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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酒客 第一章 风雨寒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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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酒客 第一章 风雨寒夜录

龙溪屋
1楼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此时在一个寒冬之夜,被大雪覆盖得山谷中传来阵阵得吟诵,伴随着几声鹰鸣,回荡在高山峡谷之间,那语气中带有七分豪气又透着三分悲凉。只见吟诵者是位古稀之年得老者,只见他坐在马背上,虽然上了岁数但腰背依旧挺拔,眉宇之间透露出英气,让人一看不由得肃然起敬。许久,在他不远处出现一群黑影手持火光,待一接近这才看清是一队骑兵,众人到了老者身前都勒住缰绳“吁”得叫停,只见领头得士官冲老者拱手说道:“王将军!”那老者头也不抬只是点了点头,领头的续道:“王将军!如今东厂的走狗横行,您都退出朝廷了让那些忠于皇帝的老臣们怎么办?如今朝野上下也只有您有这个能力可以扭转乾坤了!王将军何必为一时的委屈而坏了大局呢?”那老者呵呵一笑道:“不容不辨屋三间,出好扃幽退隐闲。刘总兵此言差异!我并不是赌一时之气,只是王某人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不想在做朝堂之争,只想从今往后隐居山林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士罢了!”
刘总兵听罢叹了口气回道:“老将军不想做权利之争倒也无妨,怕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刘公公不会放过你!东厂也不会放过你的!”老者听罢双眉一皱,许久回道:“生死有命,他要来取我这老骨头的性命给他便是了,再说我已经卸任了,放了兵权对他也不构成威胁何必要来取我的性命,总兵大人无需多言,还请速回吧!”说罢驾马绕过众人扬长而去,只有听到总兵在后面隐隐消失的声音喊道:“老将军!今日你不下定决心他日……”后面几句因为走的远王将军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王将军此时心里只有他深林中建立的一个居士院,那是一个简陋的别院,虽然不比原来的将军府,但也算是能安心休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眼瞅着过一个小道就进入深林了,这时从两旁雪堆中跃出十几号人,只见他们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双眼透出杀气,站立在王将军马前,不是锦衣卫还是谁了?王将军的马受惊“嘶”得长鸣,不受王将军控制,许久才稳住了脚,只听为首的人说道:“王老将军!刘公公让我们给将军带好!”那老者一看,呵呵冷笑两声回道:“好好好!该来的还是来了!刘公公真是看的起我王某人,居然安排各位长官给老牟送行?”众人被他的三声好叫的心中一颤,为首回道:“老将军!刘公公特意交代了,您是两朝元老,一定会让您痛快的死去,不会为难您!”老将军听罢“呸!”了一声道:“他这个阉人!我都卸去了兵权准备退居山林他还不肯放过我!好!放马过来”说罢纵身一跃从马上跃下来,一掌向为首的面门劈下去,说是迟那时快,要看到了那长官的面门就断了他的性命,谁知那长官身经百战见掌打来忙侧身一躲,躲了过去,急忙又回身一刀劈向老将军后脑,老将军也是久战沙场之人,觉得脑后生风就知道有人偷袭,忙的起脚后踹,一个窝心脚正中那人心窝,就听闷“哼”得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众人见老将军厉害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半点托大,极其小心,老将军神武,几个回合打翻了四五个锦衣卫长官,但终究是年迈气短,体力不支,一不留神就让人钻了空子,只见一个锦衣卫一刀劈向老将军的腿部这刀砍的冷,老将军不急闪躲,中了一刀,顿时鲜血流出,瘫倒在地上,后面的人见了也忙的补了一刀,就这样顿时四五把刀同时招呼在老将军身上,老将军哪里能躲?就这样送了性命。直到断了气老将军也没有吭一声。
众人见得了手也不逗留,割下了老将军的头颅装在一个匣盒内,带着受伤的同伴就撤退了。就这样皑皑大雪中只有老将军被砍的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和一匹跟随老将军久战沙场的老马,一尸一马呈现出凄惨得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远方一队人马渐渐驶来,原来正是刘总兵,刘总兵打老将军离去心里就放心不下,本想着让老将军还朝,但见老将军如此倔强也不好劝他,自老将军离去他内心就忐忑不安,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去劝一劝老将军,即便不成也算尽力不后悔了!可当他追过来时,老将军早就变成凉透的尸体,还被砍去了头!看到如此惨像顿时他的泪水夺眶而出,许久他咬牙道:“老将军一代忠良!为国为民最后竟落的如此惨状!老天爷不开眼啊!老将军放心!此仇不报我刘某人誓不为人!”说到这心中不禁涌上一股热血!突然,不远处急匆匆敢来一个斥候,到了他面前下马报道:“刘总兵不好了,东厂的带来圣旨说您擅离职守要拿您回去问罪!”刘总兵听罢“哼”了一声狠狠道:“这个阉狗!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接着忙问道:“东厂来了几多少人马?”那斥候回道:“带了好多侍卫有几百个,他们说……说要李总兵的人头!”原来那斥候边说边接近李总兵,待“人头”二字一出,从怀中取出一个匕首刺向李总兵,李总兵哪里防盗中了一刀,好在那斥候显得慌乱,没有刺中李总兵要害!待李总兵反应过来顿时拔出腰刀一刀要了斥候的性命。李总兵带的亲兵们都是一惊,只听一个副官说道:“总兵看来军营是不能回了!只怕众将都被东厂的狗贼们收买了!咱们埋了老将军的尸体先回府,带着夫人和公子先走,等见了阳明先生在做打算!”说话副官姓韩,名岳。李总兵听罢点点头道:“只能如此了!”当下众人埋了老将军的尸体,怕有人打扰老将军英魂李总兵也没有立碑文,事后带领亲兵纵马向南而去。
再说此时明朝皇宫内,一个阴暗的角落的木屋内闪烁着两个人影,在微弱的灯光中忽隐忽现。只听一个人影道:“姓王的老东西总要跟咋家斗一斗,以为卸掉了兵权就可以全身而退,哈哈哈,笑话!”这语气带有几分尖锐,尤其这笑声。更让人心生寒战,就听另一个人影回道:“刘公公说的是,姓王的自不量力,属下偷偷打探过,军营里大部分人都还念着老东西的好,我已经按照公公的吩咐,派人分头行动,我相信刘公公马上就能见到姓王的和他手低下那几个副将的人头!”话音刚落,从屋外面跑来几个锦衣卫,跪在门前说道:“报告李指挥使,我们已经完成任务!特带来叛党的人头!”
这时屋内人突然安静了,许久屋内传来两声笑声,紧接着打屋子走出来两个人,只见其中一个身批斗篷,头戴官帽,虽是男儿身,但皮肤细腻,四十多岁的年纪下巴却不见一点胡茬,只听他开口说道:“李指挥使的手下果然不同凡响,这么短的时辰内就解决了事情,哈哈哈,好!我会重重的赏你们,都下去吧!”这声音怪里怪气,不用说自是大太监刘瑾。那些侍卫听罢应了声,将人头放在地上就退了去,此刻从刘公公身后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士官,身材魁梧,一脸奸相,自是李指挥使李大成。李大成开口道:“属下不敢贪功,都是刘公公教导有方,现在姓王的死了,公公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刘瑾点点头回道:“不错,总算去了块心病,但是王阳明那里……哼!这个王阳明不自量力,小皇帝要做一次征战的将军过过上阵的瘾头,他却百般阻挠,还劝皇帝远离小人,不要重新宦官!呸!他是个什么东西!早晚我要让他知道我刘瑾的厉害!”李大成听罢也奉承道:“不错!刘公公威名震天!他敢惹刘公公您简直不自量力!刘公公岂是他这种小人妄自评论的!要不小人也派人杀了他,省的惹公公心烦!”刘瑾“呸!”了一声道:“你小子少拍我得马屁!杀他?他是皇帝的老师你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刘大成一听忙咽了口口水不在说什么了,刘瑾叹了口气回道:“对付他还是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明白得罪我刘瑾是什么下场!”说道这刘瑾不禁狠狠地咬了咬牙,突然又哈哈大笑,这笑声尖锐刺耳,让身旁的李大成听罢不禁心中发毛。
与此同时,李总兵带着亲兵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准备带着自己唯一的夫人和儿子离开。夜已入深,李夫人和公子在睡梦中被叫醒,李总兵匆匆交代了几句,李夫人也不太明白其中原委,只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上路,众人刚到门口,就听“碰!”的一声,府门被踹开,紧接着一队官兵手持火把闯进了李府,李总兵心中暗叫不好,待官兵列成两队站好从中央走出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飞鱼服饰正是锦衣卫长官,就听他开口说道:“李总兵夜已经深了这是要带着家人去哪呀?”李总兵回道:“我去哪里不劳烦长官操心了!”那锦衣卫长官“哼”了一声道:“我奉了圣旨来拿李总兵回去问罪呀,怎么能说不劳我操心呢?”李总兵“呸”了一声回道:“刘瑾这条阉狗!假传圣旨!只可惜圣上年幼,被奸臣阉党蒙蔽!早晚我要了他姓刘的狗头!”锦衣卫长官听罢冷笑了两声回道:“你敢对刘公公出言不敬?还敢辱骂 !来人!取了这姓李的人头!重重有赏!”众官兵听到有赏顿时眼睛发红,一股脑的冲向李总兵等人。李总兵的亲兵个个忠心,当下也拔刀拼命护主,如此众人就打开了,李总兵久经沙场,几个官兵对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拔刀就将几个冲到跟前的官兵砍翻,他身边的亲兵也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时间冲上前的二十几个官兵都被砍死,众人惧怕李总兵等人的神勇竟不敢上前,只好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那锦衣卫长官见状怒道:“都是酒囊饭袋!还是我亲自出手吧!”话音刚落,“蹭”的一下跃入包围圈中,只见他左手化掌为爪,几个轮回就将李总兵的几个亲兵项上人扭了下来,那几个亲兵不及反应过来就断了性命,所以饶是人头分离身子还站在原地,双手还在活动,鲜血喷涌不止,几秒以后才身子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这下看的李总兵是目瞪口呆,不由得摊坐在地,李承志是久经战场之人,但他论武功只是对于战场杀敌却无法对付锦衣卫这种武林中人的功夫。
李公子只有七岁年纪,自是见不得这个血腥场面登时吓的哇哇大哭,李夫人忙将他埋入怀中,不让他在看到那几个人的惨状。
那锦衣卫长官仰头长笑道:“你们能死在我马永成的鹰抓功下也不算辱没了你们!李总兵李承志!你们虽然是杀瓦剌的英雄,但可惜不懂为官之道!得罪了刘公公,刘公公岂能饶了你,哈哈哈!你若是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和你的家人留个全尸!”李承志听罢笑道:“哈哈哈!想我投军从戎十余载!到头来没能死在疆场之上而是死在你这种阉狗手里!自古忠良多枉死,唯有小人常得志!来吧!你杀我便是!”说罢,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回头望向夫人和自己的孩子,幽幽道:“只可惜夫人,想夫人嫁给我李某人数十载,李某没有给夫人带来富贵荣华,还要夫人饱受相思之苦,苦了我得儿,如今报国刚满七岁落的如此浩劫!”此话一出,李夫人怎么能忍的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连连摇头道:“妾身自由父母双亡,被瓦剌军所杀,承蒙将军不弃,娶了贱妾!如今将军蒙难!妾身只有陪同将军一死才好报答将军的大恩大德!”说罢从一旁死尸中检起了一把长刀刺向自己的胸膛!李承志不及阻拦,那长刀已经穿透心脏无力回天了,当下李承志抱住自己的妻子痛哭道:“你怎么这么傻呀,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了却牵挂!你怕我一心报国但你和儿子会成为我得负担!你太傻了!”说罢将自己的儿子李报国搂到怀中,双眼凝视道:“儿啊!人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如今到了报国的时候了!你怕不怕死?”李报国早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呆傻,再说他一个七岁的孩童哪里懂得忠君报国的情怀,只是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李承志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所有的孽障都有为父一力承担!”说罢掏出匕首刺了报国一刀,眼见他倒在血泊之中,连马永成都是一愣,随即李承志刀口一转刺入自己的胸口也毙了命!
不知道是老天爷可怜这一家人,还是怎么的,雪突然下的更大了,马永成望着李承志的尸体,呵呵冷笑道:“你想做英雄?我偏偏不成全你!”说罢转头向手下吩咐道:“去!到临近的省份宣传,就说李承志通敌叛国!勾结瓦剌!记得一定要从这里给我宣扬到北京城!李承志!人言可畏!百姓可不知道其中原委!哈哈哈!我要你死都不得安宁!”说罢转身走出李府,想了想又吩咐道:“把姓李的人头割下来,悬挂城墙三天三夜!我要让那些与刘公公作对的将士们知道反对我们是什么下场!然后火杀李府让他们都变成灰烬吧”说罢哈哈大笑上马离开了李府。
“踏!踏!踏!”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扬州城的寂静,两匹白马从不远处匆匆驶来,只见马上是一对青年夫妇,男子英气逼人,庄重威严,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男儿有一番作为的年龄!在看女子,活脱脱一个大美人!肌肤白嫩,身材俏丽!身负一把长剑,好一个江湖儿女!
二人急匆匆驶过长街,到了一个府邸停住,只见那府邸浓烟滚滚,已经被大火焚烧的狼狈不堪,这对夫妇忙翻身下马进府,查看有没有活口,但寻找了半天,也看见活物,只有两三具被烧焦的尸体,只听女子道:“夏郎!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李将军是怕遭了毒手了!”男子叹道:“可惜!饶是我们连夜赶路也没能赶上!”说罢面呈愧色,女子见状忙安慰道:“夏郎不必自责,我们已经尽力了!”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师父说李将军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儿子,我看这些尸体中没有孩童的尸体,想必是逃了出去!咱们把他们埋了,四处打探一下!说不定会有将军公子的线索!”女子点点头说道:“况且我们也不能确定这是敌人的尸体还是将军的尸体!只有到军营中才能知道李将军是死是活!”男子听罢觉得有道理,点点了头应到:“只能如此了!”说罢与女子走出府邸上马向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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