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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八百二十四帖 读《白洋淀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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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八百二十四帖 读《白洋淀之曲》

中国读书达人
1楼
读书破万卷(3824)·《白洋淀之曲》
《白洋淀之曲》,当代诗集。孙犁著。百花文艺出版社1964年4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荷花淀>(3813)》。
1949年后,孙犁只出过两个诗集,一本是《白洋淀之曲》,另一本是《孙犁诗选》,《白洋淀之曲》收录了他在1939年创作的七首小叙事诗,大都可以归入抗战文学的范畴里,反映了对异族入侵的愤怒和唤起全民族英勇的抗争。诗集名取自其中第三首诗诗题,这首诗代表孙犁叙事诗的独特风格。诗集共81页,薄薄一册,盈盈可握,玲珑雅致;装帧清新朴素,拿在手里,像握着一缕野地湖面吹来的风。封面是一幅彩色图画,却有版画的情趣和风味,紧张的战争气氛中洋溢着恬适和诗意。月夜芦苇荡,新月高挂,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一艘小船穿行于深密的芦苇间,船上一男一女,都系着白头巾;女人蹲于前,腰杆笔挺上身前倾,双手握枪目视前方,男人在后,腰身微弯奋力摇桨,左肩跨着一杆长枪。如果没有枪,谁能想到这是一幅战争画面?
《白洋淀之曲》显然是这本诗集中的扛鼎之作,写于1939年12月20日。1939年春,孙犁被介绍到冀西阜平,分配在刚刚成立的晋察冀通讯社,做通讯指导工作。之后,又在《晋察冀日报》、文联、华北联大高中部等单位,或做编辑、或教学,同时正式开始了文学创作活动。他初始创作的是小叙事诗,第二首就取名《白洋淀之曲》,在当时晋察冀通讯社编印的《文艺通讯》上。这是他围绕着白洋淀地区人民抗日斗争生活而创作的诗歌。白洋淀地区的抗日斗争从此成了他最重要的创作源泉。在这首诗里,即出现了“荷花淀”这个淀名,和名叫水生的游击队员。水生的妻子叫菱姑,他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水生英勇战斗,壮烈牺牲,菱姑拿起水生的枪,手不颤心不跳,“一股热血冲上她的脸/热情烧蓝她的瞳孔/水生的力量变成了她的力量/扳动枪机就握住了活的水生。”孙犁的内心是崇尚英雄主义的,具有浓厚的英雄主义情结。在孙犁笔下诞生的白洋淀地区抗日战争的第一个青年形象,就是这样一个光辉的英雄人物,他身上体现了英勇战斗、誓死打击侵略者,保卫自己家乡的意志和决心。在这首诗中,还可以看出孙犁是把环境描写融入到人物的行动中,而不是做静态的描述。全诗以四行为一节,形式整齐,人物塑造和细节刻画生动感人。诗的最后一节是这样写的:“热恋活的水生,/菱姑贪馋着战斗,/枪一响,/她的眼睛就又恢复了光亮!这光亮就是那可怕的复仇的火焰。”
在《山海关红绫歌》里,“关上的雄鸡叠声唱遍,/北斗星的杓柄,/敲响了角楼上的风铃,/东方的太阳,/刚在大海底下腾起,/风霜正吹打,/西边的长城!”这样的文字在孙犁其他的文章中是很难找到的。
在《梨花湾的故事》里,几笔简练的描述勾勒出北方大地上乡土的人物。而《白洋淀之曲》则“过去她拿起水生的枪,/曾经手颤;/现在握住枪,/就像按住了水生跳动的心房!”人物塑造和细节刻画很感人。做为一个小说家,这一点普通的诗人是无法与孙犁先生一较高低的。在这首诗中,还可以看出孙犁先生是把环境描写融入到人物的行动中,而不是做静态的描述。诗的最后一节是这样的:“热恋活的水生,/菱姑贪馋着战斗,/枪一响,/她的眼睛就又恢复了光亮!”
孙犁在《后记》中说:“诗是很难写好的,它此散文更难。较之散文,诗是以质取胜的。诗在政治、思想、情感和语言艺术方面的要求,都是高标准的。”“因此,我在尝试了一些时候之后,就没有再写过诗。而现在保存下来、收在这本集子里的七首,也只能说是分行的散文,诗形式的记事。”在出版这本诗集时,孙犁已是成名的作家,用现在的话说已经是“大腕”了,但说到自己的诗时,他还是老老实实得像个小学生,不作自欺或欺人之谈。
评:水生菱姑自由爱,青梅竹马两无猜。水生抗日白洋淀,壮烈牺牲痛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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