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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扒一扒从小到大我所听到和经历过得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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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扒一扒从小到大我所听到和经历过得灵异事件

无离llll语子不语
1楼
人上了年纪,心态就变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什么都不在乎,总想着将以前听到和经历过的事件,整理出来,或写成故事,或用流水账的形式记录,洒家虽然文笔不行,不是专业动笔杆子的,但是也想发出来让更多人听到。咳……那个鲁迅不是说过嘛,没有读者的故事都是耍流氓,故事写出来,要有人看才算故事,如果没人看,只能算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是对故事极其不负责的。洒家一向是个极其负责的三高青年,为了尽快拜托耍流氓的骂名,所以打算在贵宝地开个贴。因为是第一次在天涯发帖,很多地方不懂,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欢迎大家指正,初来乍到,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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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离llll语子不语
2楼
开扒之前想说两句话,大家先看完再做决定要不要往下看。
故事故事真真假假,一个好的故事应该是导人向善的,笔者不否认为了让故事成型,会做一些修改,或者一些添加一些情节让故事看起来更有趣,但笔者承诺绝不写假大空的东西,所写的故事会尽可能的保持原有的真实性。这些故事大多是笔者这么多年下来,听老人,朋友讲述完之后,记录再改编的。对于真实性笔者也不好评价,最后说一句,想听完全真实故事的请就此打住,笔者的故事可能不适合你。好了,不多说,开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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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离llll语子不语
3楼
我们村子的西面就是绵延不绝的大山,位于八百里太行东麓,其中有很多地方常年积冰不化,越往大山深处阴气越重,有些地方常年阴寒,冬天下的雪,到夏天还不融化,所以我小时候,对夏天炎热的印象很少,因为我们村子就在大山脚下,夏天最热的时候,晚上还要盖被子,不然半夜会被凉到。
这座山在我们这边叫长虫岭,长虫是我们这边对蛇的叫法,长虫岭上有一个最高峰,叫下河梯,全峰由一块独石构成,呈圆柱形,从上到下光秃秃的没一个落脚点,就算现在科技发达,凭人力也很难登顶,下河梯的东面有一道沟,从顶峰垂直而下,一直延伸到底下的一条大河里,因为这条沟很像一道滑梯,所以就有了下河梯这个名字。
长虫岭以前遍地都是长虫,村民根本不敢上山,当时村子也没在山脚下,而是在长虫岭对面的一个山脚下,大概是在刚解放的时候,村子才搬到现在的位置。
听村里的老人讲,那个时候,长虫岭连着下了一个星期暴雨,平时照这个下法,两天就发了山洪,可是这次整整下了一个星期,却只有涓涓细流从山上下来,村民们怕发山洪,在下暴雨的第二天就搬到了后山的半山腰,说来也奇怪,这场暴雨只围绕着长虫岭下,对面的山却露着大太阳,滴雨未下。
这些村民,战战兢兢的躲在对面半山腰观察着长虫岭,谁也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在第九天的夜里,长虫岭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把长虫岭照的好似白昼,暴雨下的比以往都要大,噼里啪啦的乱响,村民们躲在十里之外都能听到响声,因为动静太大,村民们很难入睡,索性就围坐在一起,伸着脖子瞅着长虫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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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大概夜里两点的时候,一声声雷鸣如战鼓敲响一般传来,碗口粗细的闪电在长虫岭肆意游走,那些闪电劈倒不少大树,村民们在对面山上看的一清二楚,听老人说,这些被雷劈中的大树,没死的就成了雷击木。
我记得小时候还见过不少外村人,拿着工具去山上取雷击木的,其中有一个姓王的男子,取的雷击木最多,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就用这些雷击木做了些小木剑,编了五彩绳之后,分给村里的小孩佩戴。
听他说这些小木剑,小孩戴在身上,可以辟邪保平安,小木剑配了五彩绳之后很是精美,我们这些小孩见了也爱不释手,不时拿在手里把玩一番,抚摸着上面的木纹,就能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蕴含其中,可惜现在像王姓男子那样会取雷击木的人越来越少,不少雷击木都被人为损坏。
村民看着长虫岭那边一颗颗大树被雷电击倒,无不惊叹大自然的力量,就当村民看的正聚精会神时,下河梯上突然出现一条巨蟒,盘旋着向山峰爬去,此时在长虫岭四处游走的雷电,好像找到了目标,一股脑的全冲着那条巨蟒落下,这条巨蟒往上爬一米,雷电就把它往下打两米。
巨蟒身上被雷电击中的地方冒着阵阵黑烟,散发出的恶臭十几里外都能闻到,不一会巨蟒就伤痕累累,身体就好像被机枪扫射过一般,千疮百孔,看得出巨蟒的行动越来越慢,但它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不断的向顶峰爬去,即使红色的血液已经将下河梯染的通红。
就在这条巨蟒被雷电打的快要跌落下河梯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巨蟒的腹部突然生出了两对利爪,这两对利爪破体而出,牢牢的抓住山体,一步一步向顶峰攀去,这个时候雷电击打的更加猛烈,好像不要钱似的,一条条碗口粗细的雷电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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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巨蟒吃痛不断的嘶吼着,但是豪不退缩,不一会的功夫就爬到了山顶,巨蟒到山顶之后就彻底没了力气,趴在山顶不断的向东面的那道沟挪动,这时候一道巨雷划过,将巨蟒的背部的从头至尾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巨蟒吃痛,怪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跳,这一跳巨蟒彻底脱离蟒身,就好像蜕皮一般,将之前的残躯留在地上,又一个雷电打来,巨蟒的残躯在雨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火光中村民看到,蜕皮之后的巨蟒,全身雪白,挥舞着两对利爪从下河梯东面的沟,一路滑行入了下面的河道,紧接着积蓄已久的山洪彻底爆发,奇怪的是这场山洪虽然来势汹汹,但却守规守距,只是顺着原来的河道一路而下,并没有破坏一点农田和房屋。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这是蟒蛇在渡劫,一入江河便化蛟,蟒蛇这是进化成了蛟,因头上无角,故称不得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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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这次山洪过后,长虫岭的外围几乎再没有长虫,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集体迁移到了大山更深处,没有了长虫的威胁,村民们就将村庄搬到更适合居住的长虫岭山脚下,自此我所在的村子就诞生了。
听村里的老人讲,当时长虫岭上的人参灵芝等名贵药材不计其数,几乎走十步就能遇到一个,因为很少有人踏足的原因,这里的野生动物一点也不怕人,空着手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就能把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抓住。
从小在大山长大的人,对大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村民们觉得这是山神给人的恩赐,所以不管上山打猎,还是采取天材地宝,都适可而止,为此村里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巡山队,每日巡山防止有外地人进山狩猎采药,一来防止他们索求无度,破坏生态环境,二来防止有人在山上出事,闹出人命。
当时山上虽然没有了毒蛇的威胁,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猛兽,花豹和狼还是有很多的,其中最难缠的就是野猪,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迷魂雾,来去无踪,无色无味,人一旦走入其中,就会头脑昏沉,产生幻觉,或奔或跑,或跳或叫,或大哭或大笑,症状百出,不一而足,直至最后困死雾中,方才散去。
村民上山前一般会去山神庙上香,祈求山神护佑,然后口中含些山神庙旁边的山蒜叶,才敢进山,如此进山一般不会遇到猛兽,即使遇到迷魂雾也会安然无恙。
虽然有巡山队看守,还是有不少外地人冒着被猛兽袭击的危险,去山上偷偷采摘灵芝和人参,有些运气好的,没有遇到猛兽和迷魂雾,满载而归,尝到了甜头的他们野心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偷采队伍。
这些外地人大多对大山没有敬畏之心,上去之后不管大小,乱采一通,不几天就将山上值钱的药材采摘的七七八八,村民们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山上的大小药材就会被他们采摘一空,到时候子孙后代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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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其中有一伙人是从省城来的,这个队伍有八个人,他们分工明确,到山上之后两两一组,配合着采摘,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村民们恨的牙痒痒,巡山队也捉过几次,可是都被他们跑了,村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山上扫荡,却苦无对策。
有一天夜里,巡山队走到一处柳树林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哭叫,大半夜的突然传来哭叫声,巡山人不禁头皮发麻,出于责任心,当时的队长黑爷,还是带领着队员向哭声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黑爷是部队退下来的,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过仗,所以胆子奇大。
不一会的功夫,黑爷带着巡山队,就走到了柳树林的中心位置,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黑爷带着几个人首当其冲,拿着火把就走了过去,饶是黑爷见多识广,当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时,也不禁汗毛倒竖,嘴里只抽凉气。
只见此时地上横七竖八的爬着几个人,不断的从地上扒着土向口中塞着,他们的肚子已经撑的好似十月怀胎,但并不停止,还在不断的抓着土向嘴里塞,其中有四个人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动静,黑爷仔细一瞧,这伙人正是省城的那帮人。
虽然这帮人可恨,但是人命关天,黑爷忙带着巡山队上前制止他们吃土,可是这些人此时早已经被迷了心智,一心只想着吃土,且个个力大无穷,队员上去控制,他们便攻击队员,不一会就有队员受了伤,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黑爷一看这些人全部眼神呆滞,心里明白他们这是中了邪,忙吩咐队员一起向天鸣枪,一时间枪声大作,各种野兽纷纷四散逃离,枪声过后那些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吃土。
黑爷一看有了效果,顾不得多想,他和队员,人手一个将这伙人背下山,听黑爷讲这帮人肚子里填满了土,身体死重,当初为了不耽误治疗,他们拼了命的向山下跑,当时没觉的多重,可是当把这些人放在去镇医院的马车上时,他和几个背过人的队员全部摊在了地上,一直在床上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黑爷的腰也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伤,一直到现在还没痊愈。
这几个人送到镇上之后又转送到县医院,最终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不过这俩人从此之后就变成了傻子,整天只会傻呵呵的乐,饭都不会吃。
村里人都传这是他们得罪了山神,山神降下迷魂雾将他们的魂收去做了手底下的兵,出了这么一个事情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去山上偷采药材,剩下的药材才得以保留到现在,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多,但是村里人还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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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在我们村子的北面散落着一排小山岗,个个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圆滚滚的,低矮圆润的山体,和其他挺拔俊俏的高山形成了鲜明对比,因为那一带黄皮子出奇的多,经常有村民看到有黄皮子哭丧,所以便起了个黄皮子坟的名称。
黄皮子坟虽然名字带个坟字,听着晦气,但却并不可怕,也没有坟地该有的阴森荒凉,相反黄皮子坟遍山都是各种各样的野花,一到春夏,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花香,各种鸟类也被花香吸引而来,在此产卵,每到这个时候也是黄皮子最活跃的时间段,他们潜伏在每一个角落,一有机会就袭击在此抱窝的鸟类,这些黄皮子贼的很,一袭击一个准,往往被袭击的鸟类,连毛都剩不下一根,雏鸟和蛋也都难逃黄口。
黄皮子贼就贼在,他们还会护食,小时候我们一帮男孩子喜欢拿弹弓打鸟,当时的弹弓没现在这么精良,能打钢珠,有的还带激光,我们那时候的弹弓大多用荆树杈子,或者自己拿铁丝握个弹弓架,然后绑上皮筋,再穿上一块轮胎皮用来包石子,这样一个弹弓就制作好了,一把弹弓全靠手感,打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打的准。
黄皮子坟的鸟最多,我们自然也最喜欢去那里打鸟,可这块鸟虽然多,却很少打到,原因就是经常有黄皮子捣乱,小时候我一度怀疑,黄皮子会监视人,不然怎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将我们要打的鸟赶跑呢。
听大人说,黄皮子坟的黄皮子都成了精,这句话我们一帮小孩子深信不疑,黄皮子有时候将鸟赶跑之后,还会玩性大发,站在原地学人一样用后腿站立,然后用手指对我们一帮小孩子指指点点,嘴里还哇哇乱叫,好似大人教育小孩一般。
每次黄皮子这样,我们一帮小孩子,就一起拿着土坷垃向黄皮子投去,黄皮子跑两步看我们没有追它,就又学起了大人,又是叉腰又是背手的,小小身躯,学的有模有样,我们又好气又好笑,就又拿着土坷垃向黄皮子追去,然后黄皮子就又跑,往往在这一追一跑之间半天就过去了,等回去之后才发现一个鸟都没打到。
小孩子玩心大,陪着黄皮子玩半天,早将打不到鸟的怨恨抛到了九霄云外,自然也不会去怨恨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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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小时候我们还有另一项乐趣,就是看黄皮子上课,要说黄皮子这种动物,是我见过最调皮捣蛋的一类动物,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模仿人类。
黄皮子模仿人上课时,会找个背阳的土崖子,由一个老黄皮子扮演老师,底下围坐着一群小黄皮子扮演学生,这一群黄皮子的打扮可以说不伦不类了,黄皮子学生倒还好,只需拿片树叶做课本,倒不至于太过滑稽。
最滑稽的当属那个黄皮子老师,只见这家伙带着一顶用狗尾巴草编成的草帽,摇头晃脑之间,就像顶着一坨绿油油的大便,身上披着一块破布,爪子握着一根枯树枝,在土崖子上像模像样的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背着两只爪子在黄皮子学生中巡视一圈。
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我们一群躲在旁边偷看的小孩子,就会群起而笑之,个个拿着一根破树枝,学着老黄皮子的形态,隔空对着那帮小黄皮子指指点点,小黄皮子怕人,一见我们就会四下逃走,倒是那个老黄皮子,生的年头久了,倒不怕人,看到我们学它,以为我们在夸它学人学的像,便弓着腰,握着爪子学人作揖,不断的低头哈腰。
我们知道这是黄皮子等着我们夸它学人学的像,听大人说,这是黄皮子在讨封,一旦我们夸它学的像人,他就能幻化人形,到时候就真的和人一样了,我们当然不希望它幻化成人,所以任凭黄皮子怎么作揖,我们只是不理,等最后黄皮子作揖作的累了,想要走的时候,我们才咳凑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来一句这黄皮子修为还不够哦,怕是还要再等个百八十年才能学的像人。
每次这样,黄皮子好像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似的,等我们说完就开始吹胡子瞪眼,气的把草帽破布一扯,上蹿下跳的乱吼乱叫,好像是在发泄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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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要说这黄皮子讨封,还有另一个故事,这件事发生在我们村放羊老头身上,这老头姓张,以下用张老汉代称,张老汉一生命苦,老伴不到四十就死了,扔下三个儿子老汉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腰杆子累断给三个儿子都结了婚,结果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孝,张老汉老来无依,只能帮村民放羊放牛为生。
日子过得皱巴巴,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儿子不孝,老伴早逝,换做别人早想不开了,这张老汉却是一个天生乐观派,自己倒也不觉得苦,整天瞎乐呵,张老汉还有一个称不上毛病的毛病,就是碎嘴子,常常一件小事,就能唠叨半天。
张老汉这嘴虽然碎,但却但却不讨人烦,可能他也知道碎嘴子讨人嫌,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对着牛羊牲畜自言自语。
这天,张老汉像往常一样,把羊群赶到山上,让牧羊犬去看管羊,然后一个人坐在高处监视羊群,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就躺在地上打起了盹,还没睡着,就听见牧羊犬有些急促的叫声,这两只牧羊犬跟着张老汉已经有五六年,对看管羊群早已轻车熟路,一般没啥大状况发生,是不会轻易吠叫。
既然那么急促的吠叫,就一定是有状况发生,张老汉一骨碌就坐了起来,急急的向羊群那边看去,这些羊可是村民的私有财产,容不得半点损失,一旦出现意外张老汉承担不起,所以他近乎本能的弹坐起来,想看看羊群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当张老汉向羊群看去,噗嗤一下就乐了,原来此时羊群中,有一只老黄皮子,正悠哉悠哉的骑在头羊背上,头上扣着半块甜瓜皮,爪子握着狗尾巴草,像模像样的在在骑羊,那神态动作熟练的就好像人在骑马一般。
张老汉一乐,嘴就开始碎起来了,“嘿,我说你这黄皮子,体格不大,花花肠子倒不少,你也就是投了个畜生胎,如果投生人胎,将来说不定是将军命,可惜了你今生却投了个畜生命,你说你放着好好的畜生不做,非要学人骑马,学就学吧,你还学的这么像,让我这个一辈子没骑过马的人情何以堪。”
老张头还要继续碎嘴子,平地突然起了一阵狂风,这阵风飞沙走石,直吹的羊群乱跑,牧羊犬大叫,张老汉眼睛都睁不开,好在这阵狂风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三十秒就停了,张老汉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羊群,万幸这风虽然起的突兀可怕,羊群却安然无恙,一个羊都没走丢,张老汉清点完羊群,发现羊群并无大碍,便不再想刚才的事,依旧让牧羊犬看管羊群,自己继续躺下睡觉。
张老汉这一躺,不出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张老汉梦到一个黄袍老头,不断的对他道谢,张老汉纳闷,这个黄袍老头他并没印象,也不知道为啥要感谢他,纳闷归纳闷,黄袍老头对他说的话,他却暗暗记在心中。
在梦里黄袍老头对他说,在这座山的一个坪子里埋着他的答谢礼,让张老汉醒了之后务必去取,那个坪子张老汉经常去放羊,所以并不陌生,当天夜里就拿着家伙什去坪子取那个黄袍老头说的礼物,两铁锨下去,张老汉挖出了一个大咸菜罐子,借着月光打开一看,吓得张老汉差点心脏骤停,只见罐子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许多银币,其中袁大头和大清银币最多。
张老汉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一罐银币,生活条件自然就提了上去,隔三差五的拿个银币换钱花,银币越来越值钱,张老汉的日子也越来越滋润,这些银币张老汉到死都没花完,留下半罐分给送终的三个儿子,可张老汉一下土,这些银币就变成了土坷垃,三个儿子气的直跺脚。
这件事后来成了村子里的笑谈,都说这三个儿子缺了大德,所以才会这样,即便是再好的宝贝到了他们手里,也会变成土坷垃,正所谓坏事做尽,天必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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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讲讲我们村奇人的故事,这位奇人姓王,是我邻居家的李叔的二大爷,今年六十上下吧,因为种种原因至今未婚。
这位奇人从小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先说长相,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大的如牛眼,小的如黄豆,从远处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生独眼,额头又大又凸,就好像从老寿星的额头,原封不动复制过来一般,鼻子生的挺好,挺拔而立,可是好好的鼻子,却偏偏斜着贴在脸上,总之这位奇人的五官,就好像临时拼凑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这位奇人还是个弱智,属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你和他聊吃饭,他回答你睡觉,你接着他的话茬聊睡觉,他又开始聊他家的狗,总之和他聊天没有一个人能搭上话。
而且这位奇人小时候属于吃啥啥不够,做啥啥不行的那种,去山上放牛,总是被牛带的找不到家,如果家人不去找,就跟着牛一直走,永远不知道回家。
听邻居讲,奇人小时候,父母担心他养不大,特意找了当地很有名的先生,帮奇人相面测八字,先生看过奇人后,啧啧称奇,对奇人的父母说,这小孩虽然长相怪异,不过却福长寿长,身边有金甲神护佑,命硬的很,至于硬到什么程度呢,先生打了个比喻说,就算现在把奇人扔狼群里,他也不会掉一根汗毛。
至于奇人父母有没有把奇人扔进狼群,去试一试先生预测的准确度,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奇人小时候经历的另一件事,却从另一面证实了先生说的话。
奇人十岁那年夏天,一个人去山上玩,也不知从哪捡了两只野鸡尾翼,便用柳条胡乱编了个草帽,将尾翼插在上面,戴在头上就蹲在草丛抓起了蚂蚱,当时奇人个头小,蹲在草丛中从远处看去,活像一只野鸡撅着屁股在草丛中找吃食。
那个年代人人家里有猎枪,好巧不巧一个村民上山打猎,正好走到奇人附近,这村民一看一只大野鸡就在眼前,到嘴的肉怎么能让它飞了?不假思索的就开了枪,当时的猎枪装的是砂,打出去之后呈伞状分散,只要冲着目标随便一搂,一米之内是没有活物的,可是响声过后,那只野鸡并没有应声倒下,相反就好像没受影响似的,还是在哪里自顾自的找吃食。
村民当下就纳了闷,也不多想,快速的装药填砂,嘭又是一枪,这次村民不像第一次那么鲁莽,而是再三瞄准之后才开的枪,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枪声过后,丝毫没有影响那只野鸡继续寻找吃食,这下村民可慌了,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山神,忙扔下枪就跪在地上向山神赔罪。
这时奇人可能蹲的时间久了,双腿难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却看到跪在地上的村民,村民也看到奇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奇人看了两眼村民,觉得无趣,就继续蹲在地上捉起了蚂蚱,村民看到是奇人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只给山神磕头,感谢山神保佑,没有闹出人命。
这个村民回村之后消息就传开了,从此村里人才慢慢开始相信先生说的话,对奇人也开始尊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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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大家中秋节快乐,祝大家每一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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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奇人还有一样本事,就是会看地势风水,还会看人吉凶,而且不用借助任何工具、起卦之类的,如果想看,奇人打眼一瞅就能看出,但是有一样,奇人不想看的时候,给再多钱都没用。
奇人从没上过一天学,到现在也是大字不识,这就是他奇的地方,没人知道他从哪学来的本事,这些本事,好像一夜之间,奇人就拥有了一样。
奇人轻易不开口,开口就是有大事,听我爷爷讲,八几年的时候村里大旱,附近几个村子的井泉全部干涸,虽然有救援从外地运水过来,却远远不够喝,这时村民就开始疯狂打井,疯狂到什么程度呢?听我爷爷讲几乎遍地都是井,村民们打不出水就填,填了换地方继续打,当时那个情况,说三步一井一点也不为过。
当时全村人渴的冒烟,奇人一家也不例外,但相比于其他村民情况要好的多,奇人每天早早的就出门,回来时总能带回来点水,供一家人吃喝,所以当时奇人一家并没有受太多干旱之苦。
慢慢的有眼尖的村民发现了这个秘密,等奇人上山时就偷偷跟在他后面,看他怎么取水,也跟着沾点光,可是每次只要有人跟着,奇人就空手而归,这样整了几天,奇人终于尝到了干渴的滋味。
相信忍受过干渴的人,都明白那个滋味,全身每个细胞都烦躁不安,奇人渴的急眼了,拎着铁锹就直奔后山的一颗大枣树而去,听爷爷说,那颗枣树至少有五百年的树龄,需要四五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住,奇怪的是这颗枣树虽然枝繁叶茂,但是从来没结过一个枣。
奇人到那之后闷着头就挖,一边挖嘴里还嘟囔着,你不让人活命,我也不让你成功。
从奇人拎着铁锹出门,早有村民跟在后面,此时见奇人一声不吭的只管挖树,那些村民还以为树下有水脉,也忙拎着工具想帮奇人一起挖,可是奇人一看村民要过来挖树,忙瞪着眼睛制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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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村民搞不清楚奇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待在原地静观其变,只见奇人挖了有两个小时,期间陆陆续续的挖出了一些刻着符文的木板、画着各种神兽的黄布,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木雕,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被奇人一把火烧了。
而后就见奇人挖出了一口大缸,这口缸也不知什么材质做的,从土里挖出来一点土都没粘连上,一接触空气便放起了黄光,当时是中午,阳光一照,直晃的人睁不开眼,村民那见过这阵仗,联想到之前挖出的东西,他们还以为奇人挖出了神仙墓,赶快跪在地上祈求神仙保佑。
奇人可不管这个,冷哼了一声道,邪门外道,也不顾忌跪在身后的众人,扒开裤子就冲着大缸尿了起来,一泡尿尿完,大缸也不放黄光了,滋滋的直冒黑烟。
奇人尿完,叫了一声神仙发怒了,拿上铁锹就往村子里跑,等村民反应过来奇人早跑的没影,看着不断往外冒黑烟的大缸,村民们这下彻底怕了,也顾不得祈求神仙保佑,一个个的拖着工具,飞一样的向家跑去。
一个小时之后,后山电闪雷鸣,那棵枣树被雷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不一会整个村子都弥漫着阵阵恶臭,当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所幸没有引发山洪。
自此持续两年的多的干旱彻底消失,后来村民们听其他的先生讲,那次奇人挖出的大缸,是古代方士一种奇特的渡劫方法,渡劫成功就可以飞升成天仙。
但是渡劫之时需要附近百里没有生灵才能成功,好巧不巧,就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我们这个村子诞生了奇人这样的彪悍存在,一泡尿断了他的飞升梦,也许这就是天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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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小靠大山养活的人,都对大山有种莫名的敬畏,村民们世代生活在山脚下,由敬畏而繁衍出一套不成文的规矩,就拿打猎来说,猎人去山上打猎,看到怀孕的或者有残疾的动物,即便是空手而归,村民也不会对它们下手。
再比如打到猎物,要先将内脏供奉山神,而且每年都要举行几场拜山仪式,以表达对大山的感激之情。
猫头鹰在我们这边又叫做“夜枭子”,被视作是山神的眼睛,大山的守护神,村民上山,如果看到夜枭子,都会对它非常恭敬,如果手里有猎物就会给它留下些,以求进山顺利,得到山神庇佑。
当然这种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听我爷爷讲,他年轻时,就曾亲自经历过一次夜枭子救人的事,自从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他对夜枭子是大山的守护神这一说法,更加坚定不移。
爷爷年轻时,村子里野猪泛滥,庄稼一成熟它们就下山搞破坏,野猪喜欢拱地,往往选择晚上人们熟睡时成群结伙的下山,看到庄稼就乱拱一通,第二天村民起床,看到被拱的到处是坑的庄稼地,只能干跺脚,却没有什么好的防范措施。
那个年代,野猪还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为了减少野猪破坏庄稼的数量,村里每年冬天都会组织几次大型的狩猎野猪活动,由有经验的猎人,带领村民上山围捕野猪。
我们这里流传着一句谚语,“一熊二猪三老虎”,意思是在山上遇到野猪,甚至比老虎还要可怕,可见其难缠程度,野猪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它的攻击手段,而是他那一身厚厚的皮毛,野猪喜欢在松树上蹭痒痒,蹭完痒痒就会在地上打滚,松树会分泌一种黏黏的油脂,野猪常年累月的蹭,就会在表皮形成一层保护膜,再加上打滚黏在身上的落叶泥土,就连猎枪都打不透。
因此每次狩猎野猪,都需要村民成群结队的配合,用陷阱和大网捕捉。
当时爷爷和几个年轻人,被分配到老猎人三爷一组,在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山头狩猎野猪。
三爷年轻时上过战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神枪手,即便是用最没有准头的猎枪,也能做到百发百中,三爷不光枪打的准,枪做的也好,经他手制作出来的猎枪,威力大,准头足,寿命长,但三爷制作的猎枪大多自己用,很少帮别人做枪,因此村民都以得到三爷制做的猎枪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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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这帮年轻人,一看和神枪手分到了一队,高兴的不得了,为了得到三爷赏识,他们干劲十足,争着抢着在三爷面前表现。
爷爷他们在三爷的指挥下,布置陷阱,下夹子,合力捕捉野猪,那天,他们这一队十几个人,像是走了狗屎运一般,运气出奇的好,一天下来,竟然捕获了七八头成年野猪,个个开心的不行,要知道往年他们一天下来,运气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捕获过三头野猪,这第一天下来,就捕获七八头野猪,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三爷一看天色已晚,便吩咐众人将捕获的野猪,向附近山上最近的落脚点运去,猎捕野猪一般会进行十几天,所以每个山头都盖着几间木屋,供猎人在山上过夜,里面有大锅炉灶等简单设施,可供进山猎人落脚做饭,处理猎物。
爷爷他们这一行人,将野猪运到落脚点,天已大黑,就点起火堆,燃上火把,开始处理起了野猪尸体,十冬腊月的大寒天气,爷爷他们一行人干的热火朝天,一个个的喊着号子,冒着热汗,活生生将彻骨寒的冬夜,整出了一丝炎夏的气氛。
将野猪肉保存好,一部分内脏供养山神之后,已是夜里十一点,这时候,锅里炖的野猪肉也正好熟透,众人就围坐在木屋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微醉,有不胜酒力的早已醉倒在一旁,呼呼大睡,酒量大的,继续在桌子上把酒言欢,吹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牛逼。
当时爷爷心里想着拜三爷为师,学他的制枪术,和打猎方法,就一直留着量不敢多喝,等最后一个年轻人醉倒,爷爷借着酒意敬了三爷一杯酒后,便跪在地上求三爷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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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三爷一听爷爷的意图,便笑骂一声:“你这憨憨,刚才故意留着量,原来是憋着这坏主意,起来吧,做枪的法子我打算带进棺材,不过打枪和捕猎经验我倒是可以传授你一点,你若有心学,也不用拜师,等哪天得空了,我带着你进几次山,指点你两天就是了”
爷爷一听三爷的话,心下明白,三爷的造枪法子是不打算外传,不过三爷答应指点打枪,和捕猎经验也算不错,便不再强求,坐在桌子上又敬起了三爷酒。
他们喝的正起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咒骂声,声音由远及近,粗犷笨拙,所骂之话恶毒不堪,爷爷和三爷听到咒骂声,大感惊奇,忙吹灭蜡烛,拿上猎枪,趴在窗口向外面看去。
冬天的大山到处都被白雪覆盖着,月光照在上面,即使不用借助灯光,也能看到几十里之外的事物,爷爷借着月光看到几十里之外,一个胖大的人影,正缓慢的向着边走来,刚才的咒骂声,正是从这个人身上发出。
等那人走的近了,爷爷才看清,这人是一名壮汉,身穿一身大黑袍,耳朵大的像蒲扇,一双眼睛血红,像是得了红眼病一般,大冬天的竟然赤着脚,踏着积雪向他们这边走来。
爷爷毕竟年轻,经历的事情少,当下好奇就想出去问问这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不断咒骂。
爷爷刚想起身,三爷却一把拉住了爷爷的手,示意他不要动,继续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
门外的那个壮汉别看身形魁梧,爬山却非常艰难,几十米的一段路,他足足走了有五分钟,才到达山上的落脚点,这时候爷爷才看清这大汉的真实面容,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只长着猪头的人形怪物。
这头怪物站在院子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高声咒骂,所骂之话,无非是说爷爷他们这群天杀的,趁着它外出的时间,竟然杀了它那么多儿孙,这让他很不爽,必须要杀光他们,才能解心头之恨。
那怪物声如破锣,将人双耳刺的生疼,这时候之前睡去的众人也纷纷被吵醒,当他们骂骂咧咧的看到门外的怪物时,纷纷噤若寒蝉,脸色苍白的趴在窗边,不敢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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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这时候爷爷小声的问三爷:“门外那个怪物长着个猪头,莫非是野猪成了精,过来为白天被猎杀的野猪报仇了?”
“看来应该是,只不过这事有点难办了,猎杀成年野猪我们尚且要费一番周折,这成了精的野猪,我们更不是对手。”三爷说完这句话不断的叹气,就连他这么有经验的猎人,都束手无策,爷爷那帮年轻人自然更无计可施,只好干瞪眼瞅着窗外的野猪精,下一步有啥动作。
野猪精骂了一阵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就站在原地,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木屋大吼了起来,野猪这一吼,直接带起了一阵腥风,卷携着飞沙走石,向木屋吹去。
木屋年久失修,被这股狂风一吹,登时就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爷爷等人趴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这时候三爷见这木屋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拿起手中的猎枪就向门外的野猪精打去,抬枪瞄准开火,三爷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将爷爷看的直竖大拇指。
可野猪精被子弹打到,却毫发无伤,子弹擦着野猪精的肉皮冒出一阵火花,便再无动静。
众人一见三爷开了枪,也纷纷抬枪,冲着门外的野猪精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惊得树林中的鸟兽纷纷惊起,四散奔逃。
野猪精一看众人反抗,心下大怒,拿起身边的巨石就向木屋抛去,三四十斤的石头,到了野猪精手中,就好像扔石子一样轻而易举,这些巨石夹杂着破空声,纷纷向木屋落下,屋内众人一时间苦不堪言,只能四散分开躲避野猪精的攻击。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被石头砸中,不断的哀嚎,就在众人以为快要玩完的时候,从山下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鸣叫声,划破夜空,“hooohoohooo”
三爷一听到这叫声,脸上露出喜色,大声的对众人说,“夜枭子来了,我们得救了”
众人对夜枭子是大山守护神一说,早有耳闻,听三爷说夜枭子来了,纷纷面露喜色,趴在窗后向野猪精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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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野猪精听到夜枭子的叫声之后,全身颤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石头,待在原地向四周望去。
不一会的功夫,爷爷就看到一只体型硕大的夜枭子挥舞着双翅,落在一颗大树上,听爷爷说,这只夜枭子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多长,全身金毛,双眼湛蓝,就那样站在大树上俯视着野猪精,双眼灵动,好像在这个鸟躯之下,隐藏着一名智者。
野猪精看到夜枭子之后,开始大喊大叫,似是在说让夜枭子不要多管闲事之类的话,但夜枭子只是不理,待在树上静静的看着野猪精独自表演,野猪精说了一会,见夜枭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气的又开始大吼大叫,拿起地上的巨石就向夜枭子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巨石快要碰到夜枭子的时候,夜枭子双翅一挥就将石头击飞,紧接着从它口中发出一阵急促尖锐的叫声,野猪精一听到声音就捂着耳朵在地上打起了滚,不一会就趴在地上现了原型,这头野猪竟然比牛还要大。
这时候三爷说,如果野猪精现在走还来得及,这是山神看它修行不易,故意放它一命。
如果真的想让它死,刚才就直接取它性命了,不会等到现在。
野猪精现出原型之后,不但不走,反而恼羞成怒,低着头挺着一对大獠牙,就向夜枭子所在的大树拱去。
三爷看到野猪精的做法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野猪精这下算是玩完了。
三爷话音刚落,就见夜枭子从树上直冲而下,一双利爪直接抓向野猪精的双眼,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听野猪惨叫一声,接着像发了疯一般在树林子里横冲直撞。
夜枭子不理会野猪精的横冲直撞,怪叫一声,抓着野猪的双眼向山上飞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野猪撞断了十几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之后,终于不甘的吼叫一声,躺在地上不断的吐着血水,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后来听爷爷说,这只野猪精,他们整整杀出了一千斤净肉,只不过村民嫌弃其肉质粗硬,干柴,腥气大,大多将肉喂了猎狗,那对獠牙却一直被保存了下来,一直放在三爷家,后来三爷去世,那对獠牙听说是被儿子卖给了进村收古董的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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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这两条比较忙,一直没空写,发的这些都是存货,再次声明,笔者写的都是故事,大家别当真,喜欢看就多多留言吧,楼主一有时间就多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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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在我们这边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婚丧嫁娶,阴阳宅动土都离不开阴阳先生,因为地处偏远山区,交通闭塞,往往一个政策下来,传到村子里已经过去半年时间,所以即便是在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的那个年代,我们这边的阴阳先生也没受啥影响,照样吃香的很。
因为没挨过“批斗”,传承衣钵并没受破四旧的影响,所以本事学的也比较全,这些传承五花八门,有帮人看事过阴的问米婆,也有家族单传式的乩童、地师,神打,甚至木匠会鲁班法的都不少,这些人在我们这里统称阴阳。
当然这些都是听王姓男子讲的,不然凭我自己,想破了天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称,王姓男子本名王长江(以下将用江叔称呼),因为和我爷爷私交甚好,小时候经常在家里看到他和爷爷喝酒,喝大了,他就开始大着舌头给爷爷讲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每当他们喝酒,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以吃菜为由,竖着耳朵听江叔讲故事。
不得不说江叔是个见多识广,且有些真本事的人,每次听他讲故事都受益良多,比如他说如果晚上走路感觉没来由的害怕,就用手掌从前向后捋三下头皮,就不会害怕,这个方法我屡试不爽,照江叔说的那样做过之后,就真的不再害怕,全身暖呼呼的。
江叔是个实实在在的外地人,听他说他从小在长江边上长大,但是具体是在长江那个位置,他从来不说,还有他的年龄也是个迷,在我印象中江叔是个没有年龄的人,因为从小到大他的容貌从没变过,一直保持在三十岁上下,听爷爷讲他第一次见江叔时,大概是在三十年前,三十年过去,爷爷已白发苍苍,江叔却依旧正值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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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江叔是个高人,附近百里的阴阳遇到啥难缠的事都会去找江叔请教,江叔这人非常随和,不管谁找上他,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些阴阳的半个师傅,但是江叔却从不轻易出手,除非是遇到人命关天的大事。
用江叔的话讲,如果他出手,附近百里的阴阳怕是要集体下岗,这话一点不假,花重金请江叔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能请动江叔的人却寥寥无几。
江叔嗜酒,有次在我家喝醉了,走路像软脚虾一样,东倒西歪,那时天已大黑,小时候的农村,夜里不像现在一样灯火通明,到处都有串门的人,那时候天一擦黑,村民就闭门不出,各自待在家里电灯都舍不得开,村子里安静的只有各种虫鸣,和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爷爷看江叔已醉的走不动路,就留他在家过夜,等第二天再走,可江叔死活不依,醉步阑珊的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出大门,就已经摔了好几跤,爷爷见江叔执意要走,就拿了手电说你执意要走也行,但必须要让我把你送回去。
江叔一听这话就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走了,说老哥你这是不放心我呀,既然如此,我就找台轿子抬我回去,也能让你安心睡个好觉。
爷爷知道江叔有点本事,可这年代哪里还有轿子呀,即便是有,人家大半夜的也不会来抬一个醉汉,既然江叔不吵着走了,爷爷也就放下心来,蹲在地上吧嗒着烟锅,看江叔接下来怎么做。
江叔坐在原地,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嘴中念念有词,手指不断的在空中乱画,不一会功夫,那个圆圈中间竟然渐渐显出了人形,只见圆圈中四个小人抬着一台轿子,正不断的跑着,但是他们只在圆圈中乱跑,踏不出圆圈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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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接着江叔掏出了一张白纸,纸上透出黑黑的符形,江叔喊了一声起,手中的纸符无火自燃,散发着幽绿的火光,纸符还未燃尽,一团黑雾就将江叔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团黑雾竟能隔光,手电筒的光柱照在上面,就好像照到了一堵墙上,再照不进去分毫,很多年后想起这件事,我还觉得惊异万分,世间竟有如此黑雾,轻易就能隔绝光线。
我和爷爷还正处于惊异之中,就听黑雾中传来江叔告辞的声音,话音刚落,那团黑雾就瞬间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江叔。
等再一次见到江叔,我问起那晚黑雾的事,他只是闭口不谈,说什么酒后失态,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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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里临近大山,自然指着大山活命,上山打猎采药是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时至今日还有不少村民靠着打猎为生。
春季是村子里明令禁止进山打猎的,主要原因是春季万物生发,是动物繁殖的季节,不适合杀生,为了动物的繁衍生息,一般这个时候很少有猎人上山打猎,如果这时候进山,山神也不会护佑,容易遇到邪物被迷。
凡事没有绝对,也有村民为生活所迫,会选择晚上偷偷进山打猎,用打来的猎物换些生活必需品。
我记得那是89年的一个清晨,睡的正香的我被村子里的敲锣声吵醒,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大喇叭,村里发生大事,都是村长拿上锣,绕着整个村子敲,一边敲一边将要传达的事用喊话的形式通知大家。
不一会爷爷就进屋让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出去,他要上山一趟,听他说村子里的大壮昨天晚上进山,一直到天明还没回来,恐怕是遇到危险了,他和一些村子里的老猎人要进山去寻找大壮,扔下这句话,他叫上大黑,拿着土铳就急匆匆的向山上走去。
大黑是我爷爷驯养的猎狗,也是爷爷驯养过最有灵性的猎狗,大黑全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油光瓦亮,爷爷平时上山全靠大黑寻找猎物,大黑的鼻子灵,隔着十里地都能嗅到猎物和猛兽的气味,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大黑带着爷爷全身而退,久而久之一人一狗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爷爷这一走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满面愁容的回来,一进家门就蹲在地上吧嗒烟锅,一句话不说,不一会村长过来了,俩人在外面讨论今天进山的事,我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原来他们这次进山,不但没找到大壮,竟又失踪了两个人,而且失踪的很是蹊跷,没留下一点痕迹,就连大黑都嗅不到他们的气味,爷爷和村长也正是在为这事发愁。
要说村里最有威望的人,非爷爷莫属,他不光是村子里最有经验的猎人,还是打遍三乡五里无敌手的牛人,爷爷年轻时曾在沧州跟着一位老拳师习过武,且造诣颇高,听爷爷讲,江叔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人,二人经常在一起切磋,这么多年下来关系愈来愈好,发展到现在已是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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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正在二人苦无对策之时,江叔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同时手里还拎着酒菜,一进门就见爷爷和村长愁眉苦脸的,忙问原因,爷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江叔。
江叔听后,一时也搞不清楚情况,不过他说可以先起卦推算一下吉凶,说完就要了三人生辰八字,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不一会江叔就在地上画了三个方格,方格里面写着些生休死惊之类的字,江叔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开口说目前这三人并无生命危险,只不过生气被掩盖了起来,卦像上只能显示出大概方位在大西沟,江叔推测他们可能是被邪物隐藏了起来。
人命关天,出了这档子事,江叔也顾不得喝酒,让村长带上几个青壮年去大西沟口上等着抬人,吩咐完这些之后,江叔一个人就进了大西沟,大西沟在村子西面,绵延三十公里,地处两座大山中间,常年不见阳光,这里是村民的禁地,很是邪性,大白天里面就经常传来锣鼓声,八字弱的人从大西沟口上过都会心惊胆战。
江叔回来已是半夜两点,听他讲这次只救回来两个半人,大壮救回来时只剩两魂三魄,魂魄丢了一半,所以江叔说他只救回两个半人,那个半人就是大壮。
从那天之后,在大西沟发生的事他闭口不提,直到很多年后我才从他口中得知,大西沟是阴间设在阳间的一个办事处,里面全是阴差,阴差私勾生魂犯了阴律,如果传出去被地府知道必将受到严惩,所以非常忌讳被活人知道他们做的事。
江叔当年进去就差点出不来,不过还好江叔以前经常去里面陪阴差喝酒,认识了不少朋友,在这些朋友的帮助下,江叔一再保证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以后,那些阴差才将他放回,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贿赂,听江叔说单是纸扎的美女他就烧了不止三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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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小时候村子里刚通电,只有极少数人家里装了电灯,大多部分人还处在使用煤油灯的阶段,那时候娱乐匮乏,一个村子只有一台电视机,平时还上着锁,只有到规定时间才能看,虽然是黑白画面,信号一不好就满屏雪花,但一到开播时间,村里人照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严严实实。
没办法,电视的诱惑还是太大,我们一帮小孩子,除了每天干巴巴的等着电视开播以外,还有另一项事情,对我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那就是每半月开一次的戏台子,每次戏台子一开,就好像现在的集市一般,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戏台子每个村都有,由镇上的戏班子出钱搭建,这些戏班子的演员分成几波,每天演一个村子,一个月下来,刚好每个村子演两次还余两天,余下的两天,是演员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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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大人们白天大多下地干农活,演员白天也要忙其他的事,所以戏台子大多时间都是晚上才开,常常一唱就过了十二点,等村民们过足了瘾,戏班子才会散去。
我们村的戏台子在村西的一片大场地上,除了每个月两天听戏的时间,平时大多空着,听住在附近的村民讲,有时候大半夜经常听到戏台子那边锣鼓喧天,隐隐约约传来唱戏声,村里的老人讲,这是脏东西在借着戏台在过戏引,唱戏给阿飘听。
用江叔的说法讲,戏班本就阴气重,再加上戏子在古时候地位底下,属于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与娼妓同等,生前多受到不公平待遇,受尽白眼,死后又怨气难消,就会依附在生前挚爱的东西上,不愿离去,而戏班的服装乐器,大多是代代相传,一件戏服往往能传下好几代,这样一来,那些怨灵积少成多,久而久之戏班就成了灵异高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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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记得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也是最神秘的,就是每一年的七月,戏班子都要唱几台没有听众的戏,听说这些戏,活人听不得,是戏班专门唱给阿飘(灵体)听的。
因为没听过,所以就倍感好奇,倒不是我们不想去听,主要是家里大人看的严,一到七月别说去听戏了,晚上连门都不让出,我们那时候一度认为,大人故意瞒着我们,然后等我们睡着了,他们自己偷偷跑去听戏。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去,就越是好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时候我和死党小胖,还真就在七月偷着跑去看过一次戏,不过为了听那场戏,付出的代价实在有点大,我和小胖生了一场大病不说,命还差点丢了。
那年我八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大好年龄,赶上暑假,每日都和小胖腻在一起,除了玩就是玩,作业是打死都不做,有一天下午,我俩正在村口捅老槐树上的马蜂窝,突然看到一辆牛车拉着戏班的乐器,后面跟着几个唱戏的,向村西的戏台走去。
我和小胖当时瞪的眼睛都直了,两双眼睛直冒绿光,可是一想到晚上大人不让出门,眼神一下子又暗淡了下来,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如霜打的茄子,毫无斗志。
过了一会小胖突然神情激动的耶了一声,将蹲在地上正沉思的我,吓了个半死。
小胖不搭理我向他投去仇恨的目光,自顾自的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小胖的意思是,让我们俩互相撒谎,趁着天还不黑,各自回家告诉父母,晚上不在家吃饭,我呢就说晚上在小胖家吃饭,小胖呢就告诉父母在我家吃饭,这样晚上我俩就可以躲过大人,偷着跑去村西去听戏。
因为我和小胖经常在一起玩,再加上以前就常常在对方家吃饭,事情出奇的顺利,十分钟以后,我俩在约定好的老槐树下再一次碰面,一起去商店买了些吃食,就提前向戏台走去,怕被一会过来听戏的大人们发现,我们找了个秸秆堆躲在里面,等着戏班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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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我和小胖躲在秸秆堆里,好奇的看着戏班的人在忙碌的布置戏台,看了一会觉得无聊,我俩纷纷打起了哈欠,不一会的功夫竟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阵的叫好声吵醒,伸着耳朵向外一听,里面还夹杂着锣鼓声,我一激灵就爬了起来,顺便将旁边呼噜震天响的小胖一脚踹醒,小胖一听到戏声也开始兴奋了起来,我俩就撅着屁股,用手将秸秆堆扒开一条小缝向外看了起来。
只见外面影影绰绰的全是看戏的人,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和小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戏台上此时正锣鼓喧天,唱着不知名的曲子,这首曲子我和小胖从没听过,这次演员穿的服装,戏台布景也和往常不同。
往常演员服装大多鲜艳亮眼,戏台布置也是花花绿绿,今天演员们穿的服装却只有两个颜色,除了黑就是白,戏台的门帘处挂着两条长长的白布条,像极了村里死人时布置的灵堂。
“哼,那些大人果然骗人,让我们在家睡,他们却偷偷跑过来听戏,待会看到他们,我一定要当面好好教育他们一番。”小胖有些愤愤的说道。
听到小胖这话,我冲他竖竖大拇指,深表认同,正在我俩打屁的时候,从戏台后方,走出一名男子,用独轮车推着一盆冒着热气的黄米饭,放在了戏台前方,放好之后,这名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般,神色匆匆的向后台走去。
看戏的众人一看到热气腾腾的黄米饭,纷纷上前抢食,我和小胖刚睡了一觉,肚子正饿,闻着不断飘过来的香气,口水忍不住的往下淌,小胖嘴馋,最先忍不住,拔腿就向戏台冲去,一边冲嘴里还念叨着这些大人不地道,原来七月听戏还有免费黄米饭吃,怪不得不让小孩出门,他们怕不是想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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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我一见小胖冲了上去,生怕落了后,黄米饭被别人抢光,也忙急匆匆的赶上小胖的脚步,向戏台前面冲去。
这一路上我总觉得那些听戏的人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这些人明明看着都很眼熟,有些人的名字甚至都到了眼前,我却怎么都叫不出名字,有关他的过往我更是记不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梦境中一般,明明身边的事都很怪异,自己却怎么都发现不了。
此时小胖也不知道从哪找了副碗筷,盛了满满一碗黄米饭,正蹲在地上狼吞虎咽,戏台上的人看到我俩的出现,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见我看他,就一个劲的使眼色让我俩快离开,“戏班子真抠门,我俩小孩又吃不了多少,看把他们急的”我一边向小胖走去,一边在心里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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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走到小胖身边,才发现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放了许多干净碗筷,不理会台上演员挤眉瞪眼的表情,我盛了满满一大碗黄米饭,在小胖身边寻了个地儿,也蹲在地上大口吃了起来,妈的,这黄米饭真香,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好吃到我差点将舌头吞下去,不一会我就吃完了一碗。
又去盛了第二碗……第三碗……小胖此时已经吃了第四碗,嫌不过瘾,所幸直接就着盆吃了起来。
我正吃的起劲,手中的碗筷突然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我抬头一看,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的站在我面前,这老头太眼熟了,尤其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人,可这人是谁,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老头见我还傻愣愣的蹲在地上,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我脸上,这一巴掌下去,我突然想起来,这老头不正是我前年刚死去的二大爷嘛。
可二大爷都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却发现他们都是已经去世的村民,这不就是一群阿飘在听戏嘛!
此时任我再傻也想明白了咋回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小胖听到哭声,忙向我这边看来,这一看不要紧,他吓得直接翻了白眼,整个身体瘫在地上不知死活,这下可玩大了,小胖如果被吓死,我回去一定少不了一顿胖揍,想到挨揍,我反倒顾不得害怕了,忙走到小胖身边,用力的摇着小胖的身体,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我听到大人们焦急的叫唤声传来,扭头一看,发现爷爷带着许多村民,正向这边跑来,看到大人们过来,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揪着的心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等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听爷爷讲,这三天的时间,我一直在往外吐黄米饭,还好吃的不多,没被活活撑死。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我俩听的戏,是戏班子专门唱给过世阿飘听的,这场戏一开始,就不能中途停顿,也不能开口说角色之外的话,一旦破坏规矩,整个戏班子的性命都将不保,这也正是戏班子一直冲我俩挤眉瞪眼,却不开口说话的原因。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和小胖心有余悸,从此对黄米饭和戏班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到现在我一听戏,还全身冒鸡皮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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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三爷是村里的故事篓子,三爷常说,他肚子里的故事,讲到下辈子都讲不完。三爷退伍后,做过一段巡山人,那段时间,曾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三爷常说,万物有灵,皆知善恶。山里的动物,灵性高,即便是再凶恶的动物,你对它好,有恩与它,他也会知恩图报,而且有恩必报。山魈在我们这边,是指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一种动物,数量稀少,属于猿猴一类,因为其面相凶恶,颇似恶鬼,再加上魈字是鬼旁,所以村民盛传,山魈乃是不祥之物,见到山魈要拿石头投它,并且还要用恶毒的语言不断咒骂,不然回到家是要倒霉的,轻者大病一场,重者丧命。所以千百年来,村民与山魈处的并不好,甚至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村里传的也大多是山魈不好的一面,什么山魈袭击人啊,山魈抢人之类的,总之越传越邪乎,最近又传出山魈会勾魂的传言,闹的人心惶惶。三爷每次听到村民这种传言,都会嗤笑一声,并且给村民讲一段往事。三爷年轻时,有一次在大西沟巡山,巡到马家崖时,突然从杨树林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吼叫声,叫声急切悲哀,听三爷说,比之鬼哭狼嚎还要可怕三分,三爷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叫声,不免好奇,于是便握了猎枪,悄声向杨树林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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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在一颗大杨树后面,三爷找到了声音源头,原来是从一大一小两只山魈口中发出,看情况,应该是一对母子,此时母山魈左脚被捕兽夹子夹住,移动不得,正不断的用爪子掰扯着捕兽夹子,而小山魈则在一旁急的上蹿下跳,不断的发出啼吼声,时不时的窜到母亲身旁,帮母亲掰扯捕兽夹子,母山魈掰扯了一会,见实在掰扯不开捕兽夹子,便有些愤怒的一把握住小山魈后腿,用力向远处抡去,小山魈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心中悲切,啼声更悲。三爷见此大吃一惊,这母山魈也太过分,自己吃痛,怎可将气发在小山魈身上,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母山魈怎么这样狠心。三爷正要上前教训母山魈,突然看到之前被抡出去的小山魈,一瘸一拐的又爬到母山魈怀中,抱着母山魈不撒爪。母山魈脸上一丝悲情,一闪而过,接着又将小山魈用力向前抡去,这次用力更大,竟将小山魈抡出去足足十米,小山魈落地之后,并没远去,而是又如第一次一般,跑进母山魈怀中,不断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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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母山魈毫不心软,又如之前那般,将小山魈抡了出去,如此往复几次之后,小山魈全身已经伤痕累累,见小山魈还要回来,母山魈表情一变,换上一副恶像,如地狱恶鬼般,在原地上蹦下跳,也不顾左脚伤口,冲着小山魈呲牙咧嘴,怒吼连连。这样一来,母山魈左脚的伤口被撕裂的更甚,顿时血流如注,一些碎肉被划拉成条状,在地上来回拖拉,不一会就成了泥土条。小山魈也不知是被母山魈吓到,还是心疼母山魈,这一次竟没再返回母山魈身边,而是一步三回头的向远处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杨树林中。三爷此时才明白母山魈用心,原来母山魈眼见无法脱困,又怕小山魈被自己连累,到时候让猎人一并抓去,便狠心将小山魈驱赶开,三爷想到这里,不禁眼圈一红,深受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连动物,在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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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离llll语子不语
35楼
母山魈看着小山魈走远之后,终于坚持不住,小山魈的远去,像是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般,噗通一声向地上倒去,左腿不断的抽搐着,就算如此,她的眼神,还在死死盯着小山魈远去的方向,生怕小山魈转身回来。三爷叹息一声,从四周地上采了点刺儿草,向母山魈走去。刺儿草是一种药草,将其揉碎之后敷在伤口处,可止血生肉。母山魈看到三爷向它走来,还以为是猎人,趴在地上做出一副凶样,不断的挣扎着,三爷忙将身上的猎枪,砍刀扔到一边,表示自己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接着举起手中的刺儿草,用手指着母山魈的伤口处,山中野兽对各种草药的功效,懂得甚至比人还多,母山魈看到三爷如此动作,好似明白了三爷的意图,便撤了凶相,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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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三爷感叹一声,都说这山魈乃是不祥之物,没想到却如此有灵性,在不能交流的情况下,仅通过简单的身体动作,竟能明白自己的意图。顾不得多想,三爷忙将捕兽夹子从山魈脚上取下,接着将刺儿草揉烂,裹在山魈伤口处,又从上衣撕下一块布,将山魈伤口包裹好。做完这一切,母山魈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三爷也捡起猎枪砍刀,打算转身离去,三爷刚转过身,就听母山魈兴奋的吼叫了一声,三爷扭头一看,原来是小山魈去而复返,此时正扑在母亲怀里,幸福的撒娇,三爷见此,大感欣慰,站在原地目送二者离开之后,他才继续巡山。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对山魈母子,没想到三年之后,三爷在一次巡山中,遭遇狼群,被困无奈时,又遇到了这对母子,最终靠这对母子脱了困,具体过程到底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三爷跟着村民去山上冬猎,当时他和同龄的几个年轻人,在追赶一头野猪时掉了队,等三爷他们将野猪捕获时,已经深入大西沟深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众人才发现掉了队,忙将野猪分尸,众人带着分好的野猪,快速向大部队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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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冬天的狼,正是食物短缺的季节,个个饿的眼冒绿光,一闻到血腥气就会蜂拥而至,三爷他们只顾得快速追上大部队,却将此事忽略,等狼群出现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狼群越聚越多,将三爷他们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几个年轻人,没啥经验,只能拿着猎枪不断冲着狼群开火,妄图大部队听到枪响,赶过来支援,可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太天真,狼群饿极了眼,竟然不惧枪声,前仆后继的向他们冲来,还没五分钟,狼群就已经逼近他们二十米内,众人见此,个个骇的头皮发麻。二十米距离实在太近,狼群一个冲刺就能将他们扑倒,不过狼群离得近,猎枪的优势就显露了出来,一枪出去往往能放倒一大片,狼群见此有所收敛,但还是不断的前仆后继,向三爷他们扑去,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三爷他们填药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在这关键时刻三爷的枪竟然卡了壳,怎么搂都不响,三爷大叫一声,将枪扔在地上,从背后拔出砍刀,打算和狼群拼命,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出一声高亢的吼叫声,周围的树林顿时簌簌声不绝于耳,狼群听见这声吼叫,纷纷停下了进攻的脚步,支着耳朵向四周听了起来。三爷他们见狼群停止了攻击,还以为大部队赶来,保持着警戒,兴奋的向四周看去,寻着大部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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