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的村社:印度发展为何比不上中国的关键公众号新闻2024-05-16 13:05摘要:所有现代化改革的最大问题,都源于农村。如果一个农民在传统农村优哉游哉、自给自足的生活中每年产生的GDP是1000元,那么他在城市里面生活,无论是消费还是进工厂,则其每年产生的GDP至少是20万元,这其中有200倍的差异,所以GDP的短期内增长关键就是将农民送入城市的速度——即城市化速度。王陶陶语音节目系列《推荐节目:王陶陶讲资治通鉴》《推荐节目:无可匹敌的力量,群众运动》《推荐节目:王陶陶讲法国大革命系列》《推荐节目:王陶陶讲述俄国革命》《推荐节目:现实政治的基准》《推荐节目:世界各国的长期地缘风险》《推荐节目:历史成败的具体教训》《推荐节目:现代政治的技巧》《推荐节目:王陶陶千聊会员》在20初的沙俄和21世纪的印度,两个大国在迈向现代化的过程中,都面临着相同的一个困境,那就是他们的农村相比于其他国家显得非常顽固,城市化速度非常慢,难以为其现代化进程提供足够的支持。譬如,沙俄的村社乃是俄罗斯自古以来的传统,在村社内部,包括土地在内的生产资料归于村社集体所有或者说沙皇所有,村民没有私人财产,一切来自于村社,一切取之于村社,村社长老的威望再加上强大的东正教传统,使得村社具有相当强的封闭性,村民既无法了解外部世界,也不愿意了解外部世界,这就造成了沙俄帝国的两面性——他的贵族是西方的,讲着法语,思想观念与西方等同,具有世界视野的认知,但他的乡村则是不折不扣的俄罗斯风格,具有严重的封闭性。这种村社文化使得俄罗斯农民某种程度上被自愿固定在村社里面,自亚历山大二世以来,历次俄罗斯的现代化改革都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那就是俄罗斯农民不愿意离开让他们自给自足的农村,他们认为自己在农村的生活非常惬意,相比之下,农民认为城市的生活充满了痛苦、腐朽和堕落。这使得俄罗斯的现代化改革只能局限于表皮,城市化速度也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如果一个农民在传统农村优哉游哉、自给自足的生活中每年产生的GDP是1000元,那么他在城市里面生活,无论是消费还是进工厂,则其每年产生的GDP至少是20万元,这其中有200倍的差异,所以GDP的真正增长关键就是将农民送入城市——即城市化速度。不过其代价就是长期生育率的彻底崩溃,以及人口结构走向日本化、西晋化和拜占庭化,最终很可能被更能生育的蛮族——如穆斯林圣战者降服。而俄罗斯的城市化速度慢,就会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现代化经济严重缺乏市场和劳动力,村民传统的生活模式是自给自足,几乎不会产生GDP,乡村劳动力工作的时间也非常短暂,而假如这些人能够变成市民,那么他的衣食住行就会纳入俄罗斯含苞待放的商品经济,从而产生巨大的货币需求,这种需要更会迫使这些新市民进入工厂,成为俄罗斯初生现代化经济新鲜可口的劳动力。所以,如果我们打开沙俄总理维特的回忆录,以及沙俄改革家斯托雷平的改革法令,就会知道,这些杰出的政治家当时改革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千方百计地敲碎沙俄顽固的农村村社传统,使得沙俄农民进入城市——这种城市化将为沙俄的经济发展带来强大的动力。斯托雷平的改革,实际上就是围绕着农村的改革,这种改革最终加速了城市化的进程,带来了沙俄帝国一战前的空前经济发展——直到被战争所摧毁。参考链接:《斯托雷平的现代化改革》与俄罗斯的情况相同,今天的印度同样类似。而印度的村社系统凝合力与沙俄的村社相比,只强不弱。印度的村社制度又称为潘查亚特制度,为南亚地区特别是印度、巴基斯坦和尼泊尔等国普遍施行的自给自足自治式乡村模式,该制度在南亚地区有悠久的历史。从字面意义理解,即“乡村五人长老会”之意,传统上,“乡村五人长老会”通过定期举行的乡村辩论会竞争产生,“五老会”拥有行政、立法、司法权,几乎控制了村社生活的各个方面。在大英帝国统治印度的时代,这种制度在19世纪因为不利于殖民经济的发展,曾一度为进步主义者达尔豪朗努力废除,但随后的殖民者发现,这种制度对于维持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到了1884年,英国总督George Robinson开始恢复鼓励印度村社制度。而印度的国父甘地更对该制度感到自豪,他宣称,印度是建立在70万个村社之上的国家,必须致力于维持这种制度——这种朴素的认识可能与他顽固的宗教意识形态具有相关性,即“复兴乡村自给自足的手纺车才是印度经济的基础”。印度人认为自给自足的手纺车模式是非常伟大的印度文化,极力坚持参考链接:《莫迪的心腹大患:印度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中国》然而,村社的强大极不利于现代化经济的发展。以印度村社为例,这种制度下,村民的衣食住行都在村社内部进行,依赖于传统自给自足的乡村经济模式维持。在这种情况下,大量的人力实际上难以成为现代化经济的一部分,也不会产生GDP,更不会为经济发展提供足够的廉价劳动力。正是在村社制度的束缚下,印度的城市化速度远远落后于中国,大量印度农民心甘情愿的待在农村,无法产生市场需求和更多的新鲜劳动力。所以,与当年的斯托雷平一样,莫迪作为印度改革者,他最大的障碍实际上就是如何敲碎印度村社制度。事实上,所有的后发国家在进行现代化发展时,他们的本质都是依赖于城市化的发展,城市化的速度越快,同时政治稳定能够维持,现代化经济的发展速度就越有保证,在这个过程,文化、宗教的作用实际上要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极为关键的——城市化的速度与国民的观念和传统具有极大的相关性。就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印度的村社、沙俄的村社和印尼的乡村穆斯林委员会,都是这些国家在推进城市化过程中的最强劲敌,相比之下,东亚儒家文化圈的传统文化在20世纪被毁灭得最快,该地区对良好教育的追捧和俗世利益的热衷更加速了城市化的进程,当这些国家推动市场经济时,城市化发展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当然,就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与西方国家不同,后发国家的现代化几乎一定伴随着超级大城市的诞生,日本的东京、韩国的首尔、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墨西哥的墨西哥城和俄罗斯的莫斯科,这种超级大城市和传统乡村的枯萎,使得这些后发国家的人口生育率也下降得极为惊人,并带来长期的负面后果。当乡村的人口再也负担不起快速城市化时,后发国家经济奇迹的神话也就开始慢慢落下帷幕,随后即是老龄化漫长而无情的报复。这一点,无论是昭和奇迹,还是汉江奇迹,亦或是巴西、墨西哥的奇迹,都是如此,经济发展的速度与城市化速度。相比之下,美国的发展则依赖于该国独步天下的创新能力,这是其发展动力能够长期维持的原因。而这,就是中国今天为什么要全力推动科技创新的原因,城市化速度带来的发展速度固然美妙,但只有依赖于科技创新的发展才具有真正的持久性。斯托雷平,俄罗斯沙俄末期最伟大的政治家,他被视为俄罗斯现代化改革的真正理解者,他勇敢无畏的改革得罪了所有人,但造福了俄罗斯。就像所有伟大的民族主义者,他不能被同时代的人所理解,他的家人死于暗杀,他自己最终在朝野愤恨下死于刺客之手——革命者认为他是唯一能够抵挡革命的人,既得利益者认为他阻碍了自己获利),但今天的俄罗斯人将他视为最杰出的英雄欢迎大家加微信,方便交流。点击二维码加入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