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的和尚究竟多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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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大部分人的武学修为动起手来,都不在专业的打手之下。
在泰国前段时间的一场抗议活动中,就有几位慈悲为怀的僧人也加入了反抗者的行列,并在一些激烈的言辞矛盾之后不可避免的与当地警员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
一位身在现场并拥有高档相机的群众为我们捕捉到了当时一瞬间的画面。
这一场冲突的导火索我们按下不表。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从图中泰国僧人的肢体动作来看,他应该并非我们传统印象中温文尔雅的佛门弟子,就凭他对着盾牌的这一脚,从观感上就可以看出发力不可谓是不猛,体态不可谓是不轻,空中横向出脚,在即使在MMA当中也属于高阶的侧蹬武技,光使出来都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功力。
再仔细一点,从他足部的图样分析,我们甚至还可以看到,这位高僧在使出这一脚时的借力点实际上是完全落在了脚拇指和无名指夹住的井盖之上,从足尖神经开始发力,经脚趾与胯骨的杠杆带动上肢起飞,四两拨千斤,才给予了公权力这充满张力的一次侧蹬。
这样的战斗能力如果发生在国内的僧人身上我们也许不会太过惊愕,毕竟珠玉在前,少林寺为世界创造了功夫。
但就佛教这一宗教本身对大众传递出的大部分教义来看,在佛教发源地的东南亚修行的僧人掌握到如此上乘的武学着实会让人刮目相看。
但实际上,这样的僧人在泰国并不是少数。
追本溯源,这个佛教信仰占了百分之九十四的国家,习武与学佛在几百年前甚至就已经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上面那位用高阶腿技攻击警察的僧人后来也被人认出,其实是一位在皈依前参加过多次泰拳比赛的狠角。
泰国人在尚武与礼佛上是对等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男丁在一生之中都会短期或长期的成为一次佛门弟子,另一方面,这些步入佛门的子弟又大都在皈依前后或多或少的经历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泰拳训练。
8岁打人,15岁拿泰拳奖杯,20岁成为沙弥,25岁济福一方,27岁还俗继续打人的人生轨迹在泰国并不少见。
泰拳界的三个传奇Phra daothong、Worawut和Phra laolek在上个世纪几乎统治了泰拳拳坛整整十七年之久。
而在他们三十岁的那年这三位狠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出家。
前世界冠军,2012年的奥运会银牌获得者,kaeo prongpayoon也在拿完奖牌的次年就被自己的父母进行了剃度,他在自己最闪耀的时刻告别拳坛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僧侣。
K1Max锦标赛可以说是这颗星球上最狠的重量级格斗类比赛,他们的冠军,Phra buakaw pramuk,在2013年也选择了了却红尘,他的离开在当时甚至带走了一部分这个比赛的收视率,但损失不只如此,这位重量级的沙弥除了K1同时还是世界冠军和泰国拳击锦标赛的冠军。
诸如此类的泰国鲁智深数不胜数,TV7的冠军sitsornon,鲁比尼的冠军kayanghadao和palangchai,IBF的冠军Vorvpin和泰国全国冠军rungrot等等,都无一不是在自己成名之后相继选择了遁入菩提,从此青灯古佛,任凭自己的拳脚在佛心中慢慢变软。
大佛无量,泰国佛学对于这些高级斗殴选手的感召甚至还一度影响到了大洋的彼岸。
就在几年之前,来自澳大利亚,荣膺过10次世界冠军,绰号枪手的拳击大佬约翰韦恩帕尔也在泰国短暂的出家了七天。
另一位同样是前世界拳击冠军的法国健将法布里斯佩恩则至今日还在保持着泰佛修行者的身份,并于前年亲自在家乡开设了巴黎第一家泰国佛教疗愈馆,每天靠着念佛传经清淡度日。
在泰国僧侣队伍里的拳击冠军数量绝对是无法估计的。
并且,如果我们再抛开这些已经在拳坛打出过名号的人不谈,只关注拳击这个技能在泰国僧侣中的普及程度,那这更加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
在整个泰国,一共有三万多座的寺庙和二十多万的僧侣,外加十几万的注册泰拳拳师。
无数的寺庙还在无偿教授泰拳,无数的泰拳学校也在致力于普及着佛法,从乡镇出发,从娃娃抓起,文体两开花,每一个泰国人的生活中都充斥了这两种元素。
所以,在这个庞大的基数之下,任凭释迦牟尼在当年是如何用慈悲创造的宗派,泰国僧人群体的成分仍然将这个教派的战斗力拉到了另一个高度。
从佛法的角度理解,这也是一种对业障的消解和对暴力的感化。
但要是从社会层面的角度来看,结合泰国国情,当地人均的产值低下,大量的低收入家庭的后代唯一的出路无非也就是打拳或者念佛二选其一,前者打出来了就光宗耀祖,打不出来也有后者作为兜底,起码温良恭谦衣食无忧,走哪都受人尊敬。
所以,社会的饭碗决定着社会的成分,什么事能带领人民找到希望,人民就会投向什么方向。
大部分的泰拳选手实际上也都明白自己的职业生涯不会永远光彩,这一行风险太大,与其在擂台上冒着生命危险吃饭,不如在半道弃明投明,带着自己的业力去成为另一个智者,里子和面子都得到了锻炼,寺院的安保也得到了加强,自己老来烧出的舍利子都比其他人要硬上几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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