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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槐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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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槐木棍

路不拾猫1
1楼
回老家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槐木棍,依旧无损的躺在我少年时的旧物里,蒙了灰尘,像极了人潦倒时的模样。
我擦拭它,发现它并没有朽坏,依旧有着那种坑坑洼洼被打磨后的粗大的光滑,这种触感让我欣慰。
于是我便把它带到城市里来,放到阁楼上。我的猫一开始对它生了好奇,把它当做可欺之物,用爪子挠它,它轻细无重,只能躲躲闪闪,无动于衷。猫觉得无趣,便还安静于它。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它带着霍霍的生气,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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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2楼
先发个开头,昨晚上写的,没写完,有点啰嗦,待会再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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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3楼
农村里的孩子,似乎有一种天赋的匠人气质,给几样工具,叮叮当当一阵子,就能造出一件匪夷所思的物件来。虽然可能奇形怪状,审美特殊,但基本正合其意。这种匠人气质在我们十来岁的少年中,尤其受到推崇,我从小学到初中,造出来的东西可以装满一箩筐,其中弹弓有十几把,链子枪有三个,各式飞镖几十个,还有三节棍,二节棍,红缨枪,以及一大堆泥塑木刻。
这些东西样子并不俊逸,但却是我们那里孩子中流行的且买不到的稀货,所以我亲戚家的小孩每次来,都会到我屋里佯装徘徊,趁机偷两样宝贝回去,一开始我挺在意,总在他们每次要走时,搜他们的身,翻出来东西的时候,他们多数会哇哇装哭打滚撒泼,最后在我爸爸喝止下,大义凛然地赖走我的玩具。
但后来,我慢慢脱去了幼稚,对那些玩物失去了兴趣,便由了他们光天化日下的盗抢。因此,除了缺头少腿的残品外,我的那些杰作基本都后继有人的。我的槐木棍能被留下来,纯属遭到了嫌弃,因为它样貌平凡,过了流行的时间,但更重要的是,我在棍子的脖颈处,歪歪扭扭的刻上了几个字“李大侠打狗棍”。我那些亲戚家的小孩多跟我不同姓,所以拿着这种有了名姓的棍子,总有当贼的感觉。我姨家小妹跟我同姓,但她留意到我的打狗棍的时候,说了句“这几个字太丑了”,便放弃了占为己有的企图。或许,对于棍子来说,我的丑字给他了足够的幸运。
(昨晚写到这,争取今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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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4楼
这条槐木打狗棍直径约有一寸,长约四尺,身材匀称挺直,是我三年级时的匠心之作。那时候的电视,每天除了烦人无趣的广告,就是新闻过后翻来覆去百看不厌的武侠电视剧。那些奇幻的情节,就像一种洗脑,让大人们义气洋洋,让小孩子们痴迷跳跃。我们的心陷在江湖里,每天都有一种习武的冲动,这种骚动的需求催生了大量以授武为名的“武师”和“武校”,这种营生在我们这个“水浒英雄”的故乡尤其火爆。
我们邻村就有一个汉子,早年在宋江武校当学徒,后来没有被选上武术表演团,就回家来务农了。而今遇上这股“习武风”,觉得是天赐良缘不能错过,于是在自家后院平整出一块地,置办了几根棍子和铁片刀,当起了教头。广告散到我们村时,让我们群情激动,万没想到有个大侠就隐藏在我们不远处,每天其貌不扬,驱牛赶马,埋身江湖等待召唤。还好学费不贵,家长们也认识这个品行不坏的人,于是我们好几个男孩子的周末,便被委托给了这个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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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5楼
我们每个周末的早晨,都会走过四里多的乡野小路,去“师父”家学艺。师父也姓李,这一度让我觉得亲切,自以为他知道我们是本家,能对我格外照顾一下。
然而,事实是,他并不理会名姓这些东西,因为他脑子简单,对好几个同时叫小明大刚的都分不清楚,他有自己一套命名方式,就像寺院里给和尚取法号,他根据特征给我们每个人都取了一个不同又好记的名字。
我们站成一排,依次被取好了名字,被取好名字后要大叫三声自己的名字,以加深记忆。于是,庄严的一幕幕便发生了: “鸭子嘴!鸭子嘴!鸭子嘴!”,然后一片哄笑,那个被提名叫鸭子嘴的师兄稍有不满,又大声说:“报告师父,我有诨号,大家叫我狗蛋!”,师父大喝一声:“少废话,今后你只准叫鸭子嘴!”,又是一阵哄笑,那三声呐喊和这两阵哄笑就像一场授名仪式,是他自己深深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
随后的还有狗牙,猪尾巴,趴窝鸡等好多影响深刻的名字被一一发放出来,到我时,师父看了我三秒,说:“你就叫麻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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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6楼
我的头是我爸给理的,因为有个亲戚送了他一把理头的推子,他不想浪费,我妈和我姐的头发他不敢动,他自己又不会给自己理,于是只能拿我的头来物尽其用了。为了不至于伤到我的头皮和耳朵,他还亲自像剪羊毛的王大妈讨教技艺,也算一个负责任的不草菅儿命的爹了。经过多次失败的实验后,他终于练就了可以让我稍微能见人的头型--长短不齐的麻盖头,从此,我终于脱下了“帽子儿童”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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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7楼
我发现一条规律,就是如果没有一鼓作气写完的短散,再续写肯定续不成短散了,因为当时要写时的情绪散了,但是想起了很多芜杂的东西,不加入进来觉得不甘,加入进来又不伦不类了…无可奈何,就随笔乱写吧,跑题就跑题去吧…昨晚看电影,还是木有写完…
今天有美女约看《两只老虎》,我看我能不能扮扮武松,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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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拾猫1
8楼
《两只老虎》真特么个好水的个电影,四个腕煽了个无稽的情,顺道诅咒了下诗人,似乎劝诫说:鳖写什么破诗了,诗人要么挨揍,要么跳崖…
不写诗干什么吗呢,葛优摸着光头灵机一动说:卖棺材,卖棺材给诗人,一准赚大钱。
但是葛优忽略一个重要信息:诗人买不起棺材,火葬还得靠财政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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