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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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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印象

八目头陀
1楼
尽管我在网上,用道德和素质讥笑了许多人。但老实说,我的道德与素质好象并不怎么挺拔。王鲁氏帮我总结过:“你本应该是一个圣人,可惜生在衡阳,被他们污染了。”但微颔之,衡阳这地真不行。
南岳为衡阳第一名山。也就海拔一千米多点,峰不险石不奇。年青时去爬过两次,如果不是有几个女同学在山路上给我养眼。我想,我是万万登不上祝融峰的,干干的几坨山峰,细如发丝的几条小溪,秋冬还断流。就象一个鸡皮老太,失去了滋养。。。。本地旅行家王麻子先生曾经评过:“天下五岳,多虚有其名,其中犹以南岳为甚,有山无水,大失灵动。游于其中,不如择山脚一农家,聚而小赌,赢者作东,食野味,饮小酒,清风徐来,摇头作打油诗,互吹互捧,比高天公,睥睨众山,不亦快哉。”
南岳都不行,其他的就相当于穷山恶水了。一丛丛灌木杂生在一堆土包上,象极了衡阳人的刁民形象。
但衡阳最近兴起了好些旅游胜地。什么岣嵝峰,什么漂流滩,什么油菜节。这些景点有相当衡阳人的气质:跟风,浮夸,互相忽悠,不知诚实为何物。
我小时候在好些山包上撒过尿,极目远眺,一派丑陋的干瘪山丘。最近,我们村长,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给我打电话:“哥,我们村,要上旅游项目,有一座山,我记得哥那年在那作过记号,哥,你有远见啊,这山我们准备取名麻仙山,用你的名,哥,你看赞助多少合适。。。。”
不吹牛地说,哥现在也是拥有了一座名山的人。
我为什么就这么轻易上了一个半文盲老农的当呢?这就是我们衡阳男人最大的毛病了一一一虚荣。
我们衡阳的哥们,出门在外,总是努力抽最贵的烟,穿最好的衣服,皮鞋亮锃,头发锃亮,加上嘴角微翘的自豪神态,谁都得明白:“这哥们有钱,体面。”
过年回家,同学相聚,个顶个的自以为混得好。掏出来全是和天下。甚好,我早有准备,施施然从左上口袋掏出黄鹤楼1916,优雅地推掉和天下,极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摇手道:“最近习惯这个,那个太冲。”回到家,瘫沙发上,从右下囗袋掏出芙蓉王,长吸一口自言自语:“要的就是这个味。”
平时不打牌,回家就狠打,不论多大都上,赌徒似的。王鲁氏大不解,总想跟去牌局,希望能及时制止。我分析给她听:“咱们衡阳男人,你是知道的,刘灿(我发小)每天顶着一张被抓烂的脸出来,天天吹牛说他今天的鞋是他老婆擦的,我希望我能够光鲜地装好这一波逼。看在我做了一个月饭的份上。0k?”
衡阳男人,四字以概之:“土,装,痞,狠。”
土,山野之民,没见过什么世面,读书的风气也不盛,衡阳人说着自以为洋气的市里话,穿着最流行的服饰,掩不住一身的土碴子味。
街头巷尾,任何一句,都可能是在装逼的吹牛:“我二大爷的祖上是宰相,我同学的干叔叔现在是中央某部长,我发小的四姨父身家百亿。。。。。”总之,我不但是体面人,我还认识更体面的。”
每一个衡阳人年青时,都可能当过流氓。因为流氓这两个字在少年衡阳人眼里,形同奖赏。大家都得去这么混一段时间。吊儿郎当结伴行走在街上,调戏美女,喝酒,泡吧,碴架。。。。。
别把衡阳男人逼急了,毕竟,咱们那民国前一边种田一边抢劫。。。。
至于衡阳女人么,最主要特点是懒,总想傍大款,夏天江东江西的沿河带,有多少中年假富豪牵着一个性感女郎在假装爱她们。
衡阳的吃,精华部分在那些小巷里,一楼的住宅改成小排挡,小牌馆,夫妻创业,都是老板自己动手弄的早餐或中晚餐,连同宵夜。各具家常味。
湘江不干不净,窄窄的数百米,扭扭捏捏,如一个残存三分风韵的中年妇人。蜿蜒如长蛇,穿过这座不出名的名城。吴三桂称帝于斯,证明了此处山薄水浅,撑不起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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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目头陀
2楼
西湖是衡阳人中的奇芭:好吹牛,虚荣到虚幻之外,又多了十分的脆弱。
衡阳人往往大气到不讲脸面的程度,说由他说,活由我活。
西湖为什么神经了,其病根就在于太在乎别人的目光了,总想表演出高大上,让别人信,让别人夸。
坚韧自信的人,不但善于挨嘲,更善于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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