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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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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一酒馆

在下宛妤
1楼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酒馆,只是想找个不喧闹的地方静一静。绝一酒馆,外面看一个木质棕色窗框,显得老旧。外面灯光如昼,歌舞喧乐,身影映到玻璃上,无精打采,头发糟乱。
看向馆里,主要是因里面除老板之外,没有其他人。我刚刚分手,一个相恋七年的女孩,忍住眼泪的挂断电话后,想哭又想笑。创业初期,离开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想到此更是心头紧缩,难受的窒息。
打开门帘走进去,一身休闲套装的老板,带着蓝牙耳机,跳着不成样子的舞蹈,甚至滑稽的舞步里面还有拳法。老板看到我来,仅瞥了一眼,就不理会。
我现在的心情,就算老板在热情,也不会让我感到这世界都温暖。开口轻声道:“老板。”
老板摆摆手,示意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我便顺从的来到一个灯光照不到的位置坐下。老板转身捏起一个二两酒壶,青瓷。再转身,打开酒缸,瞬间酒香浸漫酒馆,老板像卖油翁一般,瞬间灌满酒壶。就连我一失落之人,也不得不为他称赞。
老板将酒壶放在我桌上,“有酒有肉,自在人心,客官,卤味小煮,凉菜花生,要不要来一份。”老板微笑着,我刚要开口,“算了,你第一次来,我送一份吧,你只管吃就好。”又飘然而去。
不消片刻,老板端着一盘红肠放到我桌上。
“我老娘自己做的。”老板又说道。
“老板是哈尔滨人吗?”我不止的对老板产生好奇。
“先喝口酒。”我倒上一杯,二钱有余,一口饮尽。
“十里红,五十二度高粱酒,高粱必须取自山东高密的潍水旁田地。所谓十里就是,霜落红霞十里秋,却是红染潍水头。说的就是这高粱红。”听完这些,我才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老板的脸庞,书生气,一脸善意,婴儿微笑,却有深沉无尽的双眼。
“怎么样?这老家的酒。”老板说到。
我再此倒上一杯,再次饮完。“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是山东的?”
“你的口音啊,你是不是傻?”老板说出这么一句,又飘然而去,留下我一脸诧异。
我多年在外,走南闯北。我觉得我的口音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辨别的了。
吃了一口红肠,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老娘才有的味道。
老板站在玻璃柜台那,玩着手机,不时脸上露出微笑,我识得,那是我和我女朋友,不,应该是前女友聊天时经常出现的笑容。老板,真幸福啊!!
待我喝到第九杯时,老板抬头看向门口,严肃,认真。“来客人了。”
我不由的也跟着他深邃的语调,沉重起来。门帘轻启,先入一足,布鞋。人未见到,老板一声“滚。”轰然作响。我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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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宛妤
2楼
我着实怀疑我自己是否穿越时空,“别啊,秀才老兄,我这是最后一次还不成吗?”道人,举手作揖。
我才知,老板叫秀才。真是奇怪的名字!
“滚滚滚!!老子不待见你。”秀才老板,一脸嫌弃,不是装出来的。
“秀才老板,才哥,大才哥!!我们相识多年了,你怎好如此待我!”道人一脸怒气。
“我他妈认识你,倒血霉了。你就是一水蛭精。”老板形容人都这么清新脱俗啊。我看戏状态。
“最后一次了,只求二两逍遥醉。下次我用钱买还不行吗?”道人说道。
“你有个屁钱!”秀才老板,转身,提酒,端至道人桌上。
“若不嫌弃,加二两猪头肉可好?”道长嘿嘿地笑着。
“嫌弃!”但是秀才老板还是加了一盘轻薄,香味浓郁的猪头肉给他。我自然知道这二人肯定有需要恩恩怨怨,吸引的很。
我一时好奇,便问老板,“秀才老板。”
“喊,才哥~”我一头黑线。
“才哥,逍遥醉是什么说法?”道人听到我问看向我这边。
“黑灯瞎火的,这位置不是那秃驴的嘛,你咋让他坐了?”道人问向秀才老板。
“皆是有情人,分什么秃不秃!”听完道人和老板的话,我坐在座位上踌躇不安。
道人看出我的扭捏,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我这边,一起饮酒就是。”
秀才老板看了我一眼“过来吧,他就是一嘴炮。”道人咳了一声,尴尬无比。我也听从秀才老板的安排,端着酒水和红肠来到道人桌上。
刚放下酒水,道人迅速伸出两只手指,精准的夹住我的两片红肠,放入口中。一脸的美滋滋。秀才老板,无奈的叹口气,我更是惊讶于道人的手速。我坐下,道人倒上一杯酒,呲溜溜的喝了一口,胡子都开心的抖动起来。还眯上眼睛,哼起来,悠远空灵的歌谣。
“逍遥醉,是这老道自己起的名字。说什么我本天地随意行,奈何身被红尘赘。不如一醉求逍遥。便有了逍遥醉一名。其实这就是七十度的闷倒驴,这驴确实就符合他的风格。”老板说,道人这时饮了半壶,面色红润,笑意浅浅,竟有几分醉意。
“他酒力浅。”老板离开座位,走到门外,拧开了一盏古色古香的琉璃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夜更深了,人更醉了…
老板走进酒馆,脸上有一丝愁云。我没有过多去询问,毕竟不相熟。道人伏在桌上,一阵清鼾响起。我看到此景,也起了离开之意。
老板放一浅碟在道人面前,倒上一点点清水。“今天就到这吧,有空常来。相见便是缘,缘尽缘灭也是一念之间。可作长相思!”老板收起酒壶。
我拿出手机问老板多少钱,老板摆摆手,“都是缘分,一壶酒还是喝得起的。下次记得来就好。”
我说声谢谢就起身离开,将门帘掀开,一步跨出酒馆,有一丝留念。回头环视,只见一碧绿浅光跃到那碟清水上。我定睛一看,竟是一通体碧玉的螳螂。它灵动的用臂挠搔了自己的头部,饮起清水来。我心底吃惊无比,原本以为道人挽发的就是一碧玉簪子。没想到却是一活生生的螳螂。我抱着一丝感概退出酒馆。
夜是更深了,天也冷了几分。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紧锁的心头,也暖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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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人呐,最不应该的就是,寄情于酒。”秀才老板,双指捻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昏黄的窗外。
我作为一个标准的感情白痴,在秀才老板面前更像一个没人关怀的傻子。手里这杯酒一直没有喝下去,等着他的下文。
“你有没有试过一种这样的饮酒状态,放空自己,饮下一杯清水,你就会知会它的本来味道。”秀才老板,眼中没有了以前的深沉,变得洁净,清澈,宛若“皎月映泉”。
我细细的品味着老板的话语。手里的这杯酒更是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哎,今天,你喝的是什么酒来着?”
“美人醉。”我答道。
“这酒不错,其实这酒是桃花美人酿,黄酒的缠绵,桃花的甘香。两者就如两名舞者,相互缠绕,又各自分开。而且这酒是一和尚·······”秀才老板,说道这些,我是兴趣盎然。
却是在关键时刻,刹住马蹄。
霎时,秀才老板,手忙脚乱,站起身,眯着眼看向窗外。转身就要跑,又回过神来,低头私语与我。
“吾友,若有人问起我,就说一直没见到。今天这酒我请了!”说完,将杯中酒饮完,狼狈的跑到后院,后院一阵鸡鸣狗盗。
我诧异的坐在那,这······神仙打架。
就在我想他后院为什么养着鸡的时候,门被“嘭·”的一脚踢开。我脖子一缩,往后一瞥。
“宛若桃花宛若妖”的女子,怒气迸发。我惊艳之余,更有一种窥视之思。真的美的不染风尘。
“死秀才,你给老娘出来。你再不出来,我砸了你这酒馆。”超脱女子,这一番的河东狮吼我也是敬而远之。
原来老板是在躲情债。果然“多情自被多情绕”。我多么希望也有一个女人这番的对我大吼大叫。
女子,素衫,长发懒挽,面若桃花,却有一丝慵容。步行到我这桌,抢过我的酒杯,把我这一直都没喝的美人醉饮下。
我怒也不是,我悲也不是。她怒也是,狂也是。心中波澜骤起。好一位奇女子。
“哼”,她轻斜我一眼。“居然是美人醉,这穷酸秀才,舍得拿出这般好酒。你是什么人?”
“我,我······我姓王,名辞,是一名摄影师,山东人。”我语无伦次。
“行了,我又不是来和你相亲的,你有没有看到这的老板,秀才。”女子轻捻我面前的桂花糕,朱唇轻启。美如画中人。
“他给我上了这壶酒,就不见了人影,可能,可能去喂鸡去了。”我实在不擅长说谎。
女子又斜了我一眼。
“好吧,如果,他回来,你告诉他,不管他是和尚还是道士,我必寻得他的踪迹。”拍拍了手,转身离去,“轻舞水袖衣,意在人独立。”
我惊讶与秀才老板的社交群体。也给自己到了一杯“美人醉”。一杯饮下,杯中的酒,桃花余韵更浓。
九杯浅酒下肚,似如置身桃林,销的两刻。老板探出从后院探出脑袋,四处观看。
“走了吗?”秀才老板小声颤颤的问我。
“走了,早已走了。”我回道。秀才老板才出了一口气,回到我的对面。
“一切,且是情。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老板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一脸的坏笑。
“你不要乱想啊,我可是正人君子。”秀才老板一脸正经。
“哎,好吧,好吧,只要你不这样看着我,我就告诉你还不成吗?”秀才老板给自己斟上一杯“美人醉”。一饮而尽。拿起桂花糕,却没有下嘴。
“我刚才告诉你的,这‘美人醉’是一个和尚告诉我的配方和酿造方法的。而这‘美人醉’就是和尚给她命的名字。”正待秀才老板下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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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宛妤
4楼
门外,琉璃盏灭掉了。一阵灯光黯然。
顷刻间,僧鞋清顿,悄然而至,衲衣土黄,徐风清拂,一名僧人立于我身旁!!
惊呆无比,心思,难道这和尚是鬼,说他就出现于此,再见和尚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持黑色的酒壶伸向秀才老板,面无表情。
秀才老板,接过酒壶,挽起衣袖,打开另一缸贴着“美人醉”标签的酒,一股桃花香味微醺。酒提子轻抬,叮咚作响。
和尚在我诧异时,又拿起我的酒杯,却没有饮,而是闻了一口。眼睛精光乍现,瞬间消亡。
“给你,她来过了!”秀才老板,说道。
“我知道,这里有她的味道。”和尚放下酒杯在我面前。
“还躲啊?!”
“我没在躲,只是见不到而已。”
“你个秃驴,给我讲禅来了?不就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吗?”老板微怒。“我这里也有三十年,四十年的,你赔给她不就完了吗?”
“你~,懂个屁!”和尚这一口,吓得我一夜的酒都差点上来。
“我不懂,你懂,你撩人家,撩完就跑。还他妈喝了人家‘女儿红’,你懂,你别喝啊!”秀才老板,差点一脚踢出去。
“我,我,施主,你着相了!”和尚一时收起悔意,双手作十。低头说道。
“滚滚滚!”秀才老板耐心全无,摆手让他走。
和尚拿起酒壶,眼睛低迷的走出去。
“谢谢。”和尚临门的时候,背对着老板说道。
秀才老板也背对着他,没有答话。
我内心的思绪万千,凡间俗世,本就纷扰,但是喜不喜欢,爱与不爱,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我紧跟出去。看到和尚喝了一口“美人醉”。悠悠然。
“美人醉,好名字啊,大师,你说是吧?”
和尚钝足。
“有凡念,怎作得和尚,大师?”我吸了一口气说道。
“为何,和尚就不能有凡念?为何有凡念就不能做和尚?施主,你着相了。”和尚又饮了一口酒。脚步缥缈,左摇右晃。
我停住,街道上夜风起,花灯升,人声沸。
“这酒馆的名字就是他起的。”秀才老板给我斟上一杯另一缸的“美人醉”。却是清澈见底。
“绝一吗?”我突然心空一切,目中万物且是虚妄。拿起这杯“美人醉”饮下去。这杯酒,却是一杯水。清香甘甜。却比任何酒都好喝了一些。
“其实,另一缸里面的酒只是清泉水。‘酒不醉人人自醉’,其实不需要酒,只要他想醉。”秀才老板看着窗外。
“绝一是何意啊?才哥。”我问道
“绝一吗?可能是‘断绝一丝念想’吧。”秀才老板,喝下那一杯清泉水。
“天不早了,回去吧!”秀才老板,说完,再次走到酒馆门前,重新拧亮了昏黄的琉璃盏。
我知晓秀才老板的意思,起身。欲要离去。
“才哥,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嗯。”
“那女子叫何名?”
“宛妤。”
我走出酒馆,下起了雨。行人纷纷加快步伐,我紧紧了衣服。可能世间还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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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王辞,周末和我去一趟云南无量山吧。”秀才老板在一旁搓着手,诡异的笑着。我都搞不懂,一个人类脸上为什么有那么毛骨悚然的表情。
我心里一凉,浑身一阵汗毛竖立。除了对无量山有无限的向往,跟这脸前的老板,完全没有相伴而行的欲望。
“我,那个这周末······”我想拒绝的,就算我周末没事。
“好样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爱!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开车自己去。”又飘走了!
云南境内,山路连绵,弯道多变。秀才老板的车技不敢恭维。说为了融入云南的文化,全程放着《老司机,带带我》夸张的漂移在山涧的山道上。
“到前面,我们去吃一道地道的鸡!”大才哥单手搭在车窗上。
“鸡?”
“对,鸡。鸡出生的时候没有名字,死后就有了各种名字,白切鸡,酱油鸡,新疆大盘鸡,而我们要吃的就是本地的特色,火腿木瓜鸡!它由本地腌制三年以上的火腿切薄片,加用野生木瓜切片,再用半年长的鸡,无量山多草药,再加上铁皮石斛增加它的滋补性。一起熬炖而成。汤汁浓郁,肉质鲜嫩。成分发挥了所有食材的本来味道。“
起初我就当就是一道乡间小吃,没有太大的期望。直到我看到秀才老板,旁若无人的将所有鸡肉迅速的夹到自己碗里的时候。我知道我想细细品尝的机会已经消失殆尽。
人饥饿的时候,对于食物的渴望是无极限的。当我争分夺秒的喝完最后一晚汤汁的时候,我才真正的体味到,野生食材的鲜美,美妙。
“我们是时候上山了。”秀才老板,眼睛收起了抢肉时的狰狞。认真严肃的看着我,擦了一下嘴角的残羹。
我点点头。
日落无量,鸦无归途。三月的风,微凉。
秀才老板身背皮囊,越往上走,越是无径可寻。已经行走一个时辰,月华初升,树影斜斜,虫鸣稀稀。
“快到了。”秀才老板,深呼一口气。
我看向四周,依然是树木森森,远处有一瀑布落响轰鸣。秀才老板继续前行。我要知道这么累,我打死都不跟来,脚后跟都磨破皮,以后高仿的鞋子还是少买为好。
就在意欲深入的时候,一声长啸响彻山林。一道类人的残影穿梭在林上尖梢。
“王辞,王辞。”秀才老板,脸上的喜悦之容映射着五彩光芒,“追,快!!”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我知道秀才老板从来不会没有原因的做事情。
林间多杂木,乱石。秀才老板的手脚之快,超乎我想象,只见老板借力施力,左右腾挪,轻盈之姿,是我平生未曾见过。我没有身法,只能硬生生的踏开一条路,紧紧地追在老板身后。
“丹田提气,脚尖着力。注意每一次动作的呼吸,让身体放松。”秀才老板轻声说道。
我试着提气,脚尖踏着周边的乱物。身体又快了几分。
我们循着尖啸声来到了瀑布前。月盈中天,瀑布银华如练,三月天,瀑布之上竟是一大片盛开的桃花。声入桃林而止,秀才老板给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前行,没入林中。
委身来至一处山洞前,三丈之高。山洞之壁,我才看清,那类人之物竟是一白猿。震惊无比,再细瞧,它盘坐上壁,一身洁白毛发,似丝质,轻盈波动。额前的长眉竟有一尺之长,无风而动。对着月华练着吐纳之术,有一种契合天地的韵动。要不是它凸出的嘴,我都怀疑我看到了仙人。
秀才老板,指了指山洞里,悄默默的进去。行进一刻钟,拐角处,一阵酒香弥漫,扑鼻而至。
“真香啊,”秀才老板贪婪的吸着酒香味。像极了看到美女脱衣的猥琐大叔。“王辞,手脚快些。”秀才老板说着将皮囊解下来。
我接过皮囊,看到眼前这水缸大小的池子里晶莹剔透的液体,说它是琼浆玉液也不未过,我也曾没见过,有这么绚丽色彩的酒。
我就知道,秀才老板,必为酒而动。但是对于面前的酒,我还是未知的。
“这个是‘猴儿酒’,集百果之香,天然酿制而成。”秀才老板,这次给我解释的极快,还不时的瞥向身后的甬道。“这白猿是那个杂毛老道历练的时候发现的,说是有灵物之智。所以我就想这老猿必定会将这山间灵气之物聚集一起。可是这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我意料啊。”
“我们时间不多,天地灵物顿悟都属天地神奇造化,所以我们只取一部分,不然就是暴遣天物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手中近十升的酒囊。“老猿的吐息结束时间快到了,走!”秀才老板手臂一挥,将酒囊系于腰间。轻身而出,我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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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来到洞口,有险无惊。白猿还是保持一个姿势,对着月华吐纳。就当我们欲离开桃林之时,回头看向白猿,并没有发现我们,我放松的深呼了一口气。
白猿,灵耳微动。睁开双眼,看向我们二人。突然一声尖啸,震耳欲聋,长眉更是夸张的耸立直上,怒火中烧。
“才,才哥,我觉得我们···被发现了。”我颤抖的看着这瞬间威猛无比的白猿。
“屁话,日!日!日!!!”秀才老板,急着用了敬语。瞬间解下酒囊,递给我,“动物最是护食,我们跑不过它,你先带着酒走,我拖住它。”
“嗯,我会给你看好,酒馆的!”我转身就走,毫无犹豫。
“日,丢你!老子还没死!快走!“秀才老板,深吸一口气,踏步走向白猿。我也只是跑到林边石头后面,自然不会丢老板一人在这。
白猿三丈之高,一跃而下。余势不减,直接冲着秀才老板而来。秀才老板,脚侧出半步,双手阴阳抱负。标准的太极起手式。果然,秀才老板是练家子。我心中暗暗吃惊。
白猿瞬时来至秀才老板身旁,双臂直挥,狰狞可怖。秀才老板,递出双手,一手握住,白猿左臂,脚步下滑,腰身侧出,一招揽雀尾,抓住白猿右臂,想借势将白猿甩出去。
动作轻盈与白猿的刚猛形成鲜明对比。瞬间即逝,‘嘭’一声巨响,秀才老板,被白猿直直的甩到我躲藏的石头上面。
“这他娘的,”秀才老板疼的呲牙咧嘴,我也是被这画面吓得大气不敢出。“早知道,我再多练几次了。疼死我了,肋骨断了,哎呀,哎呀。”
“王辞,你他娘的怎么还没走啊?”秀才老板看到惊愕的我,咒骂到,“得我幸也,咱两今天就交待在这了,哈哈哈,咳咳······酒我还没尝呐~”秀才老板抱怨道。
白猿只身来到我们身前,白色的雾气从硕大的鼻孔喷出来。
这一时,哪有仙猿的风采,是魔猿啊!我内心波澜骤起。
白猿看到我身后的酒囊,竟是丢开秀才老板,冲我而来。握起沙包大的拳头,冲我面门而来。
“王辞小心!!!”秀才老板的声音在我耳畔处于无限循环之中,清晰无比。我晓得这是死亡前的感知通灵能力的放大。这一瞬我眼前闪过我前女友的倔强的脸,在哭。我,轻笑,空灵。
“尔敢!!”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我意识被震的陷入恍惚浑沌。身前的白猿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迷茫,拳头凝涩。千钧一发,我赶紧侧滚翻,躲过白猿的致命一击。
但见,一身青衣,长发飘散,一抹碧色立于肩膀的道人手持桃木剑,剑尖抵于白猿拳头之上,鸣金之声,清脆入耳。
“牛鼻子,你他娘的终于来了。”秀才老板,瘫倒在青石上。
“有事耽搁,没事吧?王辞?”来者不是别人,就是我第一次去酒馆遇见的道人,说来惭愧,我至今也不知他的道号是何。
“还好。”看到他,清澈的眼睛,我内心也没有了之前的惊慌。
“嗯。稍等我片刻。”道人回过头盯着白猿,平淡的说道。
白猿看着道人在它面前如此的云淡风轻,更是怒火直冲。嗷~~一声戾啸,再次挥动拳头冲向道人。
道人,缩地成寸,一步便跨过数米,剑身直出。脚下禹步,踏出七星之形,与夜空中的北斗七星互为吸引。我在周边,忽觉一阵自上而下的压力,片刻碎裂,恍如错觉。
“这杂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来,石上躺下欣赏。”秀才老板一脸痞笑。
我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听从秀才老板的话语,艰辛的爬到石上,坐着观看着这一场神仙打架。
道人,这一刻,平地直起,一丈之高。然后身体旋转,将足尖立于白猿左肩。似有千钧之力,白猿竟忽地,左膝跪地。呲牙咧嘴,感觉十分疼痛。
“好一招,‘旱地拔葱’。牛鼻子,你的功力见涨啊。”我惊讶道人灵活的身法,秀才老板一脸的不屑和讥讽。
“其实,道家有许多神奇的功法,但是总归脱离不了,大道自然。刚才的千钧之力,是老道用禹步引星辰之力。可能你觉得不可思议,潮涨潮落你总懂吧。”秀才老板,悄声解释与我。我若有所思。
“哼!”道人听到秀才老板的讥讽,哼之!其后,白猿从没被如此对待过,身上毛发暴起,一股弥天的凶戾之气冲天而起。树上的桃花无风自散,在他们中间形成了一个圆形空地。右臂迅速的抓向肩上的道人。道人眼中罕见的严肃,顿足翻身而下,立于白猿身前。
“我倒是小瞧了你。”道人对白猿说道。道人中食指搭于肩上,我看见,那一抹让我至今难忘的碧色螳螂,跃到道人指上。振翅,镰臂森然而立。道人振臂向前,螳螂似箭簇一般,急速跃向白猿面门。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秀才老板拖着长腔,一脸得意的向我炫耀。我也是出于好奇之心,一脸的天真烂漫的看着秀才老板,秀才老板终于得到了灵魂上的满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神奇宝贝,飞天螳螂!!!”
“对不起,对不起,”秀才老板歉意十足的看着我,我便将手中的石块放下。
道人那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碧色螳螂振翅跃到白猿鼻尖之上,用镰刀般的前臂刺向白猿的瞳孔。白猿慌乱,没有一丝小瞧这眼前的微小生物,警惕之心甚至在道人之上。急忙抽出抵挡道人剑刃的手臂,驱赶着碧色螳螂。道人见机,将剑朴实无华的刺向白猿腹部。剑尖竟没入三寸之余。白猿腹背受敌,一时不敌,但未受致死之伤。双足用尽力气,双臂攀缘劲风之势,上至石壁之顶。
碧色螳螂,也一从而至。
依旧独自战白猿。跃到白猿颅顶,在白猿不经意间,刺向头颅。一阵金针落地声,混响在山林之间。白猿一阵眩晕,似饮了许多老酒一般,步伐凌乱。
“青儿!”道人急喝一声。
碧色螳螂,灵风一般,振翅飞到道人肩上。道人随即,自怀中抽出一张蓝色的符箓,上面符字复杂,却有一种应天地而生的契合感。
“结束了。”秀才老板,说道,并看向明朗的苍穹。
倏间,一道白色闪电,在空中劈下,一声惊雷平地起。蜿蜒曲直,直劈壁上的白猿。白猿一瞬间停止了所有行为,直挺挺的倒在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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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道人将剑负于项背,螳螂在梳理自己的镰臂,走向我们。
“死了?”我惊问道。
“没有,青儿只是刺它的百会穴,而我引的雷只能麻痹它的全身而已。”道人解释道。“天地灵物,修来不易,我更不能徒增杀业。天地循坏,报应不爽。”说完,走到我的一旁,将两个酒囊负于肩,轻身而去,身法竟要比秀才老板还要快上三分。
“牛鼻子,给我问个好啊!”秀才老板对着道人洒脱的身影喊道。我看着道人的身影,听到此言时,身形顿了一下,继续前行。
酒馆的琉璃盏,照射着橱窗。深夜之时,三月风起。
“才哥,那‘猴儿酒’,你我还没有尝过呐。”我饮一口清浅的竹叶青。
“其实喊它‘猴儿酒’,有误。你也知,那白猿是灵物,灵物对大自然有一种天成的亲切感。它们对灵物的感知也是超出同类的,那白猿搜尽了无量山上的所有灵气集成之物,像灵芝,三七,人参等珍贵,上年份的,难得一见的好药材,也在酒中挥发药性。”秀才老板吃了一口红肠。
“那就是药酒喽!”我问道,“那为什么道长要全部带走?”
秀才老板,沉默。
“因,情。”
“牛鼻子,人间历练其间,在云南苗疆认识一位女子,单名一个‘青’字,便唤她‘青儿’。”
“那,碧色螳螂!”
“嗯,青儿本身便是苗疆之蛊女,那螳螂就是青儿的蛊物。一生相随。”秀才老板,夺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是,二人有情,却是被这世间的,现实吗?”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荒凉。现实吗?我不知道在道人和青儿的江湖中现实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多少人是被一根羽毛重量一般的现实压垮的,可能这就是现实。
“哎呀,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反正就是,就是,一迟需要这灵药救他的心上人!!”秀才老板出现了少有的烦躁。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了道人的道号“一迟”。
门外的琉璃盏,忽灭。酒馆灯光黯淡,一迟道长却是醉醺醺的踏进来。重重的坐到凳子上。
“死秀才,老子他娘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要这样的,这样的折磨我!”一迟挥着手里的酒瓶,酒液到处泼洒。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弥漫酒馆。
秀才老板,一把夺过酒瓶,看了一眼商标。冷哼一声,丢了出去。
“我立的规矩,你最好给我遵守。假酒不许给我带进来,老子那么多酒,随你喝。你他妈的给我喝假酒!!你他妈是看不起我吗?”秀才老板抓着一迟的领口,恨恨的说道。
一迟,看着秀才的眼,哭了。
“你别指望我安慰你,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帮你。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呐,西藏,昆仑,白云山,秦岭。我们一起走一遭,再一起哭!”秀才老板转身来到柜台的柜子前。
我看着一迟慢慢的恢复清明,转身看着我。
“谢谢。”一迟道长对我说道,我点头示意。
秀才老板,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囊走到跟前。将三支酒杯依次摆开,将酒囊中的酒小心翼翼的倒到酒杯中。五彩斑斓,绚丽夺目,一种神奇的金色在酒中流淌摇曳。
“猴儿酒!”我惊奇的问道。
“我偷偷的多取了一些。要是酒的药性不足以唤醒青儿的话。这些酒就当我们这一次的酬劳了。”秀才老板将酒推到我们面前。
“你是道士,你应该明白,顺应自然是真,这酒你喝不喝?”秀才老板问道一迟。
一迟看了一眼秀才老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力浅才是真,一迟五秒未过,趴倒在桌。
“醉梦清醒复醉梦。”秀才老板说道,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的迷醉。
我看着秀才老板的那种迷醉,我更是十分好奇这酒究竟是什么味道。我没有像他们这般喝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像一杯加了蜂蜜的水果汁,不是味道,是口感,再回味其中的味道时,酒已经不知的一饮而尽。原来不是他们牛饮一般,而是忘记了再喝酒。
“王辞,这酒不应该叫‘猴儿酒’。你还记得你酒入口中的味道吗?”秀才老板提出略带惊讶的疑问。
我摇摇头!是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口腔里有过一次星辰归入大海的震动,有过一次鱼翔云海的自由。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秀才老板,开怀的笑着。
“欲求逍遥须忘中!!!它应该叫,‘忘’······”秀才老板说完,也倒在酒桌上,醉了过去。
我还有一丝清明。天街小雨润如酥,怀着一丝的思念,我却忘记了我思念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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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宛妤
8楼
夜昏黄,琉璃璨。
人头攒动,灯光流线。
影身卓卓孤独,如冰虽不冻。
琉璃盏忽灭。缓慢,左右刻尺般的步伐。似有似无,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黑发中夹杂着的簇簇白发。
“我想找秀才老板。”来者,看着酒馆中唯一的我,眼中的睿智和锋利似刀。
“他,他去后院抓鸡去了。待会就来。”我的右手的酒杯悬在半空,眼神躲闪。心悸。
“谢谢。”双手插袋,两步,无声的坐在我第一次来的位置,和尚的位置。灯光昏暗,一瞬间我的感知像出现了折叠,他好像不存在!
诧异的我,晃神片刻。
一阵无奈挣扎的鸡鸣,将我带回真实的酒馆。
“王辞,你丫的倒是帮我一下,这芳凝的养的鸡和她一样,桀骜不驯啊!”秀才老板手掐鸡翅,但是身上的鸡毛就知道他有多努力。
“有客人?你咋不喊我?”秀才老板,一手刀砍在鸡头上,鸡瞬间停止折腾,昏死过去。
“才哥,芳凝,是谁?”我问道。
“她啊,她是、、、、、、”秀才老板刚要说,却被一道绅士的声音打断。
“鸡肋下三寸,有一根麻筋,你可以用大拇指用力按一下,它便会晕厥。”是一袭黑衣的来者,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却能感知到,他在礼貌般的微笑。
“谁让你坐在那的?”秀才老板将鸡丢到后院。
“一个和尚。”
“那个和尚咋说的?”
“若是有求,一酒一酒桌便可。”微笑未止。
“啥酒?”秀才老板扑到来人面前,眼睛淫光暴涨。
估计来者也被吓了一跳,弓身,撤步,口袋里的手欲要抽出。秀才老板,看到这一幕。站起身,寻味的一笑。
“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未冻。”未冻的双手放松下来。
“没听说过。”秀才老板说道,“不过,和尚介绍过来,必有他的道理。说说看吧。”秀才老板严肃坐下。
“啊,王辞,你也过来听一下。”秀才老板喊。
“啊?我啊?”
“啊!你啊!”
“啊,奥!”我顺从的来到桌子上,三角之势,莫名的尴尬。
“未冻。”
“王辞,摄影师,山东人,单身。”我看清未冻的眼睛紧张万分。
“你这毛病,得改!”秀才老板说道。“说吧,先谈酒,再说事。”
“白仙藏峰酒藏樱。”未冻娓娓说道。
“樱若飘散酒已红?”秀才老板接上,一脸质疑,“我听说这酒,也只是传闻之物,你怎么有得?”
“机缘巧合。”未冻轻道。
“这买卖我接了,不过,酒有多少我就要多少。”秀才老板说道。
“我,滴酒不沾。”说完,将一把钥匙放到桌面。我才看到未冻的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丝尘未染。“樱花路11号。”
“地点,时间呐?”秀才老板拿起钥匙,镌刻樱花,古铜锈色。
“明日启程,青海,清土湖。”未冻迅速将手插到口袋中。
秀才老板,一脸茫然。
“那边风沙大,带好防风的东西,我明天来接你。”未冻说完,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我眼神躲闪,我觉得他可以看透我内心的一切,“你们。”说完,便起身,度量般离开酒馆。
“才哥,我觉得这人一身邪气,但是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情在。”我看着身影渐消的方向。
“我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一个,杀手!”秀才老板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块凉拌的鸡丝。“等我打个电话。”我一身冷汗,亏他从容如旧。
“喂,秃驴,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清土湖又是什么地方?危不危险啊?”秀才老板一直问着。
“那是一个‘起死回生’的地方。”电话中隐隐的传来和尚的声音,飘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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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青海之上,风迷行人眼,草没牛羊蹄。
原本我都没打算,跟着来此,但是秀才老板说,这次的行走,和尚指名让我一起。裹紧衣领,冒着风沙,穿梭在牛羊之间。
“知道我太多的事情,没有好处。”被秀才老板纠缠一路的未冻,不失礼貌的微笑着。双手带着白手套,按揉着太阳穴。长时间赶路,稍有一些疲劳。我喝了一口红牛,突然想起那晚二人说的酒,还不知何物。
“才哥,那个‘白仙藏峰酒藏樱,樱若飘散酒已红’是何酒?”我问着眯眼开车的秀才老板。我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未冻也透过后视镜看着我,我赶紧躲避视线。
“我也很好奇,未冻,你是怎么得到的这酒?”秀才老板反问着未冻。
“我的身份,我想你肯定有所猜测。”未冻摘下手套,里面的双手,纤细,白暂,活动一番,灵活如风中他的白发,“我的手指永远都知风的方向,杀手排行榜第二‘知风指‘,就是我。”谈论中,我紧盯着未冻的手指,太美了。小小的说一下,我甚至是有一些恋手癖的情结,但是看到未冻的手指,比我看过的所有女孩子的手都要细嫩如葱。
“但我知道,你不是用指杀人的吧,你手上,没有血腥味。”秀才老板问道。
银光一闪,四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出现在未冻的指缝中,长短不一,若在黑暗中,你永远都觉察不到这细小的银针。
“我习得是‘玄影针‘,针藏与发。”未冻,双手弯曲着手中的银针,一个圆形成,轻轻放开,顷刻,银针回直,声如樱落。“我杀人时,没人看见我的针,所以他们给我外号’知风指‘。”随后优雅的带上手套。
“第一是谁?”我瞬间对这个组织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的问道。
未冻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丝的阴狠。我瞬间,心收紧万分,一股阴寒从脚而生。不过转瞬而逝。秀才老板看了一眼未冻。
“若有所禁忌,我替他赔个不是,但是不要吓他,他是我的朋友。”秀才老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这个原因,我未见过第一,但是我和他交过手,我的银针,连他的影子都没触到,而且我的银针根根断裂在地。可知,我的银针是我师父用深海寒铁铸成的,韧性和硬性都是可以媲美玄铁的。”未冻收起眼睛,恢复了原来的睿智。“但是,第一给我的感觉,和你一模一样,我看不透你。”这时未冻又看了我一眼,却是有一丝迷茫。
我也是震惊无比,第一次被人说看不透,我都在思考我现在的整个人生,简直自己像一张白纸,乱涂乱画。秀才老板也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的马大哈,简直就是在说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傻子,我递回去一个白眼。
“我一次的任务是出日本,刺杀内阁,而酒就是他的私人珍藏。”未冻一脸轻松的说完。我听完,心中也是震惊无比,这就牵扯到民族问题了吗?
正午,影只,将我们狠狠的压在地平线上。
“完了?”秀才老板和我等了半天的下文。
“完了。”
“过程呐,惊心动魄呐,爱恨情仇呐,这,这这,金钱美女呐?”秀才老板,拍着方向盘大喊大叫道。
未冻眯起双眼,气息内敛,不做回答。跟第一次一样,好像他又出现了空间折叠,若有若无。我看到很奇怪,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我想起一迟道长的功法,怀疑未冻是不是也修炼了如此的功法,我带有询问的眼神看向秀才老板,只见他闷闷哼哼,对这种毫无觉察,我只好带着疑问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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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秀才老板将车停在太阳的斜对角,下车,寻觅着草中的石头,丢在车上。
“未冻,你确定只要追着太阳就能到吗?”秀才老板依靠着车窗。
“沧溟幽泉金乌落,天地一合乾坤颠。和尚说了,就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在天地交合的一瞬间,就能找到。”未冻看着不断西斜的太阳。
“有烟吗?”秀才老板拍拍手,看向我。我一愣,摇头。
“王辞,这次得靠你了,和尚和我说了,要想找到那个地方,需要你的方向感。”秀才老板坐到车座上。
“我?我的方向感?“我对于方向的辨别,登峰造极,十字路口徘徊半小时的男人。
“和尚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试试感知一下清土湖的地方。你还记得杂毛老道的道法吗?静心,感知这个世界,她会回应你的。”未冻递了一根烟给说话的秀才老板。我静静的体会着话中的意思。
“刚开始,入江湖的时候,杀人紧张,就有了吸烟的习惯。”未冻看着一脸质疑的秀才老板解释道。
“每个人,都有,过去啊!”秀才老板,典型的带火不带烟的人,可恨之极。
我走下车来,听从秀才老板的话,面向太阳落下的方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整个过程,慢慢的存思。在脑海中,慢慢的将现实的空间,呈现出,青海之上,野草茫茫,日落西沉,风行人止。忽然间,脑海中的景象不受自己的控制,青海颠覆,野草竟焚,血日东升,人为白骨,不复存在。我恐惧的睁开眼,却发现我已身处其境,旁边的秀才老板和未冻不见身影。面前的坏境,一片苍黄,空虚之感传遍其身,无声无相。忽闻,一曲清婉的曲调,不识其词。我朝向声音处奔跑,音律环身,身体轻盈,又忽闻,湖水澎湃,映着歌声,冲击着我的身体。
我来到湖边,血一样的湖水。里面白骨恶魂,上下沉浮。狰狞,可怖。血腥漫天,只见一柳扁舟,执槁而行,滴血未染。湖中尸骨欲上其舟,皆被无形咒印打回湖中,并被利齿参差的游鱼吞噬。舟上一女子,丹凤琼鼻,柳眉朱唇,惊盼于情。着绿衣,春发柳叶,衣带飘玦。
“嗨,你来了啊!”舟止于吾前,袅袅欢语。
“我,你认识我?”我现在只有惊讶和不解。
“嗯~,你我相识许久,你不记得了?”女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摇头,但有一丝相熟之感。
“也罢,应该自有安排。”女子朱唇轻翘。“那,你来此干嘛?”
“我的朋友说这里是‘起死回生’之地,便来此。”我解释道,因为未冻始终没有将来此的目的告诉我们。
“哈哈哈。”女子开怀的,恣意的笑着。收敛笑声,“也对,这里是阴阳轮回之处。”
我听后,心中震惊无比。
“哎呀,现在不能和你说太多,你早点归去。这里不要久待。”女子撑舟而去。
“哎,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还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呼喊着远去的倩影。
“哈哈,当年你也是这样问的我,但是这次,我就不告诉你。等你自己想起来,再来找我吧。”女子婉婉而答,歌声起,“情起碧海,情止孤舟。莫问前事,须孤行~”听到此,我头疼欲裂,意识渐渐消失,眼前的景象折叠破裂。
“王辞!王辞!!”秀才老板狠狠的摇着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头晕脑裂。
“才哥,才哥,止,止!”我回应着。
“你醒了,哈哈哈,吓死爸爸了。”秀才老板,这一声爸爸彻底把我惊醒了。这家伙何时何地都占我便宜,看我一脸蒙。“刚才,你感知的过程,对着远方,突然一脸的恐惧,然后说着不知所谓的语言,喊你怎么都不醒。是未冻用银针刺穴将你唤醒的。”秀才老板说到这,我一身冷汗,未冻是杀手,只见未冻缓缓的带上白手套。
“我的银针术,是杀人术,也是救人术。不过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想杀了你。因为你给我的感觉一直不好。”未冻似笑得说道。
“谢谢。”我回到。不知是感谢他的未杀之恩还是救我之情。
“说正事,你看到湖泊了吗?”未冻问道。
我看向日落的方向,茫茫草原无限延伸,我回想着脑中景象,用手一指。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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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车停留在一处凹地中心,周围是一圈椭圆形得草丘。
秀才老板,将拣到得石头,罗列起来,搭成一个大大得圆锥形石堆。石块巧妙得彼此镶嵌,在顶端留有一个圆形得孔洞。
“这个是‘敖包’,寄寓着神圣魂魄得神物,同时也是茫茫草原上得路标,为旅人指引方向,也为失意得灵魂指引归途。”秀才老板说着,又在一旁搭建新的敖包,呈等腰三角之势。
等所有的工作做完时,太阳恰好没入地平线一半。我站在未冻一旁,能感觉到他身上一丝的紧张和不安。至此他都没有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这里有些危险。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注视着丝丝颤抖的未冻。
未冻听到我的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昏黄晦暗的阳光,光芒像溺水者的手臂,绝望地从草原的边缘伸出来,高高举起,想要抓住灿烂的云霞,彷佛不甘心自己的沉沦。
“你知道吗?这是草原上最美妙的时刻,既不是白昼,也不是黑夜,牧民们把这一刻称为卜瑞—生者和死者会在这段时间看到彼此,任何人在此时祈祷,都能同时让神祗和恶灵听到。我追寻此刻多年,不会放弃。谢谢!”未冻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未冻,站到中间去,机会稍纵即逝。快!!”秀才老板大喊道。
未冻,一步步,一步步,王者登位之姿,樱散柔情之韵。走到敖包中间之时,我忽地头疼,看到未冻似乎与我所在的空间,隔裂。他的身形也是在一段段的,如坠地之镜,破裂,错落。
秀才老板,看到未冻走到中间。低吟,念诵,有致的玄奥经文,节奏骤起,经文如歌,苍凉忧郁。秀才老板,长臂交替在半空划过,动作玄妙,体态轻盈。也许是黄昏光线折射的原因,以秀才老板的手指为中心,一圈圈可见的涟漪正在向四周扩散开来。我感觉,整个凹地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模糊扭曲,所有东西都化为一抹含混的颜色,唯有秀才老板那独立天地的舞蹈和音律,真实,清晰。
迷乱中,光线穿过敖包的顶端的圆孔,分散开,三角形的光隙,空间被割裂。暮色降临,天地黯淡,云滚滚,风萧萧,万骨狂啸,清土湖再现人间,便是我意识深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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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未冻此时身陷其中,枯骨浮沉,似要吞噬于他。空间重叠,还有一丝的法则在维持着,阴阳鱼,不停运转,但不交融,而中心点就是,一脸期待的未冻。他面对着万骨枯,面对着血海翻滚,怪鱼森森,都没有变色。嘴角微翘,若有微笑。他摘下白手套,从怀中拿出一方宽巾,打开,一只长簪,一只点缀着樱花的长簪,一只红色点点的樱花长簪,坠落着两串细丝,红宝石交错叮咚。
“未冻,丢出去啊!”秀才老板,汗流不止的不停的跳着苍凉的舞蹈。
未冻,将簪子丢了出去,它漂浮在空中,慢慢上升,一束白洁之光直直的映在上面,湖底的尸骨似有感召,奋力的攀爬而上,又被其他的尸骨碾压下来。
“樱花啊 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快来吧 快来吧 快来看樱花。“一曲日本《樱花歌》,声声碎,一个透着微红光芒的赤裸女子灵体出现在簪子前。其容颜,似,樱花待开。其肌体,似,雪落海棠。
“樱雪。”未冻看到眼前人,轻轻的唤一声。柔情似清风,声如泪哽喉。
“未冻。”樱雪的灵体飘到未冻面前。“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空灵如泉水叮咛。
“嗯,我来了。”未冻,哭了。“我来了。”未冻伸出手,白雪如葱。樱雪伸出手,樱映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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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双手相携,未冻竟也飘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慢慢褪去,身上的银针,雪花似断裂泯灭,身体慢慢的透明。两人微笑相拥在空中,白骨在血海中,沸腾哀嚎,焚身尽毁。
“哎呀,累死我了。”秀才老板停下,看着空中的他们。“虽然有听和尚提起一嘴,可是没想到竟是这种光景。难得我找芳凝学了这支‘唤灵舞’,不虚此行。”
我看了一眼,脸上莫名光彩的秀才老板。
“哎呀,累死我了。”轻快清音响与耳畔,绿衣女子现于吾旁。“第一次做跨国的业务,还是疲惫的很呀。”
我回头看着绿衣女子,纤手轻扇,额汗点点。我则是一脸的惊讶。
“嗨,美女,第一次见面,我叫秀才,请问芳名为何啊?”秀才老板一步跳到绿衣女子身边,绅士的问道。
“老~流氓!!”绿衣女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秀才老板一脸黑线。我虽知她心直口快,但这么俏皮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未冻二人,肢体缠绕,相拥,对视,温柔,二人消失在光华之中。两个世界的交融,两个世界的感情,追寻,纠缠,爱情虚无缥缈,爱情彼此环绕。我眼中看到他们的笑容,竟有几分湿润。
最终两个世界恢复常态,樱花长簪也坠落到绿衣女子手中。
“起死回生之地,也是轮回堕落之所。这二人现在永生永世在这枯无海纠缠在一起。”绿衣女子解释道,并用纤手在簪子上描画着某种符文。“这个簪子是我的报酬,不过,给你吧。”绿衣女子将簪子递给我。我愣愣地,看着她。
“拿着呀,见我一次,别说本小姐小气。”瞬间傲娇无比。
“王辞,王辞,别愣着。”秀才老板,着急的将簪子塞到我手里。
“你叫王辞啊?!哈哈哈,真不好听。我要回去了。”绿衣女子笑得开怀,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那一抹玩味的笑意,深深的映在我眼中。
“哎,仙女留个联系方式啊!”秀才老板隔空喊道。
一轮明月升空,乌云尽散。静谧的草原,虫鸣作响。
“得儿,王辞,走吧。“秀才老板甩着未冻留下的樱花钥匙。
“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啊,大姑娘把那情歌唱哟、、、、、、”秀才老板恢复老不正经得常态,淫词艳曲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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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在下抱恙,几日后再更新,不好意思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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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昨日,趁着清醒,写了寥寥数字,希望不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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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江湖,繁杂,莫要太过深究其中一二。”秀才老板将两盏薄如蛋壳得酒杯放在我们二人面前,“‘冷玉’杯,用来喝此酒,佳人才子之景。”我将酒盏细细端详,透过灯光,凝脂透亮,纹理天然,却冰冷无比。
“未冻,不是魂死。“秀才老板将未冻留下的酒轻柔得倒到杯中。“或许,我们会有缘再见。”酒在冷玉杯中,旋转归宁。一抹雪白,现于杯中。
“冷玉杯,杯盏温度在零度以下。此酒会在此温度下,现出第一重,‘白仙藏峰‘。“秀才老板日常解释,而我惊叹于酒的神奇之中。”你将它端起来。“
我将冷玉杯,轻轻地端起来,眼不离酒半分。只见,雪白之中的酒,慢慢转粉,一股樱花的芬芳,蔓延,弥漫。
“‘酒藏樱‘?“我惊艳的问道。
“酒感受到手部的温度,它会变成樱花似的颜色,慢慢绽放,这就是酒的第二重。“秀才老板也将酒杯轻拾,惊讶之色不亚于我。“古人的智慧真的太神奇了。现在这酒的配方已失传。悲!悲!悲!”秀才老板,忽地捶胸顿足。
“那,樱若飘散酒已红?”我迫不及待的等待着酒的第三重变化。
“王辞,我想告诉你,第三重,我们可能见不到了。”秀才老板,面部有些怪异的抽搐。
“啊?为甚?”
“它,它需要一个女人。”
“女人?”
“嗯,女人。”
我们二人,陷于了长久的沉默。酒馆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女人了。
琉璃盏忽灭,二人才从这份莫名的尴尬中惊醒。是那和尚,是那“美人醉”的和尚。脚步盈盈,若有一丝疲惫之色。话也没说,就坐在我们二人酒桌一侧。
“秃驴,你怎么来了?”秀才老板纳闷连连。
“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许久了。”和尚眼神飘然的问道。
“妈的,老子就是欠你们的。”秀才老板骂骂咧咧的走到柜台前。从下面抽出一碟凉拌豆腐丝,又端出一碟蛋白酥放在和尚面前。
和尚看了我一眼,眼中微光闪烁。随后捻起一块蛋白酥,小口吃食起来,双眼半眯,似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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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各位,我要一探舟山!可能要失联一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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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东极岛,寻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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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已经登上船,前往东极岛!未晕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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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准备,东极岛下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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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只希望,能看到日出,海上漂泊一天,部队生活还是艰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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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明日,复更!!海上之旅结束!!望各位兄台再给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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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你不是去九里曲了吗?解决了吗?”秀才老板,好奇的问道。
“进不去,里面的迷魂阵甚是厉害,所以我来向你要两个人。”和尚抬头平静的看着秀才老板。
“我又不是皮条客,孤家寡人一个,我哪有人给你?”秀才老板饮下杯中酒。“话说,未冻这酒你要不要尝一下。冰肌入理,春暖樱开。好酒啊!”
“未冻,拈花信指留作香,魂入幽途情不散。是个,有情人。”和尚悲切一声,“庙落闲雀,树影婆娑。我知有信客前来,却未想是他。”
我和秀才老板,端坐下来,因为我二人一直很好奇未冻的情感纠葛,手同时下意识地伸到和尚面前的釉花磁盘中,夹起剩下的两个蛋白酥。吃瓜群众姿态一摆,和尚的光头都放冷汗。
“杀手榜,是江湖的谬称,也是江湖多事之人‘雏凤’的无聊行为,生怕江湖无风浪。”我和秀才老板二人,呲溜一口喝掉杯子中的酒,点头称是,眼睛里的好奇光芒万丈。和尚可能感觉自己是被脱光的黄花闺女,紧紧地裹了一下僧袍,轻咳两声,“二位施主慎重,闲言少述。除了泯灭鬼神的第一‘舌鹊’,未冻的江湖杀手第二的位置却是毋庸置疑。”听到这一句,忽记起未冻说我像杀手第一,而今日从和尚口中才知,第一的名讳“舌鹊”。听这名字就不像我,我最多是只麻雀。再闻,“未冻,本是世袭中医,一手银针术炉火纯青。他在日本东京留学之际,他的父亲被请去为一位内阁医治,结果,该死的内阁官要得的本就是不治之症。最后却以莫须有的罪名,秘密处死未冻的父亲。”和尚怒气直起,我和秀才老板二人也是握拳泄愤。缘起与此,未冻走上了杀手之路。
惊起雁鸿天狼星,未冻用自己的玄影银针术一步步走上杀手的顶端。其中的九死一生非一时能纠缠清楚。但,赤子行,血染路。终于与他接到了最后一个任务,刺杀内阁,杀父之犬。
未冻,端坐内阁家中对面的大厦之巅。夜色渐浓,身影渐消。夜衣猎猎,黑发簇簇,未冻将白手套戴上,十指如葱,灵如璜,银针藏于指间,寒光凌冽。未冻收敛气息,看到一道活泼美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萎靡的内阁身旁,如樱落般翩翩起舞,似初雪初融,未冻麻木的心,触惊!山本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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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未冻,至此都没有想到自己留学时的女友居然是山本内阁的女儿。未冻颤抖的将赤鬼的面具带上去,轻跃而下。月隐乌云,树影森然,风起。未冻的身法如银针落地,无声穿行树丛间,叶落而不及影。
穿过外墙,院外的守卫,无一察觉,只觉清风拂面。顷刻便藏身院中屋廊,从屋内传出山本樱雪和煦的笑声,娇暖。
“爸爸,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去富士山赏樱如何?”樱雪咯咯的笑问道。
“好,极好!就在你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山本内阁,宠溺的回道。
“爸爸,我~我可不可以,喊上我的,男朋友啊?”樱雪羞涩如蔻。
“奥,哈哈哈,是谁如此有福气,得到了我女儿的垂怜啊?!”
闻此,未冻,身影凝滞,气息混乱,脚下没了章法。再见樱雪,翩然如鹂,所有的回忆涌上未冻的脑海。杂乱无章,心中一股焦躁难发,竟有些头晕,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有刺客!!!”枪火迸发,瞬间而至,四个守卫过硬的素质。未冻,将气息平稳,银针闪烁,翻转到指间,银毫如游龙,身影似虎豹。十丈之距,未冻躲闪着火光迸裂的子弹,三息,腾挪至四人之间。双臂交错,十指繁花耀眼,四人惊呼声未出,皆倒。
然而,事已至此,更多的守卫迅速的包围过来,未冻的赤鬼面具在火光中,狰狞可怖,透过玻璃,看着惊呼的樱雪,躲在父亲山本内阁身后。山本内阁大声呵斥着自己的守卫,竟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一窗之隔的未冻,抚慰着樱雪,一丝阴狠眼色盯着未冻。
未冻,将地上的枪捡起来,对着玻璃,连开两枪,玻璃蛛丝满布,却未破碎。这时的山本内阁更是不屑之情表露无遗,未冻,对着远处包围过来的数名守卫,鹞子翻身,躲着子弹,甚至有两名持太刀的慢慢靠近未冻身边,等待时机。未冻岂是坐以待毙之辈,壁虎游墙,用指间力量,在墙面上如壁虎一般,贴墙而行。至两名太刀守卫身旁,枪火怕伤及自己人,稍有停滞。太刀守卫,看到未冻如此挑衅,皆八嘎一声,成包夹之势,竖劈而下,只听一声金铁铮鸣,未冻的细细银针,以真气度之,坚硬如钢。太刀,久而不动,二人又抽刀,横斩腰眼,未冻一记铁板桥堪堪躲过,起身之时,双指银针似雷鸟,瞬指二人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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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未冻,至此都没有想到自己留学时的女友居然是山本内阁的女儿。未冻颤抖的将赤鬼的面具带上去,轻跃而下。月隐乌云,树影森然,风起。未冻的身法如银针落地,无声穿行树丛间,叶落而不及影。
穿过外墙,院外的守卫,无一察觉,只觉清风拂面。顷刻便藏身院中屋廊,从屋内传出山本樱雪和煦的笑声,娇暖。
“爸爸,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去富士山赏樱如何?”樱雪咯咯的笑问道。
“好,极好!就在你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山本内阁,宠溺的回道。
“爸爸,我~我可不可以,喊上我的,男朋友啊?”樱雪羞涩如蔻。
“奥,哈哈哈,是谁如此有福气,得到了我女儿的垂怜啊?!”
闻此,未冻,身影凝滞,气息混乱,脚下没了章法。再见樱雪,翩然如鹂,所有的回忆涌上未冻的脑海。杂乱无章,心中一股焦躁难发,竟有些头晕,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有刺客!!!”枪火迸发,瞬间而至,四个守卫过硬的素质。未冻,将气息平稳,银针闪烁,翻转到指间,银毫如游龙,身影似虎豹。十丈之距,未冻躲闪着火光迸裂的子弹,三息,腾挪至四人之间。双臂交错,十指繁花耀眼,四人惊呼声未出,皆倒。
然而,事已至此,更多的守卫迅速的包围过来,未冻的赤鬼面具在火光中,狰狞可怖,透过玻璃,看着惊呼的樱雪,躲在父亲山本内阁身后。山本内阁大声呵斥着自己的守卫,竟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一窗之隔的未冻,抚慰着樱雪,一丝阴狠眼色盯着未冻。
未冻,将地上的枪捡起来,对着玻璃,连开两枪,玻璃蛛丝满布,却未破碎。这时的山本内阁更是不屑之情表露无遗,未冻,对着远处包围过来的数名守卫,鹞子翻身,躲着子弹,甚至有两名持太刀的慢慢靠近未冻身边,等待时机。未冻岂是坐以待毙之辈,壁虎游墙,用指间力量,在墙面上如壁虎一般,贴墙而行。至两名太刀守卫身旁,枪火怕伤及自己人,稍有停滞。太刀守卫,看到未冻如此挑衅,皆八嘎一声,成包夹之势,竖劈而下,只听一声金铁铮鸣,未冻的细细银针,以真气度之,坚硬如钢。太刀,久而不动,二人又抽刀,横斩腰眼,未冻一记铁板桥堪堪躲过,起身之时,双指银针似雷鸟,瞬指二人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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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赤鬼面具一侧被太刀斩下,随二人身倒而落地。未冻顺势,身躬满月,一针刺穿之前子弹直击玻璃之处。轰然,玻璃碎碎为粉。未冻走向山本内阁,山本此时脸上才有了惊慌之意。
“来人,给老子拦住他,甲贺火獡为什么还没赶来!!!”山本咆哮不止。樱雪在身后,看着破碎的面具下,熟悉的眼睛和刚毅的线条,试探着,怯怯地,“未冻?!”
声如雏鸟,撕裂着未冻的心房。
“你认错人了!”身影在灯光下颤巍巍。
“未冻,就是你,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刺杀爸爸,但是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他?”樱雪,雨打樱花,凄凄沥沥,哭声哽塞。
未冻,和樱雪在一起之后,就从没有看见她哭过,声声刺心。
“对不起!”未冻,举起右手,欲要刺针山本膻中。樱雪扑到未冻身前,咬裂朱唇,泪落衣襟,眼中满是乞求,用力的摇着头。
山本看未冻被女儿拦住,转身,仓皇而逃。未冻,低头看着樱雪,心有所累。但是,杀父之仇,岂能不报。手腕一翻,银针御气而驰,叮~~,针没入后脑死穴,山本气绝与此。
“爸爸!?”樱雪转身,见倒地不起的山本,急火攻心,晕厥过去。未冻伸手,揽住樱雪,若飘带的腰肢。眼睛凝视昏迷的,泪痕未消的樱雪,浑身颤抖。
顷刻,空气破裂之声,传至未冻耳中。未冻,怀抱樱雪,激灵后撤,未了心神不宁,一支锋利无比的手里剑深扎在未冻左臂,流血不止。
“嘿嘿。”喉咙似鸭吞火炭,异常难听,“看手法,便知是,江湖杀手榜第二‘知风指’,所以便在剑上淬了一丁点毒药,算是我火獡的待客之礼了,嘿嘿。”声音飘忽不定,未冻眼睛紧眯,知是劲敌,不可大意。未冻拔掉手里剑,左臂麻木感渐浓。
“甲贺火獡!山本家族,上忍。山本都死了,此时出现,有何意义?”未冻,问话之时,将樱雪轻放一旁,右手翻转,将三根银针悄无声息,刺入曲池,天井,尺桡三个穴位,封住毒液流往心脉。
“嘿嘿,将死之人,告之于你也无妨,山本早已被大人判以死亡,只是想借你之手将他除掉,我再来杀死,风声鹊起‘知风指’的你、、、、、、桀桀桀。“话音未落,三只枯无,交错刺向未冻,未冻,身挡樱雪前面,寸步不离,右手快速左右格挡。三只枯无,无一命中。
“借刀杀人,就,问你,这刀你借不借的成!!”未冻眼微斜,左侧暗影处,光线细微变化,尽入其眼。火獡不是善类,用毒麻痹未冻引以为傲的‘知风指’,再次用暗器,分散注意力,然,再一次隐身左侧趁机攻其死角,步步为营。
影隐暗处,是忍者常用之术。杀人无形,但,火獡只知未冻闻名的‘知风指’,其,他用的是肉眼难辨的银针,刺其周身三百多穴,杀人,救人只在一念之间。火獡,五尺身高,和服在身。悄无声息,从未冻左侧冲出,用两把三刃镰,旋风而至,上下相错,分别割向未冻手腕脚腕,想断其行动。
“哼!”未冻,一声冷哼。身体侧转,右手指动,内侧紧贴银针,上下翻飞,‘当啷’两声,挡开了火獡的两把镰刀。火獡攻之不得,身侧翻,急速退到黑影处,“桀桀桀,好一个‘知风指’,竟能徒手挡住我淬炼多年的‘蝎尾’镰。但是,死时已到,桀桀!”火獡身形不断变换,似有分身之术,在未冻身旁,左右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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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话多!”一声炸雷,未冻左手尝试攒动,身后的樱雪,慢慢从昏迷中清醒,体弱如酥。未曾想,暗影处火獡五尺身形,上下分裂,竟是两个身形相仿的侏儒相叠而成,未冻前方,一把蝎尾镰,随镰尾锁链飞驰而至未冻面前,旋动如镖。镰到人至,未冻发现火獡身形变小,心生惊疑,但另一个火獡从未冻身后也同样驰来,蝎尾镰,镰尖泛绿,果如蝎尾,森森然。未冻心有所察,但已来不及作何反应,樱雪泪眼朦胧,看到家臣火獡持镰刺杀未冻,声未出,身已至。
蝎尾透过樱雪胸腔,血滴在地。宛朵朵樱花,飘零湮没。
“不!!!”未冻,右手握住面前的蝎尾镰,转眼看到为自己而死的樱雪,怒气透体而出。火獡一击未得,欲要抽镰而去,但是发现,全身力气竟未动分毫,抬眼看了一眼未冻,杀气凛然,残破赤鬼面具,宛如恶魔临世。两个火獡身冷几分,知事态不妙,舍弃蝎尾便去。然,未冻,一声呐喊,左右双手交错,将藏于身的银针尽数抽出,双脚微分,腰旋半周,气出丹田,走小周天,运气御针,针如子弹,圆周刺去火獡藏匿之处。两声哀嚎,两个火獡从暗处跌出。
“桀桀,知风指,原来用的是银针,桀桀、、、桀、、、、、、”火獡临死知其因。但未冻,不为所动,摘下赤鬼面具,簇簇白发丛生,温柔的抱起樱雪、、、、、、
怨宿缘,此生愿难全,独剩只影鸳。(至此,我以我的好友,村头王师傅为原型的故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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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未冻,随后退隐江湖,半生用来寻再见樱雪之法。一日,他盘坐佛祖面前,用银针在青石板刻着‘樱’一字。”和尚眼光柔和,“我佛慈悲,渡一人之身是渡,渡一人之心也是渡。我告知他清土湖起死回生所,或许可见,他便义无反顾,双手合十向佛祖鞠了一躬。”和尚说到此,双手合十,双眼微眯。
“呜呜呜~~”秀才老板,听闻,泪洒四处,“苦命鸳鸯,我心忧怜。”
我沉默无言,杯中酒樱落之景,让我心生悲切。
“秀才老板,这酒你一直没说她的名字,她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吧?”我蚊声问道。
“樱落无声!”秀才老板端起冷玉杯,深深的凝视这酒。“哎~可惜啊!莫说这伤心之事,秃驴,你不是说问我借,二人吗?相中谁了?”秀才老板正言道。
忽闻,一阵铃铛响,清灵透耳。白蓝相间运动服马尾少女,伴着一股奇异香味,似艾似杏,欢愉而至。秀才老板,眼睁铜铃,和尚微笑致意,而我愣在一旁,好清纯。
“呀,才哥哥的藏酒。”少女欢声悦耳,“就知道背着我偷吃!”玲珑可爱。却是端起我的杯中的樱落无声,轻抿一口,脸上红晕起。
杯落桌上。
“王辞!王辞!樱落无声的第三重!!”随着秀才老板的惊呼声,我才想起,樱落无声第三重须女人。“樱落无声在接触到女人的唇之后,她会嫣红一片,宛如樱花叠落,美不胜收。”
杯中酒,真如秀才老板所说,樱瓣在酒中旋转,幻化无数,叠叠层层,粉色更浓,慢慢落红一杯。
“嘿嘿。”马尾少女明眸皓齿,活泼可爱,铃响叮当。“才哥哥,还不谢谢我呀?”
“你怎么回来了?芳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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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下一章《游龙九里》,开启女性角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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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铃儿响,
歌儿轻轻唱,
才哥哥唱罢,
我登场。
花合荣禧堂,
郎新裳,
大红头盖下,
妾心慌。
、、、、、、“
芳凝手里摇着艾草枝,轻声唱,百灵清亮。和尚问秀才老板要的二人,便是我和芳凝。秀才老板许诺等我们回去,可以陪芳凝回家看爹娘。芳凝才丢下秀才老板的胳膊,与我二人同行,前往黄河西源地星宿海西的约古宗列曲,在藏语中意为“炒青稞的炒锅”。
“梵开哥哥,这次去藏边是去干什么?”芳凝脚腕上的小铃铛,随着白驹的前进,叮当作响,在约古宗列曲一望无垠的盘地上,飘荡远去。
“青儿,身体的生机,愈加的流逝。一迟像疯了一般到处寻求可以唤醒青儿的办法。便只身一人去往魑魅湖底,用他师父留给他的番天印换取了古卷。”梵开和尚,将古卷从怀中取出。“此卷上,皆是梵文,因我熟读经文,自然认得。卷上所言‘阿尼玛卿女皇,手持权杖,派自己的儿子守护孔雀河,并赐予龙涎一壶。’我们去寻的就是这‘龙涎’,据古卷所说,这龙涎具有铸天魂,生肉骨之功效。”
“若是为了青儿姐姐,那我就义不容辞了。哎~好想念青儿姐姐做的酸汤鱼啊!也是苦了一迟哥哥了。希望这次有所收获,好唤醒青儿姐姐。”芳凝,纤手托腮,愁云惨淡。“哎!梵开哥哥,这位呆哥哥是谁啊?”
得,我们三人行了三天,吃喝住行都在一起。芳凝每天都是秀才哥哥长,秀才哥哥短,愣生生把我这个大活人当成了空气。我也是尴尬无比,还获得一个“呆哥哥”得称号。芳凝眼眸天真,言辞烂漫随意,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每次看她的眼睛,清澈空灵,我都会有几分羞涩。
“我叫王辞,是山东人,一名摄影师。”刚说到此。
“哇,你是摄影师!你看,你看我。”芳凝御马来到我旁,伸手比划着自己。“咋样,可不可以当模特?”
我看到芳凝对所有事情认真的娇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芳凝,别闹了,正事要紧。”梵开和尚轻言道,“王辞兄弟,莫怪芳凝,她天生性子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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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约古宗列曲,丘陵矮崖相间,草甸湖盆相映,溪流泉眼遍布。正值万物复苏,泉渍旁多是盛开的野花,绿草如毯,华丽俏美。黄羊,藏羚羊,红狐,寻泉饮水,丈长的鹰隼徘徊觅食。三人,成三角之势慢慢前行,红狐双耳耸动,闻有异响,便迅速奔跑而逃。再往前行,一片薄雾笼罩九里曲,目及之处,生物避让,水流停滞,如隔世之处,不与人识。
“上次我独身前来,被前面的迷魂阵拦住。若不是我持有静思清神的法器,我也难逃一劫。”梵开和尚站在阵前,严肃道。
“梵开哥哥,迷魂阵有什么神奇之处?”芳凝手掐藏篙草,雀跃而至,我紧随其后。
“迷魂阵,只是我根据它的特质取得名称,我进入其中,前行数步,便现漫天诸佛,轮番与我谈论佛法。我初知是幻觉,便心神不动,未陷入其中,第一重幻境便烟消云散。但,我只走到了第三重,每一重便多深入你内心最恐惧的角落。哎~”梵开谈到此,眼神涣散,心神动荡,片刻即逝。便不再提起,具体的幻象,“我猜想,这迷魂阵是据进阵只人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幻象,所以,从此步起,芳凝,王辞,多保重。”话音刚落,梵开,便一步踏入前面的九里曲,身影在薄雾中,扭曲消失。
“呆哥哥,这个铃铛给你。”芳凝将腕间铃铛取下,放到我手中,一阵似艾草的味道窜到鼻腔,提神醒神。“这个,若是有危险,你便摇铃。我在那边等你,加油呀。”留给我一个可爱的微笑,便消失雾中。
小巧铃儿,青铜古朴,纹理似简笔兽面,洪荒威严。我呆呆的站在外面,心乱如麻,我真的不清楚自己心底最怕的是什么。几分钟,我将铃铛放到口袋,贴身而带。算了,我自己可能最怕的就是打针吧,总不能漫天男护士追着我打针,既来之,则安之。
“风,潇潇兮,壮士来也!!!”我大呵一声,身入迷雾。
无风,无声,无触感,迷雾如丝,环身包围。似进入真空状态,我看脚下,却是绿草如茵,看来空间并没有脱离九里曲。忽得一声低低的哭泣,传入我耳,心颤不已。
“辛辛,娘想你。”是我母亲的声音,亲切无比,却伤心不止。多年出门在外,一年才回家一次,却是总不见业绩薪资上涨。越是没有出息,越是不敢离家近些,不甘。然而多年的养育之恩,在我混蛋的思想下,更是尽不到孝心,知我母亲思子心切,却每每电话联系都是欢颜笑语。这一声轻唤,我泪流满面。
“娘,你在哪里?辛辛,你儿子在这。”我哭咽难受。
“辛辛,娘在这。”声止,迷雾中母亲的身影出现我面前,笑容冲淡了母亲的泪痕。“辛辛,工作还好吧,累不累?吃的可还好?要不要我寄一些馒头给你?”母亲,拉住我的手,抚摸着,我在南方工作,吃不习惯米饭,母亲便每次都做一些面食寄与我。
“不累,上次寄的我还没有吃完。不要忙了,娘。”我反握着母亲的手,多年的劳苦,双手干涩。抬眼看到母亲斑白的双鬓,深陷的眼窝,我的话刚到嘴边,全部咽了回去。
“嗯,不要太累了,要是工作不忙,就早些回来。”母亲,拉住我的手坐到一旁,起了一阵微风,青草波动,落日徐徐。
“娘,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我抱住母亲的肩膀,想起年少时,深秋夜雨连绵,我高烧不退。母亲,着急不已,背起我,急行在瓢泼大雨,水花飞溅,薄薄的布鞋早已湿透,而我在母亲的背上,只有无尽的温暖。而今,母亲的背有几分佝偻,单薄。虽然,我知道这是在幻象之中,但是我希望这几分钟的相处,能带给母亲丝丝来自儿子怀抱的温暖。
“没事,你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母亲抚摸着我的脸颊。爱,是自私的,母爱却是无私的,将一切尽可能的给与不孝的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落日余晖洒在我母亲的身上,慢慢的化作光点飞散。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些东西,泪眼朦胧,声止与情。
幻象消散,我收住哭泣,生活的不易,似乎要将所有人压垮,你可以回头看一眼,你的至亲,从来没有离开你的身边,他们总是微笑的挺直瘦弱的身体,再支撑一片生活的空间给予你。早些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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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雾气又包围过来,心里却明亮几分,也不知梵开和芳凝现在如何。我站起身,往前行去,虽不知方向,但猜测不错的话,这里的方向都会通往出口。行进一刻有余,一阵似马的嘶鸣,天雷滚滚,金戈交鸣,似猛兽吼声传至我耳。我知,幻象第二重即至,我,抱守心神,迎接未知的恐惧。
声音更加真实,大地颤荡,雾气散退,我环顾四周,不由得震惊。周边鬼气森森,持戟白骨,握刃赤鬼,数以万记,在我身前列阵而立,鬼气逼人,寒冷如坠窖。而我身后,牛头马面,持血色长鞭,血滴如冰,地上冰冻遍野,鼻孔中白气喷出,细看,却是面带恐惧,如临大敌。再看,列阵中间,官服加身,一字长眉,坐于八抬骷髅长轿,四周锁链震响,威严可怖,黑白无常,判官与身侧,是十殿阎王。阎王色怒黑面,手扶轿架,紧盯阵前。我除了惊讶,别无他想。可此时身居其中,又不知是何原因,难道我曾经是一鬼卒?!未得细想,忽闻言。
“喊那地藏前来。吾不与尔等一战。”霸气,气浪以阵前一处为中心,波荡而开,一股肃杀之气侵身,是死亡,我脑中识海似有破碎之感,如灵魂欲要离体。仅仅一喊而已,是谁如此霸气。我抬眼望去,只见万计鬼卒阵前,只有一人,仅有一人。
手持金刚杵,身环赤芒雷电,身着却是破烂不堪得袈裟的女佛陀。仅瞥了一眼,我心沉极渊,相熟之感,肃杀之势,吾身被思绪充斥,“帝!释!天 !”我为何识得,他,她为何却是女人之身?我是何人?、、、、、、
“帝释天,你身投轮回,就好生修佛,为何,世世都来此,找地藏王菩萨的麻烦?”阎王回道。
帝释天,斜眼,睥睨天下苍生,杀气,唯我独尊之势,如利箭射向阎王,阎王脖子一缩。
“帝释天!!地狱经不起你这番闹腾,十万万鬼魂,死与你手,三十二天皆是大乱,你还嫌不够吗?”阎王怯生生地,手指帝释天。
“哼,问我够不够,你有何资格?吾欲要屠尽地狱,又如何?”帝释天,雷电暴涨,似灵蛇,蜿蜒射出,列阵与前地鬼卒,一声哀嚎都未出,魂消魄散。何等地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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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由陶然754 2019-04-11 16:36:42
绝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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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停下脚步喝杯酒,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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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梵音如雷,清彻远播,卍字化形如罩,屏蔽雷电,转身看,法相尊严,安忍不动,大慈悲者,地藏菩萨现身与此。
“释天,世界万物都有因缘,莫要逆天地而行,收手吧。”地藏菩萨慈音如溪。
“地藏,你终于出来啦!”帝释天雷嗔电怒。“几世轮回,问你要一个答案,真的那么难吗?”帝释天苦笑。
“地狱不空,不成佛。”地藏手和十字。
“好好!好!“帝释天,忽地色起狰狞,”地狱不空,我便屠杀为空!我看你作何!“帝释天,手举金刚杵,周身雷电蔓延千里,地狱黑暗,雷光频闪,一明一暗,无限杀机。
“哎~”地藏叹气一声,手捻法印,朵朵金莲绽放,尽有九九之数,莲花涨开,佛号漫天,护得万万鬼魄,不受雷电之苦。但,雷电威力,击得莲花瓣瓣,凋零而落,泯灭散尽。已为十八层得鬼魂,受到雷电之势,皆是烟消云散,魂归虚空,永不超生,哀嚎遍野。判官手中的生死簿竟无风自起,页页翻动,也销与虚空,阎王呜啦啦的怪叫不已,判官无力招架。而我看到那些泯灭的魂魄,竟心生怜悯,悲痛不已。
“轮回难断,生生不息。”地藏话音未落,眼看向我,我有所感,看向地藏菩萨。“你来了!”地藏菩萨,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口念经文,嗡嗡滚动,手掐法印,影如莲花。法指与我,“还未到,未到,去吧。”
我看着地藏的眼,回身看向帝释天,炼狱一般的场景。只一瞬,我身消地狱,立身于迷雾,神未出幻象,跪倒在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才清醒过来。心中疑问连连,但是一丝线索都没有,为何我会参与这一场惊天地地战斗,为何地藏与我相识,为何帝释天要屠尽地狱?
我躺倒在地,半刻,一阵铃响。我从口袋中取出芳凝给我留地铃铛,闻到艾草之味,为之一振,心思从刚才的幻象中清醒,早已汗出如浆。迷雾太过诡异,梵开和尚可能只探至一二,恐怖之处不仅要直对内心恐惧,还是身心陷于其幻象的真实感,可以让其身死魂销。不知他二人现在如何,只能走下去了,也未可知下一次幻象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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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迷雾渐浓,原还如丝绢,现在却是如裹棉絮,眼前只有雾,我知我又深入了许多。我挺身一步,一束阳光推开了所有雾气,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我眼帘。
“真真?”我轻声唤。
“嗯?王辞,你回来了啊!”她转身,熟悉的面庞,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一年之久,分离只有一年之久,这份相思,不敢碰触的柔软,看到她时,我泪入咽喉,不能,不能在她面前哭,我不能像个孩子,你我早已分离,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真真,都是假的,都是幻象!!
“我、、、、、、”我不知如何回答,“你还好吗?”多少离别的情人最后只剩一句,你好吗?
“你是不是傻了?我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你不知道啊?”真真自然的挽起我的手臂,右手握住我的右手,十指相握,每个手指得位置都那么熟悉。“我们去买菜吧,我今天想吃你做的土豆片和莲藕排骨汤。”
“嗯,我再多加点辣椒。”
“嗯嗯,不要放香菜。”
“知道~,我再给你凉拌折耳根,买一盒三块钱的炸土豆,再吃一盒烤豆腐好不好?”
“王辞,你看我都胖成这样了,还让我吃那么多!”
“不胖,哪里胖了,我家真最漂亮了。”
“那,必须的,肯定是本仙女最漂亮。”
、、、、、、
“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啊?这件怎么样?”
“好看。”
“那这件呐?”
“好看。”
“哼,王辞,你故意的,到底哪一件好看。我上班都快迟到了。”
“都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么么~”
、、、、、、
“王辞,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分手,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啊!我们不仅不会分离,还要结婚,还要住大房子,还要生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还要看着她长大。”
“我想要儿子,眼睛像我,嘴巴像我,眉毛像我,就给你留个鼻子。那~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好。”
“不要骗我。”
“嗯,不骗你。”
“那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小傻瓜,小笨猪,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永远不分开。”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我与真真相恋,相爱,结婚,生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与真真,斑白头发,坐在长椅,青青草木,燕掠春水,莺语呢喃。心想愿白骨也埋在一起,我握着真真的手,放我身旁,突然触到口袋中有一硬物,掏出一看,是一古朴铃铛。
一股似艾似杏的熟悉味道,窜入鼻腔。我头疼欲裂,似有铁锤锤心,五脏痉挛,倏地,铃铛无风自响,音波无形,心神巨震,眼前景物模糊,真真的身影似水波,荡漾开来。
“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炸响我脑中,所有景物破碎如璃,不复存在。我清醒如初,连连呕吐,苦水倾倒,手中铃铛裂成数瓣。
站身起来,回想着一切,似真似假,若我心生一丝求死之意,那我就要真的身死与此了,想想后怕不已。幸得幻象只是扰人心智,不能改变真实存在的事物。而这铃铛应是真言加持的法器,在这关键之刻,将我唤醒。
而我经此幻象,心有了几分明悟。这段爱情的回忆被我封存了许久,不敢触碰,生怕掉入回忆,深陷不出。未曾想,不去回想才是深深的陷入其中,要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过去,她不过是一段美好记忆的承载者,要学着放下。
想到此,我苦笑一声,我真的着相了。心中空明,五感更加清明,迷雾中再也不是无声,无感。我听到了,远处,鹰隼翔天的振翅声,风在流动,凤毛菊花瓣抖动声,泉水汩汩声,世间万物的声音,细腻的传到我耳中,传到我识海中,一切是那么的生动,那么的有力。
“呆哥哥。”芳凝兴奋的喊叫,“阿弥陀佛。”梵开和尚的佛音,纷纷传入我耳。我开心的笑着,坚定的迈着步伐走出这迷雾。
痴人皆说,梦难醒。谁人知,是己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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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喝酒伤身体,连脑子都伤了,争取明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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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不好意思各位,迟到片刻!!
“芳凝,对不起,铃铛、、、、、、”我不好意思的将铃铛摊在手中。
“呆哥哥,就这种铃铛,我有好多呐,不打紧。”芳凝伸手,挽起衣袖,一串样式相符的铃铛跃然而现,但,却无一丝声音传出。
“王辞,我见你,眼睛明澈,身体轻盈,似有一番收获。”梵开和尚温和说道,转身细瞧,梵开和尚,身上袈裟却有几处破损,但是整人的气质,暗含悲悯,大能量者,一缕缕金黄的光在周身游离。
我怀疑是我的眼睛出现幻觉,我揉了一下,再瞧芳凝,浓郁的绿色环绕身体,比梵开要浓几分。我诧异的看了我的身体,无色。
“呆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脑袋,在里面坏掉了?”芳凝眼睛圆溜溜,一脸的好奇。
“没,没,梵开大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岔开话题。
“看。”梵开转身一指,一座孤耸的巍峨山峰,直插云霄,半腰间已是云雾缭绕,似一个静立的威严武士,持剑守卫。“这就是雅拉达泽峰,古卷中的阿尼玛卿的儿子,被派守玛曲曲果。”
“玛曲曲果?!”我和芳凝同时问道。
“嗯嗯,玛曲藏语中是孔雀河,而孔雀河就是我们口中的黄河,玛曲曲果就是黄河的真正的源头。”梵开和尚解释道,“芳凝,这次喊你来,主要是让你引我们去这座山峰。”
“山峰看似就在眼前,但是这里荒无人烟,是洪荒之地,没有通往那边的路,并这里多泉眼水渍,也是危险至极,所以须你引路。”梵开再次郑重地说道。
“梵开哥哥,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芳凝回道,但是我还是不知其意,难道芳凝有寻路地法子,怎么看,这里都是一望无际地荒原。
但见,芳凝从腰间,解下一个笛子,有拇指粗细,三寸有余,上面不均匀地不满五个孔洞。芳凝将它放置朱唇边,十指灵动,如有灵蝶在笛,声音似蝉鸣,又转而鱼跃浅水,润物无声。
一阵蹄响,从泉边,一匹高大威猛地藏羚羊从远处疾驰而来。跳跃跨过泉渍,龙胆草在它蹄下伏腰低垂,惊起水珠涟漪。芳凝脸上露出亲切地笑容,我却起了防范之心,这藏羚羊比拉车的马都要高大,头上的角,似两个小树一般,冲天而起,冲撞之力不亚于发疯的斗牛。我一步挡在芳凝身前,然而此时,一声鹰戾彻响天际,我抬头,苍鹰展翅一丈有余,脖颈银白,双翅仓黑,在我们上空盘旋,此等威慑不在无量山白猿之下。
“呆哥哥,不用紧张,它们都是我的小伙伴,嘿嘿。”芳凝向着远处的藏羚羊和空中的苍鹰欢乐的招手。我诧异万分,与生灵万物沟通的本领,着实让我羡慕。
“芳凝,家传驯兽术。而她,出生之时,便有万鸟归召,天生与生灵又亲切之感。”梵开解释道。
“小羚儿,”芳凝爱抚着停在身前的藏羚羊的羚角,“嗯~我要去那边呐,可不可以带我去啊?”芳凝这起名字的本事,着实不一般。藏羚羊打了一个响鼻,前膝跪倒在地,一副爱宠等待主人宠爱的归顺。
“乖。”芳凝拍了一下小羚儿管阔的背,双足轻点,跳到背上,斜坐,小羚儿待芳凝坐稳之后,才缓缓起身。
“走吧,梵开哥哥,嘿嘿。”芳凝轻笑,似归林之鸟的欢愉。鹰翔天际,为我们开路,藏羚羊王者之姿,挺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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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训练场的野生大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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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楼
路上无言,云雾形态,千奇百怪,我和梵开和尚跟在小羚儿身旁,静静得走着,芳凝摇晃着双腿,似乎摒弃世间所有烦恼,灵转得歌声,沁人心脾。
“芳凝妹妹,你在迷雾中见到了什么幻象?”我好奇芳凝会害怕什么。
“啊?我就一路走过来了啊。亏我期望满满,还以为我可以在里面和秀才哥哥双宿双飞呐,哼!一点都不好玩!”芳凝琼鼻一皱,感到主人不满情绪得小羚儿,也晃着脑袋,响鼻连连。
“王辞,芳凝是天生的玲珑心,世间烦恼对于她皆是清风。”梵开和尚解释道。
“玲珑心?”我不解。
“佛家有云,我执则心执,心执则物迷。心有所念,便会生执,而芳凝玲珑心,世间万物皆是平等,她可以与万物沟通,一切幻术都逃不过她眼。”梵开一丝羡慕之色。
“好厉害啊!”我目中都是崇拜之色。
“呆哥哥,我知道我是女神,但是请不要爱我。我只喜欢秀才哥哥。”芳凝认真严肃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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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看山跑死马。我们纵是有小羚儿给带路,来到雅拉达泽峰脚下,耗费了接近一个半时辰。我抬头仰望,一道似剑的峰岩直插面前,剑柄处如有双手在握,苍劲有力。再往上,似有穿盔人形,但消与云雾,不得知。
小羚儿来到山峰前,便呈下跪状,天上的苍鹰也不再啼叫,缓慢落在芳凝身旁,脖颈低垂,芳凝抚摸着苍鹰的羽翼。
“苍姐姐说,这里是神的住所,所以他们只能送我们到这里了。”芳凝说完,我才知道这苍鹰是一位女性。
“小羚儿,苍姐姐,谢谢你们,么么哒。”芳凝和远去的小羚儿和苍姐姐挥着手喊着,它们渐渐远去,身影缩小如豆,芳凝的脸上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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