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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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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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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ing Spring at Grand Ca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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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寻春
早晨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就涌进来了。昨晚就想,如果天气不错,就去运河走一走。大运河本来是没水的,通州在南郊那里建了一道水坝,夏天雨水充沛的时候,便拦了满河道的水。水光潋滟,让通州看上去灵气不少。河北香河县和天津那边,不知道怎么样,它们都在潮白河下游。北京把水拦住了,就算它们有想法,也没地方提去。
通州把运河两岸建成了森林公园,绵延十余公里,运河两侧有步道,市民周末便来此地休闲。温度直升,有些游人都穿了短袖。
春花是最应季的。我想这样的周末,北京人肯定都跑去植物园、玉渊潭、北海、颐和园那些地方赏花。不用去,都能想象得出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女子们搔首弄姿的模样。大运河这里有些花木,虽不成片,但同样赏心悦目。迎春花正是盛期,低矮的小灌木满树金黄。杏花开得烂漫,有白色和粉白色两种。蜜蜂尤其喜欢杏花,迎春花就不怎么招徕蜜蜂。杏花或可比喻成美女,迎春算女仆。
玉兰也是有的。就是花开得太高,眼见着满树白灿灿,凑到跟前反倒看不着,很有些高冷的意思。花开一朵,觉得稀奇。花开了满枝满杈,容易让人感觉平庸。我家窗前有一株紫玉兰,尚含着苞。我喜欢紫玉兰超过白玉兰。好像开紫色花的,我一般都喜欢多一些。
丁香叶子正在舒展,开花要过上一段。运河畔有一大片丁香林子,料花期时,一定香得不得了。想起读书时候,图书馆前有一大片丁香林,越是到夜里,那味道弥漫得越厉害。丁香花也是紫色的,那时好多人都在丁香林里谈恋爱。后来出了一首情歌,不怎么把失恋和丁香连到一起了,但我对丁香的初衷没变。
一点儿风都没有。春光骀荡,景明闲美。
沿着运河向南走,有一段我还走到水边去,看见水边飘了很多鱼尸,吹到岸上晒干的也不少。想是冬天这些鱼停留在浅水里,被冻死了。死了变成干尸,也是一生。那些流离失所的叙利亚人,冻馁于路途,命运也像这些鱼,自己做不了主的。我也是鱼,无非暂时还在喘息而已。
我还看见一只蟾蜍,也可能是刚从洞穴里钻出来。蟾蜍慢慢地爬,后来过来两个小朋友,我喊他们一起来看。一个小孩竟然要去抓,我说蟾蜍身上有毒,就打消了他的念头。我只抓过青蛙,蟾蜍没有让我去抓的欲望。
长河无波。奇怪的是,数十米宽阔的水面上,居然少鸟。最先看见的是几只小鷉,它们特别擅长潜水,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无影无踪。等走到河中两个长形孤岛的地方,水鸟才有一些。这次我有备而来,带了望远镜。结果还真有收获,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只翘鼻麻鸭,这可是我第一次目击。
鸭子最会生活,吃饱了玩累了它们就趴下来晒太阳。长岛上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有绿头鸭趴在枯草上休息。岛四周堆了一圈石块,大概是怕流水将石块冲走,园方用铁丝编了一大圈网。夏天绿头鸭一定会在岛上繁殖的,那些小鸭不知道会不会掉进那些小窟窿里。万一出不来,就会有大麻烦。和绿头鸭并排趴着的,除了普通秋沙鸭,我还看见了两只赤颈鸭。虽说都不是什么稀罕鸟,但平时也不容易见。
史上的大运河,舳舻相继,帆樯林立。特别是近代海运和铁路出现后,漕运就变得成本高昂,逐渐失去意义。现在的运河,确实只剩下了历史和景观审美的功能,平静的河面上,再无一舟身影。一直听说京津冀要把运河贯通,然后开发旅游航线。可是干涸的河道,连水都没有,难道是要开发水陆两用的旱船么?我心里想,最好不要开发了。人们打着开发的旗号,早把自然破坏得不成样子。还是留些长满杂草的野河道,给鸟雀和小动物们剩下点儿生存空间。
2019/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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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植物园偷个辣椒。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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