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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中篇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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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中篇小说连载)

郭昊杂文
1楼
陈伶一觉醒来巳是清晨六点,她感觉好象没穿衣服一样,伸手一摸果然一丝不挂,心想,张洪怎么又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睡眼朦胧的依偎在也是赤条条的张洪身边,伸手从后面抱住张洪,口里喃呢着:“亲爱的,昨晚你真了不起------”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一)
作者:郭昊
张洪劝慰她,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对她信誓旦旦:“你是我生命中的最爱。我虽然在香港有老婆,那只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女人罢了。”他用纸巾给她轻轻拭去眼泪,继续说,“我一定让你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你可以把父母亲接来住,我一定侍奉他们如自己的父母。今后你弟弟读书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
张洪对陈伶的确不错,物质上他完全满足她的要求,精神上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他们过起了同居生话,陈伶心里也知足,她也真心对张洪,每日都为他准备好最可口的饭菜,他也就不老到外面去吃。陈伶照常到厂里去上班,不同的是张洪提拨她为他的特别助理,参与行政管理工作,张洪不在时,她可代表他行使权力。陈伶也的确不负他的期望,把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个别带着有色眼光看她的人,在她经手处理的几件事情中,为她所表现的以柔克刚,耐心细致,公正得当的工作方法所深深折服。张洪有了这么一个好助手,工厂的业绩不断得到提升,受到老板的表彰。
这种称心的日子过了还不到半年,张洪与陈伶的关系不知怎么被传到香港他老婆耳朵里,这下子热闹了,张太从香港赶来大陆厂里,把陈伶堵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幸亏厂保安及时营救致使陈伶得以脱身,否则陈伶将遍体鳞伤。
张太太回港后跑到她叔父的家又是吵又是哭,骂张洪这杀千刀的居然在大陆包了二奶,怪不得几个月不回来一次。要叔父看在侄女的家面临崩毁的份上,一定要把张洪调回香港总公司来做,并把那个大陆妹炒掉,不能让那狐狸精再在厂里勾引人。张老板说张洪在那边做得非常出色,不能轻易把他调回来。可侄女一把鼻涕一把哭,跪在叔父面前,说叔父如果不答应侄女的要求,她就一直跪下去不起来。张老板无奈,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洪被决定调回香港,陈伶满脸愁容。在与张洪相处的日子里,她己经爱上了张洪,她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要求他也不要离开她,厂里不给事做,那就到别的厂去打工;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两人能生死厮守,他毕竟是陈伶的第一个男人呀。可是张洪还是决定要回去,他说这些年的工资收入都是他老婆在香港总公司代领,家里的钱都由老婆控制着,他自己身上没有积蓄,一旦没有了工作,生活无着落,怎么办?听张洪这么一说,陈伶顿生失望。她觉得张洪对她的爱并不象他成日挂在嘴边说的那样:你是我一生的最爱。但她还是理解他,她以为,可能是长期过惯了富足安逸生活的他,怕一时接受不了即将面临的各种困境的打击,才决意回港的。张洪说,回港后他每月至少过来二趟和她厮守。
厂里新港商代表就职后第一件事便是把陈伶炒掉。陈伶己有思想准备,好在张洪送给她的房子还在,总算有个落脚处。她已经不是刚出来时的那个学生妹,她己经出来打工一年多了,在这里,同样的电子厂有不少,她又是熟手,找个工并不难。
张洪每月总会过来两趟,小别重聚,两人分外激动,别时又依依不舍,生活平添不少牵挂与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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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2楼
李先生继续说:“张洪自已是没有钱的,他每月只是靠他老婆给点零用钱。他认识你后要用钱,向我借了五十万元,给你买房子、首饰、衣服,给你家里买拖拉机、供你弟弟上学等等,己经花光了。现在没钱还,我提出要他把你转给我,就算五十万两清了,他就同意了。你看,这是协议书------”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二)
晚饭后,陈伶把客房整理好,便回到卧室里坐在床上看电视,让张洪与他的朋友李先生在客厅神聊。直到午夜23时50分,张洪才进来卧室。陈伶都等得不耐烦了,十分抱怨李先生不知趣。张洪把卧室门一关,便急不可耐地扑向陈伶,云雨交欢一回合后,张洪起身上了趟洗手间回来,又要剥陈伶的睡衣,要求要再来一次。陈伶有些诧异,张洪往常回来最热情也就是一晚一次而已,今次怎么一反常态?仿佛是今次不多搞几回合,下次便没有机会一样。
不知是刚才被张洪折腾久了还是别的原因,陈伶感到特别疲倦,很快便熟睡过去。
陈伶一觉醒来巳是清晨六点,她感觉好象没穿衣服一样,伸手一摸果然一丝不挂,心想,张洪怎么又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睡眼朦胧的依偎在也是赤条条的张洪身边,伸手从后面抱住张洪,口里喃呢着:“亲爱的,昨晚你真了不起------”陈伶猛地象触电,把手抽回来,她感觉不对,迅速打开灯。天啊,赤条条躺在床上的竟是张洪朋友李先生。她“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抓起睡衣挡在胸前便向外冲去,嘴里惊呼着张洪。李先生说:“别呼叫了,张洪此时也许己经回到香港钻到他老婆的被窝里了。”陈伶回头大骂李先生是畜牲,拿起电话要报警,李先生把她止住了,要她别激动,让他慢慢把事情说清楚。李先生说:“张洪己经把你卖给我了。”“糊说!”陈伶一个巴掌打过去,被李先生用手接住。李先生继续说:“张洪自已是没有钱的,他每月只是靠他老婆给点零用钱。他认识你后要用钱,向我借了五十万元,给你买房子、首饰、衣服,给你家里买拖拉机、供你弟弟上学等等,己经花光了。现在没钱还,我提出要他把你转给我,就算五十万两清了,他就同意了。你看,这是协议书------”
陈伶一把抢过协议书,看也不看,把它撕成粉碎当头砸向李先生:“于是你们俩昨晚就合计如何把我弄迷魂,然后便上演一场移花接木的好戏,是吗?”陈伶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指着李先生骂道,“你这些臭男人,立刻给我滚,否则,我马上报警。这房子是我的,你夜闯民宅,强奸民女!”
“那我的五十万呢,向谁要呢?”李先生显得一脸冤枉的样子。
“滚!你们这些臭男人!”陈伶操起扫把猛烈向已经退出房门的李先生砸去。
“滚!滚!------”陈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遭受欺骗、被愚弄的委屈的泪水呀,一串一串往外涌来------
陈伶严重偏科,尽管语文、历史等科考得非常好,可数学分才考得10多分,拖了后腿,高考仍是差了几分而名落孙山。陈伶下面两个弟弟跟着分别于明、后年相继参加高考,家里负担严重超负荷,父母叫她不要再复读,让贤吧,就让弟弟来完成姐姐心愿吧。无奈,陈伶只得跟人南下广东打工。
在广东一家港商投资的电子厂,陈伶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在厂里做装配工,是计件工资,连加班每天干足十二小时,天天连轴转,未休息,加上陈伶手巧,一个月下来能拿到300元工资。陈伶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满足。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能拿到300元工资,己是高收入了,那时一般的干部或是国企职工也拿不到200元。陈伶把收入的一半寄回给弟弟上学,另一半留作自用,买衣服、饰物,打扮自己。陈伶稍作修饰,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就显露出来:一米六五的个头,瓜子脸,双眼皮,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顾盼撩人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讲话时两脸颊便漾起两朵红云,永远给人娇羞疼爱的感觉;还有那挺括的腰身前面傲然凸起的双乳,在细苗的蜂腰衬托下,女人味淋漓毕现。难怪那天港商派来驻厂管理的张洪先生见了陈伶顿时目瞪口呆,第二天便决定将陈伶调整到厂部办公室里当了文员,于是陈伶在车间还没干足三个月便获得了提携。当文员和做车间工人的区别是鸾凤比寒鸦相差非常大,工资多一倍,工作时间少一半不说,还受到厂领导、特别张洪先生的多方关爱,这对一个刚从湘西穷乡村出来打工的纯朴女孩来说,简直象登了天堂。
张先生已过不惑之年,是电子厂老板的的侄女婿,老板一个月才来三两天,看看帐,了解一下生产情况,解决一下厂里的一些实际难题便离开,实际上厂里的事是张先生说了算。
张先生晚饭都不在厂里饭堂吃,到外面的酒店去吃,也邀请陈伶一起去,但陈伶就是不敢去,主要是害羞,张先生再强邀,陈伶的双颊就越羞红,于是让人不忍再强邀。张先生每次都给陈伶带回好吃的,或一只龙虾,或一份点心,或一块鸡腿。陈伶认为,张先生真好,就象自已的亲人、父亲一样,那么关心她,那么爱护她,在与家乡远隔千里的异乡,有一个这么关爱她的长辈——她是这样认为的,她的内心无限温暖、幸福。以致张先生再次邀请她时,她没有羞怯感了,跟着去了。陈伶是第一次到酒店吃饭,在酒店的包房里,有专门为她和张先生两人服务的服务小姐,有频频进来点头哈腰讨好张先生的楼面经理,也不忘向陈伶点头讨好:“哗,这么漂亮的小姐!你的光临,本酒店蓬毕生辉。”然后回头吩咐服务员,“给这位漂亮的小姐送一杯鲜果汁。”楼面经理问张先生要点些什么菜,张先生要陈伶点,陈伶怎么识得点?还是张先生包办了。菜一个一个上来,上一个,服务员介绍一个:燕窝鱼翅盅两盅,刺生澳洲龙虾,豉汁蒸大鲍鱼,清蒸老虎斑鱼、蚝汁象拨蚌------共六菜一汤。结帐时楼面经理进来向张先生邀功,说:“给张先生打了九折,一共是三千三百八十元。(待续.逢周末假日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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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3楼
崭新的床单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她在床上嘤嘤的啜泣,那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往下掉,那是向处女时代告别的泪水,还是向贫穷告别的泪水?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三)
作者:郭昊
”天,两个人一顿饭吃了这么多钱,陈伶惊呆了,她想,要是在老家买谷,这一顿饭的钱可以买一百多担谷子,如果把谷子打磨成米,再掺点番薯等杂粮进去,够她一百人的村子全体老少吃上四个月。陈伶问张先生是不是算错了?张先生笑了笑说,一个燕窝鱼翅盅就是六百八十元,还有那么多菜?陈伶说没有必要这么浪费,张先生说只要她高兴就值得。陈伶内心感到更欠张先生的情,她想她唯有好好工作,努力工作,把厂里的事当作自己家里的事来做,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张先生对她的好。张先生屡屡表扬她,说她聪明伶俐,样样事都做得好,不愧是个准大学生(差几分就考上大学)。张先生不但请她去外面吃饭,还请她到歌舞厅去听歌、唱卡拉OK。陈伶第一次进入娱乐场所玩,被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气氛所深深吸引住;陈伶本来就喜欢唱歌,也唱得好,曾在中学时就以一曲《茉莉花》获得五四青年节歌咏比赛一等奖。在包房里,陈伶重新演绎一遍这首《茉莉花》,那优美的歌声,不掺杂、不摸仿别人的腔调,清纯,悦耳,就象早晨植物公园里没有污染的空气,悠悠轻吸,有一股幽幽的清香。张先生简直陶醉了,他闭着眼,嘴微微张开,就象刚刚品过一杯甘冽幽香的好茶一样,许久还在回味着。陈伶以为唱得不好,正要问张先生时,张先生突然站起,赞叹地说:“好!唱得大好,大妙了。”要求陈伶再唱一遍,陈伶受到鼓励,更深情地再唱一遍《茉莉花》,当唱到“让我来把你摘下------”时,张先生竟抑制不住地突然抱住陈伶,在她的两颊狠狠亲了两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让歌声嘎然而止,陈伶两颊倏时飞红,空间立刻静默,张先生停在陈伶脸旁的嘴在粗重地喘着气,终于,张先生解嘲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大激动了。伶伶,你实在唱得大好了!”陈伶毕竟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她只是羞答答地笑了笑。
一天晚饭后,张先生带陈伶来到市内一个新建的住宅小区,在B栋5楼,张先生打开了一套房的房门;房内装修一新,各种家具齐全。陈伶问张先生这房子是谁的,张先生说:“这是厂里买来奖励你的。你为厂做了大贡献,自从你进来厂后,厂里产值一直上升,上个月还翻番。老板吩咐,给你于重奖。”陈伶还在狐疑中,张先生己从包里拿出房产证让陈伶看,“不信?这是房产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陈伶感到这房子来得突然,她知道她并没有作出多大贡献,只是按照张先生吩咐去做吧了。陈伶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先生偏爱她的结果。她不能接受这么重的奖励,她觉得这房子来得有些蹊跷,全厂上千人,就她一个有此殊荣,其他人都没有。可这房子是真真切切存在,房产证也赤然写着自己的名字,难道会是假的么?她隐隐感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回想起那天唱《茉莉花》时张先生的举动和那粗重的喘气声,以及此刻他看她的眼神,她有些害怕。可是这诱惑力太大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起码值十几万或者二十几万,她虽然读书时数学成绩不好,但这简单的数字她是能算清楚的,按照现时老家家里父母双亲从年头到年尾,耕锄犁耙辛苦一年也收不到三千元,这样算来,这套房子是父母双亲辛苦两辈子也无法赚来的呀。
就在陈伶愣呆着站在这房子客厅中央陷入沉思的时间里,老于世故的张洪先生此刻仿佛窥见了她的内心世界。他把她请入卧室。室内,奶黄色的灯光下,席梦思大床,梳妆台,组合衣柜,电视,空调样样齐全;最为难得的是,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衣柜里吊满了适时的各式衣装。张先生说:“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的身材在香港请名师精心缝制的。你可以试穿一下看是否适身。”说着,还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制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陈伶当然不知道它是什么质材的项链,但从它在灯光下闪着阵阵金光的色泽来看,那一定是一件名贵的饰物。他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张洪觉得此刻拿出来正是时候,“伶伶,来,坐到床上来,我给你带上。”
陈伶感到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推却,她顺从地坐到床沿,张洪把项链给她带上,说:“伶伶戴上它真漂亮。”他两手扶住陈伶的两肩,两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低垂着双眼不敢看他,那娇羞的情态毕露无遗。张洪所看中的就是她的这种情态。他试探着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唇。她有些躲闪,但不够坚决。张洪觉得己经水到渠成。于是再吻向她的颈,她缓缓倒在床上,他用一只手悄悄解开她的钮扣,继而吻向她的胸。她本能地用双手推着他的头,嘴里轻轻喊道:“不要,不要------”
崭新的床单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她在床上嘤嘤的啜泣,那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往下掉,那是向处女时代告别的泪水,还是向贫穷告别的泪水?是为己经到来的全新生活在哭泣,还是为人生步入这迷惘的阶梯而伤心?陈伶本身也道不明,反正就想哭,只要泪水流出来就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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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4楼
陈伶着装素雅,不施粉黛,身材窈窕阿娜,天然雕琢;伴着优美的舞步,穿行于舞池群舞之间,有如鹤立鸡群。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四)
作者:郭昊
陈伶初闯世界便遭遇情感重击,击得她火冒金星,病倒在床上。发热。发冷。一连几天,滴水未进,嘴唇起泡。她不想看医生,她希望让疾病把自己折磨死,这样就一了百了,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可是天不助她,她几天不吃药不吃饭,到了第五天,烧竟然退了,肚子也感到饿。她叫了快餐,一盒饭吃下去,因饿而虚脱的感觉也没有了。
陈伶再次被工厂炒尤鱼,这次被炒是自己没请病假,违反厂规。炒就炒吧,反正心境极差,也无心上班。
已经半个月未出家门,陈伶今晚百无聊赖,走出家门慢步于街头,走着走着,被眼前一家店门热闹的场面所吸引,定睛一看才知是一家歌舞厅,门前醒目立着一块足有二米高一米宽的宣传屏风,屏上贴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演员彩色剧照,上书“著名女歌星于虹小姐专场演唱会”。怪不得这么热闹,原来都奔着歌星而来。陈伶记不起有个歌星叫于虹,还是著名的。不管怎样,反正无聊,凑凑热闹也好。陈伶进去在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演唱会还未开始,放着音乐,一对对男女上去舞池跳舞,一曲完了另一曲又起。陈伶仔细观察,发现跳舞的女舞伴都很时髦很年轻很靓丽,而男舞伴大都年龄稍大肚腩稍丰舞步稍为迟钝。正在暇想中,一位中年男子很有礼貌地邀请她一起跳一曲。陈伶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跳探戈,只会跳慢三慢四,于是中年男子就在陈伶旁边找个座位坐了下来,等待下一曲音乐奏起。中年男子与陈伶答讪起来,陈伶才知道他姓赵,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赵先生了解到陈伶不是应招小姐特别热情.。陈伶问:“什么是应招小姐?”赵先生用手指向坐在大厅左边靠墙边坐着的三排一百几十个打扮摩登的女郎说:“那些就是。她们坐在那里等待客人点她上钟伴舞或伴唱,靠接爱客人的小费作为生存来源的坐台小姐便是应招小姐。”
一曲完了又奏起另一曲,是慢四,陈伶难却赵先生的盛情,与他跳起了慢四;她的舞是跟张洪学的,也只是跳过两次。凭这点基础,加上她悟性高,步履轻盈;赵先生是个舞场高手,手感传递到位,牵引着陈伶随着音乐的节拍在舞池上穿梭徐舞,抑扬轻步,引来台下阵阵掌声。这掌声有来自赵先生的同伴们,也有来自的确为他俩的舞跳得好而鼓掌的。陈伶着装素雅,不施粉黛,身材窈窕阿娜,天然雕琢;伴着优美的舞步,穿行于舞池群舞之间,有如鹤立鸡群。
舞曲停奏,音乐会开始。一阵骚动后,大家用掌声迎来了于虹小姐。于小姐长得的确很美,比之她歌声要强很多。主持人介绍她是北方某省歌剧团台柱,著名流行音乐歌星。陈伶想,她的歌声很一般,怎么就成了“著名”?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美,博得观众的喜爱而成名吗?赵先生也有此同感,但他不否认于小姐的确有一种迫人的成熟美。他很欣赏。(待续.逢周末节假日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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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5楼
男人征服女人用的是钱,反过来女人要征服男人靠的又是什么?思想单纯的陈伶,此刻想起男人,心里也不免涌出酸不溜湫的滋味。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五)
作者/郭昊
赵先生他们几个是订有包房的,听罢于小姐的几首歌后,他带陈伶回到他的包房,并把他的几位朋友一个一个介绍给她认识:开珠宝商行的卢老板,开烟酒日杂百货商行的范总经理,还有建筑包工头钱经理。“他们个个都是大老板,只有我是小打工。”赵先生说。“你别听他胡扯,陈小姐,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房地产巨头。”陈伶发现赵先生的几个朋友都有应招小姐相陪,唯独他没叫小姐。钱经理说:“有你这个全场最漂亮的大美人相伴,他还会看上其他小姐吗?哈哈。”大家以热烈的掌声邀请陈伶唱首歌,陈伶说她不会唱歌,这帮男女怎肯放过,卢老板说:“人长得这么靓,舞又跳得这么美,那歌肯定唱得好。”“唱吧,陈小姐。”“到这里就不用怕羞,大胆唱吧。”赵先生鼓励她。陈伶还是害羞地唱了一首苏小明的成名曲“军港之夜”,那情真质朴,含蓄深沉的歌声把大家震慑住了,以致歌唱完了许久大家还沉浸于美妙的旋律中,静默良久才反应过来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此刻恰是大厅于虹小姐的演唱会中间休息,陈伶的歌声穿过包房的隔音墙飘向大厅,引来了不少好奇的听众过来包房一睹歌者的芳容;于虹小姐也注意到了,也来包房想结识一下同行,没有想到唱歌的却是一位靓丽的小姑娘。她吃惊了。她说陈伶真是个唱歌的好苗子,只要稍加点拨便可成才。
赵先生开着自己的奔驰骄车把陈伶送回家,在送到陈伶住的小区楼下,赵先生打开皮包在大叠的百元钞票中随便抽出一叠塞给陈伶,说这是小费。陈伶不敢要,可赵先生执意要她拿着,说这里不含任何不善意,即使今晚不遇见她,这小费还是要给其他小姐的,何况今晚她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陈伶回到家里一数,哗,整整十张。陈伶是第一次拿到这种小费,心里忐忑不安。她怕这钱烫手,男人都是这样的,他对女人怀有企图,才会这样付出。她想起张洪,他也是一种这样的男人。不过她并不恨张洪,他毕竟对她付出了这么多,他也让她懂得这么多。生活就是那么浅显明了,你不付出,哪来收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今晚小费的获得让她有些意外,她受到某种启迪,她认为凭自己的优势,如果到歌舞厅去做小姐,一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她发现,歌舞厅夜总会这种娱乐场所,都是有钱人成堆的地方。男人到这些场所来就是来寻找快乐,要快乐必须要有女人,女人陪唱,女人陪跳,女人陪聊,这样男人获得了放松,获得了发泄,就愿意把赚来的钱大把大把花在这快乐的上面。陈伶想,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但女人又永远离不开男人。男人征服女人用的是钱,反过来女人要征服男人靠的又是什么?思想单纯的陈伶,此刻想起男人,心里也不免涌出酸不溜湫的滋味。
赵先生打来电话,说他今晚请客,要陈伶以他公司工作人员的身份参加作陪。陈伶正闷得慌,便欣然接受邀请。下午十六时三十分赵先生便开车来接陈伶。在车上,赵先生给陈伶一盒名片,名片上印着陈伶的名字,职务是公司公关部经理肋理。赵先生要陈伶只负责说些题外话,迎合客人的心理说些好听的,再就是吃完饭后到歌舞厅去唱卡拉OK时,陪客人唱几首歌,跳几圈舞便可以了。陈伶觉得这任务并不难完成。
在餐桌上陈伶表现得非常得体。客人是北京来的某投资公司正副老总一行三人;陈伶频频向客人敬酒,说到高兴处,陈伶忘了赵先生的吩咐,蹦出这么一句:“几位选择来广东投资,正逢其时。”客人高总接她的话说:“是呀,赵总。小陈说得好。小平同志春天南巡后,给这里送来了好政策,我们大家都要把握好时机。”他举起酒杯,“赵总您发大财,我们跟着你发点小财吧。你那块地就这么定了吧。来,为合作愉快干杯!”大家一仰脖,杯子见底,只有陈伶的酒杯纹丝未动。高总一定要陈伶喝掉杯中酒,赵先生呵护着她,说她不会喝酒,他代小陈喝了这杯酒;高总说不能代,并许诺只要小陈把这杯路易十三唱了,他立马在合同上签字。陈伶被激突然站起,举起酒杯说:“高总说话可算数呢?”客人冯副总附和道:“我们高总素来说一不二。小陈,喝呀。”陈伶一昂首把酒喝了下去,倏时脸上泛起两朵红云,清纯可人。大家齐齐鼓掌。高总更是非常高兴,叫赵先生把合同拿出来,赵先生说别急,等吃完饭后再说;高总不依,说:“不要让小陈感觉我高某说话不算数。”说完,在合同上签上了他的大名,一宗标的三千万的生意就这样做成了。(待续.逢周末节假日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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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6楼
男人征服女人用的是钱,反过来女人要征服男人靠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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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杂文
7楼
在高总的记亿里,他从来没有过与这么高雅、这么高贵、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近距离接触。于小姐的确很美,她的美与陈伶的漂亮有质的区别,她是成熟美,是高贵美;如果说陈伶是清水芙蓉,那么于虹小姐便是红霞朝阳。
从穷乡村走出来的富姐(六)
作者:郭昊
在歌舞厅陈伶表现得更好,她优美的歌声博得北京客人一次次经久不息的掌声,加上高总又特别喜欢通俗歌曲,听了小陈的歌更是心花怒放。赵先生对高总说:“这里有一个名歌星驻场演出,她不但歌好人也长得羞花闭月,高总若感兴趣,可请她来包房单独为高总唱一曲。”高总当然乐得笑呵呵。
赵总把陈伶叫出包房外,悄悄对她说:“于虹小姐在这间歌舞厅驻场一个月,她对你有好感,你去跟她说,让她中间休息时到我们的包房唱首歌。你把这信封里的一千元给她,叫她务必到场。”
陈伶去找到于小姐,于小姐并不领情,陈伶把信封给她:“于姐这是一千元,赵总说了,以后还有许多合作的机会。”于虹脸上即刻漾出笑靥:“赵总客气了。中间休息时我一定去。”陈伶窃笑,心想,看来钱的魔力之大是不可估量的。
于虹果然到来包房,与大家一个个握手,当握到高总时,陈伶作了特别介绍,于是于小姐也特别脱去薄纱手套与高总握手。高总用双手紧紧攥住于小姐酥软纤细的手掌久久不放,弄得于小姐怪不好意思的。在高总的记亿里,他从来没有过与这么高雅、这么高贵、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近距离接触。于小姐的确很美,她的美与陈伶的漂亮有质的区别,她是成熟美,是高贵美;如果说陈伶是清水芙蓉,那么于虹小姐便是红霞朝阳。
于虹一首民歌《回娘家》让高总激动得心旌摇动。高总已是五十有九,即将退休,这次来广东最大的心愿就是玩。他来了这些天,感觉都是美的,特别是今晚,让他领略到歌美人美。于小姐唱完歌后高总又再次握紧她的手说:“这几天我都不回北京,一定天天都来捧你的场。”
陈伶接受赵总的指派天天泡在酒店和歌舞厅里招待北京客人,赵总也干脆选定歌舞厅其中一个包房作临时办公,因为近段来歌舞厅昼夜都营业,娱乐场所成了商业接恰谈判场所。大家都在谈地皮,在走廊上或男人之间见面时,都能听到他们在说着这么一句同样的话,什么“八十年代看深圳,九十年代看惠州”。在客人丢下在包房里的报纸上也常常看到“中国超级投资热土大亚湾”这样的大字标题。那些操着南腔北调的外省商客在这个歌舞厅里也越来越显得多,坐台小姐们都应接不暇,常常是这个钟未上完那边“妈咪”又叫上钟,小姐通常一天能拿到一千或几千元的小费。陈伶觉得这方土地真的是热起来了,仿佛到处都能捡到白花花的银子。她觉得她应该在这大好时机里捡起一些银子来。赵总也按每次或每天给她不少的小费,陈伶现在也毫不客气地收下。
陈伶领着高总一行三人在舞厅里尽情地唱尽情地跳,累了,又带他们去吃去喝,也不忘叫他们带上舞伴一起去。(待续.逢周末节假日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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