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九十九帖 读《传统》
中国读书达人
1楼
读书破万卷（3999）·《传统》
《传统》，现代短篇小说集。徐訏著。香港夜窗书屋1951年9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鬼恋>（3939）》
《传统》收《杀妻者》和《传统》短篇小说2篇。
《传统》讲述的是一个“江湖” 在消失的故事。“刀疤项成”为守他从师父“金面洪九”那里继承的江湖帮派传统，而枪杀了出卖自己兄弟的师父之子“青痣洪全”，而他自己也被师父的女儿，“青痣洪全”的妹妹一一晓开所杀。自然，他一直爱着晓开，但到过上海的“晓开”己发生变化，“她”己不再想过这“不光明”的江湖帮派生活。“刀疤项成”以血来维护的“传统”终于在他倒下时被消解，他低微地说:“晓开……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对……”
《传统》的“空气”在《神偷与大盗》“沉阔辽远”的境界之外，更透出一股“生硬”的“干净利落”，王璞对《传统》这种风格非常欣赏，曾在其论文中引用数段来证她“干净利落”之判断的准确，并将其多用短句的特征与海明威、加缪相比，使我们看到徐訏在惊艳、洁净、神秘之外，还有一股硬汉气概。这得力于徐訏文字上的笔力，其开碑裂石的冷硬，很像武功上的“大金刚掌”的“重丰件”，以示其“冷硬”之风，刀疤项成的师父是金面洪九。三十年来在附近水陆两路上没有人不知道金面洪九；但是金面洪九在三十年里没有忘去他师兄秃头盖三。项盖三就是刀疤项成的父亲。在项盖三一生磊落的纪录中，他的死亡是江湖上遍传的故事。项盖三本是陆帮的领袖，在他们某一宗买卖上，一群合作的水帮出卖了他们，项盖三的头号徒弟因此死于非命。项盖三在一年之中策划各种明枪暗刀完成彻底的报仇雪耻，杀尽了十二个一级的对手。最后他自己也中枪重伤身亡。他临死时觉得他完成了这巨大的报仇雪耻，自己的身殉是应该的。他叮嘱金面洪九不要再图报复，叫他根据他的原则领导兄弟们，又托他善视自己的孩子项成。项成那时候才六岁。
这是一段交待刀疤项成身世的纪述。接近“述而不作”的“春秋笔法”。其间似乎有无数的场景，无数的画面，以及密集的信息，都被铁一般的冷硬强行压进词句之中。那凝缩的文字似乎都被重锤锤炼过，它们一个一个站立在那里，像一群好汉，彼此不肯依靠得很近，但却有铁罗汉阵一样的整体气概。用这样的文字，或者纪述，或者描写，则所成的境界自然干净利落，连那萧杀之气，也似乎不能像《风萧萧》、《兄弟》、《生与死》那样透放得痛快，就好像被那群“好汉”用铁掌的掌风硬生生地压住，而向内地暗放冷光。这即是《传统》中非常特殊的“空气”。
徐訏还注重犯罪人格分析。小说《杀妻者》中，通过“我”对杀妻者“他”外形的观察，将“他的脸有无情的冷酷”表达出来。他说算命者对他的命运有所预见，小说正以此暗示其人格及先验性与犯罪间的某种联系。随后他向“我”讲述的杀妻故事印证：他因富有而被妻子蓓华的女友笙英算计，笙英骗他说蓓华有外遇，他从此冷酷对待美丽善良的蓓华致使其自杀身亡。笙英顺利骗取他的感情，又和情人一起鲸吞他的钱财。当他了解实情后，精神受到极大刺激，在精神功能轻微损伤的情况下杀死笙英及情人。
评：绿林生涯在江湖，帮派传统必维护。“青痣洪全”卖兄弟，“刀疤项成”杀叛徒。
《传统》，现代短篇小说集。徐訏著。香港夜窗书屋1951年9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鬼恋>（3939）》
《传统》收《杀妻者》和《传统》短篇小说2篇。
《传统》讲述的是一个“江湖” 在消失的故事。“刀疤项成”为守他从师父“金面洪九”那里继承的江湖帮派传统，而枪杀了出卖自己兄弟的师父之子“青痣洪全”，而他自己也被师父的女儿，“青痣洪全”的妹妹一一晓开所杀。自然，他一直爱着晓开，但到过上海的“晓开”己发生变化，“她”己不再想过这“不光明”的江湖帮派生活。“刀疤项成”以血来维护的“传统”终于在他倒下时被消解，他低微地说:“晓开……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对……”
《传统》的“空气”在《神偷与大盗》“沉阔辽远”的境界之外，更透出一股“生硬”的“干净利落”，王璞对《传统》这种风格非常欣赏，曾在其论文中引用数段来证她“干净利落”之判断的准确，并将其多用短句的特征与海明威、加缪相比，使我们看到徐訏在惊艳、洁净、神秘之外，还有一股硬汉气概。这得力于徐訏文字上的笔力，其开碑裂石的冷硬，很像武功上的“大金刚掌”的“重丰件”，以示其“冷硬”之风，刀疤项成的师父是金面洪九。三十年来在附近水陆两路上没有人不知道金面洪九；但是金面洪九在三十年里没有忘去他师兄秃头盖三。项盖三就是刀疤项成的父亲。在项盖三一生磊落的纪录中，他的死亡是江湖上遍传的故事。项盖三本是陆帮的领袖，在他们某一宗买卖上，一群合作的水帮出卖了他们，项盖三的头号徒弟因此死于非命。项盖三在一年之中策划各种明枪暗刀完成彻底的报仇雪耻，杀尽了十二个一级的对手。最后他自己也中枪重伤身亡。他临死时觉得他完成了这巨大的报仇雪耻，自己的身殉是应该的。他叮嘱金面洪九不要再图报复，叫他根据他的原则领导兄弟们，又托他善视自己的孩子项成。项成那时候才六岁。
这是一段交待刀疤项成身世的纪述。接近“述而不作”的“春秋笔法”。其间似乎有无数的场景，无数的画面，以及密集的信息，都被铁一般的冷硬强行压进词句之中。那凝缩的文字似乎都被重锤锤炼过，它们一个一个站立在那里，像一群好汉，彼此不肯依靠得很近，但却有铁罗汉阵一样的整体气概。用这样的文字，或者纪述，或者描写，则所成的境界自然干净利落，连那萧杀之气，也似乎不能像《风萧萧》、《兄弟》、《生与死》那样透放得痛快，就好像被那群“好汉”用铁掌的掌风硬生生地压住，而向内地暗放冷光。这即是《传统》中非常特殊的“空气”。
徐訏还注重犯罪人格分析。小说《杀妻者》中，通过“我”对杀妻者“他”外形的观察，将“他的脸有无情的冷酷”表达出来。他说算命者对他的命运有所预见，小说正以此暗示其人格及先验性与犯罪间的某种联系。随后他向“我”讲述的杀妻故事印证：他因富有而被妻子蓓华的女友笙英算计，笙英骗他说蓓华有外遇，他从此冷酷对待美丽善良的蓓华致使其自杀身亡。笙英顺利骗取他的感情，又和情人一起鲸吞他的钱财。当他了解实情后，精神受到极大刺激，在精神功能轻微损伤的情况下杀死笙英及情人。
评：绿林生涯在江湖，帮派传统必维护。“青痣洪全”卖兄弟，“刀疤项成”杀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