着孩子转圈的姜铮似乎这时才想起躺在床上的妻子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句,之后又继续逗弄孩子。
“我可以抱抱吗,给我看看宝宝?”躺在床上的妻子嘴角抽动了几次才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场面看的有些怪异。
“恩、等!”抱着孩子的姜铮又开始惜字如金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看那随便的语气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二日天色依然阴沉,空中的雪花比昨日要小了许多,华金凤也就是姜铮的妻子抱着孩子轻轻的逗弄着,轻轻揉着孩子脸上被他父亲捏出的红印,而姜铮此时已经早早出门去了,据说是找有大学问的人来给孩子起名字,至于什么样的人算是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不知道,跟姜铮结婚两年了,姜铮当大队书记认识的那些人华金凤基本都见过,好多甚至都不如丈夫的文化水平,想了半天无所收获就开始专心的照顾着刚出生一天的孩子。
到了下午未时左右也就是两点到三点之间,27岁的姜铮带回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一身黑色僧衣的人,由姜铮领着走进屋内,带进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黑衣僧人轻轻的关上门,华金凤紧了紧婴儿的包裹。
“三儿,是这个孩子吧。”黑衣僧人一眼就看到了华金凤抱着的婴儿,对着立在一旁的姜铮问到,看样子和姜铮很熟,开口直接称呼姜铮早已很久没人叫的小名。
“远哥,就是这孩子,你老看看给起个名字吧。”姜铮对这位黑衣僧人的称呼眉毛跳了两下却是半点脾气也不敢发,只在一旁客气的接了一句。
“啊,大师,你就是姜铮找来给孩子起名的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见到僧人就要下床,只是怀里抱着孩子只能坐在床上,哦,或者说是火炕上插了一句。
“什么大师,你和三儿一样叫我远哥就行了,三儿这小子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别看他是什么大队书记,该揍得时候我还是要揍他的!”云淡风轻的黑衣僧人摆摆手,开口就是揭他丈夫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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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6楼
听着黑衣僧人对丈夫的调侃,华金凤有些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看了丈夫一眼,连忙低下头,姜铮面色发紧咬着嘴也不敢分辨,生怕被这黑衣僧人揭出更多的老底。
黑衣僧人走到华金凤身边,低头开始仔细打量这孩子,伸出一根比正常人粗了好多的手指摸了摸被姜铮用手指捏出红印的脸笑着调侃了句:“当爹的带娃不知轻重,哪有这么带娃的,要不我给你试试!”
姜铮听了脸色发苦硬是不敢争辩,看样子对着黑衣僧人的确怕的要命:“远哥,你就别消遣我了,赶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憋了半天姜铮只敢再次回到起名的话题。
“你小子急什么,让我想想,让我起名,这里牵扯的事情多了,你小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收,三儿你是出息了啊,对你远哥还玩上心眼了!”黑衣僧人抬头看看了面色发苦的姜铮,说的话更是让姜铮招架不住,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抱着孩子的华金凤抬头看了看丈夫,又看看黑衣僧人满头雾水,不知道起个名字怎么有这么多说道。
“远哥,我、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姜铮有些磕巴的想争辩什么,在黑衣僧人注视下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那不住的咬着牙发出磨牙的声音。
“行了三儿,你小子少在那里给我装,把你那套大队书记毛病收敛收敛,你这眼界格局已到顶了,心太野不是什么好事!”黑衣僧人淡淡的说着,平视着姜铮。这时的姜铮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恢复了他似乎永远黑着的脸仿佛谁欠他钱一样。华金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黑衣僧人的政治地位一定在丈夫之上而且还是高很多那种,因为他清楚姜铮是什么德行,对那些地位比他低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包括她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对什么大师僧人之类的更是不放在眼里,说白了是个极度实际的家伙,只对自己的位置向上爬感兴趣,也只有对比他地位高很多的人才会容忍再忍!
黑衣僧人不再理会姜铮,低头沉思了几分钟目光一闪有了计较,抓出婴儿的小胳膊对华金凤说到:“这孩子不会和他爹一样的,姓姜,名叫守律如何?”“哇”婴儿的小胳膊大概被黑衣僧人的手抓痛了,大声啼哭起来。
“姜守律,姜守律!”华金凤念了两遍孩子的名字,显得很高兴,小心的哄着怀了啼哭的婴儿,随后又正式道谢。
“姜守律”姜铮也跟着念了一遍,也体会不出名字的好坏,只是总感觉黑衣僧人有所指,又想不出指的是什么,揉揉脑门,黑沉的脸硬挤丝满意随妻子一起道谢,随后华金凤拿出拿出从廊坊换来的莜麦准备留黑衣僧人吃饭,黑衣僧人并未同意也未拒绝,态度模糊,华金凤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孩子放好准备去厨房做饭。
“三儿,好自为之,守律这孩子你好好带,7岁之后如果对这些感兴趣就让找我,如果我不在就算了,至于你我这次之后情分已尽。”黑衣僧人屋内迈了几步说到,同时从身上拿出两本书出来,一本《墨经》另一本是《四分律》,当然以姜铮高中的文化水平对这两本书没有任何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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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7楼
“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姜铮这次可真的有些急了,呼吸都开始急促,激动之下就要伸手抓黑衣僧人的袖子,眼一花就抓空了,随后额头就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是黑衣僧人敲了下姜铮色额头,而这一下似乎让姜铮想起从前某些事情,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呼吸还是有些急促,鼻孔喘着粗气。
黑衣僧人不再理会姜铮,两本书轻轻放在桌子上,径直去了厨房,厨房里华金凤正在张罗的做饭,一口大锅里烧着水,旁边放着莜麦,这东西是要磨成面粉蒸着吃的,磨面的华金凤见到黑衣僧人进来连忙招呼一声:“远哥等会,一个时辰才能开饭,莜麦处理费时间。”
黑衣僧人应了声,目光注视着莜麦,似乎有些兴趣,走上前拿到鼻处闻了下问到:“这东西产自廊坊吗?”
“我也不知道,这些和廊坊来的那些人换的,是不是那里产的就知道了。”华金凤见到黑衣僧人发问,也不确定,只交代下莜麦是怎么来的。
“这样啊,我就不留吃饭了,但这东西我要带走一些!”黑衣僧人对这莜麦很重视抓起一把未打磨的莜麦就飘然而去,说着话人已经出了走出厨房,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人已经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绝对是说走就走干净利落,快到华金凤甚至连挽留客气的话都来不急说,追出去时人已经出了院子。
“这也太急了!”华金凤小声嘀咕一句,又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外面太冷她也不打算去追。姜铮静静的站在里屋,皱着眉头想着黑衣僧人说的那些话,对黑衣僧人的离去也只未去送行,他知道黑衣僧人的脾气送不送行没什么区别。
这时的姜铮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两本书,随手打开翻了翻就放到一边去,他压根不感兴趣也看不懂,他所有的兴趣都放在权势财富上,知识是获取这些的工具,当然看不懂得东西他也不会去在意,静静的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随手放到一边的两本书郑重的包好放到柜子了。
“哇哇”的啼哭声响起,刚出生一天的姜守律可能是饿了,发出洪亮的哭声,姜铮听到孩子哭声走过来一把抱起:“哭,哭就知道哭,你爹我为你铺路费了这么大的劲,你还哭,你还好可以哭,你爹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姜铮一边对着啥都不懂得婴儿发牢骚,一边又开始捏婴儿的小脸蛋,手里没有轻重的又把孩子弄痛了,正是应了刚才黑衣僧人的那句话,当爹的带娃不知轻重,直到华金凤听到孩子哭声匆匆从厨房赶来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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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8楼
第二章 风起云涌千重浪
临漳古镇从姜铮家出来的黑衣僧人安步当车行走街道上,寒冷的天气对他似乎影响不大,手里拿着一把莜麦,紧锁的双眉有些心绪不宁,踩着脚下的积雪走进一家院子。院子是老街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门口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院子内墙一幅毛主席头像的彩绘,下面死一幅宣传语“团结就是力量”,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耸立在院中,黑衣僧径直走进院子。
走进小楼一层是走廊简洁而空旷,只有4个房间,黑衣僧人直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门有三道锁,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进入后里面是个小型办公室,光线很好,一张整洁又干净的老式办公桌立着很多文稿,一把老式的木椅,上面还有一个蒲团,看起来有些怪异。黑衣僧人把手中的莜麦放到一旁就盘坐在蒲团上,眉头一直紧锁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军人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黑衣僧人挣开眼睛说了声:“门没锁!”年轻军人听了轻轻推开门,照样不敢进去,只把食物和水放在地上,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离开,生怕声音大了影响到黑衣僧人,以前那么多榜样,下场都很惨!
一月八日关在屋子里的几天的黑衣僧人看起来更加心神不宁,黑色的眉毛有转白的征兆,几天时间看上去已经老了几岁,突然间黑衣僧人神色一变匆忙走了出去,速度快若鬼魅,带起一阵劲风,站在院子的雪地上黑衣僧人眺目望向京师的方向,袖口无风自动左手拿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指尖来回变动似乎在掐算什么,随后飘起的袖口落了下去,眉宇间疲态尽显,双目带着血丝,看上去又老了几岁,曾经而立之年的面孔出现老态的沧桑。
下午未时恢复平静的黑衣僧人回到办公室,盘坐在木椅的蒲团上,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慢慢的撕着,没错就是在撕着,撕的很慢,撕之前都要仔细看上几遍,办公桌上有盒火柴,木椅旁边有个铁制的垃圾桶,一簇火苗在跳动,而撕掉的文件就是这火苗燃烧的能源,黑衣僧人望着火苗出神,手中厚厚的文件缓慢的消失着,直到手中剩下的两篇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用钢笔写成的注释。黑衣僧人缓缓拿起这两篇手稿看了又看,终于做了决定,最后两篇手稿也消失在火苗中。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九日国人才从广播和各大报纸上得到一个惊雷般的消息总理去世了,爆炸性的消息如海浪一样席卷全国各大城市乡镇,举国悲痛,那个时代民风还很淳朴对总理的敬重尤为真诚,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暗地窃喜之人,举国默哀之际还有一股喷薄欲出的暗流涌动,牵扯着巨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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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9楼
“哒哒”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还是那个身穿绿军装的年经军人轻轻的来到黑衣僧人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也只是轻轻推开门战在门口不敢进去,此时的黑衣僧人气色比昨天还要差满脸疲倦,手中正拿着一张黑白的老照片仔细的看着,那是一张总理中年时期的照片,看上去意气风发,桌子上同样还放置着一样黑白的老照片,一张贺元帅和总理同框而照的老照片,都是那样意气风发。
“先生,上面下达通知让你即刻回京主持相关事宜,不得延误。”年经的军人语速飞快而清晰的传达出一句话,随后就立在门口站的笔直。
“恩”黑衣僧人用鼻腔发出一声后再也没有其他言语,更加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依然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老照片,年轻的军人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行了个军礼后轻轻的关上门,伴随的“哒哒”的脚步声远去。
入夜天寒地冻,黑衣僧人不知何时拿起一支毛笔凝神而坐,屋内未点任何灯火,清冷的月光和星光成了屋内的唯一光源,黑衣僧人望着窗外的星光专注而凝重,窗外的月光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军人神色焦急的等待,脸上眉毛上甚至结了层冰霜,年轻军人身后同样站着十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人,唯一的区别是身后那十几个人的左臂上佩戴着醒目的红袖标,身份呼之欲出,红卫兵的专有装束,限于阶级规则这十几个人甚至连靠近的权利都没有,脸上冻的青紫一片,同样焦急的等待着喘着气又不敢越雷池。
屋内的黑衣僧人对外面的焦急等待的人毫不在意,从白天到入夜都是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至于上面已经催了两遍的通知只是让年轻军人去回的电话就四个字“时辰未到!”结果是年轻的军人挨了上面大佬狂风暴雨的痛骂,在黑衣僧人这里同样讨不得好一直在小楼外面站着干等,心理充满了无奈。
夜风很冷,站在外面的红卫兵素质残差不齐明显是没遭过这样的罪,站的时间很长双脚又麻又冷,有人不堪忍受的前后脚跟来回小心的磕打着,夹杂着小声的抱怨:“什么人吗,这么大架子,中央传达的命令也敢拖着,要不是没有批示,早批斗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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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0楼
“嘘,小声点,人家背景深着呢,据说跟几个开国元老都有关系!”有人在旁边提点,而不远处站的笔直的年轻军人听到这边红卫兵胡言乱语和散漫的纪律,心中的无奈和压抑的怒火瞬间喷发,年轻军人仿佛愤怒的狮子几步走到瞎抱怨的红卫兵面前,没有任何征兆,一个重重的大耳光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颗门牙划出一个弧线掉落在地,连带的几滴血水掉落在雪地上,这个红卫兵惨呼一声有些发狂,凶光一闪就要动手。“啪”的一声,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第二个耳光接踵而至,力量大的出奇,竟然抽的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接着又是一个拳头照着头部砸了上去,这下直接把这个红卫兵砸倒在地,接着又是一个鞭腿跟上,同样照着头部狠狠踢去,一套动作下来简洁而狠辣,直接把人打的失去反抗能力,四周本来要上前帮自己人的红卫兵们一下被震住了,合围之势破去缓缓后退着站好。
看都不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年轻军人凌厉的目光看向刚才卖弄提点的另一个红卫兵,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脑门上,寒冬时节汗水瞬间就下了:“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少管,这是根本!”年轻军人警告着,枪托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点,一个立正瞬间站的笔直。
话说这个时代红卫兵成分杂的很,一向都毛主席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二,做事猖狂嚣张,打砸批斗凶狠如狼,看起来很厉害,只是碰上真正的国家武力系统,犹如鸡蛋碰石头,战斗力不值一提。
灰色小楼月光如雪照进室内,黑衣僧人缓缓铺开一卷白色布锦,似乎是默算着时刻,手中的毛笔与月光形成一个奇怪的几何角度,而这一刻黑衣僧人右手开始在布锦上写下:“丙辰年始,相星摇动,天机乱序,变量横生,前路……”写到路字的时刻,黑衣僧人突有所感,手中的笔仿佛重若千钧竟有些拿捏不住。“嘭”的一声轻响笔杆拇指处生生断裂,一点墨渍沾在布锦上迅速扩大,黑衣僧人顿了顿,看着笔杆断裂处,轻叹一声猛的右手一握拳,手中那杆笔被握出“沙沙”的声音,一团碎末从手中滑出,惊人的力量把一杆笔直接捏成了粉末状,只留下笔头的那团毛把手心染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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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1楼
桌上那匹布锦已经收起,黑衣僧人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种枷锁,离开的办公室走出了灰色的小楼,小楼外面站着笔直的年轻军人看到黑衣僧人出来,焦急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迎上前去:“先生你终于出来了,这边请。”年轻军人行了个军礼开始引路,后面站的那一排红卫兵见到黑衣僧人出来也都开始骚动起来,寒冬夜以他们上不得台面的纪律性能站外面这么久也到他们接受的极限了,至于地上躺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没有人去关注。
出了院子正门,一辆军用吉普停靠在老街上,司机是一个年轻的战士,副坐的这个全身武装眼神凌厉四处戒备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军衔要比驾驶位上的高一级,可能是等的时间长或者换班警戒,小战士司机趴在方向盘的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坐的端正笔直,领着黑衣僧人走来的年轻军人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来到车后门处,年轻军人拉开车门,等到黑衣僧人进入后又轻轻关上车门,随后凌厉的目光在夜色中四处打量反复确认,2分钟后和副驾驶那位同样凌厉戒备的目光一个交汇,同时点了下头,确认安全后年轻军人再次打开车门进入车内,手中拿着枪子弹上膛,伴随着马达隆隆的声音,一辆吉普车渐渐远去消散在夜色中。
而当吉普车完全消失后不久,老街上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火光手电筒到处乱照,倒映着厚厚的雪地,一队队红卫兵甚至还有民兵开始集结,喊着杂乱无章的口号,古镇失去某种压制而变得躁动起来,大概就100多人的规模集结了半个小时还是收效甚微,偌大的动静吵醒了睡觉的居民,有人骂骂咧咧开个门缝看看外面也没敢出去,居民们都抱着一股怨气,总理逝世举国默哀之际,这帮家伙要干什么,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总理逝世刚一天某些暗流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这还只是冰山的一角,正可谓风起云涌千重浪,暗流深在浪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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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2楼
第三章 林海雪原隐奇道
黑龙江大兴安岭是一片广阔的林海,三月的天气依然寒冷如腊月,地面上厚厚的雪齐腰深,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只有杂乱的不知哪种小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一个高大的汉子遵循的某种小动物的足迹前行着,双脚上绑着竹筐一类的东西可以行走在几尺厚的雪地不陷沉下去,大汉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一件厚厚的军用大衣,一条藏蓝色的裤子,身后明显还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
很快大汉顺着足迹发现目标一只野鸡,野鸡听到动静扑腾几下翅膀就飞了起来,而大汉如同变戏法一样袖口动了动手里就多了个石珠子,对好方向就是用力一甩,空中的野鸡没飞多远就掉到雪地上还在扑腾挣扎着,看样子是打中了,大汉手脚麻利的冲过去直接掐住脖子,又挣扎了几下野鸡就不动了,大汉兴冲冲吹了口哨奔着山脚而去。
山脚下有个大大的院落,四周围着篱笆夹杂着某种带刺的植物的荆条,院落中零零散散七八间房子,三间大瓦房,剩下的都是木制粗糙搭建的,充满着一种粗糙的美。
“罗道士快出来,看我带着野鸡来看你来了!”大汉人还没进,大嗓门就开始喊着,顺手推开压根没锁的篱笆搭建的院门,听到大汉的呼喊,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中年人出现在视野中,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罗道士也没感到不适,看了看大汉手中拎着的野鸡,仔细看了下野鸡挨了石珠一下的腹部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人家护林员是巡山一圈兢兢业业,而你巡山半圈都不到还全是为了打野味,其他的一概不管,等于玩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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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3楼
“切,罗道士少给我带高帽子,我这山高皇帝远的,谁有功夫管我,村里有前途的都去当红卫兵去了,最近更是大小事情频繁调动,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是没什么前途了还不让我打打野味!”大汉抱怨着,神情带着羡慕和嫉妒鲜明的写在脸上,跟着罗道士走进最中间的大瓦房内。
这间瓦房是卧室,里面是搭建的火炕,炉火在燃烧,火炕边上一张桌子,桌子上雕刻着一幅七星伴月的图案,如果留意的话可以看出院落房子的方位和桌子上的图案有着大体的相似之处,当然以大汉的性格不会去关注这些,卧室进门处则有一个木桩,旁边贴着一张简易的人体穴位图,地上散落着一堆石珠,,大汉手中的石珠应该出自这里。
大汉名叫张志勇住在塔河县山林边的一个村庄,一心想出人头地张志勇求学无路,当时高考作废很久了,想参加当红的红卫兵又无门备受打击下跑到山里当护林员,实际上是村里受排挤的厉害混不下去了。
至于罗道士祖上和军阀张学良有着种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解放后为了避开种种大漩涡不得不跑到大兴安岭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避祸,父母当时都随着国军去了台湾,只剩他们爷孙两人,后来罗道士的爷爷以他的人脉给他请了个老道士照管,自己则跑到南方长江水系说是要寻找当年沉入江底的某种东西,后来罗道士的一身本事都是跟着他爷爷请来的这个老道士学的,据说这个道士姓张,解放前大名鼎鼎,曾是张少帅幕僚之一。(现隐居大连年过百岁是否健在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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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4楼
以罗道士这种出身背景红卫兵是不可能放过的,几年前曾经来过一次,也不管山高路远兴冲冲的喊着口号就准备来拿人,谁知就半路上就被神出鬼没的石珠打的屁滚尿流,四周都是密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出师未捷的红卫兵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而最早提议要去捉拿罗道士的那个红卫兵据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腿瘸了,去县医院检查时医生得出结论神经坏死拄拐吧,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红卫兵敢光临罗道士这里,也就张志勇郁郁不得志,才有事没事跑到罗道士这里瞎逛,而张志勇这一手飞石之术也是罗道士教的,他也只学了个皮毛,罗道士讲的其他学识类的东西他一听就头痛,没有那耐心更没有兴趣。
张志勇熟练的把那只野鸡褪着毛,一边拿着盆水开始洗,罗道士目光紧紧盯着野鸡腹部被石珠打中了地方,眉头皱的更深了,或是感受到罗道士的目光,大汉抬起头来见到罗道士皱起的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以后别用我传你的石珠打东西了,练此法者,有劫天降!”罗道士半文不问文的回应了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话未说尽,听的大汉更是一头雾水,随口嘀咕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和你们学者和道士说话就是费劲!”
大汉显然是没听进去,继续清洗着盆里的野鸡,还是在卧室中,地上堆着一地鸡毛,换成其他人早被打出去了,做饭不去厨房偏在人家卧室弄,罗道士的性格常人难以捉摸,大汉来的多了也就稍微摸透了点,知道罗道士不会因为这事计较,罗道士计较的东西都是他难以理解的东西,比如广播里的天气预报,罗道士出门感受风向或大小时,偶尔天气预报和实际有偏差,罗道士的脸就会阴沉而危险,吓得大汉大气都不敢喘,在他眼里罗道士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简直莫名其妙。
“我有些事情要远行,你若有空就来帮忙打理下屋子。”看着处理盆里野鸡的大汉,罗道士突然张口就是要离开。
“什么,你要走,要去哪?”张志勇明显一愣,随后大嗓门哇啦哇啦的问着。
“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最近总感觉不对劲,近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罗道士随口问了句。
“大事,我想想,哦,有,一月份总理逝世了,那帮红卫兵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忙什么!”大汉酸溜溜的说着,浑然不知道总理逝世的消息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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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5楼
“什么!”罗道士一声惊呼,身子一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看着罗道士过激的反应,大汉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当时总理民望很高很受尊敬,只是在大汉那浅薄的见识和世界观面前犹如划过的流星,不留半分波澜。
罗道士家有个黑匣子,也就是很古老的一台收音机,这玩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的,反正不是正经来路就是了,在当时这东西也就村支书之类的才能有一台,以前罗道士还用着听听天气预报和广播,自从某次天气预报与罗道士自己评估有差异后,罗道士的这个黑匣子就成了摆设,用的次数极少,以至于对外消息稍有闭塞。
“变数横生,谁也看不分明,我已失了先机,再想追上难如登天,只能尽人事,安天命,我去也,这里留给你!”罗道士挎着一个包裹匆匆出门而去,走的干净利落,只留下张大汉听不懂得怪话,盆里处理的野鸡的手都僵在那里,回过神后大汉想了半天罗道士的古怪行径得出结论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罢了,直接丢到脑后。
张志勇很快处理好这只野鸡,准备开刀去内脏,找了一圈没找到刀,最后只能找个斧子代替,又去厨房找调料,找到一个盐巴敲掉一角捏碎就扔锅煮去了,然后又撒点胡椒粉,也不知道罗道士住这荒野之中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当时可是限量供应的。
一切就绪之后闲下来的大汉伸个懒腰等着开锅吃野鸡,美美的躺在火炕上,映入眼帘的是几本书,都是平时罗道士研究的,大汉随后拿起一本《中医基础药材辨析》看了眼就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又拿起一本书《针灸原理解析》又是随手扔到一边,当他拿起第三本书《乾象历注》大汉再次扔在一边嘀咕着:“奶奶的,道士和尚都是神经病,都看点什么破书,就没点正常的书吗!”大汉张口评价着,顺带着连和尚也一起骂进去了,而大汉活这么大,和尚的样都没见过,在他的认知里道士和尚蛇鼠一窝都是莫名其妙。
这个时代虽然破四旧毁了大多数经典书籍,还是有一些流传下来的,能留得住这些东西基本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这个动荡的年代没点真本事早就被收拾了,比起后来出现的那些招摇撞骗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当然还有部分原因是不得真传,道者道士说白了就是探路者或者先驱者,以探索哲学、经学、数学、医学、易学、等等包罗万象,而非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那些只能说是不得真传!而以张大汉这等肚子里墨水少的可怜的家伙是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他可不知道他随手扔来扔去的书有怎样的价值,就更加不会关注几乎每本书上都有罗道士的批注,正可谓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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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6楼
第四章 天星耀世凤长鸣
三月七日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中年人散步在吉林市松花江边上,正是罗道士,那个年代交通陈旧落后别说火车私家车,就是有一辆二八大梁都是相当稀罕的东西,那时的交通基本都是靠走的,罗道士硬是从黑龙江跑到了吉林,从塔河县跑到了吉林市,也不知道罗道士跑这么远要干嘛。
罗道士看着流动的松花江有些兴趣,身上走时背着的那个包裹已经空瘪了,应该是食物水之类的,当然以罗道士的本事再怎么差劲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吉林这片松花江水系怪的很,基本不会结冰,不像黑龙江那段的松花江三月还未开化,厚厚冰层覆盖,而就是吉林的这片松花江水域造就了雾凇这种景色奇观。
罗道士对两岸的雾凇奇观没多大兴趣,最多就是看了两眼就罢了,但是对这松花江水系却是上心的很,时不时扔点东西下去,石块和树枝这两类,嘴里不时嘀咕几个数字出来,用最原始的手法去测试水的深度和流速,这玩意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实践经验准确度等于零,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就是把后世的那些211高材生弄去也是白给。罗道士这一家子都是怪的很,祖上也就是他爷爷这会还在南方长江水系找东西,罗道士自己跑到吉林松花江段测三月的水深和流速。
罗道士沿着松花江不断的测试各个地段的水深和流速,方向由南向北,这这样走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的界碑显示已经到了九乡段了,罗道士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罗道士开始为祭五脏庙的大事奔波了,再怎么也还是人要吃东西了,身上背的那个包裹看样子已经吃完了,只能从其他地方弄吃的了,去粮店买,粮票,罗道士没有也压根没用过,这点小困难对罗道士不值一提。
东拐西拐罗道士就找到了一家粮店,长长的队伍让人望而却步,集体经济的时代,买东西排队再正常不过,上百人的队伍都可以从早上排到天黑,罗道士可没排队的意思,更加没有买的意思,罗道士梁上君子的本事还是有的,也没不是没人注意到罗道士,三月冰雪未退,穿着灰色的褂子与其他青一色的蓝显得格格不入,而且还不怕冷,只是当有人目光看到罗道士时下一刻就消失了,罗道士速度太快没惊动任何人,就这么一直插队换位到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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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7楼
卖货的柜员还在清点的货物,罗道士几个措步就绕到了柜员身后,袖口一甩里面就多了好多东西,原来罗道士的袖子是干这个的,而且还相当熟练,众目睽睽之下几个措步就转了出来,随后就消失了,这么多人硬人没人发现有人插队插到柜台里,还随手牵羊弄走了一些食物,集体经济时代的食物货物都是属于公有的,罗道士拿起来心安理得,或者以罗道士的性子就是个人家的东西改拿的他也绝不手软。
三月八日罗道士沿着松花江来到了饮马河,饮马河属于松花江的支流,也算松花江水系的,此河名称来头不小,据说是乾隆皇帝亲自命名的,意义非凡,后来的宋美龄也曾称赞过饮马河,乾隆什么的罗道士才懒得管,但也饮马河与宋美龄扯上关系由不得他不关注,毕竟他家政治成份太复杂,父母当初可是跟着国军去的台湾,他爷爷跑长江水系去找东西,他跑到松花江支流饮马河来应该也是寻找什么的,要不怎么好好的大兴安岭不呆跑这么远。
饮马河往南有口湖也可是说是水库,而这水库边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庄,而此时的村庄里是乌烟瘴气,一个普通的院子里围了围了二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伴随着唢呐手鼓等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个老妇头上戴个清朝时期的冠饰在那里哼哼唧唧,腰上七缠八缠的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彩色的破布,老妇面前摆了台香案,上面摆了个猪头,一根劣质香冒着青烟,四周则是虔诚普通民众。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被绑在院子中的一杆立木上,双脚胡乱踢打着,一位健妇用力按着小女孩的双脚,防止其挣脱下来。女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看就是大人干农活的粗布料随手改的,一双灰黑色布鞋上面密密麻麻缝着的针线也不知道缝补了多少遍,小女孩脸冻的通红,泪水在脸上已经结成了冰渣,目光中充满的倔强与不甘,只是没人去关注所有人都虔诚的看着香案面前哼哼唧唧的老妇。
也过了几分钟的样子,老妇哼唧半天又开始念念有词,前面叽里咕噜说的太快谁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最后一句是大喊出来的唯一能听清的一句:“请黄大仙上身”随后老妇身子就开始不断的抽动,双手更是胡乱摆动,围观的民众更加虔诚全部低着头双手合十不敢直视黄大仙上身的老妇,按着小女孩双脚的健妇也松了手,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得到喘息的小女孩又开始双脚乱踢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微弱嘶哑的咒骂声:“老妖妇,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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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8楼
请神的仪式还在继续着,香案前的老妇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符纸,点燃后随着符纸的燃烧,落下的灰烬抖落着,下面接着一碗浑浊的水,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上冻,老妇把燃烧的剩下的符纸放入这碗浑浊的水中,符纸化作一缕青烟熄灭了,这时拿着敲手鼓的人拿起这碗水朝着小女孩走去,看样子是要给她喝。
罗道士这时刚刚走到人群中,一身灰色的褂子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只是虔诚的人们都在那里低着头双手合十没人注意到罗道士的到来,罗道士对其他人显示不感兴趣,至于香案前还在哼唧扭动的老妇看一眼都欠奉,对这些请神的仪式更加无视,只是目光炯炯的紧紧盯着绑在院里的小姑娘,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双眼亮的出奇,嘴里低声的默念了一句:“幼凤命格,怎会如此,难道官家压制不成?”
敲手鼓的是个黑瘦的老头,端着那碗浑浊的满是纸灰和其他杂质的水走到小女孩面前,捆绑在立木上的小女孩见到黑老头端着水过来挣扎的更厉害,双脚拼命的踢着,差点踢翻那碗水,旁边的健妇见此连忙又按住
“野丫头,你舅舅好容易帮你请来仙姑帮你驱邪,来把这碗符水喝了,喝了就能驱邪了。”干瘦的老头循循善诱着,模样看起来很慈祥声音也很柔和,只是小女孩似乎根本不听,一直在那里极力挣扎着嘴里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我不喝。”
“我这也是为了你还,喝了就好了!”看到油盐不进的小女孩还在挣扎,黑老头满脸关切又为她好的模样,手却不闲着一只手托下巴,另一只手就要强行给小女孩喝下去。挣扎之中黑老头被咬住了手,连忙抽了回来,脸色变得难看,再次强行掰开小女孩的嘴就要灌那碗符水,这时突然就感觉身子一轻似乎要飞起来的感觉,还没等他飞够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是真的飞起来的,被人踢飞的,飞了有两米远,此时腰部钻心的疼痛感才袭来,黑老头捂着腰惨叫着视线落在来人身上,罗道士正慢慢收回抬起的脚。
罗道士这位不速之客突然一脚引起了大伙的注意,纷纷抬起头恶狠狠地看过来,见到罗道士一身灰色的褂子,这种奇怪的服饰对这些常年没出过远门的村民太陌生,一时也不敢轻易出头,而且这种场合村民们都是听香案前那老妇指示的。
香案前的老妇同样对突然闯入的罗道士有些惊讶,总体来说心里素质还是比这些普通的村民强上不少反应也很快,依然是哼哼唧唧的伸手一指罗道士:“遵循黄大仙指示,扰乱黄大仙施法者,罪恶永不消!”
老妇在这个村子里的声望看起来很高,得到老妇的指示,四周摇摆不定的村民纷纷靠上前来还有人嘴里喊着:“敢得罪神婆,得罪黄大仙,你犯了多大罪过!”罗道士对此懒得理会对着喊话的人就是一脚上去,速度很快甚至带出一阵劲风,“啪”的一声那个喊着很欢的家伙步了刚才黑老头的后尘,被踢的同样飞出两米远,随后罗道士或拳或腿靠上前的几个倒霉蛋全部躺在地上,吓得后面正要上前村民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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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19楼
“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算哪根葱!”罗道士也不理会那些进退不得的村民,对着香案前的神婆轻蔑的说着,轻轻甩了甩袖子大步向着神婆走去,神婆这心里素质还真不一般应该是见过场面的保持着镇定嘴里念念有词:“冲撞黄大仙者,必降惩罚!”罗道士冷笑着走到神婆面前不见作势“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了过去,老妇一声惨嚎就要跌倒,罗道士手更快,在神婆跌倒前抓住其衣领就是一拉,“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跟了上去,又是一声惨嚎。
罗道士也不管对方是否妇道人家,年龄又大,经不经打,下手狠辣左右开弓正反互抽打的老妇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实际上第三个耳光扇上去老妇已经被打懵了,罗道士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抓着老妇的领子抽着耳光,四周的村民见到这场景更是吓得退出去好远,在村子里以神婆的地位和声望别说打了,就是说句坏话都是亵渎。
当罗道士抽耳光抽到第五下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停手抬首望天,随手犹如扔垃圾一样松开神婆的衣领,早就被打昏迷过去的神婆软软的倒在地上,看样子应该还有气,罗道士下手分寸的火候把握的炉火纯青。
此时正是下午时候,罗道士惊愣的望着天空,只是天空中突然大放光明,一个斗大的流星以惊人的速度降落着,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变大,到最后甚至盖过了太阳的光辉,空气似乎变得躁动起来,反应迟钝的村民此时也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抬头望向天空,入目仿佛末日般的场景见到越来越大的光辉吓得鬼哭狼嚎的四处奔散着,还有哭喊着黄大仙显灵了之类的。
罗道士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空,天空越来越亮已经超过平时日光的亮度,地面的空气的躁动更加剧烈,距离地面不知几公里时“轰”的一声巨响,光辉亮到极致轰然炸裂,顿时无数流光飞舞场景无尽绚丽难以形容,方圆几百里都被流光覆盖,此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亲眼目睹此景的罗道士嘴里不断嘀咕着:“天星耀世,这怎么可能,果真末法时代了吗?”
原本被绑在立木的小女孩此时已经没人去关注了,全部傻傻的看着青天白日之下流光飞舞的奇景,小女孩同样受到地面上空气的异常躁动抬首望天,倔强的目光变得柔和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的流光,眼角的泪水结着冰渣,倒影着绚烂的流光嘴角轻轻嚅动着:“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一五一七好多天光,妈妈我想你!”
小女孩柔弱嘶哑的声音惊醒了震撼中的罗道士,罗道士轻轻走到小女孩面前,单手就是一搓,绑在小女孩身上的绳子已经断裂,至于那杆立木被罗道士用肘部一磕同样断裂,小女孩虚弱的身子就要栽倒,被罗道士轻轻的抱在怀里。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罗道士,刚刚心狠手辣打人的罗道士在小女孩眼中格外高大慈祥,使她想起了过世的父亲的味道,这一刻小女孩似乎很幸福疲惫感潮水般的涌来小女孩沉沉的睡在罗道士怀里。
这一刻惊动何止这小小的村庄,全国都被惊动,甚至世界各国都被中国东北部这场空前绝后的陨石雨奇观而震动,一时间无数国内外的学者,天文学家纷纷涌入中国东北部,反应最快的长春第二天就有专家过来勘探,当然这个小村落只是这场陨石奇观几百公里范围之一,没有人去关注村庄发生那些大大小小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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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0楼
第五章 中医世家随风散
小女孩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温暖的屋子内里,屋子内部简陋但是炉火在燃烧,旁边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小米粥,里面漂浮着两颗红枣,罗道士坐在一边静静的摆弄着炉火,太久没经历这样的场景小女孩眼睛泪光闪现脱口而出:“爸爸!”随后就闭嘴了,小女孩意识到了什么泪水奔涌而出,她知道她爸爸永远也回不来了。
“傻丫头,叫师傅。”罗道士笑咪咪的整理下小女孩的头发,擦了擦小女孩的脸上的泪水,小女孩身子一僵太久没人对她这么好了,坐起身的小女孩轻轻的叫了声:“师傅。”声音虚弱而嘶哑,也不知道小小年纪遭了多大的苦难。
罗道士把粥端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就是一亮,看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迫不及待就开始喝了起来,同时还小声的说了句:“师傅,我叫周鸾!”声音很小,但罗道士的耳力听的清清楚楚。
周鸾中医世家出身,祖上一直到她父亲周崇远这辈都住在饮马河流域的某个村子里,名气和威望在当地很高,方圆十里八村乡里市里都有点小小的名声,家境相当殷实,母亲同样也是中医出身只是名气和周家相差太远,而周鸾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名字还是他父亲给起的,鸾等于凤意思是望女成凤。
周鸾从小就被父母重点培养,因为他父亲很早就发现他这个闺女天赋惊人,周鸾惊人记忆力在三岁时就被周崇远发现,当时周崇远正在背一篇脏象歌诀,旁边的周鸾同样摇头晃脑学着他父亲的样子背着脏象诀,开始周崇远只是觉得好笑,后来周鸾竟然没什么疏漏的把那篇脏象诀背下来时,把周崇远惊的抓掉好几根自己的头发。
中医要记忆和背诵的东西多的难以想象,没有任何中医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只能专精某一科,但就是某一科的海量内容至少也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融会贯通,所以中医基本都是老中医居多,年轻的没几个能耐得住性子去学和记忆那些几乎没有尽头的海量内容,至于后世的那些所谓老中医不提也罢,也只有这个年代破四旧时还幸存的中医才是国粹传承真正的传承者,后世丢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难以统计。
周鸾惊人的记忆力才是学中医天生基础根底,周崇远之后就一直把周鸾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有意无意教周鸾认字辨析药材,周鸾六岁的时候就能认知上百种药材,而这时的周崇远开始教周鸾辩证法,周鸾在是天赋过人对用药辩证这等深层次的知识也是听不懂,只是倔强的噘着嘴气呼呼的去抓父亲的头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人的话多少有些道理的(世上确有强人能办到一切风云福祸都纳入掌控之中,极少失误,后面会提。)周家美好生活在去年也就是1975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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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1楼
当时吉林的某位大佬的妻子突发脑出血而昏迷,两天内跑遍周边省城大小医院都未见起色,逼急了的这位大佬开始四处民间各种中医西医,只是这种病放到后世也很难治疗,民间的这些个人医生就更难下手了,附近稍微有些名气的大小医生都被找上门来,周崇远当然也在其中。
病人抬到周崇远家时也不知道死活,而这位大佬也放出狠话,治不好周崇远也没好果子吃,周崇远看了病人一眼就知道根本没法治了,只是在这位大佬的威逼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开了药方病人昏迷半死不活不能吃,只能用针灸勉强调试也不见效果,于是周崇远被这位大佬以庸医谋害人命的罪名抓了进去,倒霉的还不止周崇远一个,之前的那些大小中医西医也被同样的罪名抓了进去。
只是周崇远在当地威望太高,有时候名声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以周崇远的人脉和声望破四旧时勉强能避开这一劫,但是架不住眼红的人和妒忌的人煽风点火,在周崇远被这位大佬莫须有的罪名抓进去后,落井下石的人紧随其后抓着周家的背景不放硬生生举例说明周家也是破四旧该清除的对象,使原本避开这旋涡的周家再次滑落低谷,周崇远在狱中仅仅一年就含冤而死,而且死因不详。
周鸾的母亲同年得知丈夫的死亡后抑郁而终,只留下幼小的周鸾,这年周鸾七岁,至此一代中医世家的传承彻底烟消云散,孤孤伶仃的周鸾被逼无奈寄养在舅舅家,周鸾的舅舅中医的造诣只懂些皮毛,比起周鸾的母亲差距太大,只能做个老老实实的农民,耳根子软做事没有主见。
而周鸾舅母是个特别爱占小便宜的主,继承了那个年代乡村妇女的小家子气,心眼小,贪婪种种恶习,周鸾寄养在这里在她舅母眼中就是吃干饭的,态度非常恶劣,吃穿都是最恶劣最难吃的东西,经常遭受无故打骂,要不是怕当时的舆论和名声难听,周鸾早就被其舅母赶走了,要知道把亲侄女赶走背后的指指点点没几个人敢承受。
自古医道神道的不两立,村庄中同样威望和人脉都不低的神婆有好几次被周崇远弄得下不来台,好几次都是有人中邪请神婆降神无果,去周家被周崇远一副汤药加针灸治愈,三天后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经过几次这样事情后,神婆的威望被周崇远有意无意打压下去许多,使神婆恨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那时的周崇远无论地位、人脉、声望、影响力都在她之上,神婆只能隐忍不发。
直到周崇远出事被抓后,神婆才开始扬眉吐气,只感觉身上的重压全部消散,后来落井下石以破四旧名义再次打压周家,神婆在幕后不知使了多大的力,一直到周崇远死在狱中时神婆才算真正意义上松了口气,轻松下来的神婆再接再厉,以神婆本身的影响力加上谣言和孤立使周鸾的母亲抑郁而终,给周鸾带去无可弥补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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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2楼
小心眼的神婆还没罢休,又把目光放到了周鸾身上,神婆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竟然还懂得斩草除根的道理,神婆的手段比原来进步很多更加不露痕迹,周鸾寄养在舅舅家后,他舅舅家就倒霉事不断,不是今天门栓坏了,就是地面庄稼被猪糟蹋了,反正就是事事不顺心,隔壁邻居“好心”指点了一句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找神婆去看看。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的周鸾的舅母冷汗淋漓,仔细想想是那么会事,担惊受怕的舅母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就直接上门找村子里德高望重的神婆,贡献了粮票和少许家禽后,神婆勉为其难的来周鸾舅舅家转了几圈得出结论周鸾身上恶业太重,克父母克身边一切亲人,好自为之,神婆结论一出立刻把周鸾再次打入万丈深渊。
本来就横看竖看都看不顺眼的周鸾再次遭到舅母的疯狂打骂,周鸾的舅舅同样被骂的狗血喷头,怒气未消这一次是横了心要赶周鸾出门,周鸾的舅舅在妻子爆发的怒气下也不敢反对点头应下,这时周崇远曾经的深厚人脉发挥了一定作用,村里的村支书亲自上门狠狠的训了一顿撒泼的周鸾舅母说这是违法行为,对法律一窍不通的舅母也不敢撒泼了,违法是要抓进去的,就这样被村支书几句话连哄带骗的打发过去。
不甘心的舅母再次打骂了周鸾一顿急匆匆跑到神婆那里寻找办法,听到事情经过的神婆小眼睛一眯,她也没想到已经过世的周崇远竟然还有影响力在,神婆想了一会就给出了主意,周鸾身上的恶业是可以驱逐的,听到神婆如此说,舅母才松了口气,具体细节舅母又付出多少代价和财物不得而知,最后神婆是答应了会来做法请神去恶业。
后来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百般不从的周鸾被打了好几次,最后被绑了起来,之后神婆的请神仪式开始,鼓捣了半天弄出一碗不知什么成份的符水要给周鸾强行喝了,谁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罗道士,更加想不到请神这要命的日子,天上竟然青天白日降下流星,吉凶祸福谁也说不清。
现在周鸾和罗道士住的屋子应该是主人不在被罗道士随手征用了,至于怎么进来的,那时候的锁都罗道士来说不值一提,也就罗道士这种性子和本事使他走到哪都基本如鱼得水,身上包括大兴安岭的家里许多东西的来路基本都不是正规路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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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3楼
第六章 天时变化祭往相
松花江流域水道岸边,罗道士和周鸾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牵着手并肩走在岸边,周鸾打扮一新,小脸已经洗过两只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雾凇,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身上穿着一件的确良的蓝色上衣明显不合身,一眼望去就是大人穿的衣服穿到孩子身上,直接耷拉到地上,不用想又是罗道士用非正规手段弄来的。
“师傅,师傅,你看这棵树好漂亮啊!”周鸾的性子似乎恢复了这个年龄段特有的灵动,时不时就对着罗道士赞叹路上碰到的各种事物,罗道士也每次都是笑眯眯的应着。
三月的天气还很冷,怕周鸾的小身体冻到,罗道士总能找到休息的地方,医院,某国企职工宿舍甚至政府大楼,罗道士如同进入自家,总能找到无人的屋子,当然都是非正常手段进去的,每次进出手里都会或多或少拿点东西,一切随心所欲。
师徒两走走停停已经到了三月末,迟来的春风吹过,也没什么效果,茫茫雪地融化了一点点,师徒两已经走到黑龙江境内,周鸾的气色比原来强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两茬,前方是一片苍茫无边了林海。
罗道士轻轻把周鸾抱起来放肩上笑咪咪一指前方这边林海:“小鸾儿说说,从咱们站的地方到前面那个山脚,一共有多少棵树?”罗道士问出一个让平常人根本无法解答的问题,而且还是问一个小女孩。
周鸾坐在罗道士的肩膀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片刻之后给出一个答案:“恩,四万七千六百五十七,应该是吧,师傅?”周鸾有点不敢确定,用余光偷偷瞄着罗道士的表情,想从师傅的脸上得出对错。
罗道士听后眼神闪烁了几下轻轻敲了下周鸾的额头:“五进制算法,不错,逢六要进一,咱们这一支的根基就在五进制换算,但是你的答案是错的!”罗道士也没说周鸾错在什么地方,同样也没说正确的是多少,只是赞许了周鸾的算法,肩上架着小周鸾走入这片林海。
四月初天气已经渐渐回暖,罗道士带着周鸾已经到了塔河县的县里,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街道上行人很少,而且竟然戒备森严,警察,民兵都出动了,甚至还有红卫兵,由于师徒两人进入黑龙江后一直走小道很少经过城市,对此都是疑惑不解,以罗道士的性子也懒得理会绕开这些就是了,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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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4楼
罗道士到哪都是一身灰色的褂子,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前前后后被拦下三五次都被罗道士随手化解了,手段千篇一律就是报家门,当然都是罗道士信口雌黄张嘴就是本县几个大佬的名字还有罗道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县政府机关的工作证件,唬的这些军警不敢多问,一路放行。
路上的气氛越发怪异,出来的人很少,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出来吊唁的手里拿着挽联,路上遇到好几波了,每当有吊唁的一波人出现,在场的军队民兵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基本都是驱散。
还有许多驱散不了的硬骨头,看样子应该是曾经抗日和解放战争时期的老兵,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气场,戒严的红卫兵和民兵踌躇着不敢上去,穿白衣的警察更是就当没看见,罗道士看到这老兵时眼睛眯成一条缝,熟悉罗道士风格的知道,这是罗道士遇到危险人物的自然反应。
当下距离清明还有三天时间,这个时候就出来凭悼总有些奇怪,还是陆陆续续也不知多少波人,还有明显危险人物的老兵群体,加上街道的戒严一切都在讲述事情的不比寻常,罗道士的眯着发亮的眼睛抱起周鸾余光四射,吊唁的挽联内容大体相同都是悼念总理逝世的悼词,看到这些罗道士面色有些变幻不定,可能是想事情有些入神抱着周鸾的胳膊有些紧,周鸾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傅,师傅,你轻点啊,勒的我好闷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机变化无定数,此后,多事矣!”罗道士轻叹着,变幻不定的面色逐渐平稳,看了看抱在怀里天真的小周鸾,不在耽搁加快步伐回归大兴安岭那里的老窝。
傍晚时刻,罗道士已经带着周鸾回到了大兴安岭的老家,天上的星辰格外明亮,罗道士望着天上的星光,手指在雪地上划着奇奇怪怪的图案,划完又随后抚平接着再划如此反复九次,周鸾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小脸蛋冻的通红,罗道士九次过后并未得出什么结果,对着明亮的星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白气如柱吐出一米高后缓缓消散,周鸾看的有趣也有样学样对着星空常常吐口哈气,罗道士看到周鸾天真的模样,脸色缓和,牵着周鸾回屋去了。
四月四日清明时节京师重地一片潇寂,四月的春风刚刚回暖,路上的行人全部面目严肃,不见丝毫笑容,整个京师的气氛都是沉重的压抑,老人只要还能走都迈着坚定的步伐手里拿着挽联不让人扶,年轻的抬着花圈,滚滚的人流朝着京师核心之地天安门广场及四周汇集着,抬眼望去如同海纳百川.
广场正中央耸立着一个高大的石碑,滚滚人流以此碑为中心向四周辐射,上面“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金箔刻字气势恢宏,石碑四周摆满了花篮,挽联,花圈,还有许多大大小小周总理的相片,都是悼念周总理而来的。
人群越聚越多,很少有人大声喧哗,都是小声交流着,纵观国内外历史声望和尊重能达到周总理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沉重又悲痛的气氛酝酿着,有人小声的哭泣着,偶尔还有人咒骂两声,也不知道骂的是谁,更是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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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5楼
庞大的群众群体悼念周总理,广场的警察们都是如临大敌,人实在太多了,警力配置和这庞大的人群相比完全不成比例,他们也只能心里抱怨着上面派的人不够。
广场东城门处一个黑衣僧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的看着天安门广场那庞大的追悼人群,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绿军装的军人,双手自然下垂,锐利的目光时刻打量着四周的人群,在他们的眼中人多就是危险源之一。
“天无常势,月有圆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善谋着狭路相逢,先手者胜!”黑衣僧人复杂的脸色恢复平静,低沉的嗓音说着谁也听不懂得话,抖了下袖口,黑衣僧人坚定朝着某处场所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追悼的庞大人群,再也没去看那座耸立的石碑,身后的两位年轻的军人连忙跟上黑衣僧人的步伐,至于刚刚黑衣僧人说的那些话,他两压根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也要当做没听到,那个年代愚蠢的人死的快而且还没有价值。
漫长的追悼一直持续着,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压抑又沉寂的气氛持续到午时,有人拉起了大大的横幅“若有妖魔兴风作浪,人民愤起灭豺狼”,冥冥中触动了某中序幕,越来越多的横幅被拉开。
“学习先烈抛头颅撒热血视死如归,敢与妖魔争高下,怀念总理为人民光明磊落,誓将遗愿化宏图!”男女老少都有,女人与学生拉着大大的横幅,目光中带着某种憧憬。
大幕的徐徐拉动,沉寂的气氛缓缓散去,广场的滚滚人群开始变得人声鼎沸,越来越多的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各行各业不分彼此手拉手大声喊着口号,甚至有穿军装的老兵扛着五星红旗。
广场的警察全部出动,还有其他地方的警力抽调着,就这样也是杯水车薪,所有在场的警察都忙的满头大汗,体质差些的嘴角已经急出了血泡,如此也没人敢懈怠咬着拼命维持的秩序。
一直忙碌到晚上,汹涌的人群才慢慢散去,维持持续的军警这才有口喘气的时间,累的虚脱的直接躺倒在地上只求休息一会,几个不惑之年老警察看着躺倒着地上的年经脸庞,互相对视一眼均露出苦笑,他们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明日任务恐怕更加艰巨,也不知道这些年轻的孩子能否熬的住。
身心的疲倦几个老警察也坐在地上休息,刚刚休息片刻上面新的命令已经下达要求清理现场的花圈和横幅,听到命令的瞬间,不管是坐在地上还是躺在地上的警察全部楞住了,年老的几个警察互相对视着,冷汗顺着额头流淌着,看着广场上还未散尽的人群,全部头皮发麻,尤其是几个年经的警察嘴唇突突的哆嗦着想说什么着又不敢说,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去看几个老警察,所有人都明白这道命令会在明日掀起滔天巨浪。
几个老警察同样哆嗦着,茫然四顾,直到见到远处的传来喧哗声,那是有其他警察已经开始行动了,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名老警察低沉又庄重的声音响起:“执行命令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没的选择!”声音因过度的疲惫已经嘶哑,说完就带头行动奔着就近无人处的花圈行去,至于那些未散尽群众的横幅和花圈处,老警察也不敢去,不惑之年的老警察终究是老于世故,他知道会有人去碰硬骨头的。
看着老警察带头的榜样,这一小群警察似乎领悟什么道理,勉强压下心中惊慌彷徨,拖着疲倦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学着老警察的样子就近找着无人处的花圈标语而去。
一团火光燃起,不知何时一个花圈燃烧起来,火光处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出去很远:“豺狼来了有刀枪,誓与妖魔争到底!”声音穿透性很强,划破了夜色,交织着花圈处忽明忽暗的火光,隐约可见一个女子正与警察厮打着,不断的有人加入,有其他群众帮火光处的女子也有警察加入帮同伴,夜色深,火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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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6楼
第七章 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销
四月五日初六,无尽人潮汇聚天安门广场,得知昨日悼念总理的活动被禁止,愤怒的群众彻底爆发了,广场四周人山人海,市民,工人,学者,学生互相扶持着大声呐喊着,和军警对峙着。
越来越多的群众参加到对峙之中,小规模的冲突不断,无论怎样都没人后退,群众如此,军警同样如此。
“还我花圈,还我战友!”群情激奋的喊着口号,挥舞着手臂大声抗议着,有的抬着大大毛主席照片,旁边有人敲鼓助阵着,还有更震撼的,成群的老兵排成排,手中红旗招展,抬眼望去一片红色旗海。
面对群众越来越激愤的情绪,现场的军警再次得到增援来缓解越来越难控制的场面,结果依然是杯水车薪,愤怒的群众已经有人开始追打记者和车辆了,事情的演变越发变幻莫测,没有人知道最后会如何收场,包括那暗中奔涌的暗流。
长安街边缘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马扎上,一张蜡黄色的脸上有着一团病怏怏红晕,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褂子,一颗眼珠眯成缝一道疤痕遍布眼眶周围,头发已经花白,更添几分沧桑,脚下放置一个微型花圈,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无任何悼词之类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看上去格外怪异。
古怪的男子如雕像般坐在马扎上,另一只眼睛遥望着远处天安门广场剑拔弩张的警民对峙和冲突,眼神空洞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铁钎在地上毫无章法的打磨着,片刻之后就停下,过后再次打磨,反复无常,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刺耳的划地声。
下午事态的扩展更加剧烈,已经有人开始冲击岗亭和甚至政府开会的地方,肢体冲突越演越烈,长安街的角落古怪的男子已经不在观望天安门那边的事态发展,手中的铁钎依然断断续续的打磨着地面,完好的那只眼静静的看着脚下的微型花圈。
两到身穿绿军装的的军人行色匆匆的从长安街走过,一路小跑,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就这样两个人还始终保持着队形,前后步伐几乎一致,余光如猎鹰一样四处巡视,当这两名军人走到长安街这一角落时,一名军人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角落中那位怪异的男子,似乎有些熟悉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可能是有紧急任务在身,两个军人也没精力关注这个古怪的男子直接从其身边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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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7楼
当两名军人走过古怪男子几步远时,一直如雕像模样的古怪男子单目凶光暴涨,手中铁钎瞬间划破空气速度快的只留残影直刺其中一名军人脑后,同时一根自行车链条从另一只手的袖袍甩出直抽那名军人腰部,下手狠辣精准,直接要是要人性命。
那名被攻击的军人反应奇快,似乎时刻都是处于戒备状态,抱头身体缩成弓形顺势就是向前一滚,站起时手中就多了一把枪,还未等他开枪,那根要命的铁钎如影随形已经到了面前,顾不得开枪那名军人再次抱着头朝后翻滚。
“啪”“咔嚓”的清脆声音先后响起,却是另一名军人眼见同伴失了先机,硬生生用手臂挡下了古怪男子抽出的自行车链条后骨折的声音,骨折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但这位硬是咬紧牙闷哼了一声,另一只手的枪终于打响了,古怪男子身形一转居然没打中,再一转绕开这位,铁钎没受影响紧追地上那个翻滚的军人。
“嘭、嘭、嘭、嘭”连续四声枪声响起,一只胳膊骨折的这名军人毫不停顿接连开着枪,古怪男子的身形也是一转再转连着三枪都没打中,直到第四枪时腿部中了一枪,脚下一个踉跄后又站稳,身形慢了半拍,古怪男子被激出的凶劲,手中的铁钎脱手飞出,速度快若闪电狼狈翻滚的军人来不及再次闪避,但反应依然快速绝伦,用胳膊档下了飞射出去的铁钎,刹那间铁钎穿透手臂余势未消把人带倒在地,铁钎尖部撞到地面,崩起一簇火星。
“嘭”的一声,被铁钎插倒在地上的这名军人终于有机会开枪,古怪男子前进之势头终于被遏制,胸前被打这一枪打出一个血洞,见到事不可为,古怪男子身形接连闪动也不管结果如何,拔腿就走,中弹的腿部似乎没受多大影响,身形飞快的撤离着,两名军人又是连着开了好几枪都没打中。
“如果上海陈元帅还在,哪容尔等妖魔横行,尔等宵小狼子野心,我替陈帅断其爪牙!”高昂的声音远远传来,转进一个胡同后消失在视野中,两名军人并未上去追人,都在默默的处理的自己的伤势。
枪声引来的不远处奋力维持秩序的警察,几个警察快速上前,看到两个受伤的军人就是一愣,想询问又有些不敢上前,但这特殊的时期和责任使警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询问事情的经过,两个军人受到攻击又有任务在身可没功夫和这些警察扯皮,掏出证件在这个警察面前晃了晃,几个警察见到证件,顿时感觉头大如斗,象征性敷衍几句后立刻知趣的撤离。
几个警察走远后才敢小声嘀咕:“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对中南海警卫下手?”
“小声点,这事不能上报,不能议论,就当没看见,不是咱们能参与的,此事到此为止了,继续执行任务去!”警察之中一个职位最高的那个小心嘱咐着,头也不敢回,带着几个警察继续加入维持广场秩序的大潮之中。
两名军人都是胳膊受伤,一个被铁钎穿透手臂,另一个直接被打骨折,两人也算硬汉咬着牙忍着剧痛低着头抓起地上掉落的微型花圈来回翻看,这是古怪男子遗留下来的东西,花圈正面没有任何悼词和字迹,翻过背面之后才能看到几个铁钎刻在上面的小字“承接陈帅遗愿,还上海一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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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8楼
有看的帮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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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29楼
两个军人多少知道一些事情的内情,也不敢讨论此事,默默的处理完微型花圈,挺着手臂的强烈剧痛去执行紧急任务去,多事之秋,事情多的连处理胳膊伤势的时间都没有。
某个角落胡同中,怪异男子靠墙坐着,腿部的筋骨咔嚓声不断,持续大概几分钟左右,一股血柱喷射而出,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某样金属落地的声音,一个子弹随着这股血水掉落在地上,扯下布条简单的包扎下古怪男子试着活动下影响不是很大,至于胸口那个血洞,怪异男子有些无以为力暂时不去理会,嘴角抽动着低声咒骂一句:“中南海警卫果然厉害,好快好准的枪,局势莫测难断,我已尽力了!”
怪异男子咒骂几句,坐在地上用手指开始画图,画的似乎是整个天安门广场的警力分配图和岗哨分布图,另一手不住的屈指掐算着什么,良久后神色暗淡低语着:“果然有顶级高人坐镇谋划啊,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怪异男子挥手间抹平在地面勾勒出来的图案,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墨镜戴上,又摸出一个满清时期的帽子戴在头上,三下五除二就变了装束,看上去更加怪异,接着变戏法一样一个白布从身子翻出,边角有轻微血渍,胸口处的伤势还没处理染上的,怪异男子把沾有血渍的那处撕掉,挑起一根捡来的木棍,一个大大的“测”字飘荡在空中,摇身一般怪异男子变成一个农村走江湖算命先生的模样快速离开。
广场的警民交锋持续升温到晚上,激烈的冲突一波又一波,持续到晚上时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这时大量的支援赶到,上面似乎下了决心,大批的民兵甚至军队调遣过来开始极力镇压着民众悼念活动,随后对还在坚持的民众实行了大抓捕。
人群中有学生们挥臂奋起高呼着,呼声起,血光寒!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
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雄起断五岳,英风断千河。
荣哀何有尽,万众泪滂沱。
星陨光犹在,花落香更浓。
洒尽周身血,只为旗更红。
清明每到泪纷纷,天下几家哭断魂。
唯有今年不同处,举国都是心酸人。
诸葛刚亡魏延反,自命英雄欺圣贤。
头颅零落报阴司,今有马岱亿万千。
一代风流百代骄,人民革命尽英豪。
国殇今夜八千里,哀动长江上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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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0楼
第八章 懵懂初演珠心算
大兴安岭林海山脚下,五月的雪已经渐渐融化,地面和树枝上长出新鲜的绿意思,周鸾蹲在地上,皱着可爱的眉头愁眉苦脸背着一篇绕口的东西:“一归如一进,见一进成十,二一添作五,逢二进成十,三一三十一,三二六十二,逢三进成十……九归随身下,逢九进成十。”
一旁的罗道士静静的站在一边,只要周鸾背错,额头就会被罗道士不轻不重的弹一下,一个时辰内,周鸾的额头就被弹的通红。周鸾揉了揉通红的额头小声抱怨着:“师傅,这些东西太难了,鸾儿记不住,比啊爹那些让背的东西还难!”
罗道士笑了笑:“小丫头别偷懒,以你的记忆力,记这些东西没什么问题,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以你的天份不难.”罗道士对周鸾的天赋另有看法,也不去考虑周鸾刚刚八岁的年纪学这些东西有多难。
周鸾听了懊恼的抱着头又开始背另一篇:“一求,隔位六二五;二求,退位一二五;三求一八七五记;四求,改日二十五;五求,三一二五是……十五求,九三七五;”
罗道士拿了根树枝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圈与线,看起来像是最原始版的算盘,随着周鸾懊恼的背诵罗道士不断的变动勾勒出的圈与线,等到周鸾背完时罗道士也和周鸾同步停止手中的树枝。
罗道士把地上的圈与线抹去,树枝递到小周鸾手里说到:“接着背刚才那段,背东西的时候要把刚才师傅演示的一起记住,你来试试看。”
“师傅,师傅,真的记不住了,太多了,师傅弹的我头好痛,我想休息一下啊!”周鸾抗议着就要去抓罗道士的袖子,眼睛一花周鸾抓了个空,身子失去重心就要摔倒,眼睛又一花袖口凭空出现就是一拂,周鸾失去重心的小身子又稳住了。
“小丫头,好好学,刚才的背诵和师傅地上演示的那些都学会,师傅带你上省城去玩,还有好吃的。”罗道士抛出一个大大甜枣教导着周鸾,和后世的教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记得本人小时候就经常被父母这样教导,你要考试考的好领你去公园玩,或者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之类的,总之是一个给你描绘出一个非常美好的画饼。
果然听到罗道士的话,周鸾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懈怠,立刻变得兴致勃勃的背诵那些绕口的口诀,手里拿着小树枝专心的刻画着一排排圈与线,还别说,周鸾的记忆力确实远远超出了正常儿童的水平,有时候天赋真的决定人初始命数,后天的努力只是开始了其中的某一扇门,当然这是属于极特殊的不可复制的那种真正天才。
期间大汉张志勇也曾来过几次,每次手里都能提着某样野味来打牙祭,罗道士也懒得管他专心致志的传授周鸾那些绕口的东西还有鬼画符般的圈与线,张志勇好奇去看了看,听了两句就头大如斗如听天书嘴里抱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姑娘不学制衣做饭,学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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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1楼
听到大汉的胡乱抱怨,罗道士一双眼睛微微一眯,张志勇多少了解罗道士的性子,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改口:“当我没说,我是说这些东西对小鸾儿太有用了,绝对的大富大贵!”张志勇言不由衷的胡乱奉承着,看都不敢看罗道士那眯起的眼神,狼狈的跑到厨房去做野味,张志勇还不算笨,知道用野味把周鸾哄高兴了,罗道士自然也会高兴。
罗道士看着张志勇走向厨房的背景,眯起的眼睛恢复正常暗暗低语着:“自作聪明的东西,日后终究要靠鸾儿才救的了你,结一善缘也好。”
院子里的周鸾有些心不在焉,大大的眼睛不时飘向厨房那里,就是这样背诵的内容和手上树枝的动作也没出差错,以罗道士的眼光都暗暗称奇,不一会张志勇就端着调好的野兔肉献宝似的跑到周鸾这里。
周鸾看到调好的野兔肉,立刻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去看罗道士,罗道士也不看捧着野兔肉的大汉,对着周鸾问了句:“闭上眼睛,刚才地上画的图案在脑海里是什么样的?”
周鸾听了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一直在地面上用树枝刻画的圈与线,片刻之后睁开眼睛小手不断比划着:“师傅,师傅,好像是这样的,恩,是好多串珠子和线。”
罗道士看着周鸾的在空中比划的双手,又听了到周鸾给出的答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种别样的情绪酝酿着,随后朝着东南方向拜了三拜:“先贤在上,师傅在上,我们这一支传承有人了!”
周鸾看着罗道士奇怪的模样,又看着张志勇手中的野兔肉,抽抽鼻子还是很淑女很规矩站在那等师傅的指示,张志勇也是傻呵呵的站着,罗道士那状态他不可敢上前找抽。
“鸾儿回屋吃吧,外面冷,今天啥都不用学了,明天师傅带你去省城玩,后天准备正式拜师!”罗道士此时的心情格外好,竟然还要带周鸾去玩,至于傻呵呵站在那里的张志勇直接无视了。
“好呀,好呀,大个子叔叔,我们进屋吃野兔肉,明天要和师傅去省城玩了。”周鸾小女孩的性子得到释放,蹦蹦跳跳着拉着张志勇的手,哦,或者说拉着张志勇手中的野兔肉急匆匆回屋吃去了,至于罗道士后面说的正式拜师,周鸾直接忽略,小姑娘现在满脑子都是吃野兔肉和明天去省城玩。
茫茫林海,一位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在林海之中,左腿似乎有些残疾,拄着一副拐杖,四周有几个伐木的工人在干活,老者看起来很健谈和伐木的工人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而那个伐木工人不时如小鸡一样点这头。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林海中,这是罗道士准备带着周鸾去省城也就是哈尔滨,稚嫩的童音回荡着林海之中:“见一无除作九一,见二无除作就二……”罗道士的要求,路上也要周鸾背那些杂七杂八的绕口东西,童音在林海中回声重重,惊起阵阵飞鸟。
林海中正和伐木工人絮絮叨叨的老者听到这稚嫩的童音之后,眼神一亮,转过头来四处巡视声音的出处,蹦跳的周鸾和罗道士出现在老者视野,老者也顾不得伐木工人,拄着拐急匆匆的迎着周鸾而去。
周鸾看到一个老者迎面走来,有些害怕,连忙把躲到罗道士身后,摊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看着,还没等周鸾躲好就被罗道士顺手一把抓了出来又扔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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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2楼
“小姑娘躲什么啊,刚才背的是什么,再背来听听看。”老者对周鸾刚才背诵的东西很感兴趣,周鸾被罗道士抓回原地有些发懵,看了看面前的老者,又扭头悄悄看了看罗道士,见到罗道士没有任何指示,只能傻呵呵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罗道士同样也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镜,鼻翼有些微宽,气色流转表面看起来很健康,实质上罗道士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判断,试探着问了句:“老先生是否感觉气血不足,胸口有些发闷。”
“哦,小友精通医道,我这毛病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不得,活上十年不成问题!”老者说话自有一番气度,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甚至连自己还能活几年都能算的清楚。
罗道士微微扬起眉头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老者,怪异又矛盾的两种不同的感觉环绕着,以罗道士相学和命理学的造诣在老者身上全部错误,矛盾横生,这种感觉他从来没遇到过,罗道士怪异的性子已经被成功的勾起的兴趣,能引起罗道士兴趣的东西可不多。
“老先生面相奇异,可否让我看下手相?”罗道士似乎想验证自身的莫个想法,第一次正式提出要看一个人的手相,要知道这么些年罗道士可从来没给人看过面相手相之类的,连提都没提过,而且罗道士一身灰色的褂子并非道士服,光看着装也看不出是个道士,在那个年代灰色的褂子看起来显得怪异。
“哦,小友,还会看相,可惜我不信这一套东西啊,我信的只是逻与辑!”老者直接拒绝了所谓看相的说法,话语如刀,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罗道士也未计较这事,老者的话仿佛再次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某种猜想,这次说话正式而庄重:“老先生可是触摸到了根本法则了!”说着还正式行了一礼。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友说的我听不懂,我只是对这小姑娘刚才背的东西感兴趣!”老者推了推眼镜,再次把目光放到周鸾身上,脸上散发着笑意。
周鸾懵懂着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师傅和一个老爷爷在那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感觉无聊,于是自顾自的小手在空气中划着之前学的圈与线。
老者看着周鸾空气中乱划的小手有些入神,罗道士看到老者这副样子,也没打扰自然的站在一旁,思考着刚才心中印证的某个想法,而周鸾投入的在空气划来划去,感觉师傅和老者都不说话了,这才停下来,抬起头正好看到老者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看,吓得一跳“啊”的一声叫出来,习惯性的就要躲到罗道士身后,还是如同当初的结局,还没等周鸾躲好身子一轻又被罗道士随手抓回原地,周鸾顽皮的突吐了吐舌头。
“小姑娘刚才比划的可是珠法心算?”老者和蔼着问着,神情看起来有些庄重。
“不知道哎,反正师傅是这么教的,还要背好多东西,还要比划,好麻烦,记不住师傅还要敲我额头。”周鸾清脆的童音诉说着,还有手去指自己的额头,上面的红痕早已消散,周鸾还在若有其事的指着,小小的年纪已经诞生出那种微弱的心机,或者称之为小智慧,当着外人的面开始抗议或阻止罗道士以后敲额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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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3楼
第九章 求索路上贵人随
“师傅?”听到小姑娘对罗道士的称呼,老者愣了愣,老者本以为是罗道士师徒是父子或者其他亲戚关系,没想到是师徒关系,别管什么年代这都少见的很,虽然很少见,但也有先例可循。
老者是被周鸾刚才背诵的东西吸引来的,而罗道士是这小姑娘的师傅,老者不免也多看几眼,随后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到周鸾身上:“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师傅带我去省城玩。”周鸾不假思索的回答。
“省城,哈尔滨吗,正好我也准备去省城,就一起顺路吧!”老者想了想,也不去管那边正在伐木的工人了,就要跟着罗道士和周鸾去省城,这要让知道老者性情的人知道不知道会惊掉多少眼球。
于是乎上省城的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中又多了一个老者,老者左腿有些残疾行动不便,以至于路程拖慢了好多。
老者对周鸾似乎有着异常的关注,而且还很健谈,人文历史无所不通,罗道士一路上只是笑咪咪的看着也不插话,周鸾则是背着那些绕口的东西,手指不时在空中根据自己背的东西虚划着,只是每次刚划几下就被老者突然打断,老者同样记忆力惊人,周鸾的每个动作都能记住,打断后就是跟着后续的一堆问题,比如为什么要这么划,退格一位也是可以的,然后学着周鸾的手法虚空划几下,随后开始改动。
每当这时候周鸾都是莫名其妙一脸懵懂,对老者的问题通通就是一句话:“不知道矣,都是师傅教的!”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罗道士,罗道士一路上格外平静一句指示的话都没有,但是一直眯着的眼睛看起来相当在意,有些熟悉罗道士的周鸾知道师傅用起来一心多用的大神通大本事在同时思考几件事情,而且这边的情形也在时刻关注。
周鸾就算再怎么天赋逆天,被罗道士天天逼着背那些绕口的东西和虚划那些珠与线已经够吃力,这回又多一个老者在一旁不时打岔,甚至开始改动周鸾虚空刻划的那些珠与线,使周鸾叫苦连天,得不到罗道士指示的周鸾只能拼尽全力再次去强行记忆老者改动的这些东西,至于老者问的原理方面,周鸾什么也不懂,甚至连“不知道矣”这几个字也没精力说了,抱着头小脸憋的通红。
看着周鸾吃力的样子,应该是到了这个年龄的极限,老者有些动容,没有继续说那些复杂的东西,开始讲些其他方面的趣事,甚至和周鸾做些小游戏,游戏的内容和计算还是脱不开关系。
罗道士还是老样子在路山当了一路的哑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戒备,后来就不管不问了,正常来说荒山野岭一个陌生人硬凑上来要和你一路,都会引起人本能的戒备,或多或少会掺杂一些其他因素,周鸾对这位老者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很少有人会给周鸾讲一些人文趣事类,罗道士成天逼着周鸾学东西,张志勇是什么也不懂,而老者谈吐幽默不失风度,说的都是以前周鸾没听过的趣闻和好玩的游戏,很快老者就和周鸾打成一片,不知情的人看起来还以为是爷孙两个,谁能想到一老一小刚认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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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4楼
老者年龄大了,长时间的步行有些吃不消,一老一小混熟后,周鸾见到老者腿脚不方便,主动要求去当老者的活拐杖,也就是强行牵着老者的手蹦蹦跳跳的前进着,牵的老者气喘吁吁喊着:“小丫头,你慢点,跑那么快干嘛。”
“啊,老爷爷咱们先歇会,不过要讲故事?”调皮的周鸾大大眼睛一转拉着老者坐在休息,就缠着老者讲故事,眸光中闪动的狡黠,看起来是故意走快让老者休息好听故事。
一路上一直把自己当空气的罗道士当然也是停下继续当空气,此时目光却是显出惊讶之色,老者同样目露惊讶,不是因为周鸾这小小的心机要听故事,而是周鸾自己都不知道的掌控度,似乎周鸾对老者每次休息的时间掌控的越来越精确了,这是心算入门的第一步,重重成人来说的难关在周鸾面前出奇的顺利。
以罗道士这等修养也忍不住惊讶,可以说周鸾的表现已经超出罗道士的预期,罗道士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欣慰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混成一团:“天嫉英才,太过出众终究要遇天发杀机一劫,也不知幼凤命格能否压的住!”罗道士默默的低语着,心情格外的复杂。
坐在地上的老者只是惊讶周鸾这惊人的天赋超过他见过一切天才,周鸾心算的入门离不开老者老者幕后推动,他也只是顺势而为,罗道士把周鸾根基扎的牢不可破,而老者只是顺势推了一把,可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天年仅八岁的周鸾已经迈出了这样一步,当然老者也只是惊讶,他可没罗道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算知道罗道士此刻的想法老者也会不屑一顾,老者相信的是逻与辑,而逻辑却有着强烈的排他性,也就是排除一切非逻辑因素,和玄学是天然的对立关系,看着翘首以盼的周鸾,老者兴致很高:“小鸾儿,听故事可以,但是听完可要把故事用你学的东西把故事表达出来,我给你讲个田忌赛马的故事怎么样!”
“好呀,好呀,老爷爷快讲故事。”周鸾完全把老者说的听故事还要表达的事情自动忽略掉,急不可耐的催促着老者讲故事,一双小手扯着老者的衣服。
老者开始讲田忌赛马的故事,故事不长,很快老者就讲完了,周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个齐王好笨,第二场比赛一定会输的,他还去比,好笨,好笨!”周鸾开始替古人抱不平了,看着周鸾认真的样子,老者有些好笑。
老者的目的可不是让周鸾去评价古人聪明和笨:“小鸾儿,把爷爷刚才讲的故事表达出来啊!”老者把目的拉回原来的轨道。
周鸾也没犹豫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六个圈,分别代表的六匹马,然后三条横线和三条纵线把六个圈连接起来,一边连一边还在替古人抱不平:“齐王好笨,好笨,笨死了。”
老者看了周鸾划在地上圈与线露出满意的神色,大声鼓励着:“小鸾儿真聪明,真聪明,真聪明啊!”老者明显是学着周鸾评价齐王的语气,风趣幽默把周鸾哄的高兴的拍着手跳着脚,释放着这个年纪的女童特有的灵气,要知道罗道士和幽默是八杆子打不到的,虽然一身本事但在哄孩子方面拍马都赶不上眼前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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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仓
35楼
休息了片刻之后,三个人再次上路,老者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罗道士几次要给老者号下脉象都被老者婉言拒绝了,理由千篇一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也不知道这股莫名的坚持是哪来的,罗道士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医家有言,医不扣门,的确有它自身的道理在其中。
罗道士也不坚持,只是有些奇怪,老者对某些东西有种莫名的坚持,甚至对罗道士有些莫名的戒备和排斥,连老者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罗道士也不打算深究,没有意义的事情罗道士向来懒得理会。
还好罗道士不知道老者的想法,知道估计在好的修养也要被气到,老者并非戒备之类的,他自己的身体的确自己知道,去年的时候曾经昏迷过,在省城养好又去的京师,那里全国不知多少出名的医生专家都会诊过,甚至还有当时总理给请来的美国专家,可以说国内外名医都给老者看过病,见多识广的老者下意识就没把罗道士放在眼里,从而犯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先入为主逻辑盲点,忽略从古至今都被提了无数次的话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还有老者注意力至始至终都在周鸾身上,从听到周鸾背那篇绕口的东西时,老者仿佛被触动了冥冥中的某根神经,一路跟随而来,见到周鸾惊世的天赋之后越发触动老者心中的那根琴弦,传承的种子。
省城的道路漫长而遥远,那个出门都靠双脚走的时代依然是艰苦的旅程,茫茫林海看久了会让人精神萎靡,路上的三人受影响不大,夜色降下,三人停下休息看来是准备扎营了,没人会去走夜路的。
罗道士对野外扎营很熟悉,片刻之间就架起了一顶帐篷,这次也就是带着周鸾出来罗道士才会准备帐篷,要是他自己的话,他是直接睡树上的甚至夜间也会走夜路,白天黑夜林海猛禽平常人遇到的难题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帐篷只有一顶本来是罗道士和周鸾用的,老者自己的帐篷留在那些伐木工人那里,三个人一起的话就会拥挤不堪,罗道士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让老者和周鸾留在帐篷里,自己则是出去了,老者考虑片刻也未推辞,深深的看了眼罗道士开口道:“小友非常人也!”
旁边的周鸾咯咯的笑着:“师傅很厉害的,老爷爷你不知道吧里!”周鸾看到老者夸自己师傅也跟着插嘴,而罗道士早已经出了帐篷,留下一脸深思的老者和天真的小周鸾。
帐篷外面罗道士望着天上的星光,林海的星光格外明亮,罗道士遥望着北斗七星,斗柄指东,天下皆春,罗道士似乎在计算着方位,确定某些数据后,罗道士拿出七根木签按北斗排序插在地上,木签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和诡异的花纹,字迹太小,肉眼难以看清也不知道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布置完成后,罗道士静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的掐算着时刻,等到某一时刻后,罗道士拿出一根香点燃摆在天枢的位置,青烟袅袅盘旋上升着,人影一晃罗道士已经进了帐篷,帐篷里周鸾还在缠着老者说故事,眼睛一花随后身子一轻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周鸾的确是飘了起来,是被罗道士抓着后脖领飘起来的,速度太快周鸾只来得及叫一声:“啊,师傅!”就被抓了出去,老者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只是眼睛一花罗道士出现,再一花罗道士已经提着周鸾出了帐篷,看着罗道士的古怪行为,使好奇心不重的老者也准备跟出去看看。
“师傅,你轻点,头好晕啊!”被罗道士提着的周鸾还在叫着,身子一顿就被罗道士放到天枢的位置,云里雾里的周鸾站起来好奇的打量起四周,不明白罗道士发什么神经把他直接拎出来放到这。
“小鸾儿,还记得出门之前师傅和你说的正式拜师吗?”罗道士轻声说着,罗道士当了一路哑巴,此时才开口,声音有些庄重。
“啊,还要正式拜师啊,好麻烦啊!”周鸾嘀嘀咕咕,实际上早就忘了出门前罗道士说的正式拜师这件事,满脑子都是圈与线还有老者路上讲的故事,小孩子心性一片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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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第十章 拜师礼上应天时
“鸾儿,准备去上香,就你现在的位置,别走错了。”罗道士吩咐着,乖巧的周鸾很听话照着师傅的要求,走到天枢的位置接过罗道士递来的香,郑重的插在天枢位置的木签上,然后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傻呼呼的望着罗道士。
罗道士的表情一直都是庄重,继续吩咐着周鸾叩拜天枢的那只木签,周鸾看着和罗道士严肃的表情也不多问,按着师傅的吩咐正式而庄重的叩拜了三次天枢处的木签,一脸认真的表情,随后双手合十。
罗道士走到天枢位置站定,抬头望向天上的星辰,天上的月光距离北斗七星的位置很近似乎是罗道士早已经算好的方位与时辰,周鸾叩拜之后,地上的倒影与天上星辰呼应着正好是一幅七星伴月图案。
“鸾儿,记住了,咱们这一支的传承艰难无比,必须要上应天时才行,而这天时也就是七星伴月!”罗道士低沉的声音传入周鸾耳中,周鸾年纪太小完全听不懂,只是本能就知道要记住师傅的每一句话,懵懵懂懂的周鸾感觉此刻心底很神圣很庄严。
再次按照吩咐向罗道士叩拜三次大礼后,罗道士庄重的脸上终于缓和,徐徐出了一口气,罗道士拎起跪在木签处的周鸾轻轻放在肩上
“鸾儿,此后你就是咱们这一脉的正式嫡传,咱们这一脉只算天时,亚圣的地利人和对咱们并不合适,那些合适兵家那一脉,你要记住了!”罗道士对着周鸾慢慢解说着,坐在其肩上的周鸾听不懂,但他知道此事师傅说的东西很重要,乖巧的点这头,脑子里强行记忆师傅说的这些东西。
帐篷里的老者并未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站在帐篷口疑惑看着罗道士师徒两,看了会也未打扰,抬起头开始打量天上北斗的七星的方位,似乎想起了什么静静的走回帐篷中:“钦天监的观星术,这位小友来历不简单啊,怪不得小鸾儿打的是九章古算经的底子,如此也好,此根底学习逻辑数学根本看她能走到哪一步了!”老者自言自语的坐在帐篷内,对罗道士评价明显上了几个台阶,对罗道士的来历有些好奇,但也不会去深究,老者行万里路见多识广心里多少有点谱,而且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奔着周鸾来的。
帐篷外面二柱香在木签旁边青烟袅袅盘旋而上,似乎连风速和风向都被罗道士把握的精确无暇两柱青烟同时盘旋上升,罗道士站在天枢的位置,肩膀上的周鸾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天空明亮的星辰,尤其是北斗七星,耳边听着罗道士讲解那些她听不懂得东西,强行默默的记着:“小鸾儿你的本命星是紫薇恒的天枢,以后一切行事都要以天枢为根本,切勿迷失了自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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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坐在罗道士肩的周鸾感觉很幸福,大大的眼睛望着北斗之中那颗明亮的天枢星,好似要把它深埋在心底一样,她知道这就是她的本命星,尽管周鸾不懂但就是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好幸福,天上的天枢倒影着地上木签的天枢处,周鸾坐在师傅的肩上一脸陶醉和幸福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星空一样。
木签处的两柱香已经燃尽,周鸾也从陶醉与幸福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其实是被罗道士放到地上的,当然能把迷醉星空中的周鸾强拉回来:“天时已过,鸾儿回去休息吧!”罗道士低沉的声音响起。
“啊,师傅,这就完了啊,星空真好看!”周鸾天真的说着,恋恋不舍收回目光,蹦蹦跳跳的回帐篷去了,周鸾还是很懂事的,来到帐篷前放轻了脚步怕吵到里面休息的老者,老者压根就没睡,轻轻走进帐篷的周鸾刚进去就听到老者的声音:“小鸾儿回来了。”
“啊,老爷爷还没睡啊,快,快讲故事!”周鸾见到老者并未休息,立刻欢呼起来,拉着老者的胳膊就要听故事,老者欣然同意:“小鸾儿,就等你呢,爷爷这还有好多故事。”
罗道士耳力帐篷内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对老者的身份和无故接近周鸾的目的一直在思考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老者对周鸾绝对没有恶意,有恶意的话,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罗道士那双洞彻是非的双目,而且以罗道士的性子要有恶意早被罗道士收拾了。
老者的身份来来历罗道士也稍微有点猜想,能引起罗道士关注的人不多,能使罗道士观人术和相术相互矛盾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甚至连他师傅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触碰到根本法边缘的人物,这类人古往今来也没几个,比如说祖冲之,比如说亚圣,再比如说国外的爱因斯坦都是此类人物的代表。
罗道士袖口一扫,眼前天枢位置的木签就被收回到袖口中,随后接连踩着七星步,袖口接连挥动,七根木签全部被收回,也色已深,天空依然明亮,罗道士在帐篷四周撒了些粉末状的东西,随后手脚并用如青烟一样上了一颗树,随便选了一个结实点的树枝躺了上去,看上去和躺在平地没什么两样,四周悉悉索索各种蚊虫和小动物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都没靠近,仿佛又堵无形的墙挡住各类蚊虫小动物的的侵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林中,罗道士双眉一动,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下,身影一动已经进了帐篷,周鸾躺在地上睡的正香,被罗道士抓出后脖领再次拎了出去,腾云驾雾般的感受瞬间惊醒了周鸾条件反射一样的喊着:“啊,师傅,轻点,头好晕!”
罗道士轻轻一放,周鸾双脚踏上了实地,睡眼朦胧的揉揉眼角,耳边罗道士的声音已经入耳:“鸾儿,修身者要以时序而顺应自身,日出而起,应星时而眠!”周鸾再次揉揉眼角,开始适当运动下自己的身体。
罗道士的作息规律相当精准,每次都是时间卡的刚刚好,开始的周鸾有些不适应,跟了罗道士后才开始按着某种规律作息,塔河罗道士的住处周鸾基本每天都是被罗道士这么抓着后脖拎着起床,就是要刻意去培养的正确的生物钟。
“咱们这一脉,天时第一,时序乃第一排位,今日起你做为嫡传要严格执行时序位列!”罗道士孜孜不倦的教诲着,此前罗道士一直刻意去强行培养周鸾这方面的修身,此后罗道士才会真会真正严格的以嫡传身份去要求周鸾。
“知道了师傅,虽然很麻烦,鸾儿一定会做到的!”周鸾小手重重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大的眼睛肿充满着认真,天真中带着庄重,罗道士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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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帐篷内的老者也醒了,老者的睡眠不是很好,周鸾被罗道士抓出去老者就已经醒了,见到几次罗道士抓着周鸾后领进进出出,第一次时觉得古怪哪有这么带孩子的,再次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整理下装束帐篷之类的东西,三个人又开始上路了,林海茫茫,前路漫漫,罗道士又开始一路无话的装哑巴,小丫头和老者腻在一起,看起来像是爷孙俩,周鸾一路上背诵着那些绕口的东西一脸的认真,一只小手在空中虚划圈与线,另一只手牵着老者个胳膊乖巧又懂事,休息的时候则是缠着老者讲故事,老者的故事也不知道多少,反正从来没有重样的。
老者的故事也在慢慢转变着,从开始的历史小故事,到后来完完全全变成商功几何类,当然周鸾仍然听的津津有味,听完故事周鸾还要划那圈与线表达出来,周鸾每次都苦恼的抱着头抱怨:“怎么这么麻烦啊,师傅让划那些讨厌的圈线,爷爷你也让划,好讨厌好麻烦啊,我只想好好听故事!”
也就周鸾的天资和经历变故后乖巧的性格才能学进去这些远远超出周鸾年龄段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到后世也就数学系高材生才能勉强看的懂,但是周鸾才八岁啊,放到后世普遍厌学逃学为荣的时代能把人逼疯的东西,想学都入不了门。
看着周鸾苦恼的模样,老者仿佛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鼓励到:“小鸾儿不着急,爷爷这故事多着呢,爷爷小时候还不会划这些东西呢,小鸾儿可是很棒很棒的。”老者哄孩子的本事明显强罗道士不止一筹,周鸾听后大大的眼睛放出光彩,郑重的点的头。
省城的道路依然遥远,那个出门靠走的年代,很少有人出远门除非有些非办不可的事,罗道士说是要带周鸾去省城玩,也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借口,周鸾可不知道这之间的距离至少都是好几天的路程,以罗道士的性子没人猜的到他的目的想法之类,就如上次莫名其妙的跑到吉林松花江流域。
有了老者的加入旅程中充满了趣味,周鸾每天都很开心的缠着老者讲故事,在周鸾听完故事后划圈与线的时间,老者开始四处寻找那些树枝,大概如筷子大小,找到之后就开始加工,也就是剥掉上面的树皮,留下光秃秃的枝干,此时的周鸾还在地上划着圈与线,老者后期的故事越发深奥,小周鸾蹲在地上划出这些越来越吃力,大大眼睛倒影出那股不认输的劲头,老者看着也是微微点头。
老者来到罗道士面前似乎有些话要说,一路上装聋作哑的罗道士见到老者走来心神一动抢先问到:“老先生有何指教?”罗道士客气中带着幽默。
“指教不敢当,敢问小友小鸾儿应该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吧,要知道任何传承蒙学不可丢啊!”老者想了想问出一个出乎罗道士意料的问题,罗道士双目连连闪动,心神急剧运转,显然老者的问题一针见血直至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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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楼
“我心中有数,会安排的,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会成为天发杀机诱因之一!”罗道士连连闪动的目光在考虑着各种情形,嘴里说的话让老者直皱眉头。
“看来小友心中已有安排,虽然我听不懂小友后面的话什么意思,但只要鸾儿能上蒙学就好,如果去省城上学,或许我能帮的上忙!”老者看起来对周鸾的事情比罗道士还要上心,甚至还要毛遂自荐的帮忙。(注:蒙学指启蒙教育,现在泛指幼儿园小学之类)
“我会考虑的,老先生有心了!”罗道士显然考虑过各种情形,听了老者的毛遂自荐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者也不在多说,扭头退去又开始寻找地上那些筷子大小的树枝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用。
蹲在一旁的周鸾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在地上划出了一排排纵横交错的圈与线,随后就迫不及待的招呼老者:“老爷爷,我完成了,累死我了。”
老者静静的注视地面周鸾划出的圈与线,脸上血色上涌,看上去很激动:“小鸾儿真聪明,小鸾儿是最棒的,以后咱么就不划这些了,咱们排线!”老者先试夸奖了周鸾一番,随后拿起手中的树枝,大体相同长短和粗细,都被剥了皮筷子大小,数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四根树枝。
周鸾被老者一番夸奖,立刻喜笑颜开,看着老者手中的二十四根树枝问到:“老爷爷,你弄这么多树枝干嘛”|
“以后排线就用这些树枝了,这个是很好玩的游戏,一会爷爷教你玩游戏怎么样?”老者看着周鸾笑咪咪的诱惑着,游戏的魅力孩子是很难抵挡的。
“好呀,好呀,讲完故事,玩游戏,不去划那些讨厌的东西了!”周鸾的小孩子心性还是很好哄的,她可不知道老者给埋的这个坑有多大。
“万千数术皆归筹,这是最原始的筹算,我时间太紧了,相遇是缘分,看你的造化了!”老者看着欣然跳坑的周鸾心底默念着,被周鸾牵着手继续上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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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第十一章 扑朔迷离征兆起
一路上走走停停,整整用去两周多的时间才正式到了省城,周鸾的手中二十四根树枝摆弄了一路,到了省城之后,老者的行踪似乎被人发现,很快就有两个人迎了上来。
两个中年人穿着藏蓝色的确良衣服,快步走到老者面前:“华先生,您不是去井冈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有人问到,见到老者出现这里显得很意外。
“回来取点东西,取完还要去的!”老者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先生要取什么东西,我们给您送去就好了,还跑这么远干嘛,您老这身子骨能吃的消吗,取东西的事交给我们就好,您老责任重大,推广双法的任务为重!”一位中年男子絮絮叨叨的,言语中关切的可见真诚。
老者微微一笑:“你们两个,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么多年奔波了也没什么事情,这样吧,今天休息一晚,你们去买车票,明天我还要去井冈山。”两人听后,连连点头,对于老者长年四处奔波已经。
老者转头望着牵着自己胳膊的小周鸾,神情中充满欣慰与不舍:“小鸾儿,明天爷爷就要走了啊,你要记住万千数术皆归筹!”老者摸了摸周鸾的小脑袋,惆怅中带着一股坚韧不拔的自信。
“啊,老爷爷要走啊,鸾儿舍不得啊,鸾儿还想听故事呢。”周鸾一听老者要走,连忙小手又紧了紧老者的胳膊不愿撒手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似乎有水雾闪动,老者那颗坚强的心看了也是有些发软。
两个中年人这才注意到老者身下的这个小丫头,因为注意力都在老者身上,以至于其他的有些忽略,看着周鸾对老者亲昵的样子,两人面面相觑摸不清老者与周鸾的关系,老者的子女甚至子孙辈两人都认识,印象中没有周鸾这样的小丫头,而以老者作风之严谨和肩上担负的责任更不可能有其他因素,两人也不敢乱猜。
“鸾儿先和这位老先生多呆一会,我去处理些事情,晚上来接你!”一旁的罗道士突然开口,随后身形快速移动,同样干脆利落没半点拖泥带水,还没等众人反应就已经走出几十米的距离。
老者看着罗道士远去背影有些发愣:“小鸾儿先和我回招待所,只是你师傅怎么找你?”老者对着周鸾问到。
“不知道啊,反正师傅能找到我,师傅很厉害的!”周鸾一脸天真的回答着,说了等于白说,老者听后哑然失笑也未多说,拉着周鸾向着招待所走去,一旁的两个中年人也连忙跟上,他们一时弄不懂老者和周鸾的关系,还有那刚刚消失掉的罗道士,说实话,他两连罗道士长啥样都没看清,注意力都在老者身上,旁边的人一直没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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