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无法看到，那就听听蒙娜丽莎的眼泪

最开始听林志炫的那首歌，是念高中。当时就喜欢上了，到现在有增无减。怎么形容喜欢的程度？光循环往复都不够，在我看来，那只是面上的喜欢，真正的喜欢是浸入骨髓那种。每次这首歌前奏响起，我都觉得我就是林志炫，人也在万里之遥的巴黎，都不一定在卢浮宫，那太过招摇，而且最近不是被烧了，刚好不用闻到烟熏火燎的味道，最好是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房子，就跟路边随便一个小饭馆，好一点的话，咖啡厅的楼上，面前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椅子，上面坐着的正是那个叫蒙娜丽莎的女人，身着一袭华丽贵袍，眼神妩媚动人，她深情凝望眼前这个拿着话筒为之倾倒的男人。这与泰坦尼克号里面的场景又不同，首先姿势就不一样，女人要是躺下了，男人就往往心猿意马，心思全然不在手上。所以，坐着的蒙娜丽莎能成为传世名画，不是没有道理。
回归现实，别说巴黎，连国都没出过一次。平时不觉得什么，在某些时点的某些场合之下，比如现在一个人在办公室听《蒙娜丽莎的眼泪》，就会觉得不无遗憾。作为一个文青，笔下没有写过异域风情，都觉得不够大气。而我又偏觉得，大气是一个写作之人应有的境界。正如办公室紧邻的同事大姐老说，喜欢大气的男人，如同康巴汉子和北方男人那样粗狂豪迈。我就不由自主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家子气。有人老说我无病呻吟，虽然我觉得不是。我真的有病，而且一度病得不轻，要不写字呻吟两声，说不定会怎么着，至少也躲在哪个旮旯角落不愿见人。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明天开始放假，同事纷纷回家团聚或者外出开心，我还是喜欢呆着只有自己的空间，门和窗户都要关着，可以看到夜色，但不能让它们渗透进来。小气的人，最明显的特征是习惯封闭自我，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走出去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我为此也矛盾纠结过。出不了国，可以出省，还可以出市区，实在不行，还可以出这一亩三分地。今天跟同事外出开车回单位，路上一直导航，就对同事解释，除了嘉州这方圆一千米，重庆其他地方我都不敢说熟。同事也不诧异，她跟我差不多，不是封闭，只是路痴。同事是个小胖妞，一板正经说道，她外出是看哪里有好吃的地方来记路的，自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子，让我另眼相看。若是其他，言语对其稍微表现一点胖的迹象，顿时面带不悦，于是赶紧收敛闭口，要能换做违心恭维，迎来花枝乱颤，皆大欢喜。如此只能怪自己生错了年代跟地方，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以胖为美，电视剧里面的女子个个胸前硬是挤出一道鸿沟，于是半遮半露。再不生在其他国度也行，我看不少国外的女人都不在意身材肥瘦，连蒙娜丽莎看着都有几分肉感，但并不影响美感。或许那个时候那个地方那个年龄的女人本该如此，自然即是美。下午同事聊天还说到，现在的刘晓庆简直没法看。我说，年轻有年轻的诱惑，老有老的风韵。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蒙娜丽莎的美以含蓄闻名于世，那是因为她眼睛里有爱意。我不了解达芬奇跟她的关系，也不想去网上搜罗，关键也得不到证实。我连蒙娜丽莎那副名画的真容都没有目睹过，也许一辈子没有机会，虽然我不希望。一个人心思再懒，也总有那么几个自己向往想去的地方。在没能去到之前，只能通过其他途径去幻想乃至意淫，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羞于告人，如果真喜欢一个物品或一个人，有人会深藏于心，但也有人会坦露心迹。后果跟感受会不同，前者会越发深沉甚至不可自拔而得不到宣泄，后面的即便最终得不到，也可以假装自己得到了，也算是遗憾之中的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