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42）
汗青一旦从床上起来觉得行动自如，就跟小兰来到西园，找到正在跟几位佳人打麻将的扈桑。扈桑见汗青直接闯入自己与家眷玩耍的后宅，内心隐隐不乐，但是苦于汗青无论在家产还是名望以及地位，都远远高出自己几里地远，又不敢发作自己的愤怒，只好拱手迎接突然进来的汗青道：“汗青兄，贵体看上去非常健康，真是太好了！两位请坐！要不要一起玩一圈？”乘扈桑寒暄的功夫，两位小妾悄悄地离开座位，回到内室去了，只有一位看上去年龄稍微大一些，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男子，眼中流露出淡淡笑意和专注的神色。汗青拉了拉身边的座椅，等小兰坐下，汗青就在旁边顺势坐了下来，才转头问身边的小兰：“兰儿，你想不想玩一圈？“小兰欣然点头，娇声应道：“干爹，女儿答应就是了！”扈桑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小兰成了汗青的干女儿，这纳妾一事不就黄了吗？想到这里，扈桑脸色慢慢难看起来，正想打听其中的缘由经过，就听汗青哈哈大笑起来：“弧矢兄，小兰可谓天真烂漫懂事乖巧，但是却不知道麻将桌上，赌场庭间，多少爱恨交织，家破人亡。不过环顾仁兄四周，有玉楼金屋、红粉佳人，龙脑淡淡、酒香悠悠，真是人间难得寻觅的好地方。弧矢兄，你真是一个享受生活的真主，品味情趣的大佛，让小弟钦羡不已！虽然严寒冬季，看院内梅影疏疏，正等梅雪重论输赢；修竹萧萧，才知板桥曾卧衙斋。弧矢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郑燮的人？”扈桑本来对依然留坐在身边的藕香心生烦躁，几次暗示她回房去，不要在这个不速之客眼前出现，但是藕香不为所动，而是兴致勃勃地注视着汗青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突然听到汗青问自己郑燮为何人，才转头注视着汗青略微露出些许笑容，谦恭地答道：“汗青兄莫非是说乾隆元年的进士，又穷又小的山东范县、潍县的七品官，一个辞官而成为鬻书卖画为生的扬州八怪之首？”汗青哈哈大笑道：“弧矢兄果然博学，一语中的。小弟来得仓促，实在是惊扰了仁兄的玩兴。要不我跟兰儿陪你和姨娘接着玩几圈？”小兰在身边不满地说：“爹爹不是说好了玩一圈吗？如果玩几圈，孩儿输光了怎么办？”藕香一听，不禁莞尔一笑，风姿略略、笑容澹澹地娇声柔气地说：“小兰，你不知道你干爹可是晋城闻名遐迩的米行大股东，又是十里屯千亩良田的地主，我们这样的玩家家游戏，还能难倒你爹爹不成？我倒是担心我们两座园子，能不能赔今次北伐大英雄玩一次呢？”扈桑哈哈笑了起来：“藕香，你也太小看汗青兄了！汗青兄是以国事民族前途为己任，哪里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豪赌狂博放在心上？汗青兄，这次大驾光临，一定有所指教，请不吝点化为盼！”汗青看了看藕香，欲言又止。小兰乖巧地起身，拉着藕香说：“姐姐，我爹爹从辽城张司令的藏宝阁里带来几样稀奇的玩意，你想不想知道？”藕香不情愿地看了看扈桑，又转头凝视了一下汗青，眼中充满埋怨和不满，没有办法只好拉着小兰的手，摇着圆润的腰身，颤动着冲击汗青视线的肥臀，一摇一晃地进了内室。扈桑见汗青对藕香的背影欣赏不已，不禁心生不悦，讥讽道：“汗青兄，何时把小兰收为干女儿？小弟正想纳她为妾，这样不是太难为小弟吗？”汗青没有理睬扈桑的不满，正色道：“弧矢兄，今次打扰贵府，不是来看藕香翩翩风姿，也不是来惊羡仁兄桂房兰室里环肥燕瘦，而是来考察大榆树村能否安营扎寨住下一帮龙虎将士，好就近攻打宋州。如今整个辽城已经是国民革命军的属地，属地之内一切遵纪守法的民众，务必以促进北伐革命胜利为首要重任。弧矢兄，我知道你不愿意一生碌碌无为，老死在大榆树村而人生无所建树。”说到这里，汗青停顿下来，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份委任状，正色地对扈桑说：“扈桑，请站立好认真聆听！”见扈桑笔挺地站在自己跟前，汗青把委任状展开，声调庄严、语速迟缓、表情严肃地清晰念着：“现在我代表国民革命军第一新军军长金立群，委任辽县榆林镇大榆树村族长扈姓名桑字弧矢为讨伐宋州贾司令守军联络员，负责新军驻扎、军营规划部署、官兵生活安排，负责一切交通便利的提供、维修和保护，负责组织劳力完成一切有关事宜，积极与辽城特派员李汗青配合，严守秘密，尽力尽职完成各项任务。”念完汗青把委任状交到扈桑手中，郑重其事地说：“弧矢兄，新军计划除夕攻打宋州，所以我们得立刻组织劳力，把军营地址选好简易营房搭建起来。还有就是榆树东路经年失修，必须立刻组织人力维修。我们必须在过小年之前，把这三件事办好。一旦军营入住，就面临官兵一日三餐的吃饭、取暖和歇息的问题。这些事情你要综合考虑，今晚把你的计划和安排书草拟好交给我，讨论修改后我会立刻送到辽县，有专人负责与辽城沟通。一旦计划确定下来，马上就要付诸实施。现在时间紧迫，不能有任何懈怠疏忽之处。弧矢兄，你有什么问题和不明白之处吗？”
扈桑看了看委任状，明明白白写着自己的名字，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觉得这是自己建功立业千载难逢的机会，喜形于色地说：“没有问题！不过组织劳力，尤其在年关，非常艰难，没有高价，无人愿意出工。另外，修路工程浩大，很容易被宋州的贾司令察觉。一旦他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到时死伤的都是榆林镇的乡亲，损失巨大如何预防和避免？所有人力物力费用甚巨，平时钱财支付如何维持？一旦仗打完了，如果宋州攻破了，最后宋州归属国民革命军，成为国民党人的属地，对大榆树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益处？”汗青听完逐项回答扈桑的问题，特别强调：“弧矢兄，这次所有用钱的地方，都由龙泉负责。你只要预算合理、行事正当，所需费用全部由新军支付。这次我们父子随身携带了一些，不够我们有人在辽县负责提供所需费用。对于这次大榆树村在攻打宋州中的贡献，新军军长金立群会分别给以奖赏。一是通过今次战前准备，同时把榆树东路修整好，也算为当地居民造福。同时免大榆树村赋役税收三年，作为对这次辽宋之战所做贡献的奖励。对弧矢兄本人的奖赏，我会根据仁兄的表现和贡献，面呈新军军长金立群，给予弧矢兄恰如其分的褒奖，无论是名誉还是职位，任仁兄选择。”说完汗青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接着说：“对了，刚才仁兄提及要纳兰儿为妾是吧？”扈桑正在为面临的挑战精心策划，见汗青提及自己一时之怨恨，马上答道：“多谢汗青兄把小弟从儿女情长之窠臼中点醒，走到为国为民做大事的正途上。还是让小兰做好汗青兄的干女儿吧！”汗青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弧矢兄果然胸有沟壑，不为男女之情羁绊，真是大丈夫气概，令人不得不佩服！好了，正事交代完毕，我跟兰儿也该回你的东园去！”兰儿听见汗青的叫唤，转身就想出屋，想不到藕香也跟着出来。“爹爹，藕香姐姐说，她知道怎么做饭，说用得着她的时候尽管吩咐，不过当然要得到扈老爷的同意哦！”小兰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扈桑，而藕香一直躲在小兰身后低着头，不敢正视扈桑。“小兰，你如今已经是十里屯李家的干女儿大小姐身份，不必再喊我老爷了，喊我桑叔就可以了！既然藕香愿意出力自然是好事，我不会反对。”小兰接着说：“桑叔，让藕香姐上东园去吧，住在后院好不好。西园有专门的厨子，到时一旦要做很多人的饭，也得让藕香姐姐平时多练习一下厨房里各种琐碎的事情，免得临时慌手慌脚，帮不上忙。”扈桑知道目前时间紧迫，什么事情都得提前准备，否则到时乱了阵脚，不但没做好还要延误战机，立不了功反而还要受罚，绝对要慎重为之，听小兰提及做饭一事，知道官兵一来，马上就面临埋锅做饭一事，只好点头同意。扈桑同时吩咐小兰道：“兰小姐，今天我任命你负责准备物色十到十二人，他们都是有做饭经验的成年人。现在就着手准备各种炊具，譬如做饭用的炉灶、大锅，蒸饭用的大木甑子；吃饭用具，譬如各种碗碟勺筷；烹饪用物，譬如刀铲叉钩砧板篮筐盆柜，以及油盐酱醋等各种调料佐料；预购粮食包括米面以及主要副食和各种冬藏菜蔬、干菜和咸菜，以及肉食，还有各种取暖用的火盆笼架炭火以及发火油柴干松针叶燃引之物。具体数目，我会很快交到你的手中。”小兰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回东园的路上，藕香不解地问：“小兰，你好有大丈夫的气魄。”汗青也是深有同感，很欣慰又很担忧地问：“兰儿，你觉得有把握吗？”小兰就对汗青说：“爹爹，小兰能做您的女儿，也是不枉人生一场。无论如何也要报答爹爹认兰儿为女儿的大恩大德，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不辜负爹爹认女儿的一场功德。”身旁的藕香禁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早三年见到李老爷，藕香也要认老爷为爹爹。现在认是不是太晚了，也不合时宜，那有李家的小姐做妾的是吗李老爷？”汗青很喜欢藕香敢做敢为的性格，自然随意的脾气，就叹息地答道：“藕香，你跟我没有父女缘分，但是我们也是很有缘，在这个小小的榆树村相见相识。如今你又主动请缨要为北伐之战做饭，真是令我很感激，你们两个都是巾帼英雄、红粉豪杰。兰儿，到时爹爹一定为你找一个北伐军中的大英雄做如意郎君。为藕香找……”兰儿咯咯地笑起来，揶揄道：“爹爹，人家藕香姐姐已经是姨娘身份，还能找谁呀？”藕香不高兴地转过身去，一声不吭，让兰儿立刻止住笑声，拉了拉藕香，不安地说：“藕香姐姐，桑叔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还生气？”藕香转过身来不满地说：“好？哪你为什么不进西园，而要认李老爷做爹爹？你认他做父亲，我藕香就作李家的姨娘，怎么也比你身份高一辈，让你这个大小姐姨娘姨娘地满园子叫个不停，哈哈哈！”小兰不解地说：“藕香姐，你想离开桑叔，转作我爹爹的妾不成？这种事情我爹爹绝对不会同意的，是吧爹爹？”汗青未置可否地说：“藕香，个人的事情暂时不要想得太多。现在正是宋辽之战最关键的备战时期，我们都要以北伐胜利为己任，公而忘私，等胜利后我们再去考虑个人问题。藕香，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答复好不好？”藕香一听高兴地拉住汗青的手说：“真的吗汗青？哦，不不不……李老爷？”汗青见藕香像一个孩子一样蹦着跳着，胸前两座乳峰在汗青心上颤巍巍地抖动着，让汗青赶快闭上双眼，还是体会到自己心乱如万马奔腾。“你怎么了，李老爷？”藕香不知道汗青为什么不敢看自己，不安地问道，“是不是累了还是饿了？”汗青睁开双眼，微微笑道：“还真是很饿？兰儿，今晚准备安排谁做饭？”兰儿莞尔答道：“爹爹，杜姨不是说请您和龙泉哥哥去她家吃饭吗？我估计桂花姐姐都等急了呢，我们快点走吧！”
趁桂花和貂蝉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汗青就问龙泉：“泉儿，你如今官职也不小，职责更是重要。爹爹想让你早日成家，你看如何？”龙泉想了想，未置可否地说：“爹爹，好男儿志在四方。一旦成家，很多时候就无法实现自己的志向和愿望。”汗青接着问：“泉儿，你还想做别的什么大事吗？如今北伐眼看就要胜利完成。到时你跟着你姐夫立群在国民军中担任一官半职，尽心尽力把国贫民穷的现状改正过来，有许多事情可以做，同样可以实现你的青云之志。一个男人，在战时能够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横刀卧马；在国家百废俱兴的时候，专心做实事为国效劳为民服务，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男儿。现在爹爹正在为你专心为国为民效劳做准备，知道吗？一旦你成家才能静下心来做事情，安心在平凡的日常事务中建功立业。人生不可能总是轰轰烈烈的，更多的时候是过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日子。在这件事情上，爹爹是过来人，看的见的经历的都不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在桂花和春莺两人之中选一个娶作妻子好吗？爹爹年岁已高，你娘也早想抱孙子，你说呢泉儿？”泉儿低着头，好像陷入沉思，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答道：“爹爹，这几日跟春莺在一起，孩儿觉得她才是自己满意的女人，但是桂花妹妹对我又很好，内心无法割舍对她的情意，这可如何是好？”汗青抚摸着龙泉的头说：“这种情况，在当今男女接触频繁的时代，是很正常的现象。如果你认为春莺无论在脾气、爱好、学识、观念和习惯上都很合你的心意，爹爹自然赞成你跟春莺结婚。至于桂花，以及她的家人，爹爹也会关心到底，这个你尽管放心，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春莺同意，桂花也愿意，你还可以纳桂花为妾，不过这是你成亲以后的事情。爹爹想在辽宋之战结束后，就跟你把婚事办了，你说呢？”龙泉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因为貂蝉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单独问龙泉到底娶不娶桂花，只好作罢，倒是劝女儿多跟龙泉单独在一起，密切一下感情。见龙泉在桂花房里有说有笑，貂蝉端起刚沏好的茶水递给汗青，同时忧心忡忡地说：“汗青，姐姐觉得龙泉一定喜欢上了那个小地主婆春莺，这可怎么办？一旦你跟扈家成为亲家，哪我的桂花怎么办？难道要她做妾不成？”汗青低着头，轻轻地吹着还有点烫的茶水，没有接貂蝉的话茬。“你倒是说话呀汗青？今晚的酒菜你们吃得还满意吗？”汗青这时才抬起头答道：“姐姐的手艺真是非同寻常，在晋辽宋很难找到媲美的第二人。下次再给姐姐捎一坛玉渊金樽，今晚一坛酒基本喝得差不多所剩无几了，想不到姐姐的酒量也是令人叹服。姐姐，小松小柏呢？”貂蝉抬起头凝视着汗青，随口应答：“上他们姑姑家去了，快过年了，想出去疯玩几天。这段时间三思失踪的事情让我一直很难走出内心的悲苦孤寂，就把孩子死死拽在身边。自从知道你这个大善人这么有情有义，心里才渐渐活络起来。后来帮你按摩推拿，你又这么深情厚意，才点燃我好好活下去的念头。如今眼见桂花跟龙泉的事情要成泡影，心里又是七上八下。汗青，万一他们不能成亲，你还管不管我们娘儿几个？”汗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握住貂蝉一双皮肤略显粗糙的、依然不失丰腴的手说：“姐姐，我会帮你们到底的，无论我们两家能否成为亲家，我都会一直帮助你们，知道吗姐姐？”貂蝉听完，一时语塞，从汗青大手掌中抽出一只手来，低着头悄悄地抹着泪水。“姐姐，时间不早了，我想该回扈家了！”貂蝉一听就不乐意，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一直迷恋那个半老徐娘。她是比我强多了，要品貌有品貌，要出身有出身，要才华有才华，要钱有钱，要田有田，要园子有园子，而我呢连生活都难以为继。难道多坐一会儿都让你受不了了吗？何况桂花和龙泉正在谈天论地的兴头上呢，多坐一下吧！要不上姐姐房里去？”貂蝉说完，害羞地不敢抬头看汗青，见汗青没有吭声，貂蝉慢慢抬起头，发现汗青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一双躲闪胆怯的目光：“姐姐，我要你好吗？”貂蝉慢慢地点点头，缓缓地起身，发现自己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一下子倒进汗青的怀里。“抱姐姐上床，汗青！”貂蝉说完，就埋头扎进汗青的怀里。
进了貂蝉的内室，发现小方桌上点着洋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馨香。“姐姐，这是什么香料？”汗青好奇地问道。“情香草的香，会让你欲望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长，知道吗大傻瓜？姐姐放在洋油里，灯点着就会逐渐散发出来，让你情欲满怀、豪言壮志填满脑海心扉胸襟，然后就会让你把姐姐折腾得要死要活。汗青，你那里怎么这么粗长，是不是天生的？还是遇到什么异人帮你加粗加长的，呵呵呵！”貂蝉在汗青怀里开心地笑了起来，“床下姐姐已经备好了一盆滚烫的热水，现在水温正好合适，你可以洗洗下身。姐姐什么都洗得干干净净，就等你这个花心大罗卜来疼来怜。把姐姐放下，赶紧洗擦干净，就来好好侍候姐姐。”汗青还是担心龙泉出房来找自己，担忧地问：“万一桂花龙泉出来找我们敲我们的门怎么办？”貂蝉瞪了汗青一眼，娇嗔道：“龙泉现在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桂花也一定趴在龙泉身边睡着了。他们喝了我加了一点草药的茶水，刚开始很兴奋，一袋烟功夫就体乏犯困，你过去给他们盖好被子就回来，我被你一抱浑身无力，快去呀汗青！”等汗青一会儿折身回来，貂蝉见汗青洗擦干净，掀开盖被一角，让汗青钻进到自己身边。汗青一伸手，就抱着浑身一丝不挂的貂蝉。“姐姐，你都把什么都……”汗青未说完，因为貂蝉两片香唇一下子封住了汗青刚刚用浓茶洗漱过的唇齿。汗青双手揽住貂蝉圆润油滑的腰身，满腔都是貂蝉身上散发的异香奇芳，很快就让自己感觉到心跳加速、血脉偾张，下身胀得躺立不安。“姐姐……”汗青在跟貂蝉一番舌搅唇压齿咬激情之后，艰难地拔出唇舌，喘着粗气，见貂蝉睁着一双似合非合目，弯着一双似蹙非蹙眉，藏着两靥似笑非笑意，香舌如簧，吐纳着兰蕙气息，卷曲着销魂蚀魄的妖艳，“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简直要钻进汗青的七魂六魄，让人一下子上了九霄云天一样，浑身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哦，姐姐要抓弟弟那条长龙上哪里去呀，我的好姐姐！”貂蝉掀开被盖，咬着汗青的耳垂说：“抱姐姐起来，汗青！”汗青不知自己哪里积蓄了这么多力量，一手翻身下床，见屋里两座火盆发出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汗青感到全身燥热难忍，就双手娇宠地抱起貂蝉，在她一双浑圆高耸的乳峰沟里摇头晃脑，被貂蝉乳头上一种有点辛辣的芳香引领，情不自禁地张口吸吮起来，直到貂蝉大声呻吟甚至嚎叫起来，汗青才住口吃惊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貂蝉双眼脉脉含情秋水荡漾地呻吟道：“姐姐要死了；每次都被你推进深不见底的断魂崖失魄沟里，眼看就要香消玉殒，又被你那条长龙一摆尾卷住身躯，摔到长生殿瑶池旁。汗青，姐姐已是春水潺潺、欲流涓涓，你还想怎么折腾姐姐才肯游龙入涧长虹卧波呢？”貂蝉一手握住汗青的龙头，一手揽住汗青的颈项，双脚紧紧勾住汗青的腰身，娇喘吁吁、玉汗淋漓。汗青言不达意地说：“姐姐，我要吃你全身每一寸肌肤，闻遍你肌肤上每一点芬芳，内心才满足功德才圆满，好吗姐姐我的用香用药用心无不杰出非凡的姐姐！”貂蝉娇无力地叹息道：“好吧，姐姐那里就是一座迷宫，愿上当就去好了！”汗青把貂蝉平放在一层羊皮褥子上，轻轻地张开姐姐的玉腿，在昏暗的油灯下，也被姐姐在下身毛发区修剪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惊叹得合不上口，止不住惊讶了半天，见貂蝉说道：“把洋油灯拧大来看啊小傻瓜，嘻嘻嘻！”听见貂蝉娇笑声声，汗青依计而行，转而俯身见姐姐双腿紧合，埋怨道：“汗青，姐姐等不了你这样细嚼慢咽，先进来热热身好不好，姐姐都感到冷了耶！”汗青没有理睬貂蝉的抱怨，因为汗青被貂蝉海棠花瓣之内那枚南海珍珠的傲视天下谁人能敌我的气势震慑得目瞪口呆：“姐姐，你那颗明珠怎么这样雄阔无敌，真是跟弟弟的长龙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让人感叹鬼斧神工、巧夺天工之美。姐姐，让我好好疼爱她一场，娇惯她一生好不好？”汗青含含糊糊地感叹着折服着，低着头拨开重重叠叠的花瓣，见那圆神珠如一颗鸽血胸坠，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闪烁着诱人勾魂追魄的光泽。汗青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如涟漪拂岸，娇宠着溺爱着怜惜着，直到被一种甜香的味道麻醉了舌根，却感觉浑身要膨胀起来，才依依不舍驱龙入了深潭、骑虎进了鸿沟广壑。“啊，汗青，你是来要姐姐的小命是么？”貂蝉觉得自己曲径幽途早已准备好了，还是被汗青这条巨龙挤疼了仙洞、撞伤了神窟、擦坏了那颗自信的芳心一隅、翻到了那章从未被人浏览过的一页，“汗青，你是不是神人降生仙妖入世，怎么这样彪悍如此凶猛，让人痛不欲生而死、流连忘返而往。” 貂蝉双手如钩、双腿似链，紧锁在汗青身上，任凭身子如风中秋叶浪里游船，摇摆不定，连一丝不乱的一头青丝都散乱堆积在汗青胸前，每一次汗青前进亦或后退，貂蝉都抱怨着、呻吟着，直到汗青感觉貂蝉紧紧地死死地像一把铁钳卡住自己的脖子，才听不见貂蝉含含糊糊的言语，只感觉体内天涯处有一股暗流温暖地冲击着汗青那条奋勇直前的长龙，让汗青体会到一种暗示一种默契一种柔情甚至一种拥抱和体贴，这时汗青就会睁开双眼见姐姐洋溢在眉眼之间的静谧和慢慢涌上脸颊的幸福光泽，满足自己的付出和汗水。“姐姐，我的好姐姐……”汗青一边搂住貂蝉的腰身，一边上下有节奏地跌宕起伏抑扬顿挫着，想起自己在蒋家湾朗诵着四书五经里的句子，一下子又觉得是对孔圣人的亵渎立刻强迫自己离开学堂的情景，一下子让自己的思维回到一个人的身边，这个人居然是藕香，怎么一下子光着身子跳进自己的脑海，见她双乳如浑天仪一样那么浑圆可爱，汗青情不自禁地提捻着藕香那两颗如樱桃一样可爱的乳头。“汗青，不要这样捻人家那里，真的受不了！再捻，就要地震了，啊——！汗青……”汗青再看时，眼前一下子变成小兰。“爹爹，您怎么没有穿衣服呢？被人看见多不好啊，来女儿帮您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汗青大吃一惊，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下身，生怕小兰看见。“汗青，你在干什么，光着膀子，不嫌寒碜么？”梦雪似气还笑地揶揄道。汗青立刻睁开双眼，见眼前还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貂蝉，一对圆乳挤压着自己的信心和热望，才放心地抽插着，在灯光里来回，在异香里颠簸，在汗水里呼喊，在紧紧的拥抱里，汗青再也忍不住血管里酒精的狂奔呼啸、情欲里执着的气喘如山呼海啸，才松开关山阻碍让等满一个甲子的洪流冲破城门，涌进一个新世界一处处女地。“姐姐，我来了——！”汗青紧紧地把貂蝉拥入怀里，直到洪水退尽、乌云无影，露出蔚蓝的本色，靠着彩虹，才轻轻地呼出内心的那一丝紧张，低头吻着怀里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玉人。“姐姐，你累不累呀？”汗青见貂蝉依然紧紧锁住自己的颈项，不离不去，轻声地探问道。等貂蝉慢慢平静下来，睁开那双勾魂眼舒展一对摄魄眉，呼出芳心里惊叹的那一声感慨，才软绵绵娇滴滴地气息如兰地说：“汗青，我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在断魂崖下让这身艳骨被一抔风尘掩埋。汗青，你不要回扈家，在姐姐家多住几日好不好？”貂蝉娇喘弱弱、叹息微微，一卷绛舌点着汗青的心窝，让汗青立刻英雄志短儿女情长起来。“姐姐……我……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吧！”汗青觉得浑身慵懒，将自己埋在貂蝉的乳沟里，贪婪地吸收着貂蝉身上的奇香异气，让自己感觉全身又慢慢膨胀起来。“姐姐，还要好不好？”汗青情不自禁地用贪婪迎接貂蝉刚刚抬起的那双含情目、那对袭人靥。“姐姐什么都依你。汗青，试着抬起姐姐的下肢，这样可以更深入更彻底，去吧姐姐连理枝上的雄鹰、鸳鸯枕上的勇士，倾盆媚娘难填的欲壑、倾听太真无力的呼唤！”貂蝉柔笑如水，漫过汗青起伏的山峦。“姐姐——！”汗青不由自主地进入姐姐的陷进，成为貂蝉夜色的俘虏，发出落入陷阱中那声最尖锐的嚎叫，如刀刃在目光上磨过，溅出几颗珍珠一样耀眼的回响。
汗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是龙泉，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貂蝉的房里，还是两个火盆，还是一盏洋油灯，自己的衣物就在床头，叠得好好的。汗青立刻穿好衣服。蹲下身发现床下的木盆不见了，连床上的羊皮褥子也不翼而飞。汗青仔细地抽了几下鼻翼，空气中没有任何异香气息。“难道昨夜一切都是一场梦吗？”汗青顿时觉得很迷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就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醒了。汗青正想喊醒龙泉，就见桂花推门进来。“李叔，这么早就醒了？昨夜睡得好吗？”桂花手里提着一把水壶，款款朝火盆而来，笑吟吟地低声问道，“您再睡一会儿吧，我娘的早饭还没做好呢！”汗青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问道：“桂花，你昨晚是跟你母亲睡在一起吗？”桂花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汗青，有点害羞地说：“是呀，难道不对吗？哦不，李叔，我的意思是说，是这样。我还是被我娘叫醒的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睡得这么沉，而在扈家每次都是醒得很早，在家里也是这次醒得晚，可能是昨夜喝酒的缘故吧！对了李叔，壶里是现成的热水，我给您倒些热水，趁热洗把脸吧！”汗青点点头，接过桂花手中的面巾来到脸盆旁，见水中的影子晃动不停，让汗青又迷惑起来。“汗青，有空再来找姐姐！”貂蝉在汗青临出门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晚上来，不要让别人知道。”汗青点点头，回头看着貂蝉，觉得自己的魂魄依然留在姐姐的笑靥里，不肯回去。梦雪见汗青龙泉毫无征兆地在貂蝉家留宿，心里非常恼火，就问送早饭到正房大堂的桂花：“他们父子昨夜怎么没有回扈家？”桂花把托盘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才抬头答道：“回太太的话，李叔是喝多了，我娘就把他安顿在李家过夜。”梦雪接着问：“龙泉呢？”桂花突然想起来了，当时自己还跟龙泉在自己房里聊天，为什么后来干什么就想不起来呢？桂花想了想，很冷静地回答：“他呀，因为馋我娘做的几道菜，也是喝高了呢！所以我娘就安排他们父子两在一起歇息。”梦雪依然狐疑不安地追问：“你跟你娘挤在一起能睡好吗？”桂花莞尔道：“挺好的！我娘睡相好，我睡得可沉呢！”梦雪欣慰地笑了起来：“要不你去补个回笼觉，我让小兰来收拾。现在藕香也在，去吧桂花！”桂花摇摇头笑道：“谢谢太太的关心！其实早上桂花起得不早，我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去后院叫大小姐小白小兰一起来吃早饭吧？”梦雪点点头，就出了北房大门，径直来到汗青居住的耳房，发现汗青人没在房里，让梦雪吃惊不小，只好来到东厢房，看见龙泉正坐在火盆旁，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龙泉，怎么不去吃早饭？”梦雪见房门没关，一进屋就问道。“雪姨，我跟我爹在杜姨家吃过早饭！”龙泉抬起头见是雪姨，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应答。“你在看什么？”梦雪见龙泉手上拿着几张公文，好奇地问道，“你爹人呢？”龙泉连忙把纸张叠好，放入衣袋中，讪笑道：“是爹爹交代的事情。哦对了，我爹爹让我转告您，他上西园找桑叔去了，中午才能回来。”梦雪拉住龙泉的手，盯着龙泉的双眼问道：“您们父子是不是要在榆树村安营扎寨、进驻官兵，准备攻打宋州？”龙泉一听张着口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连汗珠都冒了出来。“娘……不不不……姨……雪雪雪……雪姨，我……我……”见龙泉结结巴巴狼狈之至，梦雪禁不住轻声笑了起来。“龙泉，雪姨真的可以跟你娘媲美吗？”梦雪温婉地说道，“还是你的无心之词？”龙泉慢慢冷静下来，还是脱口而出地说：“可以，您比我娘性格要好……好……好很多。我答应我爹了，我要娶……娶……娶……”梦雪觉得自己那颗小心脏，随着龙泉那张一开一合的嘴，立刻七上八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