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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高考考研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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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恩情永生难忘——高考考研的视角

电大曹老师
1楼
人到中年,才知道老娘的恩比山高,情比海深。妈妈临终前两天,ICU里,我在妈妈的耳边大声喊了很多话,从我小时候到成年,小时候得到妈妈最多爱的那两年,和成年后为了改变命运而拼搏得到妈妈的全力支持的那几年,并且和我一个考友做了比较。最後大声说,“妈妈,你的大恩我还没报,你一定不能走啊!我们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到这时,妈妈的眼球略有转动,喉咙在动,嘴也张开,我连忙把耳朵凑了上去,却什么也听不到。这时,护士过来叫我控制情绪。因为我仍然抱有一丝幻想,就擦开眼泪走了。
我做比较的那个考友——单同学,我和他是老乡,经历也挺相似。不过,我和他的区别也不小。当年,1992年,单同学第一次高考,是家乡的市教育学院的专科,不愿意上。1993年,单同学第二次高考,是南京某学院的专科,还是不想上,但是,他老子容不得他再考了,告诉他,要么去上南京某学院的专科,要么回家种地或外出务工,复读绝不可能了。于是,单同学就郁闷的去了南京某学院报到,然後逢人就说,“我应该上本科的啊!”也没人理他。结果两星期不到,他就从二楼掉下来了。他老子老娘哭天抢地的跑到南京,把他拖了回去。听说年把时间才把伤养好,一条腿瘸了,但是不仔细看不出来。然後回到高中复读,又赶上高考改为3+2,不适应,结果又经历了失败(他老子不敢逼他了),直到1997年才考上了本科,也就是一所省属师范院校,好歹是本科了,满意了。
其实,他真的是得不偿失,因为他2001年本科毕业,也还是去一所乡镇中学任教。假设他1992年上市教育学院专科,还是两年的,那他1994年就能去乡镇中学任教,多拿7年工资;假设他1993年上南京某学院的专科,他1996年就能去县城某事业单位上班,层级还高,还多拿5年工资。如果算考研的帐,也还是得不偿失,因为他2007年才考上研究生。假设他1994年市教育学院专科毕业,再通过自考拿个本科,最迟1997年也肯定拿到本科毕业证了,再一边工作一边复习,最迟2000年也考上研究生了。关键他还没扩大战果,考博无望,两次失败而最终放弃。所以,他用一条腿换来个本科名分,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再来算职业前景的帐,他2010年研究生毕业,考了湖南某市的县检察院公务员;假设他1993年上南京某学院的专科,他1996年就能去县城某事业单位上班,层级跟他2010年研究生毕业的就业单位一样,无非就是事业单位和公务员的差别,但最少也多拿5年工资啊。就算名分的帐,用他自己的话说,“某某人是专科生,我是本科生,这是天然差别!”诚然,那人跟他是天然差别,但他别忘记了,他这个本科是以死相逼、拿一条腿换来的,他这辈子名节毁了,所以,在名分上他也还是得不偿失。估计他後来也後悔了,但是没用了。
那么,究竟是谁把他害的这么惨呢?分析因果,实质就是他家另外那两个姓单的害了他。他第二次高考,距离本科线不足十分,再让他考一次,也就考上了,复读一年,又能花多少钱呢?但是老姓单的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为什么?因为他哥意见很大,抗议,甚至以造反相威胁。那么,这也就不能怪老姓单的了,他也要平衡家庭利益关系。凭什么大姓单的十几岁就出来谋生而小姓单的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为圆本科梦而折腾呢?明显小姓单的侵占他的份子啊!老姓单的又凭什么为了小姓单的圆本科梦而得罪自己的大儿子呢?又不是没学上。那她老娘呢?其实也不能怪她老娘寇老嫚子,因为寇老嫚子不掌财权,在家里说不上话,虽然同情他,但也救不了他。所以他被逼上了绝路,以死相逼。而且他过于自信,把戏演过头了。从二楼跳下来就没事了?他那么胖,瘸一条腿是必然的。如果是我,我会先连续15天只吃苹果不吃饭,瘦个40斤下来;然後没事就去学校操场跑步,天黑了爬上墙头再跳下来,每天演练15次,连续演练15天。然後在人多的地方演一场跳楼的戏,造了声势,还不摔瘸。
做一比较,就凸显出我老娘的功劳了,我老娘对我有多大的恩就很清楚了。我与单同学不同的是,我老娘张老嫚子,自己有工资,而且在家掌财权,所以尽管我为了圆研究生梦而足足折腾了五年,张老嫚子也还是顶住了来自家里另外那两个姓曹的巨大压力,始终不渝的保护我、支持我。所以我最终在2004年圆了研究生梦。现在想想都很后怕,如果如同寇老嫚子一样,张老嫚子自己没工资又不掌财权的话,那么家里另外那两个姓曹的就能把我给害死。虽然我不会去演跳楼的戏,但肯定这辈子就是个社会混子了,按照我的性格,八成要走上歧途。事情不限于考研,我考博也是在职考的,考了两次,2007年当年失败,2010年第二次成功,选择的是非定向,这也还是张老嫚子保护和支持的。所以我现在能过上虽不富裕但很悠闲的日子。无论如何,考研是前提,没有这个前提,博士无从谈起。如果不是张老嫚子保护和支持我考研成功,我根本没有今天。
其实,我也没必要憎恨大姓曹的,亲兄弟之间文化程度和收入水平的距带来的心理反差是很大的,而且我确实占用了家庭资源。我也没必要反感老姓曹的,他也要平衡家庭利益关系,他总归不能过分明显的袒护我而导致家庭矛盾。但是我感激张老嫚子,她的工资虽然比老姓曹的少,但毕竟不是天壤之别,而且老姓曹的账面工资还是交给张老嫚子的,所以张老嫚子尽管不好过分明显的袒护我,但还是悄悄的给我钱,让我撑过了人生最灰色的几年,不但考上了研究生,而且扩大了战果,毕业三年後又考上了博士生。我能成为体制内一个打酱油的,干着吹牛逼的活,拿着饿不着的工资,全是张老嫚子的功劳。
说起来,我和单同学的交情也不浅,多年的考友。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给予他点点滴滴的关怀了,只愿他把“南京”两个字永远的抛之脑后,在湖南创造自己的美好明天。而张老嫚子——我的老娘,她在世时我没有很好的报答她的恩情,只是陪伴和照顾了从确诊到辞世的她的最後290天,因此我始终难以释怀。所以,我要继续奋斗,攒下钱来,给她修个大大的坟墓,坐落于大大的平台上,前面是高高的石碑,和长长的祭台,接下来是长长的石头路,两边是苍翠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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