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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如何在国内进行意识形态宣传和控制的(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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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如何在国内进行意识形态宣传和控制的(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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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美国是如何在国内进行意识形态宣传和控制的
张艳丽 · 2015-04-21 ·
美国一向把自己标榜为“自由世界”、“民主社会”的典范,粗暴指责别的国家没有“民主”、“自由”。一些不明事实真相的人往往被这些宣传所迷惑。美国是不是就那么“民主”、“自由”?本文的一些材料从一个方面提供了答案。
作者:张艳丽 胡孝峰
美国一向把自己标榜为“自由世界”、“民主社会”的典范,粗暴指责别的国家没有“民主”、“自由”。一些不明事实真相的人往往被这些宣传所迷惑。美国是不是就那么“民主”、“自由”?下面的一些材料从一个方面提供了答案。
一、少数人把持意识形态的传播
1.少数人把持大众传播媒介
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一条规定:国会不得制定旨在“剥夺言论或出版自由”的法律。但正如美国有识之士所指出的:在表面上许诺“自由”的背后,“新闻传播将各种观念灌输到美国人民脑子里,人们耳濡目染的、该看到什么、该听到什么,全都是由那些控制传播工具者来决定”;“不管你对‘自由’下什么样的定义,目前我们所享受的大众传播,仍是一个和‘自由’沾不上边的新闻界”;“私人企业化的传播工具根本不会谈起资本主义制度和污染、低劣的居住环境、贫穷及通货膨胀等问题的关系……”([美]迈克尔·巴仑蒂《少数人的民主》,四季出版公司,1980年版,第197-199页)。
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源在于美国意识形态的传播被少数特权者所把持,并且其手段相当隐蔽。正如《权力游戏一一华盛顿是如何工作的》一书作者赫德里克·史密斯所指出的,美国政府施加在新闻界和广播网的压力是大众看不到的,“编制”出来的新闻竭力在公众中造成一种印象,那就是,他们接受的新闻“是出于自然而然的讲话和活动”(中译本,下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96页);权贵者还试图造成一种笼罩全国的“信念体系”以影响公众。正如有的美国学者所指出的,“为了防止在政策形成过程中,可能遇到妨碍政策推行的思想和意见的发展,参与舆论形成过程的领袖人物们,便试图建立并加强美国信念体系的基本原则,……这些原则强调个人主义、自由企业、竞争、机会平等和在解决社会事务时尽量少地依靠政府。这些原则在欧洲资本主义制度上升的数百年时间中缓慢地趋于明确,传入美国时已经接近完善。美国既无封建主义的过去,又无国教,因此这些原则没有遇到认真的抵抗。通俗地说,多数老百姓把这些道德观念简单明白地称作‘美国精神”([美]威兼-多姆霍夫《当今谁统治美国一一八十年代的看法》,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5年版,第102-103页)。总之,资本家对政府的影响并不仅限于资助竞选,院外游说,支配政策的规划机构,而且“还通过它对经济和大众媒介的控制而间接地影响政府的政策”([美]丹尼斯·吉尔伯特、约瑟夫.A.卡尔《美国阶级结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285页)。
2.白宫竭力控制新闻
在美国,新闻界曾经披露过一些白宫丑闻,如尼克松政府的“水门事件”、卡特政府的“比利门事件”、里根政府的“伊朗门事件”等,这些似乎表明白宫对新闻界是无能为力的,似乎为美国的新闻自由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事实又如何呢?拿里根政府在新闻报导上做的手脚为例。美国学者指出,“在形象游戏战略问题上,里根的白宫围绕着‘当日新闻事件’一栏推行了一套脚本。其规则为,挑选每日主要的公共关系消息,并按照白宫战略制定人的要求编排起来,在晚间电视新闻的短新闻里、在报导标题中、在新闻社所发消息的主要段落上报导出去”(《权力游戏——华盛顿是如何工作的》,第96页)。在炮制新闻方面,麦卡锡参议员及其对共产党的迫害“迄今大概仍然是最佳实例,他的一套谎言制造了一起整个战后时期为时最长的国内危机”([美]希尔斯曼《美国是如何治理的》,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381页)。
美国政府对消息的封锁与发动宣传攻势是并存的。迈克尔·巴仑蒂在《少数人的民主》一书中,披露了美国政府在外交、军事、健康、安全等问题上进行消息封锁的有关材料,如约翰逊政府推翻苏加诺(1965年)、尼克松在越战问题上的所作所为等等。但美国官员们却“每年还花费政府大把的钞票去宣扬其军事、航空、太空、原子能和农业计划是多么地光明正大”,“五角大楼每年单独的,就要花三千万以上的美元来作宣传,包括展览、影片、书籍、宣传单、高中及大专院校的征兵巡回宣传,以及如潮水般的印刷资料……大肆宣扬军方对世界的看法”(第275页)。
3.大多数人被排斥于“制定政策”之外
希尔斯曼在他所著(美国是如何治理的)一书中指出,在美国国内,特殊利益集团“经常得到特殊的待遇,以致与平等的原则背道而驰。……在参与政治活动问题上也是如此。许多人由于对政治无知或漠不关心,而不能行使他们的政治权利。另一些人则是被故意地、有计划地排除于政治过程之外。内战后的一百年当中,美国南方向黑人征收人头税并明目张胆地威吓黑人便是最明显的例证”。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总统、法官和国家的立法者所通过的大多数立法、所采取的大多数政府行动,都是在对大多数人的想法并不确切了解的情况下进行的,而大多数人,不管他们是否想参与,实际上根本没有机会来参与制定政策。”在外交事务中,大多数人更是没有发言权。希尔斯曼说,“艾森豪威尔总统派兵在黎巴嫩登陆,肯尼迪总统批准了猪湾军事行动,约翰逊总统下令轰炸北越,而且把五十万地面部队派往南越作战,尼克松总统侵略了柬埔寨一一这些行动是否就符合大多数人的意志,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有真正有说服力的根据”(第32-33页)。
二、蓄意进行宣传误导
1.把公众注意力从政治制度上引开
美国当局操纵着新闻媒介,报道内容避实就虚。一些学者深刻地指出:美国的宣传竭力使。公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个别有问题的政治家而不是集中于产生腐败的体制”,千方百计分散公众对美国政治制度的视线,防止他们触及要害([美]阿密泰·艾乔尼《美国首脑政治腐败内幕》,河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1页)。传播媒介和学校教育常把贫穷形容为“一种罪过”,一些美国学者指出,“对美国人而言,贫穷是一种罪过。……有些人受的苦是活该的,谁叫他们自己能力不足,例如我们会讲他人是:懒鬼、笨黑鬼、脏鬼、笨女人……等等”,“美国人只要一没钱就会不断地责怪自己无能、自己不好……,这种自责正好为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制造了一个好借口,因为不论在公开场合或私下沟通时,他们大可以对别人说:‘是那些穷人自己造成的,我们无需为他们负责”(《少数人的民主》,第42-44页)。
2.标榜“一人一票”,“主权在民”
究竟谁拥有主宰美国政府的权力呢?正如美国学者所揭示的,。在标榜‘主权在民’的美国,任何公民对国事似乎都有平等的发言权,在表决时,‘一人一票’。然而,如果你由此便相信主宰美国政府的权力是在人民手中,那么,你就成了满嘴神话的信徒了。在社会上,经常存在着各种选举集团,这些集团利用所掌握的力量,让政府特别重视他们的要求。当选举集团是教会时,我们就叫它‘神权政治’;当它的后台是一群有贵族头衔的大地产所有者时,我们就称之为‘地主贵族政治’;当后台是那些支配经济力量、并借此把他们的意志施予当政官员的财阀时,恰当的称号便是‘财阀政治”(《美国首府政治腐败内幕》第3页)。
3.一个基本偏见:赞扬私人企业,仇视社会主义
“直到今天,美国各个阶层中,到处有人宣扬私人企业的优点及社会主义必定导致的罪恶;由于几代以来,资本主义社会的宣传机构,一直在灌输这种思想,其中包括各种媒介物、学校、教会、政客以及决策者,因此我们才产生这种偏见”。“凡是出现对‘自由企业’的批评,经常都被视为是反对美国的论点,资本主义被认定是符合政治自由的唯一条件。……私人企业制度不仅保护了国家繁荣、个人自由及政治自由,更保证了无数的货物及公用事业持续发展,使得美国成为一个既伟大又自由又美丽的国家”(《少数人的民主》第30、33页)。
4.灌输“美国有权充当世界警察”的观点
为了更好地推行其全球霸权主义政策,美国政府在意识形态方面不惜代价地宣传。美国有权充当世界警察”的观点。许多美国学者对此进行了揭露:“要成为第一的思想特别强烈地延展到整个国家,我们被教导要爱美国,因为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这种假定仿佛意味着:如果美国不是那么伟大的话,它就不值得爱了。美国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有值得称赞的目的及策略,它有强大的军力,这么一来,‘伟大’所表示的不再是‘美德’而是‘力量’。强烈的爱国者通常是最具黩武思想的人。由于美国的‘伟大’部分来自美国要阻挠那些鼓吹不同类型社会秩序的革命者,对全世界的安危负责,因此‘爱国’就必须赞同巨额的军事预算及在世界上实行军事干预’。这样使得我们相信,“自己的目的是崇高的,自己的动机是无私的,自己的行动是有利于其他民族的,因此我们假想美国有权去充当世界警察”(《少数人的民主》,第36-37页)。
5.为了利润,“不要轻举妄动!”“不许开口”成了全国的信条
在财富“表现为一种非人的力量,统治着一切”的美国,民众不得不慎守自己的利益。。现在通行的准则是,‘注意自己的事,别管闲事’,‘先为己谋,再顾别人”。“至于一些独立、自主的人,越来越被看成是性情别扭、喜欢找麻烦的捣乱分子,闯祸坯。他们会受到告诫:不要轻举妄动!这只会有利于国外的敌人。要忠于国家,跟着大人先生们的脚步走,准不会错。”“一切的根源当然是在于需要保持得到的巨大的投资福利。如果有了任何不论是实际的或表面的背离,就会损及赚取利润的能力,而这是现代的、无可饶恕的罪行。因为利润下降就会引起失业,使父母绝望,儿女陷于饥寒,这样‘不许开口’就成了全国的信条”([美]菲迪南德·伦德伯格《富豪和超级富豪一一现代金钱权势的研究》,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322-323页)。
三、宪法和法律对“言论自由”和其他活动的限制
1.美国宪法不保障十八种言论自由
当美国当局某些人拼命鼓吹在其他国家要允许人们的绝对自由、特别是反政府的自由时,美国自己却对自由作了种种限制。中国旅美学者杨日旭曾发表文章,列举了美国宪法不保障的18种言论自由:(1)没有亵渎国旗或焚毁征兵卡的象征性言论自由。(2)危及公共安全的玩笑不能开。(3)引发危害公共安全的玩笑不能开。(4)没有扰乱学校安静上课的言论自由。(5)没有造谣生非的言论自由。(6)没有妨害他人权利的言论自由。(7)不能以言论自由或集会自由妨害城市交通或违反交通规则。(8)监犯的言论及集会自由权因狱政安全而受限制。(9)对军人言论自由的限制。㈣军事基地不是候选人行使言论自由的场所。(11)没有辱骂他人因而招惹冲突的言论自由。㈦没有说下流脏话的自由。㈦咆哮公堂的言论不受保障。㈣议员言论免责权所不保障的言论自由。㈦没有违背契约而泄露国家机密的言论自由。㈦黄色书刊不在言论自由权保障之列。㈤诈欺不实的商业广告不受言论自由的保障。㈤毁谤性言论不受保障。(参见杨日旭《美国宪法上的言论自由并非绝对的权利一一以联邦法院判例举证》,香港《中正日报》1986年12月,转引自《参考消息》1986年12月25日)
2.美国法律对反政府活动的管理与惩罚
美国法律明文规定不允许造反、叛乱、煽动暴乱或鼓吹推翻政府。《美国法典》第2381--2391条详尽地阐述了对反政府活动的管理与惩罚。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以下反政府活动的具体惩治:叛国、对叛国行为知情不报、叛乱或造反、煽动暴乱阴谋、鼓吹推翻政府、平时对武装力量进行煽动、战时对武装力量进行煽动、招募兵员反对美国、应征入伍反对美国等等。早在1918年,美国国会就通过了谋叛法,根据这一法律,凡有对美国的政体“不忠诚、不尊重、粗鲁或辱骂”的言论或“蔑视、嘲讽、侮辱、丑化”宪法或美国武装力量的言论,均属犯罪之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赤色恐怖”中,有一批美国公民就依据此法被投入监狱(参看《美国是如何治理的》第438页)。
3.对自由权、公民权的限制
在美国200多年的历史中,法律和政治制度逐渐趋于完善,公民的权利有所增加,但是政府的控制也更为严密与隐蔽。实际上,美国人民只是在被允许的范围内行使“自由权”和其他权利,他们受到限制的实例是不胜枚举的。例如,杜鲁门政府颁布的有关联邦公务人员忠诚测验的行政命令,最后发展到“只要有理由‘怀疑某人对美国政策不忠诚’,就可以把他解雇”。艾森豪威尔时期,有亲属住在共产党国家的人就可能被联邦政府解雇或不被雇用。1972年,最高法院作出判决维护麻萨诸塞州通过的要求州政府雇员以宣誓方式反对以暴力或非法或违宪手段推翻政府的法律(参看《美国是如何治理的》第440--441页)。由此可以看出:在美国,其所鼓吹的绝对的民主与自由是根本不存在的。
四、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是压制进步思想和控制意识形态的工具
联邦调查局1908年成立时,名为司法部调查局,1924年改为现名。二战后不久,它的主要任务由领导执法发展为保护“美国传统的宗教和资本主义价值观念”,成为推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有力工具。
1.联邦调查局压制不同意识形态,并将矛头对准共产党和共产主义
1958年,埃德加·胡佛在他的《欺骗大师》一书中,反复阐述这样的思想:共产主义是坏的,美国是好的,美国式的美德应成为对付共产主义的秘密武器。他说,共产主义“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虚伪的唯物主义‘宗教’。它将会剥夺人对上帝的信仰,对自由的继承,对爱、对正义和仁慈的信赖”;“共产主义是一种一元论的、无所不包的专制制度”;“共产党人是身披现代服装,手拿棍棒和进行血腥清洗的野蛮人”。事实上,正是联邦调查局自己“并没有回避伪造信件、制造死亡威胁、安插充当密探的告密者,甚至为了‘国家安全利益’进行绑架的做法”,“水门事件”更是表明包括联邦调查局在内的政府实际上“是反对共和国的背信弃义的阴谋集团’([美]理查德-吉德·鲍尔斯《联邦调查局密探》,群众出版社,1988年版,第251、259、314、316页)。由此可见,为维护、巩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美国当政者不惜采用歪曲甚至恐吓的手段,将共产主义与“爱、仁慈、正义”这些抽象的人类共同追求的美德对立起来,与专制制度等同起来。
其实,战后美国共产党的斗争,主要局限于经济斗争方面,并不主张暴力革命。但共产党员,甚至他们的家属,却几乎都受过威胁、恐吓、讹诈。菲尔德曾在自传中写道,这种既是身体上又是精神上的暴力行动“几乎每一个党员都受到过,当然我也受到过”,在美国,“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把他们的目标向各界人士推行,唯有共产党人这样做被说成是搞阴谋”([美]弗雷德里克·范德比尔特·菲尔德《从右到左一一我的自传》,世界知识出版社,1992年版,第222-223页)。
2.中央情报局竭力培植国际反共意识形态
中央情报局是另一个对美国人民大肆宣传其特殊世界观的政府机关,与联邦调查局相比,它在左右国内外舆论的手段、方法上,其欺骗性有过之而无不及。曾在中央情报局国际共产主义科工作达25年的拉尔夫·麦吉后来回忆道,在全世界的新闻界中,有数以千计的人以各种身份,为中央情报局服务,中央情报局就是通过他们来左右世界舆论,其中国际组织司“负责协调广泛的宣传活动,旨在培植国际反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中央情报局是“总统从事秘密行动的得力助手”,并“惯用假情报来欺骗舆论,其中多数是针对美国本国公众视听的”,“它经常歪曲现实,凭空捏造为既定政策辩护的‘情报’,然后决策者将这些‘情报’透露给新闻界来欺骗公众,骗取他们的支持”。在越南战争中的活动,就是中央情报局“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假情报行动”。这种欺骗性地制造舆论、控制舆论的做法,在里根政府时期,通过先后颁布的第12333号、12356号行政命令得以进一步加强。拉尔夫·麦吉认为,中央情报局“在替富人谋利益”,“中央情报局支持的领导人只代表一小撮人,他们屠杀、折磨自己的人民,使他们陷于穷困,以此来维持自己的特权地位”([美]拉尔夫·麦吉《弥天大谎——我在中央情报局的二十五年》,世界知识出版社,1981年版,第183-192页)。
五、借助暴力机器加强对意识形态的控制
1.《忠诚调查令》的签署和《麦卡锡法》的颁行
1947年,杜鲁门签署了《忠诚调查令》,以调查几百名联邦雇员的忠诚。5年间,联邦调查局“甄别了300万以上的美国人,对1万人进行全面调查,对9077人提出初步控告,其中有2961人由地方忠诚委员会传讯,有378人被解职”。但全国忠诚复查委员会 理查森承认,“一个间谍案的证据也没有发现”([美]威廉·曼彻斯特《光荣与梦想:1952-1972年美国实录》,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二册第707页)。
1950年9月,在反共高潮和侵朝战争背景下,美国国会通过了《国内安全法》即《麦卡锡法》,把矛头对准一切进步组织尤其是美国共产党,规定所有的共产党组织都要在司法部登记,并规定,一旦总统认为国家处于“非常状态时期”,可通过司法部把“共产主义组织”的成员无限期关押(《麦卡锡国内安全法》(1950年9月23日),亨利·康马杰《美国历史文献》,第555页),这更是对公民基本权利的公然践踏。
2.麦卡锡主义泛滥
1949年中国革命的胜利、苏联原子弹试验成功,使美国垄断资本集团对所谓“共产主义威胁”的宣染进一步发展,导致法西斯式麦卡锡主义的产生。从1950年初到1954年长达4年的时间里,共和党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在美国当局的默许和支持下,采取捕风捉影的手法,‘制造了一种气氛,煽起人们对许多自由主义背景的人或坚决主张全体美国人都享有宪法规定权利的人发生怀疑’([美]拉尔夫·德-贝茨《1933-1973美国史》下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86页)。其结果,从政府官员到电影演员的社会各阶层,没有不受到怀疑的,被怀疑就等于有罪。许多民主进步人士、科学家、进步团体遭迫害。卓别林在自传中写道,“一些朋友问我怎么招致了美国人的反感。我最大的罪过当时是,现在仍是:因为我这个人不肯与人同流合污,……跟大家一道仇恨共产党;第二,我反对非美活动委员会这一组织,……因为它可以被用来套住任何公民的脖子,钳制他们的言论”([美]《卓别林自传》,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第569-570页)。
3.压制国内民权运动
对意识形态的压制,还表现在对待美国国内民权运动上。在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黑人争取民权的斗争中,黑人领袖小马丁·路德·金成为联邦调查局迫害的对象,并于1968年4月4日被美国政府特工人员谋杀,就是一个突出例证。他的被杀,只是因为“安全部门恐怕他进行的争取黑人权利的运动会演变成反对美国参与越战的运动”(英国《观察家报》,1995年9月23日)。
正如不少美国历史学家指出的,美国统治当局以“国家安全”为借口的压制活动,不仅限于进步人士,甚至遍及全美各阶层。“到1975年为止,联邦调查局存有5800万份美国公民的索引卡片,每年还要不断扑充100万份以上这样的索引卡片。联邦调查局每年搜索从各州和各县输送来伪700万份个人指纹。总之,在联邦调查局记录在案的共有8000万美国公民。……值得疑问的是,美国公民中近1/3的人都是对社会有潜在危险的人物吗?”([美]哈文·沃斯,乔恩·谢泼德《美国社会问题》,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09页)
综上所述,美国当权者所作所为乃是凭借国家暴力机器,置公民基本权利于不顾,以维护“国家安全”为借口,竭力压制、削弱、瓦解异己的意识形态。
六、加强控制国内舆论的个案分析
可以说,美国舆论控制的网络是齐备的,手段是精巧的,具有极强的迷惑性。除了前述内容外,还可补充以下几个方面。
1.电视成了毒害儿童心灵的商业宣传
电视是美国人最重要的新闻、娱乐渠道之一,其中充斥着大量的暴力、性行为、下流行为。1975年联邦电讯委员会建议在儿童入睡以前,电视台不要播放大量有关性行为和暴力的节目,但遭拒绝。参议员弗朗克·莫斯说,“电视已经步入歧途,被用来进行毒害我国儿童心灵的商业宣传”([美]埃德温·埃默里、迈克尔·埃默里《美国新闻史——报业与政治、经济和社会潮流的关系》,新华出版社,1982年版,第684-685页)。
要摧毁一个民族,最厉害的办法莫过于腐化它的青年。新闻媒介这样做,目的是把人们引向个人主义、享乐主义,淡化人们的斗争意识,但这样又导致青少年犯罪、强奸、凶杀、赌博、吸毒等“美国病”的滋长。连美国总统卡特也哀叹,“美国精神危机的现象到处都是”([美]Q-G.哈切森《白宫中的上帝》,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61页)。
2.资本家发动对劳工的“单方面阶级斗争”
早在50年代中期,美国劳工运动就基本上被纳入政府和立法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但为了铲除美国的“动乱之源”,削弱工会在维护工人利益方面的影响,美国的垄断资本家又发动了对劳工的“单方面阶级斗争”。曾任美国“汽车业工人联合会” 的道格拉斯·弗雷泽谴责整个美国抵制“旨在帮助下层人民的社会立法,忽视公众及雇员的福利,为了自我服务的目的而破坏民主进程以及期望消灭工会”([美]丹尼斯·吉尔伯特、约瑟夫·A.卡尔《美国阶级结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337-341页)。到80年代,由于资本家们意识到劳工运动的软弱性,就把握时机,使劳工经济和政治势力进一步削弱,美国的罢工以1981年为分界线,开始急剧减少。
3.各类慈善机构透析
名目繁多的基金会、慈善机构,长期以来为美国政府所扶持。它真的体现着美国社会的‘平等、博爱”精神吗?菲迪南德·伦德伯格在研究中发现,它有着“非慈善的性质”:一是公共关系方面,它可以使“伪君子、阴谋家、天生畸形”的约翰·洛克菲勒变为乐善好施的人物;二是节省税款的收益,因为慈善机构被豁免所得税、收益税;三是公司控制权;四是慈善机构的创立人的权力能伸张到教育(及宣传)、科学、艺术和社会关系等文化领域内。有此诸多名利收益,何乐而不为?([美]菲迪南德·伦德伯格《富豪和超级富豪一一现代金钱权势的研究》,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417-419页)
七、新闻媒介一一有色人种的“敌人”
种族歧视一直是美国的痼疾。六七十年代以来,更是出现了越来越多仇视犹太人、黑人、亚洲人和讲西班牙语移民的种族主义集团。80年代中期以来,他们已酿成多起类似俄克拉何马城大爆炸的事件;90年代后,暴力活动愈演愈烈。西班牙《论坛》周刊1995年5月1日报道,“美国的极右派现在已不止是三K党一家了”,“他们组织非常严密,拥有更大的经济、军事实力,拥有现代化通讯网、电台、电视台”,甚至“利用信息高速公路传播思想,以政党、宗教派别和准军事集团名义开展活动”。
右翼极端势力为何如此猖獗?
美国一些报纸认为,美国新闻传播媒介在这方面起了很坏的作用。如埃德温·埃默里和迈克尔·埃默里所指出的,“(新闻界)没有向白人传达对在美国做一个黑人的困难和逆境的同情……当白人报纸提到黑人和黑人问题时,它们常常使人觉得好像黑人不是读者的一部分,……这种态度,在这样一个敏感和容易激动的领域里,助长了对黑人的疏远情绪,并使白人更加抱有偏见”(《美国新闻史——报业与政治、经济和社会潮流的关系》,第675页)。更有甚者,1994年,美国抛出《钟形曲线》一书。该书认为,美国黑人族群平均智商比白人与亚裔族群少了15分,因为黑人智商低一等,导致他们的犯罪率、未婚先孕与贫困比率高居不下,从而为美国当局找到了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理论依据。
新闻媒介为什么如此敌视有色人种?《休斯敦邮报》主编拉尔德·加西亚说,“最根本的问题在于,现在拥有并管理新闻媒介的主要是男性白人,他们愿意拿出钱来培训、雇用和提拔与他们肤色不同的人吗?”([美]玛丽亚·普恩特《新闻媒介被看作少数民族的“敌人”》,《今日美国报》1994年7月26日)事实上,右翼极端势力发展的主要原因,在于在美国这样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里,由于新的科技革命推动技术、设备、知识更新加快,导致许多美国人处于失业、贫困之中,贫富分化加剧,而在种族主义和白人优越感的思想基础上,他们的怀疑、失望、仇恨的情绪便滋长起来,这正好被包括新闻巨头在内的垄断资本集团利用来掀起种族战,以转移民众的斗争视线。
(注:笔者依据英文原文,对部分译文作了校订。)
(作者工作学位:北京师范大学)
本文原载《高校理论战线》 1996年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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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会发财1998 2016-05-21 00:05:49
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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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美国的洗心运动
井底望天
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权术—洗心运动(HeartwashingMovement),是俺创的一个新词。
今年1月6号,美国参议院Luger在美国著名的《外交政策》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微博对抗恐怖(Twittervs.Terror)”的文章,鼓吹美国国务院应该利用新网络技术,来为美国全球的“自由”推广运动而战。这个运动大概就是和美国在中东和中亚,或者会再加上北非的军事行动,而作为补充的所谓的赢心运动(Winheartsandminds)。其实就是利用高科技的洗心运动(HeartwashingMovement,俺自创词汇,与brainwashing洗脑相对应。
Luger很自豪的提到了Twitter在伊朗内乱中的组织和通信作用,搞得美国国务院出面,要求该公司停止所有正常的维修活动,为了美国利益而运转。
同样的行为在非洲的刚果发生,就是有美国政府控制的手机网络和无线电广播,对分散的士兵进行缴械的劝慰攻势。在巴基斯坦,美国政府刚刚花了一大笔钱,建立了一个可以发送2400万个短讯的公司。这个公司叫HumariAwaz,就是“我们的声音”的意思。其目的,就是要发出巴基斯坦人民热爱美国的声音,让其他不热爱美国的巴基斯坦人听到。
这些就是所谓的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权术(21CenturyStatecraft),就是俺创出的词汇洗心运动。其目的就是延续以前通过美国之音和自由X洲电台(X可以是亚,欧,非等等)等传统的上一个技术时代的产品,对全球人民进行美国利益洗脑和洗心,但是通过很新、很酷、很让年轻人们心情High的新技术。通过美国政府对这些新技术的掌控,在思想上和技术上,打破世界非美国国家对舆论和新闻的控制,然后最终到达美国政府的宣传目的。
这个目的就是:
只有俺控制的信息才是自由的信息。
只有俺认可的新闻才是自由的新闻。
只有俺批准的言论才是自由的言论。
其实大概俺们知道在2008年,CNN为代表的媒体在中国屁民的心目中,是烂了大街了,在也无法忽悠了。所有要换赵本山的新拐子了。
这些新拐子就是Google、Twitter、Youtube、Facebook等等。在加上短讯,移动技术,把美国要喂的信息,喂给这些美国敌对国家的年轻人。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是这个计划的总瓢把子。在2009年11月的摩洛哥,她提出了“公民社会第二版”计划,就是要在世界各地培训非政府组织(大概是反政府组织很确切一点)在如何用网络等新技术上面,大大提高这些反政府组织在组织和通讯上的技术水平,使他们的抗议活动可以更加有效。
为此,希拉里任命了一个特别顾问,叫做AlecRoss。这位小弟的任务,就是如何发现方法,可以让这些新通讯技术,能够为美国的外交政策服务。
当然不是说所有这些方法,都是只为洗心而设。比如说在墨西哥,美国就建立的手提电话网,让墨西哥人可以随时匿名给毒品的线报。在巴基斯坦的Swat谷地,为了收买人心,美国政府利用的短讯系统,要求收到的美国人每人捐5美金,用于Swat的难民支持。
而在阿富汗,五角大楼也在建立手提电话系统,以给予边远地区和农村的农民们提供生活支持。
当然这些系统的用处更多,比如说当奥巴马总统在加纳演讲的时候,美国在非洲运作的系统,就用短讯方法,把奥巴马的演讲内容,用法文和英文,发给了非洲的屁民们。
大概就是这两天吧,总舵主希拉里在美国国务院摆了一个英雄宴,请来了不少各路英豪。里面有些什么大款呢?Google总裁Schmidt,Twitter创办人Dorsey,MobileAccord总裁Eberhard,微软的CSOMundie,思科的CMOBostron等等牛人,全部出席。
希拉里的题目很简单,就是如何你们这帮高科技的东东,可以为俺们美国政府的外交政策出力。
头脑风暴的结果形成了6点共识:
1.如何可以刺激全球被洗心的目标们自创出各种软件来到达这些目标。
2.如何可以保证这些人对网络的介入不被非美国政府控制。
3.建立更好的公私合营模式,可以令到新创立的小公司,可以把他们的创意更好地向美国政府介绍。
4.在语言翻译工具上,更好地和政府交流。
5.如何更好地训练目标们运用这些工具的能力。
7.运用移动技术进行匿名举报。
8.是看到美国政府的Google,要在中国翻中国政府的桌子,也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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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财团、影子政府、寡头政治--蜕变中的西方民主A- A+
作者:郑若麟 时间:2016-08-02 所在专题 来源:察网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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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西方选举体制国家,大资本财团才是真正的国家主人。这些大资本财团一手控制着媒体,一手操纵着政权,以逐利为唯一目标,掌握着超大的权力,使国家机器为跨国财团的私利服务。这是造成今天西方发达国家目前所面临的几乎所有问题的主要原因。】
西方发达国家正深陷一场二战后最为严重的、全方位的危机,这可能已经是中外学界的一个共识。
尚未达成一致的,在于这场危机究竟是源于西方发达国家民主体制本身,还是其他因素在起作用:如全球化、伊斯兰问题、中国崛起、2008年金融危机而引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显然,无论是哪类因素为主,西方民主体制究竟有没有涅槃重生之能力,西方发达国家还是不是全球文明“历史的终结”,这才是今天西方政治理论研究之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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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是可以观察到的,即无论是在欧洲还是在美国,目前的这场危机几乎席卷西方社会的各个层面、各个领域。从西方国家社会内部而言,这场危机是综合性的,混杂着金融、经济、就业、治安、教育、政治、选举、传媒等几乎所有方面。自2008年9月15日美国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银行破产以来,整个西方都被卷入一场金融、经济、社会乃至国家危机之中。我们已经知道,美国先后爆发了“占领华尔街”运动、“民主之春”运动、黑人抗议白人警察滥用暴力大示威、国会与白宫就预算问题爆发严重冲突、同性恋酒吧恐怖袭击、以及最近的公然枪杀警察事件。而欧洲更是被接踵而至的一场又一场危机压得喘不过气来。希腊危机、欧元危机、难民危机、“黑夜站立”运动、英国脱欧、当然还有经济增长几乎是零、公共债务日益沉重、失业率节节攀升……更遑论已经造成数以百计平民丧生的恐怖主义袭击了!
美国目前正在举行总统大选。带有排外色彩的特朗普异军突起,恰好反映了美国面临危机的深刻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面临的金融和经济危机堪比1929年,只是今天的美国已经是世界霸主,因而美元危机已经被牢牢地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或更确切地说,被控制在随时可以将危机向外转移的范围内。但美国的经济危机、社会危机却愈演愈烈。美国产业空心化已经是一个事实,制造业头号大国的称号已经让给了中国。目前美国精英阶层举国上下忧心忡忡的是美国是否将会丢失世界头号超级大国的地位。正因为这种担忧也已经蔓延到普通老百姓头脑之中,所以美国才会出现一个号称要“让美国重新伟大”的生意人成为美国总统候选人的荒诞现象。
欧洲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法国社会党总统奥朗德上台近五年,既没有能够解决失业问题,也未能使法国经济复苏。现在法国人对奥朗德已失去信心。但目前右翼可能的总统候选人却很有可能是前任总统萨科齐!也就是说,五年前因为使法国选民极度失望的总统,与今天令法国人同样极度失望的总统,将再度面对面竞选总统大位。这让法国选民如何去选择呢?
新三权分立
应该特别强调的是,西方民主体制实际上一直在演变之中。欧洲很多国家女性获得投票权也仅仅是战后的事。法国实行总统直接普选也只是上个世纪60年代第五共和国成立以后的事。民主体制真正出现不可弥补的缺口的时间,应该追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里根—撒切尔夫人竭力推行的“新自由主义”浪潮伊始。由此,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的民主体制开始变质,其分立之三权中的行政权开始遭到削弱,但相应对比的并非三权中的另外两大权力立法权与司法权得到加强,而是相对于政权的资本财团权力得到迅速加强。里根的名言“政府不能解决问题,政府本身就是问题所在”所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思潮,导致了主导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经济发展了上百年的政权本身遭到冲击,西方社会结构开始出现重大变化。
本来,国家主导力量当然是政权。只有在政府领导的国家框架之内,一切经济与社会活动才能有序地进行。新自由主义通过削弱政府权力、削弱甚至废除对经济、特别是对金融资本和财团的种种限制性的规则、规定、以及大规模给企业、特别是大财团减税,以为社会经济带来活力。尽管在当时对振兴美、英经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然而实质上却由于一举削弱了政府本身,并取消了大量本来针对资本财团的种种限制,结果导致资本势力的急剧膨胀,催生出日益庞大的“国际金融帝国”和一系列“跨国财团公司”。
在西方历史上,在实现了政教分离之后,国家政权一直是独大的。正是为了对国家政权的超大权力进行限制,西方提出了行政、司法、立法三权分立的原则。到了今天,旧的三权分立结构早已被解构,而取代之以一种新型的三权分立:财团、媒体和政权的三权分立。
从目前西方国家普遍机构看,这三大权力构成了社会机器运作的三个马达。其中政权已被削弱至历史最低点。而媒体的作用则达到历史的最顶点。始终隐藏在幕后的财团一如既往地继续在暗中掌握着国家主要经济命脉和发展的方向,甚至通过其强大的游说集团、或直接安插在政权中的代理人,主导着国家政策的酝酿、制定和执行。如果进一步分析的话,则可以看到,财团已经突破国界,形成更为庞大的跨国公司财团。TPP谈判可以说就是为了加强跨国公司财团对主权国家的权力的一个新的尝试。
财团之所以能够在民主体制中蚕食到如此大的权力,系拜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新自由主义浪潮之赐。美国时代华纳、默多克等六家大财团就是在这个时期将90%的美国媒体纳入囊中。法国几乎也是在同时期开始媒体的兼并。到今天为止,达索军工、LVMH奢侈品集团等七大财团将95%的法国媒体控制在手。另一方面,从90年代至21世纪初,西方民主国家政治生活日益侧重于选举。选举对于政治家、政党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过执政和政绩本身,成为西方最重要的政治活动。这使得西方政治生活中出现了“选举至上”的倾向。对于一个政党来说,只有通过竞选获胜,才能上台执政。而要在竞选中获胜,一是需要充足的金钱,二是需要媒体明中暗中的支持。而这恰恰是财团所拥有的。正是在这个角度出发,西方民主体制国家在本世纪初,开始进入了一种以选举为中轴、以财团为核心的政治运作蓝图。财团和媒体开始在政治生活中起到越来越大的作用。最终形成了财团—政权—媒体的新形式的三权分立。
西方权力核心——财团
应该强调的是,政权—财团—媒体的新形式的三权分立形态并非一个等边三角形,其中财团占据着核心力量。财团—政权—媒体的三权构成,才是法国乃至西方发达民主国家的真正“超稳定权力结构”。如果说在法国,政权确实代表着强大的国家权力的话,这一权力对财团主导的市场经济和金融却没有太大的制约能力;对财团控制下的媒体仅有着“有限制约”能力。相反,财团通过其手中掌握的两大法宝:金钱和媒体,却对政权有着强大的生死攸关的权力。其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法国和西方发达民主国家的政权是靠选举上台的,有着明确的“寿命年限”和一定的透明度,而财团却是永远世袭,而且永远是“黑箱作业”,没有任何外力能够渗透其中,也没有任何外力能够真正制约财团的权力。大众传媒,包括报刊、影视、广告等多种形式,主要操控在财团手中。目前仅国际互联网真正享有一定程度的“实际自由”。但这一自由也如巴尔扎克小说《驴皮记》中的“驴皮”一样,随着每一次自由被充分使用之后,便在遭到财团操纵的政权对之进行无情压缩,日益变得越来越小……
因此,分析和理解财团—政权—媒体的三方构成和相互关系和作用,是认识西方发达国家民主体制的关键所在,也是认识西方目前为什么会深陷危机的关键所在。
财团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我们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方式来理解,就是相对应于法国政府部门的领域,都有着对称的垄断大企业财团存在。也就是说,在政府表面上的治理之下,实际上在每个政府相应的领域,都存在着实际上统治着本行业的垄断企业在实际上进行着从政策的制定、执行到社会效应、反馈等整个过程的全盘控制。而其与政府机构的关键不同之处,在于政府是为民众服务的,而垄断财团则是以其自身盈利的最大化为唯一目标。在很多情况下,政府部门往往被垄断企业所操控,而执行为垄断集团盈利、而非为民众利益服务的政策。以法国卫生部在2009年爆发甲流感时的对策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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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财团:真正的“影子政府”
2009年全球爆发甲流感疫情。各国政府都为此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来对付这场席卷全球的“大流行病”(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下文还会提及)。法国当时的卫生部长罗什琳·巴舍洛于2009年7月疫情最为严重的关头,下令向三家医药公司订购了9400万支疫苗。法国人口仅占世界人口的1%,但却订购了全球10%的疫苗。当时的依据是,专家认为,每人必须打两针疫苗才能起到预防作用。到了12月份,各国试验都表明,一针疫苗足以抑制病毒的流传。于是法国政府紧急取消了5000万支疫苗的订货,并为此支付了巨额违约款。最后法国仅574万人打了疫苗。多出来的3800万支疫苗卖给卡塔尔30万支,赠送给世界卫生组织1600万支,送给法国驻各国大使馆为生活在国外的法国侨民注射200万支,剩下的1900多万支于2010年和2011年分别到期,不得不一一被销毁。没有使用的疫苗共浪费了法国国库4亿欧元!如果再加上购买治疗甲流感的药物“达菲”和10亿只口罩,以及为鼓动一直持怀疑态度的法国人去打疫苗而花费的宣传费,建立打疫苗的网点、支持打疫苗的医生的费用……法国政府共支出15亿欧元来应对这场最终仅造成300人死亡的甲流感(作为比较,法国每年死于普遍流感的人数为6000人)。显然,法国政府犯下了一个决策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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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这是行政权(即政府)犯下的一个过错。然而实际上这是制药业财团在暗中操控的一场为其自身牟取暴利的成功“战役”。政治家当部长,一般而言并非因为其专业知识,而是其政治领导能力。巴舍洛虽然是医药博士,但她不可能对所有流行病症都了解,特别是甲流感这种较为罕见的流行病。事实上巴舍洛对甲流感确实一窍不通,只能依靠身边的专家来做决策。问题是,据法国《巴黎人报》披露,在巴舍洛任命的卫生部17名为其决策提供具有决定性参考意见的专家中,仅两人与大制药公司没有任何瓜葛,其他专家都与一家甚至数家大制药公司存在着金钱关系。如其中一名专家莤尔维·冯·戴尔·韦尔夫是“巴斯德研究所”某流行病研究室主任,正是她在各大媒体上表示,“所有人都应该种疫苗以预防甲流感”。在丑闻被披露出来后,她承认她当时确实在为GSK制药公司研制疫苗。而政府恰恰从GSK公司订购了3200万支疫苗。另外两位顾问则“碰巧”在生产治疗甲流感药物“达菲”的“罗什制药公司”服务……由他们来为卫生部长出谋划策,很难说服公众,他们的个人利益与国家政策取向不存在密切的利害关系。正是在他们的“献策献计”的影响下,巴舍洛做出了极为出格的决策。事实上一般疫情发生,注射疫苗是一个好方法。但只要全体民众的30%至50%的人口免疫后就能防止大规模的流行病发生。但法国卫生部不仅按全体人口数量订购疫苗,而且还多订购了一批以弥补药品过期而导致的数量减少;并且是按每人两针(事实证明一针即足矣)的量买的。谁是得利者?当然是大制药公司!
巴舍洛在离开政坛后说了很多有关政权的真话、实话。其中有一句特别引起我的关注。她说:“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意识到谁真正掌控着权力,谁是那些隐匿在幕后的顾问,他们才是关键人物,你可能在政权机器里泡上几年都不知道到底谁有真正的决策权……”
事实上,《巴黎人报》报道认为,法国政府内有关卫生和流行病问题的专家与各大制药公司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迹象表明,通过行业联合会组成了制药领域的行业垄断机构的制药公司就像石油、军工等公司一样,在西方社会形成强大的压力集团,并且通过支付高薪专家,渗入政权内部,左右一国政府的卫生政策走向。法国有一个专门委员会审查在法国合法上市的药品。记者发现,在这个委员会工作的专家,几乎都曾经是各大制药公司的高级职员。他们同时也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接受着制药公司的各种高额津贴和补助。在他们的把持下,法国政府的医药政策很难不受制药公司的影响。事实上,造成多达500至2000人死亡、3500人入院治疗的减肥药Mediator就是在这些“专家”们的力挺下,顺利通过行官方的种种审查而上市,在论证不足的情况下,造成诸多医疗事故。但制造这一药品的施维雅公司却挣得盆满钵满!法国著名医生、议员贝尔纳·德布雷在接受BFM电视台采访时透露,大制药公司一方面收买了批准该药上市的国家机构“法国健康药品安全所”,另一方面收买医生(即给医生回扣、或发放职业证书等好处),让医生向病人推销这种药。医生与制药公司私下签约为其有偿推销药物……这充分证明,制药公司通过收买手段,将法国主要医药领域的专家都纳入其利益轨道,事实上已经架空了法国政府卫生部的实际行政权力。
同样的现象,几乎存在于其他所有主要经济领域,特别是军工、能源、大众传媒等对国家和社会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关键领域。
人们可能会问,政权为何不能以行政命令的手段,甚至以立法的手段,来强迫财团就范呢?比如在甲流感事件上,政府为何不能追究涉嫌夸大疫情的专家、查处与制药公司有经济利益往来的顾问、处罚通过非法手段使政府过量订购疫苗的制药公司……事实上,这在法国基本没有可能,因为政权对财团的依赖远大于财团对政权的需求。两大权力的角力一直存在,但力量的天平也一直在朝着财团方面倾斜。特别是从七八十年代以来,法国政权的权力在面对财团时步步后退,今天可以说已经处于全面失守的前夜。用社会学家、记者艾尔韦·冈普夫的话来说,法国已经从一个民主国家蜕变成一个“寡头财团”控制的国家,处于“独裁与民主之间”。他的意思很明白:寡头财团已经从实质上控制了法国国家大权。
迈向“寡头民主”
财团之所以占据着核心力量,首先源于今天西方的财团都已经成为实力极其雄厚的跨国公司,其资产甚至利润都能够超过世界上大多数中小国家的国家预算。如法国欧莱雅化妆品公司营业额都是数以百亿欧元计,年利润收入超过30亿欧元。法国前百家大财团的老板2014年度收入总额竟高达2570亿欧元的骇人数额。这些财团往往都会相互参股、相互联姻,且不受国籍、国界的限制,因而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庞然大物。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时人们才发现,这些财团已经大到无法倒闭的程度,因为一个类似高盛这样的投行要是出问题的话,那将导致全球主要银行和金融机构都被牵连进去。于是,美国政府就不得不动用纳税人的钱来救助这些大财团。
这些跨国财团另一个特征,就是世袭、不透明、而且很少受到外部的监督、监控。在西方民主国家,由于媒体主要掌握在财团手中,因此媒体可以对政府进行监控,但对财团本身却不敢进行任何“舆论监督”。可以试想一下,达索军工集团控制着的《费加罗报》有可能揭露达索公司在海外的武器交易吗?
今年3月份在法语文化节活动上,法国著名记者阿尔诺·维维昂在中国传媒大学的演讲中公开表示,“法国95%以上的媒体被控制在7个人手中,7个大老板。因此,法国2017年总统大选谁将当选,就由这7个人来决定。”
维维昂作为一个左翼记者,也许对法国现实的描述存在着一定的“偏激”;但在法国谁也不会质疑他上述“7个大老板控制着95%以上法国大众传媒”的说法。因为这是事实。
控制着媒体,就等于控制着选举。据说这是基辛格说的:“谁控制了石油,谁就控制了所有的国家;谁控制了粮食,谁就控制了全人类。”我想加一句:“谁控制了媒体,谁就控制了你的思想;而控制了你的思想,也就主导了你手中的选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方的选举体制大致已经形成这样一种特征:一个政党想上台执政,就必须有金钱的支持,这就需要财团的支持。与此同时,要宣传自己的执政主张,政党也就需要媒体的支持。媒体自身同样需要金钱中的支撑。于是又回到财团的支持。在财团和财团主导的媒体支持下,政治家才有可能上台执政。那么他的执政方向就可想而知。更何况,上台之后往往注重的就是如何才能连任。这又重新掉进选举的陷阱之中……
由此可见,在西方选举体制国家,大资本财团才是真正的国家主人。这些大资本财团一手控制着媒体,一手操纵着政权,以逐利为唯一目标,掌握着超大的权力,使国家机器为跨国财团的私利服务。这是造成今天西方发达国家目前所面临的几乎所有问题的主要原因。
比如难民问题。大财团需要源源不断地补充廉价的劳动力,是欧洲国家政府无法对难民和移民政策做出决断的主要原因。又比如法国最近形成重大社会动荡的《新劳工法》问题。尽管遭到几乎所有薪水阶层的强烈反对,但因大财团需要对劳工拥有更大的权力,包括解雇、降薪、增加工时等以谋求利润的最大化,因而在背后支持政府强行通过相关法律,即便因此而造成社会动荡也在所不惜……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在其名著《21世纪新资本论》中提出,全球性的贫富两极分化正在日趋严重。资本正在战胜劳动力。他没有指出的是,资本不仅仅战胜了劳动力,而且资本从来没有拥有那么大的权力,使国家正在竭尽全力为资本服务。这是西方民主体制至目前为止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如果新的三大权力继续向财团倾斜的话,民主体制将彻底走向“寡头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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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月桂 2020-01-01 15:41:57
楼主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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