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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真走运,居然也发现了改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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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真走运,居然也发现了改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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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第一章 是她躲不过的厄运
今天下午我在公司和几个朋友泡茶,喝茶的期间大家就聊到了一个古老话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们当中有谁或者身边有没有亲人朋友见到过,在这样的问题上,我一向是笑而不语的。
我是天9,熟悉我的朋友都叫我天9哥。我的这个名字,是五年前我的一个道家师父在临行前给我起的,他告诉我,从那天起,我的本名除了一些迫不得已的场合以外就不要再用了,同时他还送了我一块鸽子蛋那么大的深黑色原石,原石的表面有一个一个的极小的孔,原石被穿了绳子做成了吊坠,绳子不知道是用什么线织的,黑色里缠绕着红色的线,线很凉很有弹性,挂在脖子上以后顿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我的师父和我说这块石头叫八煞五原引龙石,石头表面仔细看好似有很多条很小的龙在飞舞,但是线条画的太细,所以数不清有多少。而那个穿石头的绳子也不是绳子,是一种只存在于深山里的蜥蜴筋做成的,这种蜥蜴只会在子夜最寒冷的地下水源的附近出现,数量极其稀少,所以得之不易。师傅让我戴着这块石头5年,从分别的那个夜晚开始,一天都不许摘下,哪怕洗澡也要带着,但是当我问他这是做什么的,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戴着它,过了这五年我会告诉你原因”,然后就飘然离去了。
这块石头我一直戴着,从未离身,即使是在ML的时候,我的女朋友问我这是什么,我也只是说那是我的护身符。
我从小就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眼里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我极少和别人提起。因为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并不来伤害我。我小的时候就是和他们对视,大了以后就看他们在远处飘过,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于他们的存在也就越来越不关注了。因为就好像你天天在街上见到很多陌生的路人,你会总是操心他们在什么吗?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我的爷爷给我讲过一些关于他身边发生过的古古怪怪的事情,但是由于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就也当作神话故事听,当时很兴奋但过后很快就忘记了。
我的爷爷是当地一个很出名的老中医,他住在郊区的一个四合院里。他养了很多很多的花,奇怪的是不论什么品种的花都会开得很大,我在外面任何花卉市场都没有见过比它们开得更大的,而花的颜色都很柔和,看着很舒服。
这些花都种在很多装了大半缸水的大缸里,大缸外面画的图案后来我懂了,是八卦里的阴阳鱼,而大缸里还养着各种各样的鱼,都不大,差不多都一巴掌大,我基本上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是它们全都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红色。黑色鱼黑的发亮,红色鱼红的刺眼。我从来没有见它们游上水面,只在水下。
我的爷爷经常在黄昏时练一种很慢很慢的功,手臂和腰的扭动角度我觉得就要断了,但是爷爷依然练的有章有度。有一次我和爷爷说,“爷爷你练的功能打人吗?”爷爷说:“爷爷不打人,那不好。爷爷练功是要要抓很奇怪的东西。”我就说:“爷爷,爷爷,那我能看看那些很奇怪的东西吗?”爷爷说我还小,大了自然就看到了。当时我不明白爷爷的话,后来才知道爷爷早已知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只是他没说。
后来我的爷爷腿疼就不能下床走动了,所以他的那些花和鱼也就让我的叔叔来照顾。而我就在爷爷的床前陪他说话,爷爷在和我聊天的结束,经常会说到一句话:“孩子,你信的就是你该知道的。其他人的命运,有一天你会去帮他们选择。”然后就不理我静静地睡着了。
那一年夏天,天气异常的热,我来到爷爷的院子里,我还没有进屋,就在大缸边上逗那些鱼,奇怪的是那些鱼都游到了水面上,红色的缠着黑色,吐着很大的水泡。我从未见过这个情况,就赶紧跑到屋里找爷爷。
当我跑进房间,看见爷爷穿着整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就过去摇爷爷的手,但是没有反应,他的手很冰。我就喊叔叔。叔叔进来以后一看,把手搭到爷爷的手腕上,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叔叔对我说:“我们出来吧,爷爷睡着了。”我就和叔叔走出房间,叔叔在门口喊了一声“家里的都出来吧。”紧接着从旁边的房间里就走出我家里的其他亲戚,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随后我就被叫过来的妈妈带回家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爷爷走了。家里的大人是这么说的。说爷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远门,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在爷爷走了以后的第三天,家里的那些花和那些鱼却都在下午太阳落山以后死了。我也是后来听妈妈说的,叔叔对此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走吧,都走吧,在一起还热闹。”
那些花和鱼死了以后,我的叔叔就把那些大缸都送人了,说是它们既然不愿意留下,那么就彻底忘了它们。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爷爷住过的地方。
再说回我,我记忆最深的是我在13岁时我邻居家孩子发生的一件让我至今都难忘的事情。
我住的那个城市是一个煤城,生产很多很多的煤,家里的很多亲戚和朋友都在矿上上班,那个时候我们去学校上学,会经过一个矿工上班的车站,每天很早他们就坐班车出发去矿上了。而由于这个矿离我的家不是很远,所以一年中的绝大多数天气里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因为天上飘着煤面儿。当我走到学校的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教室门口跳一跳,抖一抖,去掉头上和身上的煤面儿。
我有一个好朋友,是一个女孩,姓王,她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比我们大一年级。这两个姐妹的学习都很好,经常被评为三好学生,在那时这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她们的妈妈总是在和我妈妈打麻将的时候拿出奖状炫耀,而我妈妈就一声不吭的胡了她,让她大呼小叫,看来输钱这个事比奖励要来得真实的多。
而相比较之下,我的成绩在班里只能称之为还好。我后来一直在想什么我时候才能超过她俩,然而她姐姐的学习比她妹妹还要好的多,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超越她们只不过是我闲暇时一个人的主观想象罢了。
那年夏天,天气实在热,所以我们就去离家大概三公里的一个水塘去玩水。我们以前去过好几次,但是由于这个水塘的附近没有人家,有些偏,所以家长们不允许我们去玩。不过那个夏天实在太热,所以我们一行六个小孩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就偷偷跑到了那个水塘。
在我们去水塘的路上会经过一条铁道,那时的铁道主要是运输煤炭的,偶尔也有一些绿色铁皮车哐哧哐哧地开过,这条铁道每天把挖出来的煤炭从我们运送到周边的城市和省份。一天里会通过十几趟满载煤炭的列车。每当列车经过,我们就会躲得远远的,因为家长说过,列车经过时会刮起大风然后把离它最近的小孩卷到车底下。我们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刮走了谁,但是依然相信这个情况的危险性,所以一旦有火车驶近,我们就会躲到铁道两侧的大树后,等车开走了再出来。
但是那天,在一列火车快速驶过的时候,一枚不知道是哪个小孩故意放在铁轨上的长铁钉被车轮轧起迸溅到了我同学姐姐藏身的那棵树上,就扎在她的眼前,离她的眼睛也就两三个厘米,而当时她正侧着脑袋数火车,那个铁钉就电光火石般嗖的一下就飞到她的眼前,当时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好在她没事,否则真就麻烦了。
在短暂的停留和几句脏话之后我们就又出发了。
本来那个下午天空很晴朗,天气也很热,但是当我们到了那个水塘的时候,天却阴了下来,水面静静地,以前可以隐约看到的小鱼儿一条都看不到。我们顿时觉得有些冷,这种感觉说来也真奇怪,所以当时有一个小孩说我们不要下水了,怕会感冒,到时候家长就又会给我们开批斗大会了。但是最终四票对两票,大家还是下水了。
因为我们以前来过,所以还是比较熟悉哪个地方水浅,水清,选好地方以后男孩子就先下去了,那个姓王的姐妹最后下水,妹妹拉着姐姐的手,才走了没几步,突然姐姐就冲着水面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喊声突起,吓了我们一跳。因为我站得离她们比较近,所以我就赶紧跑了几步过去拉她俩上去。但是她的姐姐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拉不动,我就赶忙又喊其他几个男孩子来帮忙,最终我们是把她拉上来了。她吓坏了,坐在地下都快哭了。
这时我们再看她的脚腕,发现她的左脚的脚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紫色的圆箍印,很宽,但是我们知道她们下水的地方是个小浅坡,水很浅也很清,根本没有水草之类的东西,所以是什么拉住了她我们都不清楚。
后来她姐姐还是哭了,我们也就不敢玩水了,就一起回家去,回去以后第二天我们都没有见到她姐姐,听妹妹说她姐姐被家长狠狠的骂了一顿,不过估计家长也是被那个圆箍印吓怕了,所以也没有打她。那天也没有见她出来玩。
等到了星期一中午放学了,我们都在楼下玩,一边玩一边等着家长叫吃饭。她姐姐也在,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大约到了12:30,她爸爸叫她们回家吃饭,她们姐妹俩和我们说再见以后就往家走,她俩一起走,但是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就看到她姐姐好像迎面撞到了什么,然后一头后扬了回去,人就摔倒了,巧不巧的后脑勺直接就撞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我都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地下有石头,只是当她姐姐摔倒的时候,我感觉身边有一阵风吹过,我当时也顾不上乱想了,就赶紧过去帮她妹妹去扶她,在扶着她头的时候我就看到她开始翻白眼了,嘴唇紧闭着,紫紫的,而且嘴角也很快溢出了好像肥皂泡的泡沫,这时她爸爸在楼上看到了,也已经跑了下来,一把抱起她就往家跑。我当时被吓懵了,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回家。
我回去后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妈妈,我妈妈听后脸色一变,说:“小孩子别多管事,好好吃饭。”然后就匆匆走出去了。在我下午上学前妈妈才回来,安顿我上学,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有敢问,就去学校了。
在这个事情发生了两天后,也就是周四的晚上,在妈妈做饭的时候,我才问妈妈知不知道她姐姐怎么样了。妈妈也是想了半天才和我说,她说:“她姐在摔倒之后就被她爸爸抱回家了,然后她就开始抽搐,吐白沫,和楼下的二狗家的小孩前年抽羊羔疯时一样,她爸爸就赶紧抱她去医院了。她在医院住了两天,但是一直抽搐吐白沫,把她妈妈吓坏了,医院的检查结果却都正常,用了好多药也没有用,所以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说要不转院吧,住到昨天晚上,那孩子的气是越来越弱,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看是不行了,她爸爸就把她抱出来,坐车去了离咱们这里很远的一个县城找一个神婆去了,据说那个神婆可以救她,但是现在她们还没有回来“。说完以后还叮嘱我让我这几天放学就赶紧回家,没事不要在楼下玩。
我半信半疑的答应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敢下楼玩,放学回家后就不敢出门了,那几天妈妈都在,在看着我,怕我出去,当然我也更不敢约人去水塘玩了。
眨眼到了事发后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我在楼下远远地看到了她姐姐,但是她的脸上好像灰蒙蒙的,眼神也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谁,而且人也瘦了,原来的小圆脸变成了三角脸,她爸爸拉着她,我也没敢多看就赶紧回家了,吃饭的时候我和妈妈说起,妈妈说,小孩子不要问,好好吃饭,”我就很纳闷,好像我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回家吃饭一样,难道我不该关心一下邻居吗?
当天晚上我在写作业的时候,我听到妈妈和爸爸在小声的说着她姐姐的事情,没有完全听清,但是大致就是找到了神婆,神婆让她住了下来,给她喝了些很奇怪的东西,似乎说是那段时间她走衰运,所以肩头的三把火很弱,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喝完后那个姐姐就开始吐,吐很臭的黑水,一股一股的,我心里想估计这也是别人乱说的,然后神婆让他爸爸去了一个地方买了一把用银子做的锁,很奇怪样子的锁,把锁拿回来以后给她姐姐锁在了她穿的裤子的裤环上,当时她姐姐就不翻白眼吐白沫了,然后她又在神婆那里住了一天才回来,但是神婆让她爸爸回去后马上搬家,说是如果不搬,这把锁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她们一回来就匆匆的搬走了。
她们搬家的时候我在上学,回来了就看不到她家人了,而她妹妹也是放学后立刻就被接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她们的消息。而妈妈那里也再未和我提起,只是有时和爸爸聊天说到她们家时,会叹口气,说都造了什么孽啊。
从那以后,我经常会想,为什么那几天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躲过了夺命的铁钉,逃过了拉她进水里的圆箍,但却还是没有躲过大中午发生的厄运,原因难道真的是她那段时间走衰运吗?
人们肩头的三把火我没有见过,但是以前也听我的爷爷偶尔说起过。后来,我也仅把这一切当作一个童年轶事来看待,往后的生活也很忙碌,所以很快就把它抛到了记忆的深处。
然而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五年前我在整理爷爷的库房时找到了一本旧书以后,我的人生似乎被冥冥中的安排给改换到了另一个车道上。而我也在后面和我师父的学习中明白了原来那一切都是她命里注定要遇到的,她的八字里早已写着的。只是,我们当时没有人看得懂。
想着想着,茶都凉了,直到我的朋友推了我一把,我才从回忆中回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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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第二章 命中被注定了的相遇
我是天9哥。我的回忆写到了这里,仿佛有一些别的小说的影子掺杂在里面,但其实如果你要让我去虚拟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故事,我一定编不上来。因为人就是这样的,当内心不再年轻的时候,则更愿意选择去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而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和我无关,也和我的生活无关。在这里我所讲述的,只是我的一段经历,这段经历它不仅真实存在,而且还将继续。
由于我在校学的专业的关系,在2005年大学毕业后我就一直没有找到对口的工作,无奈之下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走进了一家私人的教育类公司。这个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销售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英语类教材以及课外辅导课。我当时不解,为什么只卖这个年龄段的教材和课程,后来听一位资深的老人说,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家长对于孩子以后的学习和发展了解的少,好忽悠,给他们稍微施加点压力,然后再描绘一下美好的未来,那么很多家长就会被打动,进而购买课程,买教材,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行业的市场定位是这样的。
我在进入公司以后,成为了最底层的员工,由于我毕业后不愿要家里的资助,所以就只能和朋友在北京的5环租了一个房子,一室一厅,很简陋,什么家具都没有。
我进入公司的时候是11月,北京已经很冷了,家家户户也都供上暖气了。但是我和我的朋友为了不让家人小看,所以硬是在兜里近乎空空如也的情况下开始了苦苦的挣扎。给家里打电话说的都是我很好,我现在吃的好穿的暖,不要担心,而其实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冷的鼻涕都流出来了也不敢让家里知道。
我打工的公司在西二环边上,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所以我们每天早晨5点就得起床,洗漱后就往公司赶,生怕迟到,迟到扣钱。我们一路上公交加地铁加小跑,因为那时还没有什么共享单车,而除非天气实在糟糕以外我们是绝对不会打车的,因此如果公交太挤或者来不及就会在最近的公交站下车一路跑到公司,我们也称之为晨练。很多时候我们是一群人在跑,看着还真有点屌丝马拉松的意思。
到了公司不到8点,就开晨会,而且每天要开,简单来说就是打鸡血,让大家即使饿肚子,也觉得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将来的某一天也能和公司老总一样,会有洋车洋房,过天堂般的生活。而当时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哪怕有一天让我们睡到自然醒都好。由于大家都很缺觉,所以公司最壮观的场面就是中午没有客户的那半个小时里,所有人都趴在桌上睡觉,就像一片被割倒的麦穗。现在回想一下,那时真的既可笑也有趣。人啊,都是走过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傻和天真,而当然那时谁劝都没用,自己一门心思的去拼去闯,想为自己打拼一个好的未来。不过,也正是年轻人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才会让我们有了很多美好的明天,不是吗?
早晨晨会以后就到9点半了,然后大家就会被放出去做业务,好像一笼子的鸽子被放飞,但是晚上还是要飞回来的。其实当时有个词形容我们这一行叫:“扫街”。我们不是去街头发传单,所以也是人模人样的穿着黑色的制服,梳着三七开的头,而为了不让头发在北京的秋风中“凌乱飘逸”,所以头上还打着发蜡,颇有点“赌神”的意思。然后我就会拎着我的公文包,在街头到处寻找着带着孩子的家长,就好像一只到处寻找猎物的豹子一般,随时准备出击。而那个时候,北京的街头像我这样的人很多,近几年少了,大部分都坐在写字楼里了,那个时候条件不允许,要自己出门到处去找客户。
当时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只要看到带小孩子的家长,就会冲上去,然后带着甜腻腻的笑容拦住对方和对方攀谈。
这些路人中有愿意停留和我说话的家长;也有一看我冲上去就立刻伸出手制止我下一步行动的;还有在听我说了第一句话后就说我没兴趣走掉的;有能够听我说并且愿意留下联系方式的;也有和我笑眯眯说完扭头就扔掉我的名片的,反正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其他的先不说,有没有收获也不谈,只是每天和这么多的陌生人打交道就很涨见识,也慢慢总结出了什么样的客户才会是我的目标。
我的胆量也是越来越大,脸皮也是越来越厚,被拒绝是什么,在当时根本没有感觉。只知道赶紧找下一个目标,中国别的不好说,就是人多,尤其是北京,人多的海了去了。
我们的任务并不单单是找到目标客户,更重要的是要联系他们来参加公司举办的英语培训会,让这些家长在培训会上感受到孩子在短时间内在英语方面的进步,然后再借机出售教材和课程。那样成了单以后我们才有提成。因为我们的工作是无底薪的,全部靠提成。所以每天都要有进账,不论多少,否则今天就是赔钱,因为从进入公司到出门做业务再到吃住行所有的费用都是我们自己出的。
我们每天晚上6点半还要回公司开总结会,开完差不多就9点了,然后又是公交加地铁加小跑的回家,北京堵车很严重,甭管几点,而我们住的又远,所以经常回到家都12点了,然后再煮东西吃,洗漱一下就凌晨两点了。
我们睡觉没有枕头,所以只能枕着自己的裤子睡觉。由于刚开始业务不精通,技巧也不够,所以也没有赚到钱,因此也交不起暖气费,在北京寒冷的冬天里,我们靠着一床薄薄的被子,伴随着睁开眼就能看到嘴里呼出去的热气弥漫在空中,眼前顿时一片白雾,在瑟瑟发抖中辛苦度日。而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被熬过去了。
在这个行业里,我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家庭,各种各样的家长。
并不是那些看着有钱的家庭就会在培训会后立刻为孩子买单,很多有钱的家长穿着华丽,气质不俗,但是花钱的时候就精打细算,提出很多不好回答的问题,因而很难成交;但是有些看似普通的家庭,无论外表和言谈都感觉是普通人,但是在感觉到孩子有进步后却会立刻交钱。
我们公司卖的教材挂的品牌是国外的,价格很高,学期也很短,在当时的北京也算高消费了,所以对于他们的爽快成交有时都反应不过来。
后来我们也慢慢的摸出规律了,就是有意向的客户就拼命做她的工作,感觉没有意向的哪怕很有钱的我们都不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也许在一定的程度上,有钱人更看重的是眼前带给他们的收益,而普通人则希望能够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他们在今后的人生舞台上也能与富人的孩子竞争的机会。
在这个公司里我呆了一年半。我曾阿谀奉承的对那些富人说些恭维的话,让她们买单;也曾半引导半吓唬的让一些普通家长有了危机感而掏出身上那原本就不多的钱。有的时候有些家庭真的可怜而自己也有些不忍心,但是旁边的同事尤其是公司的老人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借故把我支开,然后去搞定那些可怜的家庭。其实以我对公司的了解,这些出售的教材和课程对于绝大多数的家庭来说不仅是一份额外的负担,并且对于孩子英语水平的提升也帮助不大,但是如果我不成交,公司领导就会给我脸看,同事也会小看我,而且一分钱工资也拿不到,内心很纠结,所以在很多单子成交的时候,我都不愿直视对方家长盯着我的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仿佛我可以给他们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而事实上,我很有可能只会给对方一个更大的失望。
在公司呆的最后一个下午,那也是一次培训会。我和前天在路上约来的一个中年妇女低声交谈着,她带着她的孩子,一个7岁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比同龄人要低半头,也很瘦,身上穿的衣服我认为比我小时候家里的姐姐穿的都差不多,她有点胆怯的站在她妈妈的身侧看着我。
在把孩子送到培训教室以后,我和她的妈妈聊起天,其实就是探对方的底,我最近一段时间被良心折磨,左右为难,不忍签那些可怜家庭的单,但是在公司没有单子就没有业绩就没有收入,自己压力的也大,所以在饿肚子和拒绝欺骗之间我选择了前者。我好长时间不出单了,所以我也盼着今天下午的培训会好歹能够成交一单。
但是当我和她交谈以后才知道:她和她老公是地道的北京人,但她去年被单位下岗了,而她老公今年在工厂遇到事故把腰砸断了,在家修养,虽然工厂也补贴了一些,还有医保,但是对于她们这个家庭的维持来说也根本不够,她们住的房子还是危房,政府要求搬离,家里还有一个70多岁卧病在床的婆婆要伺候,所以当她听说这个教材和课程的价格以后,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失望的目光后就低下了头。
我也没有说话,这时,我的主管走过来假笑着问这个妇女什么时候交钱,我知道他刚才一直在听我们谈话,他也知道对方什么情况,而在这么难的处境下他还只想着怎么搞定她,哄她交钱,我真的是无法接受了,所以在那一刻我对这个妇女说:"大姐,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再联系你。”当时这个妇女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我而后说了一声“那好,谢谢你啦”,然后就拉着刚从培训室走出来的孩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主管很生气,对我咆哮,“你疯了?你想什么了?干嘛让客户走?你脑子进水啦?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说完就走了,我反而没有生气,我只是很冷静的走到我的朋友那里对他说:“我要走了,这里我不想再呆下去了,我再也不想再骗人了。”然后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就离开了。
在离开公司以后,我并没有回到我朋友那里,我在北京又逛了几天然后就回家乡了。
回家以后,我在家里呆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工作,我一直在回忆那个妇女当时我让她走的时候的那种失望而又释然的眼神。
我也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我的经历并不比那个妇女好太多。曾几何时我也非常羡慕北京人,因为北京二字对于很多很多的外地人尤其是想在北京上大学和工作的孩子来说,那就是一个金子招牌。我在北京上大学的那几年班里和身边有不少北京的孩子,他们不仅入学的年龄比我们要小一到两岁,而且大学入学分数也低很多,比如我们考上一本需要600分,而他们只要400分就可以了。所以地道的北京人,天子脚下,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我在家的时候就总是在想,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这么大呢?我当时在的那家公司的老总也是一个外地人,初中文化,人长得难看,心眼狠毒,但是却可以在北京买房子,买好车,光是他的小蜜我们就见过好几个,而且天天的出入高档场所,吃香喝辣,而那个可怜的妇女和我见到过的很多北京人一样,也是心地善良,老实本分的人,但却过的很差,境遇糟糕,似乎很多倒霉的事情都会找到她们,其实全世界都是这样,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穷困潦倒,而所有这些差别到底是为什么呢?在后来和道长的学习中我知道了答案。
当然在北京工作期间,我也见过一些人品很好,也很善良的老总身家几千万的,但是那毕竟是极少数,所以我发现一个人的富有与贫穷似乎和他的个性品德以及学历还有出身并没有太大关系,那些最多就是在他的命运里起一个垫脚石的作用。
还有一个例子也深深触动了我。
那是5年前我整理爷爷的库房时找到了一本书,那本书已经非常旧了,看起来历史久远,它是用牛皮绳穿的,首页掉了一大半,名字也看不全了。整本书的字都是竖着写的繁体字,看起来是用毛笔写的,字很工整,整本书都是黄乎乎的,而每一页都好像秋天里的树叶,稍一碰就碎了,所以我翻得很小心。
那本书的内容恕我不能写出来,它是一本有关人生占卜的书,是关于一个人出生时间的分析以及以后这个人在命运当中会遇到的很多事情,只不过这本书的字是竖写的又是繁体字,所以我看的很辛苦,因此就看了大概两页我就不看了,找了块红布把它包了,因为以前听老人说过,遇到老物要用红布包,因为老物成精了,用红布包可以包住它的灵气。
随后我的事情很多,工作也忙,也就没有时间再去看它。在整理库房后的第三个月,我去了安徽的一个道观,具体为什么会去那里,我觉得也很奇怪,只是那段时间心里很烦,想出去走走,而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指引我,然后我就开车去了安徽到了那个山。
在山上参观的时候,突然有个身穿道袍的老道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我的道观在山顶,施主不妨去走走,看一看,也许可以破解你心中的困惑。”说完然后就走了。
我是一头雾水,看看周围也没有几个人,怎么这个老道就找到我了?想要我布施吗?奇怪,我和道家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渊源啊。眼看着老道越走越远,而我所站的地方离山顶也不远了,心想,你就是让我布施,我也得先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所以我也就远远的坠在他后面走到了山顶。
山顶真的有一座道观,名为“清风”,我还以为是电影的拍摄地呢。
走进道观才发现这个道观似乎还不小,只是看到的道士并不多,而那个老道就在进道观的第三道门的旁边有一个卦台的后面坐着。旁边是一座大殿,大殿里供着三清道人。
我看到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排队到老道的面前坐下然后说着什么,说了几分钟以后就起身去大殿里上香祷告去了。
这时老道看到我,伸手示意让我过去,我有些纳闷,这么多人,干嘛又找我?
我就慢吞吞的走到他的面前,他让我坐到一边的木凳上,又示意我不要说话。
这时,走过来三个男人,领头的那个看起来40出头,一头油亮的大背头,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腆个肚子走到老道面前说:“你帮我算算看我什么命?以后怎么样?”然后就报上自己的八字,老道用几分钟时间看了看他的八字,然后又看了他一眼,说,“你官职不小,最少正局级,今年你升官行大运,至少还有十年官运。”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个男人很高兴,说:“看得不错,你再给我看看后面的两个人,什么情况?”老道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两个跟班的就不用看了,他们都指望着你活呢。”那个正局级显然很高兴,和后面的一个人一摆头,说:”拿钱。“后面的那个人赶紧跑上前来拿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老道,我扫了一眼,是一整捆,应该是一万。
老道没接,只说:”自己放到功德箱里“。那个人赶紧看了正局级一眼,正局级一点头,他马上毕恭毕敬的走到功德箱前把钞票塞进箱子然后合手作了揖后就退到正局级后面。正局级就抬头走进了大殿。
这时我刚要说话,老道又制止了我。
我看到从道观的侧门走进一个女人,衣衫褴褛,左手拖着一个小孩,那个孩子一看就是明显的营养不良。然后她走到老道面前说:”道长有劳了,算卦多少钱啊?“老道说:”算卦不要钱,但是要捐功德五十。“那个女人说了声哦,然后就坐下了,她说她要给她男人算卦,她男人出去打工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也联系不上,想问问道长什么情况。
道长问了她和她男人的生辰八字以后,就说他没事,在外面忙生意,不过还要再过两年才能回来。你放心吧,到时你们就能一家团聚了。那个女人听了以后很高兴,感谢了道长好几次然后去功德箱捐钱,在她上台阶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居然是一个跛子,她是一步一步的挪上台阶的。在捐了钱以后,她问大殿门口的道士,素斋多少钱?道士说15元一份,她就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几块钱,终于凑够了15元,她买了一份素斋,但是并没有吃,她把饭递给了孩子,孩子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吃。她在旁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蹒跚着进大殿祷告去了。
等到那个女人都走了,道观里也就暂时没有人了,这个时候道长才和我说话:”你觉得刚才的那个当官的和这个女人怎么样?“我有些纳闷,什么怎么样?一个高高在上,一个穷困潦倒。
道长又和我说,我知道你一直在郁闷什么,你和道家有缘,所以我才会在山上遇到你。
我心里诧异的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上山游玩,怎么就和小说一样了,我和你有缘?我听了以后真的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我不排斥道教,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红尘中人,红尘俗世我还没有过够呢,你这是想要干啥?
后来道长又说:”人生本不平,奈何强自争?每个人从出生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一生的荣华与兴衰,这个是命中注定。佛家讲来世,道教说今生。我在山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困惑,也知道你和道家有缘,所以才邀你上山,也是为了让你看到刚才的一幕。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小说里出现的场景今天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难道今天我要出家?一想到这里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寻思着,如果老道今天真的要让我在这里入道,我能不能把他推到一边然后逃跑。我想着想着就开始左右打量出道观的路。
随后道长又和我说:”我接下来要说的你现在不懂,但是也没有关系,你很快就会有机缘了解了。你看前面那个当官的,他从小家境富有,22岁大学毕业就进了政府部门工作,一路官运都不错,而他今年走官运,从八字中看,癸亥大运,癸水有己土,阴水无害,今年流年工作调动,4月升迁为正局级,他以后还有十年的官运,其间他还会升官,以后只旺不衰。只是有个情况我没有和他说,就是他十年后的另一个大运起始,他会因伤官克官而犯法入狱,以后也都出不来了。但是现在这十年他会享尽荣华富贵。
而那个带小孩的女人,从出生起就命运不济,她三岁死娘,7岁死爹,后跟着外婆生活,她12岁挖土出事故跛脚,她和她的老公是28岁结的婚,孩子难产,差点要了她的命,而这个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三年前她老公出外打工,看八字应该是去年人就没了,但是这个我不能说,这会要了这个女人的命的,而从八字上看,这个女人今后还有三十年的厄运要走,她的孩子也会在23岁走大运丁火被灭溺水身亡,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们真的就没有活下去的心了。虽然真的很无奈,但是这就是她们早已注定的人生啊。“
刚才那个女人的一幕我是看在眼里的,而我的眼睛以从未有过的大尺度瞪着道长,觉得他是在和我讲一个恐怖故事。但是看着道长双手背着,颌下飘动的几缕白胡子,以及那望向远方深邃的目光,我想,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并且是会在随后的日子里发生的。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悄悄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擦干眼泪顿了顿,问道长:”道长,难道这一切都是从他们的八字里看到的吗?“
道长说:”是的。“
我又说:”那可真的太神奇了,八字我知道,但是对它的了解也只是知道如果两个人要结婚的时候家里人会拿双方的八字去合婚,看各方面合不合适,这个八字真的这么准?那您可以告诉我怎么看一个人的八字吗?”
道长说:“你的机缘马上就到了。你下山以后,往东走,那里有一家旅店,你找住在302房的那位客人,你和他讲你的来历,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他会带你了解你还不知道的事情。”
说完就冲我双手打躬作揖然后离开了,我喊他,他也没有回头,很快就消失在道观的深处。
我的脑子还有些短路,就出门找到一口井,用井水洗了洗脸,我才知道自己是遇到世外高人了,这不是在做梦。而接下来的时间我也并没有什么具体安排,索性就去那个旅馆看看道长说的那个神秘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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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第三章 你一定没有体会过的生活
我是天9哥。下了山,我并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客人,我对于道长的指引还是有一些疑虑,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依然是没有想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会无端端地被卷入这个老道卜卦事件当中?要说有圈套,我暂时想不通道长这么做以及我会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是缘份还是天意,我不知道。但缘份这个东西我一直认为是存在的,比如你和谁的相识似乎是冥冥中的安排,很多的巧合会促使你和她的相识相知,而这就是缘份的一种了。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有缘无份,而我出门散心的原因,也和不久前我的前女友和我分手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要问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那么我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事就可以写一本厚厚的可以说是灵异也可以说是奇异的书了,而书名就叫《即使科学也无法说服我》,看着名字是不是就觉得我很霸气?其实按照我这几年认识的道家师兄们所说“你这才见到些什么啊,等你来道观次数多了,让你开眼的事儿还多着呢,随便给你说几件我们见过的事就够你琢磨两年的,”我听了以后一般是咧咧嘴,摇摇头。
我是道家的俗家弟子,这是后话,和前面道长的故事无关。
道教里不分男女,长幼,除了道长以外,你见到谁都要称师兄。彼此见面时要双手虚抱置于身前,右手握着左手大拇指,左手再环绕在右手外面,这叫外阳阴,就像八卦中的阴阳鱼,然后再作揖,半躬后双手放于头前说“师兄好”。礼节不繁琐,相对其他教派简单。
而如果是要做法事,首先在这里我不是在贬低或者抬高谁,实际情况是:现在来说,不论是民间的还是一些小型的法会,你都不会在现场见到佛教的大和尚或者方丈之类的人物做法。因为从唐朝以来,佛教就成了我们国家一直比较推崇的教派,所以随着信众越来越多,慢慢地那些大和尚都不再参与这些法会,尤其是我说的民间的和小型的法会,大和尚是不屑于做这些的。其实如果你有时间去四大佛教名山看看,每年的法会里有几个特别出名的大和尚甚至方丈在做?没有了,都是一般级别的和尚和小和尚跑来跑去的操持,这里我不是说这不对,只是这个我想大家也能理解。这就好比单位的大领导只会出席少数特别隆重的会议或者活动,一般的事务都是由下面人去操办的一个道理。
但是在道教不是这样。所有的法会都是道长亲自操持。说到道教,就不得不说说我的身份,我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
其实自古佛道同宗,这里的宗是说对于世人劝教的目的都一样,与人向善。而道家出家人一般给人的感觉是比较高傲,孤僻的,不是很好说话。我们常看的小说里也经常会有一个称呼来形容道家人,叫做“牛鼻子老道”,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胡子花白,看谁好像都不服气地样子的老道总是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那个倔老道”甚至“那个倔牛鼻子”。说来也好笑,很少会有人形容和尚倔的,最多只是一些小说里会写到有人骂和尚是“死秃驴”。其实它也不是真的贬义,只是说对方不知好歹而已。
道教分两派:全真教和正一教。全真教大家应该都熟悉,《神雕侠侣》里的丘处机道长他们那派就是。而正一教比较难形容,他们有符,学习法术,可以捉鬼降妖,比如已逝的林老前辈在电影里扮演的就是正一教的道家人。
全真教很恐怖的,如何形容恐怖呢?这里不是真的恐怖,而是对于这个教派的规矩我觉得恐怖,全真教一共有大大小小至少500条规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感觉进了全真教就是啥也不让干的“真空人”了。比如全真教规定一日只吃两餐,过午不食,也就是一过了中午12点就不许再吃饭了,当然也没有晚饭,也不能吃零食,我就经常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想要大吃一顿然后死扛到第二天早晨,但是依然不行。因为我们所有弟子是分组在食堂给全道观的人做饭的,而量都是控制好的,不会多出来,一般也少不下,所以谁也不敢多吃,你吃多了别人就没有了。当然道观里是吃素不吃肉的,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
每天早晨和中午吃饭时,在所有人进入食堂后,因为道长辈份最高,所以道长先打饭,每个人的量都是一样的,偶而有人给的多了,到最后就是做饭的人自己没有饭吃,因为大家都打完饭了才轮到他们,想想也是无语了。然后由道长念饭前经文,类似于感谢祖师爷的话,经文内容我们并不是很懂,我们也跟着默念,不会的就低头,念完后开饭,吃饭期间不许说话,说话的人就要中午饭后去大殿给祖师爷跪香,所以我们夹菜也是眼神交流,而如果菜离得自己远,又希望对面的师兄给转过来,就挤眉弄眼,希望对方明白我在说什么。然后大家都是匆匆地吃完饭,不说话的等着,等道长也吃完了就开始念另一段感恩经文,念完以后排队去洗碗,并且洗完以后如果你没有把碗筷放到指定位置,那么后果你也懂得。
全真教不许杀生,即使蚊子蟑螂之类也都不行。
我在山上住的时候,睡觉时突然看着小强兄向我直冲而来而我也只能赶忙起身把我铺在地下的毯子拿起来让它大摇大摆地从我面前跑过去,还要看看不要让它由于跑的过快,跑的过high而撞到墙,如果它不幸撞死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是要被罚跪香的。当然蟑螂兄也没有笨到那个份上,所以也就免了我操的那份闲心。
其他的比如每天早晨4:30就要起床,打梆人(一块可以在手里拎着用绳子挂着的很厚的木头板子,类似于电视里打更的)一到了4:30就会在我们的寝室外打梆,那个梆子声音真的很清脆,你想不到的清脆,在清晨的黎明,静悄悄地除了蝉鸣再无其他声息,而当当当几声梆子声响起,就会震得我心惊肉跳,吓得我在梦里把周公的牌桌一翻,直接把魂就唤回来了,一开始几天起床的时候脑袋还是蒙蒙的,住不习惯,后来住习惯了也就当作闹钟响了。
我们早晨4:30起床5:30就要到山顶的大殿去做早课。早课是一个小时的正跪,吟诵经文。
我们5:30到了山顶大殿门口但还不能进,要去旁边的小溪里洗手,然后再去大殿外的香炉上香,也就是给我们道教的祖师爷上香,上了香才可以进大殿,同时必须身着道观给我们这些俗家弟子的统一着装,上白下黑的宽松练功服,衣服弹性很好,练一字马也没有问题。
早课上道长身着七彩道袍,头戴道冠,人齐了就开始做早课,一边吟诵一边敲打木鱼和钵盂,好像也有铃铛。而正跪着是在跪垫上跪着可不是趴着,而且要腰杆挺直,也不许说话和左顾右盼,还要跟着吟唱经文,一直坚持到早课结束。如果期间嫌累趴下了被道长看到,那就啥也不用说了,中午饭后自觉上来给祖师爷正跪一炷香。
我们的早课结束以后除了要做饭的那组去食堂准备早餐以外,其他的师兄都要留下来练习道教养身功,这个功一共5式,虽然练起来节奏并不快,但是练完后还是全身大汗。不过每次练功以后我们都感觉神清气爽,筋骨有力,而且我们练功的地方是全道观最高的地方,四周风景极美,俯瞰有环绕四周的山脉河流,满山翠绿如画;仰视有蓝天白云鸟儿飞过清风阵阵,再加上练功场早晨起来四周有林间的薄薄雾气缠绕,就犹如身处缥缈仙境一般,真叫人心旷神怡。
刚才说到在道观犯错了要跪一炷香,可能有朋友对一炷香到底是多长时间不是很了解,虽然电视里经常演,但是谁也不会真的让演员演一炷香那么长的时间。说来也惭愧,以我这样好的人品,在山上呆的那段时间也有幸被罚跪了6次香,想起来那些前尘往事,跪香的感觉真的是次次都不同,香香不一样啊。
由于我是俗家弟子,所以中午跪香时没有人监督,那么也就可以偷懒。可以在跪垫上跪着也可小趴一会儿,但是祖师爷在上,举止还是要有所收敛的。依照我丰富的跪香经验以及细心观察,跪完一炷香的时间大约是50分钟到一个小时之间。其实是我每次都看表,因为姿势难过,度秒如年啊。
道观在南方的大山里,夏天也是超级热。中午跪香那真是汗如雨下。道长体贴我们,在大殿里放了两部电扇在侧面吹着风,做功课的时候也就不至于太热。如果跪香的位置离电扇近点那么香就烧的快点,因此一炷香的时间一般就是从50分钟到一个小时,而当我在跪香的时候,想着同寝室的师兄们洗完澡后空调寝室里吹着空调看手机,我的心却又是拔凉拔凉的。
刚才我说到了,人和人之间最怕有缘无份。我也是因为和前女友有缘但是无份这个原因出来散心进而发生了前面这些事情。
其实男女分手分为很多种,我个人认为分手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1.男女相爱,但是一方被劈腿。那么这个是因为第三者出现被甩而分手。
2.男女相爱,但是在一起时间长了腻歪了,双方都想要换一换,属于协商后分手。
3.男女相爱,但是长时间不在一起,感情淡了,也不是因为其他人,而一方向另一方提出分手。
4.男女相爱,但是家里人不同意,被迫分手。
5.男女相爱,但是一直无法满足对方提出的条件而被分手。
6.男女相爱,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发现自己与对方三观实在不合不同频而选择和平分手。
7.男女相爱,但是不论在一起多久有一方始终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而致对方愤而分手。
差不多就以上7点吧,如果还有没有写出来的情况,希望得到大家的补充。
我和我的前女友的分手就属于第六点。我们三观不合到大家情愿错开时间回家,以免彼此见面尴尬。
我们的相识其实也是命运的安排。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大概10点多了,我和朋友喝了酒以后就骑着摩托回家,刚出饭店大门,雨突然就下起来了,我和朋友们打了招呼戴上头盔就往家骑。雨下的很大,路上的人都冒雨奔跑。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绿灯很快就要变红灯了,而我的身上也已经全湿透了,所以就加大油门往前冲,要抢回那珍贵的一两秒。
当时自己也是非常紧张,完全顾不上看路两边的情况。我骑着摩托轰鸣着向前冲去,而接下来的一秒轮胎一下就把经过的马路上水坑里的水压得喷射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了,那个水花真叫一个好看啊,就好像“孔雀开屏”一般。
不过我看到“孔雀”开屏开的最好的时候,那个屏后好像站着一个打着伞的女孩子,像是唯一的一个“观众”,我当时戴着头盔,而头盔前的玻璃又是茶色的,所以也看不太清她穿什么衣服,具体多大年纪,只是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伞一下就被我的“孔雀屏”给冲飞了,而女孩子也是被冲倒在路边,我的大脑一下短路了。而当我心里再次想明白的时候我已经又冲出去差不多10米了,马上就到红灯,这时我的大脑出于本能的一个急刹车,然后我就带着我的车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雨花被甩飞到了红绿灯下,到了灯下心里还想呢,哎,终于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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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666时光行者 2018-10-14 12: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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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脚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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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第四章 情深缘浅天注定
我是天9哥。我估计当时我摔飞以后就断片了,大概有个十几分钟。由于是大雨的夜里,而且时间也比较晚了,当我在十字路口中央的红绿灯下苏醒过来时,周围灰蒙蒙的,感觉身上每一处都很痛,就好像谁揍了我一顿一样。这时我透过头盔上的破洞(应该是前面摔飞的时候头盔也撞烂了)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蹲在我面前正在摇晃我的肩膀,似乎听到她在喊我“喂,你醒醒,醒醒。”那是一个很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不过我当时的脑袋里都是嗡嗡嗡,也无暇去思考。
等我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又抬了抬胳膊,好像没有断,只是非常痛,费尽力气我才把破头盔摘下来,然后问了她一句:“你,”这个“你”字还没有发音结束,我的左脸就好像又被一个锤子砸过,原来是我被她打了一个耳光。其实一个女孩子打人耳光能有多疼,只不过是我的脑袋刚才撞地下了,骨头都好像裂开般的疼痛,所以她打上来的耳光是伤上加伤,不过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我的脑袋反正暂时也不归我管,多一下少一下倒是没有关系。
我这才听清楚她对我大喊:“你疯啦?你骑车溅我身上水的确是让我很生气,但是你也不要自杀嘛,至于嘛你?我又没有怪你。”
这时我的脑袋里又是一声嗡,这是谁啊?和谁说话呢?谁要自杀?有谁快扶我起来,我要走,这里呆不下去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扶了我一下,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残疾摩托车,轮毂全都摔变形了,油箱好像也摔裂了,车头的大灯一亮一灭的,我就说我们赶紧走,等会儿有交警来了就麻烦了,我这是酒驾,赶紧走。
我就拉着她一瘸一拐地往马路对面走。好在这个夜晚路上的车是真少,而头顶上的红灯也在一闪一闪地似乎在警告我,“你小子有麻烦了”,我一看,就走得更快了。
拉着她的手我们走到另一个街口,我这才松手,而奇怪的是我拉着她走了一路,她居然没有甩开我的手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走路的途中摇了摇手中那接近残废的伞,然后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我也不是有意去看她在做什么,只是我手里拉着一个陌生女孩,等我离开了那个红绿灯以后边走边想发生的一切,顺便用余光打量她。
事情发生的原因我是心知肚明,但是在我摔飞以后的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所以我要问她一下。似乎她并不是很在意被我溅了一身水,她的雨伞也摔坏了。在这样的雨夜,我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结伴同行的场景我倒是从未想过,所以不禁不时打量着她。
又走了一个街区,走到了一家咖啡吧的门口,我拉她进去坐下。我们都和落汤鸡一样。我是被雨淋的,她是被我的车给溅的。我们要了两杯咖啡后满怀心思的搅动着手里的小勺子沉默下来。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长得只能算作一般,1.79米的身高,也不胖,但是也绝对不是让姑娘们一眼就看上的那种型男。所以在我将要喝完咖啡的时候,抬起头看着她,从她那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的大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欣赏的眼神,我心说她似乎欣赏我,估计是我摔懵了以后的错觉吧。说真的她长得很漂亮,有种我中学时暗恋的同桌的那种古典美。但是此刻我再怎么想,我也无法想明白她对我说的我要自杀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自杀,我被称作事后逃逸还差不多。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坦白说,那我就真的是摔傻了。
她先开口了,伸出手来对我说:“你好,我是白露,你怎么称呼?”我想这个姑娘倒是直接,不做作。我就也握了一下她的手同时对她说:“你好,我叫天9,朋友都叫我天9哥,很有幸认识你。”当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尴尬,心想接下来要是姑娘骂我该怎么办?
但是这时她却瞪大了眼睛对我说:“我在路上就仔细看了你好几次,你好像是我表哥的一个朋友,我应该是在你们去年的一个什么人生命理聚会上见到过你。你当是穿着一件很怪异的长款风衣,不过你当时说了些什么我没有记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是你吧?”
听了她的话我才想起,好像我的一个朋友吴凌是有个表妹,长得应该和她差不多,但是时间过去一年了,具体什么样子我真不记得了。我在想这个姑娘记性真好,连我当时穿什么都记得。我是有一件怪异的风衣,背后是我自己按照我的道家符咒书上去画的符咒,乍一看倒是怪异的很。”所以我连忙对她说:“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吴凌的表妹,那次他带你去我们的命理聚会时还介绍过你,说你大学毕业一年了,不去工作,却一直在全国到处的登山拜庙,好像在探寻生命的真谛,后来你找到你的真谛了吗?”
听到这句话,她被我逗笑了,说:“还没有,但是我走过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寺庙的僧侣,道士,还有一些世外的隐士,我从他们那里了解了到很多人生的秘密。”我就问“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她嘴角上扬“哼,不告诉你。”说实在话,在那一瞬间,我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见面,聊天,讨论人生命理。在第二年的夏至那天,我向她表白了。她接受了我,我们就走到了一起。在后面的时间里,我们也是双宿双飞,到处游玩,我们都对宗教感兴趣,我喜欢道教,而她喜欢佛教,但是这个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后来有一次我们去杭州的西湖灵隐寺烧香。烧完香后我们出了寺院,在离寺院不远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摆摊算命的道士,大约四十多岁,他穿着道袍,但是没有戴着道冠,束着发,头发很长,他在头顶盘了一个髻而后用一根银簪子穿过。他的身旁竖着一杆旗子,上面写着卜卦算命。
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去算一卦,当我们坐下以后,她就和道长聊起来。“您好道长,您这里算姻缘吗?”道长说:“我这里既算命,也算姻缘和前程。你们要算什么?”我刚打算说话,她又说:“道长我们只算姻缘。您帮我们看看吧。”道长看了看她,然后又看着我说:“你确定算吗?贫道算卦一向是直言直语,不藏不掖,话既出口,所有的旺衰成败皆是施主的天命安排,求不得也怨不得。”我心说我既是找你算卦的,那肯定是要准确的结果,如果你骗我那我们还算什么呢?但是我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我的女友对道长说:“道长你算吧,就算你告诉我我的命数将近我也不会怨你。一切都是命数使然。”听了这句话,道长微微点头,然后说:“那二位给我看一下你们的生辰八字。”我们就都把八字写到纸上递给道长。
大概五分钟以后,道长抬头对我们说:“若是问命运,那么二位的寿数我不会告诉你们,只是会和你们讲你们什么时候命里有灾什么时候有难,具体过不过得去,那就看你们命里的造化了。”接着道长先和我说了我童年发生的事情,其中很多事情除了我的爷爷,谁都不知道,当然都是大事,而我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道长也说了,还有我的爷爷什么时候走的也都说得很准,甚至连我小时候差点让人贩子拐走的事情他都知道,他说一件我点一次头,说到后面我都说道长您别说了,再说我就没有秘密了,道长这才停下来不说了。
道长在和我说的时候我的女友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脸,她被道长的话惊得表情都僵住了,等到道长不说了,她才回头对我说:“这些都是真的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我点点头,不做声。
她问道长:“原来你们认识?”道长说:“贫道第一次见到你们。”她又问:“那么你怎么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呢?这些事情他连我都没有说过啊。”道长说:“他给我的八字里都写着,我只是帮他念出来而已。”我的女友再一次的表示惊讶,她说:“八字我知道啊,我的八字也让别人看过,但是没有人能准确地说出我的过去和我的未来,您给他算出了这么多事情,您也太神了!”道长对我说:”从八字里看,你前世是道家人,今生相遇也是我们的缘份,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想知道,比如关于你爷爷的事情,你就到这个地址来找我,不过,我只在这里呆三个月,三个月过后我就会云游四海去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道长说的话我倒是并不在意,因为我很早就知道人的八字里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事情,包括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当然这也取决于批八字的人的门派和修为了。而我今天也我确实是长见识了,看到真的有人能够看八字看得这么透这么准。
但是当他的最后一句话提到了我的爷爷,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浑身汗毛直竖,我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问他:“你知道我的爷爷?你知道些什么?”道长笑笑看着我,用手轻轻一拨拉就把我抓住他的手推开了,说:“时辰未到,一切还未可说。”
而后道长扭头对我的女友说:“你要问姻缘吗?”我的女友说:“关于我命运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您不要告诉我了,也不要说我以后的事情,我只问姻缘,我和他能在一起吗?”道长看着我们,顿了一下说:“你俩的八字今年动了婚姻宫,也就是会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但是由于你们八字中太多相克相冲,到了明年酉月,你八字里的酉就会穿了他八字中的戌,酉戌相穿,你们就会分手,这个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贫道愿意这么直接告诉二位,只是遇到了他也是贫道的机缘所在。贫道今天与你们的见面也到此为止,天9,贫道等你三个月,告辞。”说完道长站起身来就匆匆走了,算卦摊子也不要了。我们喊他他也不回头,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我们两个怔怔地站着,呆立了一会儿以后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说话就一起回去了。
从那天起,她似乎变得心事重重,不再天天和我开玩笑,有时问她话她也是若有所思的,看我的眼神也由原来的炙热变成了后面的冷淡。我后来还找了一个我朋友认识的一个女道长看了我们的八字,结果也是一样的。其实我们走到一起也是因为我们对待命运有一样的看法,就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但是后天的运气是可以改变的。所以发生了这个事情我也很无奈,因为这也都是命中注定要遇到的。
后来我约她去看电影,她不去;我陪她去旅游,去我们原来最爱去的地方她也不去;我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糖醋鱼她也没胃口,甚至连走在路上拉她的手都被她拒绝。再后来她出门都不让我陪,我也越来越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慢慢地我们也就变成了两个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终,在第二年的酉月,我在回家后发现了她留给我的字条,“从相遇到相爱,从深爱到离开,我的心很痛,但是在命运的手里,我们似乎都只是一粒沙子,没有一丝挣扎的力量,既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那么我只能选择接受。我知道今天是我离开的日子,你不要再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也不会再难过,因为我曾经真的拥有你。不说再见了,因为从此今生我们再不能相见。结尾只有一个“露”字,外面画着一颗泪滴。
我把那张纸紧紧地攥在手里,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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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needtotody 2018-10-15 11:06:12
楼主你是不是在等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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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就不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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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小黑黑Y 2018-10-15 09:58:04
不能在一起是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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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是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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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weixuan87 2018-10-15 16:39:47
快更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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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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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注册了看蓬莱 2018-10-15 16:46:06
楼主,今天还有吗?写的不错,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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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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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和你一起看满天星 2018-10-15 16:53:31
这么多年看天涯,第一次回复,为你这个帖注册的,楼主不要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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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绝对不监,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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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weixuan87 2018-10-16 17:06:21
还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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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路上。稍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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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第五章 路遇
我是天9哥。一段感情匆匆落下帷幕,让人唏嘘不已。不是不相爱,只是不能爱。我们在一起最后的那段时光里彼此都选择了沉默和逃避,有意来淡化这段感情,但毕竟我们真爱过,所以内心虽然早已做好了面对的准备,但是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我的心却依然是撕裂般的疼痛。我关闭了手机,在房间里静坐了三天。这三天我把我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回想了一遍,我发现,我心里根本放不下她,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我无法忍受她离开的时光,所以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推门出去开车就开始了四处漫无目的的旅行。
一路上我不看路牌,我的大脑也停止了思维,我开车开到哪里觉得累了就找个旅店住进去,如果在晚上开到了山区,那么我就会在车里睡一夜。在这期间我遇到过乞丐半夜砸我的玻璃;小旅馆里房门被小偷撬开差点丢了东西;汽车轮胎爆胎把我一个人扔在渺无人烟的大山里;我还让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搭我的顺风车,结果他却有轻度的精神分裂,总之很多很多平时生活中遇不到的事情让我在出门以后的那一个月就见识了一遍,等到了安徽的那座山,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下了车,看着观后镜中的自己,自己今年才三十几,却有了中年男人的满脸唏嘘,这段时间我瘦了,也黑了,但是我的心,逐渐回来了。
到了山下,看到很多的游客在结伴而行,一打听,山上似乎有可以许愿的地方,那我既然来了,不妨去看看。所以我也就沿着山路一直走了上来。
山上的风景确实不错,而我也渐渐地从分手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胸中堵的那口气,也消散了不少,所以可以静下心来欣赏眼前的美景。在以前,如果要出来玩,各项事务安排不完,等到都安排完了,也就没有出来的心了。这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其实让我自己也看明白了很多。世上事,很多时候强求不得,如果不懂得放下,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因为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有他的安排,有我的使命,所有走入我生活的人,都是为了陪伴我一程。既然已经分开,那么生活依旧要继续,我还要前行。
想到这里,眼前豁然开朗,正想一吐胸中丘壑,突然一个老道就和鬼影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没有埋怨他,他就对我说了上面那段话。我感觉他似乎有个圈套在等我钻,但是我实在想不通我一个普通人,他又能套我什么呢?于是我就跟着他上山,才发生了后面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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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举个粟子 2018-10-16 20:32:09
福生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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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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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下山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找302的那个客人,我在他所住旅店房间斜对面也开了一个房间,用来观察他。在住下以后我去楼下服务台找服务员问有关他的事情,我假装是他的一个朋友询问了一些他的情况,但是我也不能问太多,怕对方生疑,只知道他住进来已经5天,白天一般都呆在房间里,因为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吃饭也是外卖送进来,旅店虽然也有餐厅,但是他不去,所以当外卖进了旅店以后说是302的,服务员就记住了。
这几天他只有晚上偶尔会出去,因为从他一住进旅店他就告诉服务台他不需要客房打扫服务,不要打扰他,但是今天早晨他在服务台又续交了三天的房费以后就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给服务员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在刷卡签字时右手大拇指上有一个镂空的玉扳指,那个扳指上好像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细血丝,看起来很扎眼,而服务员只是在看他签字时扫了一眼,他就已经把手揣回口袋了,这个细节也是我对着那个看起来怎么也有三十五岁的一个女服务员说了很多言不由衷赞美的话以后才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回头走出旅店,我都觉得自己太虚伪了。
这个旅店所在的县人口不多,应该是个地级县。走出旅店大概晚上6:30,而我也有一些饿了,就朝旅店不远处的一家写着东北饺子馆的饭店走去,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所以对于东北风味还是蛮喜欢的。我还没有走到饭店门口,门前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捷达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被推搡出来,差一点被车旁的石头给绊倒了。这个男人后退了两步,指着坐在驾驶座位的一个光头佬喊道:“光头,你不要以为给我钱我就不去县gonganju去告你,我不稀罕,你和你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敢说,我敢说,我是老师,我是不会让我的学生被你们欺负的!”只见他话音还没有落,驾驶室的那个光头佬就已经走出来了,走过去一拳就打在了那个老师的脸上,把他打得在地上滚了三滚,半天也爬不起来,周围看热闹的都躲得远远的,光头佬冲着那个教师吐了一口痰,大骂:“你nnd,别给脸不要啊,老子我在县里怕过谁?要不是看你是我小姨子孩子的老师,我就打死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你要是去告状,我弄死你!”说完,开了汽车就走了,只剩下一阵汽车尾气喷在路上。
那个老师躺在地下,咿咿呀呀的半天爬不起来,我看周围也没有人管,就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扶起来以后,我才仔细打量他,他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两鬓有些斑白,戴着眼睛,现在眼镜腿也断了,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脸颊有些下陷,略有些苍白的皮肤,看起来人整体很虚弱。我问他:“你没事吧?”他好像牙也掉了一颗,往地下吐了口血,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块白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扶了一下眼镜对我说:“谢谢你啦,我没事,”然后就要扭头离开,不过他才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看样子从来没有挨过打,有点站不稳。我就赶忙扶住他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还有几个围观的吃瓜群众,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亡,都懂得明哲保身,哼!”然后他才看着我,说:“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不远。”
我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能见事不理。虽然我本人也不是古道热肠,但既然是碰上了,就要管到底。我说:“这位老哥,既然不远,那我就送你过去吧,你擦一擦,别让家里人看到了。”他看着我,很是诧异,问我,“这位兄弟,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嗯了一声。“我来找朋友的”我接着说。他说:“那你的朋友呢?”我说:“没有遇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我就在这边的旅店住下来了。”他听后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你先去我那里吧,回头我帮你找找。”我谢了他然后就扶着他往饭店门前马路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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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他家住的倒是不远,关键这个县城也不大,所以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家,一个农家小院。他把身上也都拍打好了,嘴里的血也早已清理干净。他在路上说让我装作是他的一个外地朋友,顺道在路上问了一下我的来历,我简单和他说了一下,免得一会儿穿帮把他挨打的事情说漏了。
原来这个教师姓石,通过在路上的交谈,我感觉他这个人和他的姓一样憨厚,耿直,而刚才的那个光头佬是本县的一霸,他有个亲戚在当地县zf里工作,好像还是一个小头头,所以光头佬在这个亲戚的庇护下为非作歹,他还有一个哥哥,比他更坏,除了没有杀人好像什么坏事都做。
前几天石老师的一个女学生在晚上放学回家路上被光头佬和他哥哥遇到,看女孩子长得不错,就把她拖到路旁的菜地里给强暴了,学生家长找到当地gonganju要报案,结果被光头佬的亲戚给压下来了,紧接着光头佬和他哥哥就找到这家人,连哄带吓,又给了2万块作补偿,这家人后来也就不报案了,那个女生也不上学了。一开始石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生突然就不来了,她的成绩一向不错的,后来听同学们传言,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石老师平时不怎么和人来往,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爱好是下课以后的时间做手工,他做的木头娃娃,活灵活现,眉眼传神,只不过在这个小县城也没有人欣赏他。
他在听说了这个事情以后,非常愤怒,女生被强暴而报案无门,最终靠钱把事情压下去了,而县gonganju的民警也知道这个事情却不闻不问,所以他本着为民除害,替百姓伸冤的心到县gonganju报案,结果又是被压下去了,而光头佬也去了他家找他,他不在,光头佬就在街上转,在我走出旅店的门口时光头佬遇到他把他截住拉进了车里,想用钱贿赂他,因为光头佬小姨子的孩子是石老师去年教过的学生,大家彼此之间还算有些交情,所以就打算给他钱封他的口,结果石老师不干,还说光头佬坏事做绝,迟早蹲大牢,这一下就把光头佬给说恼了,一把就把他推出车外,然后又上前揍了他,整个事情过程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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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神经涯 2018-10-16 17:16:40
不错。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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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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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05075549
17楼
@泽宁兔兔 2018-10-17 14:59:21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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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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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第六章 奇怪的老婆和跟鬼的女儿
到了他家门口,石老师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铁门,又示意我不要大声,然后才脚步很轻地走了进去。我有些纳闷,他这是做什么呢?防贼呢?我跟着他进了家后,他在家里到处转了一下,然后才回来招呼我坐下,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老婆出去了。正好,别让她看到。她眼睛很尖的,一定会发现我挨打了,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争吵。”我就说:“你们经常吵架吗?”他讪讪地说:“也不是经常了,就是去年她从广州回来以后,人就变得爱吵架了,大事小事都是争吵。我也不愿意和她吵架,左邻右舍都听着呢,我又是老师,要注意影响。”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他就张罗着给我做饭。我说不要客气了,我马上就走,我还得回去找我的朋友。他非要拉住我不让我走,说不论怎样都要招呼我吃一顿,然后说完他就去厨房忙活了。
他一会儿一会儿进进出出的,腰上还扎着围裙,虽然他今天受了点伤,但是依然很娴熟的为我做晚饭。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经常做饭。
不一会儿晚饭做好了,他招呼我坐下然后看了看表说:“我女儿该放学回来了。”他话音未落,门响了,他出去开门,是他老婆和女儿都回来了,我看到了忙起身打招呼。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老婆,她长得还算标准,人很白,大概比石老师低半头,她的穿着却是很时尚,至少在这个县里我看到的女人当中算是时尚的打扮,而且当时天都黑了,她却依然描眉画眼的,让我觉得她好像参加了宴会回来一样。她看到我时表现得很冷淡,石老师忙向她介绍我是谁,我和她礼貌地问候了一句,但是她却很含混的回了一句“你好”后,就匆匆进房间去了,场面顿时有一点点尴尬,石老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又让他的女儿和我打招呼。
这时我才看到她的女儿。我们在去他家的路上他简单地提到了他女儿,但没有多说,只是说他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好象可以看到脏东西,为此他也找过好几个外地的大仙看过,但是都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然后就会在某天看到或者撞到一些脏东西而大病一场,病好的很慢,所以孩子长得也很慢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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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似乎有个像影子一样的黑色雾气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贴在她的背上,在她转身进房间的时候它的形态才明显,因为这些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脏东西我从小就可以看得到,此刻虽然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女儿身上跟着鬼。
想到这里,我的表情沉下来了。石老师这时也正好看着我,看到我脸上的变化他感觉我好像心情不好,就抱歉地说:“我老婆以前也不是这样,自从广州回来以后,看谁都不顺眼,和我话都不多。真不好意思。我们吃饭吃饭。”然后他就招呼我坐下,很快他老婆和女儿出来吃饭,但是她母女俩一个是急着吃完回房间,另一个是要回房写作业,所以在饭桌上我们都没有来得及交谈她们就在吃完后马上走了。
我在吃饭的期间悄悄地打量着这对母女,观察的时间很短,而且石老师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就一个劲地和我交谈,怕我觉得被冷落,我的思路也经常被打断。而从这短端的十几分钟里,我从石老师老婆的面相中看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家庭的骄傲,因为石老师做的菜一看就是典型的农家菜,而他老婆吃了不多就急着离开,在吃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鄙夷,那不仅是对饭菜的不满,还有对石老师的鄙视及些许仇恨,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并不明显,但是在吃饭期间我从她眼睛里几次在石老师脸上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些信息,她不仅看不起石老师,而且她还恨他,而这背后的混乱我一个外人真不好理解。
石老师的老婆匆匆吃完以后留下句“你们吃吧"就回房间了。她的女儿在吃饭时吃的很快,而且只是吃肉不吃菜,石老师做的一只小铁锅炖土鸡有一大半都被她吃掉了,而且我见她吃肉都不吐骨头,连鸡肋骨也没有吐出来,这真的让我很震惊,并且我看到她的牙齿是黑黑的,由内而外的黑,我心想就算现在的乡下人还吃类似四环素之类对牙齿有腐蚀作用的药品,但是也绝没有牙齿黑的这么厉害的道理,她在吃饭时的眼神是一种贪婪,好像是动物园里狼在吃东西时盯着四周的眼神,那是一种既贪婪也饱含着警戒的护食的眼光。我一瞬间有些明白了。
石老师看自己女儿吃东西狼吞虎咽,只是叫她慢点慢点,看给卡住,她也不听,吃完后用袖子一擦嘴就走了,连话也没有说一句。她面前一根骨头都没有吐出来。我觉得这个家庭目前陷入了很大的麻烦当中。
这样石老师更尴尬了,自己身为老师,为人师表,自己的孩子却是这么没有教养,这让石老师非常下不了台。他的脸和脖子臊红的就像一块染了血的红抹布,我看到他藏在桌下的拳头攥紧了又慢慢松开,长出了一口气后,扭脸就要和我道歉,这时我先讲话了,我说:”石老师,你不要说了,没事的。我也吃饱了,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啊。“说完我站起身就走,石老师也赶忙过来拉住我,“说真的让你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你别急着走啊,吃饱没有啊,先歇歇,喝杯水吧。”
我说:“我还要回旅店看看我的朋友回来了没有,你别客气,我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聊吧。”说着我就走出了他家大门,石老师也赶紧跟上来拉着我的手,说那我送送你,我们就走到了院门口。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家和旁边的邻居院子离得好远,周围只有他这一家院子,他的家还是位于门前的这条土路的尽头,再往后走就是荒秃秃的野地了,野地里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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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而院子里的右后方还长着一棵大槐树,槐树枝繁叶茂,好象一把大雨伞盖在他房子的上面,遮住了一大部分,有些枝干还都垂下来了,离他家的房子很近,我就走过去看,看到那些枝干垂到了一个房间的窗户外,那个房间亮着灯,我就问那是谁的房间,石老师说是他女儿的。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我就问他:“你们是一直住在这个院子的吗?”他说不是,他们是在女儿两岁半他从隔壁县城调到这个县当老师时住进来的。这个院子是当时学校的一个门房远方亲戚盖的,但是盖了以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来住。这个门房前年去世了,所以这间破院子也就没有了归属问题,学校花了很少的钱买了下来。当时校方领导问石老师是住在这里还是住在县城里的菜市场旁边的一个比这个房子小20个平米的平房里。因为那边比较嘈杂,而石老师又是这个相对孤僻的个性,不愿意和人打交道的,所以和校方要了这个院子,大概收拾了一下,修补了修补,就带着老婆孩子住进来了。
我看着石老师,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人的运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石老师那次的调离其实是被迫的,是因为石老师人太耿直,在原来县里的学校得罪了校领导,所以校领导找了个借口就把他调到这个县,这个县不仅教学条件比那个县差了好多,薪水待遇也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但是石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争取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所以被下调就服从安排,也不和领导说什么自己拖家带口就来到这里。
石老师说他在原来县的学校时感觉自己还挺顺的,但是来了这里以后就万事都难,做什么都困难重重。但是石老师是个偏执的人,他认为这都是暂时的,也就带着家人咬牙硬挺,怕背后被人小看了,也就一直熬到了现在。
我看他老婆没有出来,就对他说:“石老师,我们能遇见也是缘份,我这里今天看到些情况,不知道方不方便对你讲,”我说到这里,石老师刚要接茬,只听房间里有个女人在大声说话:“老石你去哪儿了?洗脚水呢?赶紧给我送过来!”石老师听见他老婆叫她打洗脚水,又是满脸的尴尬,说:“天9,今天晚上有什么也顾不上说了,明天我下课了去你住的旅店找你,抱歉啊,路上黑,你慢点走啊。”说完赶紧就进去了,我看了看他匆匆的背影,心说真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我一个人就走回了旅店。到了服务台,我问服务员302的客人回来了吗?她说没有,然后就打电话去了。我有些好奇,他平时不是都不怎么出门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带着一脑袋的疑问回到了房间。
夜晚我在床上躺着,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整理着头绪。
第一,302的客人不在,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的右手戴着一个红血丝玉扳指,那是一个特别的标记,看到了玉扳指我才能知道谁是302的客人。
第二,今天见到的石老师,他应该是一个偏印的人,这在生辰八字里可以看得很清楚,我没有时间看他的八字,彼此似乎也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我只是通过他的个性和他所擅长的这么推断,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要看一下。因为如果能够确定他的八字,那么我对他的事情就会有更多的了解,因为那些从八字里都看得到,只看功夫够不够。
第三,石老师的老婆应该是在广州时发生了什么事,很有可能和夫妻关系有关,这一点我从她的穿着,吃饭时的眼神都可以推测出来,但是需要进一步印证。
第四,石老师的女儿身上跟着鬼,但是具体是什么我看不清,因为我虽然看得到一些脏东西,但是有些东西的道行比较深,不好判断,更不好应付。而我从她的眼神,牙齿和吃饭的样子来看,分析应该是动物成精了,但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凶。
第五,石老师现在住的地方风水有很大问题,位置不对,院子里种的大槐树就更不对,因为槐树是鬼树之一,普通人的院子里是不能种柳树,槐树之类的,那样招鬼。但是由于是晚上,有些细节看不清,所以要再找机会去看看。
人啊,走背运的时候,连选房子都会选到最差的地方。虽说老话讲“不知者不怪”,但是风水这个东西却不以任何人的意志存在,风水不对,麻烦就来。
最后一点也是关键,我是来找302的客人的,石老师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不要插手呢?这其中会发生什么都是无法预料的,我不觉心里有些犯嘀咕。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门下的缝隙里被弹了进来,我爬起来下地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烟盒叠的纸条,打开以后上面用朱砂笔写了两个字“等我”,我看了顿时头皮一紧,是谁?我一下子就冲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走廊里黑洞洞的,连个走廊顶灯也没有,只有墙壁上的小夜灯在隐隐约约的闪着,而楼道里标着安全出口的那个绿牌子却在远处绿幽幽地看着我,好似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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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第七章 神秘的刘刺虎
我是天9哥。走廊里再无一点声息,我转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在很多的疑问当中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心说我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啊,这是什么情况?在门口的小饭店匆匆地吃了点东西,我就又回到旅店,有意无意地和服务员聊天打探消息。
我东拉西扯,问我那一层住的都是谁啊,这里的治安好不好啊,这些旅客有没有什么坏毛病啊,为什么这个县里的马路这么脏啊,反正就是一个闲得超级无聊的人说的闲话,好在这段时间不属于旅游旺季,而道观所在的那座山离这里也不算近,因此旅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要不人多的话我还不一定能和她交谈。我和那个中年女服务员一顿海聊,期间施展出我在北京打工时“扫街”的能耐,用能把大山侃倒,能把河水侃断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兜兜转转的聊天里终于从她那“拦不住”的讲述中了解到这个302客人的情况。
302客人在旅店办理入住时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叫“刘刺虎”,这也是她对他有印象的原因之一。想到这里她就和我说:“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是厉害?刺虎,刺老虎,挺本事啊,但是现在哪里有虎给你刺啊?老虎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除了动物园你哪儿还能看到?你刺了老虎,它死你判刑,你以为你是武松还是荆轲啊?”我跟着呵呵一笑,服务员也笑了,说改革开放以后哪有给人起这么怪的名字的,但是刘刺虎他本人长得却与名字不符,他打扮很斯文,很有型的发型配着一米八的身高,加上虽然晒得有点黑但还是比较帅的那张脸,所以让这个服务员对他印象深刻。而我绕了一大圈转到这个刘刺虎身上时,到后来就都没有再多问,都只是在听她一个人唠唠叨叨,她简直就是一个花痴,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她说当时刘刺虎来到这里住店的时候,手里拉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好像还挺沉,她开玩笑说:“我估计那个行李箱大的装个我都没有问题。”我听到这里突然浑身毛孔一紧,他拉着那么大的行李箱到这里干嘛?这穷乡僻壤的,能带什么回去,带纪念品吗?怎么可能?他的箱子有古怪。
这时我又突然想到昨晚出现在我房间的纸条又是谁给我的呢?会是这个刘刺虎吗?但如果是他,他敲门进来不就完了吗,干嘛那么神秘?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谁知道我来这里,谁又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纸条上写着“等我”,等他?他是谁,男的女的?
我现在脑袋里的问号更多了,挤在一起都快开了锅。说来我也是多年江湖漂泊,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多要思考的问题,关键是还没有人可以商量,我心想要不再回山上去找那个老道问问他的情况,但是又想既然那个老道当时离开的时候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和我说,我估计就算找到他问他也是白问,而去了也白去,既然我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那么有什么当时他就该和我说。如果不说那就是不能说,那现在肯定也无法得知这个刘刺虎的身份了。到底这个302刘刺虎是何许人呢?我又如何才能进他的房间里去看看呢?
我和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我房间门口,这时我又看到他门把手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还在那里挂着,我低头看了看表,下午1:45了,这时我突然心生一计,过去就把牌子摘下,扔到一个角落,然后在他门口等。因为我知道旅店退房时间最晚是下午2点,2点以后客房服务就要来打扫房间了,所以我就在他门口等客房服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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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小黑黑Y 2018-10-18 19:49:41
很精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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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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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很快,客房服务员出现在走廊里。我看她就要走进一个刚刚退掉的房间时我就喊住了她,带着很真诚的笑容对她说:“不好意思啊,刚才出门忘了拿房卡了,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吧。”那个服务员也好说话,笑了笑就帮我打开了房门,我假装提一下鞋跟,等她走进了那个需要打扫的房间以后才轻轻地走进刘刺虎的房间。
我在轻轻地关了门以后仔细打量这个房间。他的窗帘拉着,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我回头开了灯,这才看到他的床几乎没有人睡过的样子,整整齐齐,只是床旁边的一把椅子背上挂着一件看似很奇怪的外套,好像是皮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皮,因为它的纹理很粗,仿佛是被浸泡了很久满是皱褶的一种皮,皮衣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种黑红色的光芒,很淡,但是可以看得清。
在床旁的角落里竖着一只大行李箱。我目测这个箱子差不多得一米二高,半米多宽,一尺半厚,它不是商店里卖的那些种类的行李箱,感觉整体是用木头做的,酱原木色的箱体抛了光,打了蜡。我走过去找它的拉手,才发现拉手是纯铜实心的,一敲当当响。我试着去提这个行李箱,我的老天,好沉啊,我感觉这个箱子最少得一百多斤,我一只手肯定是提不起来的,这里面都装的什么啊?抛去这个箱子的自重,我估计里面装的东西最少也得80斤以上。怪不得那个女服务员说看起来很沉,确实很沉。这个箱子的轮子也是纯铜的,我估计这个箱子本身应该就很值钱。我为我突然有这个想法而感到诧异,探秘的时候我怎么会想到钱?看来我失恋后的伤心难过症暂时是消失了,此刻好奇心大于一切。
我再低头去看它的接缝处,那不是平常的拉链,而是在上下箱体非常严密的贴合以后用了一把样子很古怪的纯黑色的锁把它锁住,从箱子上面看整个箱子一丝缝隙都没有,这可有点难办了。首先这把锁我没有见过,其实就算是见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关键是也不敢撬,万一撬坏被他发现了就不得了了,弄不好会让他不去刺虎而来刺我那就麻烦了。我挠了挠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我回头看四周,除了这个箱子和那件皮衣之外,再无任何人活动过的痕迹,我真的太奇怪了,难道这个刘刺虎到了这里租下旅店然后整天就是在房间里站着吗?他如果真的是高人那么还点什么外卖呢?掩人耳目?有这个可能。他点外卖应该只是变相的告诉旅店的服务员他还活着,省的有服务人员闯进房间。嗯,这个办法不错。接着我又去了洗手间看,我想他就算再厉害也要吃饭上厕所。我走进洗手间后看到洗手池的台面上放着一枚很粗的好像木头做的长钉子,又长又尖,说它是木头的是因为我看到它上面布满了木头纹理,纹理间还影影约约的浸着一种黑红色,我当时很鲁莽的就拿起来,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有种好奇怪的香味,然后我突然就感觉到浑身无力,站也站不住了,紧接着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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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我在头昏脑涨中悠悠的转醒过来,一看旁边还蹲着客房服务员,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整个脑袋都生生的疼,我就对她大姐说你打我啦?那大姐才把我慢慢地放着靠到墙上就赶紧说:“这位客人你说什么呀,我刚才经过你的门口,看你的门半掩着,里面又没有声音,所以我就敲了敲门,结果就看到你倒在地上,我可没有打你,我还给你掐人中救你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回头看了看房间门,果然是开着的,我扶了扶墙站起来走到门边,试着锁了锁门,门关住了就又弹开了,原来这个门要使劲才能关的住,应该是年久失修了,看来我还要感谢这扇门,要不是这门有问题的话,我要么是被刘刺虎遇到给抓住“刺死”,要么就是刘刺虎一直不回来我就死在这里了。
我回头拉着客房服务员大姐的手,说:“感谢的话我就不再说了,仅凭大姐这乐于助人的精神,我就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以示感谢,”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100块钱递给大姐,说:“大姐你也别嫌少,这个聊表我的心意,请一定收下。我刚才是低血糖犯了,所以昏倒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你出去以后也别和你们旅馆的人说,麻烦你啦大姐。”那个服务员大姐刚才还有点担心我会讹她,这会儿又看见我给她钱谢她,真的是喜出望外,她的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假意拒绝地说:“你看看这,我哪能要你的钱啊,”一边又很利索地把钱装到裤子口袋里,紧接着还帮我拍打了身上的土,然后我说着客套话把她送出去了。
送她走了以后我看着走廊里没有人,就回到房间很仔细地把门关上,再次走到洗手间去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的木头钉子。我这次可没有傻乎乎的去用手拿了,我悄悄地回到我的房间找了一个塑料袋,然后把它放到袋子里收好。我看了看表,都下午5:30了,那么算下来我刚才应该是晕了三个小时,这个钉子的药性也太霸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回去找个机会查一下。不过,要是刘刺虎回来发现他的木钉子不在了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我想了想,没有头绪,但是我现在要赶紧走了,因为这个时候一是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有些饿;二是万一刘刺虎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我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就赶紧回到我的房间。我刚坐下没有几分钟,就有人在敲门,我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一看,来找我的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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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第八章 倒霉的石老师
我是天9哥。开门的一瞬间他吓了我一跳。门口站着的人应该是石老师。我第一眼没有看出来,通过我仔细辩认以后确定是他,我很意外。要说意外,是因我们只有昨天的一会儿之缘,而且他家里还有奇怪的老婆和跟鬼的女儿一堆事要等着他处理,他自己本人还被光头佬打了,所以我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意外。而我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他来,关键是因为这次我看到的他又被人打了并且伤的很严重。他的头上裹着绷带,绷带是从左边耳朵的位置斜着过去裹满了整个脑袋,绷带里还渗着血,此刻的他只剩一只右眼和一只右耳露在外面,而看得见的那只眼睛里还布满血丝,他整个脸是黑紫黑紫的,嘴角也裂了,乍一看说他是从坟地爬出来的都不过份,我都不知道服务台怎么会放他进来。
下一刻我收起了惊诧的眼神问他:“石老师是你吧?你这是怎么啦?吃饭没给钱吗?”我不是故意要开他的玩笑,只是想让他在这一刻注意力可以得到转移,情绪得到释放。不过他并没有接茬,只是看着我气鼓鼓地说:“天9,都这时候啦你还开我玩笑,我都快没命啦。”说完他自己双手一攥拳跺了下脚然后气冲冲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心说你这又被谁打了,怎么和我置气啊?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他也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我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不过看他的样子,怕是也喝不下。我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等他说。他顿了顿,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送你出去以后,我就给我老婆打洗脚水,唉,也不怕你笑话,我原来也没有这么让着她,只是她从广州回来以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要这要那不说,而且经常还骂我掐我,甚至还让我给她打水洗脚,打水也就算了,关键我得给她洗,洗完以后还要给她按摩。你说我好歹也是的一个中学老师,居然要给老婆打水洗脚,这真是,唉,一开始我不同意,但是她就会大吵大闹,虽然我和邻居离得远,但我还是担心对我的名声有影响,所以我也就忍了,天天给她打水洗脚。”听到这里,我心想这个年头给老婆洗个脚算什么啊,如果老婆又好又漂亮,那么天天给她洗脚也没事啊。这个石老师到底是老思想,而且还有点男尊女卑的意识,给老婆洗脚能又这么大的压力,好像觉得很丢人,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我得给他上上课。
他接着说:“昨天晚上我给她洗脚,我说到你来家的时候她没有做到一个好老婆的样子,没有好好招呼你,她就不高兴了,后来她又发现我被人打了,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如实地说了,结果听说是我招惹了光头佬,她一下就发火了,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惹上光头,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我当时也生气了,我受伤了她不说安慰我,还帮着打我的人数落我,我就说她“你到底是谁的老婆,不向着我却向着光头?
他强奸了我的学生我当然要管,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他,我过几天还要去公安局告他,县公安局不行,我就到市里的,市里的还不行我就去省里的,最后就是告到北京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一听他这是上来犟脾气了。我前面分析过他的个性,他应该是偏印格的人,所谓偏印,就是八字里的印很多,偏印多的人就是个性有些古怪,不擅与人交际,有一技之长,比如石老师在做木头人方面的技艺
就很高,但是无人欣赏,而且如果八字里没有偏财和天德贵人,那么这个人基本就是一事无成。在现今的社会,如果赚不到钱,而又没有名声,那真的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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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石老师接着说:“这些也就罢了,我都忍了,我没理她就睡了。关键是今天上午我去学校的路上又被光头佬拦住了,他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非要塞给我钱,说大家亲戚里道的,不要为了那些小事伤了和气,况且学生家长也不报案了,事情都了了,让我也不要闹了。我听了以后仍然不答应,我说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学生被强暴了还被你这恶人花钱了事,我一定要去公安局报案。他听了以后怒不可遏,吹了一声口哨,就从旁边的房子里冲出四个流氓,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冲上来对我就是一顿毒打,光头佬也上来打我,他一边踢我还一边说:“我告诉你姓石的,别说是你的学生被我强暴,连你老婆早都被我上了,你现在tnnd光杆司令一条,你拿什么来和我斗?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打死你,完了我再去强暴你闺女,我让你全家都跪到我面前求饶,我看你再管闲事吧,你等着后悔吧!”
“我一开始还被他们打得快死了,但是听他这么说,我就猛地跳起来打了他两拳,结果又被他们摁倒了毒打,后来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经过,看见了才制止了他们,在他们走了以后,这个老师送我去了卫生所给我包扎了一下,我就跑回家去找我老婆,想要问个清楚,但是她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到处找没有找到,实在没地方去了,这才来找你。天9,我们虽然才认识一天,但是我觉得你靠得住,所以,我现在也是气蒙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想找到我老婆以后和她对质,如果她真的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杀了她俩。然后我再自杀。”
我心说,这个事情真够复杂的,光头佬又把石老师的老婆给上了,还扬言要强暴他女儿,就凭石老师的能力是无论如何斗不过光头佬的,但是我看石老师现在是豁出去了,真的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石老师这时被他们逼疯了。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得劝劝他。
我就对他说:“石老师,你不要冲动,事情不一定是他所说的那个样子,如果你老婆和他没事,但是你找到她对她动粗,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出事,你住监狱,那么谁来照看你的孩子?你不是真的想让她被光头佬强暴吧?你俩都不在,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还要不要活?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你老婆,仔细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上了光头佬的离间计,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啊,石老师,你是老师,你要给其他家长,学生做好的典范,不要犯了糊涂做错事毁了你的一世英名啊!”我知道石老师的弱点就是他的名声和他的老师身份,所以我就试着从这个角度说服他。
话说到这里,石老师也逐渐冷静下来了,他慢慢地坐下,然后对我说:“是的天9,你说的对,我真的是差一点做出糊涂事,还是你看得透彻。我明白了,我先去找到我老婆,好好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外面偷人,那我就杀了她俩。”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撇了下嘴,心说,你还是想杀他们上瘾了,我不能让你自己去处理这个事情,万一真的她对不起你,你把她俩都杀了那就糟糕了,我绝对不能让它发生。我就对他说:“石老师,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那么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有个见证不是吗?”石老师点点头说,“对,还是你想的仔细,你和我去,找到她当面对质,然后我再去找光头佬。”我说“那你的女儿呢?”他说“她在学校上学,没事,学校里安全。咱们先去找我的老婆,等完了我们去接孩子回家。”然后我们又商量了一下见到她以后问什么以及一些细节,就出发了。我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悄悄地把包着长木钉的塑料袋装到了口袋里然后在服务员依然诧异的关注石老师脸上的装扮下走出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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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要说石老师这个人其实不错,虽然他的个性使然不善于和人交际,按照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有交际障碍或者叫交流情商指数低,但是如果什么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他内心还是挺愿意照顾人的,就好比说我和他只见了一面,但是他就在他家热情招呼我,后来又责备他的老婆招呼不周,但这个个性却导致他的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人想真的去了解他,包括他老婆,所以他真正的能关心的人也只有他女儿了。他的学生被强暴,他非常愤怒,这个不乏是他的天性对邪恶的抗拒,甚至被光头佬打了还不放弃,但也未尝没有他内心深处对于他的女儿是否会发生和他的学生一样的遭遇的极度恐惧,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她集中了他全部的心血和爱,所以他有这个担心才导致他和光头佬势成水火。而今天早晨光头佬爆的这两个料,说他老婆早就被他占有了,而他却被蒙在鼓里,这对石老师这么一个极度要面子的人来说,真比杀了他还惨,而光头佬还扬言要强暴他女儿的这句话在最后也点燃了石老师要杀死光头佬的决心。要说这人啊,一旦被逼到绝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我们在路上商量他老婆会去哪里,见了她如何问,我这个证人其实不好当,因为这个是人家的家务事,我并不是真的想掺和进来,只是担心石老师一怒之下做了错事,所以不得已才来。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遇到他老婆,最好她当面一口否认,当然石老师也不会傻到主动找光头佬去质问,那么这个事情就压下来了,也就会避免一场大的冲突,然后我再从旁安抚石老师,哪怕他内心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他冷静下来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她,所有她平时爱去,其实只是石老师认为有可能的地方都去找了但是没有看到人,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我对他说:“石老师,天黑了就不好找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歇一歇?”我这也饿了。”他看了看天,然后回头看着我想了想说:“好吧,既然你想吃饭,我们先随便找个地方吃吧。”我那时估计也是鬼魂上身呢,神经暂时短路,我居然和他说:“要不我们去刚才我们经过的那家饭店吧,就是三层楼的那个叫什么“王爷美食府”的那家,好吃的应该不少。”石老师对我说:“那是光头佬和他哥开的酒店,去年光头佬的小姨子请我在那里吃过,想让我给她的孩子学习方面给多操点心,她想让她的孩子能考上市里的中学。我一听,心说坏了,那要是光头佬和石老师这对冤家见了面,那又得是一场恶斗,我还跟着去,这可是越来越乱了,我就说算了算了石老师,咱们就在你学校附近吃吧,也许碰得到你老婆。但是石老师好像倔劲又上来了,执意要去,就一直拉着我走到了那个美食府的门口,而后他犹豫了一下,抬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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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这家酒楼的装修很上档次,内部金碧辉煌,雕栏画柱,很有气势。我一进来就后悔了,我们两个人来这里干嘛啊,这里的消费肯定很高,我俩随便吃点不要这样奢侈,所以我很怀疑我刚才是不是神经抽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提议。但是既然进来了,也就顺带看看,我紧张地四处看,真的很怕一下子看到光头佬。
酒店大厅里人很多,穿着也比较考究,看来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的起的。服务员楼上楼下的忙碌不停,传菜收盘很是热闹。吃饭的男男女女也是觥筹交错,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和他找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服务员就走了过来招呼我们点菜。服务员看到石老师头上的绷带,诧异了一下,然后问道二位吃什么。我们就翻开菜单看,紧接着石老师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我赶紧在桌底下碰了碰他的脚让他不要大惊小怪。
其实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菜系、菜价都见过,但是我的眼睛还是被这个地级县的这家酒楼的高消费闪了一下,菜单上随便一道菜都在70元以上,家常菜是看不到的,都是些名字很牛的菜品。石老师在桌子底下拉我的手,低头说:“咱们走吧,这里太贵了。”我说别急,再看看,我就让服务员先去忙,说等我们选好了叫他。等到服务员走了以后,我对他说:“石老师,别怕,我们就算什么也没吃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怎样。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再说。”
石老师点头说好吧。我们就开始讨论他老婆的行踪以及光头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边分析边试图打消他的怒气,心说有我开导你,就算这件事是真的,那也就是老婆出轨,离了也就算了,一定不要出人命,那样石老师的气是消了,但是他人也完了,为了一个出轨的女人,那样不值得,而且他的女儿鬼上身,且等着石老师想办法处理呢,目前他还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也一定不能出事。我们一直在商量,我的眼睛也是到处的扫来扫去,怕看到光头佬。
就在我们做着计划的时候,出现了一幕我没有预料到的场景,光头佬和他的哥哥两个人走进了酒楼,嘴里叼着烟跟在他哥哥的后面。他的手挽着一个女人的腰,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雪白的小貂,戴着金项链,右手挎着一个小包,脚下的高跟鞋属于恨天高的那种,然后臀部一摇一摆的走着,很是妖冶。我看到石老师看到了光头佬时眼睛一下睁得好大,但是没有动作,但是当我们又一起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们腾地一下就都站了起来,那个妖冶的女人---居然是石老师的老婆!
我回头看到石老师的脸在一瞬间就红透了,好像喝醉了酒一样,看来光头佬说的是真的,可恶石老师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石老师搬起椅子就要往外冲,我一下拦住了他。我看到在光头佬和他哥哥后面又走进了8个男人,都是穿着很野的,撸着袖子,胳膊上纹着龙或者虎和骷髅之类的纹身跟在他们后面。我紧紧拉住石老师,在这个时候冲出去,除了被人打死还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石老师使劲想要挣脱我的手,说“上午打我的就有其中的那5个人,我要去报仇,”我心说,你要报仇啊,你那是寻死去了,我可不能让你傻乎乎地去送死。石老师拖着我向前走,我就拽着他,眼看着离光头佬兄弟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紧张。这时,一个打手回头看到了我们,他眉头一竖,好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我赶紧把石老师的手摁下,让他把椅子也拖到身后,拿椅子出去打人,自己还没有打到别人就会挂了。我低声对石老师说:“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冲动,稍等一会再说。”然后我就看到,光头佬的哥哥在和对面的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官员一样的人交谈,两个人似乎关系非常好,他先递了一支烟,然后给对方点了火,而对方眼中也是很得意的眼神。两个人就站在大厅说话。
我一直在仔细观察他们,就在这个时候,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餐桌旁站起来一个男人,一个身穿黑红色外套的男人向光头佬的哥哥走过去,因为他是面对着我的,所以我一眼看到了他的样子,身高大概1.8米,皮肤有些黑,但是脸型挺酷,双手揣在口袋里,我的天,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的刘刺虎啊?我感觉他和旅店的那个女服务员介绍的样子一样,只见他也同时看到了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用眼睛看了我几眼,递给我一个眼神,他似乎在对我说,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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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第九章 避无可避的冲突
我是天9哥。看到也许是刘刺虎的他对我闪过的眼神,我心中诧异不已。他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吗?不会吧,这么巧,难道他在等我?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询问,看他走的方向是光头佬的哥哥,此刻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他要做什么?一时间我满脑子的疑问,手里也就没有去管石老师,结果石老师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椅子又举了起来就冲光头佬冲过去,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心说石老师你还真会挑时间添乱啊。我一把从他后面把他拉住,但是光头佬和石老师的老婆以及那些打手已经看到了石老师,我看到他的老婆眼中充满了惊慌,紧接着她就用力的搂住了光头佬的胳膊,人整个都贴了上去,而那一瞬间光头佬已经一摆头向打手们示意动手,马上那些打手里就冲过来4个人,一个个满脸横肉,飞快地跑到我们面前就动手了。
石老师到底是一个老师,即使在县里长大,也许年轻时也干过农活,但是毕竟是教书育人,哪有什么力气,所以他举着椅子还没有挥下去,就被一个打手一脚踢飞,他一个后仰就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有人飞扑上去抡拳就砸,另外的一个打手冲着我就是一个直拳直冲我的面门而来,我一看情况不妙,急忙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拳头,旁边的一个人也踢上来了,他的脚冲我的膝关节猛踢,我伸出手在他的腿上一扶,借着他的力就一个驴打滚滚到了一边。当时我的姿势虽然很难看,但是却很有效,让我瞬间躲开了两个人的攻击。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练过的,当他们一击不中的时候都犹豫了一下,仿佛没有料到我会躲得开,其实这两下躲闪还是要感谢我的爷爷。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爷爷见我经常被班里的大个子孩子欺负,就教过我两下,但并不是用来攻击只是用来躲避的,意思就是不要惹事,躲开就好。我后来经常使这两招,他们就打不到我了,再加上我们也一天天的长大,慢慢地我被人欺负的也少了。今天这个关键时刻,我的看家本领又被我使了出来,我也有点惊讶,居然宝刀未老。但是时间不容我多想,那两个打手一击不中以后又一同各施拳脚向我打来,此刻我也只有逃跑的份了,无暇去看石老师被人揍得怎么样了。反正他在被那个打手踢飞以后就是嗷的一嗓子,此刻也是惨叫不绝,唉,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这个时候酒楼大厅也乱了,很多人看到有人打群架,赶忙往一旁躲闪,桌子也翻了,椅子也倒了,孩子也哇哇大哭,女人也嗷嗷乱叫,此刻的场面真的是鸡飞狗跳,一派“繁荣景象”啊。此时此刻,光头佬的身边还站着4个打手,而光头佬一看也是经历过阵仗的,身体动也没动,只是回头去看他哥哥,紧接着一手就把石老师的老婆推到一边。他的哥哥也在刚才打架开始就停止了和那位官员的对话,一起扭头去看我们,而那个貌似刘刺虎的男人也在这一时间很轻地走到了他哥哥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走了,他临走朝我扫了一眼。我今天的身手真的是无比灵活,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我虽然没有时间去看石老师,但是由于我奔跑的方向是冲着光头佬的哥哥的,所以我也在眼睛余光一扫时看到了他拍打光头佬哥哥肩膀的一幕,我看到了拍他哥哥肩膀的那只手是右手,右手的大拇指上有一个绿色的玉扳指,我当时的脑子根本无暇反应他在做什么,只知道赶紧跑,跑的慢了就会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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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但是忙中会出错,我在逃跑过程中一个没看见就被地下的一个盘子给滑到了,摔倒的时候还扒翻了身旁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很多的饭菜,嘁哩喀喳的就都倒到我的身上了,这一下给我来了一个“满汉全席”,当时我居然还有心说我还没吃晚饭,这倒是热的现成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这胡思乱想的脑神经短路啥时候结束。紧接着后面就有两个人扑到我的身上打我,不过我的身上都是菜汤和油水,所以他们都打偏了。我就爬起来赶紧跑,我才又跑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给扑倒了。这时我一抬头,就看到光头佬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的脸就是一脚,我吓得再次驴打滚,但是由于身上被人压着,所以只是上半身滚了一点,肩膀还是露了出来,被光头佬一脚就给踢到了,霎时间我的胳膊撕裂一般的疼,疼的我一呲牙哎呀一声就喊了出来,而光头佬也并没有捞着好处,他虽然踢到了我,但是他也被我身上的油给滑到了,于是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光亮的脑袋当的一声就磕在了地上,当时那一声听得我的浑身一紧。
我咬牙不辨方向地继续努力向前爬,周围到处是翻倒的桌子,椅子,我抬头看,只见我离光头佬的哥哥大概就三米远了,他正看向我这里,我又隐约听到了石老师的嚎叫,我心说你可千万别被打死了,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了再说。想到这里我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这时我突然看到光头佬的哥哥眼睛一翻人就倒下去了,啊这什么情况?多米诺骨牌?光头佬才倒他哥哥也倒了?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就在这时,酒楼大厅的灯突然全都灭了,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剩刚才看到的酒楼悬挂的大灯的残影还留存在我眼里,我心说,好机会,赶紧跑。我站起来推了一把我身后抓我的人,朝着门口就冲过去,因为这会儿是晚上,酒楼外的招牌灯光很亮,所以在酒楼内灯都灭了以后就显得酒楼里面特别黑,而人们顿时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石老师还在那里有一嗓子没一嗓子的喊着。
我跑到门口,借着外面的光,看到酒楼大厅里离门口大概5米的样子有个人在地下打滚,周围站着好几个人,但是都没有动。我心想他们肯定在等光头佬的指示,我就立刻跑过去推开其中的两个人,一拉地上的那个人的胳膊,感觉手里热乎乎的好像是血,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石老师这次可是被打惨了。我也不管他什么情况蹲在地上一把就把他拽出来,因为酒楼的地板是大理石的,再加上石老师身上的血,所以我拖着他也没有费什么劲就把他拉到了门口,这时我弯腰蹲下意沉丹田一哈腰一使劲把他抗在了肩头就朝着酒楼外的拐角跑去。
刚跑下台阶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大哥大哥,快来人啊,快找手电,手机照亮,快,大哥受伤了,快快快!”我听到这里,知道光头佬的哥哥出事了,所以我就跑的更快了。我真的是一路飞奔,跑到了一个我都看不清路的地方,也是突然一脚踩空扑倒在地上,这才没有再跑,但是也把石老师给扔在了地下,石老师又是“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时才感觉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刚才扛着石老师逃跑,用尽了我这辈子最多的力气,而且我的胳膊刚才也被光头佬踢伤,现在我的人也体力透支,浑身上下就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了。所以虽然石老师的惨叫不绝,但是我却有心无力去看他。我趴在那里,下巴好像在摔倒的时候磕到了石头,现在钻心地疼,眼前金星直冒。月色下我也看不清,只是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水从我的嘴里流了出来,我想我别是碰破了哪根血管了吧。这个时候我也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过去了,隐约间就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影蹲了下来,因为他背对着月光,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从他架在右膝盖上的手上,看到了一抹幽幽的绿色。我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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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晃晃悠悠地醒过来,我才发现我又回到了旅店的房间,不过不是我的,而是刘刺虎的房间。窗帘依然拉着,房间里的灯亮着,但是似乎被换成了一个很昏暗的灯,所以我在灯光的影子下依然无法完全看清刘刺虎的脸。我一抬手,就碰到旁边躺着的一个人,我勉强侧过身去看,从头上的再次包扎我看出来那个人是石老师,看来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我用两个胳膊肘子撑住身体半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男人。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他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他在唇边向我打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就不再说话,然后我听得隐隐约约有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然后就听到有几个人在说着什么,“什么,跑了?没在?他妈的,抓住他我非弄死他不可,再找,姓石的他家去了没有?”“去过了,没有,他女儿也不在,我已经告诉光哥了。”“那他俩会去哪里呢?姓石的他老婆是不是还和光哥在一起?”“没有,光哥刚才找人送大哥回去的时候就让她去了光哥在解放大街的那个点了。刚才我们去找姓石的时候,没见着人,我和六子就把他家砸了,我让六子在他家附近蹲点,如果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好,干得好,我就不信姓石的能逃出光哥的手掌心。走,我们再找。”话音落了,走廊里好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旅店又安静下来了。
这时面前的刘刺虎才冲我微微点头,用一种很沙哑的嗓音对我说:“我知道你现在满脑子疑问,但是现在不是回答你的时候,我要出去办事情,你在这里守着他,我估计明天早晨他就会醒来了,你还好,伤的不重,我已经用药替你止了血了,你的胳膊有点挫伤,我也给你上了绷带,你今晚哪里也不要去,静养一下,明天中午等我回来再说。你不要出门,也不要点餐,我给你准备了水和面包,你吃点补充一下体力,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说完他站起来就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顺手把房门也锁了。
我这时又躺了下来,看来这次祸闯大了,光头佬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光头佬的哥哥一定出事了,由刘刺虎的行动来看,这次他的目标根本是冲着光头佬的哥哥来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没说,我也猜不出来,但是只看他轻轻地拍了光头佬的哥哥胳膊一下以后没几分钟他就倒了,说明刘刺虎的手里一定有什么针头或者药水,否则不可能会让光头佬的哥哥出事,而且他拍完就走,没有再做什么,那么就是说他还有后招,我们的一切行动有可能一直被他监视着,但是他又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有什么不方便我们知道的事情吗?如果我的出现对刘刺虎以后的行动有帮助,那么他迟早会告诉我,我现在着急也没用,不如好好休息。想到这里,我不觉放松了神经,感觉头昏沉沉的,就放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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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我是被饿醒的。当我睁开眼,我发现房间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因为旅店的后面是一片空地,所以白天也不怕有人看到。这时我才看到石老师也已经起来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印度阿三,头上脸上身上到处是绷带,只有身上的衣服还能辨认出是他,他的一只胳膊抬着,另一只用绷带吊着,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吃面包,他大口吞咽着,就像被饿了三天一样。我慢慢地坐起身来,感觉比昨晚恢复了一些力气,身上也不是特别疼了,感觉好一些,我就对石老师说:“石老师,你还好吧?”石老师抬头看着我边吃边说:“离死不远,昨晚要不是你扛我回来,我估计就被他们打死了。我胳膊应该是断了,不能动,谢谢你给我包扎啊。你也饿了吧,来,吃点吧。“说完他就把水和面包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去,喝了点水也吃了些面包,才对他说:“昨晚我们太冲动了,对方那么多人,一不留神我们就会出事,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我们可能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对了,我昨晚把你扛出来,但是后来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们是被刘刺虎救了。”“啊?刘刺虎?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见到他?”我说:“石老师你别急,整个事情我也不清楚,刘刺虎他出去办事情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他回来以后有什么我们再问他,对了,现在几点了?”我的手机昨晚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手表也被打丢了,所以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我看到石老师还完好的那只手上戴着手表,就顺便问他。
他看了看表说:“昨晚我真被打得够呛,我这辈子也没有挨过这样的打,他们太狠了,如果没有你拉我出来,我真就被他们打死了。他们真视人命如草芥,还有我的老婆,呸,让我再见到她,我非要打死他,枉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哦,对了,现在中午12:15了。”听他唠唠叨叨完了,我才想,我看你平时也不爱说话啊,也不会和人打交道,在我这里你可真能说啊,也不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到处是找我们的人,在这里暂时是安全了,但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刘刺虎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了我们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实在不行我就得赶紧离开这个县,老天,昨天的这个事情比电影还刺激,但是我也处理不了,应该是先走为妙。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开了,刘刺虎推门走了进来,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比昨晚看到时更有型,骨子里透着一股野性,好像伺机出动的豹子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看到我们都坐起来了,就说看起来你们恢复的还挺快,不错。随后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对我说:“现在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情了。”然后他又转过头去稍一犹豫后对石老师说:“你在整个事情里并没有多大的责任,你只是因为老婆出轨而找光头佬报仇,就算以后光头佬碰到你,也不会太为难你。外面虽然也在找你,但是就算找到你也不会对你下死手,但是,你不要找你的老婆报仇,因为她现在是光头佬的女人,所以,为了你和你女儿的安危,你也只能忍了这口气了。”
听到这里,石老师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正要大喊,刘刺虎一起身伸手按住了石老师的肩膀,说:“我可以保证光头佬不会太难为你,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就不能被你知道了。我给你两个选择:1.现在悄悄地去天9的房间,门没锁,你进去以后呆到天黑就出门到外地去躲几天,等到风声过了再回来,以后也别报案了。2.你在这里听我说这整件事情,但是听了以后你就不能再在这个县呆下去了,而且,你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两个选择,你自己挑吧,但是现在别问为什么。”
“啊?这是什么选择,第一个我知道,过了风声光头佬也就不会再找我了,我老婆都是他的了,他还找我做什么,报案的事情我现在不提,等以后我安全了我再去。但是第二个选择怎么那么奇怪啊?为什么不让我再见我的女儿,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说啊?”说着石老师就一步迈到刘刺虎面前,一边问一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刘刺虎的胳膊,眼睛里似乎喷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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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第十章 可以解开的迷
我是天9哥。石老师的情绪很激动,我连忙去拉住他“仅剩”的那只手,说:“石老师你别冲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先听他说。”石老师回头看着我,我等他脸上没有被绷带裹到的地方慢慢的颜色没有那么红了,我知道这说明石老师的心情已经开始平复,我才松开抓他的手坐下来。我看着他心说:石老师啊石老师,你这都什么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年轻一样爱冲动啊,一言不合就发飙,昨晚要不是你冲动,兴许我们还没有那么惨。慢慢地石老师放开手坐了下来,而从头到尾刘刺虎都没有说话,只是眼光很犀利的看着石老师,看他没事了,就再一次对他说:“石老师我看你的情绪不是很好,这样吧,你先去天9的房间休息,我们商量点事情,一会儿你再过来。”石老师看着刘刺虎的脸,想了想,估计是在权衡利弊,他站起来提气想要说话,但是又一口气呼了出来,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然后他还是低头开门走了出去,紧接着我听到斜对面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不只是对外斗争复杂,对内部自己人的协调工作做起来也一点都不轻松啊。
“石老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天9你现在可以问我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也有些事情不一定现在就能说,等以后我会在合适的场合再告诉你。”刘刺虎看着我对我说。我在昨天晚上酒楼里第二次看到刘刺虎的时候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当时那些问题装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憋得难受,但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以后,我反到冷静下来,我现在并不是特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目前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因为我感觉我和石老师在整个事件里其实就是两个棋子,对于大局无关紧要,而我们前后做了这么多,最多不过是挨了两顿揍而已。石老师的家算是解体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刘刺虎这次放倒了光头佬的哥哥,肯定有他的目的,但是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想到这里,我不觉心生走意。所以我也并没有立刻问他什么,而是反问他:“你把你需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吧?光头佬没事吧?他哥哥死了还是活着?”
对于我的问话,我看得出刘刺虎还是有一丝丝诧异的,他并没有想到我不直接提问有关我自己的事情而是先问他的,所以他略一停顿,说:“还没有,事情不顺利,我还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昨晚你们的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本来是要制造混乱然后把光头佬的哥哥带走,但是你们让我的计划临时改变。光头佬没事,就是头受伤了,我对光头佬他哥哥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趁他不注意拍他胳膊的时候用我玉扳指里藏的微针给他注射了一种不致命但是短时间内必须要有一种特殊血液来解的毒,否则他就再也不会醒来了,我知道他身边有个高手懂我给他下的药,我在等那个人来给他解毒。”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心说我们昨晚的结果实属活该,我们不仅破坏了刘刺虎的计划,而且还由于石老师的冲动换来了一顿胖揍,实在是太冤了,都怪石老师,你说你,我伸手想指着石老师所在房间的方向骂他一句,后来手抬起来了才想了想又算了,我该着有这一出,这也是出门不看黄历,倒霉鬼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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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我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这时我问了他一个很傻的问题:“你本名真的是叫刘刺虎吗?”他盯着我看了差不多一分钟,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声音不大,露出了他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笑着对我说:“天9,我刚才一直在想你可能会想要了解的事情都有哪些,我又该如何回答你,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我不叫刘刺虎,这个名字是我的同门师弟的,因为他和我长得很像,所以我出山办事的时候会用他的身份证。我没有俗家名字,我是师父在山下的树林中捡来的,所以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在道观里长大,是师父一手把我带大的,师父给我起了道号叫“崇寅”。我的师父你见过,就是你来的那座道观的金玄道长。”哦,我才明白原来指点我的那位道长道号金玄,原来这个刘刺虎哦应该叫崇寅的是道家子弟,那么和我好像也有一些关系。但是当时我离山的时候这个金玄道长神神秘秘的也不直说我要来这里找的是谁,叫什么名字,故弄玄虚,让我惹出这么多的麻烦。这些道家人也真的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哦,对了,我下山的时候,你的金玄道长和我说你知道我爷爷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直接和我说,非要我找到你让你和我说,我来了这个旅店又没有碰到你,你去哪儿了?要是我早点在这里遇到你,也不会出去遇到石老师,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了。”听到我的言语中有一丝埋怨的语气,崇寅也没有生气,他对我说:“你已经过世的爷爷有没有教过你八字命理?”这个问题他问的我一下没有反应上来,我随口回答:“那当然了,我爷爷曾经和我说过很多八字命理方面的知识,但是当时大部分都是让我背诵口诀,也大概说过一些例子,他说人的命运就像一条河流,这条河流会流向哪里,期间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在我们每个人出生时的天时地利就已经决定了,只是我们无法探寻到其中的奥秘而蒙头前进。后来我大了我才知道爷爷告诉我的是很多八字的知识和其中一些有关人世间的秘密。只是后来爷爷不在了,很多事情我都再也无处问起。”
当我说到我爷爷的时候崇寅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尤其是在我表现出对爷爷的崇敬和无限回忆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很欣慰的眼神,不由得对我点了点头。他在我说完之后停了停,然后才慢慢地说:“你的爷爷确实是非常的聪明,而且在玄学上有极深的造诣,但是由于造化弄人,你爷爷一身的好本领却无处施展,而最终只能带着这些本事离开人世。我记得他当时和我在一起比试,经常是在输了以后就留在山上苦苦练习,直到我的师父说他可以了他才会再去学习其他的功夫。你爷爷他不是道家弟子,但他却是我师父唯一收的关门俗家弟子。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比我大了14岁,他不是从头学起,那么很多比试他一定不会输给我。那时的记忆,好像就在昨天一样,只可惜物是人非,你爷爷已经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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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天涯所有的表情发出去都变成了问号,抱歉啦我最可爱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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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我在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有些糊涂,“他曾经和我的爷爷比试,我爷爷还输给他,怎么可能?我爷爷在我心目中那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懂的,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要说我爷爷是道家的俗家弟子这点我可以理解,谁还没有年轻过,都有可能会做错事,拜错山门,我前年在西藏还差点被一个野喇嘛给收下也改行做了喇嘛,当时差点冲动了,只是后来我老爹的一个电话才把我给呼唤回内地而最终入教失败。但那都是后话在此就先不表了。
此刻以崇寅的长相来看,我觉得他比我最多大两三岁,我爷爷仙逝的时候都六十五岁了,而他却只比我的爷爷小14岁,再加上我的爷爷仙去至今已经17年了,那么算下来他现在的年纪至少应该要接近70岁了,但是他看起来却又如此的年轻,我真的不相信世间有如此的驻颜之术存在,那么崇寅他是个妖怪?”此刻我心中暗想。
接下来我并没有去接他的感慨,而只是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他的脸。好像有一些皱纹,嗯,嘴角也有些向下,鱼尾纹是多点,但是他的脸有些黑,所以并不明显,然后再看看他的法令纹,不算深啊,似乎比我的还浅,这个我再离近点看看。难道我挨打以后脑部受到重创产生了幻觉还是我提早衰老导致的老眼昏花?好像我家族也没有早衰的遗传史啊。我不由得走到离他不到3厘米的距离,鼻子几乎挨到了他的鼻子,鼻息都喷到他的脸上了,我的眼睛和他直视着,甚至他这几天由于没有休息眼睛产生的一丁点眼屎都被我看到了,我撇了撇嘴,心想这个人也太不讲究了。
崇寅没有想到我有类似冒犯他的倾向,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一个大老爷们靠这么近,所以也就那么一霎那,我看到崇寅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很刺眼的光,饱含戒备,紧接着他的眼光就消失了,而后他仅用了0.1秒就倒纵出去有将近十米远,而我看他还只是足尖点地就反弹出去了,一瞬间我又以为我眼花了,赶紧我揉了揉眼再看,真的是,我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应该是十米。而此刻他的脸色也沉了,沙哑着嗓音问我:“你要做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我看着他忙说:“崇寅你别急,你不是说你和我爷爷以前经常交手吗,我听得有些出神才不经意间走得这么近,抱歉啊。不过照你这么说,你今年得将近70岁了吧?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以前做过整容吗?”听到这里,崇寅噗地笑了一下,然后又马上表情严肃地说到:“道家人不会说假话,况且我有这个必要骗你吗?你的爷爷我很久以前就认识。那时他29岁,自己一个人从北方跑到这里,说非要入道观做道士,我的师父当时并没有收他,但是看他拜师的心很诚,所以就考验了他5年。在那5年里,他就住在道观,天天为道观挑水做饭就是希望我的师父可以收他。我那时15岁,但是由于我一出生就在道观里长大,我的师父从我刚懂事就开始教我各种技艺,所以当你爷爷来到这里拜师,师父就让我出面和他比试探他的底,因为你的爷爷之前只在别的地方学过一些属于入门级的功夫,所以非常不以为然,但是当我只用了三招就把他打倒了,他很不服气,就说打不赢我就不走,我师父当时也是为了考验他,就让他住在道观,告诉他什么时候打赢我,什么时候就收他,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和你爷爷的缘份也就开始了。只是,我并没有整容,道家人的养生驻颜之术从三皇五帝之时便有了,我也练习了六十年才可以使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70岁的老人罢了。”他前面的话说得我是心神向往那个场景那段时光,只是他最后的这句补充,实在不像一个70岁的老道士该说的,我心说你真的不必向我解释的。对了,那这么说,你和我爷爷同辈,我还得叫你---崇寅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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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我暗自咋舌,如果这个不老道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说我和他还有很深的渊源?他和我爷爷是同门,虽然一个道家,一个道门俗家,但是拜过同一个师父,那就是师兄弟,那从辈份上来说,我还得和一个看起来最多叫哥的人叫崇寅道长爷爷?天,这也太亏了吧。难道我这次来安徽是上天安排我来认亲的吗?我不觉头大如斗。
这时崇寅道长又说:“在那5年里,你的爷爷为了超过我,拼了命的学习各种功夫,但是我的师父可以教给他的并不多,因为他还没有入我们道教,所以很多技艺我们不可以传给他,他就在我们练功的时候偷看。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师父并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师父也觉得他很诚心,而且也是一个可塑之才,才让他在一旁偷学。他每次偷学了技艺,又怕被我们发现,就在半夜起来在月光下练,然后白天和我比试,由于我是师父亲手所教,所以我总能快他一步。他在一开始学习的时候也是很急,恨不得一下就打败我,所以被我打得很惨。慢慢地失败次数多了,他的性子也磨炼的慢下来了,知道学艺是急不来的,所以也就开始沉下心来好好练功。我们就在这样一个非师非徒的关系下过了5年。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早晨,你爷爷在和我比试了50回合以后将我击倒,结束了他的拜师生涯。但是由于他的红尘情缘未尽,所以我的师父只收他做了最后的道门俗家弟子。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在拜师以后,你爷爷一个人躲在道观旁边的树林里哭了一个上午。而如今,那片树林还在,但是我的故人今生却再也无缘得见了。”说到这里崇寅不禁黯然伤魂,眼光飘向了远方。我知道那是道观所在的方向。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是倍感伤怀。我的爷爷寄托着我对他深深的思念。在他逝去的这些年我也曾经很多次的梦到他,但是梦里他的样子像在云雾中,看也看不清,只记得我爷爷摸着我的脸对我说:“孩子,你要坚强,要勇敢面对你今后的人生,你此生的任务很重,因为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在等待着你,等你带领他们找到破解属于他们命运的秘密。”说完他就悄然离去了。我有好几次就在此时醒来,眼角噙着泪。
我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对道长说:“那么我是不是要称呼你崇寅道长,爷爷?”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实在难以说出口。崇寅看着我说:“天9你也不必如此,你就称呼我崇寅道长吧,这样方便些。我今年68岁了,而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道爷也有107岁的高寿了。因为道家人从古对于养生之术就颇有传习,而且还有一些奥秘在其中,所以我的容颜自32岁开始就没有太大了的变化,因此你看到我的样子对我的年龄有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我听他说了这么多,没有完全听在心里,只是知道我不用叫他爷爷而甚感兴慰。
随后我又重新和他保持了合适的距离,然后问他:“崇寅道长,你可以告诉我,我的爷爷在道观里和你的师父都学了些什么呢?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但是比起他练的太极,那真是天壤之别,而这并不算什么,这次我就用这些三脚猫功夫少挨了很多揍,关键是当年我看到我爷爷展示给我看的一些奇怪的技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也都是你们道家的技艺吗?为什么那时爷爷只让我背诵口诀,说我大了就明白了,虽然现在很多口诀我也知道含义了,我自己也研究了一段时间,但是对于其中某些奥秘我还不是很了解,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崇寅道长看了看我,然后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显然他穿着不是很习惯。想了想,反而问我:“天9,你是不是从小就可以看到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他们有没有伤害过你?”
我说:“是的,从小我就可以看到,就是现在有些时候也可以,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他们就像路人,飘过来飘过去,这个事情除了我爷爷,我从未和别人说过。”道长又说:“你的八字我早已知道,你的八字命局中自带天医华盖,而且还有太极贵人,所以你天生就是从事玄学研究的,而且你的灵力让你可以感应到那些灵魂,所以你的爷爷才对你寄以厚望,希望你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如果你在玄学上有更深的研究,那么你甚至可以预知天命,窥破人事吉凶。但是你要谨记,天意不可违,天机不可泄,万事点到即可。”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说:“我明白了道长,我知道我今生的使命,以后我希望道长可以多多指点我。”道长看着我,一脸的孺子可教的表情,不觉伸手去摸他的下颌,好像那里有胡子一样。我估计道长平时无聊时也看电视,里面那些道骨仙风的人在触摸颌下飘然的胡须时的场景一定深深地触动了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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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我看着远处旅店依稀点亮的灯,不觉此刻已经是傍晚了。刚才我和道长在石老师走进斜对面我的房间以后,我们就悄然走出了崇寅道长的房间而后走到了旅店后方的一个土坡上。我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似乎总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我,但是我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就连我和道长走出旅店都没有什么印象,直到刚才道长点醒我,要我为更多的人做些什么,带领他们找到属于自己命运的秘密之时,我才知道这段时间我内心冲激着的不光是和前女友分手所带来的伤痛,更有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希冀,我内心在渴望一种全新的生活,一种在爷爷冥冥中指引下去过的别样人生。
道长停了停,对我说:“这次我来,是有我的使命。而你在山上时,我的师父没有对你说和我有关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算到你会有这次的险,他也算到你会在随后的时间里遇到我,而所有发生了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躲不了的。我的师父不可以泄露天机而使命运的车轮发生偏移,所以这一切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我听他说才知道原来我的命运早已注定要来安徽,来这里遇到崇寅的师父金玄道长,见到那个高官和那个可怜的女人,然后再来旅店找崇寅,进而在路上遇到石老师,再然后发生了石老师找我一起去作证,最后遇到光头佬兄弟,而酒楼停电的事情一定是崇寅道长做的,他那是为了帮助我们逃跑,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和崇寅道长有今天下午的交谈。这样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是一个局,而我一开始就很给面子地入局了。但是我同时又有一个问题,“崇寅道长,我在旅店时的那个晚上,有人给我送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两个字,那是你给我的吧?”“什么纸条?等我,你在等谁?我并没有给你留纸条。你来的那天我早早就出去了,我是去监视光头佬的哥哥的,因为他做了一些事,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我要找到他,找到他背后指点他的人,当晚我并没有回来。所以你说的纸条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别人?”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毛骨悚然,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存在?想到这里我急忙掏出我装在口袋里的那个木头长钉子递给道长,它还包在塑料袋里,而当我递过去的时候,我看到道长并没有去接,而是向后一跃,又跳出三米远,站在那里对我大吼:“天9,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快把它扔地下。”他的神情紧张而愤怒,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听话的赶紧把它扔到了地上,袋子掉到地上,长钉子滚了出来。
此时月光照了过来,我也紧张地盯着那根长钉子,只见它在月光下隐隐扭动,仿佛活着一般,而它本身的黑红色纹路现在变得血红,好像流动着的血。我记得我拿着它的时候它是黑红色的,但是现在它的颜色却像我的血那样刺眼,而它的周围似乎也隐隐飘着一种香气,对了,就是这种香气使得我在崇寅道长的房间里晕倒。我吓得赶紧也捂着鼻子跳到一边,对道长喊:“道长,这是什么?它不是你的吗?”道长怒了,瞪着眼睛对我喝到:“天9你不要乱说,这个东西是极其阴邪之物,怎会是我的?”我就绕着长钉子跑到道长那边,拉住他对他说:“这个东西是我在你的房间洗手间发现的,当时我看得好奇,就拿起来闻了一下然后就昏倒了,还是旅店的保洁员看到了才把我弄醒,我大概晕了有三个小时。我还以为我低血糖呢。我一直以为是你的,或者是你落下的,所以我就随手拿着,看你什么时候要用。”
道长拉着我的手,离长钉子又走远了大概5米,然后看了看风向,是上风向,他静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没和我说话。随后他伸出手来拉开我的两个下眼皮看了看,然后面目凝重的看着我,又在我的头皮里摸来摸去,最后好像摸到一个小的硬块,然后没有再说话,就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我也不敢打扰道长,只能安静下来等待他的解释,而此刻的我内心紧张地就好像等待执行枪决的犯人,不想去听到那一声枪响,但是内心却又隐隐地渴望着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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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楼
@神经涯 2018-10-27 22:24:40
跟着楼主走,准保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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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头多多,趣味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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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大概过了5分钟,道长转过来对我说:“天9,你知道这个类似钉子的东西是什么吗?”我摇了摇头。看我一脑门子的紧张,道长就继续说:“你知道我是全真教的,我们全真教从古至今的教规是禁止任何人修习那些歪门邪道的法术,更不会使用那些对生灵有害的法器去施法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长得像钉子一样的东西是就一种法器,它的名字叫做噬血纳魂钉。”
道长看我睁着眼睛仿佛听小说一样的看着他,就免去了吊我胃口的打算继续说:“这个噬血纳魂钉是长在昆仑山深处一种终生没有见过阳光的蘑菇的杆做的,这种蘑菇的毒性极强,而生长又极其缓慢,一年只会长高1毫米。我原来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30年前在昆仑山和我师父去协助追逐一个正一教的叛教之徒时看到过一次,因为那一次和这个纳魂钉遭遇先后让我的两个师兄中剧毒而长眠于昆仑山中所以我至今记忆犹新,而当时我的师父也被伤到,只是由于只是被风刮到再加上我的师父功力深厚才得以幸免于难。这种蘑菇杆的硬度非常高,比钢铁的硬度也差不了多少,而据我所知这种蘑菇的生长年龄在30年左右的杆的粗细也只有一根圆珠笔芯那么粗,那这么粗的纳魂钉我估计少说也有100年的历史了。”我听完他说的话以后看着地上的那根纳魂钉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继续盯着道长看,等着看他接着给我科普什么。
此刻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昨天闻了这根钉子,当时也昏倒了,但为什么我却没有中毒而亡呢?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手在身上上下摸索,看看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又或者少了什么,在确认一切都正常的情况之后紧接着我又抬起头问道长:“道长,你刚才翻看我的下眼皮,然后又在我头顶摸了半天,你发现了什么没有?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是不是马上就要嗝屁着凉了?”我才说到这里,就突然感觉有些眩晕,而出于本能伸手就往后摸想扶着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到,与此同时我身体就往后倒,道长看到了从旁一把就扶住了我,然后紧张地问:“天9,你怎么啦,哪里感觉不对劲赶紧告诉我。”
此刻的我脑子里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我禁不住内心暗暗地向各路神仙祈祷“不要死不要死,我还小,不要死,”,就在这时,我腹内一声荡气回肠的肠鸣打断了我的祈祷,也打断了道长焦急的询问,我躺在道长的怀里,我们四目相对,尴尬到无声,我这才扶着道长的胳膊站了起来,讪讪地说:“我猜我应该是饿坏了。”此刻的场景真的是无声胜有声。突然又是一声“嗯”的拉长声音从我的肚子里传来,这下确定了,我是真的饿了。我赶忙向他解释到:“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没有吃东西,还被光头佬哥俩的人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扛着石老师逃亡,再然后摔伤,一直到刚才,我连口水都没有喝,而自打来了旅店这几天就没有像样地吃顿饭,每天心惊肉跳,身心疲惫,体力也透支了不少,再加上刚才你和我说那根蘑菇那么危险我一紧张所以我就有点眩晕,现在好一些了,道长请不必担心我了,谢谢道长的关心。”道长在听了我的讲述以后他的表情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又皱在一起,于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就出现在他的脸上。
道长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那根纳魂钉,然后又看了看我,说,“不对啊,你拿的这根钉子难道不是我在30年前见过的那根吗?”说完他稍微走近了几步,望着那根钉子回忆到:“当年我和师父在昆仑山里追到那个叛徒的时候,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劝他束手就擒,他好像要投降,但是他突然间却又甩出了一根暗器直击我师父的面门,我师父闪身躲过,那根暗器就插入了他身后的松树上,我的一位师兄被暗器飞过时擦破了脸,当时就哎呀一声倒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而后就死了,我的师父立刻连纵3步直逼那个叛徒,而那个叛徒却又很诡异的跳入了山谷。紧接着我的师父也跟着跳了下去,我怕师父出事就也跳下去了。
谷中烟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我又不敢呼唤师父,怕被叛徒知道方位,就四处摸索,但是找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叛徒和师父,我就凭着记忆又爬回了山上,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叛徒也在不远处攀上了山,他几个跳跃就到了那棵大松树跟前,打算取出那根暗器,我看到他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各带着一个银色的套子,他准备用这个套子去摘暗器,我大叫不要动,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又跑来了我的另一个师兄,他劈手就向叛徒攻去,但是那个叛徒原来一直在隐藏真正的实力,在那一刻他一挥手一把刀飞出就把我的师兄的肩膀钉在了另一棵树上,而我的师兄也是脸色瞬间变得死灰,然后气绝身亡。那个叛徒从树上取下暗器,然后就箭步如飞的跑的无隐无踪。我无暇顾及我死去的师兄,赶紧去找我的师父,最后我在山谷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救回了受伤昏迷的师父。后来师父醒了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暗器带出的风都是剧毒,而师父虽然当时躲开了暗器的袭击,但还是被毒风刮到,所以才会在谷中和叛徒的搏斗中被叛徒打伤。后来我背师父回到道观,师父靠内力养伤用了10年得时间,才终于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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