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香港普通话
西辞唱诗
1楼
我以前有一个同事,是一个十分幽默的人。他特别擅长模仿,比如模仿个赵本山,惟妙惟肖,模仿一个香港普通话,那也是不在话下。他带我们很多欢乐,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香港普通话,在九十年代,是一个时髦的东西,也是一个文艺形象,小品里面就常见。一般来说,操起香港普通话,通常是从香港或者广东跑到内地来的商人,有钱,但是又对内地情形诸事不懂,可以制造许多笑料。
十年、二十年过去了,香港普通话的文艺范也逐渐消退了,它已不再是个时髦玩意了。因为,香港这个东方明珠不怎么亮了,中国的沿海一连串的明珠们都升起来了。上海普通话、温州普通话、厦门普通话、深圳、东莞、海南,一连串,各种风味的普通话多了,内地人也听得多了。总之,香港普通话已经不再那么吸引人了。香港成了中国沿海一连串明珠中的一颗,相对的亮度也就降低了,资本的都市,资本的圣殿,也不再那么独立翘楚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香港已经彻底衰落了,它依然是资本的圣殿,是朝圣者们向往地方,大陆的人们带着他们粗鄙的资本的粗鄙的油水,作为奉献给圣殿的圣油,依然会蜂拥到香港去,吧圣油涂抹在铜锣湾、尖沙咀。
然而在某些香港市民看来,朝圣者与奴隶差不多,在圣殿面前,匍匐的朝圣者和匍匐的奴隶看起来有啥不同呢?所以他们怀着资本主义的优越感,称呼朝圣者们为蝗虫,发起了驱蝗运动。
朝圣者们自然很不满意,大呼冤屈: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那么多的油水吗?虽然是粗鄙的资本的粗鄙的油水,但它毕竟是油水啊。
也有明智的香港市民们说:不能驱蝗虫,否则将每日损失多少千万,多少亿。如此等等。
香港的普通话又热闹起来,不过不是那么好玩的,好笑的。却是一道尖锐的问题,向一个马克思主义正当提出的尖锐的问题。——因为还有各种普通话,上海、广州、深圳、福州、厦门,等等一连串的东方明珠们,说不定香港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哲学上的意思就是内因是决定性的,外因可以推进内因的发展。回答上面那个问题,恐怕要线研究一下香港内部有些什么问题。例如,那多少千万、多少亿的油水都被谁拿去了呢?至于大陆朝圣者们随地吐痰也好,哄抢奶粉也好,贡献二奶也好,不过是外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