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北京行16：名教授一夜情，院长欲盖弥彰
[注：（1）此文写成于很久以前（部分内容今有改动），当时我还在龟坛，所以文中多次提到它。《笑谈北京行》最初发表于龟坛，引起不少议论。PB大王和强度大王等人都是龟坛的网友，虽然意识形态各异，但大家能够礼貌交流，这种言论尊重值得发扬。（2）我象独裁者一般心胸狭隘，希望把所有不同政见者通通关进监狱。然我没有国家机器，只得学习炮灰族的YY，将他们画成猪脑驴头出气。玩笑而已，不能认真。]
（惊闻杨大王与宋公主上床，院长汤大王急怒攻心，猛发驴脾气）
宋公主搀扶着头昏眼花的杨大王出去，开车将他送回杨大王公馆。刚开门进屋，杨大王张嘴就吐，搞得满身满地都是酒污臭食。宋公主赶紧帮助杨大王宽衣解带躺下，然后清洁打扫。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我也不好根据自己的臆测胡乱描写。总之，危害到杨大王婚姻的大事，在这个猫头鹰咕咕怪叫的寒冷夜晚，终于发生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杨大王发现身旁躺着宋公主，吓得非同小可。我在此略去描写惊讶、悲哀、内疚、恐惧、迷茫、绝望等等诸多习惯名词。这个事情到底发生了，现在看如何收场了。
宋公主获得彻底向杨大王表白的机会，此刻以受害者的身份嘤嘤轻啼，伊人可怜。杨大王对这个品貌端正的学生十分欣赏，多有共同语言，但说到爱情，未免八字连一撇都没有，而且岁数也不般配。当然，岁数对某些龟坛大王不是个事儿，让他们去伺奉80岁的武媚娘，他们会打破头抢着前往。杨大王思想传统保守，岁数差别达到八岁，已是他容忍的极限。最困难的是，杨大王已经有端丽冠绝的古夫人，现在做出这种徐志M风流事，他真想找李陵碑一头撞死。
杨大王痛苦地捶击太阳穴，在心里暗暗怒骂自己：“你这个酒醉调戏妇女的猪八戒！该死！该死！！”难过归难过，既然愚公移过来的王屋山挡道，风声雨声中山不转路转，所谓车到山前绕过去。经过冷静思考，杨大王决定勇敢地承担社会和道德责任。古夫人那边，他打算坦率地给对方一个交待，用类似切腹的方式负责到底。至于眼下，他先要稳定宋公主的悲怆情绪。有泪不轻弹的杨大王，流着忏悔的热泪，向宋公主痛心疾首地赔罪，说明酒后干了猪八戒蠢事，许诺给予任何补偿，割地赔款也没有怨言。宋公主真心爱惜杨大王，根本不稀罕什么补偿，当场掩面痛哭。这种催人泪下的场面，我也写不下去了，就此打住。
这件事的最大副作用，就是日后杨大王和宋公主在院里如何互相面对。一切不可能再象原来那样维持下去了。纸包不住火。杨大王家对面住着高科技学院的一位女性资深“千年副教授”，早上出门正好撞见伤心离去的宋公主，她灵敏的职业耳朵还听到了宋公主的饮泣。
[注：京懿湄大学家大业大，有几千万副教授，加上海龟在国外无人抬轿觉得生不如死，纷纷回来挤抢，虽然正教授名额翻了几百番，比苍蝇还多，仍然无法改变僧多粥少的逗人局面。许多副教授象二奶三奶一样，这辈子注定没法转正，所以叫做“千年副教授”。]
在学校，伴随着那位副教授带来的谣言，杨大王和宋公主之间的互动变得怪异，全院师生交头接耳。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下午，饱受民间压力的汤大王将愁苦满腹的杨大王召进豪华的院长办公室，关上楠门巨门轻声说道：“我听到谣言啦！一直后悔那天让宋公主送你回家！今早我约谈了宋公主，她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身为京懿湄大学的招牌教授，宇宙闻名，若出了这种事，我还真不好向领导交差啊！你最近看过好莱W巨资翻拍的获奖影片《西门庆与潘金莲》没有？拍得感人肺腑，但里面的潘公主还不如宋公主漂亮！象你这么年轻体壮的男人，不被宋公主吸引的话，反而说明肾虚精贫，该看医生了。院里一直秉承人性化高科技管理，对男女关系向来充分理解和体谅。谣言止于智叟。现在都澄清了，哇哈哈，没事的感觉，真好！我也放心啦！”如果换成别人，趁势说没有什么绯闻，出轨这件事马上不了了之。假设杨大王不向古夫人提起，按照他们之间的信任，日后什么风浪也不会出现。
[注：人性化的力量是无穷的。元末造反派领袖张士诚的军师施教授，百忙中写好《水浒传》，本意似是宣扬一个“义”字。孰料义性过于浮云，倒是人性脚踏实地，于是现代人把《水浒传》简化成《西门庆与潘金莲》，将冷血杀手武松甚至宋江李逵也安排上床入伙，“聚义厅”改名“聚床厅”，相当叫座。中学老师告诉应届毕业生，学习《水浒传》，只须记住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伟大人性即可，勤于钻研的同学，顶多再了解一下武大武二，至于其他内容，高考不可能考。]
噫，没想到杨大王爽直过头，张口说道：“你别扯那么远，什么人性化！这个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汤大王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你真的跟宋公主那个了？她可说没有的事啊！我警告你，胡说八道会玷污人家女孩子的名声！”想想也好笑，这年头，某些女孩子削尖下巴搏出位，赤身裸体出镜的大把，贞操都可以标价贱卖，名声值几个钱啊？那些西门庆也可笑，自己淫滥成性，娶亲却要求潘金莲贞洁，连嫖娼都要处女，弄得修复什么膜的生意红火，神经错乱达到天理难容的地步。当然，宋公主肯定不是那种烂货，但见多识广的汤大王慌不择词，用“名声”指责杨大王，有一点时光倒流了。杨大王咬咬牙说道：“这事跟宋公主无关，是我主动的。我愿意辞职，接受任何处分！”
这一下，出发点善良的汤大王差点气得昏厥过去。本来这种事情，学校并非没有先例。但那都是动了真情的洗头妹到学校大闹天宫，报纸电视沸沸扬扬，群众舆论排山倒海，搞得顾此失彼，狼狈不堪。杨大王这个事情，女方自己说没事，他偏要摸狗屎上身，汤大王怎能不生气？杨大王死猪不怕开水烫早已出名，但他汤大王怎么办？怎么跟学校交待？众多政敌巴不得围观这种敏感的丑事，然后借题发挥，处理不当，汤大王的副校长梦立刻粉粉碎。汤大王气得拍着桌子点着杨大王的脑门骂道：“糊涂啊！糊涂！你太糊涂了呀！你呀！叫我说什么好呢？气煞我也！都说野驴不吃窝边草，搞女人，凭你的条件，去搞个女主播什么的不好？偏要搞学生，笨得象驴！蠢得象猪！”杨大王倒是低头不语，任凭汤大王象癫驴那样满屋蹦跳。
汤大王毕竟久经沙场，知道硬跟食古不化的杨大王死拼，最后玉石俱焚。杨大王不想当副院长，不等于他汤大王也不求上进。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根正苗红的汤大王四五年后就会天经地义地击败所有政敌，成为副校长的热门候选大王。汤大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杨大王先说话了：“吾乃蒙羞之人，马上写辞职信，收拾一下，明天就滚蛋。”说完，起身要走人。
我上面一再提到杨大王出事，汤大王的锦绣前程堪忧，有些看官莫名其妙。众所周知，我们早已学习几千年前的古罗马“铜表法”，父罪不及子，不搞株连九族。连老婆营私舞弊发横财，市长老公都可以耸耸肩膀来一句“不知情”或者“莫须有”免责。界线划得足够清晰，睡在同一个被窝里面的恩爱夫妻都不必担心牵连，深受广大群众拥护。群众更应该热烈鼓掌的是，我们比古罗马的“坏事不株连”，走出更具爱心的一步：“好事齐分享”。无论哪个朝代，父亲一旦做官，不单福荫子女与大小老婆，连九族都跟着得道升天，名副其实的“共同致富”与“分享富裕果实”。去年新闻报道，清朝有一个自私的县长，不领会市长的“共同分享”精神，光顾自己发发发，屡次拒绝小舅子染指财富，结果被那个丧心病狂的年轻人一菜刀斩作两段，绝对属于可以避免的人寰惨剧。汤大王跟杨大王连第九族的关系都没有，加上政策很好，杨大王睡女学生自取灭亡，汤大王不可能被连累，何来个人利益之忧惧？那是你在龟坛痴呆久了，不知道京懿湄大学的复杂校情也。
在京懿湄大学这个瞬息万变的先进优越主流社会，个体不是孤立的，任何人有细微的动作或闪失，都会给周围利益团体带来难以逆料的影响。九十年代，我为了办护照上学，参加革命思想学习班。负责上课的田大王激动地说：“马上要跨出国门啦！你别高兴得太早！不要以为自由了，可以为所欲为！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将代表国家和人民！”我当场茫然，觉得自己渺小如蚂蚁，没人给我签过“代表授权书”，怎么代表他们？“被代表”显然不是今日才有的发明创造。十几年之后，等我亲眼看见国人发扬国际主义精神，花大钱不远万里，天蒙蒙亮赶赴河内的巴亭广场，观赏当地人不感兴趣的升Y南国旗，我终于领悟田大王的肺腑良言。一大撮游客的特殊行为，或许导致洋人误解我们全体劳动人民没有丰富的文化节目消遣，所以才不计辛劳地喜欢枯燥乏味的升旗。这个无聊的误解虽不至于引发房价崩盘，但很实在。古人云，蹲坑失火，殃及粪坑蛆，正是这个意思。现代留学生必须端正态度，注重道德行为，以免给人民酿成无法挽回的精神损失。
当年，大独裁者君氏坦丁皇帝尊奉宗教，他在内部高薪经理会议上坦言，若身旁有主教和尼姑通奸，他马上毫不犹豫地脱下长袍把他们罩起来，以免这种没有价值的恋曲给公众带来负面印象。高薪经理们深受启发，频频赞美君氏坦丁的智慧。今日，君氏坦丁的忠实门徒汤大王，正恨不能脱下他那肥大的羊绒西装，将杨大王和宋公主遮掩起来。正直幼稚的炮灰族们，知道跟坏人坏事作斗争，有多么困难了吧？你们早知道什么是“官官相护”，但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院长教授相护”了吧？
龟坛媒体以言论自由为借口，目无坛纪国法，夸张通假，把对手搞臭，大家司空见惯。“著名海龟Faculty杨大王激情性侵漂亮女大学生”，这种价值非凡的新闻一旦为鸡解密，对杨大王早恨得牙痒痒的某部分龟坛大王势必发挥人类难得一见的想象力漫天放臭屁。光讨论严肃婚姻，或者反省纵欲，倒也罢了，就怕捕风捉影地扯出群众痛恨的学术腐败、潜规则女学生、院领导共享情妇、科研基金炒房、公款嫖赌之类。京懿湄大学没有干净的石头狮子，到时自称一尘不染的汤大王不免或多或少地卷进曝出来的丑闻，极可能被正义到丧失理智的师生们乱拳击毙。广大师生不全是愿意做奴隶的炮灰族，他们发起疯来，铁拳比“降驴十八拳”还犀利，校长都吓得尿床。京懿湄大学历史上许多成就辉煌的功夫佬，都是这样在名目繁多的运动中被乱拳打死的，身处高层的汤大王阶级，半夜经常被这种噩梦惊醒。
孔老二说“龟坛大王猛于虎”，实在不得要领，应该是“龟坛媒体猛于虎”才对。因此，媒体自由化是相当危险的，搞不好亡坛亡校。龟坛某些大王反对地主阶级自由化，主张龟坛必须审查过滤媒体，乃有理有利有节的严正刚需，不算胡闹。
且说杨大王轻松无为，拍屁股要离开，汤大王气得七窍生烟。为了自己的仕途，汤大王早学会了隐忍，然而，还是掩盖不住气急败坏地吼道：“混账！你给我站住！你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院里怎么办？”杨大王不解地答道：“有什么难办的？你通报批评，严厉处罚，把我开除，众愤也就平息了！”汤大王知道杨大王把自己的前途看得轻如驴毛，刚才已经想好了从宋公主和老院长入手，气头上差一点忘了。汤大王装作满脸离愁别绪地说道：“你走了，龟坛媒体势必大作文章。要知道，你是国际名人啊！到时满城风雨，赏识培养你的老院长怎么办？可怜的宋公主怎么办？”
老院长跟杨大王日渐疏远，刚刚心满意足地离休，杨大王并不替其担心。倒是听到“宋公主怎么办”，杨大王不免动容追问道：“宋公主会怎样？你也开除她吗？她可是无辜的。”汤大王终于击中了杨大王的心结，暗暗得意，露出一副轻飘飘的模样说道：“这要看你了。你如果到外面大嘴一开，不负责任地说跟她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们除了开除她，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杨大王一听就急了：“我们读书那个年代，你这样处罚她，我不想讲什么。现在新社会了，老婆因小三闹到跳楼，教授仍然继续上岗，学校新闻发言人说不能干涉教授的内政。宣判贪官的时候，玩几十个情妇也不会加重刑罚。我当市长的老同学王大王说过，成年男女奸情，不过本能，并不触犯刑律。你平时发誓拥护这种容许淫贱之辈逍遥法外的法律，难道今天想反悔不成？我和宋公主属于双方自愿，根本无罪，你凭啥开除她？你不能置学生前途于不顾！”汤大王冷笑道：“哟嗬？我倒成了不顾学生前途的恶人了。你疯狂玩弄她的时候，想到过她的前途了吗？”
（待续）
附《笑谈北京行》旧文链接：笑谈北京行 （共十九篇）