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谜团——亲历者回忆：秘密宅院中的艺者

楔子
前一阵的王瑞科奸淫幼女案已经尘埃落定了，涉案的所有人员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但我也特别留意了各个媒体的相关报道，作为这件事的亲历者，我认为其中仍有着大量未被挖掘出的隐情。
之前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把那些陈年往事抖落出来。这些年来它们堵在我的胸口里，常常压迫得我喘不上气。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我都决心要说出事情的真相，但终究我未能战胜内心中的恐惧。
但几经思量，我觉得现在该是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了。为了让我的叙述更加详实，我特别整理了那些年的日记，并以它们为蓝本写成了一本回忆录。今后若有人想要搞清整件事的全貌，希望我的这本回忆录能够帮到他们。

第一章
第一节
那是13年前的夏天，在高考结束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如约与同学们一起去踢球。由于很久没有那么痛快地踢过足球了，因而我们从早晨7点一直踢到了11点。临近中午，我们在球场旁边的小饭馆吃饭，在吃饭的时候，球队的守门员挤眉弄眼地小声问我：“去不去我家玩？”
“美丽园的那个家。”他特别强调了一下。
我的心脏顿时就紧缩了一下。去他家玩的事情，他之前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了。那时候我们约好，等高中一毕业就去他家。但如今我却有些犹豫，因为我确实有点儿害怕。
“你怕了？”
“怕什么，我不怕。”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其实我心里怕得很，因为我知道去他家里是要做什么。

这个同学叫张孟伟，是个外地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错。他父亲经营着一家洗浴中心，母亲则在最繁华的河平区开了个足疗会所。据说他家在政界有着深厚的背景，否则也不可能刚来滨海市五六年，就取得了事业上的成功。
“你是我哥们儿，所以才让你去我家的，那地方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去？换做其他人，就是想去，我都不让去。”
“我知道，只是今天踢了半天球，累了。”
“你这体格。”他鄙视地摇了摇头。
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对我说的就是这句话。那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由于他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因而没有同学愿意理睬他。每当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就称病躲在教室里玩掌上游戏机。

有一次我因为踢球伤了脚踝，而不能去上体育课了。他见我没有去上课，便好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当我陈述完我腿上的伤情时，他摇着头说了句：“你这体格。”
“我这体格也好过你天天坐着不动。”
“我在家里动。”说完他就神秘地坏笑起来，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笑。
由于我实在闲得无聊，就干脆坐到了他的身边与他聊天。就像期盼着有人能与他聊天一样，我刚过去他就放下了游戏机，露出了他那特有的开朗笑容。随后我们从游戏机聊到了动漫，又从动漫聊到了日本的色情产业。他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因为当我说话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打断我，只是一直认真地点着头，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
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由于我学习成绩比较好，张孟伟经常借我的作业来抄。每当这时，他经常对我说同一句话：“我得好好感谢你。”

“你要真想感谢我，就帮我个忙。”
“你说。”
“球队缺个门将，你个子那么高，不做门将浪费了。”
我是班里球队的队长，一直在愁门将这件事。他看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愉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训练、比赛，慢慢地他终于融入了我们，成为了团体中的一员。
在高二的时候，我喜欢上了隔壁班级的女生。那个女生高高瘦瘦，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得就像是画家笔下的人物。她喜欢穿白色的短裙，纯洁得就像是朵茉莉花。每当看到她经过的时候，我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期盼她能对我回眸一笑。
但是在她眼中，我就是路人甲，她从没有看过我一眼。

张孟伟知道我喜欢她之后，却笑我说：“她就是一个花瓶，你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种女人别看现在高贵冷艳，将来就是做鸡的料。而且这种女人好看不禁用，等你真把她弄上了床，胯前的那块骨头能扎死你。”
我很不高兴地问他：“说得就好像你真的跟女人上过床一样！”
“当然上过。”
“跟谁。”
“太多了，记不清了。”
“张孟伟，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人。”
“跟女人上床就是不要脸了？那你怎么生出来的？”
“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吹牛！”
“我还真没吹牛。”

他还真没吹牛。这件事发生之后，他才跟我说起自己家是做什么的。在他跟我说起这些事情之前，我一直以为洗浴中心就是高档洗澡堂子，而足疗按摩则是中医按摩的一种。
“这不是违法的事情吗？”
“不违法怎么赚钱？”
“不违法当然可以赚钱！我爸妈从来不违法。”
“他们一个月赚多少钱？”
“你们一个月赚多少钱？”
“大部分时候，我们一个月赚100万，有的时候，能达到150万。”

那时候金钱的概念，与现在完全不同，那时候两室一厅的房子才5万元一套，拉面也是2块钱一大碗，至于我父母的收入，两个人加到一起才1500元，但这样的收入在当时已经算是小康之家了。所以当我听到这样一个数字的时候，那种心灵的震撼，是现在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你可别跟别人说。”等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特意补充了一句。
“你骗人吧，你穿得还没有我好呢！”
“发小财的人才穿一身名牌满处招摇呢！”
“总之这是违法的事情。”
“谁不违法？”他不屑地说了句。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而在当时，我却对此感到恶心。随后我就像每个自认为正派的人一样，逐渐地疏远了他。虽然我们依旧在一起训练，但我不会再与他一起聊天，也不会在周末的时候，与他整天粘在一起。

第二节
隔壁班的班花失恋了，每天都趴在桌子上不理人。我在楼道里来回溜达，每当经过门口的时候，都装作不经意地看她一眼。虽然近在咫尺，却感觉她远在天边。我很喜欢她，尽管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名字。
“又在这里单相思呢？”张孟伟走过来拿我开玩笑。
我冲他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这些天，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对他的疏远，因而总是主动与我说话。
“你这样不是办法。”
我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好，你等着。”

说完他就冲进了隔壁的班级，蹲在那个女生的面前，拍了拍桌子。那女生猛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张孟伟低声对她说了什么。突然他指了指门外的我，那女生侧过头来，望向了我所在的方向。我心里一惊，拔腿就跑。
我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红耳赤，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了。
“你怎么走了？”他责怪地问。
“你对她说了什么？”我恼怒地问。
“我就说，你有什么可伤心的？有的是人喜欢你。”
“你说就说，你指我干嘛？”我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也有点儿不客气。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要是我上去就直接把她干了。”
“你怎么这么粗俗！”我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他听了一愣，歪了歪头就离开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理我。但他这天做的事情，对我造成的影响却一直存在，以至于每当那个班的同学见到我，都要拿这件事嘲笑我一番。而那个我暗恋的女生，从这天之后终于开始留意我了，但她留意我的目的是为了及时躲开我。
但没过多久，我就又与张孟伟和好了。
那时候滨海市教委组织了一场足球比赛。我们报名参加了。凭着我们的实力，能够小组出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由于他在比赛中表现得非常好，连续扑救出好几个威胁球，极低的失分竟然帮助我们取得了亚军的成绩。虽然最后一场比赛我们输得很惨，分数高达8比0。但我们并不感到丢脸，因为对手是滨海市的体育传统校，他们的球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和好之后，他不再跟我讨论任何与女人相关的话题了。因为用他的话说，我这个人穷耿直，把世界看得太干净，把女人看得太纯洁。

第三节
和我聊起他家里的秘密，是在取得亚军之后。那天他开始跟我谈起想考哪个大学的问题了。我对这个话题无比惊讶，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考大学的能力。
“我想考滨海大学，国家211高校。”
“滨海大学？我成绩年级前十都不敢想，你班里倒数第三，你还真敢想。”我讽刺道。
“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我知道，但你就是再有钱，想要把钱递上去，也要认识一些人才行吧？你要是跟人家不熟，谁敢要你的钱？”
“熟，最近有几个大人物，来我家里作客了。你懂吗？”

他喜欢把那个地方叫作家。因为他父母忙于生意，而他又不喜欢一个人在家，便经常去那里面去住。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但对他唯一的教诲就是：“记得带套。”
“那几个人说了，到时候能帮上忙，天大没问题。”
我听了笑了笑，点了点头。事实上与他做朋友之后，我的世界观并不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而更像是地震后的推倒重建。
我也曾经无比坚信过书本上的知识，以及圣人们所宣扬的种种信条，但他在不经意间说出的一个又一个真相，都能让我的心感受到强烈的震撼。

“在美丽园。”
他说的地方，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在99年的时候，滨海市还没有太高档的住宅区，美丽园在当时就已经算是不错的小区了。房子的价格在当时看来贵得离谱，竟然达到了2000元一平米。当然在现在看来，这样的价格简直就是白给。
“可那是住宅区啊！”
“所以才不会引人注意。有个楼整个都是我家的。看上去就跟普通人家一样。”
“去那里玩，感觉不是很怪吗？”
“那才刺激了。想试试吗？”
我摇了摇头。

“现在我不影响你学习，我怕带你去了那地方，你回来就一直想着了。到时候高考成绩不好，你得怨我一辈子。虽然考上大学也没什么用。”
“谁说没用？”
“将来大学肯定不管分配工作，你信不信？”
我摇了摇头。
“那咱们走着瞧。”

第四节
正因我之前已经知道，在美丽园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当高考之后，他再次提起去美丽园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很紧张。我很害怕万一有警察闯入，或者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在我看来，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我的一辈子就完了。他听了我的担心，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那种的事情。
“那都是民宅，就像是在自己家里玩，谁也管不着。”
“卖淫管不着？”
“不给钱就不是卖。你去那里的性质，跟去别人家里作客没区别的。”
“不给钱那你们靠什么赚钱？”

“那你就别管了，赚钱的方法千千万，只有想不到。”
听他这样说，我对那里就更是充满了好奇。
于是最终我同意了他的邀请。那天我特别提前洗了澡，穿了好点儿的衣服。他见到我笑了笑，说了句：“你这是去相亲啊？”
这话让我感觉很尴尬 。
随后我们就乘出租车去了美丽园，那时候他还没有驾照，也就没有开车。到了美丽园，我发现那个小区与滨海市其他的住宅小区完全不一样，楼群中竟然有个小湖，湖的四周还有精心修饰过的园林。
小区的门口还有个穿制服的门卫，那时候从没有哪个小区是有这种设置的。虽然现在看来，这样的小区完全算不上是高档住宅区，但在房地产行业还未崛起的00年，已经算是很高端的配置了。

他领我走进5号楼，大厅里还站着一个保安，那个人面露凶相，膀宽腰圆，活像是画上的钟馗。见到张孟伟，他献媚地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让我们进去了。我想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应该就被他轰出去了。
他对我说：“整个5号楼都是我家的，门口的保安是我家请的退伍军人，武功特别好。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电梯间里有两部电梯，一部电梯就停在一楼，他进入电梯之后问我：“你的幸运数字是几？”
“这楼才6层，怎么会有电梯？”我站在门口有点犹豫。
“你先进来。我问你呢，你幸运数字是几？”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跨进电梯的同时随口说了个：“1。”

他摇头说：“1不行，再说一个。”
“3。”
他笑了笑，按下3楼的按钮。随即电梯上升，打开门后，我看到这里每层有2户人家。他再次问了问我：“左跟右，你喜欢哪个？”
“左边。”
他将我引到左边那户人家的门前，敲了敲门。随即里面就有人应答，我听见了脚步声，与开门锁的声音。打开大门的是个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她穿着少女常穿的运动服，梳着马尾辫，看上去与学校里的女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张孟伟率先进了屋子，与那个女孩很熟的样子。
“这两天训练累吗？”他问。

“还行。”女孩声音很轻。
我环视屋子，屋子的装饰很豪华。客厅里有个大沙发，上面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那时候电视还是显像管的，屏幕很大估计有22寸。
电视里播放的是美国电影，直升机的声音轰隆隆地响，电视柜的两边是书架，上面还摆放着一些名著与音乐类的专业书籍。窗户拉着窗帘，屋子里昏暗的像是个电影院。
“坐。”他指了指沙发。

沙发上的那两个女孩也差不多的年纪，身上还穿着睡衣。她们看了看我，随即挪了挪屁股，将沙发中间的位置腾了出来。我看着旁边两个人的光溜溜的大腿，不好意思坐进去。
“坐啊！”张孟伟催促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沙发很软，是真皮制成的，坐上去感觉身体完全被包裹了起来。这时电视里的主人公在激烈的打斗中脱险了，坐在我右边的女孩用力地拍打了我的大腿一下，然后那只手就没有离开。
我感觉很紧张，心脏怦怦地跳动，将血液挤压进大脑，害得我耳朵轰隆隆地响。

@雪晔星驰 22楼 2013-01-28 17:03:00
毒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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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我。。。

@潇湘妃子冥婚 26楼 2013-01-29 01:43:00
看到毒峰笔名果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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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哦~

第五节
“这孙子是滨海市电视电影集团副总的儿子，你们得照顾好他。”他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编造这样一个身份，但我没有作声。因为我觉得他肯定有他的用意。这时那个给我们开门的女孩关掉了电视，拉开了客厅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洒进房间，那两个女孩则匆忙站起身，跑到卫生间里洗漱。
“她们训练上课什么的，挺累的。今天休息，所以还没起。”张孟伟解释道。
“她们还上课？”我惊奇地问，那一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日本的艺妓，或者古代宋朝酒肆里的官妓。也许她们也要学些歌舞，以便讨好客人。
“是啊，当然上课。他们都是艺术生，将来考艺术学院的。”

我愈发不理解这些事情了。
“回来跟你细说，今天你先玩。那里有游戏机，咱们先杀一盘。”
他指的是日本的playstation，俗称PS游戏机。那时候还是第一代机器，我们经常一起玩足球游戏。他最擅长的是巴西队，而我最喜欢的是西班牙。说着他就站起身打开了机器，放入了光碟，把电视调整到了游戏模式。
这时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淋浴声。我心不在焉地控制着球员，眼看着他的前锋一次次地闯入禁区射门。半场比赛下来，我输了10个球。
“你脑子里想什么了？”他有点儿责怪地问我。
“我不太适应这个手柄。”
“你少找借口。”

@墨家鬼瞳 38楼 2013-01-29 13:30:00
这个贴，我已经转战追了好几个据点了…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扣扣又木有了…噗…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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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怕被删啊，其实我的小说，比莫言的含蓄多了。
但是人家是名人，写啥都是艺术。我是草根，写啥都是不和谐。

他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对手不集中精力。但是那时候我怎么可能集中精力。
不一会儿，那三个女孩依次洗过了澡，围着浴巾走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们洁白修长的大腿，与细长匀称的胳膊，随意地裸露在浴巾的外面。浴室里飘出的潮湿而又清香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让我愈发心不在焉了。
下半场我输了12个球。他关上了PS，坏笑地看着我。
“等不及了吧。”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
这时候她们的卧室里响起了化妆品瓶开启关闭的声音，紧接着是吹风机的嗡嗡声。最后是女孩子们穿衣服的窸窣声。不一会儿，三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了。她们画着淡妆，简单地梳着头发。温柔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们聊，我去隔壁找小媛去打牌。”说着张孟伟就站了起来。
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我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她们围坐在我身边，微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们会做什么，她们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她们就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我想打破这个局面，但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在哪里上学？”女孩突然问。
“我在，一中。”我撒了个谎。
“哦，好学校。”女孩脸上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不过已经毕业了，高考成绩还没下来。”
“孟伟人不错，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我们一起玩。”
“哦——”女孩们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个长音，随即坏笑起来。
“那你还那么拘谨。”她们戳了戳我的肋骨。
“不是那种玩，是……”
“这人还挺老实的。”其中一个女孩说。

第六节
尴尬的感觉很快就在她们的笑声中远去了。随后女孩就拉着我的手，要我跟她们玩丢骰子，打扑克。
我从没有跟女孩子玩过游戏，因而感觉很新鲜。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我通过聊天得知：这三个女孩，都不是本地人。她们都在同一所私立高中上学，而那所学校就是张孟伟的父亲投资的。他开设学校的目的，就是帮助女孩们考上重点艺术院校。
但这个学校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大学的。大部分人都要靠着自己的能力考入大学。当然也有极少一部分是被内定保送的。凡是想要被保送的，必须要先签署一份协议，加入一个演艺公司。
这个公司并不组织任何演出活动，只负责帮这些学生拉关系，帮她们寻找愿意在她们身上投资的商人。

如果哪个女孩被商人看中，商人就会给演艺公司一大笔钱，然后公司就会帮忙寻找制片人，让制片人再去寻找导演、编剧、以及其他演员，编剧会以这个女孩为主角写个剧本，导演则按照剧本拍摄电视剧或者电影。
而被商人看中的女孩，由于有商人做后台，她也就肯定能考上重点艺术院校。这就是所谓保送的由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签约的女孩都能被商人看中，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她们只要按照张孟伟父亲的意思，好好接待一些达官贵人，她们不但能免除学费，甚至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我听完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这才明白张孟伟所说的“赚钱的方法千千万”是什么意思。
我问她们：“你们是自愿的？”

女孩丢出一张扑克，抬起头不在意地说：“我家里好几个兄弟姐妹，都想读书，家里供不起，而且艺术院校又那么贵。万一能出名呢？我就混出来了。就算不出名，我们现在一个月也不少赚钱。上个月我给家里寄了一万多。”
这个数字再次震撼了我的神经，因为我家的全部存款，也不过是1万多。而她们才16岁，就能给家里赚钱了。这甚至让我感到惭愧，因为我上大学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
“咱们玩脱衣服的游戏吧！”一个女孩举起了手中的骰子。
“赌大小！”
“大，大。我要押大！”一个女孩喊。
“我也大，大！”剩下的两个女孩也喊。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凡是押错了大小的，就要脱掉一件衣服。连续几次，我都押小赢了。看着她们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地减少，我感觉口干舌燥。
“不行不行，再脱就光了。”一个女孩摇着手道。
“那就玩亲嘴。”
“大，大，我还押大。”
我问她为什么总是押大，她指着自己的胸部说：“再不长大，就只能做隆胸了！”
我们顿时就哄堂大笑起来。直到这时，我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们的身体。而她们也毫不避讳，只穿着一件内衣，就在我面前随意地弯腰低头，甚至还有一个人将整个胸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样可以缓解背痛。黑色的文胸在桌子的挤压下，简直要崩裂开来了。

这次丢骰子，我又赢了，而输的人必须相互亲吻。一个女孩将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害得对方急忙躲闪，用手背擦嘴。几轮过后，我终于输了一次，可是由于押小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只能亲吻自己的手背。待我亲完手背的时候，她们顿时就爆笑了起来，大喊道：
“啊，死变态！自己啃自己！”
那时候我很想将身边的女孩搂在怀里，将自己的唇用力地压在她的唇上。但是我不敢，我只能尴尬地笑着。
中午的时候，她们叫了点儿吃的。快餐店将食物送到楼下，两个女孩重新又穿上短袖上衣和超短裙，跑到了楼下去拿。只剩下了我与一个女孩。我们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电视。她低着头不发一言。
我们谁也不敢先迈出那一步。我真的没想到她们竟然一点儿也不主动。我仰在沙发上，偷看她的脸，觉得她很漂亮。

说实话，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以为屋子里只有一个女孩。却没想到竟然有三个。假如只有一个，恐怕我会更放得开一些，可能此时我们已经开始好事了。
我现在之所以不敢采取主动，是因为我担心正在跟她亲热的时候，另外那两个人回来。她们看到了肯定会嘲笑我们的。我想她可能也是有着同样的担心。
“你喝水吗？”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
我能注意到她说话时，声音在颤抖。她很漂亮，但她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我最喜欢早上给我们开门，走路活蹦乱跳的那个女孩。我喜欢她说话的声调，也喜欢她那小麦色的皮肤，以及结实的双腿，紧实的肌肤。

“给你水。”她伸出胳膊，将水递给了我。她的呼吸在加快，手指在颤抖。
“你为什么不喂我呢？”我没动，心脏却剧烈地跳着。
她轻轻地坐在我的身边，喝了一口水，那口水在她嘴里含着，然后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慢慢地将脸靠近了我。我想她可能是要含住水来口对口地喂我，正在我心潮澎湃想要把脸凑过去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咕咚一咽，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道：“要喝自己倒去！”
说完她就咯咯地坏笑了起来。显然我是被她调戏到了。我有点儿恼火，报复性地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压住了她的手腕。假意要扒光她的内衣。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我急忙坐起身体，那两个人开门时正在说笑着，看我们尴尬的神色，就像是明白了什么。
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她们就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去了。只将我们两个留在了客厅里。我很想把那个女孩叫出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正在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真的叫了，她肯定会很生气。
这时她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将我领到了她自己的卧室里。于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我并不是很喜欢的女孩，带走了。
而直到与她发生了关系之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魏春丽，当然他的艺名很洋气，叫：vivi。

第七节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我几乎是马上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随后我们一直呆在卧室里，表面上这是因为我喜欢与她聊天，而真实的原因是我不敢出去。
因为那两个女孩正在外面看电视，我感觉自己无法再面对她们。我与vivi躺在床上，分享着彼此童年时的趣事，直到下午张孟伟来找我，我才敢走出房间。
客厅里的那两个女孩微笑地看着我，见我们要走，就冲我们摆了摆手。
在电梯里，张孟伟问我做了几次。我支吾着说了句，一次。他又问做了多久。我说也就是5分钟。他听了摇了摇头说了句，太短。实际上我已经多说了3分钟。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当时有多紧张，而且又总是放不对地方。后来要不是女孩反客为主，把我压在下面，然后用手扶着坐下，我压根就不可能完成这件事。

突然他邪恶地笑了起来，用力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今天你成人了，还不请我吃饭？这可是成人宴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带他去了家饭店。他没有点特别贵的菜，只是多要了几瓶酒。我们两个喝得烂醉如泥，天亮的时候我看到他躺在我的脚下，一只手还抱着我的脚丫子。而床上满是我们呕吐出来的食物，已经分不清那块是谁吐的了。食物粘滑厚实，已经被床单吸干了水粉，看上去就像是披萨饼上的馅料。
我用力将他推醒，把他扶到了地上。然后抽出床单丢到卫生间里冲洗干净。我还换了衣服，洗了个澡。这才减轻了我的恶心感。但胃依旧在痛，时不时地干呕出一些绿色的苦水。我站在花洒下面，用热水烫了会儿太阳穴，虽然不再感到眩晕，但头痛的感觉始终没有缓解。

等我回到房间，他依旧在睡。我再次将他推醒，把他推进了卫生间逼他洗澡。由于内衣已经沾满了呕吐物，他只好换上了我的内裤。他一边换，一边问我：“唉，你没有性病吧？”
“有！”
突然他像是响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问我：“昨天你带套子了吗？”
“没有，那个女孩说没事。”
“你傻啊！”
“怎么？她有病？”
“没病，但是怀孕怎么办？她要是怀孕了，你就等死吧！”
“为什么？”
“有个大老板，已经包养她了！如果她怀上你的孩子，将来那个老板要找你，那个女孩也会找你，让你当孩子他爸！”

“那你还把我介绍给她？”
“咱们是偷着玩！背着我爸爸呢！如果我爸知道我带同学来，我就死定了！你以后也别再想去那里玩了！”
“那怎么办？”
见我吓坏了，他突然笑出了声来。
“瞧你吓的那怂样儿！我逗你呢！她们都按时吃避孕药的，哈哈哈哈！”
我听了这话又羞又恼，看他笑得前仰后合，我正要发作，突然他脸色一变，猫下腰“哇”地吐出来许多胃液。
“对不起，我笑得太用力了。”他扶着我的写字桌，猫着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