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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马由缰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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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马由缰进行到底

葡萄牙月桂
1楼
当初“绝对不主流”为了挖苦我的《故事新编》写的不好,不惜把自己归纳入脑残行列说,【当然了,玄幻小说本就是文盲写给脑残看的,做不到天马行空就信马由缰胡编乱造好了。】我是文盲,我怕谁?索性,《故事新编》的第四章,咱就叫“信马由缰”,来重新编写或是翻写一些经典传奇故事。
本来,是准备8篇,和前面的三章一起是108个故事。一整理发现多出了4篇,为了凑个好听的120个,我还得写8个短篇故事。没想到赶上金庸先生去世,大家都在议论他的武侠小说,我没看过他的小说,只是在电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过几集根据他小说改变电视剧,为了凑金庸去世这个热闹,我把一个写了个开头放在那里好久的帖子《锵锵三人行》,给重新捡起想“恶心一把金庸”玩,也写一个武侠小说。正好那时又有一个关于“人体基因编辑复制”的新闻,我就把它做为故事的题材,又把原来的高隐郑午然云石胶锵锵三人组给扩大,把回形镳老师,小螃葛格,关大蝈蝈,首席防忽悠顾问,童天一,钟小玲,秋水无际,洛水天姬,绿洛萝,从人者,欣夫,风颇楼,草鱼子,洞烛,林浦老者……编排了进去。想着写个小中篇三五万字打住,没想到关粉儿在书话骂我“连话都说不啰嗦,还写小说呢”,我就又往里面加材料,来练习说话,这一下子练习成了二十多万字的一个长篇了。单独发在银河版,琴琴先帮我改名为《江湖斑斓未完》,小妖又帮我改成了《天涯依稀在,传奇何处觅》,如果我不跑偏,再过几天就完稿了。
这部长篇首发在关天我的《故事新编不止是整理》帖子里,把那个帖子的“信马由缰”给打断了。我在写这个长篇时,抽空还写了2个信马由缰里的短篇。我不打算再去爬那么高的楼了,重新起座新楼,把没有完成的8个故事写完。
目前,这8个故事已经写好的两个是《都是军功章惹得祸》和《墓中无人》。《军》是编排红楼梦里的焦大贾瑞凤姐和秦可卿的故事,首发在红楼版给那里的网友拜年的,后来跟一个红袖版友掐架,为了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胡说八道”,发在了书话。提起书话,那里在讨论一篇乌克兰的《祖母的刺绣》的小说。那个小说还可以,但是那里的人好像特爱仰视。难道就没听过我国的故事,神笔马良?再不济是金角银角大王,猴子,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谁答应了谁就被收进去了,是一个套路。只不过作者把神话故事里的神仙才有的本领,赋予了一个有特意功能的老祖母,把故事发生的时间给写在了现代而已。我的《墓中无人》应该也属于这种悬疑调调。它是发生在文革时期的一件事,穿插了民国,土改两个时期的事,结局是你意想不到的。我为什要把它给放在故事新编里,而不是我的短篇小说集里?就是因为我想写一个狐狸精的故事。而狐狸精是被前人们写乱的不能再乱的一个题材,我必须要跳出那些框子,可是,我没那个能力,只好拿时间做为吸引人的看点……
隔壁的史大姑娘等好几个人,让我写一下夏金桂。说实话,我剩下的六篇故事还没想好来“糟蹋”哪个故事玩,要是我实在没东西写了,夏金桂算一个。
还剩5个故事没影子呢,哪位有什么好提议或者是想看哪个故事的翻版,不妨告诉我一声哈。我会将信马由缰给进行到底!
附一首去年的小诗:故事的故事
曾记得童稚时不肯早早睡去
总缠着周围人讲些故事
第一勺盛夏的西瓜
第一杯深秋的热茶
第一片初冬的雪花
第一枝早春的嫩芽
第一个同路相伴的友人
第一段随心哼唱的曲调
第一张独自离家的车票
第一次撕心裂肺的争吵
生而,喜悦,病来,忧心
老之将至,驾鹤西去
生离死别不可免俗
因人而异各自珍惜
第一位开天辟地的天神
第一件苦心锻造的法宝
第一座缥缈神秘的仙府
第一个呼风唤雨的口号
愚公移山,蚍蜉撼树
精卫填海,画地为牢
夸父逐日,哪吒闹海
铁马冰河不曾言败
又铸剑为犁静候花开
乘凉的蒲扇扇了又扇
故事和故事一段又一段
星星和月亮在搪瓷杯里沉浮
灯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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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楼
沙发自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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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3楼
墓中无人

“我检举,村子里丟的鸡都是我老婆高丽花偷的。”
“张瑞安,恭喜你迈出了向组织靠拢的第一步。”镇里派来的工作组组长谢副书记递给张瑞安一支烟接着说:“这次上面对高丽花的问题十分重视,希望你不要避重就轻,拿些小偷小摸的事来搪塞组织。”
“我就知道她的这个问题,为了她偷鸡吃的事,我还揍过她呢。”
“张瑞安,你老婆这么多年了也没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你护着她干嘛?这次她是台湾特务的事坐实了,我就批准你和他离婚。凭你的成分还愁再娶不到一个媳妇?”村革委会主任老郭说。
“听说当初是她主动勾引你娶她的?可见这女人心机很重,就是要利用你的贫农身份做掩护,来为她在台湾的前夫收集情报的。”
“张瑞安,你不说,我们掌握的材料和别人检举的材料也是一样可以给她定罪的,只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受牵连了。”……
“张瑞安,你醒醒吧,不要以为真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根本就没爱过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你还替她隐瞒什么?”谢副书记的这句话,成了压倒张瑞安的最后一棵稻草。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有过的被女人利用的事儿来了。
那时,他刚从过世的父亲手里接过县城里最大的商铺“复州百货”。那是一个三层楼的大商场,有专门的部门经理和财会部人事部的人料理着生意,张瑞安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着悠哉悠哉的公子哥生活。
那年杏花开的时候,他来到郊外的伏龙寺附近的山上去踏青。在一棵开满粉嫩的杏花树下,他遇到了一位比杏花还美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十七八岁的年龄,穿着一袭白衣,婷婷袅袅,站在那里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哇,好诗好诗!姑娘好有才华呀!”张瑞安拍手称道。
“这首词不是我写的,我只借来一用算哪门子才华?”
“能背诵别人的诗词也是才华,我就做不到。”
那女子扑哧一下子笑了:“先生你可真逗!”
“姑娘长的比花还美,这一笑倾国倾城,我是迈不动腿了。”
“再滑嘴调舌,不理你了!”她伸出一只食指轻轻地戳在他的额头上,他顺势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摩挲着道:“连手也这么好看。”
“那倒是。本姑娘那儿都好看!”那女子柔声道。
“这么不谦虚?那我得都看过了,才能评价!”他顺着她的手背,把手试探性的往她的衣服袖子里摸着。
“你坏死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这样,张瑞安顺利的把那女子带到了一间旅店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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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4楼

富二代们好像天生就是为了风花雪月而生。张瑞安别看没有成亲,他从十六七岁起,就常泡在青楼里,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这个女子,让她尝到了在那些女人身上从没体验到的快乐。
他搂了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我明天就去提亲娶你做老婆。”
“我叫黄颖儿。父亲是位医生,他有一位爱徒,就把我许配给了那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我悔婚的!”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黄颖儿想了想说:“三天后,我带着我的丫鬟到伏龙寺来。这里人烟稀少,你蒙着脸,在僻静处等我,到时候跳出来拉着我就跑。有小丫鬟回去作证,说我被人抢走了。我父亲他们找不到我也就没事了。”
“这样好!”张瑞安道:“我这就去买座私宅,不让任何人知道,到时候我带你去那里,就我们俩秘密的居住。”两个人商量妥当,又温存了一番,恋恋不舍地分开。
三天时间,对思念黄颖儿的张瑞安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到了日期,他一大早就来到了伏龙寺附近潜伏着。
将近中午的时分,果然看到黄颖儿在一位小丫鬟的陪伴下,款款而来。张瑞安大喜,蒙着半边脸,跳出来拉着黄颖儿的手就要走。那知事先说好的,她不挣扎的,这时开始反抗了起来。那位小丫鬟也上来捶打着张瑞安。主仆两个一起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张瑞安一急,一脚把小丫鬟踹倒在地。没想到小丫鬟后脑勺正碰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脑浆子和鲜血一起流了出来。
这时,听到哭喊声,从暗处跑过来四名壮汉,不容分说把张瑞安捆绑了起来带到了县政府。
那女子一见叶县长,扑过去嚎啕大哭道:“爹,我去伏龙寺上香,没想到遇到这么个强盗,来强抢于我,还打死了小娜!要不是你事先暗中派人保护我,我还不知道怎样呢?”
张瑞安说道:“姑娘,你不是黄颖儿吗?你爹是位医生吗?怎么又成了叶县长的女儿?”
“胡说八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女儿玉卿,怎么会姓黄?”
到了这时候,张瑞安也不隐瞒,就把三天前在伏龙寺后面的山上遇到黄颖儿,并和她去开了房,事后约好了今天做个局一起私奔的事仔细地讲了一遍。
叶玉卿啐了他一脸口水道:“一派胡言!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哪里来的和你有约的事?”
叶县长也气愤道:“竟敢造谣污蔑我女儿的清白,还打死了人,把他押下去听候审判。”
张瑞安不服道:“叶县长,你女儿明明就是和我一起开房的黄颖儿,我这么大人了,还会认错人吗?”
叶县长道:“好,我让你心服口服!玉卿你的车票呢?”
叶玉卿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张两天前的车票进来,丟给张瑞安道:“你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我是两天前才从沈阳做火车回来的。当时还有家里的司机可以作证,是他开车去接的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
“混蛋!本县长会蠢到不顾女儿的清白?来人,把这货先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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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5楼

张母知道了儿子摊上了官事,就托了人来找叶县长求情,希望他能通融一下,放过张家的独子。
那知这叶县长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早就覷覦张家的财产了。这回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岂肯罢休?已为丫鬟小娜报仇雪恨,为女儿的名誉为由,一次次的索要钱财,最后张母花光了家里的钱财,把整个商场变卖了,用这些钱,买回了儿子一条小命。
张瑞安出了监狱,城里没了产业和房子,以前有些狐朋狗友的,这会儿也都成了白眼狼,翻脸不认人了。他没办法,就带着母亲到了舅舅的村子里居住。舅舅们恨他败家,不愿搭理他,只管他母亲生活不管他。他过去平时里游手好闲的,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也没什么谋生的本事,种庄稼又不肯出力,就沦落到出去讨饭的地步了。
每每讨不到饭,饿肚子的时候,张瑞安都会在心里骂那叶家父女两个,恨他们合伙算计了他,让他过得如此狼狈!哪里想到两年后,国民政府倒台了,来了救星共产党。他们打土豪分田地,使穷苦人民得解放。因张瑞安读过几年书,又是一个要饭的,就被吸收加入了组织。他们分完了自己村的田地,就又随着工作组到临近的村镇去打土豪。
在一个村子里,他们把当地的老财主家里的人关押了起来,准备第二天押到荒野里去全部“镇压”了。这个老财主家的一个儿子是国军的一位团长,听说他已经随着一些党国的上层人士,做着船从营口港出发去了台湾。前两天,突然的有一位年轻的女子,找到了老财主家,自称是那位团长在外边的小老婆,被撇在了营口,无依无靠的,就来到复州境内投奔老财主来了。
老财主也没心情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反正家里也都这样了(被列入镇压对象),那女子不嫌弃就待着吧。
工作组的人了解到这个情况,都替这女子惋惜。说她死心眼,在城里随便找个人嫁了,也比到这里来送死好。白瞎了这么一位人儿!这话不知怎么地传了出去,村子里有两个老光棍就打开了这女子的主意。
他们找到工作组,提出宁肯不要老财主家的财产,也要娶那位女子为妻。工作组的人犯难了,就一个女子给哪个老光棍好呢?他们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张瑞安。
张瑞安把那位女子从关押处叫到了办公室,一打照面,他立刻被这女子的美貌吸引了:她怎么长得这么像黄颖儿,不对是叶玉卿!“你叫什么名字?”
“高丽花!”她不叫黄颖儿,也不叫叶玉卿,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失落感。
“你是愿意死呢,还是愿意活?”
“报告长官,我当然愿意活了!”那女子泪眼婆娑,低声细语道。
这声音倒是和黄颖儿十分相似!张瑞安想。“愿意活就好,现在有一个机会,村子里的石二麻子和郑大脑袋两个都想娶你做老婆,你选一个吧,跟了他们谁,你都不用死了。”
高丽花抽泣道:“那我还是和他们一起被镇压了呢!”
“你这女子,好死不如赖活都不懂?我这可是为你好的!”不知怎么的,张瑞安竟莫名的怜惜上了她。
“为我好,你就娶了我不是一样能救我的命吗?不用看他们人,就听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可以想象他们是个什么歪瓜裂枣样了。他们要是有你一半的帅气,我也不会选择死的。”
“傻乎乎的,帅能当饭吃吗?晚上睡觉黑灯瞎火的,丑俊不都一样,怎么不能凑合过一辈子!”
“长官,人就是头上脚下分高低的,怎么能长得都一样呢?求求你就行行好娶了我吧!”她又次提出了这个建议。
“这!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张瑞安嘴里这么说,心脏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我自己也是个光棍一条,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可比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姑娘们强多了。
“长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娶了我,把我救下来吧!”高丽花见他没有明确反对,扑通一下子跪到了他面前,哭着哀求道。
“这?”张瑞安动了心:“你等着,我去跟队长请示一下!不过,你得说我们以前认识。我要饭时,你给过我一屉子包子。”
就这样,工作队的队长说看在他们是旧相识的份子上,成全他们。不过,为了安抚那两个老光棍,要把张瑞安开除出工作队。能白捡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漂亮老婆,开除就开除吧。他欢天喜地地领着高丽花回到了自己的村子里生活。(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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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6楼

别看高丽花是个城市里来的人,长得身材窈窕貌美如花,是个很贤惠的媳妇。干农活伺候婆婆,和邻里邻居的相处上,样样不差事,比二流子出身的张瑞安讨人喜欢。
从村子里成立了合作社开始起,张瑞安就是村子里的会计。高丽花因会做一手好菜,就被安排在村子里的小食堂专门给镇里县里等上级来蹲点视察指导工作的领导们做饭。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高丽花依然十分美丽。村民议论说,大概是她从没生孩子,体型才保持的那么好,在屋里做饭没上山劳动经受风吹日晒的,脸上才没皱纹和那么白净的吧?前不久,县里武装部的王部长来村里蹲点。这位将近五十岁的老头儿,对高丽花有了非分之想,他背地里几次对她动手动脚的,都被她毫不留情面的给挡了回去。
王部长不死心,一天借着酒劲,看小食堂里没其他人就对高丽花有一次摊牌道:“高啊,我想帮你把你家张瑞安调到镇里做会计。”
“他有这个能力,你就调吧!”
“调进镇里可就是吃皇粮了,这个大的恩情,你拿什么谢我?”他嬉皮笑脸的,伸手往她身上摸去。
“工作是给国家工作,不是给你家工作。王部长,请你自重!”她朝着他的手就是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王部长讨了个没趣,气呼呼地出了小食堂。
以后的日子,这老色鬼开始留意上了村子里的广播员小芳和赤脚医生小珊。常留她们两个也在小食堂吃饭。
一天晚上,小芳和小珊一边一个陪着王部长吃饭。两杯老酒下肚,王部长开始许诺道:“你们俩个只要向党组织靠拢,亲近党代表,我保证你们会前途无量的。”
“怎么党组织靠拢?我可是两年前就递交了党申请书的,到现在还只是个入党积极分子。”
“我还不你呢,到现在连个积极分子也还不是呢。”
“别灰心,我就是党代表,你们要是会来事,明个儿我就去做你们的入党介绍人。”
“那可太好啦!别说咱村的郭主任,就是镇里的书记也得给王部长面子,你肯给我们做入党介绍人还不一下子就通过了!谢谢王部长!”
“谢谢王部长,我们敬你一杯!”
王部长端起杯一饮而尽道:“我先教教你们怎么入党宣誓吧?”
“好!”“好!”两个女孩子激动地说。
“把手放在胸口上,想着拿着一本书。跟我念,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他看了看小芳,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右手道:“你往右边了,我们的心脏是偏左的。你往左边来点!”他顺势在她的右乳房上摸了摸,又在她的左乳房上轻轻地掐了一把。小芳羞得满面通红。听王部长道:“对,这就对了,就这个姿势。你亲近我这个党发表,就是亲近党。”
小珊不知所以,在后面叫到:“王部长,你也指导我一下吗?”
“懂得向党代表靠拢,态度很好!”王部长转过身来对着小珊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个女孩子,也觉得不对劲,但想着别人都没反对,自己不能落后,不亲近党代表,失去了进步的机会,就任由着他那双大手,在她们的胸前摸来摸去……
这样下去,今晚这两个孩子得着了他的道!高丽花站在食堂的厨房里冷眼旁观着想:我不能不救这两个小姑娘,那怕是劫数难逃!
她把厨房的门一摔走出来嚷到:“都什么时候了,小芳小珊还不回去睡觉?”
“疯婆娘,你没看她们在这里学习怎么入党吗?”
“就是,张婶子我们想进步呢!”
“进步个屁!他就是个骗子大色鬼,欺负你们小姑娘没经验在这里吃你们豆腐呢。还不快回家去,别等吃了亏,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两个小姑娘听了高丽花的话,害羞起来,先后跑出了小食堂。王部长大怒骂道:“臭婊子,你不肯跟俺,还敢坏俺好事。我打死你!”抬手就给了高丽花一记耳光,接着还要再打。高丽花没法子,抡起一只酒瓶自卫,朝着他的脑袋削去。一下子,就把他的头打了道大口子,鲜血哗地流了下来。
“不好了,阶级敌人要谋害革命干部!救命啊,救命啊!”王部长嚎了起来。闻声赶来的打更人,连忙要帮王部长包扎伤口。王部长道:“快去通知郭主任他们,这里出了一个现形反革命!”
不一会儿,村子里热闹起来了。村长书记治保主任民兵排长等大小干部和闻讯的村民一大帮子人,聚集到了小食堂。
张瑞安一看事情不妙,扇了老婆一巴掌骂道:“败家娘们,还敢和王部长动手了?还不快给王部长赔礼道歉!”(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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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7楼

高丽花把事情想简单了!她原以为小芳和小珊不懂事,他们的父母不会不明事理的,会站在她这一边,帮她指责王部长的禽兽行为。没想到,当她当着众人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时,两家的父母异口同声说她胡说八道,他们的女儿回家就不是这样说的。
王部长也否认了想占两个女孩便宜的事。他说:“你们用脚趾头想想,我一个快五十岁的人,有老婆孩子的,怎么会去占跟我闺女差不多的女孩便宜的?还一下子两个,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对得起党组织这么些年的培养吗?我是在教导她们背党章,给她们讲做人要要求进步的事,谁会知道这疯女人出来先骂了小芳和小珊,又来袭击我的。”
“我家闺女也是说要跟着王部长学习怎么入党做积极分子的,被她张婶给骂了的!”
“小珊也是这么说的!”
可怜高丽花好心好意的给两个姑娘解了围,使她们免遭摧残,反倒被她们给说成了破坏王部长教导革命青年进步的坏分子了。她有口难辩,这才知道自己冒失了:这种事,没吃大亏,哪个女孩子会承认被非礼了?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让她们以及她们家人的脸往哪里放?想到这,她任栽了。既然想帮她们就帮到底吧,这也是天意难违劫数难逃!她不再言语低着头,真的像做错了事似的,任由丈夫张瑞安打骂和郭主任训斥。
王部长住了院。第二天,在医院里还带病写了推荐信要自己亲自做小芳和小珊的入党介绍人。感动的这两个姑娘,带着礼物去医院看望他。据说,王部长承诺了,等她们正式入了党,把她们一个调到县医院工作,一个调到县广播电台工作。接下来这两个姑娘就检举,说高丽花很有可能是台湾潜伏下来的特务,那天是因为她们和王部长一起学习,耽搁了她给她前夫发信息。
上面有关部门十分重视这个举报,专门成立了调查组进村来调查。现在,调查组的镇谢副书记说张瑞安被他老婆利用了,这让张瑞安想起了叶玉卿,就是化妆成了黄颖儿来勾引自己,使自己成了败家子。要不现在他也说不定跟着那些民国的达官贵人去了台湾,那又会是一种别样的生活,不是现在这样子的窝窝囊囊的待在山沟里的穷酸样。他狠下心来说道:“谢书记分析的很对,当初就是她勾引了我的,让我娶了这个一个国民党姨太太,毁了我的前程。要不,我现在也能跟着土改工作队一直工作下去,和他们一样,不是县里的工作人员就是镇里的工作人员。”
“很好,张瑞安你有这份觉悟,站出来检举高丽花是台湾潜伏特务,立刻可以和她划清界线离婚。我给你做媒,把我的一位堂小姨子介绍给你。”谢副书记说。
由于,加入了张瑞安的检举,县公安局马上要派人来逮捕高丽花。村子里的人倒不关心她是不是真的特务?听说村子里丟的鸡都是这位国民党团长的姨太太嘴馋偷吃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年头,养只鸡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伙纷纷围在张家街门外,骂骂咧咧的,看她怎么被公安带走的。
没有想到的是,当公安局的车刚停到街上。高丽花穿戴整齐的推门走了出来,她打开一瓶农药当着众人的面,一口气喝了下去,她扔了瓶子对惊讶不以的村民说道:“我家张瑞安说的没错,这么多年一来,我的确嘴馋偷吃了大家伙不少的鸡。这债这辈子我是还不上大家伙了。求你们原谅我吧!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潜伏下来的女特务,这个我宁肯死也不承认!”看着她摇摇摆摆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挣扎的样子,村民们心软了,有人说:“傻媳妇,鸡吃就吃了吗?谁要你还了?”“就是,我们也就是随便一说,过了也就算了,谁要你搭上性命的。”“女特务也不犯死罪,大不了蹲几年牢,用得到去死吗?”……躲在远处的张瑞安听到人们的议论,疯了般跑过来,抱着高丽花的身体呼喊着:“丽花,丽花,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喝农药呢?大不了我等你几年,出来后我们还一起过日子。”
高丽花吃力地睁开眼睛,用尽力气说道:“就是怕你等我,我才要这么走的。这一切都是定数,你不用难过。我不恨你,这辈子又能跟你一起生活,我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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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8楼

犯罪嫌疑人高丽花畏罪自杀了,公安局的几个人开着警车离开了。村子里的人,帮着张瑞安张罗着葬礼。他们用山上的槐木给高丽花赶制了一口棺材,把她放到里面,当天就抬到山上埋在了张母的坟旁。
到了晚上,张瑞安对着空洞洞的屋子,想起了母亲当初临终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待着媳妇,这个媳妇很孝顺,给瘫痪在床的婆婆接屎接尿的,比个亲闺女还贴心的话来了。他喝了几口酒,边哭边想起了高丽花的其他种种好处来了。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有人在说话。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一座盖了一半的房子,有一位穿着对襟短衫的年轻人在那里搬石头自己砌墙。张瑞安上前和他搭话问道:“你是谁呀?怎么长得和我爷爷那么像?”那个人根本不搭理他,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似的。这时有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狐狸从这里路过,他们互相打了声招呼。“张大还自己盖房子,不如雇几个人盖吧?”“没事,我自己慢慢盖。四哥又去打猎了?”“嗯!今天还好,夹子夹到一只狐狸,这皮一颗杂毛没有剥了能卖个好价。”
张大过来瞅了瞅那只狐狸,只见他的两条腿被机关夹断了流着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流着泪水,可怜巴巴地也望了张大,像是在乞求他救命。
“这狐狸卖给我吧?”张大动了恻隐之心。
“你也不富裕,连盖个房子还得自己动手,买它做什么?”
“千年白万年黑,说的是狐狸纯白色的或是纯黑色的是活了多年的,我想把它放了。”
李四听了哈哈大笑:“张大你真好笑,按你说的它活了一万年,总该成精了,还会被我的夹子夹到?”
“这个你别管了,你就说多少钱吧?”
“拿你的这座盖了一半的房子换吧!”李四信口说到。
“换就换。”没想到张大是认真的,他夺过那只黑狐说:“它是我的啦,这房子归你了。”说着就走了。
张大带着黑狐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破窝棚里,给狐狸处理了一下伤口,拿出了布给它包扎上了。到了晚上,油灯下,黑狐变成了一位小老头。他说:“我是这山里的狐仙,因昨日历劫不能变化,被夹子夹住了。幸亏遇到了恩人把我救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张大说:“我救你是觉得你也是一条生命有灵性的,并没有想着你报答。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好了就回山里吧。”
黑狐不理它,嘟囔了一阵子听不懂的话,唤来了十几只小狐狸。它们有的叼着一块金条,有的叼着一个金元宝,有的叼着一颗玛瑙石……放在地上,纷纷围在了黑狐的身边唧唧叫着。
黑狐说:“这些都是我的子孙,这几日我们家族整个赶上百年一遇的历劫。我怕它们躲不过去,就亲自出来接受上天的磨难,替它们挡一关。这些金子和宝贝是我让它们从千年古墓里取的,你留着用吧,我们得离开这里了。以后,我会保护你和你的子孙们平安发达的。”
画面到了这里一晃换了场景:张瑞安眼前出现的是一群狐狸在嬉戏,它们耍着耍着全变成了人的模样,有男的女的,都很俊俏。有一位黑衣老者走了过来,大家停了下来道:“老爷爷,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老者道:“多年以前,有位恩人救了我的命。我许诺过要保护他的子孙发达的,现在到了他的孙子辈,天下气数有变。他家的孙子两年后会因我给的这些财产丧命。我必须在那个时刻没来之前,改变他的命运。”他瞅了瞅这些后代道:“黄蓉儿,你去勾引一下他的孙子吧,让他把家败了吧。”
“他命里该死,是阎王定的。我才不去呢!”
“蓉儿不要任性,要是没他爷爷的相救,也就没有我们这个大家庭。你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变成叶县长的女儿模样去和他幽会一次吧。”黄蓉儿死活不肯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讨厌人类的。”
“蓉儿姐姐不去,要不我替她吧!”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到。那声音和黄颖儿很像,张瑞安看过去,惊得嘴巴张得老大:这个人和他死去的老婆高丽花长得一模一样!
“好呀,老爷爷,就让颖儿妹妹去吧。她还没去过人间,让她去体验一下正好。”
“还是颖儿乖,只不过我怕她没经历过世事,以假当真了。”
“怎会呢?老爷爷你多虑了,我保证不会爱上那个人的孙子的。”
“唉,好吧。但愿如此!”老者把手一挥,黄颖儿从高丽花的模样一下子变成了叶玉卿的样子,站在伏龙寺后面山上的一棵杏树下……
原来,叶玉卿真的是被人假冒了,我还一直以为是他们爷俩合谋骗我呢,是狐仙安排的来救我。张瑞安想到了土改时被镇压打死的那些大户人家的人来了,吓出了一身冷汗:黄颖儿要是不让我败家,说不定我也要被人打死了。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光想着去台湾了,其实那不过是个幻想,当时的局势,就我这样的土财主没啥军方和政界的背景,想跟着人逃跑去台湾就是白日做梦!
就在这时,张瑞安的屋子里突然的多了一位小伙子。二十左右的年纪,长得眉眼像黄颖儿,鼻子嘴巴像他。身材高挑英俊潇洒,穿着一套崭新的军装。
“你是谁?怎么到了我家里来的?”
“是有人把我带来的,说是要我见我亲生父亲一面,和他说几句话!”
“你亲生父亲是谁?带你来的人呢?”
“带我来的人是位女子,长得很美丽,穿着一身白色毛茸茸的衣服。哦,对了,她拉着我的手,那手也是毛茸茸的。她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把我送到这里就不见了!”
“那你的父亲是谁?”
“她跟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大概是说她是一位狐仙,为了报答张家的祖辈救了她的祖辈的命的恩情,在共产党来了之前的两年,她变成了另一个有势力人家的女子的模样去诱惑了张家的子孙,使他败了家。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不顾其他狐仙们的提醒执意要生下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我生下来后,她要带我去找那个男子,他的老爷爷怕她解释不清楚这一切,也是为了实现老爷爷许过的诺言,要张家子孙世代发达。就把我送给了一位没有孩子的解放军首长,现在我就是那首长家的孩子,我母亲要我借着他的庇护光宗耀祖。我母亲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那姓张家的孙子。她还要我带句话给我的亲生父亲,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国民党团长的姨太太,就是爱上了他。不顾放弃一切法力,化名又来到了世间,和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她很知足。是他们的缘分到了,她不怪他出卖陷害她,让他不用自责,以后要好好的生活,一定要幸福哟!”
“儿子,这么说你是我儿子了!”张瑞安扑过去抱着那小伙子就要亲吻。
那小伙子躲闪道:“这么说你就是我亲生父亲?是你害我亲生母亲服毒自杀的,损失了五百年的修行。你个大坏蛋,不是人,怎么可以无赖自己的老婆是台湾特务呢?她有电台还是其他通讯设备?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不会去替他跟那些想害她的人说吗?让那些人拿出证据来呀?”
“是我当时糊涂了。是我不好,儿子,你让爹亲亲,没想到她还为我生下了你!我会把对你母亲的亏欠弥补在你身上,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生活吧?”
“想得美!我才不要你这样的爹呢!我只是遵照我母亲的命令,来看你一眼而已!”小伙子推开他,转身离去了。
“儿子,儿子,你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啊?爹好去找你?”张瑞安追出了门口,被门槛一绊摔倒了,一激灵醒了过来。
原来我是做了一场梦,他自言自语到。一低头发现手里握着颗军装上的扣子。“别说我家里,就是整个村里,也没一个人穿得起军装,这颗扣子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我刚才和那个小伙子拉扯中,扯下来的?那么那个小伙子就是真实来过的人了?他是真的,那么那个梦,梦里的事都是真的吗?我媳妇高丽花就是黄颖儿就是狐仙?是她为了救我让我败的家?”
张瑞安越想越乱!此时,天已蒙蒙亮。他拿着镐头,来到了山上自己老婆的坟前。“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仙?”他抡起镐头,挖开了坟墓,打开了棺材。他发现昨天下葬的棺材里,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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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9楼
二、都是军功章惹得祸
1、
焦大把放在桌子上的一枚勋章往贾代儒面前推了推道:“老先生,我一辈子跟随太爷南征北战的,没想到临了还被这小兔崽子给算计了。你可要帮我出这口气呀!”
贾代儒戴着老花镜拿起勋章仔细地瞅了瞅,呵呵笑道:“这军功章是用半斤重的纯金打造,上面有先皇亲笔提的字,确实是珍贵的不得了!我这辈子没参过军打过仗,没有这等宝贝拿出来炫耀。不过,我有一张博士证,是我这个年龄的许多人所没有,偶尔拿出来也可以吹吹牛。可惜,现在这年头花点钱有点背景也可以搞到博士证。博士证也贬值了,不值得一晒了。”然后把那枚勋章放到桌子上,推回到焦大面前说:“我欣赏完了,你还是好好收着吧,它们你是真刀真枪用命换来的,不比博士证还会贬值的。”
焦大把眼睛一瞪道:“我就是要拿它和你做个交易!你不收,是看不起我焦大!”
“哪里话,我就是一个教书先生,是没这个能力帮这个忙的!”
“我说你有这个能力就是有的!贾蓉那小兔崽子的小舅子不是在你那里读书吗,你想个法子把他收拾教训一顿就是给我出了这口恶气!”
贾代儒心里想:呵呵,就为了教训一下毛头小子用得到这么大手笔吗?我才不会上当呢!他站起来抱拳道:“老兄,你可以讽刺我无能,但不要侮辱我职业道德!我是对任何一个学生都一视同仁的,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然后他冲着前台喊道:“掌柜的,算账!”放下一块散碎银子,招呼一直坐在自己身边默默吃菜的孙子道:“瑞儿,我们走!”抬腿先出了小单间。
贾瑞望着爷爷的背影,伸出右手快速地抓起那一枚军功章,往怀里一揣,同时竖起左手的食指在嘴上做了个不要焦大出声的动作。挤眉弄眼暗示焦大,这个忙他帮定了!
焦大也不糊涂,见贾瑞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冲着贾瑞作了一个揖,表示感谢,嘴里装着气呼呼地冲着那爷孙两个的背影吼道:“我呸!家有三担粮不做小孩王,你他妈的一个臭老九牛什么牛?当我不知道你老牛吃嫩草,跟你儿媳妇生了这个孙子!”
贾代儒对跟在他后面的孙子说:“听听他那混账话!活该小蓉大爷把他绑了,塞他一嘴马粪,还把他打发到城外庄子里去打更。”
2、
半月后,还是那家小酒馆。贾瑞进了单间,一屁股坐在焦大对面,趾高气扬地说:“焦老头,想必你也听到消息了吧?我那天趁我爷爷不在,鼓动金荣去抓奸。现在整个学堂和荣宁二府的相关人士,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的。秦钟那小子就是跳进黄河在洗不清他性取向有问题的了。”
“闹学堂这么件大事,我虽在城外也听说了。瑞大爷真是戏精,演的天衣无缝没人怀疑这件事的真正动机。你初战告捷可喜可贺!我老头子怎么也得抽空跑出来约瑞大爷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你不是说只帮你教训了贾蓉的小舅子就行了吗,哪里还有下一步?”
“呵呵,秦钟只是个小虾米。真正来害被塞马粪,去兔不拉屎雁不展翅的庄子里打更的另有其人!”
“管你另不另有其人的,当初你只求我爷爷帮你教训秦钟,我替你做到了。咱们两清了!”说着贾瑞也不等菜上齐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焦大拦住道:“要是这么容易就完了,你爷爷傻吗不收我的军功章?”
“我收了帮你把事办完了,你个老东西爱咋滴咋!让开,大爷没功夫跟你扯淡!”
“哼哼,咱们见了官,你就有功夫去跟他们解释,你是怎么偷我的军功章的了!”
“我偷你军功章?是你给我的好不?”
“我凭什么给你我的军功章?那可是先皇赏赐价值连城不说,就是那份荣誉也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我会凭白无故给你?连荣宁二府的那些少爷羔子,想要得到也是门都没有的!”
“我不会实话实说呀,说是你要我帮你收拾贾蓉的小舅子秦钟吗?”
“哈哈哈,好样!走,我这就带你去见官说去!”焦大抓着贾瑞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拽。
贾瑞一下子明白了,见了官,不论他怎么说都会里外不是人!弄不好得罪了贾蓉父子和秦家姐弟以及荣国府的宝玉贾兰爷俩,那军功章更是无论如何自己也留不住了。想到这里他明白了爷爷当初为什么拒绝收军功章,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他反手拉住焦大换了口气道:“瞧瞧,这么大岁数了,一点也不佛系生活!动不动就破马张飞的,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早这个态度就对了!”
二人重新坐下。贾瑞先道:“要我再帮你也行,你得先告诉我,我是我爷爷和我妈生的吗?”
焦大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嘴,什么得劲我就骂什么呗。你把骂人话当真了,那不是傻吗?”
“原来你说的话没一句靠谱的!我还真以为珍大爷爬灰了呢?”贾瑞抿了一口茶嘲笑道。
“爬灰养小叔子,你羡慕不?”焦大不怀好意地反问道。
“呸呸呸!这肮脏的事别往大爷身上扯!”
“不扯也不行呀!我当日就是这么一句话,那个凤辣子就让贾蓉早点把我打发了,她才是我的真正仇家。对付这种女人,我要让她做出她所不齿的事来,让她无地自容!”
“她所不齿的事,和我有关吗?”
“当然有了,接下来就看你这个小叔子的了!”焦大坏笑道。
3、
凤姐很纳闷:见过胆大的,还没见过这么胆大的!贾瑞那小王八羔子吃了狼心豹胆,敢来太岁头上动土?那天贾敬的生日,她在宁国府的后花园里,遇到了贾瑞。他居然敢来调戏姑奶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平儿听了经过,分析道:“贾瑞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礼的。他爷爷家教也严,不应该如此放浪不羁。就算他春心荡漾,勾引个一般的丫鬟小媳妇容易得手又没多大风险。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心思用在奶奶身上的?”
“这么说,这里面有隐情?”凤姐说。
“二爷不在家,别是有人想利用他和奶奶搞出点绯闻,来陷害奶奶!”
“会是谁要害我呢?”凤姐思索到:“是赵姨娘想把我搞臭,让她闺女三姑娘当家吗?”
“赵姨娘怕是没那么深的城府。”
“是小蓉奶奶吗?她病着,该不会疑心咱们二爷陪林姑娘去了扬州,我和蓉小子干柴烈火吧?”
“越发胡说八道了!小蓉奶奶病着呢,怎么会和贾瑞合谋?再说她那病多半还是为他弟弟在学堂里的风波得的,和贾瑞脱不了干系,怎么会和他是一国的呢?”
“哪会是谁指使他呢?明个儿派人查查去!”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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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0楼
4、
那天,焦大和往常一样到庄子上伙房里来打午饭,见厨房里新添了一位小厨娘。她二十岁上下,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他莞尔一笑道:“是焦大爷吧?我是新来的多儿姑娘,请以后多关照。”
焦大当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能力关照你的?”
“焦大爷不用客气!”多儿柔声细语道:“今天我做了六个菜,您看您是每样来点还是喜欢哪样我给您盛呢?”
以前的厨房里,两三样菜,厨娘板着脸也不管你爱不爱吃,看哪个菜剩得多,就是给你来一勺子,谁会和你商量?“你随便,随便盛吧。”焦大冷不丁的被尊重,有点不知所措道。
多儿拿着盘子望着那些菜道:“黄瓜凉菜我醋放的多了点,不给你盛了。其他的五个菜,我每样给你来点尝尝吧!”
“嗯!你随便!”
晚饭的时候,多儿打完菜偷偷地给了焦大半瓶烧酒小声道:“这是我从调料里省下的。焦大爷喝一口夜里打更暖身子。”庄子上规定不许更夫夜里喝酒,他要喝都是买来藏在屋子里,偷着喝的。别人给他酒,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把焦大感动的差一点眼泪掉下来。
“这新来的小厨娘,不但脸盘长得美,身段儿也窈窕。更重要的是她对我很上心!”焦大喝了几口她给的烧酒,胸膛发烫,出了屋子边寻视着庄子的各个角落,边开始想着多儿:她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不在城里东府做事,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呢?
就在他心猿意马想着她的时候,听见前面有人在嘤嘤嘤地哭泣。“谁?这大晚上的不在屋里待着,跑外面哭什么?”焦大举着灯笼凑过去一看,心里一阵激动:真是想谁就来谁!怎么会是她?他关切问道:“多儿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哭呢?”
“我想我娘!”
“你娘?她怎么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屋子里,我跟你细讲吧!”
“去你屋子里?”焦大晃晃头到:“不妥,别让人误会了闲言碎语的,对你不好!”
“那我去你屋子里坐坐吧?白天给你的酒还有吗?我想喝一盅。”
“多儿也好喝酒?这个好啊,我们俩一起喝一盅去!”提起喝酒,焦大马上就把男女有别之事给忘了,也不管庄子上有没有贼了,头前带路,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焦大的屋子里。
接下来的剧情跟各位观众预料的一样: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到了一起。
第二天晚上,多儿躺在焦大的怀里吧嗒吧嗒地流眼泪。“是还为你娘的事担心吗?”
“我娘得了重病,有我卖身到这里来打工的钱,也不知能不能够她治愈疾病的,我当然要担心的。不过,我哭是因为,从明天起,我要和你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要和我一刀两断?”焦大得到了甜头,正在新鲜期,听说多儿在和他一刀两断,着急问道。
“我的前途是小事,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被人知道了把你给毁了!”
听多儿是为了怕事情暴露了,连累到自己才提出分手的,焦大心里一阵感动。“多儿你太懂事了!我焦大也不能怂着,我要对你负责,你肯嫁给了我吗?”
“这个吗?”多儿吞吞吐吐道:“我愿意,我爹也不会同意的。他还指望我嫁给一个有经济实力的人家来呢!”
焦大道:“你别看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我是有值钱东西的,卖了可以帮你还清欠贾家的债务外,我们还可以置办房产和田地过安乐日子的!”
“什么古董这么值钱?”
“不是古董,却比古董值钱。是我当年跟随贾家太爷出生入死得的军功章?”
“真的假的?拿出来我看看!”
“这军功章有两枚,一枚不瞒你说,我二十年前在外地做事,待了一年多,认识一位女子,她跟我有了孩子,在分娩时,难产死了。我把一块军功章包在我女儿的襁褓里,把她放在一出育婴院门外了。”
“这也太不慎重了,这么贵重物品会被人私吞掉的!”
“我当时也没想到这层,就是想我没精力扶养这个孩子,让慈善机关来收养孩子,等孩子长大了,凭着这块军功章我们好父女相认!”
多儿心里骂道:老不死的,就是一头蠢猪!嘴上问道:“你知道你女儿的下落了吗?”
“就像你说的,我当初头脑发热,把事情想简单了!后来我去了那家育婴院,那里的人说他们压根就没捡到门口放着的小女孩。线索断了,我上哪里去找我女儿?唉,造孽!”
“事情也就这样了,你也不用自责。那另一枚军功章呢?我想看看它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向你说的那样值钱?”
“这个吗,我也不背你说,它目前不在我手里了!”
“被你卖了吗?”
“没有卖!被我送给了别人让他帮我做一件事!”
“送给了谁?要他帮你做什么事,用得到这么代价?”
焦大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说。架不住多儿缠着,又怕被多儿误会自己是在吹牛皮,和自己真的断了关系,就把他记恨凤姐挑唆贾蓉绑了他,往他嘴里塞马粪,又被东府赶出来发落到这里打更,以及他让贾瑞去勾引凤姐让她身败名裂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多儿。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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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1楼
5、
贾瑞一连三次的去给凤姐请安,赶巧她都不在房里,这让他有些失落。
那天在荟芳园里,刚开始堵住了凤姐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害怕凤姐恼了翻脸打他或者是告诉他爷爷家法伺候他。没想到,他一撩拨,凤姐马上就上套,夸他和气人好,不反对他过去请安,又还担心他被人罚酒,临别时走得慢吞吞的,很是不舍得样子。这让他心花怒放,没想到凤姐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女人会对自己含情脉脉。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越想心里越美滋滋的。这时,有人敲门,他懒洋洋地说道:“我爷爷奶奶不在家里,有事改天再来吧。”
屋外一个女子声音道:“瑞大爷,这么快就把嫂子给忘了吗?”
“嫂子?”贾瑞一骨碌爬起来打开房门,果然见是凤姐抱着一只绣花枕头站在那里。“嫂子你怎么来啦?”
“不欢迎吗?那我可要回去了!”
“别回去,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贾瑞一边拉她进屋一边掩上房门。
一回头见凤姐已脱了外面的大红斗篷,里面竟是一身紧身的月白色的薄纱裙子。紧得贴着身子,把她的三围曲线勾勒得玲珑精致,该突出的突,该凹进去的凹;薄的连里面雪白的肌肤,粉红的乳头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贾瑞不禁热血沸腾,一把抱住了凤姐就要亲热……谁知一冲动醒了。原来是做梦呀!他回味着梦中的情景,下定了决心,就是不为了帮焦大的忙也要把凤姐搞到手。
这是第四次了!如果她还不在房间里,我就一直等到她回来为止。贾瑞暗下决心!也许是心诚则灵感动了天地吧,这回他进贾琏夫妻的院子,平儿就迎出来道:“我跟二奶奶说了,瑞大爷来了几次请安。她过意不去让你白跑了,这两天就哪里也没走动,在家里等你呢!”
“嫂子真有情有义!”贾瑞欢喜地跟在平儿后面,见了凤姐说道。
“呸!没大没小的,谁跟你有情有义的?”凤姐原本笑盈盈的一张俏脸,一沉喝到。
“嫂子,我可是一片真心!”贾瑞有点慌不择言了。
平儿笑道:“瑞大爷说话大喘气,他是说他是一片真心来跟二奶奶请安的。”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贾瑞看着一脸严肃的凤姐,怕她再恼了,就着平儿的话说。
“瑞大爷喝杯茶和二奶奶慢慢聊!”平儿递给他一杯事先就泡好的茶,转身离开。
见平儿走出了屋子,凤姐绷着的脸一下子放开了,笑嘻嘻地嗔怪道:“不是我说大兄弟,在外人面前你好歹我装一下吗?”
“这平儿也不是外人。我就没考虑会对嫂子有影响!”贾瑞傻笑着接着说:“不过,嫂子刚才一翻脸,吓死宝宝了!”
“过来,让我给你叫叫魂!”凤姐招手道。
“我只想和嫂子消消魂!”贾瑞一口喝光了手里剩下的半杯茶,放下茶杯,嬉皮笑脸地就要凑到凤姐眼前动手动脚。没想到这时平儿在外面喊道:“二奶奶,太太叫你马上过去一下!”
凤姐一把推开贾瑞到:“你在这里等我!”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妈的,关键时刻卡住了!”贾瑞浑身滚烫滚烫的,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身体里仿佛有团火,烧的他有些抑制不住冲动。他脱了自己的衣服,想着反正没人凉快一下,或许会好受些。
谁知,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翩翩而来。
“呀,你是谁?怎么会袒胸裸背的在二奶奶房间?”她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我是谁了,也就不管你是谁了!”贾瑞欲火难耐,一把抱住了那名女子放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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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2楼

6、
打早饭的时候,焦大发现昨晚还和自己缱绻缠绵的小厨娘不见了。“多儿哪里去了?”他边吃早饭边想着:该不会是昨晚着凉病了吧?
午饭的时候也没见到小厨娘,焦大心里放不下了。他想趁着别人午休时间,悄悄地溜达进了庄里女劳力的住处,看看多儿怎么了?
可是,还没等他出屋子,有三四个人从外边呼啦一下子闯进了他的屋子里,不容分说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推搡着他往外走。。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瘪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动你们焦大爷爷!快把我放了!”焦大破口大骂道。
“省省力气,闭上你的臭嘴!见了乌庄头,有你受的了!”
“乌庄头算个鸟,老子出生入死陪着太爷南征北战时,他还尿尿和泥玩,穿开裆裤呢!”
乌庄头不稀得接他话茬,直接问道:“焦大,新来的小厨娘多儿死了你可知道?”
“多儿死了?”焦大怀疑耳朵听差了,反问了一句道:“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死了呢?”
乌庄头把脸一沉厉声喝到:“亏你还知道她年纪轻轻,你都能做她爷爷了,也好意思对她下手?”
“对她下手?我可没杀她!你不能血口喷人!”
“多儿自己上吊自杀了,留下了遗书,说是昨晚被你强暴了。这还不是等于间接的被你杀害了吗?”
“我没有强暴她。”
“还敢犟嘴?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几个庄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他们对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也是垂涎三尺的,还没来得及得手,偏让焦大这么一个老棺材梆子捷足先登了,心里充满了怨气。听庄头说让往死里打,正和心思。有人就抬起脚该踹的踹,该跺得跺,有人就找了棍棒,没头没脑地敲打着。
焦大疼得满地打滚都来不及,喊道:“真的不是我强暴她,是她自愿到我屋里跟我聊天,讲她妈妈生了重病,需要钱抓药,她才卖身过来为奴的。”
乌庄头听了他的话,挥了挥手道:“挺!别把他打死了。你们也都听见他亲口承认和多儿有一腿。现在多儿死了,他知道死无对证,就把屎盆子往多儿脑袋上扣,这也要看官大人答应不答应!走,把他送官府去!”几个人上来像拖死狗一样,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焦大往外拖。
官老爷见有这么多人作证,焦大也亲口承认了和小厨娘多儿有一腿,也不去听焦大辩解,命人把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同牢房里两位狱友过来,推了推焦大问道:“什么事进来的?”
“被人诬陷了!”
“好好说,怎么被人诬陷了?”
焦大就把和多儿的事仔细地讲了一遍。其中一个年轻人笑道:“老头儿,你被那小厨娘仙人跳了!”
“我和她无怨无仇的,她来骗我什么?”
“你也不想想,一个女子思念或是挂念她生了重病的娘,不在被窝里哭,要大晚上的出来哭吗?她还邀请你去她屋子里,你不去,她就去你屋子里,这不是明摆着要送货上门吗?”
“她也没要我东西或是来讹我呀?和仙人跳不沾边!”
“笨蛋!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了,人家是要你进监狱吃牢饭的!”
“就算要我进监狱,也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呀?”焦大不服气道。
“嘿嘿,大傻子,你在庄子里看到那个小厨娘尸体了吗?”
“没有!只是听乌庄头说她上吊了。”
“那在官府里看到尸体了吗?”
“也没有!乌庄头说尸体送回她家了,有他和几个庄丁作证,官老爷也没查尸体,就直接把我关这来了。”
“这不就结了吗?明摆着就是要你进监狱的!”
焦大若有所思道:“我和乌庄头他们没怨仇,他和多儿不应该来害我呀?”
“切!乌庄头多儿都是棋子,都是听命与人的。”
焦大顿悟道:“妈的,那个小王八羔子。一定是那个小王八羔子,把大爷我打发到这里来了,还不满意,要送我进监狱的!”(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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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3楼
7、贾瑞那天正和突然进到凤姐房间的女子在那里颠鸾倒凤,被回来的凤姐和平儿逮了个正着。 他吓得顾不上穿衣服,浑身抖索地跪在地上,央求道:“好嫂子,我错了。我不是人!”
那名女子哭着说:“我来给二奶奶请安,没想到遇到这个畜牲,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按倒了。求二奶奶给我做主,我这以后可怎么见人?”
凤姐上前左右开弓,扇了贾瑞一通大耳光子骂道:“王八羔子,把姑奶奶这里当什么地了?平儿,去通知他爷爷,找珍大哥哥来,把这道德败坏畜牲浸猪笼子!”
贾瑞抱着凤姐的小腿哭着求道:“好嫂子,好姑奶奶,好祖宗,你行行好,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做找死的事!”凤姐踢开他道:“先把衣裳穿一件遮遮丑!”又转过头来问那女子道:“多儿姑娘,你看事情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这要是让我家鲍二知道了,还不得休了我?我不活了!”说着她就要往柱子上撞去,被平儿拉住了。
凤姐回过身来冲着贾瑞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这是天乱不惹惹地乱子呀,她要是死了,你就得陪葬!”
贾瑞听了穿着内衣裤跪着走到多儿姑娘跟前,磕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姑娘千万想开些,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二奶奶,你听听,他把我多儿当什么人了?谁在乎他的补偿,要我我的清誉!把他浸猪笼,浸猪笼!”
“唉,瑞大爷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帮你,是人家不肯原谅你,一定要把你浸猪笼的!”凤姐说道:“平儿,去通知珍大哥哥和他爷爷来吧!”
“不要,平儿姑娘不要去!多儿姑娘你说,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她都表示不要你补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好嫂子,谁不知道你伶牙俐齿的,能说会道的,你帮我劝劝她呀!”凤姐架不住贾瑞苦苦哀求,拉着多儿姑娘去了平儿房间,嘀咕了一阵出来道:“1000两银子!一次性交清!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好的价格!”
“1000两?我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嫂子再去求求她少一点行吗?”
“放屁!你他妈的闯出来的祸,凭什么要姑奶奶替你去求人?1000两买条命,合不合算你自己琢磨去吧!平儿,去找珍大哥哥来!”
“别,好嫂子别告诉珍大爷和我爷爷。1000两就1000两吧。不过,我没那么多钱,嫂子能借我吗?”
“想得美!不借!平儿……”
“别平儿,嫂子我给你看样东西!”贾瑞为了不被浸猪笼保住,抓起外衣,从那里子里的一处暗兜里掏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的,一寸多厚的,金灿灿的勋章,递给凤姐道:“嫂子,你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先皇钦此颁发的一等军功章。不说这金子价值,就这上刻的字,是先皇亲笔提的,就一字千金的!”
“滚犊子去!欺负姑奶奶文盲不识字呀?想拿赝品来骗我银子,门都没有!我不看。”
“我不会骗嫂子的,这正面是风月宝鉴,反面是戒骄戒躁!”贾瑞拿着军功章向凤姐念道。凤姐接过来,用牙咬了咬,又看看成色道:“是块真金不假,就是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先皇亲笔提的,我得请翰林院里的人鉴定了才知真假!”
“好嫂子,你鉴定得多长时间?”
“最快托人也得半个月!”
“那里面的那位能等吗?”
“等个屁!你今天拿不出银子,就等着浸猪笼吧!”
“嫂子,我这块勋章可是价值连城的。你就行行好,1000两银子买了吧!”
“拿我当冤大头?我买块破勋章做什么?要说宝贝,不说贾府,就是我娘家金陵王家,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我不稀罕这破玩意!”
“嫂子,江湖救急!你就行行好买了吧?”
凤姐又掂量掂量那块勋章勉为其难地说:“顶多我出500两,你爱买不买!”
“500两?还差500两怎么办?”
凤姐想了一下,用手指戳了贾瑞的额头说:“混小子,口口声声来对我表白,却和别人滚床单,还有脸来求我救你?”
“好嫂子,我可是把她当成了你啦!”贾瑞小声嘀咕着。
“滚!当我小孩好骗呀?平儿,”凤姐又喊道。
“好嫂子,我恨不得把心挖给你看看!”
“啰嗦,不想借那500两银子啦?平儿,拿纸笔来!”
“想想!”贾瑞现在只要能凑够1000两银子,不用被贾珍和他爷爷知道送去浸猪笼子就不管不顾一切后果了,他按着凤姐的提议,打了一张500银子的欠条,每月利钱朋友价20两银子。(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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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4楼
8、
焦大进了牢房,满以为这辈子就要老死里头了,没想到第三天的晚上,有人从外边挖通他那间牢房。同牢房的两位狱友道:“是我们的同伙来救我们了,你要不要跟着走?”
“有这好事,别落下我!”
外边来的人顺手用一根细铜丝,几下子开了他的脚镣枷锁。几个人跳下地道,走了约半个时辰,在一处荒僻的郊外的出口上来了。护城河的末流正流经那里,边上要有人点着火把,马上把河水挖了个口子,把水引到地道那儿。
这些人,拿着火把跳上事先准备好的马,就要离开。焦大急忙拉住一位狱友的马缰绳道:“清莲兄弟,带上我吧!”
“我们是山贼,你也要落草?”
“我都是逃犯了,和山贼有什么两样?”
“柳兄,别婆婆妈妈的,他要入伙就带着他!”听有人附和同意了,柳清莲一把抓住焦大的衣服领子,把他拎到马背上说道:“坐好啦!”然后,两腿一夹马肚子,打马向前而去。
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他们进了一座山塞,有人把他们迎进了聚义厅。
“清莲兄,倪大兄,你们二位受苦了!”聚义厅里坐着的十几位山贼齐声说道。
“哪里哪里,有劳众兄弟了!”
他们在这里寒暄,焦大放眼望去,一下子愣住了,他看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他不正是时常去东府里参加宴会,和贾珍父子赌钱喝酒的柳湘莲柳二爷吗?还有一位平民打扮的壮士豪气逼人,不正是醉金刚倪二爷吗?“柳二爷,倪二爷,真的是你们吗?”焦大疑惑问道。
倪二哈哈笑道:“原来是老焦大呀,你也学会弯转了,不直接问我们两个怎么也做了山贼?”
焦大诉苦道:“我要是会弯转,也不会被贾蓉那小王八羔子给算计了!”
“贾蓉把你投入的大牢?”柳湘莲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焦大就把他不愿意送秦钟回家,骂了脏话,被捆绑塞了一嘴马粪,又被打发出来,去了城外庄子里做更夫,被人诬陷强暴小厨娘,至小厨娘羞愧难当上吊自杀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柳湘莲听了说:“焦大爷被塞马粪打发去了庄子里打更的事,我听说了。就是贾蓉没理由要再把你送进监狱?”
“就是就是,就为了把你这么个老棺材梆子送监狱,还搭上那么位如花似玉的多儿姑娘?这也太不值了!”倪二道。
“我怀疑贾蓉那小王八羔子,不敢阻止他老子爬灰,又记恨我说了出去,就要我死在监狱里吧?这叫什么不敢拍瓜就来掐花吧!”
“咦?焦大你不是说酒话吗?怎么珍大爷还真的爬灰了吗?”倪二感兴趣地问。
焦大这时,恨贾府的人,怎么得劲怎么说:“我焦大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子!什么时候说过谎?贾珍那畜牲府里丫鬟姑娘不说,小姨子儿媳妇哪个他放过了?”
柳湘莲鄙夷道:“我时常去你们东府,就看到贾珍不避嫌对小丫鬟动手动脚的,没想到他能连自己的小姨子儿媳妇也能下得去手?”
“哼!这么些年,东府里除了门口那一对石狮子,连猫儿狗儿也没只干净的!”焦大气呼呼地回道。
柳湘莲若有所思道:“他们家里连猫儿狗儿也没只干净的,不会太在意你说的。就为了这句话来设个计把你送进监狱?有点不合情理!”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焦大,你跟多儿姑娘讲起你有两块勋章的事。你说一块连同你的女儿一起不知所踪了,另一块在一个人那里,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会把军功章给他?”
“这个吗?”焦大摸摸脑袋尴尬道:“你们这里是聚义厅,都是英雄好汉,俺怕说出来被你们耻笑就隐瞒了。俺被打发去了城外庄子里不甘心,就拿出一块军功章做诱饵,让贾瑞瑞大爷帮俺先整治了秦钟那小兔崽子,又让他勾引凤辣子。要让凤辣子身败名裂!”(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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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5楼
9、
一开始,凤姐没想着要贾瑞的命!她说,只要他存了那个心,早晚死都让他不知怎么死的,只是一句气话。得了他的军功章,又让他打了500两的欠条,就算他还不上老本,每个月有二十两利息可以收,也是一笔意外之财,谁会嫌钱多扎手,这是棵摇钱树,她哪里舍得连根拔起他呢?
可是,乌庄头传话进来,说是焦大逃狱了不知所踪,这让凤姐大惊失色。“平儿,你怎么看这件事?”她问道。
平儿说:“奶奶是担心焦大找瑞大爷要军功章?我想焦大不会那么蠢。他应该想到他的身份是逃犯了,他没有把柄拿得住瑞大爷了。万一反被瑞大爷举报送了官,岂不弄巧成拙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焦大被塞了一嘴马粪打发去庄子里打更,这件小事他都想着要报复。进了监狱这种事,怕是他不会轻易放过不查。”
“查谁去?鲍二夫妻是在他走了以后来的府上,他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多儿姑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还怕她会说出去让焦大知道是我们设的计吗?再说,焦大也不应该会怀疑多儿根本就没有死。”
“按你这么说,焦大还不应该逃狱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不能掉以轻心!”
“奶奶的意思是,”平儿以掌代刀,做了个砍杀的姿势接着说:“嗯!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天机。”
凤姐听了笑道:“我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使手段得了他的军功章吗?这哪是天机不可泄露,分明是咱做贼心虚吗,这里就你我姐妹,实话实说就行了!”
平儿也笑道:“还是奶奶坦荡荡,我自愧不如。不过,怎么个做法呢?”
“要神不知鬼不觉。你去东府把蓉小子和蔷小子找来吧!”
“找他们?连他们都知道了,还能瞒过鬼神吗?”
“这也是我的计划一部分。把他们牵连进来,好证明我是无辜的,是被他骚扰了,让他背个骚名而死。”
“怎么个骚名?”平儿不解问道。
凤姐摆手她靠近,趴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阵子。平儿听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道:“切,这你也想得出?”
“小蹄子,想造反?还敢挤兑我了!”
“先别数落我,奶奶想没想过万一,瑞大爷不上套呢?”
“就贾瑞那德行会不上套吗?不说他在多姑娘身上尝到了滋味,想再一试牛刀。就是奶奶我随便抛一个媚眼,叫他干啥他不得干啥?”
“奶奶的魅力我是信的,我是怕万一他没有得风寒没有盗汗肾亏怎么办?”
“亏你还是我贴心人,忘了那杯茶里的佐料啦?”
“可那是我们事先在王太医那里买来的,放进茶里才让瑞大爷不能自控的。这回她在家里,我们怎么办?”
“好办的,还是让王太医去瞧病不就行了!”
平儿点点头道:“奶奶确实是高。表面上是瑞大爷对你动了邪心,被小蓉大爷和小蔷大爷教训了,自己得了风寒。世人哪里知道是奶奶为了那块军功章?”
“胡咧咧什么!快不赶快去吧蓉小子和蔷小子给我找来?”(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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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6楼
10、
焦大在山上住了三个多月了,把柳湘莲倪二和这伙山贼的底细摸了个门清。
原来这柳家和倪家是多年前的老亲戚。他们对当今朝廷不满,就结伴隐居山林里,做起了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行当。
到了柳湘莲和倪二这一辈,主事的大当家柳湘莲的叔叔柳铁,觉得老出去抢劫大户人家风险大,有时信息不准确还容易误伤了一些清白人家,就改变了方式。让原来出去打探谁家财产虚实的探子,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要他们用新身份融入社会,结交三教九流的各界人士,为有需要的人服务。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杀手组织。柳湘莲和倪二分别以新身份住在了京都里,他们明面上是良民,暗地里给山上的兄弟们招揽生意。只要合乎他们的是非善恶道德标准,出得起价钱,什么绑架勒索杀人越货的,他们都接单子。
这一次,柳清莲和倪大就是出去执行一个单子时,失误被官府抓了起来。没想到焦大和他们关在一间牢房里,山上的人来营救他们时,顺便把焦大也救了出来。
那日,焦大把自己的事,跟众人说了。柳湘莲和倪二不愿意淌浑水,听了安慰了他几句,要他在这里安心住下颐养天年。
焦大知道他们是没有利益的事不会做,就想着用贾瑞手里的军功章做诱饵,让柳湘莲和倪二去找贾瑞把军功章要回。顺便查一下是谁想治他于死地?怎奈柳湘莲和倪二要依附贾府的庇护做眼线工作,他们猜想贾瑞没有那头脑和实力来加害焦大。这事一定和贾府的实力派人物有关系,目前他们还不能得罪贾府的任何一个实力派人物,权衡利弊后,也就不去搭理焦大这个茬子。
这一天晚上,柳湘莲和倪二来山上交代一桩单子。焦大跟过来又打探贾府和贾瑞的消息。
“柳二爷,倪二爷,贾瑞那小兔崽子可和凤辣子有什么绯闻吗?”他想知道自己落难失去了联系,贾瑞是不是做答应他的事,那块军功章送得值不值?
“还提贾瑞?他头几天死了!”倪二答道。
“死了?他年纪轻轻的是怎么死的?”焦大惊讶地问。
“这个得让湘莲兄弟告诉你,他和贾家人交往比我亲近,知道些内幕。”
“什么内幕?还不就是些花边八卦!”
“八卦也行,柳二爷求你跟俺讲讲?”
倪二帮着焦大说道:“老焦头都求你了,柳兄就把知道的告诉他能怎的?”
“我最不爱八卦,偏遇到了你们两个。好吧,我长话短说吧。”柳湘莲道:“我和东府里的贾蓉和贾蔷一起喝酒,他们喝多了。互相打趣,说露了嘴。说是贾瑞有天晚上在过道的一间屋子里,黑乎龙洞的,把贾蔷当成了凤辣子按到了被贾蓉拿着个正着。还被他们破了一身脏东西,回去就病了。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也没治好就死了!”
“咦,不对吧?”倪二说:“我怎么听说还有一位跛脚道人,送了块镜子,叫风月宝鉴。让贾瑞那死鬼照反面别照正面,他不听结果被那镜子里美人勾引的精尽人亡了。贾代儒要烧了那镜子,那镜子还会哭,被那跛脚道人来了抢走了!”
“呵呵,还有传瞎话的,直接说是那美人就是凤辣子呢。这样的胡诌八扯老兄你也信?”
“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为什么要不信?”倪二不服气。
“进镜子里的是贾瑞,他不说谁会知道?你想他会把这种事告诉别人吗?还有,就是真的他进了镜子被两个鬼勾了魂就死了,死人怎么可能把这些事告诉人?”
倪二一时语塞,摸着脑袋好一会道:“妈的,都是戏精!这些人为什么要编排出这么一个故事?”
焦大回过神来道:“我想起来,那风月宝鉴不是镜子,就是我军功章上正面的字。当初皇上赏赐的时候亲笔提的,我问太爷啥意思?太爷说,拿着它等于有了资本,要想风花雪月张扬炫耀,骄傲自大就会惹祸上身。背面字是戒骄戒躁,是要提醒我不要忘了这勋章是用命换来的。是要我把这军功章当成镜子来时时照照自己的德行的。可惜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不风流就是遵循先皇的话了。不知惜福,老了老了还用它惹出了罪名来了。”(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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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7楼
11、
凤姐醒了,坐起来见平儿睡得正酣,想想贾琏陪着林姑娘去了扬州,她一天天的跟着自己忙东忙西也不容易,也就没有叫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想着刚才梦里发生的事。
那是哪里?好像是天香楼,对,就是东府后院里天香楼。瑞珠轻声地说:“奶奶,天就要黑了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或许他会趁着夜色而来呢?”是小蓉奶奶秦可卿。
“可是,奶奶你的身子要紧啊!”
“拿回我的簪子更要紧!”
“奶奶,其实,”
“其实什么?”秦可卿柔和地问。
“我,我,”瑞珠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傻丫头,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行了!”
“不是饿了,是我,”
“你想做什么直说?是家里缺钱了,不好意思开口吗?明个儿在我这里拿些送回去用。”
瑞珠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她揉揉眼睛说道:“是我对不起奶奶!”
“说哪里话?谁家没个坎,再家里缺钱就吱一声!”
“不是这样的!你的那支簪子是我拿了的。”瑞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说道。
“你拿的呀?怎么会是一个外人来威胁我呢?”秦可卿不解地问。
“奶奶,”瑞珠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是这样的,我前天接到信儿回家。没想到,焦大爷在我家里,他和另一位姓倪的大爷说是我爹在赌场欠了他们100两银子,要把拉走去抵债。我不肯!焦大爷说只要我能偷了奶奶的一件头饰出来给他,就把那100两赌债一笔勾销了!”
“所以,你就拿了我的簪子?”
“奶奶,我不是人,我错了,你骂我吧,你打我吧!”瑞珠边哭边说。
“姓倪的是干什么的?焦大是我们府上的那位酒蒙子吧?他不是被打发去了城外庄子里打更了吗?”
“听说他在庄子里强暴一位小厨娘,把那小娘子逼死了,被关押在大牢里,又逃脱了!”
“是这样呀!”秦可卿恍然大悟道:“不好!他拿了我的簪子,托人传话要我到这里来取,不然就把簪子送给你蓉大爷,说我和他有奸情是假,要来加害我是真的。瑞珠,我们赶紧走!”秦可卿拉起瑞珠刚要下楼,和喝的醉醺醺的贾珍撞了个满怀。
贾珍笑道:“卿儿,让你久等了。别走,我这不是来了吗?”他一把推开瑞珠道:“你给爷出去!没我命令不许回来。”
“这都哪跟哪?老爷怕是误会了,我是过来拿东西的!”秦可卿预感到大事不妙,也要跟在瑞珠身后下楼。
贾珍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支碧玉簪子,淫笑道:“卿儿真是顽皮,让人把它送给我,约我今晚到天香楼一聚,这会儿又害臊了?”
“那是个误会!是瑞珠拿了我的簪子给了别人的。”
“嗯?儿媳妇你是暗示我,你和别人有一腿?”贾珍把那只玉簪子一扔,用手捏住秦可卿的下巴恶狠狠地问到:“臭娘们,胆大包天敢把绿帽子戴在我们爷们头上了?”
“不是的,我和谁也没关系!”秦可卿挣扎着说:“就是我的簪子被瑞珠拿去送人了,我想过来要回它而已!”
贾珍呵呵冷笑道:“你们女人呀,就好心口不一,让人把簪子送给我,我来了,你又往瑞珠身上推。放心吧,这事就是被你婆婆知道了,她也不敢把你我怎样!这以后你是我的人了,家里的大权我让你婆婆交给你掌管!”
秦可卿还想解释和挣扎,贾珍早不耐烦:“你再费劲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净勾我火起了!”说着抱着她向床上走去。
“我怎么会做这么一个龌龊的梦?”凤姐想:怕是受焦大那句爬灰的爬灰的话的影响吧?想到焦大,那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他会为了被塞马粪打发去了庄子实行报复,说不准对害他进监狱的人也是要报复的。刚才梦里的事是真的话,那么焦大已经在报复了!自己在明,他在暗,万一被他知道了,多姑娘的事是她一手策划安排的还得了吗?又想起了多姑娘,也是个祸害,早晚的想个法子把她也置于死地。就这样她重新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看见秦氏乐呵呵地进来了。凤姐心里一阵欢喜:看来刚才梦里的事是假的,要不她刚才还被珍大哥作贱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一转脸笑盈盈的?
“婶子,我今日要回去!”秦氏说:“来和婶子告个别!”
“你要回哪里去?咱娘俩个还没处够呢!”
“我也是舍不得婶子,临走之前有几句话跟婶子交代一下。”
“什么事?婶子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
可卿小嘴巴巴巴像放鞭炮似得快,说了一番话,凤姐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像一缕烟似的不见了。“可卿,可卿。”凤姐正喊着寻找,被二门上传事云板声惊醒了。(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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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8楼
12、
焦大最近很得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左眼皮老跳。
“右眼跳财,左眼跳灾!”倪大建议他说:“你还是去山神庙烧炷香,求神保佑你平安无事吧。”
“哼!大爷死人堆里爬出来,信哪些?”焦大撇撇嘴不屑一顾。
“是呀,不说死人堆,就说最近吧,你还从虎口拔牙了呢!”倪大懒得和他掰扯说完走出了屋子。
焦大微笑着想:最近那件事,干的确实漂亮。
原来,他听说贾瑞死了,怀疑是贾蓉那小子去抓贾瑞的奸,把那块军功章给夺了去。至于柳湘莲怀疑的,贾瑞不是照了什么风月宝鉴的镜子精尽人亡而死,他也认同。他分析可能是贾府里给了贾代儒钱,让他发丧孙子,贾代儒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也不太清楚孙子和那块军功章有什么关系,就随波逐流任由人编排闲话了。
倪二听了作证道:“贾瑞死了,贾政贾赦贾珍每人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这就对了!要不,他们出手不会那么大方的!可恨,贾蓉那小兔崽子,王八羔子贪了我的勋章。柳二爷,倪二爷,你们帮我想个法子整治整治他!”
柳湘莲和倪二都摇头拒绝,这让焦大很不爽,找到了倪大诉苦。倪大道:“求人不如求己,你自己的事,不会自己想办法?”
“有道理!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倪大说:“要搞臭一个人,无非是从金钱和色情两方面下手!”
“金钱?我们上哪里去搜集贾蓉父子贪污受贿的证据?色情上,我们山上也没个美女呀?”
“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套路可以用上?”
焦大沉思了一会儿说:“有了!我们还得从贾珍和他儿媳妇身上做文章来打击贾蓉!”
“我们?别扯上我!”倪大说。
“兄弟,你听哥把计划说完了,你再决定去不去帮哥!”
“你还有好计划?”
“嗯哼,是这样的,我认识贾蓉媳妇身边的一个丫鬟的爹。她爹是个赌鬼,得请倪大兄弟出马,让他输了钱,听我们摆布。让她女儿偷拿一件贾蓉媳妇的头饰,我们用这头饰做诱饵,引诱那媳妇去一处地方拿回头饰,不然就去送给贾蓉,污蔑他媳妇有外遇。然后,我们再找人把那件头饰送给贾珍,就说是他儿媳妇约他去幽会!”
“哈哈哈,老焦大这么损的招你也想得出来?”
“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去赌场吧?不会你这赌神的名号是吹出来的吧?”
“靠,老子赌钱出千最拿手,就是怕老去赌场赢钱,惹了麻烦当误了山上正经营生。”
“这也不是让你常去。不要是赌技不行,我也不勉强你。我另想办法。”
听焦大口气怀疑自己的赌技,倪大好胜心起道:“去就去!偶尔一回也不会被人注意了。顺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接下来,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和预想的一样,瑞珠的爹不一会儿就输了上百两银子给倪大。焦大得了秦可卿的簪子,送给了贾珍,他还和倪大偷偷地溜到天香楼,躲在暗处观看了这场乱伦的好戏,准备第二天,学给几个过去熟识的快嘴婆听,不久一传十十传百,贾珍爬灰的事,他要让世人皆知,叫贾蓉抬不起头做人!
美中不足的是焦大没想到那秦氏十分刚烈,第二天听说她死了。瑞珠很自责,也撞柱子自尽了。贾珍也清醒过来了,后悔莫及哭的泪人似的。焦大怕被人知道和他有关,连忙和倪大溜出了京城回到了山上。
“都说我焦大大老粗,没想到我这辈子还干过这么一件智慧事!”焦大用手指压着左眼皮,心里自豪地想着。
这时,柳湘莲进来道:“焦大,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焦大笑道:“什么右眼跳财左眼跳灾的,都他妈的胡扯。柳二爷有什么好消息快告诉俺。”
柳湘莲道:“我一直不喜欢薛蟠那货。正好贾蓉最近和他争一个女子,恨他拿钱压人,又不好明里说透,就要我去收拾一下薛蟠。我装着不肯,你猜贾蓉送了我什么东西?”
焦大心情兴奋地问:“他不会把那块军功章送给你了吧?”
“就是这样!”柳湘莲道:“不过,他没好意思说是从贾瑞那里得来的。撒谎说这块勋章是他媳妇的遗物,原想着留个念想,现在觉得这东西不吉利,就拿出来送给我,让我去卖钱!”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勋章递给焦大接着说:“我把薛蟠打了一顿,正好接了一单子生意去平安洲。这马上就出发了,这块军功章是你老头子用命换来的,还是送给你吧!”
望着离去的柳二爷玉树临风的背影,焦大叹道:“多好的年轻人,要是我闺女不丟,和他倒是一对儿。”
他抚摸着那块失而复得的勋章,看着看着,脸色大变道:“怎么回事?这块不是我给贾瑞的哪块?”原来,那两块军功章当年先皇提的字一样,另外在这两块勋章上做了个小区分,就是一块在风月宝鉴的正面,刻着一位美女的头像,一块在戒骄戒躁的背面刻着一只骷髅头像。这两个头像很小很小,不仔细容易被忽略了。
焦大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块军功章,就是背面有骷髅头像的那枚。今天拿在手里的是他这么多年来,做梦都想找到的那枚正面有美人头像的勋章。只要找到这块勋章,就能见到当初被遗弃在育婴堂外的女儿了!
“闺女,”焦大手捧着那块军功章浑身抖索着道:“贾蓉没有撒谎的话,秦氏是我闺女!”他仰天长啸道:“风月宝鉴戒骄戒躁!我戒了吗?我他妈的就不是一个人!老天爷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捉弄我?”
倪大不明所以:“他怎么了?他要做什么?”,跟在满脸泪水的焦大后面,看着他颤巍巍的一步一步向后山的悬崖走去。
(完)(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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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19楼
@来替天行道
谢谢西湖老师在红袖我的帖子里的点评!我写这些定位就是故事新编。是回报给父母的文字,感谢童年时,他们哄我给我讲故事陪我玩耍。原以为能写出来就不赖了,没想到能得到你的肯定和《故事会》水平一样高啦(。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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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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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1楼
三、金桂之恋
1、
“宝蟾,我这么喜欢他,都等了他三年了,他怎么还不来提亲?”夏金桂仰卧在雕花床上幽幽地问道。
“小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是不会来提亲了!”
“宝蟾,你是怎么知道他不会来提亲的?”
“我,我是瞎猜。要是他心里有你还不早来了?”
“骗谁呢?”夏金桂抓起身边的一个抱枕没头没脑地抛向了宝蟾:“小蹄子,你要是不知道点什么敢说这话?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要不小心我撕了你的乌鸦嘴!”
抱枕被宝蟾一挡落在了地上,她身子上没事,心里却恼了。“呜呜呜,”哭着说道:“你撕吧,你撕吧。我跟了小姐这么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白瞎了我对小姐的这片心!”
夏金桂爬起来,跳下床到了宝蟾跟前举手就打了一巴掌:“还反了你这小蹄子,敢跟我犟嘴,我让你嚎丧?”
宝蟾顺势抓住了金桂的手,头往她怀里撞着道:“你打你打,打死了我,你就眼明心亮了。”
“呸!小蹄子,我打死你再买一百个丫鬟也买得起,用你威胁我?”
“我哪里敢威胁大小姐?还说把我当亲信呢,翻脸比翻书还快!”
金桂甩开她,用一根手指戳着她的头道:“小蹄子,我要是不把你当亲信能把心事跟你讲吗?”
宝蟾擦了擦眼泪道:“怪我咯,知道小姐心情不好还惹你生气!”
“你早这样说,何苦挨我一巴掌?”
“小姐打的,又没旁人看见打就打了吧!”
“唉,说真的,宝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儿才说的他不会来提亲的?”
“小姐,你就不要问我啦。凭咱堂堂夏家的千金小姐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你话里有话,快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宝蟾不想实话实说,敷衍道:“听说他回去不久就跟一位女子好上了!”
“有这事?那女子的家世背景相貌才华能比的上我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过一嘴,也不知真假?小姐你不要当真!”
“唉,自古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想不到我夏金桂也逃不出这个宿命!”
见金桂小姐的眼圈红了,宝蟾心里在做斗争:到底要不要告诉小姐实话呢?她思量了再三觉得还是先帮着太太瞒着小姐,这样对自己的未来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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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2楼
2、
真是应了那句“从小看你豆芽样,长来长去水灵灵。从小看你扁担样,长来长去弯弯腰。”的老话了。夏夫人没想到小时候勾勾巴巴其貌不扬的表哥家的儿子薛蟠,这几年不见,会出息的一表人才。她拉着他的手高兴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道:“小没良心的,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表姑?一走几年也不回来看看!”
“姑妈,我这不来了吗?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一天天应酬多,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这次我听说是往你们这里发货,就推掉了许多事情,亲自押运过来,目的就是想看看姑妈。”
“这是真心话?你小子不会糊弄我吧?”
“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姑妈。我可是从小就把您当亲妈一样看待的。”
夏夫人明知他这是假话,却很受用拉过薛蟠挨着自己坐下抚摸道:“姑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蟠儿今年也有二十了吧,不知亲事订的是哪家的千金?”
提起亲事,薛蟠尴尬地挠挠头道:“不瞒姑妈,我怀疑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为什么我妹妹像个人精似的,我却傻里傻气的,得了一个浑号“呆霸王”。好姑娘一打听我这浑号,就不敢和我结亲。差一点的姑娘,我又看不上,就这样耽搁了。”
“啧啧,世风日下啊。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小妮子们自己找婆家了?”
“姑妈误会了,是我没把话说清楚。那些好姑娘的家人,也不同意把他们姑娘嫁给我。”说到这里,薛蟠心头又浮现出黛玉那风流袅娜的模样来了。那年,清虚观外,他只远远地瞥了她一眼,半个身子都酥倒。可是,这三年来,他为了她,也不知背地里求了母亲多少回了,让母亲去提亲。母亲总也不肯,怕贾母怪罪她莽撞,对她们母女也没了好印象,坏了妹妹宝钗的“金玉良缘”。他就发誓这辈子不能娶一个像林家的黛玉似的女子,宁肯打一辈子光棍。
夏夫人不知他的心思,宽慰他道:“就我大侄子这样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产有家产,要背景有背景,他们看不上是他们没福气。”
“姑妈不必为我的亲事担心。常言道好饭不怕晚,好媳妇不怕等。凭你侄儿我的本事还愁将来娶不到媳妇吗?只是火候还没到而已。您先看看我给您和表妹带什么来了?”
“哎吆喂,你不提我都忘了。小菊快去叫你小姐来,就说有贵客来了,让她先放下手头事儿来见客!”
薛蟠望着小菊的背影问道:“姑妈,金桂表妹手头上有什么事儿要做?”
“唉,这孩子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打你姑父过世后,她就插手起了家里的生意。这三年愈发的努力做生意,也多亏了她,家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那些个掌柜的管家的,没一个不夸她是个女中豪杰。”
薛蟠掏出随身的一个首饰盒端详着道:“听姑妈说的,这金桂表妹是个女汉子,我这首饰她不会不喜欢吧?”
夏夫人笑道:“她只是做事精明干练,眼里不揉沙子,并不是个假小子样式,女孩家喜欢的穿着打扮,她一样不少。”
“那就好!我带来的礼物大多是女子的首饰服饰,但愿姑妈和表妹能喜欢!”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何况大侄子还带了这么多,你妹子看了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敢不喜欢?”夏夫人眯缝着双眼瞅着下人抬进来的几只箱子,替女儿打保票道。
薛蟠听了也笑道:“姑妈,不瞒你说,我特想看看小时候那个淘气包金桂现在变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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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3楼
3、
夏夫人没想到说了句“啧啧,世风日下啊。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小妮子们自己找婆家”的话,给自己能带来麻烦。
薛蟠在夏家一住半个月,对金桂表妹有了感觉。第一天到这里的晚饭后,夏夫人先让丫鬟婆子陪着自己去休息了。金桂带着表哥薛蟠来到了西别院里:“蟠哥哥,还记得这里吗?”
“没什么印象了!”薛蟠打量着这个小院落里的景物回到。
“你看看这个石桌子,总不会忘了吧?”金桂来到一株枝叶茂盛的桂花树下,指着那里的一张石桌子提示到。
薛蟠看了那张桌子一会儿笑道:“金桂你个小淘气还敢上这张桌子不?”
夏金桂啐道:“呸!还敢说我淘气?要不是你淘气,上了这张桌子上得瑟,我会也上来吗?”原来,薛蟠七岁那年过来串亲戚在夏家住着。和金桂一起玩耍,他跳到了西别院里的这张石桌子上,扭了了屁股手舞足蹈唱着,狗狗狗,哦雷哦雷哦雷。金桂看着眼红,也要上去玩。那年,她才四岁,好容易踩着凳子爬了上去,那想到薛蟠身子灵活,一下子跳到了地上,把金桂踩着的凳子给挪开了在地上欢蹦乱跳的。
金桂站在桌子上下不来了,旁边的老妈子们正好此时不在。她就央求道:“蟠哥哥,你抱我下来好吗?”
薛蟠嘿嘿笑道:“你看我都敢跳下来,你自己跳呀。”
金桂望了望地下,其实那桌子也就不到一米的高度,在四岁孩子眼里却高不可攀,由此产生了恐惧感。“我害怕,不敢跳。”
“哈哈哈,金桂是个胆小鬼!金桂是个胆小鬼!……”薛蟠绕着桌子边跑边嚷嚷着。
“我不是胆小鬼!”金桂被激怒了,她把眼睛一闭扑通一下子跳了下去,结果站立不稳摔在地上哭了起来。
今个儿金桂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看这张石桌子,一下子往事又浮现在了眼前。“夏金桂,你不会要报复我吧?吓死宝宝啦!”薛蟠装着害怕哆哩哆嗦道。
夏金桂又啐了他一口道:“你少来装可怜!当我不知道,你连人都敢打死,还怕我这个弱女子?”
“妹妹明鉴,打死的那个人是要抢我买的女子,我是自卫过头误伤了他的。”
“我也不是青天大老爷,明鉴个啥?我倒是好奇那个女子长得什么稀奇样,值得我们蟠哥哥大动肝火?”
“也就是一般般个人,比起妹妹差远了!”
“呸!说她呢,扯上我做什么?”夏金桂把脸一沉,又啐了他一口。
“哎呀呀,是我粗心大意说错话了。妹妹莫怪!”旁边的丫鬟小厮见他抱拳作揖的滑稽样忍不住乐出了声。
“笑什么笑!不知你们哭的时候多难看是吧?”夏金桂把柳叶眉一挑,冷冷地道。底下的丫鬟小厮们马上闭了嘴,规规矩矩地垂手待立。
薛蟠赞叹道:“嘿,想不到金桂妹儿还有这威风?佩服!佩服!”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有什么好佩服的?蟠哥,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早点休息哈!”
送走了金桂,薛蟠坐在灯下所有所思:奶奶个腿的,我薛大爷哪里被人这般啐过,还一连啐了三次?可奇怪的是我怎么没恼没翻脸呢?是我色迷心窍看上了她吗?他拿出香菱和黛玉来和她做的比较。金桂性格上比香菱机灵比黛玉有担当,相貌上也不输于香菱和黛玉。他又想到了宝玉自鸣得意的就是在这帮公子哥里,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黛玉值得大家羡慕。自己要是有了夏金桂,岂不是相当于宝玉和黛玉一般?他坐在那里越想金桂的模样举止,越觉得自在黛玉之上不在黛玉之下。难道这就是王八瞅绿豆顺眼了?她就是我的真命天女了?能得了金桂妹儿,那个林黛玉算个狗屁!薛蟠不由地自语道:“真是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看来薛大爷我亲事有着落了。”
存了这份花花肠子,接下来这段日子薛蟠有事没事地找金桂聊天,两个人在一起东拉西扯的谈得也算投机,就是他几次试探男女之情,都被她轻描淡写给挡了回去,这让薛蟠心里有些没底。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薛蟠的货物出售的差不多了,他在和夏家母女告别时,特意拉着夏夫人低声问道:“姑妈那话还算数吗?”
“大侄子,什么话?”
“就是轮不到小妮子们自己拿主意找婆家的话。”
“我那话只是个感慨而已!”
“姑妈这就不对,我可是认真记心里的啦。回去可是要我妈派人来提亲的,到时候金桂妹儿不同意,姑妈可要替我做主!”
“你这孩子,还拿捏开了你姑妈?”
“姑妈是不同意咱两家联姻,还是怕做不了金桂妹儿的主?”
夏夫人心里想:要麻烦,他看上了金桂,金桂心里怕是还装着那个人?又想到事情早晚的出头绪,薛蟠说起来比那个穷酸货可强多了,金桂要是嫁他也是不错的选择,就岔开他的问题道:“罢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会为那话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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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4楼
4、
听到薛家来人提亲,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对宝蟾说道:“你去跟来的人说,叫他们家薛大傻子没镜子撒泼尿照照,死了这条心去!”
夏夫人说:“哎呀喂,小祖宗你消停些吧。你薛蟠哥论模样家世哪里配不上你啦?”
“妈,你应该是颜控,怎么能说他模样能配得上我呢?”
“一等比一等,他比起小时候的样子,出息的已经不得了简直就是一表人才。再说一个大男人模样能当饭吃?还不是靠能力!薛蟠做生意在行,家里还有好亲戚帮衬着,我看挺不错的!”
金桂斜愣着眼质问她妈道:“难不成您早就答应他,他才敢派人来提亲?”
“小祖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敢拿这样眼神来看俺?我早答应晚答应了,反正是会答应。这事就这么订了,我同意这门亲事!”
“您同意您嫁去,我不同意,谁也不好使!”
“反了你个丫头片子,你水大还能漫过桥去?”
见母亲动了真格的,金桂撒起了娇,过来晃着母亲的身子嗲声道:“妈妈咪,是我不好不该顶撞您。您也不说气话好吗?我不喜欢薛蟠哥,你忘了,他小时候害我从石桌子上摔下来,是个大坏蛋。你怎么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大坏蛋呢?”
夏夫人也软下来道:“啧啧,小时候的事也算?那你呢?打不过人家,就装着自己跑着玩,趁他不注意,过去抓住他的手就咬了一口,他还记仇了呢?桂儿,天底下哪个做娘的会害自己的骨肉?薛家和我们门当户对的,我看挺好的一门亲事,你就不要矫情了!”
“妈妈咪,小看老,他小时候的智商连我都没有,能出息哪去?再说,门当户对又怎么了?还不是你女儿我的感受最重要?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嫁过去不幸福?”
“呸呸呸,一个姑娘家的还感觉幸福的也好意思说出口?他智商没你高,娘才放心呢,你嫁过去不被他左右了,能拿捏住他,又不愁吃不愁穿的,这还不叫幸福?”
金桂豁了出去道:“妈妈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早有别人了,除了那个人我谁也不嫁!”
“越说越不害臊了,你钟意的那个人根本就不适合你。我就是宁肯养您一辈子,也不允许你嫁他那种破落户人家。”
“他家里破落怎么了?我有钱财不就行了?我们可以招他入赘吗?那样,我不就可以天天在您身前身后转,陪您老乐呵吗?”
“事情到了这儿,我也不瞒你说,他是个见财忘义的小人,我当初见了他一提收他做义子,他马上就答应了。现在他是我干儿子,你干哥哥,你们俩能结亲吗?再说,听说他原来早就有意中人的。”
“您认他做干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宝蟾弱弱地说道:“小姐,这事我们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金桂恍然大悟,那天宝蟾为什么说他不回来了!她气愤道:“妈,您办的这是什么事?反正我是不嫁薛蟠!”说着哭着跑了出去。
宝蟾对着夏夫人小声道:“夫人,您可不能心软了,这关系到小姐一辈子的幸福!”说完,转身跑出去去追她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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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5楼
5、
表面上,金桂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能扭过母亲夏夫人,只好听从安排进了薛家的门。其实,她是另有打算——准备破罐子破摔!
新婚第二天,趁着薛蟠去商号的功夫,金桂把宝蟾叫到跟前拧了她胳膊一下骂道:“小蹄子,知道他已经拜了我妈为干妈,也敢背着我不说?”
宝蟾往后退了一步,揉着胳膊委屈道:“小姐,为这事你都折腾我多少次了,还有完没完?”
“还是从小跟我长大的姐妹呢,你跟我说实话了吗?”
“我怕夫人怪罪就没说,也是不忍心打破你的念想呗!”
“呸!我指的是这个吗?你心里的小九九能瞒得过我?”
“我就是为了夫人和小姐,还能有什么小九九?”
“呵呵,当我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你还是希望我嫁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你也好近水楼台混个通房丫鬟或是姨太太当当?”
宝蟾脸一红道:“还说不喜欢姑爷呢,这才睡了一宿,就把我当贼防着了?有这个心,何必窝里斗,把那个香菱制服了才是正道呢!”
“亏你还跟了我这么些年,凭我的心性会放过那个香菱吗?现在就是问你对姑爷有没有那个意思?”
宝蟾低着头,来回地搓着双手不言语。金桂嘿嘿笑了起来道:“小蹄子,你原来也有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都说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我容不得谁也得让着你。再说,嫁到这里来,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更应该团结才对。你要是愿意跟姑爷,也算是我的膀臂,大家一条心有什么说出口的?
“小姐,你这可是真心话?”宝蟾激动地问。
“嗯!这么些年,我脾气阴阳不定,尖酸刻薄谁不害怕?也就你时不时的,敢伶牙俐齿来顶撞我,换别人试试?”
“小姐,你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呵呵,少耍贫嘴。咱言归正传!”
要一般的丫鬟,知道了有机会做姨太太,听金桂说要言归正传,早就问是如何的除掉香菱,好让她上位的。宝蟾的聪明之处,就是知道要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得先满足了小姐金桂的需求。她试探着问道:“小姐想见他?”
“唉,到底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姐妹!”金桂听了她提起他,竟然落下了眼泪。
宝蟾说:“小姐,我先出去打探一下他的情况,就是我也刚到这里,地皮还没有踩遍,就这样出去打探他的消息,被薛家人知道了,产生了怀疑怎么办?”
金桂想了想说:“你尽管出去打探,我和你姑爷挑明了,就说我有一个干哥哥也在京中,问他识不识的?”
“这样最好。一方面到时候有事了,可以拿姑爷当挡箭牌,一方面两下里对比一下,看看消息的虚实。”
金桂合掌念道:“阿弥陀佛,保佑我和他能有一个好结果,到时候我把香菱给你收拾了,你就做正式的薛家打少奶奶!”
“小姐,你别吓我,你不会想和他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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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6楼
6、
金桂对那个另她魂牵梦绕的人,是失望透顶了!
从嫁进薛家第二天起,她就派心腹陪嫁丫鬟宝蟾出去打探他的消息。到现在,香菱都被她设计的,撞到了薛蟠和宝蟾的好事,被恼羞成怒的薛蟠打了一顿一病归天。她的恋人那个干哥哥也没来看她一眼!
金桂的脾气为此变得暴戾刁蛮,整天的在家里不单是对下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薛姨妈宝钗也常被她指桑骂槐,薛蟠更是被他要挟的不敢高声说话。宝蟾是她的心腹,也没有逃过被她拿来出气的下场。
刚开始,金桂时不时没头没脑地数落宝蟾一通,宝蟾念她是主子,又成全自己做了姨太太,满心的不乐意也忍着。可是,她发现越是忍让,她越是气愤,越是不可理喻。
宝蟾试着回了一两次嘴,才测试出了金桂的本意就是要找个人吵吵架,分散一下心里的压力。于是,也就配合她小姐和她互怼一下。这一天,金桂和宝蟾两个人边磕着瓜子边互相挤兑挖苦,薛姨妈看不顺眼,气呼呼地要发作,被宝钗劝道:“妈,你掺合进去,也镇虎不了她们,让人瞧见了咱家不更成笑话了?咱眼不见心不烦,去老太太那边陪她聊天去。”说着,拉着她母亲离开了家。
她们这一走,金桂和宝蟾更没了忌讳。就在两个人对骂的吐沫星子横飞之时,一个小厮进来瞅着两位主子的脸,陪着小心道:“奶奶,姨奶奶,外面贾芸贾大爷要见你们。”
“你再说一遍,谁要见我们?”金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
“贾芸,贾大爷!”
宝蟾听了,像是从没跟金桂吵架似的,马上放下这茬子,朝着那个小厮命令道:“贾大爷是咱奶奶的义兄,是我们的娘家人,还不快快有请。”
金桂放下手里的瓜子,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问道:“宝蟾,我这样还行吧?要不要去换身衣服再出来见他?”
宝蟾回道:“阿弥陀佛,治奶奶的药终于来了。但愿我以后能解放出来!”
“以后没人时还叫我小姐。你再胡说八道的,我撕了你的嘴!还不出去给我腾地方?”
“呵呵,重色轻友,我这点眼力劲没有,不白跟小姐混这么些年了?”
“滚犊子吧,有多远滚多远!”金桂冲着宝蟾的背影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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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7楼
7、
“我们又见面了!”贾芸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只是,小姐已经是薛大奶奶了。”
金桂的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道:“薛大奶奶?这还不拜你所赐?”
“你还是这么刁蛮、有趣。我当初是说过,我家贫如洗,谋个差事的钱还是我倪二师兄赞助的,不配做你相公。可我并没有指定要你嫁给哪个呀!”
他提到了当初,一下子又勾起了金桂的回忆:
原来那年,因皇上下旨允许妃嫔们轮流回家省亲,一些妃嫔们家里大动土木,修建省亲别院。这些皇亲国戚们,一个个比着建筑的豪华外,还把园林绿化和风水学结合在了一起。金桂知道了这事,灵机一动,找了江湖上著名的风水大师——龙在洋,给了他丰厚的礼金,让他出去宣传桂花树是仙树比其他树旺宅子旺运。一时间不仅修建省亲别院的这些皇亲,还有许多达官贵人也跟风要在宅子里栽植桂花树。
夏家在户部挂名经商,主要就是经营花草树木,在这些花草树木里,又以桂花树为主打,人称“桂花夏家”。这下子,来要求购买桂花树的人整天络绎不绝。金桂以货少为由,连涨了十倍价钱,树还是供不应求。
金桂知道这些来买树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也不想得罪他们,他一方面暗地里派人火速去南方采购树苗,一方面采取回避不见客户的方式,吊着这些人。
清明这天,金桂一大早带着宝蟾和几个小厮溜出了府,去给父亲扫完了墓。回去早了怕被买树的客户给堵住了,就带着这几个下人,在大街上闲逛。
突然间,她远远地见到前面的行人一阵慌乱,纷纷躲闪。“怎么回事?”金桂生性胆大,又傲慢跋扈惯了,根本没有把这些人的举动当回事。“前面就是当今皇上来了,我也不怕!他还长着老虎牙能把我吃了不成?”她倒背着双手,依旧悠闲自得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下人前面。
殊不知,前方来的不是人,是一匹受惊的骏马。不管不顾地朝着金桂就奔了过来。转眼就来到了她的眼前。金桂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阵势?她大惊失色,吓得浑身发抖,也听不清周围人提醒她快闪,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只隔着一尺距离,那马就把她撞到踩在脚下之时,有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拦腰把她抱起,紧接着一个旱地拔葱跃到了匹马的背上。那马加速奔跑,想把他们两个甩下去。可是那个人双腿紧夹着马肚子,把金桂搂在怀里,像粘在马背上一样,任由它撒欢就是不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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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8楼
8、
那匹马也不知跑了多远,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终于在一处荒野上停了下来。它扑腾着后蹄子嘶鸣了几声,仿佛在说你们快下来,我累坏了。果然,那白衣男子抱着金桂一跳下来,它就一下子趴在草地上喘息着。
不要说金桂大家闺秀一个,就是小家碧玉谁会无缘无故的找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
金桂打进了那个男人怀里,心就突突突突地跳得厉害。一开始,她以为是被那马惊吓的,坐在马背上,后背紧挨着他的前胸。她本能的要往前挪挪,反而被他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说道:“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渐渐地她适应了他的怀抱,和他在她耳边的气息声,把刚开始的羞涩全忘了,竟希望那马不要停下来,就这样载着他们一直到永远。
见那个男人抱着自己跳下马,金桂转过身子双手不由地绕在了他的脖子上,把自己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前胸。那个男人的脸一红,松开手道:“喂,姑娘你现在安全了!”
金桂没想到他会突然地松手,身子扑通一下子跌落在草丛里。她忍住了疼痛,闭着眼睛装起了死来了。
那个男人先是冷笑道:“太小儿科了!快起来,地上湿气重呢。”等了许久见她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忍不住走过去俯下身子,把一根手放在她鼻子下,试探看她是否有气息。哪里想到,金桂猛地抓住他的那根手指,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喂,你是狗吗?”那男子疼得忙抽出手指质问到。
“嘿嘿,你害我摔倒,我咬你一口,再公平不过!”
“你不讲理,我不救你,你早让马给踩死了!”
“本姑娘福大命大,你不出手,一样会有别人出手相救的。”
“别人?呵呵,姑娘,你以为天底下谁都会天外飞仙这轻功?”
“呜呜呜,会轻功就了不起吗?就要这么大声说话吼人吗?难不成你救了我,我还要以身相许不成!呜呜呜……”
“天呀,世上还有这么刁蛮的女子?姑娘,这里是荒郊野外,你这样撒泼会被人误会我欺负你了。”
“呜呜,是你把我摔地上,还来吼我的,这还不算欺负我吗?”
“唉,我说的不是这个欺负,是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在这里会被人误会了。”
金桂擦了把眼泪盯着那男子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又浑身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竟破涕为笑道:“看你身材高挑面貌英俊,洒洒脱脱的帅哥一枚,我是巴不得和你发生点什么的,还怕别人误会什么?”
“这样的话,一个姑娘家也好意思讲?疯子,花痴,不要脸!”男子生气了转身就走。
金桂忙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说到:“穆桂英,樊梨花是疯子还是不要脸?她们可以犯花痴追求自己的另一半,我差哪里要你数落?”
“可我不是姓杨的和姓薛的。姑娘,请你自重!”男子掰开她的手,继续走着。金桂追上去说道:“我只是喜欢上了你,这有罪吗?你以为你是谁这么了不起吗?”
男子停下来被她气笑道:“你真是刁蛮有趣!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才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好是歹呢!”
“好吧你想怎样,我尊重你,不干涉你的意识。希望你也要尊重我。”说着他还要前行,金桂又伸出双臂跳到他前面拦住他说:“喂,都说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我都把纸捅了好大一个窟窿,你就这样走了?”
“我不这样走,要怎么走?”男子低下头把脸凑到金桂的眼前,突然地不怀好意笑道:“姑娘你一再的撩拨,真的不怕被我先奸后杀?”
金桂眼角带笑,迎着他的目光讥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英雄能过的了美人关呢?想不到也是一个凡夫俗子,装不下去了吧?”
那男子值起身子,仰天叹道:“唉,我装都被你看穿,姑娘是个高人呀!”又低下头来打趣她道:“不过,长得好看是要别人说的才算数,哪有像你这样,自己夸自己是美人的?”
“我不美吗?你不喜欢美人吗?”金桂扮了个鬼脸问道。
“美,你很美也很可爱!我这就送你回家,去跟你家人提亲好吧?”
“切,想得美!本姑娘大智若愚,在这样的环境里先下手为强,测试一下你的人品而已。”
“哈哈哈,有你这么聪明人?要是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姑娘岂不惨了?”
“一个大智若愚的人,要想试探别人之前会不把最坏的后果想到?公子这么英俊潇洒,要是万一发生点什么我也不算吃亏!”
“靠,刚夸你可爱,又没正形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喜欢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有意思吗?”
“哈哈哈,好吧,我甘拜下风。”那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补充说:“是你的脸皮厚度,我甘拜下风!”
“我这就纯真无邪!”
“你还无邪?”
“不许你笑话人家啦!我要你你送我回家!”
那男子牵过那匹马道:“也不知它的主人是谁?为它,让我遇到了你这么一位刁蛮,有趣的姑娘。”
“看在你对本姑娘评价还蛮高的份子上,我问你,公子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来这里做什么?”金桂又坐在马背上,依偎在那个男子怀子连珠炮似的问道。
“在下贾芸,京中人士,因我本家的一位娘娘明年要回家省亲,要修建省亲别院,我封命来这里购买桂花树!”
“咦?这么巧,贾公子也是来购买桂花树的?”
“难道姑娘你也是来购买桂花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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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9楼
9、
第二天早上,贾芸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带着两个贾府里的小厮,就往“桂花夏家”去。一个小厮低声问道:“芸大爷,我们来了这里十多天了,求了多次,夏家的人都推说没时间不见我们,昨个儿傍晚怎么突然的来邀请我们今天过府面谈呢?”
贾芸笑道:“大概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呗。”
“他们家主事的小姐叫什么桂的,应该是月亮从西边出来了才对。”一个小厮说。
“哈哈,管他太阳月亮从那边出来的,能把事情办妥了就好。”
“芸大爷,说的是!”三个人轻车熟路到了夏家。早有下人在府门外候着,知是京中贾家人,马上让那两个小厮在门房喝茶等待,带着贾芸进了内宅。贾芸边往里走边觉得不对劲问道:“你家主事的,不在外面客厅书房之类场所会客吗?这里好像是内宅,是女眷们住处,我进去合适吗?”
带路的人道:“合不合适的,也不是我卖关子不告诉你,到了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绕过一座假山,穿过一条长廊进了一个带月亮门的小院。贾芸刚要环视一下这小院里的景致,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老冒你出去吧,让客人自己进来。”
那个下人应了声:“是。”边退出去边对贾芸说:“贾大爷自己进去吧。”
贾芸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听过,急着想看看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也不搭理下人,几步进了屋子。果然,在这间装潢豪华的闺房里,他看到了她——昨天他遇到的那位女子。“是你,你是夏家的什么人?”
金桂抿嘴笑道:“住在这深宅子里,能随意指使下人的,当然是这里的小姐了!”
“你是夏金桂夏小姐,昨天为什么不说?”
“是你自己笨吗,你问我也是来购买桂花树的,我说不是,但我认识许多购买桂花树的生意人。你也就不问了,怪我不说吗?”
“我以为你是风尘女子才认识那么多生意人也就没问!”
“切,就知道没把我当良家少女看,所以把我带到了城里就把我放下,推说你要去找那马的主人,让我自己回家。”
贾芸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哪里敢想到一位大家闺秀能那么有趣?”
“刁蛮呢?你昨天可是还用了这个词。”
“呵呵,夏小姐你就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些吗?”
“不能!”金桂虎着脸一本正经道:“今个儿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家的桂花树卖给谁也不卖给你!”
贾芸知她是在装腔作势,就凑过去压低声音调侃道:“你昨个儿对俺可是要以身相许,今个儿不卖桂花树给俺,难道是想白送给俺?”
金桂扑哧笑了道:“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也这般无赖!”
“有门!”贾芸打了个响指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金桂不笑。”
“呵呵,你没听过笑面虎笑里藏刀吗?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说不卖就不卖!”
“金桂妹儿,咱说笑归说笑。我来这里都十几天了,再不运送桂花树回去怕是要耽误了种植时节。你不知道我这份差事可是借了我师兄二十两银子才谋来的,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丟了差事是小,关键是打脸呀。”
金桂不接他的话题,站起来提着裙角转了一圈问道:“这件裙子是我新买的,第一次穿,怎么样?”
“不错!好看!”
“是裙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贾芸用手摸摸那件裙子,回答道:“这裙子手感丝滑,天空蓝搭白色上衣很衬你的身材,这裙子不错很好看。”
金桂瞅了他一眼命令道:“给你个机会再重新回答一次,你可想好了,这可关系了我把不把桂花树卖给你哈!”
“哈哈哈,我话没说完,裙子再好看得有配它的人穿才行,夏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穿什么都好看。”
“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不是,”贾芸趴在金桂耳边说道:“我的真心话是,你什么不穿更好看!”
“哎呀呸,我让你下流,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金桂伸手就朝着他的嘴奔来,贾芸哈哈笑着躲闪着。
就在这时,听见背后有人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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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30楼
10、
听见背后有人咳嗽了一声,正在说笑的金桂和贾芸一愣,同时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美妇人阴沉着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屋子里。金桂马上冲着缩在美妇人后面的一位俏丽的丫鬟说道:“宝蟾这丫头,我娘来了也不吱个声?还不快给她沏茶?”又笑吟吟地过来拉着她娘的手撒娇道:“妈妈咪,这位贾公子就是昨天救我的恩公。”
贾芸虽家道中落,守着荣宁两府居住,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人又机智聪明,不等金桂介绍抢着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夏夫人,幸会幸会!贾芸还想着待会儿让夏小姐带我去拜见您呢。”
夏夫人心里十分不悦:就这样的毛头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金桂是谁的宝贝女儿就敢来染指?想要发作,又想起这样万一传了出去,好说不好听别连累了女儿的名声。再说,瞅这意思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对这小子也动了心思,要是来硬的,就金桂那脾气还不得闹出什么事来呢?她想到这些立刻换了张笑脸道:“原来是贾大爷。听宝蟾说昨个儿金桂差点被马给伤了,幸亏遇到一位侠士出手相救。金桂回来我还埋怨她,为什么不带恩公到家里一聚呢。”
金桂拉着她娘一起坐在床沿上,解释说:“是这样的,今个儿一大早就有下人禀告说京城里贾贵妃的娘家人要来卖桂花树。我就让人带管事的进来谈生意,没想到会是他。”
“有这么巧?快吩咐管家准备贾大爷需要的桂花树!”贾母对宝蟾说。
贾芸忙作揖谢过。贾母问道:“贾贵妃家里的兄弟听说都是读书人,芸大爷怎么会功夫呢?”
贾芸回道:“不瞒夫人说,我年幼时,家里经济还可以,父亲就让我拜了一位武师为师,那武师先教我轻功,练了两年,没想到家父过世,家道中落了,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要谋生要养我母亲,就没时间学习武术了,也就会些轻功而已啦。”
“唉,也是苦命孩子!我们家金桂也是父亲过世了,不得不抛头露面来打理家里生意!”
“我可不敢和大小姐比,她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只能花钱托人谋份差事,赚两个辛苦钱。”
金桂原以为母亲会刁难贾芸,没想到她这么慈祥,见他两个谈的投机,想着自己的婚姻大事定是板上钉钉没跑了,心里美滋滋的。
可她哪里想到母亲背后做了手脚!要不是为了让她死心嫁给薛蟠,夏夫人和宝蟾是不会告诉她,当年就在金桂对贾芸心有所属时,贾母暗中把贾芸叫了过去,先是使用苦肉计,哭着讲她带着金桂如何不容易,天底下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的父母。贾芸一听就明白了她这是嫌弃自己的家世不好,就向她坦白那天换成任何一个人遇到了危险,他都会出手相救的,从一开始他就对金桂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她有趣像邻家妹妹。夏夫人一听,怕他说的心口不一,就忙道:“我一辈子无儿,金桂也没个兄弟姐妹,芸大爷做我义子可好?”
贾芸顺水推舟跪在地上磕头道:“干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夏夫人忙离座双手扶起,命人拿了一些金银珠宝相送。并对他说:“儿呀,咱一家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你妹妹小女孩情窦初开,怕是不能接受你变成了她义兄,兄妹随便婚配违了伦理纲常的这个事实,还请你先瞒着她糊弄她不闹,等你回去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到时候,我会告诉她,你是她干哥哥,是除我之外她在世上的亲人。”
贾芸道:“干娘放心,我一定照你的话做。眼下,我怕误了植树时节,既然桂花树已经搞定了,我马上就启程回京中交差!”
就这样,贾芸不顾金桂挽留,两个人依依惜别。那天,金桂亲自送他到了城外:“姓贾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提亲?”
“金桂,我不能给你准确日子。”
“要不要那么实诚?说个大约日子哄哄人家会死吗?”金桂哭着说。
“好吧,如果我三个月内不能回来,你就当我死了,把我忘了好好生活。”
金桂扑过去拦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抽泣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谁要你真死的?大傻瓜一个!”
贾芸捧起她的脸,提起擦拭着眼泪,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道:“你的刁蛮劲呢?这副苦瓜脸还是我认识的夏金桂吗?”
金桂踮起脚尖把唇覆在他的唇上,主动地吻着。贾芸强压着内心的感情,推开她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别让人看到了对你影响不好。”
“那就早去早回娶我过门!”
“我如果做不到,你就不要等我!”贾芸别过身子,心一狠翻身上马:“金桂你是个好姑娘,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我死而无憾!”说着追赶前面的那些运送桂花树的人而去。
“姓贾的,你要早去早回。你三个月不来,我等你三年,你三年不来,我等你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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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31楼
11、
金桂那时还不知道母亲在这里做了手脚,回到家里傻乎乎地等贾芸来提亲,这一等就是快三年。要不是薛蟠来提亲,夏夫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也是考虑到薛家的人脉财力,自在她家之上,女儿找这么一户婆家也算是称心如意,才为了让女儿死心这才道出了实情。
想到这些,金桂边哭边说:“我嫌弃过你家穷吗?你就应该把我妈的话告诉我,让我来说服她。”
“你也太自信了,你有那能力还会嫁进薛家?”
“你再怪我没等你到底?嫁进薛家还不是知道你为了贪图我妈的赏钱做了她的义子,听说还早娶了妻子?”
“其实,我和你相遇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什么阴谋?”
“我怕误了植树时节,就打探你的行踪。那天那匹马是我放的。”
“这个我不在乎!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没有!我在去采购桂花树以前就和我现在的妻子互换了手帕私定终身,和你周旋只是为了早点买到桂花树!”
“你撒谎你骗人。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先吻我?”
“我吻的是你的额头,是表示我会永远像哥哥那样喜欢你。”
“我不管是哪种喜欢,反正你喜欢过我就好!”金桂伏在他的肩头嘤嘤哭到:“我要你带我走。我们可以私奔,我不怕吃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浪迹天涯我也愿意。”
“金桂,”贾芸推开她道:“不要任性了,我迟迟不来见你就怕你这个样子!”
“我这样子怎么了?我爱你有错吗?我要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你我都是有家的人,再腻味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错就错!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身子,我这就要薛大傻子休了我。”
“金桂,你再这样疯言疯语,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来见你!”
“好,你走吧,我看你有多绝情!”金桂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就要朝着自己的心口扎去,被贾芸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金桂,你这是何苦?”
刀落在地上,金桂放声大哭。宝蟾在隔壁听了急忙跑过来道:“姑奶奶,以为这是咱夏家?被多嘴多舌的传出去还了得?”
“了不得怎么了?大不了薛家人把我休了,或者是浸猪笼,也比这样子明明心里装着我爱的人,却要和不爱的人同床异梦好。”
“幸亏芸大爷是你的义兄,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还不知生出什么故事呢?”
“呸,宝蟾你个骚狐狸少来装好人。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事情真相,我在薛大傻子没来咱家之前就做对策,会有今天这局面吗?”
“姑奶奶,大小姐,你又来这套词了。我只是个丫鬟,得听老夫人的不是?”
“你少拿她说事,还不是你想着我嫁的风光,你也好跟着上位做个姨娘。这回你心满意足了,倒要看我笑话了!”
“芸大爷,你评评理,我好心来提醒她别闹出事来,倒成了驴肝肺了。”
贾芸说:“都是我不好!我不来她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贾大爷不来,她也不是好样。天天的找茬,拿别人出气!”
金桂不理宝蟾呜咽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说吧,怎么突然间到我这里来了?”
贾芸探出身子望了望门外道:“宝蟾也算自己人,我说了她不会把秘密给泄露出去吧?”
宝蟾忙道:“是秘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们谈着我在外面给你们瞅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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