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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连载《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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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连载《喜当爹》

笔耕岁月
1楼
第一章 意外惊讶
1977年二月的一天,虽说立春与春节已过,可东北那片广袤的黑土地上远远没有春天的气息,上面覆盖着一层白皑皑的积雪做成的棉被,似乎还在沉睡着。
在这片土地西北的松嫩平原上有一个欣荣公社,这里聚集着商店、学校、信用社、电影院、粮库,还有分布在西部的欣荣大队。
打正月,闹二月,上班的放着年假,农民也是农闲时节,而正当此时,正是张罗男婚女嫁的好时候。
小山东喜来都年近三十了,依然是光棍一条,好在他是粮库的正式职工,给他介绍对象的也不少,却是高不成,低不就。
说起喜来这个职位,还是顶替他二大伯的呢,二大伯膝下无儿无女,那年他得了尿毒症,就往山东老家写信,让喜来顶替他的工作。喜来身下还有一个弟弟,那个时候,弟弟年龄小,自然就落到了喜来的身上。
喜来过来后不久,他二大伯就去世了,这样,他就成为粮库一名正式职工。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四五了,到了成家时候了,由于是正式职工,因而介绍对象不少,多是些农村户口的。找个农村的,喜来心不甘。
这天,又有媒人上门了,邻居鲍大娘给他介绍了本粮库的职工魏兰。
鲍大娘把男女双方撺掇到自己家里。鲍家三间房,中间开门。到了她家,她三言两语地说着:“你们都是同一粮库职工,彼此双方家庭情况都了解,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去东屋聊去吧!”
说完,鲍大娘拽着魏兰娘谢春花去了西屋。看着谢春花满脸的笑容,喜来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因为他早就听说谢春花当了一半魏兰的家,处过的很多对象都黄在谢春花这个事妈身上。
有着丰富相亲经验的喜来深知,能到单聊这一步,说明对方没意见。虽说在一个单位上班,但诺大的欣荣粮库也百八十号职工呢,两个人又不在一个科室喜来在生产科,而魏兰在后勤科。虽说不能直接了解,但通过间接考察还是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魏兰在喜来眼里还是十分满意的,她体态丰腴,面容虽谈不上十分漂亮,但却白白净净的,高高的个头比喜来高出半个头来。关键人家也是正式职工。只是比他大了三岁,他深知,对方要不是到了三十三高龄,绝对不会与自己进行到一步的。反过来说,这女大三,抱金砖,这样想来,也没什么不好。
两个人坐到炕上,喜来坐得稍微往里一些,两条短腿居然没挨着地;而魏兰坐得稍微往外一些,两条长腿支在地上,似乎绰绰有余。
两相对比,喜来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自悲感,连忙滑到炕沿边上。
两个人没话找话地聊着,多是喜来问,魏兰答。这样一问一答,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压抑。喜来真想直接来个敲钟问响,可转念一想,这是初次见面最为忌讳的话题,必须绕开。
起初,气氛有些沉闷,可后来,两个人聊起了工作,魏兰的话多起来,也显得不那么拘谨了,看样子也开心了许多。
看到魏兰开心,喜来更是喜上眉梢,提出今晚上去看电影,魏兰犹豫片刻,接着摇了摇头。
喜来顿时感到十分失望,生怕对方看出来,低下了头。
魏兰看出了喜来失望的样子,接着说道:“这个看过多少遍了!再说今晚我有事儿,明天吧!”
“那好!那就明天晚上!”喜来一听魏兰答应了,喜出望外地说道,“那我在哪里等你呀?”
“明晚六点!你就去我家门前吧!”魏兰说话时,那双单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让喜来心里美滋滋的,这种眼神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从鲍大娘家出来,喜来喜不自禁,小跑着来到一商店,买了些午餐肉、鱼罐头、花生米及一瓶玉米白酒去了朱林家。
喜来自从山东老家跑出来,千里迢迢来到北大荒,来顶替去世的二大伯到欣荣粮库上班,到现在已经五六年光景,五年多来,他可以说就交下朱林这么一个好朋友,两个人同在一个科室,年龄又差不多,非常能聊到一起去。
朱林也三十了,找了一个对象,结婚没有多长时日,就离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两条光棍,两个老铁,自己有了这等喜事,自然要与铁哥们分享一下。
朱林的父亲多年前去世了,朱林也是接替他父亲的班,和喜来脚前脚后上的班。朱林和母亲俩相依为命。
到了朱林家,朱林母子看到喜来拎这么东西过来,都觉得很诧异,朱林马上猜到是喜来有喜事了。
“是呀!可让你猜着了!魏兰同意和我处对象了!”说话时喜来喜形于色了。
朱家母子一听这个消息,也都很高兴。朱母接过喜来手中的东西,说道:“来就来呗!还拎这东西干嘛?”
喜来说道:“冯姨!让我们来摆放吧!您老歇着去吧!这里您不用管了!吃饭时您再坐到这儿来!”
“你们两个来弄?他盘子碗筷的都不知道放哪,你们只管开罐头就行了!”冯姨说着,已经从炕上下来,去放桌子,拿碗筷去了。
很快,把桌子放好,罐头午餐肉什么的都摆放好了,喜来与朱林开始喝起酒来。
冯姨也坐到桌子前,和他们一起吃起来,提起魏兰说道:“魏兰这姑娘就是大了点儿!反过来又说了,人家要不是差岁数大,说什么也……”
“说什么也不能跟我?对吧?冯姨!”喜来看冯姨不好意思说下去,就把话接了过来。
“妈!你咋能怎说呢?还得说喜来哥优秀!来!喜来哥!祝贺你!干杯!”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喜来撞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对!没错儿!你看魏兰那身段真苗条!那皮肤真白!特别是那屁股大大的!准生小子!”冯姨夸着夸着喜来,禁不住又夸起魏兰来。
“对!魏兰是太优秀了!来!祝福你!干杯!”
说完,撞完,两个人喝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不知不觉地,一瓶玉米白就见底了。把两个人喝得走路都打晃了。
从朱林家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朱林要送他,喜来说什么也没答应。当他走到一公共厕所旁时,看见一个纸箱在蠕动。
“这谁家的小狗扔到这儿了?没人养了!我养!”他自言自语着,本想把箱子打开,看个仔细,可当时光线实在太暗,再者,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索性就手捧着纸箱回了家。
到了家里,他把纸箱放到厨房里,随即进了里屋,倒头便睡。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他被小孩的哭声惊醒了。他仔细听了听,好像不是外面,好像是在他的厨房里。
他打开厨房的灯,只见他捡回的纸箱在蠕动,哭声竟然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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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2楼
第二章 不知所措
喜来怎么也不相信,这里面装的居然是个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箱,里面是一个红色毛毯,孩子应该是用毛毯包着。他再慢慢地打开毛毯,脸部用围巾包着,怕小孩喘来上来气来,才没都用毛毯包,都打开后,他看到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随即,他又好奇地看看孩子的下身,男孩!
难道是这个孩子有毛病,他又仔细地看看孩子全身,四肢健全,五官正常!又摸了摸孩子的体温,一切正常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扔了呢?
小孩的小嘴蠕动着,哭得更厉害了。这一定是饿了!怎么办?怎么喂孩子?他很快站起身,把纸箱连同孩子一起抱到了炕上,炕还是凉的。这样一动,孩子哭得更厉害了。他一时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来到暖瓶跟前,拿起暖瓶晃了晃,还好,里面还有一些水,不热也不凉,他拿茶缸,倒一些水,又找到小勺,挎了一小勺水,递到小孩的嘴边,小孩起初有些不接受,他努力往孩子的嘴边送,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喂了孩子两勺子水,孩子不哭了。他开心静下来心来,想着这事应该怎么办?白开水必定不同于奶水,它顶渴不顶饿呀!
可让想不到的是,孩子居然又睡着了,这让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第一时间想到应该去给孩子买一袋奶粉,可大半夜的,能去哪里买呢?由于刚才太着急,孩子并没有放平稳,他想重新把孩子放好,可让意想不到的是,稍稍一动,孩子居然又醒了,又接着哭了起来。这次再喂他白开水,可孩子说什么不喝了,只是哭。
这样一来,喜来是彻彻底底没了办法。他试着把孩子抱起,晃动了两下,这也无济于事。他的胳膊下意识似的抖动了两下,这才感觉到屋里好长时间还没有烧火,已经没有热气了,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呢?
他毅然决然地把孩子放在了炕上,决定把炉子点着。他去厨房,拿了些木柈子,可不知怎么,他怎么也点不着,费了半天劲,总算是点着了,炉子竟然冒起了烟。很快,呛人的黑烟竟然弥漫了整个屋内。
孩子在烟中哭得更厉害了。喜来也被呛得直咳嗽。无奈之下,他一下用毯子把孩子裹紧了,连忙抱出屋内,来到外面。这时候,他急中生智,抱着孩子向房前走去。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人叫蒋梅,前年的时候,别人曾把蒋梅介绍给喜来,蒋梅人的确不错,论人品还是长相都说得过去,可偏偏蒋梅是农村户口,当时的冯姨曾跟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找一个农村户口的。他的犹犹豫豫,被蒋梅看出来了,提出分手, 这样,两个人很快就一拍而散。
蒋梅和他分了之后,不久就与欣荣大队的孟二柱结婚了,婚后一年,蒋梅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已经七八个月了。
孟二柱长得膀大腰圆,嫌在生产队里挣得少,就去了粮库,当起了临时工,扛麻袋,负责装卸火车,经常上夜班。
蒋梅家与喜来家只隔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就是粮库副主任周广生家。由于欣荣大队和欣荣粮库都在公社西部,如果把大队看做是乡,公社看做是城,这里应该是城乡结合部。
喜来要想去蒋梅必须要经过周广生家。周广生家养了一只小狗,喜来经过周广生家门前时,狗听到了动静,叫个不停。喜来暗中叫苦,忽然间,周广生家亮起了灯。喜来心说糟糕,有心返回去,可怀中的婴儿越来哭得越厉害了。他只好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很快就走到蒋梅家的大门,她家里的大门很简陋,锁与不锁一个样,他很快就进去了,来到窗户前,敲着窗户。“孟二柱在家吗?”
里面很快有了回应:“孟二柱不在家!”
喜来急了,他之所以这么问,怕的就是蒋梅多心,没承想竟然弄巧成拙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直来直去了:“蒋梅!我是喜来!我找你有急事儿!”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半夜三更的,我早就睡了!”蒋梅正如喜来所意料的那样。可喜来准备好的应对之策是婴儿的哭声,可让喜来生气的是此时小家伙居然一点动静没有了。
“是这样的,真的有急事,真是不能等到明天!”喜来说婴儿的事,不知怎么,真的有些张不开口。
此时,喜来不知道不远处正有一双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说吧!到底什么事?”说着,屋里亮起灯。
“是这样的!……”说着说着,喜来有些张不开口,接着有些急了,说道,“进到屋里再说吧!”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门开了,“进来吧!”里面的蒋梅说道。
进到屋里来,蒋梅一下子看到了喜来怀里的孩子,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蒋梅借着灯光,仔细地看着,终于看清了,“孩子?哪来的?”
“唉!能是哪来的?捡来的呗?”喜来的大气还没喘匀呢。
“捡来的?哪捡来的?这大半夜的!”蒋梅有些质疑这孩子的由来,说着,蒋梅已经把毯子打开,一个黑里透红的小男孩展现在他们面前。
孩子重又见到灯光,“哇”地一声哭了。
喜来就把昨晚上喝多,在厕所边上捡孩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喜来恐怕有孩子哭声的干扰,担心蒋梅没听清,就把关键地方又重复了几遍。
“你出去!”蒋梅抱起婴儿,竟然下起逐客令。半天,喜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蒋梅要喂孩子了,自己需要回避一下,他这才走了出去。
孩子很快不哭了,喜来想到应该是女人用乳头把婴儿的嘴巴睹住了吧。此时喜来的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明天怎么向众人交代呀,尤其是向鲍大娘和魏兰,魏兰那可是刚刚答应和自己看电影呀,这下恐因这来路不明的孩子泡汤了。他前前后后像演电影似的,在大脑中反复回想着捡孩子的经过。
那是在厕所旁边,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女厕所旁边,看到一个蠕动的纸箱,他当成一只小狗,他一直都是很喜欢小狗的,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捡回家。到家以后,由于他喝得有点多,就把“小狗”放到了厨房的柴堆里。半夜被孩子哭声惊醒了……
刚想到这儿,里面又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他忽然感觉不对头,不应该是自己抱过来的孩子,听哭声这么大,应该是蒋梅的女儿,这下可麻烦了,蒋梅的奶水被这个野孩子吃了,人家孩子吃什么?唉!这怎么都是麻烦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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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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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本人根据真人真事而精心改编而成的长篇小说,决定在天涯社区中舞文弄墨专栏连载,请大家注意跟读!本人郑重承诺,永不付费,永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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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7楼
第三章 这下完了
喜来听到蒋梅在哄着她自己的孩子,听不到男婴的哭声了。看来这个男婴还真省事,吃饱了就不再哭了。可蒋梅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任凭蒋梅怎么哄,孩子的哭声依旧不止。
“喜来!你快进来吧!想想办法!我自己这个丫头片子说什么也哄不好了!”
听到蒋梅叫自己,喜来连忙走进来,看着熟睡的男婴,再看看一脸委曲的蒋梅的孩子,喜来真是五味杂陈。
想一想自己平时看到蒋梅时脸都红,连打个招呼似乎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今天夜里居然求人家,为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婴,当时进来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着,可现在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这个时候,他想也没有多想,抱起男婴,说了句:“多谢了!”转身向外就走。
“等一等!”喜来刚刚走到门口时,被蒋梅叫住了。
喜来停下脚步,看也不敢看蒋梅,拿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你以为小孩吃这一次奶就能挺到天亮吗?”蒋梅一边摇晃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说着。
“那能撑多长时间?隔上一两个小时,就得喂一次奶!”
蒋梅的话让喜来认识到喂一个孩子的难处,同时,喜来更是觉得自己对喂婴儿根本就是一个棒槌,这个孩子真的要是交到自己手上,根本养活不活。
“这样吧!柜盖上有奶粉!等我把孟欣欣喂饱了,你就拿走!”
喜来听蒋梅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拿过奶粉,递给了蒋梅,随后,蒋梅拿过奶瓶和奶嘴,舀了一些奶粉,倒了一些热水,又兑了些凉白开,这样,奶粉才算完成。随即,把奶嘴放到孟欣欣嘴里,孟欣欣马上止住了哭声。
喂完孩子,蒋梅把奶瓶和奶嘴递给了喜来,说道:“这样吧! 我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了,你把这个拿回去先用着!这个孩子很好喂的!”
喜来接过这些东西,迈开脚步,正要离开,就听蒋梅又说道:“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呀?”
“没想呢!就想着怎么能他吃饱,怎么让他不哭了!”
喜来说完,蒋梅听后点了点头。
喜来面对蒋梅的点头,不知什么意思,边走边想着,她点头是什么意思呢?
到了家里,喜来的愁事又来了,家里炉子冒了一阵子烟之后,又灭了,这就预示着屋里的温度还是很冷,自己多冷都无所谓,可这个男婴怎么受得了呢?
他把男婴慢慢放在炕上,开始烧炉子,他这个炉子直通火炕,火炕热了,这样,整个屋子才能暖和。
他把炉膛掏了掏,原来里面竟然睹了,怪不得刚才点时冒烟呢,找到刚才冒烟的原因,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把炉子点着,不料男婴又醒了,怎么办?一定是又饿了,他看了看表,时间果然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想想这块上海表还是二大伯留给自己的呢。
喜来也学着刚才看到的蒋梅哄孩子的样子,可无论他怎么摇,怎么晃,这孩子还是一直哭。晃着晃着,喜来觉得不妥,这孩子一定是饿了,又拿过奶瓶,往里面倒了一些凉白开,然后,递到男婴嘴边。虽说不哭了,但男婴却还在自己怀里抱着呢,自己怎么烧炉子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来连哄带骗,总算是把男婴弄睡着了。他这才下到地上,把炉子点着。烧了一壶开水,然后倒进茶缸子里,晾凉后,准备冲奶粉用。
喂完男婴,并把他哄睡,这是当时喜来最大的愿望。好不容易把男婴哄睡了,喜来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男婴怎么消化?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等到再次被男婴哭醒时,天已经大亮了。喜来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昨天是年假最后一天,今天应该上班了,粮库是八点半上班,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办呢?他本想着乘着天不亮,把这个孩子给冯姨送过去,让她先帮帮自己,可现在天光大亮了,满大街都是人,自己这样抱着孩子,指不定遇到谁呢。
想这到儿,他又就得一筹莫展起来。想着想着,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他再次把孩子喂饱之后,把男婴重新装进来时的那个纸箱当中,这样,路上如果遇到谁就说是自己捡的小狗。
当他把男婴装进纸箱之后,往外走的时候,又觉得这么做不妥,就凭冯姨心眼儿那么小,能容得下这个孩子吗?让人家带哄一时,不能带哄一世,想到这儿,他下定决心往外走,刚走出屋,听到邻居小孩高声唱道:“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我在厕所边,捡到小男孩,把他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想到这儿,他登时心花怒放,这个主意简直帅到家了。
想到这儿,拎着纸箱,快步走了起来。他走到大街上,走了一百多米远,居然没有遇到一个熟人,他算了一下,再有四五十米远,就到派出所了。
他想着自己就要解脱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他正兴奋着,迎面走过来一中年妇女,他看着看着,心里遭透了,怎么是她呢?迎面过来不别人,正是他最不想遇见、最怕遇见的人,居然是魏兰的母亲谢春花。
谢春花原来是过来买豆腐的,豆腐社就在派出所的后面。看见喜来,更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谢春花好奇地盯着纸箱看,问着:“这拎的什么呀?往哪拎呀?”
喜来做梦都想不到居然遇到了谢春花,心说:“这下完了!全完了!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吧!”
想到这儿,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捡了一只小狗!问了几家没人要!我就把它送到派出所来了!”
“哟!小狗啊!太好了!我正好想要一只小狗呢!我看看!”说着就凑过来,见喜来没反应,就小声说着,“我们家魏兰我要是再说说她,你们俩个准成!”
此时的喜来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心说的祖宗,自己这要是拎的真是一只小狗,那该有多好啊?自己就可以娶到自己满意的媳妇,和城里人生活在一起,真正地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可现在这一切马上就将要成为泡影。
“谢姨!您最好别看!”喜来灵机一动,立即来了主意。
“为啥呢?”谢春花看样子是完全相信了,非常虔诚地看着喜来。
“这只狗没屁眼儿!谁看见谁晦气!”
听了喜来的话,谢春花非常失望地说着:“唉!在哪捡的呀扔到哪去得了!”说完,转身正要走,忽然,纸箱的男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谢春花立马听出了有问题,停下脚步,认真听着,嚷嚷着:“不对!是小孩哭!”
喜来见状,还想解释,谢春花上前,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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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8楼
第四章 还怕什么
喜来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坏的结果,眼看就蒙混过关了,结果这个小崽子哭闹了。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她发落了。
“你糊弄三岁小孩呢?一看就不是小狗!”
喜来听她这么说,心说刚才可不是这样的,真能替自己吹。
“还没屁眼子!我看你才没屁眼子呢,说话没屁眼子!一个屁八个谎!说!这个孩子哪来的!跟哪个女的生的野种!”
听谢春花这么说,喜来心里骂着,这个女人真够歹毒的,竟然能说这话来!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我捡的!在厕所旁边,昨天晚上和朱林喝完酒,回家路过厕所时,以为是一条小狗,就抱回了家,谁知半夜醒来,竟然是个男婴!”
“编吧!拿报纸上坟,你糊弄鬼呢吧!”说完,谢春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哼!这就德性!休想做的姑爷!我姑娘剁吧剁吧喂鸭子,也不能嫁给你!”
此时的喜来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极度失望,男婴没有得到满足,继续哭闹着。喜来只好拿出准备好的奶瓶,递到他嘴边,男婴止住哭声,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春花听不到哭声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喜来哄孩子的认真劲儿,又加了一个“哼!”。
到了派出所,接待他的是一位女民警,喜来女民警一眼,心说东北的女人就是漂亮的多。女民警见喜来只看自己不吱声,气愤地说道:“看什么看?这个孩子哪来的?”
“捡来的!”喜来连忙答道。
“姓名?”民警问道。
“不知道哇!”喜来一脸不惑的样子,心说这个男婴叫啥,我怎么会知道呢?
“问你叫啥?”女民警感觉这个家伙有些可笑。
“喜来!”
“哈哈哈!”女民警听了禁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喜来被笑得更是一脸懵圈相,觉得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这时候,一位男民警走过来,问道:“关露!笑什么呢?什么事呀,值得你笑成这样!”
关露指了指喜来,笑着说道:“吴叔!这位老哥叫喜来!居然捡了个孩子,这不是喜事来了吗?喜当爹了呀!”
老吴听后也笑了起来。
直到喜来走出派出所,里面的人一直笑个不停。
最后,关露和喜来说道:“这样吧!这个孩子你先抱回去!我们马上下去调查,看看谁家丢小孩了!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喜来一听竟然是这么个处理结果,马上说道:“这样不行!这个男婴应该是人故意遗弃的!而不是谁家丢失的!我一个跑腿子,根本没时间伺候这个孩子!因此说我不能带走!”
一听要把孩子放到这儿,关露马上不干了,不耐烦地说着:“抱走!抱走!放到这儿算怎么回事呀?”
“那好吧!既然是你们这里不肯收留,我还是把孩子扔回到原处算了!谁爱要谁要!在哪捡的,放到哪儿没毛病!”喜来越说越激昂,觉得自己临时发挥竟然这么好。
“这个……”关露被喜来说得有些语塞了。
这个时候,老吴说话了:“你既然捡到了,你就有义务养,如果再放回原处,这个就属于遗弃儿童!”
“我一个跑腿,还要上班,怎么养?实在是无能为力!”说完,喜来转身就走,关露倒是干警察的,一步跨上去,拦住了喜来的去路。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正在这个时候,干部模样的老民警走了进来,关露连忙上前打招呼:“马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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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9楼
马所长一看眼前的情景,说道:“怎么回事呀?”
关露把喜来的情况向马所长介绍了一番,马所长听到后,说道:“这位喜来同志确实有难处,这样吧!把男婴先留在所里吧!然后,我马上派人走访一下,看一看附近有没有丢失孩子的!小关!这样吧!我先尝试一下做母亲的滋味吧!”
“什么?所长?这!这怎么行呢?”关露嘴咧得像苦瓜一样。
喜来听完,马上说道:“谢谢所长!那我回去了!”
从派出所出来,他心说如果再去粮库的话,恐怕要下班了,索性直接回家算了,下午再去粮库吧。他正走着,迎面又撞见一膀大腰圆的汉子。喜来老远就看出来了,这人是蒋梅的丈夫孟二柱。
只见孟二柱手里拎个酒瓶子,一边走一边喝,喜来心说这个家伙既能吃苦,夜里扛麻袋多累呀,又能享受。这样的人真有些不可思议。
当看到喜来走过来时,马上冲过来,拿手中的酒瓶子就要往下砸,喜来非常机敏地躲过去了。
喜来因为昨晚上的事,本想说一些感激的话,见这个醉生梦死的家伙劈头盖脸地砸向自己,马上气愤说道:“你想干什么?”
孟二柱向四周看了看,见正有几个人向这边走过来看热闹,孟二柱马上激情勃发,说道:“就是他,昨晚敲我家的门去了!上我们家去了,明知道我不在家,还口口声声说是找我的!你们评评这个理!这分明是给我戴绿帽子去了!”
“你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可以,可不能连累蒋梅!”喜来气愤地说着。
“看到没有!替他相好的狡辩呢!”说着直奔喜来而来。
喜来见孟二柱向自己冲过来,不慌不忙地站到那儿,眼看要到眼前,急忙闪身,孟二柱竟然来了个狗抢屎,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喜来顺势压到他的身上,孟二柱一见大势不妙,连忙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打我?你做了亏心事了,还要打人!你说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到我家去了吧?”
“去了不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喜来恐怕这个家伙翻了身,死死压在他的身上。
“那是什么?给我老实交代!要不我不会放过你!”孟二柱嘴还是那么硬,不知道还会以为压在身底下的是喜来呢。
“我是为了让她帮我喂孩子!”
孟二柱一听喜来这么说,马上笑了,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一个老光棍居然还有孩子!这不明显在撒谎吗?你说你的孩子在哪呢?在哪呢?说呀!说不出来就是假话!”
“你不是要找那个孩子吗?我明确地告诉你!那孩子在派出所呢!”喜来边说边往派出所方向指。
“你少拿警察吓唬我!我这辈子怕过谁呀?”孟二柱别人压在身子底下,还没忘了吹牛皮呢。
喜来觉得差不多,心说看在蒋梅的面子上,就别把这个家伙怎么样了。然后,迅速站起身,让喜来万没想到的是他刚站起身,正向前走着,孟二柱就乘机捡起一块大砖头,向喜来的后脑海砸去。
鲜血顺着喜来的后脑海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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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第五章 她来解围
喜来只感觉到头发晕,伤口处热辣辣地疼痛,这个家伙怎么这样?他简直对这个家伙失望透顶了,刚才自己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蒋梅的面子上,说不定怎么收拾他了呢。
喜来越想越气,已经把内心的疼痛、愤怒以及刚才的委曲,还在那个男婴身上所有的怨气真想都撒出来,喜来这下真的不想再忍了,像一头充满满腔怒火的雄狮子,朝着孟二柱直扑过去,吓得孟二柱连连往后躲。
孟二柱边向后撤,边向四周观察着,终于如获至宝般地拾起一个砖头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喜来。喜来虽充满着怒火,但此时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一定要找准时机向上冲。
孟二柱必定是向后躲,此时已经躲到路旁的沟里了,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随即险些跌倒,喜来乘机冲上去,可就这个时候,前面被一面墙挡住了。抬头看时,却见长着和孟二柱一样身板的人挺立在自己面前。只不过这人看上去年纪要比孟二柱稍大,比二柱成熟稳重多了。
“大柱!你来的真是时候呀!”
“是呀!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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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那个时候的东北人打架,叫说打就捞!因为不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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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众人的议论使得喜来知道了面前的这面墙不是别人,是孟二柱的亲哥哥孟大柱,孟二柱看到自己的大哥来了,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忽然一闪身冲出来,直奔喜来而来。
孟大柱一下子抱住喜来,边抱边说着:“咋地?爆一头了,还想让爆第二次?”
喜来心说这下坏了,这家伙明显是来拉偏架的,有一个二柱都够自己对付的了,又来了一个大柱。
孟二柱乘机冲过来,拳脚相夹,把喜来从上身到下身一通袭击。本来昨天夜里就没怎么休息好,再加上今天又要面对两条大汉的袭击。
就这样,一条大汉抱着,另一个大汉不停地暴捶,头上的血向下流,很快全身都是血。喜来有些绝望了,心说这北大荒真不是好混的,自己人单势孤,遇到对方哥们多的,有时打起架来只有挨打的份了。
就在喜来倍感绝望之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这是想怎么着?打死人不偿命啊?”看热闹的人群里终于有人发声了。
喜来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是蒋梅!没错儿!是她!他心想这下情况更糟了,自己挨打不算,又要连累蒋梅了。
让喜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孟二柱听到蒋梅的呵斥居然收了手,向人群里看了看,接着说道:“咋是你呢?你咋来了?”
蒋梅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另外一妇女,冲过来,朝二柱的头就一通暴打,边打还边说着:“咋地?满大街卖讽我,还打人,还想把人打死呀!”
喜来本以为是孟二柱在家里欺负蒋梅,而今天看到的实际情况正好相反。
此时又轮到孟二柱死死抱住头了。
孟大柱刚才抱着喜来,这下松了手,看了一眼孟二柱说道:“怕老婆!没出息的货!”说完,转身就走。
“唉呀!别打了!”孟二柱开始求饶了。
蒋梅看了看喜来,说道:“你听说的啊?有的也说,没的也说,你看都把人家打啥样了?你们想把人家打死呀?”边说边看着远去的大伯子。
“咋地?打他你心疼……”
二柱的话还没等说完,蒋梅又是一通暴捶。
“哎呀!别打了!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孟二柱又开始求饶。
“快去!带人家去卫生所包扎去!”蒋梅命令着。
“我不去!”孟二柱一百个不愿意,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
听孟二柱这么说,蒋梅并没有再上手,而是说着:“你不去我去了?”
孟二柱一听蒋梅这么说,连忙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孟二柱也不正眼看喜来,说道:“走吧!”
喜来的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除了对孟家哥俩的怒气,还有对蒋梅的感激。心说今天要不是蒋梅来得及时,非叫人家打趴下不可。
喜来并没有动,而是说道:“干嘛用他领着去!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蒋梅一听生气了,说道:“你怎么一根筋呢,这不得花钱吗?”
喜来看也不看蒋梅一眼,自己朝着卫生院走去,边走边说着:“能用几个钱呀?”
蒋梅一听更加生气了,说道:“他打了你!理所当然就是应该他花!”
孟二柱生气了,小声嘟哝着:“真是!分不清谁近谁远了!吃里爬外的东西!”
蒋梅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孟二柱只好又说了一遍:“吃里爬外的东西是我!”
加的这两个字把蒋梅都逗笑了。
喜来直奔卫生所走去,伤口简单地做了一下处理,从卫生所出来,直接家里。
到家之后,他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见他回来了,广生媳妇第一个迎上来,她叫秦秀娥,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这家伙喜欢大辈,本应该叫她姐姐合适,却偏偏让喜来叫她婶子,这样,喜来也得管周广生叫周叔了。
秦秀娥上前拉住喜来的手,说道:“听说你昨天捡了个男孩,这个事你咋不早说呢?让你周婶我帮你伺候呀!一个大小伙子咋能带孩子呢?”这才发现喜来只有一人,觉得奇怪,接问,“孩儿呢?听说还是个带把的?”
周广生家已经有四个女儿了,就是没有男孩,夫妻俩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男孩,因为他们夫妻俩也是三年自然灾害时,从山东老家来到这里的。家族那种用男孩传宗接代的封建观念严重。这点上,关内的人远不如东北当地人想得开,他们重男轻女的观念要淡薄许多。
“是呀!放哪去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让我交到派出所去了!”
喜来的话刚一出口,这些人就开始议论开了:
“交那去干嘛呀!不就一个孩子嘛!”
“派出所也不一定有办法!”
“听说这个男婴可带劲了!”
“是谁扔的呢?把这么好的一个男孩都扔了!”
…………
喜来拿出钥匙开门,边开边说着:“大家都进来吧!”
“既然孩子没在这儿!我们就不进去了!”
“是呀!孩子不在这儿我们看个啥呀?你那跑腿儿窝棚有啥看头?”
…………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议论。
送走了这些人,喜来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从早晨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感觉饿,接着,他又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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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第六章 又回来了
喜来忽然想起奶瓶和奶嘴还是借人家蒋梅的呢,乘着现在没有去上班应该马上去商店去买,这样想着,他从屋里走出来,恰巧派出所的老吴和关露抱着孩子来了。
一看到男婴又给自己抱回来了,十分生气地说道:“你咋又抱回来了?”
老吴一看喜来十分不高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忙得很,大家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孩子!这样吧!还是你还养吧!”
喜来一听老吴这么说,更加生气了,说道:“我怎么养呀!我一条光棍!还要上班!”说话时,喜来注意了一下关露,关露终始和喜来对光,喜来心说应该是这个小妮子伺候烦了。
“你们派出所那么多的人都养不了一个小孩?我一个光棍就能养了?我说把孩子送回原处,你们说不行,先说你们来养,寻找丢失孩子的家族,可现在倒好,在那你们那里半天都不到头!”喜来越说越激动。
老吴看喜来生气了,就劝道:“这样吧!喜来同志!孩子你先养着,我们继续调查走访,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关露补充说:“不过你还是不能把孩子随意送人,因为丢失的失主找上门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送走了两位民警,喜来很是失望,他想出去,可根本不能把这个男婴扔家里。这可怎么办呀?
很快,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做了一吊代,把奶瓶挂在胸前,像女人一样喂孩子,很快就做成了,他把奶瓶放到衣服里,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因为自从民警来这里,始终也没有听到孩子哭,孩子会不会出什么情况了,想到这儿,他急忙打开毯子,刚打开一层,里面的臭味袭来,这一定是孩子拉到里面了,他先不顾上这些了,关键是孩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当他打开最后一层毯后,发现孩子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他把手放到孩子鼻子上,孩子还有气,心里禁不住骂起了关露。这不是想把孩子闷死到里面吗?
他简单地把里面的屎清理了一下,然后,不由分说,抱起孩子就往卫生所跑去。
到了那里,卫生所的大夫是个中年妇女,姓王,她接过孩子一看,笑了,说道:“这孩子没有毛病,就是饿的了!唉!看你把这个孩子伺候的?这么大的味儿呀!”
说完,王大夫拿出了一支葡萄糖,然后打开,找到一个小勺,把葡萄糖灌到了孩子嘴里。然后,把孩子从毛毯中抱出来,清理了一下的污渍,可她还是觉得有味儿,就喷了一些消毒液。
几次,喜来想自己清理,都被王大夫拒绝了。
喜来心里有些小感动,心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他正想着,王大夫边向外边说道:“喝了这支葡萄糖应该能缓解一下,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会吧!我去去就来!”
喜来还以为王大夫出去去了厕所了呢,就开始盯着男婴在焦急的等待。过了一会儿,就见小家伙的两只小眼睛睁开了,看到喜来之后,大哭起来。幸好,这时候王大夫回来了,还领了一位年轻的妇女,喜来一看这个人,他认识,这女的叫宋晴,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当时喜来也是嫌弃人家农村户口。
男婴看到两位女士,马上就不哭了。
宋晴看了一眼喜来,又看了一眼男婴,说道:“哟!够快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孩子她妈呢?”
王大夫听她这么问,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继而说道:“哟!这么捡呀!这好事咋还让你个大不伙子遇到了呢?”
王大夫急了,说道:“哎呀!宋晴!快点奶孩子要紧!”
宋晴说道:“王姐!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看那个国营职工,远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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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喜来被她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可又不好说什么。
宋晴看着喜来,说道:“你还在这呀?”
王大夫如梦初醒,急忙说着:“是呀!我咋也没想起来呢?喜来!你快回避一下吧!”
“其实也不需要回避,摸都摸过了,看看又怎么着?”
王大夫一听宋晴这么说,马上制止道:“别瞎胡说!顺嘴跑火车!”
宋晴自己也笑了。
在另一间屋里,只听王大夫说道:“你的奶水真不错!”
“不错什么呀?别看挺大的!刚够我儿子吃!唉!今天让这个小家伙给分去了!
男婴吃了宋晴的奶,很快就精神了。
奶完孩子,宋晴就急忙走回去了,因为人家的孩子也比这个大不了多少,还扔在家里,让他奶奶看着呢。
从卫生所走出来,喜来感觉十分地无奈,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这个孩子在自己的手里,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真让他无可奈何呀!
他抱着孩子走在大街上,忽然心生一计,走着走着高喊起来:“这是谁家的孩子呀!一定是丢失了吧?快来认领呀!”
当喊到魏兰家门前时,他放低了声音,低得连他自己刚能听到。
就这样,他喊了无数遍,认识的看见了,怀着好奇心,想看一看孩子,喜来以怕冷为由拒绝了,喊了半天,也是杨柳开花,毫无结果,不知什么时候,有一群小孩子跟在他身后,他自己有些累了,觉得孩子差不多饿了,这才决定往家走。
到了家里,他想先把炉子弄好,可只要把男婴往炕上一放,孩子就哭,抱起就不哭,他对男婴说道:“喂!小伙子!这样哪行啊?我抱着你啥可就做不成了?这你让我咋办呀?”正说着,他忽然灵机一动,不如把小家伙背到背上。
说干就干,他找到从老家来时的背带,然后,打好扣,把男婴背在背上,男婴没有再哭,暂时奏效了。这样,他对付着把炉火弄旺。烤了两个馒头吃。虽说没觉得饿,但很快把两个烤馒头消灭掉了。他又烧了一壶水。
他这才想起应该去粮库请个假了,这还说不定怎么挨批呢,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这个意外惊讶,他已经忙活了一小天了,这样下去以后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喜来想好了,孩子可以暂时让秦秀娥给带一下。到她家的时候,秦秀娥去了厨房做做饭了,家里的四姐妹都在,看到喜来抱个小孩来了,四姐妹都好奇地围拢来,最小的那个只有三岁,竟然跃跃欲试,伸手想抱,喜来一看,连忙说道:“可不行!可不行!”
“这个不行,大的还不行?”秦秀娥从厨房出来,边说边在围裙上擦着手。
最大的有十三四岁,听妈妈这么说,伸出两手来要抱,秦秀娥过来说道:“滚一边去!你还当真了呢?”说着,自己从喜来手里接过男婴,接着说道:“走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走?”喜来竟然一时愣住了。
“你不去粮库上班去呀?”
“对呀!婶子那什么,这孩子就先交给你了!受累了!”喜来客气完,从周家出来。
到了粮库,经过门卫室那里,“喜来!你过来!”他抬头一看,是粮库保卫科长。喜来心说这个家伙叫自己做什么呢?莫非也是孩子的事,不能传这么快吧?正想着,就听保卫科长说道:“郝主任让你去一趟!”
郝主任?!粮库一把手哟!她找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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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赶海2018 2019-08-06 17:34:37
没了?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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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抓紧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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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第七章 主任有请
“快去主任室呀!还愣着干什么?”保卫科长见喜来还愣着,就催促着。
“好!”喜来边答应着边朝着主任室走去。
一边走着,他还在想,郝主任找自己什么事呢?莫非因为无故旷工,必定今日年后第一天上班,就过了大半天,自己才现身。
此时,喜来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里偷偷地注视着他,眼看着他去了主任室。
到了主任室门口,喜来敲门,此时他的心里十分忐忑,必定上班以来他是第一次来主任室,更为重要的是今天自己无故旷工了,想着想着,觉得不如听天由命算了。
进到室内之后,喜来打量了一下郝主任,从表情上读不出喜怒哀乐来。
“坐!”郝主任瞅了一眼进来的喜来,继续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喜来坐在了沙发上。偷偷看着郝主任继续写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郝主任四十岁左右,梳头短发,戴着一幅眼镜,看上去一副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她写书写完,取下眼镜,擦了擦,用那双眼外凸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喜来,看着喜来心有些发毛。
“在哪呢?”郝张口就问道。
“什么在哪儿?”喜来一方面觉得奇怪,她怎么知道的,另一方面尽量不让郝主任知道这事。
“小孩啊!还能有什么?”郝主任从表情上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大满意。
“在周主任家!”一想不对,马上纠正道,“在周副主任家!”
“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郝主任看到了他头上的伤,问道。
“不小磕了一下!没大事儿!”喜来丝毫也觉不出头上的伤疼了。
“你知不知道旷工一天怎么处理?”
喜来一听,果然是为自己旷工这事,心说任由她处置算了,就像小学生背课文似的说着:“知道!扣除当天工资,当月奖金!”
“说说这个孩子怎么处置?”郝主任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孩子上了。
“现在还没想好!”
喜来的话单刚落,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就见郝主任拿起电话说了句:“知道了!好吧!”说话时,时不时看着喜来,这让他觉得这个电话似乎与自己有关。
“你和马所长关系熟?”放下电话,郝主任问道。
喜来摇摇头。
“我说嘛!他特意打来的电话,说一定要关照关照你!”郝主任说着。
喜来听郝主任这么一说,心里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心说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本想处分你!可得知你的情况后,虽说你组织纪律观念不强,没有及时请假,但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就不处分了!”
听到这儿,喜来有些兴奋,说道:“谢谢郝主任!”
“好了!不要因为孩子影响工作!尽快拿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好了!去工作吧!”郝主任的话确实令喜来兴奋。
从郝主任那里出来,喜来来到生产组,好在生产组并不知情,有人问起他做什么去了,他只是说磕破了头,去卫生所处理了一下。
下班后,他直接去了周广生家。
到了周家,他急于回家做饭。到得屋里,见只有四朵金花在,老大周慧和妹妹们正在逗着已经醒来的男婴,秦秀娥不知去了哪里,老大周慧说妈妈去了商店里,不知什么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喜来由于着急,抱起孩子就走。谁知,刚才还好好的孩子经他这么一来,竟然大哭起来。喜来心说哭也得抱走,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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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周慧上前拽了一下喜来,说道:“喜大哥!要我看你不能抱走!一抱走,他就哭!还是让他在我们家吧!”
另外三姐妹也说道:“是呀!还是让他在我们家吧!”
喜来说:“这怎么行呢?”
周慧急忙说着:“有啥不行的呀!我们正缺一个小弟弟呢!”
“是呀!我们正缺一个弟弟呢!”老二跟说道。
喜来正犹豫的时候,秦秀娥回来了,让喜来感到意外的是她手里拎着两袋奶粉还有奶瓶和奶嘴。
“婶子您这是做什么呀?”喜来还是觉得吃惊。
“应该的!应该的!你过来一下!”说着,秦秀娥让周慧看好孩子,并把喜来拽到厨房里。
“喜来!这是这样的!婶有个事儿求你!”说话时秦秀娥脸上绽放出对喜来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喜来更加不解了,心说这都哪跟哪呀,你给我看孩子,还买这些东西,却要说求我,想到这儿,喜来说道:“婶子!都是我求您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喜来!是这样的!你看啊,我和你叔这么多年盼儿子,始终也没有儿子!听说这个孩子还不错!你看能不能……”说到这时,秦秀娥居然说不下去了。
喜来还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急切地说道:“您的意思是想领养这个孩子?”
“对!对!对!婶子就是这个意思!你看怎么样呀?”秦秀娥说话时,两眼紧紧盯着喜来看,目光中满是乞求。
“这个恐怕不行!”
喜来的话让秦秀娥很是失望,急忙问道:“为啥呀?”
“为啥?你想啊!我周叔出差了!这么大的事,你得和他商量一下吗?他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养啊?”
秦秀娥想了半天,觉得喜来的话有道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就说道:“也不用他来养!我来养!”
喜来听她这么说,觉得十分好笑,但还是竭力控制着,没有使自己笑出声来,就说道:“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不用他伺候是真的,怎么会不用他来养呢?”
“对!对!对!是不用他来伺候,得我一把屎一把尿来伺候!”秦秀娥恐怕喜来不答应,连忙说道,她恐怕喜来不答应她,就说,“你放心!这事是我要养这个孩子的!跟你没关系!”
喜来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就说道:“那好吧!这个孩子就交给周婶了!”
“这你就放心吧!孩子放到我这儿比你那享福!”
喜来听秦秀娥这么说,随口说道:“这个我相信!”
“相信就好!要不今晚上在我家里吃!婶子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和秦娥做了五年的邻居,喜来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说,虽然他知道只是让一让而已,但还是觉得秦娥今天对自己的确太好了,感觉似在做梦。
回到家里,按理说好不容易把孩子打发了,应该如释重负,可不知怎地,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着想着,他决定不去再想了。
他看了看表,这才想起了今晚上与魏兰约会的事,不知魏兰现在什么意思,听谢春花在上午的意思是彻底没戏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到晚上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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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第八章 谁告的密
好不容易捱到五点半了,喜来换了一身新衣服,好好收拾了一番,这才向外走,走到了大街上,这才想起还没买电影票,很快到电影院把电影票买好了,这才向魏兰家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当他走到蒋梅家门前时,蒋梅正好在柴垛前抱柴禾,看到一个黑影走过来,她很快看看四周无人,轻轻叫了一声“喜来”,喜来听到之后,马上走上前去。
蒋梅又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对喜来说道:“你知道是谁向孟二柱告的密,说你来我家里了吗?“
“是呀!我也正纳闷呢,到底是谁告的密呢?”喜来心说这事够奇怪的。
“咋地?刚一黑天就和相好的约上了!”孟二柱从柴垛后面的厕所里出来。原来,这个家伙在偷偷跟在了蒋梅身后,正好他们两人说话被逮个正着,他本想再隐蔽一会儿,听到蒋梅这么说,马上出来了。
“又开始瞎说八道了!我看你是真欠收拾呀!”蒋梅把搂柴禾的耙子挥了起来,吓得孟二柱跑出去很远。
孟二柱边跟边说:“姓喜的!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重重茬呀?”
喜来跺了跺脚,这家伙一遛烟似的跑了,这时候,迎面又有人走过来,喜来一看也没机会和蒋梅说话了,就匆匆地向魏兰家走去。
到了魏兰家,喜来向四周望了望,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正要离开,一想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很快,有一束手电的光亮朝这边走来,他叫着:“魏兰吗?”
“我姐她不来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原来是魏兰的弟弟魏峰,说着,魏峰把一个折叠的字条交给了喜来,给他之后,魏峰要走,被喜来叫住。喜来想知道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可苦于没有手电,他想借用一下魏峰的手电,还好,魏峰答应了。
喜来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我不想进门就当后妈!”,只有短短的九个字。不用多,这个九个字就说明了一切,就表述得很明白了。
喜来拽过魏峰,说着:“兄弟!给我传个话去,告诉你姐!就说我已经把孩子送人了!”
魏峰极为不情愿,小声说着:“别的倒是没啥!可我怕我妈!”
喜来一想也对,就凭谢春花那个泼劲儿,魏峰未必敢带这个话,想到这儿喜来说道:“你进去吧!”
魏峰听后,正要往家里走,被喜来叫住。
魏峰一脸为难之色,说着:“我真的帮不上你呀!”
喜来马上解释道:“不是这事!你想不想看电影?”
“当然想了!”魏峰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好!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看来我是用不着了,你拿去看吧!”说着,喜来从衣袋里掏出那两张电影票,递给了魏峰。魏峰接过来,高高兴兴地走了。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院内的母女两人正激烈地争吵着。
“妈!我的事你能不能不再插手?”魏兰的语气像在哀求,就像在斥责。
“插手!就得插手!我就跟他把话摞到那了!让他断了这个念相!把姑娘剁吧剁吧喂鸭子,也不能把嫁给他!”谢春花的态度十分坚决。
“你凭啥就我们给个一刀两断呀?”魏兰说话时,都带着哭腔。
“凭啥?你说说!凭白无故弄出一个孩子来?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私生子呀?”谢春花不依不饶。
“人家捡了一个孩子你就这么黑人家?他跟谁有私生子去呀?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呀?”魏兰对喜来还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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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对象少处了?仗着自己是粮库正式职工,处了没有一个排,也得有一个班,说不定跟哪个有个过分的行为,不就……生个私生子有啥奇怪的?”后面的话提高了一个八度。
“谢姨!这话咋能拿过来就说呢!怎么可能呢?谁家姑娘肯跟我呀?”谢春花正说着,喜来忽然闯了进来,说道。
“你咋进来了?魏峰呢?”谢春花很是奇怪。
“他去看电影了!”喜来马上答道。
“好啊!一张电影票就给我老弟给贿赂了!”魏兰觉得有挺有意思的。
“不是一张!是两张!”喜来说这话时,他注意观察了一下魏兰的表情,魏兰似乎显出稍有遗憾之色。
“你有什么权力进我家?”谢春花这个时候,一见喜来气不知怎地就气不达一处来。
“谢姨!……”
谢春花打断喜来的话,嚷道:“谁是你谢姨!”
喜来听她这么说,也不生气,接着说道:“魏兰!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一说!”
谢春花接过来说:“有啥话在这儿说吧!”
喜来看着魏兰,魏兰也说:“对!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喜来见实在没办法与魏兰单聊了,就说道:“刚才你让魏峰送的信我看到了!”
“还信呢!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张字条而已!”谢春花满是不屑。
“对!字条我看过了!那个小孩让我送人了!”喜来说这话,注意仔细观察着魏兰的表情,只见她马上显出喜悦之色。两眼盯着谢春花看,那种眼光似乎在说,妈!你看,当后妈的顾虑打消了呀。又看了看喜来,那种目光令喜来心旷神怡。
“谁信呀?你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那你说说送给谁了?”谢春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半信半疑的。
“送给秀娥婶了!”
谢春花一听是送给秦秀娥了,愈加不信了,说道:“怎么可能呢?周广生一心盼儿子不假!可他那是盼自己的儿子!这野种他会拿家养着去?”
“我撒谎都是……我真的没撒谎!不信的话你们去他家看看去!”喜来真的不知怎么说他们才能相信。
“你那说话还有准吗?再者说了!你捡的孩子送人也不好,自己养着也好,跟我们有关系吗?”
谢春花的这句话使喜来的心彻底凉了,的确,这个孩子跟人家有关系吗?喜来为求证一下,他特意偷偷看了一眼魏兰,魏兰朝他使了个眼色,喜来马上不言语了。
喜来起身告辞。魏兰起身要送,被谢春花一把拽住。喜来向外走的时候,真的不知怎么出的屋,又怎么出的院子。唯一给他安慰的就是魏兰的那个眼色。回家的路上,他还想着魏兰给他使的那个眼色。
回到家里,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他干脆不去想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刚睡熟,半夜里被敲门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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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李天和3709uSo 2019-08-08 09:54:22
-  没了?  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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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一定不辜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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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第九章 夜半惊魂
喜来被惊醒后,仔细听了听,是敲门声,同时,还令人惊恐的是还有女人的哭声,半夜里,如果要是听到女人的哭声,谁都会觉得恐惧。
喜来披上棉袄,随手拿起劈柴用的斧头,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
“喜来呀!开门呐!我是……”
这下,喜来听清了,原来是秦秀娥,怎么会是她?半夜三更的她来做什么?莫非是小男孩出意外了?想到这儿,喜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知怎地,尽管说这个小男孩给他带来了诸多麻烦,可小男孩一但饥饿、生病或者是有什么危险,他都为男孩担心。
他上前迅速把门打开,打开后,看到的一幕把他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秀娥。
喜来很是奇怪,问道:“咋地了?婶子?”
秦秀娥边哭边说道:“老周出差回来了!半夜的火车,到家里看到这个男孩之后,十分生气,就问哪来的,我把经过跟他一学,谁知这个老东西一下子就翻脸,先是破口大骂,接着看我坚持要养这个孩子,竟然打我!还说什么,盼儿子得自己生,自己的种,要这个野种算什么?这辈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能给外人!”
喜来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周广生盼子心切,这话不假,可人家盼的是自己骨肉,这个孩子算什么?
“没事了!别哭了!婶啊!”喜来开始劝道。
“明天那个死鬼要是问起来,你千万要说是你主动让我要的!不这么说的话,估计那个死鬼还不算完。”
喜来面对秦秀娥的这一要求,发自内心地不想答应。因为周广生必定是粮库副主任,自己的顶头上司,尤其是这个人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自己真的要是这么说,十要八九会得罪周广生的。得罪了他,周广生会给自己找小脚,穿小鞋的。
喜来把秦秀娥让到屋里,他看到此时的秦秀娥与白天在人前人五人六的那个秦秀娥完全断若两人,不但哭成了泪人,而且还披头散发的,脸哭成了“地图”,看到喜来,像看到了球星一样,一到屋里,她把小男孩放到炕上,奇怪的是这小家伙依然在沉睡。
秦秀娥忽然来到喜来面前,猛地抓住喜来的手,喜来这双手第一次握着异性的手,他感觉到了柔软、光滑和细腻。这使得喜来又仔细打量一下手的主人,虽已三十七八岁,却依然那么靓丽而端庄。
秦秀娥发现自己喜来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握着他的手的手更加用力了,再次重复刚才的话:“喜来呀!那个老东西问起来,你一定要说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觉得带个孩子这么难,那么难,才让收下这个孩子的!”
看到喜来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秦秀娥接下来的举动着实让喜来心动:她竟然脱去了棉袄及以面内衣,没有任何遮挡物,把里面的一切无遗地暴露给了喜来。
喜来必定是一个光棍,而且是年且三十的光棍,看到这一切,只感觉浑身上下发自内心的,从时至外的燥热无比,有着一种急于想做点什么的冲动。很快,理智战胜了一切,喜来只是略微地扫了一眼,便把脸扭向一边。
接着,秦秀娥整个身子来了一个向后转,喜来又看到另一幕:整个后背竟然是一道道的血道子。后背看起来白一片,红一片。
喜来在血道子上轻轻摸了摸,秦秀娥便“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喜来连忙拿出白天里从卫生所拿回来的紫药水,说着:“婶!来!坐下!我给你抹抹!”
“不用了!婶!不!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别这么叫我了,你叫我秀娥吧!”
不知怎地,喜来被她说得居然有些心旗摇动了,喜来的内心这种想法十分强烈,可他感觉到内心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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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ty_梁军52 2019-08-08 14:23:00
推荐这个故事,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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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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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平哥说 2019-08-08 15:53:54
加油。你迈出了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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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关注和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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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党柏礼 2019-08-08 14:35:39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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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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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这种想法就是理智,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瞎想,不许胡来。
“姐没那么娇惯,更主要的是你想到没有,如果你把那个药水涂到我这上面,那不等于告诉那老东西,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说这话的时候,秦秀娥已经转过了身子,把上半身的正面重新展示在喜来的面前,同时,向喜来不断地抛着媚眼。
喜来面对如此诱惑,在另一种情愫的作用之下,他低下了头。
“一看你就还是个雏儿!没经过女人吗?没尝过那种滋味吧?姐今天就让你过足瘾!”
说完这番话,秦秀娥见喜来还盯着小男孩看,就接着说道:“放心吧!他一会儿哭闹我来喂!喂饱了小男人,再喂老男人!怎么样?姐给你开开洋荤!”
“这样怎么行呢?你这么做对不住我周叔的!”喜来开始劝着。
“呸!那个老色鬼!在外面没少偷!老娘今天就让他头上绿!绿一片!”说着,脸随着上半身一起向喜来贴上来。
喜来真的有些难以把控,只感觉由内到外的那团烈火在剧烈地燃烧着,真想眼前的这个迷人的妇人按倒在炕上,释放一下胸中的烈火。可他忽然想到一点,便说着:“你就不怕!老周、他过来?”
“那老家伙?喝了酒把他抬出二里地去,他都不会醒!放心吧!来呀!”说着,把她的嘴在努力追击喜来的嘴。
喜来抗拒着,可头已经被人控制住,实在难以逃避,只得应战,这种感觉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就在他们热吻之时,炕上的小家伙“哇”地一声哭了。双方紧绷着的弦顿时松动了,秦秀娥失望地感叹道:“扫兴!”说完,调皮地在喜来下面的小帐篷上摸了一把。
喜来乘机拿过奶瓶,还没从刚才那澎湃的激情中平复过来,秦秀娥一把夺过,口中说着:“姐来!”
男婴在秦秀娥手里,很快又睡过去。
“怎么样?重新再来?”秦秀娥继续向喜来发动着进攻。
“别的!不能……”喜来说着,嘴被两片魔唇睹住了。
喜来这个时候热血往上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将秦秀娥揽在怀中,那片久旱的甘霖就要开始雨露的滋润,他在接受着一种导引,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导引。那沉积多年火山岩浆即将在这一时刻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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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第十章 大小男人
就在这战事一触即发之际,喜来看到一张脸,一张令人感到狰狞而恐怖的猪肚子脸,这张脸长着鹰钩鼻,三角眼,在发着阴森的冷笑,似乎在向他警告说:“小子!我老婆是你能睡的吗?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使得他松软下来,马上从秦秀娥身上下来。
“你怎么了?”激情在燃烧着的秦秀娥很是失望,十分沮丧地摸了摸那个东西,说着,“到底怎么了?”
喜来瞪大了双眼,仔细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这大小男人,再就是像一只发春的老猫一样的秦秀娥。
秦秀娥的话才使得他知道刚才那张脸并没有出现,他感觉十分庆幸,庆幸这一切并非是真的。否则,那张脸足以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你该不会是不中用吧?”秦秀娥失望至极,开始恶语攻击。
“秦秀娥!你走吧!”喜来知道这婆娘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想制止他。
“哟!怎么着?上赶子给你都不要?不会吧?关键是你不行!不中用!还惦记人家魏大姑娘呢?你也就晚上睡不着觉时,在被窝里瞎心思吧……”
喜来知道下话说不上冒出一句什么来呢,开始下了遂客令:“你快走吧!天亮了之后你是我婶子!我还是你大侄子!邻里也会更和睦!”
“呸!你是谁大侄子,我可没你这么不中用的大侄……”
“妈!咱回家吧!”周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已经站在他们两人面前了。
“我在给你喜哥看伤呢,瞧你爸给我打的!”秦秀娥的脸红得像一块红布,有个地缝恨不得都想钻进去,连忙穿上内衣和棉袄,用这些遮羞布遮住人性最为丑恶的东西。此时的她在偷看喜来的眼神也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在周家母子走后的很长时间内,喜来似乎还是心有余悸,那幻觉挽救了他,眼前现身的这张脸虽说传承了其母那么瓜籽脸,秀气中透着稚气,但也同样能杀死人。
他再次看了看炕头上的小男人,想着这个家伙又回来,自己一个光棍拉扯一个婴儿,实在是无能为力,怎么办呢?想着想着,他忽然眼前一亮。随后,他急急忙忙地找到笔和纸,开始写了起来。
他足足写两页纸,写完看了又看,觉得表述没有问题了,这才回到炕上,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太缺觉了,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他朦朦胧胧地觉得睡了时间不长,被小孩的哭声吵醒了。
唉!真没办法!他只好起身,为男婴充奶粉。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差不多收拾收拾一下就吃上班了。
他从厕所回来,一支箭飞过来,他心说这是谁呀?想射自己,又好像不是,他弯腰拾这些箭,仔细看了一下,是用柳条做的,箭头绑着一个纸条,他取下纸条,看了一眼,另外纸里还夹着三毛钱,迅速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快出来吧!”
果然,很快魏峰从柴垛后面出来了,并没有靠到跟前,而是说道:“东西我送到了,我该走了!”
随即魏峰像大侠一样,消失不见了。不一会儿,又现身了,向喜来喊着:“昨天的电影《羊城暗哨》反特片,好看!”,说完,又消失不见了。
原来,魏峰是受他妈谢春花的派遣,给喜来送了三毛钱,是昨天晚上的电影票钱,另外的一张字条上写着:八点钟到你家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上班。——是魏兰写来的。这样看来,谢春花不想欠喜来这份人情,让儿子还电影票钱的,魏兰借此机会写个便条,与自己相约八点门口见。
看到字条后,喜来的心像打开一扇窗户一样,顿时敞亮了许多。可是很快,他不由得又愁了起来,如果魏兰看到自己背着孩子上班,一切这不全糟了吗?一切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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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他做好饭,正吃着,门忽然开了,魏兰出现在门前。她居然来了,上家里来找自己了。喜来看到魏兰,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吱吾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请坐吧!”
魏兰的脸马上晴转多云,喜来刚要说什么,魏兰摆了摆手,说道:“打住!什么都别说了!看来还是我妈看人看得准!你太撒谎了!你就这样,我们还能走下去了吗?”
“你听我解释啊!是这样的……”喜来连忙解释着。
“打住!打住吧!”魏兰不由分说,已经转身离开了。
喜来正想追出去,男婴这时候大声哭了起来。
无奈之下,喜来只好又回来,开始哄起小孩来。
这时候,朱林从外面进来,进门刚好看到喜来哄孩子,就用手指指着他,气愤地嚷道:“你行!你可真行!满欣荣都知道你捡个孩子!对我隐瞒!看来你也没把我当朋友当哥们看待呀!”
“大林子!坐下!坐下说!”喜来这下头都大了,想想自己招谁惹谁了,刚刚处的女朋友吹了,自己的铁哥们也来指责自己。
“坐什么坐?不坐!”
“吃饭了吗?再吃点儿!”
“气也都气饱了!还吃饭呢!”
“消消气!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听了这话,朱林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些,说道:“说吧!我看你的理由充分不充分!”
“我捡孩子这事闹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你们母子怎么也听说了吧?”喜来边收拾碗筷边说着。
“听说个屁!老娘这两天感冒!都没出门!我在粮库粮仓跟前转悠检温!咋听说呀!那昨天你去上班,我根本就没看见你!”朱林越说越激动同,他觉得喜来捡到孩子应该第一时间通知自己才对,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老娘病了?怎么样了?”喜来一听朱林妈妈病了,关切地问道。
“小感冒!她那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到冬天,三天两头地闹毛病!早都好了!”朱林看了看表,接着说道,“快点吧!收拾收拾!拿着奶瓶奶嘴奶粉和褯子!”
“干嘛去呀?”喜来不解地问。
“你别明知故问了!收拾收拾去我家吧!”
“那怎么行呢?老娘身体不好!”
“让她老人家哄个小孩还不在话下!再说了小孩也能逗她开心不是?”朱林看到喜来站着没动,就又气愤地说着:“真不去?是吧!那好!今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听朱林这么说,喜来只好开始收拾东西,并说道:“咱可说好了!不能总麻烦老人家!晚上我接回来!因为晚上总需要喂奶!影响老人家休息!”
“好好!就依你!”朱林总算露出了笑容。
到了朱林家里,冯姨看到孩子很是开心,仔细端详了一下孩子,夸赞着:“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一定错不了!”
“妈!瞧您这话说得,还将来,您还指望喜哥养他一辈子呀!”
朱林的话使得喜来陷入了深思,是呀!这个问题他不知考虑了多久。
从朱林家出来,两个人去粮库上班。一出门,喜来又遇到了一个他不想遇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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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第十一章 你敢耍我
喜来和朱林刚出朱林家院子,迎面恰巧遇到谢春花,谢春花微微地一声冷笑,说道:“小山东!老娘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原来,喜来和朱林抱着孩子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便告诉了谢春花,谢春花一听气就不达一处来。
“谢姨!您老慢生气!”还没等喜来说话,朱林就抢先一步上前说道。
“这不朱林这儿呢,你来评评这个理!他非要和我家魏兰处对象,我家魏兰已经回绝他了,他昨天强行闯入我家,对魏兰说什么,你不要担心这个孩子,我已经把他送人了!口口声声说送给秦秀娥了!这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你瞅瞅他,一个屁八个谎!……”就这样,谢兰花唠唠叨叨说个停,最后喜来都不知道她的什么了,只感觉他的嘴在动。喜来想上前跟他说明是昨天晚上周广生回来了,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会出现这事儿的。
“谢姨!您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去粮库上班呢!有什么事等下了班再说。
弄得喜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做对着谢春花做了双手合一的动作,说道:“长辈!算我求您行吧?我再也不和你家女儿处对象了!这总行了吧?”
“行了?你把我们当猴耍了,耍完你没事儿了!我们呢?”谢春花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候,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的。
喜来见势不妙,于是加快了脚步,他心说人家不和你女儿处对象了,这事还不算完,即使是和魏兰成了,这个丈母娘也喝上一壶的。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可让人想不到的是谢春花竟然拽住他的衣服,口里还阵阵说什么讨要说法。
弄得喜来就要崩溃了,任凭朱林和喜来怎么说,谢春花就是不肯放过他。
喜来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这样,咱们去粮库,或者是去大队,让他们给评评理怎么样?”说完之后,喜来把朱林叫过来,伏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朱林点头离开。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呢?”谢春花丝毫不惧。
“长辈!您得想想,你这样下去,让魏兰以后怎么找对象啊?”喜来语气依然平和。
“呸!这用不着你给我上政治课!离了你我姑娘还嫁不出去了呢!”
喜来这个气呀,心说这都哪跟哪呀。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喜来无可奈何之际,魏峰跑了过来,喊着:“妈!不好了!一个黄皮子把咱家的小鸡给咬了!快去看看吧?”
听魏峰这么说,谢春花不再嚷了,问道:“在哪呢?”
魏峰眨眨眼,说道:“在咱家院里呗!”
谢春花听后,小跑着回家了。
魏峰冲喜来挤挤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家了。
朱林对喜来这一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个人快到粮库了,朱林还在说喜来怎么想出来的呢。
喜来和朱林两个人迟到了,被周广生抓个了现形。周广生把他们二人叫到办公室里和他们谈话。
“怎么迟到了?大会不是说了吗?春节见过,要克服这种散漫的作风!你们怎么还顶风上呢?咱们都是邻居,你们这么做,让我这个主任为难呀!”周广生虽说长着一对三角眼、鹰钩鼻,但说话还是挺温和的。
喜来马上说道:“这事不关朱林,是因为我才迟到的!这不是捡个孩子嘛!朱林让我把孩子抱他家去,让他母亲照看一下!”
周广生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个我知道!你婶都跟我说了!但也不能因为就总迟到不是?你是说吧!”
“放心吧!我尽量做好,不会影响工作的!”喜来马上表决心,说得周广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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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周广生说道:“这个事情决不因为我们是邻居,就网开一面,会上要能报批评的!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马上到岗!下午两点开全体员工大会!准时参加!不能迟到!今天这事下不为例!”
“周主任!我还有事儿!朱林呀!你先去工作吧!”喜来说道。
朱林猜想应该是喜来和周广生谈孩子的事,也就没有多想,就直接去生产科了。
喜来见朱林走了,连忙对周广生说道:“我爸快来了!我爸让带许多花生和大枣来!”
周广生见喜来这么说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你上班时候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喜来笑了,说道:“你看啊,这次迟到呢,全是因为我,能不能不处分朱林,只处分我自己呢!你也知道,我家没小孩,我老爹带的花生和大枣全给您!怎么样?”
“别的呀!拿两个尝尝就行!邻居之间客气什么?”
周广生说完,喜来心里这个气啊,心说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他倒说上了。
“那朱林的事呢?”喜来希望他亲自答应,不然这个家伙耍赖。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呗!”
得到周广生的承诺,喜来高兴地走了。
事后,周广生又偷偷找到朱林,对他说:“虽说你们两个都迟到了,可我调查清楚原因之后,就不处分你了!”
“那喜来也别处分了!”朱林替好友说情。
“那可不行!狠煞歪风邪气喜来是一个典型!必须通报和罚款!你这个还是我从郝主任那里争取来的呢。”周广生心说把你特赦已经便宜你了,要不是喜来的花生和大枣,能便宜着你个卖切糕的?
第二天,郝主任忽然接到县委的通知,让她去参加一个会议。临走,他和周广生碰了一下头,交代了一些工作的事情。
周广生猛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下午的职工大会还开吗?”
郝主任想了想说道:“照开吧!各个科室都通知完了!再通知不开,怪麻烦的!我尽量赶回来!”
周广生一听郝主任这么说,心里一甭提有多高兴呢,心说你不回来才好呢!权力哟,你是爹!
喜来在给粮仓检温,正在忙碌着,忽然一门卫叫他:“喜来!你的电话!”
喜来放下手里的探子(里面安装着温度计,随时检测粮食温度,以免发霉)然后和一旁的朱林交代了几句,这才和门卫一起去了保卫科。
路上,喜来就在想,是谁来的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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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蚁鄣履w 2019-08-09 12:44:36
-  推荐这个故事,写得真好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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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一定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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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31楼
@县拇志19 2019-08-09 13:05:45
-  -  推荐这个故事,写得真好  谢谢分享  加油。你迈出了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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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一定努力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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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32楼
第十二章 如此生母
到了保卫科,科长把电话递给他。
对方在电话里那端说着:“喜来同志吧!”
“是我!你哪位?”
“我是派出所的关露!现在有一对夫妇在我们所里呢,他们是来认领孩子的!”
听关露这么说,喜来心禁不住喜出望外,马上说道:“那我上班呢!要不下班再说吧?”
“不行!我们马所说了,这事不能推迟,要快,我们所长体谅到了你的难处!这样吧!您马上抱着孩子到我们所里来,我让我们所长亲自给您请假!好了!一会儿见吧!”关露的声音是那么甜润,喜来心说那天怎么没感觉到呢?
从保卫科出来,喜来可以说如释重负,可转念一想,不能高兴得太早, 这对夫妇只是认领,万一不是呢?不是的话恐怕怎么抱去的,还得怎么抱回来。
很快,副主任周广生就接到马所长的电话,让喜来想不到的是周广生竟然亲自到生产科给喜来送信。
喜来有些想不明白了,周广生今天这人怎么这么好啊,转念一想,他是怕这个孩子不走,秦秀娥不死心吧。想想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喜来兴高采烈地往外走,走到门前时,一辆警车停在那里,喜来走到跟前,关露从车下来,让喜来上了车。
这样一来,粮库门口的职工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还以为这个小山东犯了什么事呢。
到了车上,只见这夫妻俩看上去男的都得四十多岁了,女的也得三十大多,是邻村西沟大队的。让喜来不解的是为啥这么晚才有这个孩子。
关露给他们想到之间做了介绍,然后说道:“现在可以指认了!”
一旁的老吴说道:“要不这样吧!咱们把车开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停车指认。免得司机听着分神!”
关露向老吴伸出了大拇指。
车停下后,指认开始了。
关露问道:“孩子多大?”
女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这个孩子刚出生七天!”
喜来点了点头,他心说大概也就那样。
老吴问道:“孩子七天怎么就抱出来了?”
女的说道:“孩子有点毛病,我抱欣荣来看来了!”
关露问:“什么地方丢失的?”
女的继续结结巴巴地说:“我去厕所丢失的!”
关露问:“哪个厕所?哪一天?”
女的接着说:“22号那天!在欣荣大队的公共厕所!”
关露问:“怎么丢失的!”
女的更加紧张了,结巴着,说道:“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就丢失了!”
关露问:“大便小便?多长时间?”
女的结巴着说道:“大便!我出来之后,孩子就不见了!”
关露问:“用什么包的?”
女的说道:“用毛毯!”
关露问:“什么颜色?”
女的说道:“红色!”
关露朝喜来使了个眼色,喜来问道:“除了毛毯还有别的吗?”
女的说道:“没有了!”女的想了一会儿,说道:“外面还有一个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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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关露问:“纸箱用做什么用的?”
女的说道:“药箱!”
关露问:“装什么药的?”
女的说道:“装什么药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关露问:“孩子随身携带的还有什么?”
女的说道:“我也记不清楚了!”
关露问:“喜来同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喜来问道:“那天晚上几点丢失的?”
女的支支吾吾地说:“七点多吧!”
喜来问道:“用毛毯包不怕不透气吗?”
女的支吾着:“这个应该……”
关露看着喜来,喜来摇摇头。
老吴当时非常激动地问:“请问你一个女的,刚刚生孩子七天,不怕出问题吗?还有,光用毛毯孩子很容易捂死里面的。再有,这个孩子我们看过,根本就没有毛病!你们知道冒领是犯法的吗?喜来同志!你有什么疑问?”
喜来回忆说:“那天是晚上九点多,我和朋友喝完往走的,根本不是七点多;还有我喊了,当时男女厕所都没人,她说他在厕所里蹲着,就是假话!包着是用毛毯不假,嘴那里是围巾包的!”
“民警同志!放过我们吧!我们两个不生育,我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孩子,很想要一个孩子,听说粮库的一个职工捡了一个孩子,我们一打听什么情况,就去了派出所!”
关露气愤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两个犯法了!”
女的一听这个急了,说道:“都是我一个人的事,跟我丈夫没关系!你们要带就把我带走吧!”
男的半天没言语,听说这是违法,连忙说道:“不关她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老吴看看关露,关露看看老吴,最后老吴说道:“先带回所里再说!把喜来同志送回到粮库吧!”
喜来刚到生产科,门卫就过来了,说是有人找,到了门口,他惊讶不已,原来竟还是刚才的那些人。
关露一见喜来,笑了,说道:“刚才我们到了所里,请示了一下所长,马所长说了,他们虽是冒领,但他们的动机是好的,主要是想领养一个孩子;另外有所需来看,你一个光棍不需要孩子,你也伺候不好孩子,同你比起来,他们才是最适合的扶养这个孩子的家庭。你的,明白?”
关露虽很幽默,但不知怎地,喜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坐上车,很快就到了朱林家,到那的时候,男婴正在睡觉呢,喜来上前重新把孩子包好,当交到那夫妻俩手里的时候,不知怎地,喜来的眼泪差点了流了下来,尽管这几天这个孩子把他折腾得够呛,可孩子被抱走,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冯姨看出来喜来的心思,说道:“赶快!赶快成个家!让你媳妇给你生!生个自己的孩子,那才叫亲呢!”
关露也插嘴说:“怎么一个男子汉婆婆妈妈的呢?”
冯姨又说道:“来子!你还嫌给你带来的麻烦不够啊?”
喜来此时不知说什么好,送走了这夫妻俩和男婴,喜来回到家里,关上门,自己一个人竟然撇嘴大哭起来。
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就是想一个人时,大哭一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昨天夜里他写的那封信,早晨的时候路过邮局时,已经寄出了,不可追回了。那是写给他父亲的信。
喜来从小失去母亲,是父亲一手把他和弟弟两个人养大成人的。可以说他父亲在伺候小孩方面非常有经验,信已经寄出,他想让他老父亲来一趟也不是什么坏事,来回路费都自己花,弟弟现在上高中呢,住校就可以了。
想着五六年光景没有看到老父亲,挺想的呢。他万没想到,不幸正等着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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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第十三章 先进典型
欣荣粮库全体职工大会于下午两点在会议室里准时召开。首先,这个时候,郝主任去县里还没回来,会议由周广生主任一个人主持。他坐 台上,望着下面在座的男男女女,感觉很是享受。
他首先宣读了职工劳动纪律,由于年假较长,多数员工上班都非常懒散,不按遵守劳动纪律,迟到早退,甚至无故旷工。喜来被点名批评,并给予严肃处理。
这时候,人们在好奇地用目光寻找着喜来,发现他坐后面的一个角落里,表情极度落寞。当提到他的名字时,他站了起来,好像故意应和着大家的目光。
同时,还处理一伙上班时间打扑克的四个人。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间,郝主任回来了,郝主任直接坐到了 台上。从周广生手里接过麦克风,开始讲话,首先,她重申了一下劳动纪律,说到既然周主任已经强调过了,自己就不再阐述。他传达县里的会议精神,主要是开展学雷锋见行动的活动,各个基层单位要树立典型和标兵,当他说到欣荣粮库的标兵人选时,所有与会人员,一百多号职工都惊讶不已。
因为她的人是喜来。提到喜来时,她说道:“我觉得喜来同志很合乎学雷锋标兵!这个嘛,我也没同班子成员商量,更没争取意见,我只阐明一下我个的观点,不知大家觉得如何,从喜来捡到这个孩子那一刻起,他全心全意照顾这个孩子,可以吃尽了苦头。但他却毫无怨言。这是一个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精神。我们可以想象,喜来半夜里发现自己捡的是孩子,而不是小狗,他没有选择把孩子扔掉,而是想尽办法喂孩子,让孩子吃得饱,穿得暖!这风格何其高尚啊!难道说不值得大家学习吗?”
坐在下面的朱林首先喊道:“值得!”随后,不少人异口同声地跟着喊:“值得!”当时会场居然沸腾了。这是与会的所有人员都没有想到的。
人们再次在人群里寻找着喜来, 这才想起刚才已经找过他一次了,他就坐在后面的一个角落。不过刚才是反而典型,现在又成了学习雷锋先进标兵。
这时候,有许多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剧情反转得也忒快了,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这个会场上,最难以接受恐怕就是 台就坐的周广生,周广生心里骂着:他妈的这个娘们也太武断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自己商量,刚才还挨处分呢,现在却成了学习标兵。不行,这个哑巴亏不能吃,等到郝主任传达完县里的会议精神之后,她问周广生还有没有事时,周广生立即夺过话筒。
周广生先是扫视了一下下面。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这个会最大的热点人物,恐怕就是喜来了!先是我宣读了针对他迟到一事给予通报批评,这似乎是差典型,随后,郝主任任命学雷锋标兵!这个嘛,有人问了你反对!我的回答是……”说到这里,周广生故意顿了一下,我举双手赞成,一个男跑腿,伺候一个男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男婴,我问自己,我能做到吗?我做不到!就是在坐的各位女同志能做到吗?我相信不少人也做不到。那有人问了,那你干嘛还要处分他呀?因为他违反了劳动纪律!
台下的喜来心说这个家伙好口才呀,反过来调过去,都是他的理。
周广生讲完这些话,本想着大家能像刚才为郝主任鼓掌一样,为自己也喝彩,可事情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大家把目光时不时放到郝主任那里,又时不时看看喜来。当他讲到最后一句时,也像不少领导讲话时那样,故意提高嗓门,可最后依然没人鼓掌。
下面坐着的有一个人的心情极为复杂,这个人就是魏兰。
魏兰深为那天早上对待喜来的态度而后悔,后来她向秦秀娥打听了男婴的情况,那天晚上的确是把婴儿送给她了,后来,老周回来说什么也不同意收养这个孩子。从这件事上,看不出喜来任何的恶来,甚至是善,大善,大爱,而自己却那么对待人家,的的确确说不过去。事后,魏兰与母亲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后,连谢春花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事已经做出来了,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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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这个时候,朱林站起来,高喊着:“坚决拥护喜来同志成为学雷锋标兵!”紧接着,不少人站起跟着喊。最后几乎是全场起立,高喊着:“坚决拥护喜来同志成为学雷锋标兵!”
这个时候的喜来早已热血沸腾了,这些天来的付出得以回报,这些天的努力得到硕果,以及所有的委曲以及烦恼也都烟消云散了。
喜来再次流出了泪水。他看到很多人都往他这边看,他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既然是以英雄形象展示在人们面前,就不能太怂,会让人指指点点的。他早就在人群中偷偷地寻找并锁定了目标,当大家都随着朱林欢呼时,喜来注意到魏兰也站起来,随着众人高喊:“坚决拥护喜来同志成为学雷锋标兵!”
许久,喜来才冷静下来,认为自己做为学雷锋标兵完全不称职,因为孩子已经被人抱走了。
会议结束后,他就主动去了主任办公室。
当他进入到办公室以后,直接就说道:“我不称职!”
郝主任问道:“你的工作不称职,而是学习雷锋标兵不称职?”
“当然是学雷锋标兵不称职!”喜来理直气壮地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呢?”郝主任给喜来倒了一杯水,温和地问道。
“因为孩子已经被人抱走了!”
郝主任一听喜来这么说,也很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喜来就把西沟大队的夫妻抱走孩子的事从头叙述了一遍,这事让郝主任也很是失望,必定寻找一个这样的典型实在难得,如今孩子没了,等于没有说服力了。但还要平静,不能表现出来,就问道:“那好!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够格呢?”
喜来想了想说道:“既然已经孩子已经被人抱走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这还不说,有人还会认为你喜来退缩了!”
郝主任听不由得暗暗佩服喜来来了,心想这个家伙行啊,有水平呀,说的的确在理。这样的人才应该提拔重用。她心里这么想着,听着喜来的话,不住地点头,这使得喜来心里美滋滋的。
就这样,喜来做学雷锋标兵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转眼间,十天的光景过去了,喜来不知道,不幸的事正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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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第十四章 关露上门
这天是星期天,也是难得的一个晴天,对喜来说来,又是一个大喜(洗)的日子。吃过早饭,他就坐在一个洗衣盆前,抱着一个搓板,开始洗起衣服来。
洗着洗着,门开了,关露穿着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这里必定是跑腿窝棚,未婚女性很少涉足。
喜来抬头一看是关露,心说这个丫头穿着便装比装警服耐看多了,想到这儿,他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说着:“哟!稀客!快请坐!”边说边擦手,搬过凳子示意关露坐。
关露根本就没有坐的意思,打量了一下四周,夸奖着:“哟!收拾得挺干净的!不坐了!所长有请!”
关露心说这个小山东家里收拾得真利索,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将来顾家。人家这个家与自己的闺房比,那要干净不少。关露平时大大咧咧的,就不愿做家务,尤其是收拾屋子,洗衣服。她经常是花钱雇她妹妹来为她洗衣服。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她的脸竟然有些红了。
“所长?让我去?我没听错吧?”喜来一脸的惊讶。
“那还有假?快点吧!别磨蹭了!”关露着急了。
“什么事呀?”喜来觉得奇怪,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吧。
喜来面露难色,因为外套都洗了,只穿着一件棉袄,下身是大棉裤,别看他现在是粮库职工,他的生活一直很节俭,因为他经常往山东老家汇钱。他深深知道老爹拉扯着他们兄弟俩有多不容易。
喜来看着关露,说着:“你看我这大棉袄,二棉裤的!”
关露笑着说:“又不是相亲!这有什么呀?”
这样,喜来跟在关露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院子,正赶上西邻居秦秀娥出来倒垃圾,看到两个人,干脆站到那儿,等到他们经过她跟前时,问道:“喜来?这位是?”
自从经历那夜之事,喜来看到秦秀娥总感觉有些别扭,而秦秀娥却满不在乎。
喜来笑了,说着:“婶子不认识了,这不是派出所的关露吗?”
关露红着脸,朝秦秀娥笑笑。
“你们这是?”秦秀娥看看喜来,又看看关露。
关露立即严肃起来,说道:“我们让他去所里一趟!”
秦秀娥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问:“咋地了?他犯事了?”
关露非常不屑地说着:“不知道!所长让他去!”
喜来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呀?啥事没有!”
到了所里,朱林和大武子在这里,大武子是邮局的,和朱林是发小,两个人看到喜来来了,连忙迎上来,喜来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朱林伏在他的耳边说:“还不是那个孩子闹的?”
喜来更加诧异了:“孩子?孩子怎么了?”
关露催促着:“快走吧!所长等着呢!”
所长办公室里,马所长坐在办公桌前,说着:“刚过年就是忙啊,他们都去抓赌博的去了,我只好来过问你这个鸡毛蒜皮的事,关露本来是休息的,也让我给搬来了。”说着,让喜来留下,朱林和大武子三个人坐在长排坐椅上。让关露做笔录。然后,开始问话。
喜来始终被蒙在鼓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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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37楼
@124120219 2019-08-06 15:32:04
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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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38楼
如果此部拙作能够拍成电视剧的话,这哥们最适合当主演了!大家阅读时,可以把主人公喜来当成来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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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39楼
@u_98727423 2019-08-10 13:42:23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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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鼓励!您的鼓励,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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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岁月
40楼



这哥们就是小说中的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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